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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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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善变?昨日不是为了救她而呛了帝王?
  她明明窥到他昨日眼里蕴藏的怒火,也清晰地感受到了银针刺在腕上的痛楚,虽说他昨日所为并非全是为了她,她当然也不会这么自恋,可至少是带有哪怕一分真意。
  今日他怎么可以全盘翻脸不认人?难道他也认为自己是扫把星?所以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瓜葛。

  ☆、第七十二章 不好男风

  心里的酸楚像一坛埋藏地底百年的陈酿,不断地冒泡,直至把她团团环住,一股酸涩在心底生了根。
  这个男人似乎没有跟她说过什么重话,以致她都忘了这个男人狠辣的本性,她的倔脾气噌地一下窜了上来。
  她撇了撇嘴,气呼呼地道:“是,你没生气,是我自作多情,说的也对,我是你什么人,凭什么让你生气?是我蠢,行了吧?总是傻乎乎地跳进别人的陷阱里,哪天死了也是活该。”
  这姑娘简直了!居然敢吼修离墨!
  阴昭看傻眼了!嘴巴张得老大,偷偷瞄了修离墨一眼,发现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眉间隐隐蕴了一团黑气。
  男人发怒了!
  阴昭佩服地看向沐弦歌。
  这姑娘身子娇小,没想到勇气还不小,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略带同情地摇了摇头。
  可让他更震惊的事发生了,修离墨居然没有出手,而是绕过沐弦歌,翩跹离去。
  沐弦歌心里窝了一肚子火,可对上他阴郁的眉间,她还是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脚步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
  哪料男人只是淡淡地睇了她一眼,压迫感随之散去,人已经在几步之外。
  沐弦歌愣了一瞬,只觉得心口闷闷的,狠狠地瞪着男人的背影,像是要在他背后烧出一个窟窿。
  突然,她轻笑着摇了摇头,她到底在气什么?何苦与他计较?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这一点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阴昭左看看,右看看,方才硝烟四起的两人,现在背道而驰。
  他带着满腹的疑惑追上了修离墨。
  眼前的颀长身影一顿,阴昭来不及回收步子,硬生生地撞了上去。
  “嗷!我高挺性感漂亮完美的鼻梁!可怜就这么塌了!”阴昭揉了揉撞得发疼的鼻子,夸张地嚎叫。
  虽然修离墨后背硬得跟铜墙铁壁似的,但阴昭也收住了些力道,其实没有那么疼,只是他嘴贱惯了,一天不招惹修离墨,他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修离墨侧身冷冷地看他自说自演,不言不语却气势摄人。
  感觉到凌厉的目光在头顶盘旋,阴昭无趣地摸了摸鼻子,不敢再招惹盛怒之下的男人,生怕他把火气撒在他身上。
  “干嘛这么看着我?虽然我很俊美,但是你知道我不好男风的。”阴昭莫名其妙地看着修离墨,他不知道修离墨为何突然停了下来,更不知道他那眼神什么意思,嘴巴还是控制不住地犯贱。
  说罢,还伸手拢了拢衣襟,一副誓死不从的良家妇女样,配上水汪汪的大眼睛,若是让外人瞧了去,怕是明日京城真会盛传琉玥王好男风的八卦。
  修离墨嘴角抽了抽,阴沉着脸,字从牙缝里蹦出来,“药!”
  “要?要什么要?我才不要呢!”阴昭一下子弹跳开来,惊惧地拍了拍胸口,痛心疾首地看着修离墨。
  “妄我认识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啊墨,你太让我失望了!”

