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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心蛊,王的倾世太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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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我收进后宫,为的就是折断我的羽翼,让我生不如死,现在,我就是生不如死。
  他曾说,要与我一同领略这江山,之美,一同坐享,难道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么?
  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是王瑾婳的替身,可,后来龙亦轩说他看到我不再是别人的影子,那么现在呢?说明他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撒谎么?
  是我奢望了,是我奢求了。
  也许是我错了,错在陷入爱情的女人没有理智。
  也真的是我错了,错在我爱上了一个我最不该爱上的人。
  我的仇人。
  所以我才会煎熬了那么久,我觉得我对不起我的父母还有云旭尧,此时此刻,我更觉得对不起他们。
  我还我还曾经怀过他的孩子。
  嘴贱勾起讽刺的笑,硬生生将泪水憋回去。
  “都进去吧,站在门口也不像样子。”我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就走,我呆不下去,无法看龙亦轩一直追随着王瑾婳的那种目光。
  时时刻刻都要放在眼底下才放心的那种关切。
  我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这也就看出了区别。
  夏槐还有秋荷两个已经吓傻了的丫鬟现在只知道跟在我的身后,陪我回到屋里。
  女人有三宝,一哭二闹三上吊。
  可是,我不喜欢这些,我回去之后,做到桌子旁,我说:“我饿了,准备些吃的吧,顺便找大夫,看看脚。”
  “夫……太后,您……”夏槐有些胆怯的看着我。
  只要是个女人就能看懂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我说:“没事,我不是说了么,等到他回来,我就会吃饭,现在他回来了,我为什么不吃?”
  我笑的很勉强,我在逼着自己释怀那些让我无奈的东西。
  “是。”夏槐退了出去,就剩下秋荷,她在一个茶盏中里倒了一杯水。
  她的胆子小,唯唯诺诺的开口:“夫人,您真的是太后?”
  “恩。”我点了点头,“荣华太后。”既然龙亦轩已经说出口,我还有什么不肯承认的理由?
  我此刻仿佛已经没有了心,仿佛世界上的所有都背叛了我,疯狂至极则是沉默,我很安静,比前几天龙亦轩不回来的时候安静多了。
  这两天,他能够将王瑾婳找回来,那也是真不容易,毕竟是消失了那么长时间的人了。
  “可,可是荣华太后不是失踪了,然后死了么?”
  “是失踪了,但是没有死,要是死了,你面前的岂不是鬼。”
  “那么……那么老爷是谁?”她的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不肯定。
  “你觉得他会是谁?”我问。
  “九五……”她很艰难地开口,还带着胆怯。
  “对,九五之尊,他是皇帝,他就是龙亦轩,今天跟来的那个女子是王丞相的妹妹,王瑾婳。”我此番全盘托出,再瞒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但是,秋荷你要记得,这是秘密,不能传出去,你懂么,否则,你的性命就不是你能够说了算的了。”
  秋荷吓得直接跪道地上,“太……太后饶命,秋荷一定不会说出去的,秋荷从农村来,没见过大世面,就是觉得今天这么多人,有些想做梦。”
  “嗯?做梦,不会的,你会看清楚的,这些都是真的。”我抓住秋荷的手,要将她拉起来。“从你知道一切真相的那一刻起,就会有人在暗中秘密的盯着你,就算你想说,也没有机会。”

☆、【197】执一人手

  秋荷似乎真的吓得不轻,但是我也只是给她提一个醒,龙亦轩既然肯把真实身份说出来,那么皇家护卫队的暗卫们此时一定盯紧了府上这几个不知情的下人。
  他们若是想要说出去,不等开口,一定会命丧黄泉。
  我与龙亦轩秘密出来,自然不能被人知道,否则计划就泡汤了。
  “奴,奴婢知道了。”我把秋荷强行拉起来,结果她还是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没事,只要你当做不知道,什么祸都不会降临到你的头上,这一点,你放心好了。”
  秋荷使劲点头,就像是捣蒜泥一般。
  看着她的这个样子,我心中的疼痛似乎更甚了,若我也像她这个样子单纯就好了,害怕一切的权贵,自然也不会放肆的去爱上,也就没有了这些悲哀。
  我曾经多么期待着春天的到来,想着春暖花开便可以带走一切的不快,可是着春天,竟然要比冬天还要凉上几分。
  不闻腊梅香,不见絮轻飞,不听笙箫悦耳,但晓郎不归。
  夏槐先给我上了菜,速度很快,准备的也齐全,看来是厨房一直都候着。
  没有甜食,是我一惯喜欢的口味,可是,放在嘴中确那样的苦,感觉很不好吃。
  我停著,“夏槐,去拿点甜点心来吃。”
  女人爱吃甜食了,就是要掩盖自己心中的苦了,我让夏槐去拿甜点,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结果,夏槐在那里忸怩了一会,她说:“太后,厨房没有甜点了。”
  恩?我一怔,厨房应该时时刻刻都备着甜点才对啊,怎么会没有。
  “那个,刚才奴婢去传膳的时候,正好碰上老爷的人,他们将所有的甜点都拿走了。”夏槐站在一旁说道。
  哦,我嘴角轻轻一勾,嘲讽一笑,我怎么忘记了,王瑾婳最喜欢吃甜。当时我刚刚入宫,顿顿甜食,那时龙亦轩就把我当做王瑾婳。
  现在真正的王瑾婳回来了,甜食肯定都归她了。
  这两个丫鬟即使是再不通晓世事,此刻也一定把现在的情况看的清楚。
  “要不奴婢去厨房给太后做一些?”夏槐试探的问道,话语中却带着一丝的怜悯。
  又是怜悯,我不需要怜悯!
