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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贵妻-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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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负责围场防卫的是他没错,但是——
“父亲,不管如何,景弟必须给出一个交代来!”永宁侯世子面色阴沉地道,当年父亲得罪了长生大长公主不得不隐退,这些年来,谁不知道永宁侯府得罪了大长公主?他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成功入禁卫军,一步一步爬到如今这个位子,可想而知付出了多少?总不能因为爵位落到了二房他父亲身上,他们便永远欠了大房,甚至要用全家人的性命来还吧?!“李景若是恨我们只管明说便是,只要他开口,父亲也必定会心甘情愿将爵位还给他!他何必用这等阴毒的手段害我?!我若是出事了他能好过?他以为这样就能夺回爵位吗?!当年这个爵位原本便不是父亲想要的!”
年少的时候不懂事,觉得父亲委屈,觉得这个永宁侯的爵位是一块肥肉,觉得当了这永宁侯世子便是天大的喜事,可这般多年下来方才觉得自己当初天真愚蠢!
若不是永宁侯这个爵位落到他们二房,他们二房如今的成就或许更大!
现在算什么?
京城谁将永宁侯府放在眼里?!
“事情还没查清楚,先不要这般快下定论!”李长林沉声道,“景儿是什么人你难道还不清楚?他怎么会做出这般事情来?”
“可当日进我书房的就只有他!”永宁侯世子怒道,“若不是他盗走了围场布防图,那些刺客又怎么会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直接闯到了陛下跟前?!”
李长林无言反驳,“总之先将人找到再说!”
永宁侯世子握紧了拳头,终究父亲还是偏帮长房,偏帮那所谓的孤儿寡母!“父亲,大伯父将永宁侯府托付给你,不仅仅是想让你照顾他的妻儿,而是将永宁侯府的未来也托付到你手里吧?若是永宁侯府家破人亡了,父亲以为大伯父会不会后悔当年嘱托?!”
“闭嘴——”李长林怒斥。
永宁侯世子苦笑,“孩儿告退!”
……
建元帝看上去似乎想大事化小,不过行刺皇帝毕竟是大罪,更何况皇帝也没有明说他不想追究,就算刑部尚书这边的线索断了,可也不是没有别的线索,就算不算线索,但责任总是要追究吧?当日刺客怎么会闯到陛下跟前?当日防卫的禁卫军是否存在失责之嫌?甚至是不是有可能与刺客勾结?这都要查!
有御史弹劾当日负责防卫的永宁侯世子。
朝堂上当即有人附和。
也并非存在要打压永宁侯府的意思,而就事论事,永宁侯世子的确有责任,便是没与刺客勾结,至少是失职。
刑部尚书看不住刺客让他死了都受罚了,没道理永宁侯世子这个责任当事人不被追责。
建元帝金口一开,解了永宁侯世子的职务,命他去刑部大牢走一趟,没说要关押他,可问题若是不交代清楚或者没查清楚的话,自然就是出不来了,既然牵涉到了勋贵,大理寺自然也不能闲着。
永宁侯世子还没找到罪魁祸首便不得不去了刑部。
永宁侯进宫请罪。
建元帝也没为难他,对这位跟过仁宗皇帝与先帝的老臣也还算客气,说只要查清楚自然就会将人放了,当然了,即便没查出永宁侯世子与刺客勾结,但他失职一罪是逃不掉的,身上的差事可以说是保不住的,至于还会不会有其他的责罚,以后再说。
李长林自然俯身叩谢了。
而就在他要告退的时候,建元帝却叫住了他。
“侯爷是仁宗皇帝一朝的老人,对当年前朝余孽作乱一事可曾了结?”
李长林一愣,“陛下是说仁宗皇帝晚年前朝余孽作乱一事?”
“嗯。”建元帝淡淡点头,“朕看过当年的案宗,当年大长公主失踪,后来查的是前朝余孽作乱,大长公主以身涉险,一举歼灭了这些余孽。”
“的确如此。”李长林恭敬道,案宗上记载的自然不会有错。
建元帝看着他,“朕想知道案宗上没有记载的事情,爱卿可否为朕解答?”
