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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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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
作者:素月离离
那一夜,国破家亡,她穿上风袍,荣登金銮殿宝座。
那个灭了她国家的男人朝她步步逼近,笑得风华无双。
“别来无恙,我的王妃!”
“修夜帝君真爱开玩笑,本宫现在是夏川的亡国皇后。”
他突然俯身揽住她的腰身,呵气如兰,“再嫁朕,朕允你恩宠不衰。”
风袍落地,亡国妖后金銮殿惨遭欺凌,新帝罢朝三日。
没有人知道,她曾是他的下堂王妃,而他是她心头的朱砂血。
*
那年,她穿越成冷宫公主,一场大火后重出冷宫,褪去恶名,涅槃重生。
他是别国质子,却手握生杀大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运筹帷幄间尽显风华。
他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有何难?”
他撒下天罗地网,将她牢牢困在羽翼之下。
危难之际,他多次救她,她渐渐遗失了心。
宫宴上,他身中合欢散,她成了他的解药。
*
后来,他们大婚,渣男送上一顶绿帽子作为贺礼,他震怒,下令将伺候她的奴才悉数杖死,鲜血染红了她的院落。
她惨白着脸,跌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他却无动于衷。
他肆意玩弄,她心生恨意。
终有一日,她从他眼皮底下逃走,成为了别人的皇后,他誓要报夺妻之恨,毁了那个男人的江山。
风格:正剧
结局:喜
情节:斗智斗勇
男主:聪明睿智型,深不可测型
女主:成熟型
背景:架空
===========
☆、第一章 太后驾到
秋风起,红叶落,残魂不问世间错。
梦呓语,心俱碎,怎奈红尘难忘却。
*
竹霜殿,朱阁转雾,回廊盘旋,柔光沉寂在清幽寂静中,空中却漂浮着不安躁动的因子。
一大早,新拨到公主宫殿的婢女们忙碌了起来,既要收拾搁置多年的竹霜殿,又要提心吊胆地张望宫门口,生怕有人来找茬。
“听说了吗?昨夜冷宫的大火是公主烧的。”
“不会吧?她胆子那么大?”
“啧,咱这公主的脾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两年前都敢烧了大半个南宫,如今这冷宫算得了什么?”
众人想起了往事,不禁一顿唏嘘。
“那太后怕是不会放过她吧?”
“难说。”
“呀!那我们不是跟着一起受累了?”
“对呀,怎么那么倒霉,居然被调到这来当差了。”
你一言我一语,婢女们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七嘴八舌地吐出来,忙里偷闲地埋怨。
想想这悬月公主也是可怜人,四岁时母妃被赐死,同年先帝病逝,而后由太后抚养,太后却因其母妃而厌恶她,任其自生自灭,多年来受尽宫人欺辱。
不知为何,公主七岁时性情大变,阴狠毒辣亦不足以形容她,肆意妄为,成了京都一大祸害。
皇帝任其胡作非为,不想终是惹下了大祸。两年前,悬月公主纵火烧毁大半个南宫,震惊朝野,在百官集体声讨下,她被幽禁冷宫。
当所有人几乎都忘了昔日刁蛮跋扈的公主,她却出其不意地烧毁冷宫,重新走入了世人的视野。
说来她也是胆大妄为,连自己都险些命丧火海,如今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
“太后驾到!”
尖锐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一众婢女傻眼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太后这火是要烧到她们身上了。
怔愣间,一身紫袍镶凤的年轻貌美女子走了进来,约莫三十岁左右,身后跟着十几个粉色宫装的宫女和青衣太监。
年轻的脸上一片威严,眼中散发着摄人的寒气。
众人面面相觑,赶紧俯身见礼。
悬月公主沐弦歌的两大贴身婢女闻得动静,亦是匆匆出来接见。
“奴婢冰清(吟夏)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凤眸扫过全场,没有发现沐弦歌的身影,脸色沉了下来,“人还没醒?”
“回娘娘,太医说公主吸入太多烟雾,造成头部缺氧,至今还未醒来。”冰清回答道。
一声冷哼从太后鼻中逸出,凌厉的目光像刀子般刮在冰清身上。
“哀家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这么虚弱?”
无情的字眼落入冰清耳中,她心里徒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太后要做什么?公主至今还昏迷未醒呢?
不加理会跪了一地的人,雍容华美的袖袍一甩,太后领着众人款款地走进了公主的闺房。
“瑛姑!”
