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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贵妻-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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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顾延的处置,没有声张那件事,对外宣称萧烨得了急病死了,随后入殓扶灵柩回绵州安葬,随行的还有萧惟。
  不是他想要送萧烨一程,而是萧瑞除了他之外,谁也不认谁也不肯亲近,即便是萧夫人也是如此。
  萧夫人伤心欲绝心急如焚,只能求萧惟。
  萧惟同意了。
  萧瑞是吓坏了,或许也是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让他做那样的事情,也或许是不敢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后果,他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面,不肯出来。
  ……
  萧氏宗族对萧烨的死虽然震惊但是并没有怀疑什么,这也说明了萧烨对萧氏宗族的驾驭远远比不上他的父亲,他们的心思是在萧烨死了之后,谁来当萧家家主这上面!长房的一切是一个巨大的香馍馍,谁都想咬一口!
  孤儿寡母,将如何抵挡接下来的一切?
  萧惟没打算管,也不是他能管的,不过看在萧瑞的份上他还是开了口,“夫人可以觉得我不安好心,不过夫人若是想将来过安稳的日子,想让萧瑞安稳地长大,最后放弃。”
  萧夫人握紧了拳头,放弃?放弃家主的位置,放弃本可以传给儿子的一切?她不贪心,可是事关自己的亲生儿子,她如何能不犹豫?她也是人,更是一个母亲!“我相信你没有恶意。”她看着萧惟,感激又复杂,“若你真的想报复,当日便做了,不会等到今日,更不会陪瑞儿回来!这些日子你对瑞儿如何,我都看在眼里,也都感激在心,如今所有的一切也本来就不属于瑞儿的。”抿了抿唇,方才苦笑道:“可是小惟,真的放弃了的话,瑞儿将来便不会怪我吗?长房的列祖列宗们,夫君,你……老太爷,他们会原谅我吗?小惟,我放弃的不仅仅是这些荣华富贵,而是长房付出了无数血泪保护的东西啊!”
  长房失去了家主之位便会沦为旁支,她如何对得起长房的列祖列宗们?她不怕将来生活困苦,也不怕失去如今的尊荣,可是她怕会成为长房的罪人,怕将来儿子会恨她!
  “小惟……”
  “与其守着祖宗留下来早已经千疮百孔的东西,不如白手起家从头再来!”萧惟正色道,“身为士族的萧家,将来面对的结局未必比失去一切要好。”
  萧夫人神色一震。
  “况且你们就算不放弃也保不住长房的家主之位。”萧惟继续道,冷静且冷酷,“与其小心翼翼地防备着百般算计,与那些野心阴谋之辈周旋斗争,逼的他们使出更加卑劣的手段将来凄惨被逐,不如保住能保住的,夫人,有舍才能得。”
  “可是……”
  “我没有权利勉强夫人。”萧惟继续道,“不过他们可以把我逐出宗族,也可以同样对付萧瑞,我不在乎没有宗族的庇护,但是萧瑞若是也被逐了,长房便是连一个上坟祭祀的人都没了。”
  萧夫人凄然苦笑,是啊,便是不愿意,便是害怕又如何?保不住的注定保不住!“我对不起萧家,对不起长房!”
  “不。”萧惟道,“是他们自己造的孽!”
  萧夫人看着眼前的冷酷少年,再也说不出话来。
  ……
  萧烨下葬,萧家翻天覆地。
  萧夫人以萧烨未亡人的身份向宗族提出长房让出家主之位,同时交出了长房大部分的产业,只留下了足以让自己跟儿子安稳过日子的资产。
  她这般一让,倒是让萧氏宗族愣住了,不过随即便是狂喜,借着便是疯狂的争夺,不过这些都与他们母子没关系。
  或许是为了表示对孤儿寡母的照顾,长房的宅子还是长房的,萧夫人遣散了一般的奴仆,带着儿子还有丈夫的妾室庶子女关起门来过日子。
  “母亲。”萧瑞站在屋子的廊下,看着难得晴朗的天空,冬日的阳光给他的身子添了一份暖意,他转向身边的母亲,苍白消瘦的小脸有着经历了巨变之后迅速长大的悲伤,“我们跟大哥还会再见面吗?”