李长林沉默半晌,然后低下头,缓缓应道:“臣遵命。”
……
瓮城瘟疫一事到底还是传到京城来了,朝堂震惊,不过好在离京城有数千里之遥,百姓来也没多大恐慌,而朝堂也在得知应对策略已经出来了,甚至派去救治的太医队伍也已经出发了,也便安定下来了。
瓮城毕竟离京城太远了,便是这瘟疫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下子就传到京城的,更何况现在朝廷已经有了章程,发生可怕灾难的情形不太可能发生,不过对于钱家来说,这却是噩梦一般的消息,瓮城传回消息,钱钧最终不治,此外,他的妻儿也相继染上了瘟疫。
建元帝第一个得知消息,即便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将消息告知钱太后,同时,还得为下一任的南疆军主帅忧心。
钱太后伤心不已,但也没有为难皇帝。
“到了这般地步原本不该瞒着钱家的,只是南疆军主帅一位非同小可,此时南疆又正被瘟疫肆虐,若是这时候传出舅舅的死讯,朕担心会生乱子。”建元帝斟酌着字句,“儿臣的想求母后恩准,待失态平息之后再将舅舅的死讯告知钱家。”
“尸首可否能运回来?”钱太后却道。
建元帝声音有些艰涩,“瘟疫死亡之人,不宜入土为安。”
“那会如何?”钱太后声音沙哑,低着头没去看建元帝,“会如何?”
建元帝沉默半晌,“立即火化。”
嘭……
钱太后手一慌,扫翻了桌面的茶盏,眼泪也不断地涌出眼眶,“竟是尸骨无存吗?”
“母后!”建元帝有些慌了。
钱太后闭上了眼睛,“皇帝有事便去吧。”
“母后……”
“我想一个人静静。”
建元帝便是再想做什么可也无能为力,他既不能让钱钧活过来也不能将他尸首安然运回来入土为安,即便说什么都不过是徒增母亲伤心罢了,“母后保重,儿臣告退。”
钱太后趴在桌子上,泣不成声。
……
虽说瓮城离的远,可到底是瘟疫,京城的气氛也还是受到了影响,有些低迷,长生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不过见皇帝应对得宜,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自己最近的状况不是很好,说身子不舒服其实也算不上,就是白日里心绪不宁坐立不安,到了夜里更是辗转难眠,脾气更是喜怒无常,便是对着萧惟也守不住。
“又睡不着了?”萧惟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状况,开始的时候以为她还在担心,可时间长了便开始担心了,“明日让太医看看吧。”
“没事。”长生却不愿意。
“长生。”萧惟沉了脸了,“不舒服自然要看大夫!”
“我有说我不舒服吗?”长生十分抗拒,“不过是年纪大了,心里烦躁罢了,有什么好看的?”更年期吧?必定是该死的更年期,可她现在还不到四十,这就更年期了?!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面对,似乎只要不看大夫,便不必面对似得,“你若是嫌我烦了,自个儿去隔壁睡!”
萧惟有些哭笑不得,“好好好,不看便不看。”
哄了许久,这才作罢。
怎么好端端的一下子就像个孩子似得?
长生一直认定自己是更年期了,而她所有迹象也都对上了,也便更加不愿意让太医看了,看了也没用,看什么看?可接下来的情况似乎更加严重了,她恶心反胃,偶尔还会头晕,最可怕的是她仔细算一下,她已经两个月没来了……
更年期吗?
还是……
“你不是说要去后山走走吧?今天天气不错,你便去吧。”一大早,早膳时,长生便道。
萧惟见她精神不佳,胃口更是不好,“出去走走也好,动一下晚上回来便能睡个好觉了。”
“我不去,你自己去。”长生道。
萧惟皱眉。
“你去给我打些野味来。”长生道。
“野味?”
“你不是说我最近胃口不好吗?我想吃野味,你给我打些回来!”
萧惟看着她,忧心忡忡。
“不想去?”
“去。”萧惟道,“待会马上就去,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嗯。”长生颔首,继续低头去吃那怎么也吃不完的小米粥,最后也还是只是喝了小半碗便喝不下去了。
早膳之后,萧惟便去后山了。
“让凌光跟着你去。”长生道。
“不行,她得留下来照顾你。”
“别人我不放心!”长生道,“最近事情太多了,让凌光跟着去我才能安心在家里休息。”
萧惟看了看凌光。
凌光点头。
萧惟这才应下来,“我打好了就回来。”
“我要吃焖野兔,野鸡汤!”长生道。
萧惟笑道:“好。”等回来之后无论如何也必须让她瞧大夫!
