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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贵妻-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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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惟,保重。

  ☆、253 多年

  裕明帝的两道赐婚圣旨让大周的朝堂从承平六年开始便蒙上了夺嫡的阴影,二皇子与四皇子这两个母族是罪臣的皇子似乎并没有被剥夺了角逐皇位的意思,而太子最热门的人选六皇子因为忠勇侯府跟二皇子婚事,便显得有些尴尬了,丽妃本就不是忠勇侯府的嫡女,可二子妃却是如今的忠勇侯爷的嫡亲闺女,而且深得已经告老了的老侯爷的疼爱,而这位忠勇侯府的贵女本该是给六皇子准备的,这被人捷足先登了,而且还为此跟忠勇侯府的关系出现了裂痕,这对六皇子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可圣旨便是圣旨,不管是丽妃还是六皇子,都只能忍着。
  与忠勇侯府联姻,对二皇子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便是如今忠勇侯府如今不如裕明帝登基之时受重用,但是忠勇侯府在军中的势力却还是根深蒂固的,即使一场联姻不足以让忠勇侯府放弃六皇子转而支持他,但是这门婚事对他来说仍是好处多多!
  二皇子殿下欣然谢恩接受。
  倒是也得了一门好婚事的四皇子殿下却似乎不太愿意,圣旨下了之后便去求了裕明帝,说自己病弱估计没几天好活了,便不要耽误好人家的姑娘,请裕明帝收回圣旨,为此惹的裕明帝大怒,让人训诫了一番,押着他回去等着成亲就是!
  四皇子回去之后大病了一场差一点真的活不长了,不过最后的结果还是没有改变任何事情。
  承平七年的时候,四皇子大婚,迎娶方家小姐为嫡妃,同年,二皇子妃诞下一子,二皇子与忠勇侯府的联姻更加的稳固。
  承平九年,已经在户部当差的六皇子秦瑞向裕明帝请旨,欲聘谢家嫡女谢玉熙为正妃,不过并未当即得到应允。
  已经十六岁的六皇子风姿过人,差事也当的不错,便是在风头最盛的二皇子面前也绝不逊色,而钱家嫡女便是他在失去了忠勇侯府之后千挑万选之后的最好选择,这几年来钱家深得裕明帝宠信,而钱家本身也是不可多得的一个助力,更不要说钱家小姐早已名扬京城,不说当一个六皇子正妃了,当皇后也当得。
  不过钱家却似乎不太高兴,在六皇子请旨赐婚之后,钱家老爷如今已经入阁了的钱阁老便去了太极殿,婉转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钱家不欲卷入皇子争斗之中,但也没得到裕明帝的明确表态。
  但这事还是让六皇子一派的人担心了,也让二皇子一派的人着急了,若是六皇子跟钱家联姻了,对二皇子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双方为此使劲了浑身解数,不过最后却杀出了一匹黑马来,本该是太子当一不二的人选的八皇子殿下出手了,而且一出手便是狠手,直接让六皇子跟信阳侯府家的嫡出小姐抓奸在床了。
  信阳侯府何许人也?
  荣妃,不,如今的荣贵妃的娘家。
  两年前,已经掌管了后宫多年的荣妃晋升为了荣贵妃,不过对娘家信阳侯府还是极为的冷淡,冷淡到了让外人都认为荣妃薄情不念娘家。
  不过便是信阳侯府这些年已经没落了,但是毕竟是荣贵妃的娘家,而且是堂堂正正的勋贵之家,不管是不是有人设计了,出了这事,六皇子都必须负责?
  如何负责?
  自然是把人给娶了!
  “娘娘,你要不要去跟陛下解释一下?”荣贵妃宫中的宫人这些日子都忐忐忑忑的,生怕裕明帝会误会这件事跟自家主子有关系。
  荣贵妃此时正挑选着内务府方才送来的上好裘皮,“这两件不错,让内务府的绣娘尽快赶制出来,花式不要太繁复了,阿熹喜欢简单些的。”
  “娘娘……”
  “我的话你没听到吗?”荣贵妃道。
  白芍只好领命:“是。”
  荣贵妃转身继续去忙别的了,半晌过后突然间停了下来,问道:“公主这回出去多久了?”