“奴婢在。”身侧约莫四十岁左右的青衣女子应道。
“泼醒她。”
瑛姑一怔,有些犹豫地看向自己的主子,发觉她面上不悦之色更深,不敢多言,硬着头皮走向雕花大床。
☆、第二章 怀疑她纵火
随后跟进来的冰清、吟夏被吓得不轻,连忙扑上前拉住瑛姑的腿,“太后娘娘,使不得啊,公主身子虚,受不得寒凉。”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拉开这两个贱婢?”
太后怒气冲冲地指着冰清、吟夏,两个人高马大的嬷嬷立即上前拉开两人。
吟夏性子泼辣直爽,最容不得有人欺负沐弦歌,刚想运功反击,却被冰清握住了拳头。
她红着眼睛看向冰清,只见冰清轻轻摇头,示意不可冲动,她便硬生生忍了下来,眼睁睁看着一盆冷水倒在床上脸色惨白之人的头上。
早春时节,天气还是寒凉,井水更是冰冷刺骨,连正常人都难以抵御,更何况一个生病之人。
“哈秋!哈秋……”
床上之人连打几个喷嚏,直挺挺地坐起身,湿透的上衣粘得紧,她皱着眉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
王八蛋!谁敢泼她水?
“醒了?”
众人没想到会这么有效,愣愣地看着她抹脸、咒骂,直到太后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才恍惚回神。
沐弦歌满眼怒火地寻向声源处,牙齿哆哆嗦嗦打颤。
凤袍,凤冠?
居然是太后?
那个厌恶她如斯的太后?
到嘴的咒骂硬生生咽了回去,没办法,谁叫人家身份地位比她高,她惹不起!
见她不言不语,太后厌恶地转开脸,直接走到桌边,甩了甩长袖,旋身坐下。
随行的太监捧上一壶茶,宫女立马取出玉盏,屋子里静得可怕,只听到“哗哗”的茶水落到杯里的声音。
“你是不是该跟哀家解释解释,这冷宫好端端地,怎么就起火了?”
闻言,沐弦歌错愕地看向端坐的女人。
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
“怎么?装哑巴就没事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火突然……”
“不知道?”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后尖锐的声音打断,“冷宫只有你一人,你不知道,难道哀家知道吗?”
沐弦歌心里一沉,她什么意思?怀疑她吗?
还是想直接将帽子扣在她头上?
如果她说有人想纵火杀她,可是她根本没有证据,太后会相信吗?
依她如今这态度,只怕会以为她在推脱责任,岂非又多了一条欺瞒之罪?
“太后什么意思?认为火是弦歌所纵?”
“哐当”太后手一挥,桌上的茶杯被掀翻在地。
众人吓得低下头,尽量减少存在感。
沐弦歌面上虽倔强得不肯服软,实则心里已经打颤了。
握着锦被的手指泛白,紧咬着嘴唇。
这女人气势太足,动不动就拿身份压她,她险些扛不住了。
“跪下。”
闻言,沐弦歌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要罚跪?
虽不情愿,但人家身份摆在那里,她只得掀被下地,慢吞吞地双膝着地。
“沐弦歌,哀家没想到,呆在冷宫两年,你的骄纵之气非但没收敛,如今更是变本加厉了。竟然敢跟哀家顶嘴?”
沐弦歌撇了撇嘴,她什么时候顶嘴了?不过是阐述事实而已。
☆、第三章 顶撞帝王
“哀家再问你一遍,火是不是你纵的?”
“不是。纵火于我有什么好处?我不是险些丧身火海了吗?”
太后被气笑了,“没好处?如果不是那场火,你现在能在这里吗?把冷宫毁了,你就可以离开冷宫了。哀家说得没错吧?”
沐弦歌翻了翻白眼,这女人的想象力真丰富。
“至于丧身火海了吗?”目光绕沐弦歌转了一圈,“你如今不是毫发无伤?”
“你以为所有人都蠢得被你欺瞒?别忘了,你有前车之鉴,两年前烧了半个南宫,哀家不信你做不出烧毁冷宫的事来!”
沐弦歌眼神紧缩,她居然纵火烧过南宫?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进的冷宫?
她抬头,撞进太后眼中,太后眼中一片冰冷。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死性不改,你以为不承认,哀家就拿你没办法?”
“哦?太后想如何?再关冷宫?还是废了弦歌?”