送走了人,长生便让人将留驻别院的太医请来了,先前不愿意看是想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自己真的已经老了,更不想去想其实她还要更老,但是这两日……不是惊,便是喜,只是喜可能吗?这般多年了?
她并不抱希望,但是若不是这个,便是真的出了大问题!
太医明显被她凝重的神情给吓到了,可明明萧驸马已经大好了,等长生一说了,这才明了,不过心更沉了,还将下人都遣退了下去,便是真的出大问题了!
萧驸马这才好,这大长公主又出事了?
这对夫妻未免太过多灾多难了。
不过等把完脉之后,便松了口气了,笑着恭喜道:“恭喜大长公主,您这是喜脉!”
“喜脉?”长生神色有些木然。
太医完全理解这位主儿此刻的反应,大长公主想再生这在太医院是早就人尽皆知的事情,不过一直没有如愿,当初太医院为了这事也还苦恼过一阵子,生怕这位主儿一怒之下降罪太医院,后来也没有强求,这才过去,现在这般怀上了,自然是懵了,“是喜脉,恭喜大长公主!”
长生木然的脸渐渐地有了波动,嘴角也慢慢地扬起了笑意,“我怀孕了?”
“是,按脉象来看,应该有一个多月了。”太医笑道,算算应当还是在萧驸马养病期间,这都能怀上,萧驸马是宝刀未老!
长生笑了,如释重负又感觉奇妙,不是不治之症,而是喜事,是喜事!她居然怀孕了,那些年那般努力都没能求来的,现在却来了,来的如此的突然,如此的让人惊喜!“情况可还好?”她没忘记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来的,不过只要能生下来,即便是缺胳膊少腿的,她都不会介意!因为这是上天给她的恩赐!
太医笑道:“脉象很好,大长公主放心,不过您到底是岁数大了,怀孕期间难免会辛苦一些,但只要好好养着,便不会有事,不过臣到底不是妇科圣手,为了保险起见,大长公主还是……”
“启禀公主,宫里来人了。”
长生收敛了情绪,“你先下去。”
“是。”
长生又道,“这件事先不要说出去,本宫要亲自跟驸马说。”
“是。”
宫里来的是福公公。
“启禀大长公主,陛下有旨,请您进宫一趟。”
长生皱眉,“陛下有何要事?”
“这奴才不知。”福公公正色道,“陛下说请大长公主务必进宫一趟!”
长生神色一沉。
……
萧惟花了一个时辰将妻子想要的野味猎到了,此外还挖了不少山珍,回去正好做一桌子,只是没想到当他提着东西回去,听到的却是宫里派了人来将大长公主接进宫去了,说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的意思?”
“是,是陛下身边的福公公亲自来的。”
萧惟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谁护送大长公主去的?”
“府里的护卫,陛下也派了侍卫来护送。”
萧惟转身往外走。
凌光也是脸色不好,皇帝怎么好端端的派人来请主子进宫?莫不是怀疑之前围场遇刺与主子有关?
☆、630 大结局(中)
这短时间出了这般多事情,皇帝会找她,长生并不意外,只是直接让人将她请进宫,而且还是那般强硬的态度,如今更是将她请到了这太庙之中……
皇帝想要做什么?!
真的怀疑她与围场遇刺一事有关系,所以来这里声讨她?还是这点小事便扛不住了,要来这里惊扰先祖?
不管是哪一个,长生都不希望!
“大长公主请。”福公公自然感觉到了身边这位主儿的不悦,即便大长公主已经退了,但余威犹在,尤其是现在,昔日的慑人气息并没有少分毫,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何一向敬重大长公主的陛下会突然间这般,往常若是真的想见大长公主了,陛下必定宁愿自己出宫也绝不会以这样方式将人请来的,而且还是请来这太庙。
长生起步往前,面色已染了寒霜。
大殿之内,建元帝跪在了蒲团之上,背脊挺直,便是跪着也依旧散发着帝王的威严,身后传来福公公的禀报声,还有走进来的脚步声,只是却并未让他回过头来。
长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不知陛下有何要事需要惊扰先祖?”
“自然是关系到大周江山的大事。”建元帝道,言语中泛着苦笑。
长生皱眉。
“姑姑。”建元帝继续道:“朕最近得知了一件事,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觉得应该向姑姑求证一下,只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长生眉头皱的更紧,“陛下有话不妨直说!”