  ☆、第七十三章 薄情的男人

  修离墨忍无可忍,简直想把那二货掐死,他怎么会认识这么没脑子的人。
  宽大的袖袍一扬,五指向空中疾抓,又微微一屈,阴昭已经被他攥紧了衣襟,双脚离地,脸涨得通红,气都险些喘不过来。
  阴昭知道自己玩过火,把这个男人惹毛了,想要开口,却赫然发不出声音。
  糟糕,心底一凉。这个男人不是要把他掐死了吧?
  他知道修离墨自己的底线,平日里就算开玩笑也不会太过火,可今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他居然一而再挑衅他!
  这个男人有多凉薄他是知道的,他知道了修离墨这么多秘密,他却还允许他活着,不过是因为他一身的才华,若是没有了才华傍身,他早就尸骨无存了。
  面上两人是好友关系,修离墨也确实纵容他许多,可那不代表修离墨真的把他当朋友,给他的一些权利不过是为了拉拢他,真正说来,是他根本不在意那些权利。
  这一点,阴昭非常清楚。
  修离墨究竟经历过些什么,他略知一二,具体的却不太清楚,但他知道,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
  想起曾经那个女人,他不是捧上了手心?可正当所有人都以为那人是他心尖宠的时候,他却毫不犹豫地舍弃了她,那时他便知道这个男人此生不会爱上任何人。
  今日,他似乎又见到了昔日里将那个女人宠上天的男人,他对沐弦歌的纵容,与当日多么相似,相似到他以为回到了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几年前。
  阴昭疑惑了,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干嘛?报复吗?
  “本王说的是‘玉续生肌膏’”五指松开了阴昭。
  阴昭滑落在地,猛烈地咳嗽,后背冷汗直流,到鬼门关走了一遭,他再不敢嬉皮笑脸。
  顺着修离墨的视线,地上的药箱大开,是方才他被掐住时药箱跌落在地,里面躺着许许多多瓶瓶罐罐,可最醒目当属一个玉色温润的小瓶,正是修离墨嘴中的“玉续生肌膏”。
  阴昭一阵恍惚,想起今日一大早修离墨从宫里派人回府,让他带上药箱到宫里给萧王看病。
  那时他就郁闷了,这修离墨一向不理会萧王,这次非但替他找出幕后真凶,还要给他看病,这是要搞哪出?
  最让他疑惑的是,修离墨居然嘱咐他带上“玉续生肌膏”,而且是什么都能忘带,就是不能不带“玉续生肌膏”。
  “玉续生肌膏”是给女子用的,防止女子肌肤上留下疤痕,萧王一个大男人用不着吧?
  带着一肚子疑惑进宫,只是在古月殿,他明显感觉到修离墨有些心不在焉,眼神频频落在门外,他就纳闷了,门外究竟有什么牵引他的?
  一直到沐弦歌出现,他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怪异,后来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一个刁蛮公主,怎么可能呢?
  可是刚刚两人杠上,明显是熟识,再联想到公主额头上包裹着白纱布,阴昭眸光一闪。
  他似乎相通了,公主一走,修离墨就提醒他药,这药是修离墨叮嘱一定要带上了,必然有它的用处,如今还未用出去,这么说这药是给公主带的?
  阴昭心里不淡定了,这么多弯弯绕绕,什么给萧王看病?全是假的,修离墨最终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给公主带药。
  他也听说了,公主受伤,皇帝暗中下令太医院,谁都不许去替她看诊。
  这个男人的心思太可怕了,他什么都算计好了,沐弦歌摊上他也不知是福是祸?