  “回娘娘,快半年了。”
  荣贵妃皱眉,“备轿,去太极殿。”
  “是。”
  承平九年的深秋寒意森森,贵妃的轿辇在瑟瑟的秋风之中稳稳行走着,轿中的荣贵妃却是一改平日的端庄冷漠,紧皱眉头神色忧虑。
  她是担心,却不是担心六皇子跟自家娘家侄女的肮脏事,而是担心一走便是大半年的长生公主殿下!
  “臣妾参见陛下。”
  荣贵妃很少来太极殿,但每一次来都是有事,而几乎每一件事都没有离开过一个人。
  裕明帝也很少拒绝见她,“平身。”已经步入了不惑之龄的裕明帝更显威严,“有事?”
  “就快入冬了,臣妾想给阿熹送些东西过去。”荣贵妃道,便是意图明显,可话仍是无法坦白说出。
  裕明帝看了她一眼,“把东西交给崔升就行。”
  荣贵妃明白这话的意思了,阿熹短时间内不会回来,“陛下,臣妾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该说你便不说了?”裕明帝淡淡道,并未有动怒的迹象。
  荣贵妃也真的没打算不说,“阿熹毕竟是个姑娘家,这般常年在外的……”
  “不走,难道留在这里看着这些不干不净的事情?”裕明帝打断了她的话,“旁人便算了,贵妃似乎不该说出这话来。”
  荣贵妃跪下:“臣妾没有教好儿子,请陛下降罪。”
  “子不教父之过。”裕明帝似乎并不打算责怪,“与你无关。”
  “陛下……”
  “若是无事便退下吧。”裕明帝没打算让她继续说下去,“八皇子所做之事,朕知道与你无关。”
  荣贵妃并未表现出欣喜的情绪,正色道:“陛下,公主长期离开京城并不是一件好事。”说完,屈身行礼,“臣妾告退。”
  裕明帝抬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便是圣人也做不到的似乎便让这个女人给做到了,只要不是长生的事情,她便可以不悲不喜,包括自己的亲生儿子,“崔升,你说朕该高兴吗?”
  一旁的崔公公一愣,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裕明帝哂笑一声,并未非得要他的回答,转而道:“去东西送去的时候提醒一下那丫头,气消了便回来!”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这都什么脾气!”
  “是。”
  崔公公心里暗笑,还不是陛下您惯的吗?
  公主殿下为什么又生气了?事情还得从年前后宫进新人开始说起,这些年后宫陆陆续续都有进新人,虽然不多,而且位份不高,但到底是有了新人充盈后宫,朝堂那边也没有盯着这事不放,那些外族们也不再嘲笑陛下虚弱到连纳个美人都做不到,所以,便是公主不喜欢这事,可也从来没有发过脾气,但年初的时候见到了方才进宫没多久的杨美人便给陛下呕了气了。
  具体的原因便是这杨美人曾经是公主殿下的同窗,在常山书院时候的同窗。
  便是杨美人进宫之后便再也没见过陛下的面了,可公主还是生气了,甚至跟着前去剿匪的七皇子殿下出宫去了。
  “公主殿下这哪里是气陛下啊,怕是被陛下拘在宫里面闷了才跟七皇子殿下出去玩玩的。”
  玩玩吗?