“姑姑以为朕为了请姑姑来这里?”建元帝并未如她所愿,“是怀疑姑姑与当日围场的刺客有关系还是南疆瘟疫一事?”
长生没答话,心底涌出了一丝不安,要向她求证一件事?
“若是这般的话,姑姑便还是不信朕。”建元帝继续道。
长生看着他,“陛下,有话便说吧。”
“朕一直在挣扎着到底要不要向姑姑求证这件事。”建元帝继续道,言语有些艰涩,“您是我姑姑,我最敬佩的人,即便是在我怨恨您的那些日子里面,这份敬佩依旧存在!姑姑以女子羸弱之躯撑起了整个大周天下,护住了皇祖父和父皇留下来的江山,为了大周的江山,您可以不惧任何骂名,不惜牺牲一切!所有人都无法抹去你为大周江山为天下百姓所做的一切!您是大周的功臣,更是我秦氏皇族的功臣!”
“你到底想说什么?!”长生声音陡然严厉,面色也便的冷厉起来。
建元帝站起来转过身,犹豫纠结的神态在脸上交织,“我即便曾经怀疑你但也一直坚信你会用尽全力来护佑我们秦氏皇族守护这片锦绣江山!”
长生目光冷厉。
“所以,我一直无法做出决定,这样一个一心守护大周江山的姑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建元帝继续道,“我若是问了,对您来说便是污蔑,便是亵渎,便是……”
“秦慎!”长生打断了他的话,一字一字地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前几日柱国将军夫人进宫来向朕禀报了一个秘密!”建元帝终究开口,眸中溢满了苦涩,“她说,长生大长公主的驸马萧惟乃前朝大雍的皇族余孽,而这一切,大长公主早已知晓,并且为了隐瞒这个秘密不惜杀人灭口!”
长生眸子一睁,骇人的杀意从眼底涌现。
建元帝笑了,却还是坚持问道:“请问姑姑,是否有这样的事情!”
“皇帝以为呢?”长生没有丝毫的停顿,声音如刀锋一般锐利,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年轻帝王。
建元帝面色肃穆:“朕希望不是,所以一直没有向姑姑求证,朕希望不是,可是姑姑,真的不是吗?只要姑姑说一句不是,当着列祖列宗,当着皇祖父的面说一句不是,朕马上杀了那全氏!”
长生浑身气势慑人,但是却并未开口。
建元帝苦笑,“姑姑,你……”
“皇帝有证据吗?”长生冷笑道。
建元帝反问:“需要吗?”
“萧惟是本宫的驸马,是仁宗皇帝亲自恩准本宫下嫁的驸马,更是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周将军!”长生厉声道:“皇帝要让他万劫不复却来问我需不需要证据?!”
“姑姑,朕并非……”
“若皇帝只是想问这件事,那便不必浪费时间了!”长生怒道,“皇帝心里已然有了定论,即便本宫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既然如此,何必要本宫浪费口舌?本宫和驸马就在这里,陛下要杀要剐我们夫妻恭候便是!”
“姑姑!”
长生转身往外走去。
“姑姑为何便不敢在这里说一句不是?!”建元帝亦是厉声喝道,“只要说一句不是,所有事情都解决了,姑姑为何不敢?!”
“秦慎——”长生转身厉喝,目光渗人,面目狰狞。
建元帝双眸微红,双拳紧握,“朕不想伤害姑姑,更不想看到姑姑辛劳半生之后还要面对失去挚爱夫君的悲痛欲绝!可是姑姑,朕是大周的皇帝,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朕是大周皇帝,朕不得不问,不得不问——”
“你想如何?!”长生冷笑,猩红的眸中却闪烁着晶莹。
建元帝苦笑,“朕什么也不想,朕只是怕,怕有朝一日会……朕知道姑姑绝不会让朕担心的事情发生,可是姑姑,朕还是害怕,正如姑姑所担心的,朕的内心并没有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坚韧,朕的恐惧依旧在,甚至很轻易地便冒出来,朕没有办法不伤害姑姑,朕……”他的话没有说下去,而是转过身看着那供桌上的累累牌位,“朕怕会成为秦氏皇族的罪人!”
“你想如何?!”长生一字一字地问道。
建元帝合了合眼睛,背脊因为极度的挣扎而微微颤抖着,但最终,他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今日朕从未见过姑姑,更从未向姑姑求证过什么,但是朕的确听了全氏的禀告,朕一直在挣扎着到底该不该相信该不该见姑姑!”