  ☆、第七十四章 费尽心思

  “公主,等一等。”阴昭拦住了沐弦歌。
  沐弦歌抬眸,男子一袭紫衣,头顶冠玉,长身玉立,腰间玉坠悬挂,俊美无双的脸庞泛着莹润的光泽。
  是他?
  她记得修离墨喊他“阴昭”,什么怪名字。
  “有事?”沐弦歌眨了眨眼,语气有些不善。
  谁让他是修离墨的人。
  阴昭自然也感觉到她的不善,料想自己受了修离墨的拖累,心里暗自叫苦。
  这叫什么事啊?给人家送药就送药,何必搞这么一出,结果惹毛了人家,倒是让他来收拾烂摊子了。
  “玉续生肌膏,公主可抹于伤口上,不出半月,便可痊愈。”将手中的玉色瓶子递给她。
  如此熟悉的话,分明是月前修离墨对她说过的,难道是修离墨的主意?
  方才对她如此不留情面,何必又在乎她的死活呢?
  沐弦歌冷下脸色,“这是?”
  “王爷命我送来的,公主可是不知道,为了送这一瓶药,王爷可是了费尽心思,他……”
  话说到一半,阴昭顿住了,猛地转身环顾四周。
  沐弦歌顺着他的视线,却什么都没有看见,疑惑地道:“公子在看什么?”
  “啊?没有。呵呵!”阴昭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旋过身子来笑着打呵呵。
  心里却在暗骂修离墨不省心。
  傲娇的男人,明明关心人家,偏偏拿话堵人,他不过是想替他解释一番,哪料修离墨根本没走远,不知在哪个角落盯梢呢,居然隔空警告他“不该说的话别说”。
  害他出丑,这下让他怎么圆场?
  “拿来。”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阴昭眉间染上惑色,“什么?”
  见沐弦歌不雅地翻了翻白眼,视线落在他手上,他才意识过来她说的是药。
  “哦,给。”
  沐弦歌接过药,转身便走。
  阴昭没法淡定了,他以为沐弦歌会拒绝,结果没有,他又以为沐弦歌至少会感恩戴德地道谢,结果也没有。
  这作风怎么这么熟悉?
  阴昭摸着尖细的下巴,若有所思地凝着沐弦歌的背影。
  *
  沐清漪一回到京城便听闻沐弦歌出事了,马不停蹄地直奔皇宫,连自家大门都没有进。
  “你没事吧?”绕着沐弦歌转了几圈,沐清漪紧张兮兮地问道。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沐弦歌指了指自己缠着白纱的额头,再摸了摸青紫的脖颈。
  沐清漪瞳孔猛地一缩,起先她只看到沐弦歌头上碍眼的白纱,根本没注意脖子上的掐痕,这一眼,便让她义愤填膺。
  “皇帝哥哥也太狠了,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打你,怎么说你也是他亲妹妹,哪有这么狠心的哥哥?”
  沐弦歌赶紧伸手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嘴,“他是帝王,怎容得你背后说三道四?”
  沐清漪猛地点了点头,沐弦歌才松开了她。
  “都是苏卿颜那王八蛋,说好了不会把风雅居的事告诉我爷爷的,居然不遵守承诺,害得我被爷爷赶去庄上闭门思过几日。所以连你出事了都不知道,如果我在的话,哪容得了他们这么欺负你。”
  沐弦歌心里暖暖的,她相信沐清漪会这么做,但幸亏她没在,若是连累了她,她心里指不定多愧疚呢。

