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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贵妻-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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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便是去了家书怒骂,也终究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唯一让她觉得安慰的或许便是随着他的地位越来越稳固,军功越来越多,他们在京城的日子便越来越好过,即便许家没有男主人在,可依旧是不少人家巴结的对象,她在外头走动,也都是众人讨好的对象,当年那只能借着王家威风方才可以在外边得一个好脸色的日子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般,而现在——
  他终于要回来了!
  一大早,宫里便派人来说,他今天就能够到了!
  皇帝亲自派人来说的,这足以证明他是如何位高权重!
  卢氏高兴,怎么能够不高兴呢?
  就算时间耗尽了夫妻之情,可他好,她便好,她的儿子更会好,她如何会不高兴了?更何况,即便怨甚至恨,可他到底是她的丈夫!
  这些年,从西州送来回的东西也从未断过!
  只要他回来,她便会好好跟他过日子,好好服侍他,好好照顾他,好好敬重爱戴他!
  他终于回来了!
  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终于回来了!
  卢氏很高兴,所以接到消息之后,她便一边派人去书院接回了儿子,一边命下人准备,自己也来了前厅等候,她要告诉他,他们母子很高兴他回来,他们母子一直在等他回来!
  可是等啊等啊,等来的确是派去打听消息的下人带回来老爷已经到了大长公主府的消息。
  卢氏的脸色骤然变白,随后便转红,浑身颤抖地砸了手边的茶杯!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了,他走了十六年,现在终于回来了,可却连家都不回便直接去了那里!
  这算什么?!
  算什么?!
  “母亲……”许航脸色担忧,“父亲许是有事要与大长公主商议,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回来的。”
  卢氏笑了,大笑出声,“有事商议?!是啊!他们怎么会没事商议呢?!他们多的事商议——”没关系的!从一开始她便已经接受了,当年他尚且对她如此,如今又会好到哪里去?可是——“航儿……”
  他不能连儿子也不顾!
  不可以啊!
  这般多年来,除了给了航儿一个名字,他给过什么?甚至连每个月一封家书都做不到,航儿病了他知道吗?航儿不开心他知道吗?航儿长大了,他又知不知道?!
  他不在乎她不要紧,可航儿是他的儿子,是他们许家唯一的血脉!
  “母亲,孩儿没事。”许航忙道,他是真的没事,父亲对他来说原本便是很遥远的,更何况,父亲是为了天下百姓镇守西州的,他如何能怨他?这些年他虽然没有见过父亲,但若不是父亲在,他不可能过的这般舒服的,也不可能想念书便能够有好的夫子,想考科举便能顺利去考,“您也别着急,父亲很快就会回来的。”
  卢氏能说什么呢?
  她的傻儿子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知道他父亲是英雄,是万人敬仰的大将军,是他最敬重的人,他如何知道哪些龌龊的事情?他如何会去想他明明可以得到,明明不需要受这种委屈的!他甚至忘了小时候被别的孩子指着骂没爹的事情!
  许昭,你真够狠!
  真够狠!
  ……
  长生虽然每个月都会接到关于许昭的消息,她便所有人都清楚许昭的生活状况,可真的见到了,却仍旧是心酸愧疚,“这些年,辛苦表哥了。”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只会眠花宿柳的浪荡子弟,今日竟然成了镇守一方的大将?
  长生更没想到,他为她付出的这般多。
  这十几年来,若不是他,她便不能这般安稳地摄政!
  许昭笑了,没对萧家父子的诸多挑剔,“小事一桩,何来辛苦?”
  长生笑了,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多,“回来就好。”
  “嗯。”许昭颔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萧惟拧了拧眉头,有些不乐意自家老婆跟别的男人这般意味深长地对视,就算这人是许昭也不乐意,“阿顾,先带你表舅舅下去洗一下风尘,待酒菜备好便过来。”
  “是!”萧顾高兴地领命了。
  许昭斜眼睨了一眼萧驸马爷,笑的有些狭促,不过也没说什么,一把搭过了萧顾的胳膊,“带路!”
  “表舅舅请!”萧顾忍着脖子上的痛楚,笑着道。
  “不是说跟人学武吗?怎么跟弱鸡似得!”
  “哪有!?”
  表甥两人一边说一边走。
  萧惟的脸色还是有些臭。
  长生掐了他一把,“你什么脸色?我表哥怎么着你了?”
  萧惟哪里敢说,“我们从前都是这样的……”
  “都多大的人了?!”长生哼道。
  萧惟忙道:“好了好了,是我的错,等一下我一定好生招待他!”
  “哼!”
  萧惟咳了咳,“不过长生,是不是该让表哥先回家去?卢氏母子可还等着的。”
  “本宫想要先见一见,她有意见?”长生脸色沉了下来。
  萧惟自然不会说自家娘子,“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卢氏这些年的确有些行为的确是过火了,若不是他们在后面给她收拾,许昭怕是早就被她给害了。“让卢氏清醒清醒也是好的,只是可怜了许航,这孩子的确不错。”
  “不然你以为她还能风风光光当了他的卢夫人!”长生冷笑,开头的几年,卢氏的确是可怜,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独自在京城生活,可近些年……“罢了,不说这些了,你让人去许家说一声。”
  “可要将许航接来?”萧惟问道。
  长生皱了皱眉,“不必了,父子第一次想见,自然是该在家里的。”说完这话,心里怎么也不舒服,“你少给我表哥脸色瞧,若不是为了我们,人家也不至于儿子十几岁了才第一次见!”