长生闭上了双眼,却止不住泪水往外涌。
“其实朕还可以做的更好的,只是朕更想相信姑姑,更不愿意让姑姑失望。”建元帝继续道,那一日从全氏口中听到这个秘密,他震惊甚至恐惧,可是那是他的姑姑,是一手将他扶上帝位,一路护着他走到现在的姑姑,他不忍心——他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样的方式,他相信她不会危及大周江山,只是,在列祖列宗面前,他们都必须有一个交代!“姑姑想出去走走,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长生睁开眼睛,却并未看前方的年轻皇帝,更不敢去看那累累牌位,“你放心,你所恐惧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她转过身,脚步有些踉跄地往前,抬手,艰难地打开了大殿的门,然后迈过了高高的门槛,走了出去。
身后,是年轻皇帝哽咽的低喃,“姑姑,保重。”
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
京城容不下他们,甚至大周也容不下他们!
但是,至少不需要走到那一步,至少,他们依旧在一起,依旧可以过他们想要过的生活!
父皇,儿臣没有伤害姑姑,没有。
……
萧惟焦急地赶到宫门前正好迎到了送长生出来的软轿,看着从软轿上平安走下来的妻子,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是定了,只是……
“怎么脸色这般糟糕?眼睛怎么红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长生看着眼前的男人,握着他的手突然间紧了许多,只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异常,“没事,就是去太庙祭拜了一下父皇,心里一时感触便哭了会儿,你也知道的最近我更年期嘛,情绪不稳。”
萧惟皱眉,明显怀疑她的话。
“怎不会是有人欺负我吧?”长生笑道,“我累了,回去吧。”
“好。”萧惟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先回去再说。
“你骑马啊?”
“嗯,着急敢来接你。”
长生笑道,“瞧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去了什么龙潭虎穴呢?”
皇宫不就是?
“我不想骑马。”
“奴婢马上去……”
“你背我。”长生却对萧惟道。
萧惟失笑,“好。”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日子她一出一出的,别说背她了,便是让她将自己当马骑也成。
“跟你开玩笑的!”长生却没真的让他背,“都一把年纪了要搞这一套,你不怕人笑话我还怕了!”
这时候,马车来了。
是福公公,说是皇帝吩咐他送大长公主回去的。
长生神色淡淡:“不必了,将马车留下就行。”
“是。”福公公也不敢说什么,他不知道这两个主儿在太庙里面到底说了什么,但从两人出来的神情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走吧。”
萧惟点头。
马车往郊外的庄子驶去。
便是马车内只有他们夫妻两个,但萧惟也没有机会追问,长生一上马车便说累了,窝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即便知道她没睡,可她既然不想说便算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她的身子,无论如何也得让她给太医看看,所以一回到庄子,萧惟将装睡的人抱回房间,便吩咐让太医过来。
长生不得不“醒”,“不用了,我没事。”
“不管有事没事都让太医看看!”萧惟坚持,“除非你不想让我安心!”
“好。”长生点头,“不过我饿了,你先去给我弄吃的,不是让你打野味回来吗?打了吗?”
“打了。”
“你亲自给我做!”长生道。
萧惟道:“我做了你便听话让太医看看?”
“嗯。”长生点头。
萧惟道:“好,我这就去。”
长生收敛了笑意,“来人。”
萧惟从厨房出来,一桌子美味佳肴便出来了,长生早便等候在饭桌前了,见了走来的丈夫,笑靥如花,“本公主的驸马还真的出得了厅堂入的了厨房。”
萧惟可没忽略旁边站着的太医,“肯听话了?”
“我家夫君都愿意为我下厨了,我怎么舍得让你担心?”长生笑道,“免得你饭也吃不好,先让太医看了。”
萧惟失笑,“劳烦张太医了。”
“驸马爷言重了。”张太医笑道,随后便上前认真诊脉,可即便他不擅长妇科,但也诊断出来大长公主这脉象并无不对之处,可为什么要瞒下来?虽说不明,但是主子的意思还是得照办,在仔细认真诊过脉象之后,便对一脸紧张担忧的萧惟道:“回驸马,大长公主并无大碍。”
“那为何这些日子总是不适?”萧惟眉头皱紧,不是不相信太医,只是这些不对劲总得有理由吧?