最好废了她,这鬼公主,谁爱当谁当。
“放肆。”
低沉威严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众人抬首。
一身明黄龙袍加身的年轻男子踱步进来,俊美的脸上满是寒冰,浑身散发着摄人的冷酷气息。
“奴才,奴婢参见皇上、琉玥王。”
除了端坐的太后,一屋子人都跪了下来。
皇帝冰冷的眼神绞在沐弦歌身上,她只觉得窒息至极,赶紧低下头。
这皇帝也太年轻了吧?
皇帝转身对着太后抱拳躬身,“母后。”
“皇儿国事繁忙,这种小事交予哀家便是,不必事事亲为。”太后皱着眉头叹息。
“儿臣如若不来,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岂不骑到母后头上?”
说完,嫌恶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沐弦歌。
听出皇帝话里的讽刺意味,沐弦歌无语至极,这对母子够狠,感情今日就是问罪来了。
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身上还穿着亵衣,他们毫不避讳,领着一大帮人就进来,这不是要将她的清白毁了吗?
皇帝幽幽地开口:“以前朕是懒得管你,才允许你胡作非为,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拿你如何?”
“身为皇室中人,刁蛮任性,教养全无,不知礼数,还敢顶撞太后,两年的冷宫白呆了。”
声音不大,却夹杂着怒火,悉数落在沐弦歌身上。
她静静跪着,低垂的眸子由原先的惧怕转而染上怒火。
她真不明白,这皇帝应该是她哥哥吧?
为何就对她步步紧逼呢?
她是上辈子掘了他家祖坟吧。
不见沐弦歌有反应,皇帝脸上的阴冷之气更深甚,“沐弦歌,说话。”
她猛地抬头,“皇上让我说什么?道歉么?那我道歉,你们就会放过我么?更何况,我没有错,凭什么让我道歉?”
“还是说我没有教养?那皇上您告诉我,什么是教养?被冤枉却不辩解,这就是教养?被骂得狗血淋头还不吭声,是教养?还是,就算知道前面是一条死路,我还要一头扎进去,这就是皇上所谓的教养?”
☆、第四章 如何处置她
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竹霜殿内,众人惊得大气不敢出。
没人想到,居然有人敢如此质问帝王。
一旁的冰清、吟夏早已吓得脸色泛白,一个劲地拉扯着沐弦歌的衣摆。
沐弦歌住了嘴,看着周围的人,脸上五颜六色,皇帝眼中似乎能喷出火来,太后黑着脸。
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惊惧地咽了咽口水。
这不能怪她,经历了一场大火,她还没缓过神来,如今还心有余悸。
加上她的亲人第一反应不是关心她,而是责骂她,一个个往她身上泼脏水,她自然爆发了。
而且她有个毛病,最受不了别人骂她,一旦被骂狠了,下意识就反击回去。
现在她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咬断该死的舌头。
一个帝王,怎能容忍她这般出口不逊?
“琉玥王,你说说看,朕该如何处置她?”
皇帝抑制住掐死她的心,侧首看向身旁看热闹的某人。
听到皇帝将自己的小命交给别人处置,沐弦歌赶紧抬头,视线扫了一圈,发现皇帝身侧站着一人,而皇帝此刻正斜视着他。
估摸着就是此人了,沐弦歌赶紧换上讨好的眼神,眼中露出殷切的祈求。
望满室繁华,唯一人衣袂飘飘。
四目相对,沐弦歌怔住了,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漆黑如墨、深邃如潭,看似无澜无波,却又似蕴藏着漩涡,让人无端沉溺不可自拔。
风姿卓约,素色流年,那一眼源自灵魂的呐喊,在岁月深处眷恋,无法将你褪却。
沐弦歌艰难地移开眼球,下一瞬,却被他左眼上的疤痕慑了心智。
心间一颤,目光不可置信地逡巡在他脸上。却发现,一张金色面具遮住了他的容貌。
沐弦歌继而摇了摇头,可惜了,如此一双迷人的眼睛、如此长身玉立的风姿,却是毁了容的。
果然,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一个人滔天的权贵,却不给他完美的容颜。
男人一双眸子如海如潭,眼波微动,目光浅浅落在她身上。
沐弦歌毫不掩饰的惋惜,悉数呈现在脸上,被男人尽收眼底。
他玄黑的深瞳倏地一敛,眸色转深,一直波澜不惊的眸子随之沉了下去。
沐弦歌神色丕变,一颗心几乎跳到嗓子眼了。
好熟悉的眼神,简直跟消失在冷宫里的男人的眼神一模一样。
淡漠如水,却暗藏漩涡,透露着深不可测。
会是他吗?