  自然不是。
  不过也不是为了怄气跑出去的,虽说见到杨婉儿的时候长生也是真的生气了,这些年裕明帝纳多少美人她看着心里虽然膈应但也没说什么,不说他一个皇帝不可能没有妃嫔,就是一个男人也不可能为了死去的结发之妻守身一辈子,前世的男人尚且做不到更何况是这男权当道的世界?她从未过问过他的后宫生活也从未表露过自己的不喜,但是,这次太过分了!这天下那般多的美人他纳哪一个不好?非得把她的同学给弄进来?还是一个跟她有些过节的!不过在弄清楚了事情之后,那口气也便消了。
  裕明帝自然不会对自己女儿的同学下手即便只是做过几日的同学,之所以这样是着了道了,还是在安夫人的府邸之中。
  具体的细节也便不需要详细描述了,若是换做在其他的地方,胆敢设计皇帝,不管是什么国色天香也只有死路一条,可是偏偏是安夫人的府中出事,便是为了安夫人的颜面裕明帝也不能把人给杀了。
  不就是进宫吗?
  他如了她的愿,那小小的院子便是她下辈子的归宿。
  长生知道裕明帝的顾忌,虽然她不知道当日那个汲汲营营的杨婉儿到底怎么入的安夫人的眼,在入京城拜访恩师的时候留在了安夫人府小住,也不知道杨婉儿哪里来的本事居然算计到了裕明帝,但是事关安夫人,而杨家背靠着南方士族,这事背后究竟有没有南方士族的影子谁也不好说,所以,让杨婉儿进宫是最佳的结果,在太极殿那般多年的长生公主理解也明白这个处理。
  所以,气是有的,但也不至于怄气不回,之所以不回去,那是因为问题比想象中的难处理,而长生接到了裕明帝的话之后,也明白皇帝陛下嫌她的效率太低了。
  “若不是他老人家一直拖着不处理,会弄成这样子吗?”十三岁的长生公主殿下拧着眉头,少女的窈窕风姿已经逐渐雏形,娇丽的容颜也多了一份上位者的威严和与这个年岁不太相符的沉稳。
  十六岁的七皇子殿下稚气已脱,承平七年便被裕明帝扔去京畿大营的七皇子殿下磨砺出了一身武将的铁血,“东南水匪问题由来已久,牵一发动全身,父皇也有父皇的无奈?”
  “倒是我无理了?”长生挑眉。
  秦靖已然习惯着这般相处方式,笑道:“父皇怕是想你了吧。”
  “后宫那般多的美人等着宠幸,哪里还记得我这个不孝女?”长生哼了哼,“不说他了,烦心。”说完,便敲了桌子上的地图,“皇帝陛下都发话了,七皇子殿下,我们若是再不快点的话,便真的要丢脸了!”
  “嗯。”秦靖眯起的眼绽着冷芒,“如今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长生道:“希望这颗钉子真的可以起到作用!”
  “我相信聂将军的眼光。”秦靖道。
  长生颔首,她也并不怀疑聂胖子的眼光,能让他交予重任的人肯定是有本事的,如今只等藏在水匪中的这颗钉子起作用了!
  ……
  大周的水师建设并不成熟,也便是因为这个,东南水匪的顽疾一直无法根除,前些年不是朝局不稳便是战事,朝堂也根本腾不出手来发展水师,便是这两年朝廷下了重本在水军上头,可一支军队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一日的剿匪,既是为了铲除东南最大的水匪,还百姓一个太平的河道,更是为了练兵!
  因为比起水匪更难应对的便是来自于海上的威胁。
  大周的水师一日不见起来,大周漫长的海岸线便一日不安全。
  长生比谁都清楚这张成绩单的重要性!
  ……
  七皇子奉命前来水师监军,随行的还有长生公主,这是人众皆知的事情,而且公主殿下并不是跟着来玩的,她完全插手所有的军务以及此次剿匪的一切事宜,这在承平六年之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大周朝臣对公主干政的恐惧好比怕自己的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长生公主入住太极殿一事虽然被赐婚一事给掩盖了锋芒,但是事后也不是没有大臣提出异议,但裕明帝力排众议,不管谁反对,他就是要亲自教养这个女儿,甚至让她出入御书房,带着她一同听政,最后甚至让她插手政务,虽然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可这已经足以引起轩然大波,然而,每当朝臣要为此集中火力攻击这位胆大妄为的公主殿下的时候,总会有其他的事情引开火力,几个皇子的明争暗斗,边境的不稳,一般一拖,几年便过去了,而长生公主介入政事程度也越深了,可也就是在这时候,大家突然间发现随着长生公主胆大妄为干预政事的同时,她的身边总有一个人的存在,那便是七皇子秦靖!