  萧夫人摸着儿子的头,道:“会的。”
  “母亲……”萧瑞怎么也忘不了父亲下葬的那一日,他领着他给父亲披麻戴孝摔盆买水,他没有戴孝,没有当孝子,只是在他的身边指挥着他,为此遭遇了许多的责难与辱骂,可是他却如数承受,仍旧是守在他的身边,他不愿意走出来,但是却知道他都为他做了什么,父亲顺利下葬了,他领着他去了祖父的坟前,给他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他的身世,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父亲会那般的恨他,也终于确定了他们真的不是兄弟!他告诉他,很多发生了的事情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但是,自己的将来如何,却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他握着他的肩膀告诉跟他说,萧瑞,你是萧家的人,萧家的男人或许有卑劣,或许肮脏,但是绝对不是懦夫!他不能当懦夫!他更不能辜负了他的苦心,不能辜负这个为了让他好过来不惜自爆耻辱的兄长!
  即便他们不是兄长,可是他们还是血脉相连,他们还是情人!
  在他的心里,他永远是他的大哥!
  “母亲,我们一定会跟大哥再见的!一定会的!”
  大哥也一定会回来!
  ……
  裕明帝万寿节这一日,阔别多年,长生公主第一次出现在人前,出现在正式的场合之中,万寿节上,裕明帝当着文武百官、朝廷命妇的面,拉着长生公主的手向天下宣布:公主长生,乃唯一嫡出。

  ☆、243 不值钱

  唯一的嫡出?!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唯一的嫡出,皇帝此生唯一的嫡出!
  也便是说……
  皇帝此生都不会再立皇后!
  那些个对皇后之位虎视眈眈,盼嫡出皇子盼的眼睛都红了的人要失望了!
  原本热闹喜庆的万寿节因为裕明帝的这句宣称这道口谕而突然间紧张起来,那些觊觎皇后之位想要从龙之功的人反而不敢说什么,倒是那些忠心耿耿的老古板却是按耐不住了,当场便跪下来请陛下三思,理由是说了一套又一套,一副皇帝若是不好好三思就会天下大乱的样子!
  大周皇位传承遵循古制度,立嫡立长。
  而当初之所以要立下这般的规矩,便是为了避免储位争夺之下的朝纲动乱,远的不说,就说当今的皇帝陛下,当初不也是以嫡子的身份登上储位,从而让因争储而动荡不已的朝堂渐渐平复。
  若裕明帝不是嫡子,若先帝没有嫡子,如今的大周朝堂怕仍是一片混乱。
  当日先帝恨极了害死先皇后所出嫡皇子的废后,可为了大周江山的稳固,还是忍了这口气,将废后所出的孩子都给接了回来,为的就是要一个嫡出的皇子!一个所有人都无法质疑的皇位继承人!
  当然了,这些理由很大程度上都是这些老古板过于理想化的认知,先帝到底为何肯把厌恶至极的废后所出之子带回来,还把皇位传给他,只有他自己知道,但储位的争夺从来便不会因为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存在就停止的。
  不过也的确不能否认,嫡出皇子的存在的确可以避免很多的争斗。
  裕明帝没动怒也没改变主意,有人说他就听着,没忘记叮嘱坐在身边的女儿多吃点,训斥她不许偷喝酒。
  长生也只当没看见,该吃吃该喝喝,眉眼带笑地看着眼前的热闹,也不是不感动,不过老头子这样做同样也给她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她几乎可以预测的到这群老古板若是再劝不动皇帝陛下,矛头一定会指向自己。
  她才回来没多久的好吗?