  ☆、第七十五章 探病

  徘徊在府邸森严的琉玥王府外,沐弦歌与朱漆红木大门外的两尊狮子大眼瞪小眼,幸而琉玥王府远离喧闹的大街,附近都是些达官贵人的府宅,故而大道上人影全无。
  不然看到她一个女人顶着受伤的头在琉玥王府门前转悠,必定窃窃私语,惹来非议。
  守门的侍卫眼睛一直逡巡在她身上,随着她转悠而转动,估计是把她当成心怀不轨的人的,不然也不会眼冒凶光。
  这也怪不得他们,守卫琉玥王府是他们的职责,自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瞧瞧弦歌一身简单的装扮,一袭白裙,长发简单挽起,连根珠钗都没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值钱的地方。
  容貌清秀,没有倾城之姿,要说是大家闺秀,可有哪家大家闺秀一大清早便到男子府门前徘徊的?身边连个随侍的丫鬟都没有。
  想把她赶走,可是人家只是在门前徘徊,也并未踏入琉玥王府的地界,更别说做出什么出轨的事来,他们自然也不好出面驱赶。
  “唉”
  第一百零八次叹息,沐弦歌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不就是进去看看吗?有什么好可怕的?
  论起她此刻出现在这里的缘由,要从今早沐清漪进宫说起。
  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对,自从知道她是在修离墨相助下才脱罪,便拐弯抹角地揶揄她与修离墨,搞得她都以为自己和修离墨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
  见套不出什么话来,沐清漪便出了大招,一直摇头说“可怜啊可怜,人家琉玥王一听说某人出事了,特地连夜从军营快马加鞭赶回来,想想这初春时节,夜间寒露深重的,再强壮的体魄也受不了啊,这不,今早便听闻琉玥王感染了风寒,好像还挺严重的,都惊到皇上了,赶紧派了御医出宫替他诊治。”
  见沐弦歌有松动的迹象,沐清漪再接再厉,“哪知有些人就是没良心,人家救了她连句道谢都没有,生病了也不知道去探望探望,自个倒是过得舒舒服服!”
  “沐清漪!你给我闭嘴!”指槐骂桑的话惹恼了沐弦歌,她赶紧让冰清将沐清漪撵走。
  沐清漪的话在她心里荡起了涟漪,裂口越撕越开,说不担心是假的,沐弦歌一颗心全乱了。
  明明知道这可能是沐清漪下的圈套,她还是平复不了激荡的心情,换了衣服便急忙忙出宫。
  待站到琉玥王府外,她又犹豫了。
  如果他没有生病,那她眼巴巴跑来探病岂不是闹了笑话?
  就算他生病了,那又关她什么事?他自己也说了,赶回来是为了沐宣司,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有负罪感?
  于是便出现了起先的那一幕,转悠了一个上午,人还是没有进去。
  沐弦歌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她什么时候这么扭扭捏捏了,不就是进去看一眼吗?又不会死人。
  思绪一定,她便雄赳赳气昂昂地拾阶而上。
  她是想通了,可人家护卫可就不这么想了。
  两把长矛横在眼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第七十六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沐弦歌后退一步,“阴昭公子可在?我有事找他,可否请他出来一见?”
  两名护卫对视一眼,阴昭是王爷的至交好友,一直居住在府上,平日里王爷大小事务都交予他去办,对他甚是信任,在这府上,除了王爷就是他身份最高。
  如今有人要见他,不管阴公子是否认识她,他们都必须通报一声,否则若是耽搁了事,他们可担待不起。
  果然有戏,沐弦歌暗想,她不能冒昧说求见修离墨,那便找阴昭好了,修离墨不会无缘无故出来见人,那阴昭总可以吧。
  “阴公子早间已经出门了。”
  “谁要找本公子?”阴昭刚办完事回府,就听到有人找他,只是这声音莫名耳熟。
  沐弦歌旋身,“是我。”
  阴昭徒然瞪大眼睛,显然被吓得不轻,说话都结巴了。
  “公……公……”
  “公然来找你,是我冒昧了。”沐弦歌接过他的话,她并不想让人拆穿自己的身份。
  阴昭明白她的意思,赶紧将这尊佛请进门。
  两名护卫冷汗涔涔,瞧阴昭待她的态度,估摸她身份不俗,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得罪人。
  一入府宅,奢华大气扑面而来,到处奇花异草,装饰精美慑人,白玉石雕铺展在地,回环楼阁,亭轩水榭,设计精巧绝伦,虽是奢华,却不见一丝庸俗,整个王府反而笼罩在静谧自然的气氛中。
  亭台楼阁之间点缀着生机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状的石头,那些怪石堆砌在一起,突兀嶙峋,气势不凡。
  “公主,比起皇宫来,这王府如何?”阴昭有意捉弄她,便打趣道。
  沐弦歌顿下脚步,怪异地上下打量他,直到阴昭脸上的笑意僵住,她才继续往前走,说出的话却令他心尖一颤。
  “皇宫到处都是冤魂死鬼,鬼气阴森,自然比不得这琉玥王府干净明朗。还是说你想这琉玥王府也像皇宫一般,一到夜里就阴风阵阵,到处冤魂哭泣?”
  最后一句话,沐弦歌突然转过身,直逼阴昭。
  这时不知哪来的一股清风袭来,沐弦歌墨发飘飞,衣袂飘飘,双眼冷酷地盯着阴昭,如同夜间索命的女鬼。
  一股阴冷之气从脚底窜起直逼心脏,阴昭脸色惨白。
  “阴公子。”
  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绞断了阴昭硬撑的一根弦,身子迅速抖了抖,险些晕倒。
  直到管家走到前面,发现阴昭脸色发白,旁边的女子抿唇轻笑,他疑惑地开口连叫几声,阴昭才回过神来。
  心里郁结,但他知晓事情是自己先挑起的,怪不得她。
  “管家,什么事?”阴昭脸色稍稍缓了些。
  管家为难地看了眼沐弦歌,阴昭知晓他顾忌沐弦歌,便朝沐弦歌歉意地点了点头,两人走到不远处。
  片刻后,他朝着沐弦歌走来,身后还跟了个丫鬟。
  “公主,我有些事急需处理,让丫鬟带你去找啊墨吧。”
  沐弦歌强忍着笑意点了点头。
  阴昭头皮发麻,后悔自己嘴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这件事简直成了他生命中的耻辱。