  “不必了,我不喜欢吃甜食。”
  话毕,我再次拿起手边的筷子,开始吃菜。
  龙亦轩啊,龙亦轩,你可真是狠心,真是没有心,我这样想着,泪就在眼眶中打转,不知何时落下,滴到饭菜中,掺杂着混入口中,苦涩。
  草草的吃了一些,再也吃不下,“你们也已经许久不吃饭了,你们吃吧。”说完我站起来。
  “太后您去睡一会,大夫已经去请了,一会就来。”夏槐在我身后说。
  “恩。”我答应了一声,就要去睡觉。
  翻天铺地的睡意而来,两天没有合眼,担心他,却不料换来了这样的结果,这一切,当真是白费了。
  “想容。”身后有个男声传过来,我以为我自己听错了,便要继续向前走,我真是魔怔了,他那样对我,我竟然还想着他,幻听都是他的声音。
  “想容。”声音再次响起,我这才缓缓地回了头,结果看到龙亦轩站在我的身后。
  我轻轻勾唇一笑,无比的合体得当,“皇帝,你是在叫哀家么?哀家不叫想容。”
  伯颜想容,就让这个名字作为一个回忆吧,我永远的回忆。
  在这个旅途中,我顶着这个名字拥有了太多的美好,太多的奢侈,就像是梦一场,可是,那属于伯颜想容,是龙亦轩给伯颜想容的,并不属于华云姬。
  “云姬,你不要这样。”他说。
  “哀家不要这样,要那样?是皇帝先拆穿了我们的身份,哀家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我说着回过头去,我无法去面对他的脸,让我心痛,我怕我忍不住泪水会掉下来。
  心中的疼痛席卷而来,就像是暴风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瞬间淹没了我心中的所有绿洲。
  “你可知道我为何要给你取名叫做想容么?”他问。
  “哀家怎知,皇帝的心思,岂是哀家能够妄图揣测的?想容,估计这张脸就是你所想念的容颜吧。”
  “非也,我的祖母,东凌国的长公主,她叫云想容。”
  他这是什么意思,给我取了他祖母的名字?
  “原来是哀家僭越了,怎敢与太皇太后同名?以后,哀家还叫华云姬,就把这个名字忘掉吧。”我说着向前举步,“哀家乏了,皇帝退下吧。”
  这是我第一次拿着太后的架子给龙亦轩下命令,让他走。
  “可是,我的祖母他是皇后!”
  听到这个我心中一怔,突然有些感化,他是想让我做他的皇后么?
  但是,转念,我觉得龙亦轩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意思,回想龙家的事情,这才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原来取的这个意思,我嗤笑一声,“皇后,那又如何?你的祖父爱的不是他的皇后,而是你的外祖母!”