  “长生公主殿下,你身份大周的公主便该为大周江山的稳固尽心尽力,而非自恃陛下的宠爱而胡作非为!即便陛下另立皇后,也改变不了公主殿下的嫡出身份,公主何必要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而成为大周的千古罪人?!”
  裕明帝沉了脸。
  长生叹了口气,托着下巴饶有意思地看着首先对她开炮的白胡子老头,“这位……”
  “臣乃御史台御史陈源!”
  “哦。”长生点了点头,“请问陈大人,皇帝是本宫的谁?”
  陈源一愣,随即怒道:“自然是公主的君父!”
  “对。”长生点头,“皇帝是本宫的君父,本宫是臣,是女,为臣者,拂逆君之令,是不忠,而为女者违逆父之心意,则是不孝,陈大人,你是想让本宫成为不忠不孝之人吗?本宫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本宫之前没得罪过你。”
  陈源被堵的脸色发红,“公主你……”
  “大周的罪人?”长生笑了,“本宫可承担不起。”
  “你——”
  “够了!”裕明帝沉声喝道,“陈爱卿这话便是认为朕昏庸到受一个小丫头的摆布吗?”
  “臣不敢,臣只是……”
  “这几年来为了皇后之位,朝堂上闹,后宫闹,闹的朕不得安宁!”裕明帝沉声怒道:“如今又摆出了这一阵势,怎么?朕若是不收回圣谕,你们便要造反不成?!”
  “臣不敢!”不但陈源,其他跪着求的大臣都忙开口。
  “陛下息怒!”殿内其余的勋贵大臣皇子们都纷纷跪下,请求裕明帝息怒。
  裕明帝扫了一圈,冷声道:“朕的公主身体康复回来给朕过寿,倒成了你们口中的罪人了!朕听说民间又说皇家的公主不值钱,如今看来也并不是空穴来风!好!你们既然认为朕是为了长生公主才做出这样的决定,朕告诉你们,朕就是因为长生公主才决定不再立后,朕倒是要看看朕唯一的嫡出谁还敢说不值钱!”
  “陛下息怒!”众人俯身请罪,对于裕明帝这番话既是心惊又是疑惑,皇家的公主不值钱?是!皇家的公主的确没有前朝那般的尊贵,但谁能说不值钱?还有,不是说着造反的事情吗?怎么又扯到了公主不值钱这上头了?还有这话里带着的气,便像是为了泄愤一般,可是这是皇帝啊,是圣谕啊!
  谁也不敢去认为裕明帝这般做是为了这般一个理由,更不相信他没有其他的目的,可那是什么目的呢?
  裕明帝的态度是朕就是任性朕就是要独断专行随心所欲,你们谁能拿朕怎么办?!
  “走了。”裕明帝起身,对着旁边的小丫头道。
  长生乖乖点头,跟在皇帝大老爷的身后离开设宴的大殿,在路过陈源的身边停下了脚步,好奇地问道:“陈大人,本宫之前真的没有得罪你吗?”
  陈源抬头,一张老脸都绿了。
  “怕是不小心得罪过吧?”长生正色道,“不然陈大人怎么就恨不得至本宫于死地一般?本宫摆布皇帝陛下?我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死啊!”
  陈源敢怒不敢言。
  “不不。”长生摇头,一脸的严肃,“陈大人忠心耿耿,怎么会为了公报私仇?哎,看来陈大人是真的认为本宫有这般大的本事了,陈大人,你真真是太看得起本宫了,若本宫有这般本事,便不会被丢出去那般长时间了,你都没看见本宫这次回来整个人都憔悴了吗?本宫在外头可是吃了不少的苦的,如今能回来当人是要夹着尾巴做人的,哪里还敢胡作非为?”
  她的话说的不大,能听到的也就是周围的几个人罢了。
  “你——”
  “你看。”长生叹息道,“连陈大人自己都根本不相信本宫有这般大的本事,否则便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怒视本宫了!就算本宫真的做错了可在没有被废掉公主之位之前,本宫亦是君,身为臣子的陈大人可以弹劾,却不能蔑视!”