  承平六年,长生公主随裕明帝一同前往京畿大营检阅大军,七皇子被送进了京畿大营。
  承平七年,长生公主处理汉州侵地案件,七皇子第一次单独领兵前去镇压暴动的乱民,立下了第一个军功。
  同年,长生公主代帝巡视西北,七皇子护送粮草前去西北汉州,正巧碰上了胡人犯境,又立战功。
  承平八年,长生公主插手水军布放,七皇子奉旨前往东南剿杀水匪。
  长生公主所处理的其他政事,都有七皇子的存在,而最终的结果便是长生公主没祸国,而七皇子殿下立下大功小功。
  这意味着什么?
  裕明帝用长生公主来为七皇子做遮掩?
  没有人敢下定论,毕竟裕明帝对长生公主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心头宝给一个罪妃所生的儿子当遮掩?
  可不是的话?
  七皇子那躲在长生公主身后立功又是怎么一回事?
  但有一天又更加的说不通,若说裕明帝有意提拔七皇子的话,为何他立下了如此的功勋却丝毫没有得到奖赏?
  甚至到了如今,七皇子殿下十六岁了,还没能出宫开府,而且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长生公主殿下在外头奔走的。
  要当太子,功勋自然重要,可朝中的人脉也是极为的重要。
  人不在京城,能积累到什么人脉?
  便是有裕明帝帮忙,可不是自己亲自树立起来的威信,将来如何能够镇住朝臣?皇帝陛下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还有,皇帝对其他皇子的态度也让七皇子上位更加的云里雾里。
  不过对于长生公主而言,如今插手政事似乎已经成了常事了,在她没有闹出乱子之前,大家似乎也真的不好再说什么了。
  死谏吗?
  还不到那个地步。
  弹劾无关痛痒。
  而且大多数人也不看好这位胆大妄为的公主殿下的下场,她越是干预的深,将来便越是难以脱身。
  没有一个人家愿意娶一个敢与太祖皇帝遗训唱对台戏而且还未必是真的得皇帝宠爱的的公主,除非不得不娶。
  也没有任何一个皇帝可以容忍一个女人干预政事,即便这个人是她的父亲,所以,便是如今裕明帝单纯的只是毫无保留地宠着这个女儿,总有一日也会不乐意的,更不要说是下一任皇帝了。
  若是其他皇子登基,跟长生公主嫌隙已深,哪里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若是七皇子,他会容得下一个给自己当遮掩的公主?哪怕为了皇帝的颜面他也绝对会抹杀这样的存在!
  堂堂的皇帝上位居然是靠着自己的妹妹给自己当遮掩?
  哪个皇帝丢得起这个脸?
  一个注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公主,何须浪费太多的战斗力?
  所有人都不会去想或许七皇子才是那个遮掩,那个靶子,谁也不会想到他们的皇帝陛下打算养出给他们养出一个女帝来!
  东南水系极为的发达,大大小小的河流给东南这块土地带来了无限生机也带来了不少危害,水匪便是其中的一个。
  而在东南大大小小的水匪当中,青云寨便是最大的一颗毒瘤,青云寨的水匪烧杀抢掠无一不做,他们所控制的闽江是东南境内最危险的河道,但闽江却是东南最大的河道,在大周河道也是问题重重之下,闽江成了东南最大的水路运输通道,所以,青云寨不除,闽江的价值便无法最大的发挥!
  ……
  青云寨的盘口在鹿山之上,闽江环绕鹿山而过,易守难攻。
  傍晚时分,天边的云火红一般,如同染了血一般。
  一艘小船靠岸,船上走出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头上戴着斗笠,单看身形却也可见俊雅风姿。
  “阿伟,老大让你回来之后马上去找他!”