  ☆、第七十七章 擅闯栖梧轩

  走了将近两柱香时间,丫鬟才将她带到修离墨的院落,明晃晃的朱漆牌匾高悬石门之上,“栖梧轩”苍劲有力地印刻在牌匾上,行云流水般闲然自得。
  往日“栖梧轩”守卫森严,不知今日怎的一个人都没有,显得有些诡异。
  小丫鬟本想阻止沐弦歌进去,却想到对方是公主,她一个丫鬟惹不起,而且阴昭公子也说了,直接带她到“栖梧轩”,想是经过王爷同意了。
  “公主,王爷不喜下人随意进出‘栖梧轩’,奴婢只能送您到这了。”
  沐弦歌收回落在牌匾上的目光,淡淡道:“有劳了。”
  略一点头,她就抬脚跨入“栖梧轩”。
  “栖梧轩”内别有一番天地,小径纵横交叉,走廊回环曲折,说是一个小的府宅也不为过。
  可惜这么大个院落,连个人影都没有,想找人问路也不成,一时竟不知往哪走。
  回廊尽头,一座三层高的楼阁拔地而起,两侧赫然靠着气势如虹的青瓦小谢。
  沐弦歌想着此处应该是修离墨的居所,环顾一圈,还是没有人影,犹豫一瞬,便怀着忐忑的心情而入。
  不过她怎么有种做贼的感觉?
  “有人吗?”
  空荡荡的院落回旋她的声音。
  前方屋内似有影子晃过,沐弦歌一喜,款款走近。
  突然一强劲掌风扑面而来,门“哐啷”大开,沐弦歌迅速闪开,脸还是被刮得生疼,白皙的面颊染上了红圈。
  修离墨迅速撤回掌力,却还是削掉了她耳际的一缕发丝,柔顺墨黑的发丝顺着泛红的面颊飘落在地。
  沐弦歌眼里是止不住的惊颤,心脏一紧,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发颤。
  差一点,差一点她小命就没了。
  颤微微地睨向对方,嘴唇动了动,发出来的声音还轻颤:“你……不知道……是我吗?”
  她叫了他那么多声,他难道听不到吗?还是知道是她,可他还是故意出手,就为了教训她擅闯之过?
  男人冰冷的眼里飞快闪过什么,却很快抹去。
  “你怎么进来的?”
  “如你所见,偷闯进来的。”沐弦歌气在头上,说话也不经大脑了。
  男人微眯凤眸,邪肆沉黑的眸子里闪过怒火,薄唇轻启:“看来王府养的闲人太多了,玩忽职守,连一个女人都挡不住。”
  她看出修离墨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出现一丝喜悦,甚至还有些不耐烦,这是讨厌她吗?
  “与他们无关,是我的错,我不该来。”沐弦歌轻笑,眼里却没有笑意。
  如今他好好地站在面前,哪有身染风寒的样子,分明是她着了沐清漪的道。
  也是她活该,他病了又与她何干,偏生耳根子软,屁颠屁颠地跑来,这下好了,直接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
  “若是无事,那便回去吧。”
  寡淡的语气,透露丝丝凉薄。
  这是在赶她回去吗?她偏不如他的愿。
  沐弦歌嘴角一勾,眼睛绕过男人颀长的身姿,落在房门大开的屋内。
  里屋陈设简洁明了,一览无遗,一杯泡好的茶正缭绕着青烟。
  修离墨身子一动,遮住了她的视线。