  陈源脸色更难看,不过没有再开口驳斥。
  “父皇,你这御史台似乎忠心忠的忘记了敬畏皇族。”长生笑眯眯地道,“还是儿臣离开的太久了,大家都忘了你还有儿臣这个闺女?”
  裕明帝目光扫向了陈源。
  陈源浑身一震,“陛下,臣不敢,臣……”
  “禁卫军何在?”裕明帝道。
  门外的禁卫军当即冲了进来,即便只是进来了两个,但是那气势却已经足以震慑全场了,“陛下有何吩咐!”
  “御史陈源大不敬,押入天牢等候处置!”裕明帝道。
  “是!”禁卫军拉着人走。
  “陛下,臣冤枉!臣冤枉……”
  长生叹了口气,“父皇你看,还在喊冤了,看来我这个公主真的不值钱了。”
  “封住他的嘴!”裕明帝怒道。
  陈源被拉了下去了,原本便紧张的气氛更像是绷紧了的弦,再动一下便会断一般。
  “走了。”裕明帝对长生伸出了手。
  长生笑了笑,“好啊。”
  ……
  宫宴分了两边,正殿这边是主场,坐着今晚的主角皇帝陛下跟一众皇子大臣,长生公主的出现原本便是异类,不过想到皇帝陛下对长生公主的宠爱,大家也便不觉得意外了,可后来所发生的事情,也就不能说不意外了。
  这长生公主还真的会惹事!
  这才回来没多久便让一个老资格的御史倒台了,而且还埋下了一个定时炸弹!
  皇家的公主不值钱?
  这事该如何化解?
  还有不再立后这事,皇帝的态度是坚定的,不过不立后,那该立长吗?可如今最年长的皇子便是仍在失踪的大皇子,还在的便是二皇子,可这两年谁不知道皇帝陛下厌恶二皇子?无嫡传长,只要皇帝陛下没哟厌恶到杀了二皇子的地步,他便是储君的不二三选!
  这般说来,其实这事对某些人来说也算是好事。
  不过秦韶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欣喜,不是隐藏了,而是真的,才出了皇宫,阴郁便始终笼罩着全身。
  就这般迫不及待地要下手了吗?
  父皇,你就真的容不下儿臣吗?!
  秦韶不相信裕明帝会真的立长,即便真的要立长,这个长也不是自己!所以,他的存在便成了裕明帝所属意之人最大的障碍!
  一旦裕明帝定下了谁,他便离死不远!
  秦长生有本事让父皇决定不再立后?笑话!若裕明帝当真会这般轻易地受一个小丫头的影响,他便走不到今日!
  当日他可以牺牲元襄皇后,如今岂会对她的女儿言听计从?!
  是秦靖吗?
  当日把秦长生跟秦靖扯在一起,便是为了借秦长生来给秦靖借势?!
  可为什么会是秦靖?!
  为什么会是他?!
  ……
  “朕就真的把你饿的那般的惨?”太极殿内,裕明帝看着正专心地吃着东西的长生,一脸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生气的模样,“瞧你这样子!”
  “正长身子,自然便要吃好了。”长生道,“而且皇帝陛下没看到儿臣我这是化悲愤为食欲吗?”
  “悲愤?”裕明帝似笑非笑,“你确定?”
  “好吧。”长生端起炖的见了便食欲大涨的汤,喝了一口,“悲愤也该说是别人悲愤,不过不值钱倒是真的。”
  裕明帝沉了沉眸子。

  ☆、243 陪伴

  长生低头继续吃着眼前的好东西,不过裕明帝的神色也未曾错过,回来之前不是没有忐忑过,不过回来之后,见到裕明帝站在昭阳宫前的身影,那一刻的神色,她知道自己还是太过卑劣了,帝王之心或许很难完全的猜透,不过裕明帝做到了这个地步便是将来确定了不过是做戏,她也栽的心甘情愿。
  方才在宫宴上他的宣告,她事先并不知情,不过也坦然面对,若是他的心意不变,不再有嫡皇子出生那是必然的,否则,将来要遭殃的还多了一个无辜的孩子跟女人。
  她不否认自己自私,不过走到这一步,她已经没有资格善良了。
  或许,善良早就已经从她的身上消失了。
  “你打算如何?”裕明帝问道。
  长生抬起头看着他,“我可以完全做主?”