  “嗯。”男子点头,骑上了岸边早已准备好的马匹上山。

  ☆、254 请贼入瓮

  山上的寨子设在险峻的山顶,而寨子前方有一天然的沟渠,深不见底,成了寨子前的最大安全屏障。
  走过了吊桥,男子进了寨子。
  “阿伟,大当家在大厅等着您了!”
  男子下了马,头上的斗笠脱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俊美非凡的容貌,不过可惜的是一道两指宽的狰狞疤痕从从左额延伸到了右耳,将原本绝色的容貌毁了个殆尽,不过对于一个男子来说,太过绝色的容貌便过于的女气,这道疤痕恰好弥补了这一点,矫健的身躯,沉稳的步伐,冷漠的神色让这个年轻的男人步履之间威武凌厉。
  他走进了大厅,便见厅内已经坐着三个人,首座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相貌普通却浑身戾气,而下首两边各坐着两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人,一个阴柔,一个粗犷,两人此时的脸上亦是弥漫着戾气。
  “大当家。”阿伟上前,拱手给首座上的男人见礼,随后转向下首的两个,“二当家,三当家。”
  “阿伟你总算回来了,大当家见你一直没消息还以为你出事了!”那长相阴柔的男人开口,他口中所说的大当家便是这青云寨的水匪头领梁涛,原本是闽江沿岸一个小村庄的地痞,后来跟了当时还没冒出名声来的青云寨头头,二十年来一路坐到了青云寨大当家的位子,而他之所以能够步步高升最终控制了整个青云寨便是因为为人够心狠手辣!
  而说话的阴柔男人便是这青云寨的二当家乔二月,本是戏班子的花旦,后来因为调戏班主的女儿被赶了出来,心有不甘的他半夜潜入了戏班子中用迷药了所有人,除了掳走了班主的女儿之外,其余的人都被他一把火给烧死了,那班主的女儿最后也没有好下场,被他玩弄了几日之后便被卖到了窑子里头,为了躲避官府的抓捕,他投靠了梁涛,一路干下来便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当了青云寨的二当家,这些年来被他祸害了的女子不计其数。
  “阿伟,可探到了什么情况了?”那粗犷的男人拍了桌子,怒道,“那群软脚虾打算干什么?”
  这是青云寨的三当家石大力,跟其他两人相比,他的情况简单多了,是上任寨子的养子,脑子一根筋,不懂谋略只懂得打杀,虽然是上任寨子的义子,本来也是有机会继承寨主之位的,但是因为被梁涛救过一次,便对后来居上的梁涛却是很忠心,丝毫不觉得他抢了自己的位子!
  也便是这三个人没有内部的争斗,更是志趣相投,这青云寨才在短短的二十年间发展成了东南一大毒瘤!
  阿伟神色不变,“朝廷的军队还在围剿其他水匪,目前为止并没有对我们动手的迹象。”
  “软脚虾就是软脚虾!”石大力嗤嗤冷笑,“老大,我就说不用紧张嘛,他们根本就不敢对我们下手!”
  乔二月摇着折扇,阴柔的脸笑着,“老三这话可就不对了,就算他们现在不对我们动手,保不齐将来也不会!若是我们这一次不给他们一个教训的话,他们定然觉得我们好欺负!”说完,看向梁涛,“老大,朝廷既然开始剿杀其他的水匪也一定不会独独放过我们!就算现在他们不敢动我们,可是等他们把其他人都给收拾了,怎么会放过我们?老大,我们得先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这闽江是我们青云寨说了算没他朝廷什么事情!”
  梁涛阴沉着脸,“老二说的没错,老三,就算是软脚虾可若是胆子养大了也会咬人的!”
  “那我现在马上带人下山去……”
  “老三你急什么?”乔二月打断了他的话,“就只是杀他们几个水兵哪里能让皇帝乖乖地在京城做他的皇帝,少来东南?”