  龙家的那些事,我还是清楚的,龙宏宣也就是龙亦轩的祖父,他爱的可不是他的皇后,而是穆家的长女穆惜颜,也就是穆云歌的母亲。
  “我不是那个意思。”龙亦轩的声音也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解释道,但是我却无暇去听。
  “不管皇帝是什么意思,哀家乏了。”我打断他的话,再次下了逐客令。
  “云姬,你冷静一些。”
  “冷静?我很冷静,如果我不冷静我早就开始大闹特闹,我觉的已经很冷静了,希望皇帝不要再逼我。”
  我一下子转头,既然他不愿意走,那么我就要把话说清楚了。
  龙亦轩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说:“云姬,婳儿她失忆了,又沦落到那种地方,都是我的错,我要弥补。”
  “是啊,王瑾婳变成那个样子,你心中一定愧疚极了对吧,想着自己没能好好的看着她,让她遭受这样的罪过,所以,一直空着的未央宫终于要住人了对么?”
  他沉默了,我就当做他是默认了,心中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未央宫为王瑾婳空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要有主人了,当然会是我王瑾婳,更何况龙亦轩从来不在乎是不是处子这种事,我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被一个人上过,和被人很多人上过都是一个概念,反正就是被人上过了。
  一根玉臂千人枕,一点红唇万人尝那又有什么。
  “龙亦轩,我们似乎是不太可能了,你知道我向往的是什么么?”我笑着靠近他。
  他纹丝不动,却摇了摇头。
  “你应该知道,当年你的母亲穆云歌曾画四幅画,曾在画上题四句诗。四副画分别乃是春、夏、秋、冬予以年复一年,四句诗,
  一曰:执春掌扇觅寻他,白絮清飞落天涯。
  二曰:一竿垂钓葡藤下,首倾微向池中花。
  三曰:人笑轻盏共欢饮,相邀从中淡薄家。
  四曰:手挑朵梅珊珊下,将作春泥更护花。
  这四句诗,把每一对七句的上半句还有下半句的首字连起来,便是执一人手,白首相将,你懂么,这就是我所向往的,你能给我么?”
  这是穆云歌曾经给龙宇宸做的画,写的诗,龙宇宸做到了,成为美谈,同时,这也成为了每个女人心中所向,我自然也不例外。
  龙亦轩没有说话,我自嘲的笑了。
  明明知道没有可能,我竟然还在期待着,无望的期待。
  我真傻,他喜欢谁,我又不是不知道,竟然还在奢求,一个替身,何时能够转正?很难吧,除非原配死了。
  我心中竟然有了这样的念头,我想杀了王瑾婳,我为这个念头而感到悲哀,我告诉自己,不可以。
  若是我杀了王瑾婳,谁知道龙亦轩会怎样对我?真正的凌迟,也是可能的。
  “给你我一段时间,我会给你一个答案,你需要冷静。”他还是这样说,这样的为自己找着接口。
  时间,时间会告诉我,他真的爱谁,不是我。
  一直都不是。
  “我今天来还要告诉你一件事。”龙亦轩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何事?皇帝但讲无妨。”我也抬头,正视他的目光。
  “我们明日启程会帝京,顾长山那边已经有了动作,不得不赶回去。”
  原来是这样,这个旅行结束的如此之快。

☆、【198】将回帝京

  原来,这一切真的就像是梦一样,他说的,带我去江南,带我回家乡,现在都成了泡影。
  “龙亦轩,你好,你很好。”我一边说,一边后退,眼眶中的泪,不断翻涌着往外冒。
  为何他不早一点说要会帝京,偏偏是这个时候,王瑾婳找到了,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处置了顾长山,然后平泰时代给王瑾婳一个皇后么。
  他早一点提出来也好,过一段时间再也提出也可以,为什么偏偏就是今天。
  或者说,这一趟他本来就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王瑾婳,现在王瑾婳找到了,他所有的目的也就完成了。
  也许,我从始至终都是他的累赘。
  心底的湖,被一块又一块的石头打破了原本的沉静,激荡出阵阵波纹。
  这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另一个人的计划,龙亦轩的那个人就是他的婳儿吧。
  偏偏不是我,而他现在却偏偏又是我的那个人!真是讽刺到极致了。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想到这番,心中更加悲凉,心悦君兮君不知啊。
  “云姬。”龙亦轩说着向前一步。
  “你别动!你走,你给我走,我不想再看见你。”多么俗套的言语,却表达了此时此刻我心中最真实的意愿。
  我不想见他,不想!