前几日,她莫名其妙出现在这个时空,还成为了冷宫公主沐弦歌,一念之善,救下了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
男人醒来发现怀中多了个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将她踢下床。
有没有搞错,她是怕他体温不断下降以致冷死,所以牺牲自己的清白拥他睡了一夜,没想到她竟救了个白眼狼,无端被踢下床。
后来她出来寻草药,回去时发现冷宫燃起了大火,吓得怕腿就跑,却兀地想起那个男人还在屋里。
冲进了火海里,却发现男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不及细想这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刚想往外冲,却被凭空出现的黑衣人打晕。
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又活了过来。
☆、第五章 天降火灾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
冷宫里的男人容貌俱佳,哪里毁容?
除非,他易容了!
可是,他为什么会受了重伤?为什么会出现在冷宫?
是有什么隐情吗?
似乎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秘密,沐弦歌心里升起了一股慌乱的感觉,赶紧低垂下头。
视线凝在那抹慌忙低头的身影上,薄薄的唇轻轻一开一合,“皇上的家事,臣无权过问。”
沐弦歌傻眼了,他不是该替她求求情的吗?
“无桑,拟旨,悬月公主纵火烧毁冷宫,即日起……”
“哐啷”
门口突然传来碗打碎的声音,打断了皇帝的话。
众人都抬头看向门口的罪魁祸首。
“奴婢该死,皇上饶命。”
门口的宫女意识到自己惊扰了圣驾,“扑通”跪下,“砰砰”地磕头,口中不停求饶。
众人以为皇帝会震怒,都屏息等待帝王的怒火。
皇帝却展了眉头,“你怎会在这?”
“奴,奴婢奉贵妃娘娘之命,送些补药给公主压压惊。”
太后眼中鄙夷加深,“哼,贵妃真是有心了。”
“母后!”皇帝无奈地看向太后。
“好啊!就连她的一个婢女,你都护成这样,哀家连说声都不得?”太后愤怒地拿手指着帝王,“你早晚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母后扯远了,这是两码事。”
母子间的战火染得一室硝烟,殿里突然沉寂了下来,谁也不敢开口。
半响,皇帝眸光微动,看向婢女,“你先下去吧,跟贵妃说,她有心了。”
见婢女不动,皇帝声音冷了下来,“还有事?”
婢女身子一颤,咬着嘴唇,犹豫良久,才啜啜道:“回皇上,奴婢方才在门外,听见是公主纵的火,有些惊了,以致手中的碗拿不稳,才打碎了。”
说完,抬头看看帝王,见他脸色波澜不惊,继续道:“其实奴婢知道,火不是公主纵的。”
“你说什么?火不是她纵的?”太后修长的指甲指向跪在地上的沐弦歌,“那你该不是要告诉哀家,这火是贵妃纵的?”
“不……不是贵妃。”
婢女猛烈地摇头。
“母后,让她说完吧。”
“好,哀家倒要看看,你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昨儿个夜里,贵妃在观星楼赏星,奴婢正要扶娘娘回去歇着,突然几声闷雷在天空中炸开,惊了娘娘一跳。”
众人似乎被婢女绘声绘色的说法吸引住了,都屏息倾听。
“娘娘刚想转身,却发现一道火光伴随着雷声,自天际滑落在了无蘅殿方向,红彤彤的火苗蹿了起来,无蘅殿陷入了火海。”
太后嚯地站起来,“你说什么?冷宫的火是天灾所致?”
“是。”
“既然如此,昨晚为何不来报?”
“昨晚娘娘吓得脸色都白了,刚想寻人去救火,便听见无蘅殿传来宫人呼唤救火的声音,想着没事了。后来……后来娘娘担心此事会造成宫中人心惶惶,便决定不说了。”
“只是……今早,娘娘听说公主险些丧命,越想越不安,便命奴婢来看看公主,顺便将实情说与皇上。”
☆、第六章 冷宫查探
毕竟几人真得鹿,不知终日梦为鱼。
沐弦歌双手揉揉跪麻的腿,脸上一片迷茫。
天灾?
怎么可能?
昨夜是有惊雷,但是,明明是着火之后,雷声才起的,她不可能会记错。
就算她记错了,那个要杀她的蒙面人呢?又该作何解释?
“大胆奴才,你可知道,乱传谣言、欺瞒君主,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太后一拍桌案,吓得婢女瘫倒在地。
“皇上,你怎么看?”