  “她们都是你的姐妹不是吗?”裕明帝反问。
  长生笑了,目光却是冷凛,“是啊,都是我的姐姐,就算感情不深,可到底血脉相连,而且,皇室公主沦落到那般地步也是皇家的羞辱,再者,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告诉所有人的人,皇家的威严不容任何人冒犯!”
  ……
  宫宴分了男女席,裕明帝带着一众勋贵大臣在正殿,而荣妃则领着一众命妇给裕明帝贺了寿之后便去了偏殿开宴,正殿内的动静,荣妃第一时间便听说了,不过面对一众精明的命妇,便是心急如焚也只能保持冷静,还要面对丽妃的冷嘲热讽。
  唯一嫡出?
  不立皇后?
  那最失望的损失最大的会是谁?
  自然是后位唾手可得的荣妃娘娘了!
  便是丽妃的儿子也不是长子,可是排在他儿子前头的几个,哪一个不好对付?!就算不想这个,见荣妃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也足够让她欣慰几日。
  荣妃哪里不知道丽妃的心思,不过眼下她最关注的确不是这个,而是裕明帝这般做无疑又把长生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即便他有那般的心思,可长生如今不过九岁罢了,何须这般着急?而且她才回京多久?!
  待正殿那边散宴了之后,荣妃也当即散了众人,赶往了太极殿,不过在半道上便又改变了主意,回了自己的寝宫,派人去打听了长生回了寝宫了,这才赶了过来。
  “你这孩子,你父皇糊涂,你怎么也跟着糊涂了?”荣妃着急地道,关切之心很明显。
  长生笑着道:“娘娘这话若是让父皇听见了,怕是会受苦的。”
  “我跟你说正经的!”荣妃气结,“你才回京几日便这般,往后你在这宫里更加的危机重重!长生,你若是出事了我如何向你母后交代?”
  “天塌下来还有个儿高的人顶着。”长生仍是笑着道,“再说了那是圣谕,圣谕一出,哪有我说话的份?”
  荣妃一时间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娘娘,裕明帝跟元襄皇后的女儿,没有那般的脆弱。”长生认真道,“你不必太过担心。”
  荣妃哪里能不担心?她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她才多大?即便真的比同龄的孩子懂事通透,可也不过是一个九岁的小姑娘,她哪里应付的了那般多的阴谋算计?还有陛下……谁知道他是不是心血来潮?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的目的?!“长生,我一直想跟你说……那件事,之前见你才刚回来不想让你心烦,可是现在……”
  “荣妃娘娘。”长生打断了她的话,“那不仅是父皇的决定,更是我的决定,你什么也不用说了。”
  荣妃不明,“可是……”
  “这是我父母用尽心血牺牲一切换来的,我为何要拱手让人?”长生还是没给她说下去的机会,“荣妃娘娘,这世上除了我自己,谁也无法保护我!母后的死便是最好的证明。”
  “可你是女子!”
  “女子又如何?”长生冷笑:“我便要告诉全天下的人,女子也不必任何男子差!女子想要活下去想要好好地活着可以做任何的事情成就任何的功绩!”
  “长生,你可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荣妃眼泛泪光,“即便是一个皇子也要历尽千辛万险,你而比他们所要经历的艰险要多许多许多,即便将来你成功了,你这一辈子都只能当孤家寡人,你会比你父皇更加的凄凉,他至少还有你母后陪着他走了许多,而你,只有你自己!”