  但是,他依旧在向前,就当做从来没有听到我所说的话。
  那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与我夜夜笙歌,温灯下的柔情,现在看起来却那样陌生。
  “云姬,我曾经告诉过你的话,你忘记了吗?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谎,一直都是。”他的眼睛也红了,但怎么看都觉得虚假。
  帝王演戏,从来都是可以以假乱真的,更何况,他那么擅长。
  “我不想听,你最好现在就给我走。我累了,我要睡觉。”我向前一步,使劲推了他一下,然后掉头就跑
  泪已决崩,穿越长古八荒,女娲艰辛补上的七彩石再次破裂,天庭之水永无止境,就像我此刻的泪。
  “云……”
  “滚!”我躺倒*上,不想去听,也不想去看,这个让我伤心的人。
  “好,我走,但是你要相信我,我过一段时间再来看你,明天一早我们就要离开,你也要做好准备。”
  我想他过来安慰我,女人都是口是心非,他难道不懂吗?可是他走了,他就那样走了。
  风吹进屋里,吹起纱帐,吹动了我的心。春寒料峭,寒意胜过暖意。
  我的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被子,我恨,我心痛,我无奈。
  与当时云旭尧离开时的感觉不同,他那时候,我是以为他真的死了,永远的走了,可现在,龙亦轩他还活着,我却不能见他。
  天啊,真的是对我太过煎熬。
  老住持曾再三叮嘱我让我相信他,那么此刻我也要相信他吗?夏侯绍白说让我顺其自然,难道我就要这样顺其自然的让他们在一起?
  夏槐还有秋荷两个丫鬟早已经退下,此时屋里就我一个人,哭的放肆也不用担心被别人听到。
  荣华太后啊,绕了好大的一个圈子,我最后还是荣华太后,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那年春,龙亦轩在城楼下所说:“荣华皇后,从此你便是荣华太后。”
  这句话,成为了永远的诅咒,跟着我,怎么也甩不掉。
  我哭累了,便睡了,做了好长的梦,梦见了四年前的春天,我一舞之姿,成为了云旭尧的皇后,那时候我不过十七岁。
  三年中,琴瑟和鸣,赌书泼茶,二人恩爱有加,其乐融融。
  一年前,西凉来攻,国破家亡,我从城楼上跳下,丢了自己的孩子,却在赵无欢的手中捡回了自己的性命。
  我决心报仇,我捡来的命就是用来报仇的。
  一年中,我男扮女装,混入天盛朝堂,我与汤开成结盟,我出治水,科举妙计,我步步为营,不断节节高升,为的是取他的性命。
  我出计治理官场,深得民心,在百姓中口碑极好,可一失足成千古恨,就在我即将成功之时,他的妙计将我困住,我失败了,身败名裂。
  从那以后,百姓口中的狐媚惑主,二主之人,说我不祥,言我祸水。
  我在后宫中小心翼翼,步步攀爬,为了自己的命,还有那个见云旭尧的信念。
  皇帝的殊*,我处于众矢之的,我都不曾说过什么,知道云旭尧死了,我与他以死相拼,可后来,我竟然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我还不曾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他就已经没有了,被人害死了。
  我心中煎熬,爱与恨太过于纠结,最后我决定我一刀刺向他,就像刺向了自己。
  他说,他爱我,我说,我亦如此。
  ……
  这一年中,我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他,真的成为了百姓口中的二主之人。
  第二日早,我醒来,像是木偶一般,穿衣,梳妆,然后准备上路。
  春日的生机在我这里体现不出一丝一毫。
  我没有选择与龙亦轩同一辆马车,毕竟还有王瑾婳,我现在就是一个外人而已。
  只有秋荷还有夏槐跟我在同一辆马车中。
  来的时候,二人如胶似漆,走的时候,二人却像是天人分离一般,不,比天人分离更加残忍。
  从嘉峪关到帝京,大约需要十几日的车程,我一直都很安静,因为我明白,回到帝京之后,我不过是重新回到那个没有感情,没有温度的牢笼一罢了。
  或许,我可以尝试着逃走,但是我又舍不得龙亦轩。
  人,真的是一个纠结的动物,明明那么恨他,却又舍不得离开,放不下那些情情爱爱。
  “太后,到了客栈了,下去歇歇脚吧。”夏槐掀开窗帘,看了一眼,然后回头说道。
  此时,外面也有声音传过来,“夫人,客栈到了,出来吧。”
  公伯皓月在外面说。
  我掀开帘子,往外看,第一眼就是让我心痛的场景。
  距离马车不远处,龙亦轩还有王瑾婳站在一起,龙亦轩正微笑着为王瑾婳扶好歪了的簪子,然后王瑾婳也笑着搀住龙亦轩的胳膊。
  心中一颤,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
  “夫人小心!”身后有人惊呼。
  幸好公伯皓月眼疾手快,将我一手接住,可是却扭到了脚。
  “夫人,您没事吧。”公伯皓月将我扶正之后,便松开了手,站在一旁,让夏槐还有秋荷搀着我。
  我活动了一下脚腕,很疼,但是依旧倔强的开口:“没事。”
  我抬头,发现龙亦轩只是冷冰冰的看着我,没有多余的一点动作。
  无妨,近几天我的心已经被他伤透了,这样的眼神也不能在我的身上留下更深的伤口了。
  我不敢一个人走路,由两个丫鬟搀扶着往客栈中走,上楼梯更是艰难。
  公伯皓月走过来,他说:“夫人,属下背着您。”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但是却要比龙亦轩好多了。
  我挥手拒绝,自己坚持。
  然后公伯皓月拉住我的胳膊,轻轻一拽,把我抱起来。
  我惊呆了,路过龙亦轩和王瑾婳的时候,只听到王瑾婳说:“轩哥哥,我看夫人与公伯二弟好生般配。”
  那么我该说,她与龙亦轩好生般配么?