  ☆、第七十八章 他的冷落

  “有事。”沐弦歌偏不如他的愿,既然来了,她便不能白跑一趟。
  手腕一暖,微砺的指腹压在细嫩的肌肤上,沐弦歌讶异地抬头。
  “怎么?我不能进去?”
  他竟然阻止她进去。
  “男人的房间,公主还是避嫌为好。”男人语气微厉。
  沐弦歌眉间染上绚烂的笑意,一瞬又消失殆尽,“你这话真好笑,当初yè里擅闯我竹霜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一介男子不适合擅闯女子闺阁?”
  语气一顿,她低垂下头,视线灼热地落在男子紧握着玉腕的强臂上,“下次找借口的时候,记住不要抓女孩子的手,这可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男人被她这话噎到,怔了一怔,却被她趁机挣脱开,回过神来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人已经跨进了门槛。
  宽大的袖袍一抬,骨节分明的手触上眉心,轻轻揉nie着额角,隐隐约约可见眉心轻跳。
  沐弦歌环视屋子一圈,神色有些懊恼,转过身子来直勾勾地瞪着随后进屋的男人,红唇微撅,眉目间透露出一股嗔怒娇气,风情无限。
  默了一瞬,谁也不说话。
  男人不搭理她,低敛着眉目,身上却隐隐散发着骇人的戾气,径直走向书案,一撩衣袍坐下。
  沐弦歌遭了冷落,心有不甘地走到他面前,“你就不问问我找你什么事?”
  “公主找本王何事?”男人视线依旧落在手中的书上,语气略显敷衍。
  “……你……”
  “嗯?”
  沐弦歌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断告诫自己不和非正常人计较。
  “我大老远从宫里赶来看你,好歹也是客人,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客人?”男人冷哼,“哪个客人像你这般乱闯主人卧室?”
  “……”
  沐弦歌脸上蒙上红晕,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冒不出来。
  突然的沉默终于让男人抬起高贵的头颅,入眼的是女子委屈的眸子,星星点点,像是刚从水中浸染出来一般,煞是惹人怜爱。
  “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个不祥之人,尽惹祸,每次都连累你替我收拾烂摊子,所以你厌烦了,不想再跟我扯上关系?”
  “是,你沐弦歌这性子只会闯祸,哪有闺阁女子的贤良淑德,不过是仗着身份有持无恐罢了。”
  阴冷的声音狠狠地砸在她心上,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这话竟是从他嘴里出来。
  墨黑的眸子里尽是陌生,冰冷的话语像是刀锋一般划过她的心。
  脸色顿变,红唇轻咬,“这便是你的真心话?”
  男人收回慑人的视线,低沉的嗓音滑过喉间,“是。”
  沐弦歌说不清此刻内心的感觉,很乱却又很慌,仿佛失去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想要紧紧抓住,却什么也留不住,连带着连心的十指都不可抑制地颤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男人以为以她骄傲的性子,怕是忍受不住要摔门而出了,可出乎他的意料,明明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她却硬生生地忍了下来,静静地盯着他看,让他感到莫名的烦躁。