张太医笑道:“大多数女子到了一定年纪都会出现这些症状,大长公主年岁虽然不算大,但多年操劳,这段日子又为驸马的病情忧心,便难免提前了,下官开些药膳给大长公主试一些,应该会有所缓解,当然,最好的法子还是驸马爷多关心关心大长公主。”
萧惟眉头还是皱的死死的。
“我便说了我没事。”长生道,见了他皱眉的模样,又沉下了脸,“怎么?一定得让我有事你才开心?”
“胡说什么?!”萧惟与太医说了两句道谢的话便让人请他下去开方子了,“太医不是说了你没大碍吗?”
“都提前老了,还没大碍?”长生唉声道,“我就说了不看不看了,现在好了吧?被人家当着面说你娘子提前衰老了,你脸上很有光是不是?”
“我……”
“还不吃饭?想饿死我好找更年轻的?”长生恼火。
萧惟哪里还敢说什么,她没什么大事就好,至于眼下这种状况也没什么,多顺着她便是了!“好好好,快吃。”
长生大口大口地吃着,那模样就像是真的怕自己饿死了老公就是别人的了一般。
萧惟哭笑不得。
这太医看过之后的确是让萧惟安了不少的心,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刺激到了大长公主殿下,她的“病症”却是严重了!
不严重的话也不会大半夜的将他叫起来,说是要马上出发继续他们游山玩水的计划!还说谁若是不同意便是存心跟她作对!
萧惟自然不会跟她作对,在确定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也便顺了她的心意了。
而就在他们离开别院一个时辰之后,一支人马便快速赶来,将别院给团团包围住了,只是里面的人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慈宁宫内灯火辉煌,建元帝目光冷漠地看着面前一身素净的钱太后,“母后为何要那样做?”
“皇帝以为呢?”
“假传圣旨,私自调动京畿大营围困大长公主的别院!”建元帝怒道,“母后知不知道这事若是传出去了会有什么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钱太后冷笑,“难不成皇帝还要治哀家一个谋逆的罪名不成?!”
“母后!”
钱太后没有丝毫的让步,也绝不能让步,“皇帝来质问哀家,哀家还想问问皇帝知不知道你放虎归山会有什么后果?!”
皇帝面色一变,“你……”
“今日太庙里你跟秦长生所说的话哀家听的一清二楚!”钱太后厉色道,“只是哀家怎么也没想到皇帝竟然会这样做!你明明知道萧惟的身份也知道秦长生做了什么,却还要当做什么事情也发生,皇帝,你要拿大周江山来孝敬你那好姑姑吗?!”
皇帝收敛心神,“那母后以为朕应该怎么做?跟母后一样派人去将他们抓起来然后治罪吗?!不过是一个全氏的话便要定了掌权十多年的大长公主大罪,母后……”
“不要跟我说什么大道理!”钱太后厉声打断他的话,“哀家只问皇帝一句话,瓮城瘟疫与他们有没有关系!?”
“母后?!”建元帝大惊,“你怎么会认为瓮城瘟疫与姑姑有关系?!即便姑姑瞒下了这个秘密,也与瓮城一事扯不上关系!”
“文子骞为何死了?”钱太后冷笑,“不就是因为她要杀人灭口吗?”
“那与舅舅有何关系?!”
钱太后没有说话,而是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扔到了皇帝的脸上,“哀家今日之所以去太庙并不是不信哀家的好儿子,更不是冲着你那好姑姑去,哀家只不过是去寻你,因为这封密信,哀家不得不赶去太庙,只是哀家做梦也想不到哀家的好儿子——秦慎,你舅舅即便没有你那好姑姑亲,可也是你的亲舅舅!这数十年来他镇守南疆可曾有过半丝不敬?!我们钱家数十年来可曾对不住过你们秦氏皇族——”
建元帝将信件捡起,一看之下脸色更是大变,“母后,这信是怎么来的?!”
“皇帝难不成还以为是哀家伪造的?!”钱太后讥笑。
建元帝神色着急:“母后,此事非同小可,还请母后如实告知!”
“滚——”钱太后怒吼道,“你跟我滚出去——”
“母后……”
“滚——”钱太后情绪崩溃一般,歇斯底里面目狰狞,她忍了十几年退让了十几年,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是害死了自己的亲兄长害了他们一家子!这些年来,若不是因为她,若不是为了她,大哥,乃至整个钱家,又何至于此?!“秦慎,你若是还认我这个母亲,便将他们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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