  她都这样说了,我便伸手搂住公伯皓月的脖子,不再挣扎。
  到了屋子里,公伯皓月退了出去,夏槐还有秋荷赶了过来。
  “一路上累了,我想沐浴。”
  秋荷答应着去叫水。
  水送了进来,我把两个丫鬟都遣了出去,自己在屋里,脱了衣服,钻到水桶中。
  我把头埋到水下,尝试着窒息的滋味。憋了好久,直到眼前发黑。
  仿佛世界无声,一只手伸到水桶中,拖着我的脸,把我的头抬出水面。
  我惊呆,难不成那两个丫鬟又进来了?
  抬头,只见龙亦轩阴霾的脸,“你就这么想死?”
  我冷笑,然后开口。“怎么会,从大明宫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想过要轻生。”
  “再说了,世界这样美好,又不是没有我爱的人,我为何要轻生?那岂不是辜负了大好*?”

☆、【199】重回帝京

  “大好*?”龙亦轩的手上用力,捏住了我的下颌,“你是看上了公伯皓月?”
  果真他也是这样想的,运来在他的心中,我就是如此水性杨花的人。“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干皇帝什么事?哀家是太后,皇帝管哀家是不是不太合理。”
  龙亦轩的双眸中射出阵阵寒光,嘴角也勾起冷笑,看着我,没有一点的感情,让我心寒,“朕只是担心太后的第二春坏了朕皇室的名声。”
  “现在帝京的人只知道,荣华太后已死,只要我不回帝京,天下的人都不会知道荣皇太后让皇室蒙羞。”
  “荣华皇后之前死过一次,不过后来还是活了,所以荣华太后也不介意重生一次,至于你想走,那我也只能说你想的美,让你走,与公伯皓月一起走?”
  “随你怎么想。公伯家的人长得并不丑,并且越是冰冷的人,温柔起来越是让人招架不住。”
  他竟然还好意思提起那些过往,荣华皇后的死是拜他所赐,荣华皇后的也是拜他所赐。
  龙亦轩的手更加用力,捏的我生疼,“皇帝,你太用力了,弄疼了哀家,还有,哀家在沐浴,请皇上出去,这样若是被人知道了,也是对皇室的羞耻。”
  “朕已看过多次,还在乎多这一次吗?”他说着,竟然透过水往下看,我一时间忸怩,想要遮挡什么,却无济于事,他当我是什么?
  “皇上,请自重,王小姐还在隔壁。”我有些慌乱,他这样明目张胆的看着我,让我的心里发颤,王瑾婳,我相信这个名字可以帮助我。
  我猜的果真没有错,龙亦轩慢慢的松开了手,他说:“我想要你明白,我给王瑾婳的一切都是我欠她的,你不要这样,公伯皓月只是我的一个属下,你……”
  “是,你是欠着王瑾婳的,而你我之间,早已经被那一刀捅开,两不相欠,后来也都是你情我愿,如此这样,我们一拍即合,也一拍即散如何?”
  我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下去,他要说那一切都是他欠她的,所以他爱我是么?可是,他敢说他心中没有王瑾婳么?
  我现在已经不敢那样放肆的去相信他了,他总是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伤害。
  现在明明是我受伤,却弄得跟我的错一样。
  我不大度?我无理取闹?