  “那老二你有什么好主意?”石大力有些不忿。
  乔二月嘿嘿地笑着,“不是说这次皇帝派了个皇子跟公主来吗?若是我们把他们给抓了,天底下还有谁敢跟我们为敌?”
  “没错!”石大力一拍桌子,大笑道:“我怎么没想到?!皇帝老儿不是觉得他的水师很厉害吗?那我们就把他的皇子公主给抓了,从他的水师手里面抓来,看他还敢剿什么水匪!”闽江可是他们吃饭的地方,不让他们吃饭就是不让他们活!皇帝老儿断他们的后路,他们就断他的子孙!“老大,老二这法子好!”
  “是不错。”梁涛也没有反对,“不过要将这两人给抓了可不容易,那聂胖子必定将人给保护的死死的!”
  “老大放心,我在水师营里面还有一颗钉子在,只要里应外合配合得当一定可以得手!”乔二月道。
  梁涛皱眉想了会儿,“好,那就这样定了!”说完,便对下面一直低着头的阿伟道,“阿伟,这次的事情由你亲自负责,一定要把人给抓来!”
  “是。”阿伟沉声应道。
  乔二月嘿嘿地笑了两声,“老大,等把人抓到了,那小公主让小弟玩几日如何?千金小姐我是玩了不少,可这公主而且还是皇帝的嫡出公主,我得尝一尝是什么滋味?”
  “那老二岂不是成了皇帝老儿的驸马女婿了?”石大力哈哈笑了出来。
  梁涛眉头一挑,也似乎挺高兴的,“成,等阿伟把人给抓来了,随你玩就是!皇帝的宝贝公主究竟是什么滋味,我也想尝尝!”
  “好说好说,到时候让老大先尝就是了!老三你要不要也尝尝?”
  “呸,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我才没兴趣了!”
  “成!成!那等她长齐了毛了再让你尝!”
  “哈哈哈……”
  三人尽情地在亵渎,并未注意恭敬垂首的阿伟眼底闪过了杀意,浓烈而冰冷,他的手握成了拳头,极力地压制着想要理解了断这亵渎心里一直想念着的姑娘的无耻之徒的冲动。
  她也在这里。
  离他很近很近。
  只是多年过去了,她可还记得他?
  记得曾经有过一个叫萧惟的人喜欢过她?
  我是萧惟,你可还记得我?
  ……
  水师总兵聂永成长得圆圆胖胖的,虽然战场上杀敌也十分英勇,也是身先士卒,不过这身上的肉却是怎么也消不下去,这世间长了,便多了一个聂胖子的外号,便是自己也时常拿这外号打趣,当然了,如今除了他自己之外,也便只有长生公主殿下敢当着他的面叫这外号了。
  聂永成在接到了最新的密报之后,脸上的肉顿时气的颤抖起来了,“岂有此理!”
  “怎么了?”秦靖看了过去,问道。
  长生继续研究着青云寨的地形图,不过耳朵也是注意听着,让聂胖子气成这样的事情怕不是小事。
  聂永成脸色铁青,“青云寨想要对殿下跟公主下手!”
  秦靖脸色一沉。
  “有必要这般生气吗?”长生抬起了头,神色淡淡,“若是我,我也会这样做,我们懂得擒贼先擒王,他们自然也知道对我们下手便是最有利的反击。”
  聂永成自然不会是因为这事而生气,可真实的原因他怎么能对眼前的小祖宗说出来?那些话说出来都会玷污了她的耳朵!
  长生见状,挑眉问道,“还有其他的?”
  “都是那些亡命之徒的龌蹉心思,公主无需知道,免得污了耳朵!”聂永成道。
  长生道:“那我更要听听到底是怎么样的龌蹉心思?”