皇帝紧紧盯着地上的婢女,眼中意味不明,沉吟良久才开口。
“母后,儿臣昨夜也听到雷声了。”
“依皇帝所言,是信了这婢子的话了?”
皇帝踱步至婢女身前,“观星楼是宫中最高的楼,可尽收宫中各角落,而且靠近冷宫。再说,给这婢子再大的胆量,她也不敢欺瞒母后的。”
“哀家看你就是鬼迷心窍了,天灾降在皇宫,这意味着什么?皇帝难道不知道?单凭这女人的片面之词,皇帝便改了态度,如此草率,岂能为人君?”
天下间,能如此指责帝王的,也就只有太后一人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胆颤心惊,毕竟帝王的威严就被太后撕开在他们面前,他们都怕帝王秋后算账。
皇帝皱着眉头,目光巡视在众人身上,“若是天雷所致,必会留下痕迹,母后既不信,那便让钦天监去瞧瞧。母后以为如何?”
“好,哀家倒要看看,是天灾还是人祸?”太后若有所思地睨了婢女一眼,“若是谣传,哀家定好好整治整治宫中的歪风邪气。”
皇帝听出太后话中的意思,眸光闪了闪。
侧身对着随行太监道:“宣钦天监入宫。”
“遵旨。”
总管太监退了出去。
“母后,我们先移步冷宫?”
太后点了点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竹霜殿。
沐弦歌只来得及披上外衣,就跛着脚跟在后方。
她现在完全蒙了,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
那个贵妃究竟是何方神圣,一句话便能扭转乾坤?
如此得圣宠,却被太后如此厌恶?
这其中又藏了怎样的故事?
*
冷宫一片焦黑,地上横着烧焦的断壁残垣,空中还飘着刺鼻的焦味儿。
“如何?”
皇帝开口问起查探出来的侍卫。
“属下无能,并未发现异常。”
沐弦歌暗暗翻起白眼,发现异常才见鬼了呢。
她就说嘛,世上哪有那么离奇的事?
突然感觉的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疑惑地四处张望。
撞进了一双幽深如潭的眸子里,冷漠异常。
是他?
她吓得低下了头,不敢再四处张望。
“禀皇上,钦天监到。”
总管太监对着帝王躬身,身后跟着一身朝服的中年男子。
“皇上……”
“行了,进去看看吧。”
皇帝挥袖打断他的话。
不一会儿,钦天监表情凝重地走出来。
“皇上,并无迹象表明是天雷所致。”
钦天监冲着帝王摇了摇头。
沐弦歌本来还抱着会发生奇迹的希望,完了,现在希望破灭了。
纵火的罪名她是背定了,想着,沮丧地低下头
☆、第七章 他有洁癖
“贱婢,你还有什么可说?”太后冷哼一声,视线凝在贵妃的婢女身上。
皇帝几不可闻地低叹一声,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额角,“母后,贵妃估计是被惊雷吓着了,看错了吧。”
太后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凤眸大张,“都到这地步了,皇帝还在替她说话?是怕哀家责罚贵妃不成?”
连皇儿都不称了,直接唤成皇帝,可见太后气得不轻。
看见太后气得脸色发红,微微喘气,皇帝冲着身后的随行太监大喊,“来人,倒茶。”
“是。”
太监赶紧捧茶上前,不知是不是被吓着了,脚下一绊,直直地朝前扑去。
手中的茶水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弧的水柱,悉数泼到了戴面具的男子身上,在白色的锦袍上晕染出褐色的花朵。
太监还来不及惊讶,人已经直直飞了出去,撞上了十多米处的围墙上,滚落了下来,砸出了一个大窟窿,鲜血顺着嘴角流下,眼睛睁得大大的。
死前,他还在疑惑,地上一片平坦,他怎会被绊倒?
可惜,这个答案,他只能问阎王去了。
众人错愕地看着眼前的惊变,只见琉玥王宽大的衣袖优雅地收回,似乎方才之事并非他所为。
“琉玥王,你……”皇帝压抑着怒火,质问恢复如常的男子。
“抱歉,本王有洁癖,一时忍不住出手了。”
皇帝被噎住了,脸色很难看,又不能斥责他,毕竟死的只是一个奴才。
“好啊,你们……气死哀家了。”
太后伸着手指指了指帝王,转而又指向琉玥王。
“摆驾回宫。”
“母后……”
皇帝眯眼瞪着长身玉立的琉玥王。
“来人,收拾一下。”指了指墙边的死尸,厌恶地开口,赶紧转身追上离去的太后。
几个侍卫上前抬出死尸,突然,一声惊呼传来,“这是什么?”