  我若是不大度,我早就人前人后的将王瑾婳骂的里外不是人,我若是无理取闹,一路二闹三上吊我也会。
  “你休想,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这辈子,你都别想逃。”他狠戾的盯着我,放下这句话之后便离开。
  雾气氤氲,我的了泪潸然而下。
  落入水中,托在玫瑰花瓣上,晶莹一颗无比透亮。
  低落了桃花瓣上珠,哗啦了杏花春雨,无奈了是雪山上寒冰将化,雪松将枯。
  一切违常,我却无能为力,无法改变一丝一毫。
  ————————
  从这次之后,龙亦轩一直就在忙,我也没再见他,反倒是王瑾婳经常过来找我,说着说那,我对她心中总是有些芥蒂,但是也不好表现出来。
  她失忆了,拉着我,让我给她将朝廷中和后宫里的事情,还有关于龙亦轩的事,我也全都知无不言。
  公伯皓月我也没有再见过,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我心中总是感觉不太好,是不是我害了他?
  顾长山果真是开始了行动,从百姓的口中便可以得知,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此番赶去帝京,龙亦轩是要住持大局的,相信过不了多久,便可以将顾长山一网打尽,这一点我还是很信任他的。
  好几日不见公伯皓月,这天我终于拦住了公伯皓修,他的弟弟去了那里,他应该知道吧。
  “公伯皓修。”公伯皓修就在我的眼前,我将他叫住,想要向他了解一些关于公伯皓月的情况。
  “不知夫人有何吩咐?”公伯皓月转头看向我,依旧没有半分的表情。
  与他弟弟一样,公伯家的人长相很是俊朗,但是由于脸上表情冰凉,整个人都显得冷若寒冰,但是却也无法掩饰甚好的面容,由于常年佩戴面具,并在暗处,皮肤也是格外的白希。
  我沉抑了一会,“你知道你弟弟去了哪里么?我最近都没有看到他。”
  “家弟有要事领命,已经不再队伍当中,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是主子的意思。”
  “你身为他的哥哥,你竟然不知道。”我心中不是很开心,他是他的哥哥,他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我对公伯皓月对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但是,他毕竟给过我一丝的温暖,所以,我对他还是很担心的。
  “都是主子交代的任务,我们无权过问。”
  “他是你的弟弟,你们有血缘关系的!”
  “在皇家护卫队中没有亲情这一说,一切只有主子的命令,其他的都无用。”
  说完这句话,公伯皓修便要走,我看着他的背影一阵无奈,也许真的是我害了公伯皓月。
  这一路赶去帝京,听说了不少事,顾长山的军队愈发的激烈,但是由于之前掩装土匪,早已经习惯了土匪的生活方式,所到之处,百姓皆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很是不得民心。
  因为龙亦轩早已就摸清楚了顾长山的势力,所以派人在半路拦截,一时又是兵荒马乱。
  我们这一路也看到了不少的流民,也尽量出手救济,但是仅凭一己之力是远远不够的。
  这一天,王瑾婳又来找我,她说,龙亦轩已经从帝京调兵,秘密前来与他会和,到时候里外夹击,正好打顾长山个措手不及,再加上皇帝重新复活,这样百姓和军队都将振奋。
  我没想到,龙亦轩竟然将这些军机大事也告诉了王瑾婳,真是……我心中有无法言说的伤感。
  我只是每日过着三餐两觉的生活,仿佛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没料到前来交接军队的人,竟然是赵无欢。
  赵无欢身穿红色衣衫,掀开我的马车帷帐的时候,我一怔,差点没认出来。
  在这种境地,在这种情况,见到他,就像是回了家一样。
  我一时激动,抬起身子,就向前扑,好久没有闻到那种熟悉的味道,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将我带出了马车。
  “又让你受委屈了?没事,哥哥永远都在这里等你。”赵无欢的话就像是良剂,去愈合我心中的伤口。
  满眼繁华,过眼烟云,一切一切,浮生若梦,还是在他身边最为实在。亲情的力量总是伟大的,让我无处逃避,钻在生活的处处角落。
  “我带你走?”他问。
  “去哪里?”
  “这里即将战乱,我带你去最安全的地方。”
  “月亮湾吗?”
  “对。”
  “可是,我想回帝京。”
  赵无欢的身子一怔,接着他笑了,“好,我带你会帝京,我们走。”
  他一定知道王瑾婳已经回来了,所以才会如此淡定。
  我们没有与龙亦轩告别,谁也没有说,赵无欢拦着我的腰,将我带上马,长鞭挥下,绝尘而去。
  我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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