  “公主……”
  “说!”长生喝道。
  聂永成脸都憋红了,“他们欲对公主不轨……”
  “该死!”秦靖怒砸了桌子。
  聂永成跪下,“末将定将青云寨一干人等剿灭殆尽!”便只是几句言语,可这不但侮辱了公主殿下,更是侮辱了水师!若非水师无能,公主岂会遭如此侮辱?
  长生眯起了眼,倒也没有多大的气,青云寨那些人是什么底细她也了解清楚了,若不是这件事的话,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我很好奇朝廷这些年到底有多避让才会让这些人死到临头了还想着风花雪月!”
  “长生!”秦靖皱眉,什么风花雪月?都是一群该是的畜生!
  聂永成更是抬不起头,即便有些事情也不是他一力便可以改变的,但作为水师总兵仍是难辞其咎。
  “废话便少说了!”长生没继续下去,沉声对聂永成道:“你的钉子也该起作用了!若是再拖延下去,本宫可就真的要沦为水匪的玩物了!”
  “长生!”秦靖便是知道她不过是开玩笑也听不得这样的话!“聂将军,动手吧!”
  “是!”
  之前一直按兵不动,除了因为打入青云寨的钉子还没有找到时机里应外合,更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揪出青云寨埋在水师之中的细作。
  水师这些年不是没有对青云寨展开过清剿,但每一次不是损兵折将便是空手而回,也便是因为这般,青云寨才敢把注意打到了皇子跟公主的身上。
  这也是聂永成心里最大的刺,他的水师营里面居然有人与水匪勾结!这比他屡战屡败更加的让他难以接受!
  可是当细作终于露出了马脚,他终于成功地找出了那个让无数兄弟命丧水匪之手的奸细的时候,聂永成却更加难以接受。
  居然是他?
  是他收下的一个校尉,他从未怀疑过的人!而他之所以背叛朝廷背叛良知为的只是银钱!就是为了银钱!
  他说当一个小小的校尉连去一次青楼都玩不起花魁。
  聂永成受的打击颇大。
  “每个人所追求的都不一样,聂将军不必太过难过。”长生缓缓开口,“走上了错路,更不是你的错。”
  聂永成有些错愕。
  “怎么?本宫说的话便这般可怕?”长生挑眉问道。
  聂永成看着眼前眉宇威严的少女,从她一出现开始便是那般的骄傲与高高在上,骄傲的那般理所当然,当然了,她的身份本就该如此,而如今……“多谢公主。”他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但末将手下出了这等勾结水匪之人,末将难辞其咎,等剿灭了青云寨之后,末将便会向陛下请罪!”
  长生没有阻止,有些自责无需承担,可有些责任却不能推卸。
  细作抓住了,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了,他可以为了金钱而出卖朝廷出卖良知出卖所有人的人,那也可以为了活命而反过来出卖水匪!
  ……
  “袭击水师军营?”对皇子和公主下手的计划还没实施,一个诱人的计划便摆到了青云寨的面前。
  “没错!”萧惟沉声道,“若只是掳走皇子公主,成功的机会的确高,但必定会激起水师的疯狂反击,就算是为了活命,聂永成都会发了疯似得对付我们!更何况长生公主可是当今皇帝的掌上明珠,若是她落入水匪之手,东南不仅水师会动,其他的驻军也会前来救援,届时多路夹击青云寨未必能够抵挡得住!”
  梁涛阴沉了脸。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能对皇子公主下手?”乔二月阴冷地笑道。
  “放屁!”石大力怒道,“阿伟,你什么时候成了懦夫了?多路夹击又如何?我们还怕了不成?”
  “大当家。”萧惟径自看着梁涛,“掳获皇子公主可以大大震慑朝廷,让朝廷不敢轻举妄动,但若只是单单掳走皇子公主,在朝廷的眼中我们也不够是一群不上道的靠偷偷摸摸下手的下三流的水匪罢了,可若是我们重创水师,再虏获皇子公主,便是皇帝想要救他的宝贝女儿也不得不掂量掂量,更不要说水师之中武器与战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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