  ☆、第七十九章 交易

  轻轻地阖上眼睛,再睁开,漂亮的眸子有袭风轻云淡的意味。
  修离墨太小瞧她了,以为三两句话就能将她打发走?开什么玩笑,既然他不留情面,那她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所幸打开天窗说亮话。
  “好,既然你说开了,我也不遮遮掩掩了,我今日来找你,目的只有一个。”
  男人头低垂,面具遮住的脸看不出分明。
  “我要跟你做一个交易。”
  男人高贵的头颅打书堆里抬起,狭长的眸里闪过讽刺,“……你……凭什么?”
  并非她看不懂他眼里的厌恶,她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可是除了他,她找不到更好的人选。
  “你急什么,我还没说是什么交易,待我说完,你自然知道我凭的是什么。”
  “本王不需要,也不感兴趣。”对此,男人嗤之以鼻。
  沐弦歌却不管不顾,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皇宫人心险恶,处处都是陷阱,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
  她一个不受宠的公主,无权无势,屡次遭人暗算,却连想杀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叫她如何存活?
  皇帝还处处挑她的毛病,没有人可以帮她,她自己又太弱小,既然如此,那她便给自己找一个靠山,当然她不会全身心依赖那个人,她会付出自己的代价。
  “我可以做你在宫中的眼线,虽说我是个不受宠的公主,但消息尚且灵通,凡是涉及你的事,我传递消息给你,尽最大的能耐替你清除威胁。或许你在宫中已安排眼线,但是我不一样,有些事情他们不适合出面,但我可以。我只有一个条件,那边便护我周全。”
  这主意她老早就打了,从他在冷宫一掌劈死那个小太监起,她便暗中观察他,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说出口罢了。
  男人眸色猛地一变,偏头凝向屏风,沐弦歌不明所以,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只一扇屏风,什么都没有啊,他在看什么?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冰冷的眸子旋在她身上,分明闪烁着怒火。
  “沐弦歌你疯了,这种话是你一个公主该说的吗?”
  “我为什么不能说?这里又没有外人,还是你但心我公主的身份?放心好了,虽说我是沐宣境的妹妹,可他处处想置我于死地,我恨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帮他?所以,我只会是一个很好的眼线,绝对不会背叛你。”
  “闭嘴。”狂狷染上眉眼,男人忍无可忍地怒吼出声。
  沐弦歌感觉到包裹周身的空气尽是男人的怒火,此刻她终于感到害怕,这个男人这真的生气了,不同于天阁台路上的怒气,那次是冷漠,这次是真的恨不得掐死她。
  她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明明他跟皇帝是死对头,没道理他会因为她的出言不逊而怒火中烧。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沐弦歌执着地开口。
  男人站起身来,朝她逼近,迫人的威压倾巢而出。
  一片寂静,脚步声沉重地打在她的心上,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男人骨子里透出一股清凌的味道。
  沐弦歌紧绞丝滑的袖角,指节泛白,腿下微微打颤,可骨子里的骄傲却不容她退缩。
  她在赌,赌那个男人是在考验她。

  ☆、第八十章 她的骄傲

  “愚蠢至极!”男人的声音掷地有声,响在耳畔,悄无声息间已到了她跟前,两人离得如此之近。
  她清清楚楚看到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精瘦却强有力的胸口不断起伏,似乎蕴藏了无穷的力量。
  男人垂在胸前的墨发调皮地跃动,轻轻地刷在她嫩如处子的肌肤上,人面灼若三月桃花。
  男人眉一敛,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沐弦歌徒然醒悟,她险些被那个男人诱惑了,居然忘了正经事。
  她清了清嗓子,恨意笼上了眉间,单纯美好的脸庞有些扭曲。
  “随你怎么看我都好,我只是讨厌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掌控着而已,日日夜夜担忧何时小命不保,茫然苟活于世,一不小心就成了别人的棋子。”
  “我不甘心,如果说这是我的命,那我宁愿争一争,选择掌控自己命运的那个人。”
  她嘴角嗜了丝笑,但那笑细看却寒冽狠戾,衬上泛红的面庞,妖娆得如同让人不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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