闻言,皇帝顿住了脚步,徐徐转身。
“皇上,似乎是雷火的痕迹。”
皇帝眉梢微动,下巴轻点,“爱卿,去看看。”
钦天监大步前行,在窟窿出蹲下,伸手沾了些黑土,放到鼻尖嗅了嗅。
眼睛睁大,似乎不可置信,转头朝着帝王点头,“皇上,确是雷火之灰。“
“爱卿所言非虚?”
“老臣观天象十几年,自认对雷火了如指掌。老臣敢以性命担保,确是雷火无疑。”
帝王别有深意地睨了琉玥王一眼,继而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死去的太监。
几不可微地皱了皱眉头,半响,抬步走向沐弦歌。
“身为皇室中人,自当要维护皇室声名。天纵雷火,于皇室名声有碍。朕如此说,你可明白?”
方才一个人活生生摔死在她面前,她还没缓过神来,就被钦天监的话惊住了。
现在,帝王又对她如此说,半响,她才明白,这是要她为了皇室的名声背黑锅呀!
不管是不是她纵火,在外人眼里,她都必须是罪魁祸首!
呵呵,这就是她的亲人?为了所谓的名声将她推出去送死!
沐弦歌,你真可悲!
摇曳自西东,依林又逐风,谁怜谁心?
☆、第八章 你这张嘴,早晚会惹出祸端
“皇上,若是弦歌认了,等待弦歌的,是什么命运?”
“你放心,你依然可以像以前那般逍遥自在,朕会护住你,这是朕给你的承诺!”
“好,既然如此,请皇上记住自己的承诺。”
沐弦歌抬头望着天,逼着眼中的泪水倒回去,浑身散发着悲哀的气息。
“弦歌,认了就是。”
最后一句话,狠狠地打在众人身上。
都说皇家无真情,他们今日算是真切体会到了,只是,那是帝王,谁又敢说什么?
“冷宫之火,皆因悬月公主不慎所致。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都听到了吗?”
帝王巡视了一眼众人。
“是。”
众人低垂下头颅。
“如若日后有传言与今日之事有关,朕必定严惩不贷。”
冷酷的声音像是从深渊传来,冷了沐弦歌的心。
明黄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眼前。
一道身影罩住了沐弦歌。
她疑惑地抬头,眼中还藏着未来得及收起的委屈,就这么落在修离墨眼中。
幽深的眸子倏地一缩。
沐弦歌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突然,那个死去的太监飞出去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眼中惊惧一闪而过,她怎么敢在他面前出神?
他刚刚可是手一挥,一条命就这么没了。
想着,赶紧低垂着头,移步让他过去。
男人眸子一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似乎要把她看透。
略一倾身,男人凑到她耳边,低醇的嗓音逸出,“你这张嘴,早晚会惹出祸端!”
夹杂着淡淡的竹香味的滚烫气息撩打在她的脖颈上,她心头一颤,两颊一热,颤颤地掀起眼帘。
男人的眸子深不可测,却又让人倍感压抑,沐弦歌似乎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笑意。
恍惚间,男人直起颀长俊逸的身姿,背影翩跹地离去。
沐弦歌脑子嗡嗡直响,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一直盘旋不去,连人什么时候离去都不懂。
“公主,您没事吧?”
冰清担忧地看向她。
沐弦歌摇了摇头,刚想开口,侍卫就抬着死去的太监从她身旁走过。
死不瞑目的双眼充满惊惧,嘴角嗜着血珠,脸色泛白,一直在她眼前浮现,似乎想要跟她伸冤。
那个男人的功力究竟多深厚?
轻轻一拂衣袖,就将人打死了。
冰清见她脸色不太好看,担忧极了,“公主,您真的没事?要不要奴婢找太医来看看?”
沐弦歌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们也走吧。”
回竹霜殿的路上,沐弦歌想着皇上和太后对她的态度极为恶劣,很是不解。
“冰清,我与皇上的关系如何?”
“这……”
“但说无妨。”
冰清神情有些恍惚,目光蒙上了迷离,沉闷的声音似乎来自遥远的地方。
“皇上极为厌恶公主,就连太后也是。”
“为什么?”
“这要从先帝说起,先帝在世时,只有一妃一后。太后因肖妃的陷害进了冷宫,众皇子受到先帝冷落,二皇子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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