  帝王多疑,帝王无心,可这世上飞蛾扑火的女子也是数不尽数,所以他们可以得到陪伴,而只需要付出很少很少,即便这段时间很短,但至少有了一份温暖与爱在,可若是女子……
  “长生,千百年来那唯一的……”
  “娘娘。”长生再次打断了她的话,“我都没明白,而且,绝不后悔。”
  荣妃不是不信她的话,可是她还小,能够想到的预计到的不过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可是……看着眼前目光坚定决绝的少女,她知道便是自己说的再说也改变不了她的心意,正如当年她阻止不了许姐姐一样,“好,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能够做的便是尽一切能力为你保驾护航,可是长生,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地再想想,你可以有更加好的未来的。”
  “我会的。”长生没有拒绝她这个善意的提醒,便是为了她这份一心一意为她的心也不能,不过,有些事情开始了便无法止步,也不该止步的。
  ……
  荣妃没有留多久便走了,离开的时候眼睛红红的,让许多宫人窃窃私语,即便听不到也猜到她们再窃语些什么?无非是荣妃为了方才宫宴上的事情来找长生公主麻烦,最后却被哭着赶出来狼狈不已,不过她没打算阻止,这样也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与长生公主有仇,将来便更好地护着她。
  可是许姐姐,当日你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可曾想过被你留下来的父女两人会做出这般疯狂的事情?
  他们要把这个天给掀了啊?
  许姐姐,你若是在天有灵便庇佑他们吧。
  ……
  长生也没就寝休息,再荣妃走了之后,梳洗一番便提着灯笼出去了,没让宫人随行,披着大红色的大氅走在风雪之中,小小的身子显得渺小而脆弱,不过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很稳,长生想起了离开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在这夜里行走,当时是为了在离开之前看一遍没来得及看的皇宫风景罢了,那时候真的没想过还会回来的。
  而现在……
  这就是她往后生活的地方啊。
  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
  璀璨的宫灯点缀着夜下的皇宫,便是所见之处都有但也无法完全驱散黑暗,而在风雪之中,即便宫灯璀璨,也仍旧是阴郁冰冷,这便是她将来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
  长生突然间觉得有些畏惧,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她不会放任这种负面情绪存在,绝对不能放任!
  ……
  “喏,生辰礼物。”太庙之中,长生没有意外地找到了想要找的人,然后将自己手里的宫灯递了出去,有些无耻地抵消了本该精心准备的寿礼。
  裕明帝看着那盏每日都见一次的宫灯,伸手接过,“不孝女!”
  “要是不孝哪里大雪天地赶来陪你?”长生搓搓冷的有些僵的双手,然后起步走到元襄皇后的供桌前,取了香点燃,“母后你可要为我做主,父皇总是欺负我。”
  “你母后可是朕的妻子,哪里会听你胡乱告状!”裕明帝上前拍了一下她的头,“别的长进了,连胡乱告状也长进了?”
  “冤枉我是不孝女不就是欺负?”长生瞪了他,“要是我不孝,怎么会大半夜不睡觉冒着风雪跑来这里陪你过生辰?这礼物怎么了?皇帝陛下您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再贵重的东西在你的眼里也算不了什么,可这宫灯是你女儿我大半夜不睡觉冒着被冻坏的危险提着过来的,诚意十足哩。”
  “给你母后上香!”裕明帝没好气道。
  长生勾着嘴角转过身,恭恭敬敬地上了香,“母后你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想你了。”说完,看了一眼裕明帝,便道:“这般说来我是真的不怎么孝顺了,两年多都没回来给母后上香了。”
  裕明帝哼了哼。
  长生继续道:“不过往后不会了,往后我会经常来给你上香的,一定好好当一个孝顺的女儿,当然了,这也得父皇陛下不会再把我给扔出去才行。”
  “又胡说!”裕明帝抬头又是一拍。
  “母后,你女儿要被打傻了。”长生公主继续可怜兮兮地告状。
  裕明帝看着她,“有朕在,谁也不能把你赶出去,不过长生,你究竟能不能站稳脚跟,也得靠你自己。”
  长生收起了脸上的委屈,正色道:“自然。”
  “夜深了,回去吧。”裕明帝转移了话题。
  长生看了一眼旁边地上摆着的酒壶酒杯,“还说不会让人赶我了,现在怎么皇帝陛下您却要赶我了?”说完,走了过去,席地坐在地上,“居然有好东西不给我,独食难肥啊父皇陛下。”
  “再胡说便把你扔出去!”裕明帝沉声道,眼底却是带着笑,他知道她来这里不仅仅是要来给她的母后上柱香,也不是为了给他送生辰礼物来的,而是为了宽慰他陪伴他而来。
  “随便。”长生摊手,“有好东西不下手那是傻子,怎么说我也是父皇陛下的女儿,自然不能当傻子。”
  “别的地方没长进多少,这伶牙俐齿却长进了许多!”裕明帝斥责道,随后转身看向了元襄皇后的灵位,眼里的笑意更浓,皇后,你看到了吧?我们的阿熹啊,是真的懂事也更加的贴心了,她现在很好,以后会更好。

  ☆、244 安安静静

  安静肃穆的太庙之中,父女两人席地而坐,举杯对酌,或许不仅仅是长生猜到了裕明帝在这里,他也预感到了她回来找他,所以,备下的酒是便是孩子也可以喝的陈年桂花酒,又或许,只是想起了许多许久都不敢去想的过去。
  “你母后生前最喜欢的便是这陈年桂花酒……”
  长生没喝做少,这桂花酒纯度也不高,不过方才在宴席上本就喝了不少,再加上闹腾了一日身子也乏了,整个人便觉得晕乎乎的,听着眼前帝王追忆着过去,便问道:“父皇可后悔?”
  “不,不后悔。”裕明帝道,没有丝毫的犹豫,可究竟后不后悔,唯有他心里最清楚,或许后悔,可事已至此,后悔只会让他变得脆弱变得再也无法走下去,所以,他不后悔也不能后悔,“阿熹,父皇与你母后,都不会后悔!”
  后面的时间里,长生便醉的更加的晕乎乎的,她听到裕明帝一直在说话,在那张威严的脸上看到了悲凉与哀伤,嘴里也似乎说着什么,可究竟是什么,她亦记不清楚了,只是记得在最后被一股温暖包裹,然后,便是安然舒适的睡眠,一觉便睡到了次日日上三竿。
  “疼死我了!”这还没完全醒了,便被宿醉的头疼给折腾的龇牙咧嘴的。
  闫大夫一大早便在殿外等着了,这看了这不省心的小祖宗难受的模样,哼了哼,“殿下还知道难受啊?臣跟殿下说过多少次了?不能着凉更不能贪杯,可公主殿下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现在知道喊头疼了?”
  “闫老头你落井下石啊?”长生难受是难受,可没忘记跟他呛嘴。
  闫大夫把一碗黑乎乎的药递了过去,“还能骂人便是说没大碍了,都喝了!”
  “你想毒死我啊?”长生惊呼道。
  闫大夫道:“公主殿下若是想要臣的命的话直接下令就行了,不用拉上臣满门陪葬的。”
  “我就说说,就说说!”长生叹了口气,“闫老头,我们虽然已经回了宫了,不过这昭阳宫是我的地盘,你不用……”
  “公主错了。”闫大夫正色道,“不说公主殿下住在这里本就名不正言不顺,便是说公主殿下离开多年如今才回来没多久,这昭阳殿至少到目前为止都不能说是您的地盘。”
  长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了那碗药。
  “所以公主殿下还是慎言的好。”闫大夫继续道。
  “是。”长生道,随后把那药一口喝光,“所以往后还得劳烦闫大夫你多费些心思好好保住本宫的小命。”
  “自己的命自己保。”闫大夫还没开口,一身明黄朝服的裕明帝便走了进来,见了长生那苦哈哈的样子,脸色微沉,“让你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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