  “好。”萧惟笑了,外面威风凛凛的长生大长公主有时候也是嘴硬心软,若不然,便不会容卢氏到今日。
  有了长生的话,许昭自然是受到了最热情的款待,甚至有些受宠若惊了,好几日私底下问了萧惟有什么阴谋,当然,只是得到一个冷眼的回应。
  等他从大长公主府出来的时候,已然入夜了。
  萧惟亲自送了他。
  因为喝了酒的关系,也没骑马,大长公主殿下不许两个自以为是的男人醉骑,直接吩咐了马房不许给马,便是许大将军跟随多年的坐骑也被暂时扣押了,直接塞上马车去。
  “你那婆娘是越长年纪越霸道了!”许昭喝了不少,不过也还没到醉的连马都骑不了的地步,不过有人这般关心,自然也不好拂了这份心意了,再说了,谁敢拂长生大长公主的好意?
  萧惟冷笑:“我的女人,我惯的,我喜欢!”
  许昭一愣,随后大笑了出声,“好好好!你的女人你自己惯的!你喜欢就好!”说完,便又恼火了,“你说你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居然娶了这么一个妻子!萧惟啊萧惟,这辈子你算是足了!”
  “自然。”萧惟道。
  许昭笑了笑,便转了正色,“这些年,你将阿熹照顾的很好。”
  “她是我的妻子。”萧惟道,他不照顾好谁照顾?
  许昭笑道:“是,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萧惟听了这话眼神顿时锐利了起来,直直地刺向了眼前的男人,多年前的事情被勾出来了,没人跟他抢?他不就抢过了?不过是没本事抢不过他罢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许昭哪里还不明白,“我可消受不起的!”再说了,那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又是在那般情况之下,他也只是说了一句,“那丫头也就只有你能受的了!”
  “哼!”
  许昭笑道:“好了好了,不说你娘子坏话了。”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人也就只有对方能受的了!“这些年你们也是辛苦了。”
  萧惟淡淡道:“还好。”
  “不过也差不多了。”许昭笑道,“明年皇帝便大婚亲政,阿顾也长大了,你们也可以歇一歇了。”
  萧惟看了看他,“你有何打算?”
  “阿熹让你问我的?”许昭笑道。
  萧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以你跟长生的关系,来日皇帝亲政之后,怕会不容你继续镇守西州,即便皇帝信你,也会有人借题发挥。”
  “我知道。”许昭颔首,“所以阿熹让我回来,我便回来。”
  “长生尊重你的意愿。”萧惟道。
  许昭笑道:“什么意愿不意愿的,我这辈子的目的便只有一个,帮姑姑保护好阿熹这个表妹,如今不但做到了,还让许家光宗耀祖,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再说了,你以为在西州很风光?没看到你儿子那眼神吗?简直将我当老头子看了!这些原本该是你受的!”
  哼!
  萧惟认认真真地看了他一下,“的确像。”
  “你找死!”
  许大将军不出口气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舒心的,不过不能动手,动手了,惹了那母老虎不高兴,谁也不好过,所以便一把将萧驸马爷给拉到了酒馆,继续喝了,不把他给喝倒了便不算出气,他就不信了他在西州吹了那么多年的风沙喝不过他一个在京城里面当了十几年“小白脸”的驸马爷!
  而结果呢……
  两人在酒馆的厢房里头,喝了一个天昏地暗。
  长生得知了消息之后气也不是不气更不是,“让人好好守着,别出事就成!”
  “是。”
  最后,两人是被抬着回去的,至于谁输谁赢,也便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倒是这一晚上,阔别多年的生死战友终于有了畅谈的机会了。
  不管是调侃还是讥讽,也抹不去那份生死相依过的兄弟情义。
  “长生,我难受……”
  长生看着跟个孩子一般耍赖的丈夫,又是气又是笑,“没事没事,我在这里,不难受不难受……”这是喝了多少?
  萧惟久久没消停,跟个孩子似得。
  萧顾得知消息跑来看了一下,然后赶紧溜了,要是被他爹知道他见到了他那般模样,他的皮不知道要脱几层了!还是表舅舅厉害,将爹给喝成了这样子!
  许昭倒还好,被送回了许府之后便睡了个昏天暗地,直到第二天下午这才悠悠转醒,而醒来之后,见到的便是一张略微秀气的脸,看着这张脸,宿醉醒来的徐大将军有些恍惚,似乎一下子回到了许多年前。
  “父亲……”许航担忧又紧张战兢地看着醒过来的父亲,担忧是担忧他的身子,紧张战兢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与父亲相见,即便已经在这里守了他快一天一夜了,也想过了许多他醒来之后可以说的话,但是现在……除了这声并不大父亲的称呼之外,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许昭很快回过神来了,宿醉过后的不适让他皱了眉头。
  “父亲可是不适?孩儿马上去请大夫!”许航见状,忙转身往外走。
  许昭甚至没来得及说话,看着慌慌张张往外边去的儿子,静默了半晌,然后笑了。
  这是他的儿子。
  他许昭的儿子!

  ☆、611

  已经存在了十几年的儿子,许昭却是在这一刻方才有了真实的已为人父的感觉。
  这就是他许昭的儿子。
  他许昭竟然有儿子了!
  许航慌忙的冲到了府里大夫的住处,一把拉过了大夫便往父亲处赶去,吓的大夫脸色发白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许家里面一直有养着大夫,开始的时候是因为许航身子孱弱,这几年虽然也不怎么用的上,不过卢氏觉得养个大夫在家里说出去也有面子,便一直养着。
  许昭知道,但不是大事也便没管。
  许航拉着大夫过来,却见到父亲已经起来了,下人们正伺候他洗漱,当时便愣了,随后,也知道自己闹了乌龙。
  “父亲……您……您没事吧?”
  清醒过后的许昭气势很足,许是多年积累下来的即便这一刻并未有施压的意识也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父亲……”许航的脸色有些不好了。
  许昭皱了皱眉,对于儿子这般模样自然不满意,不过终究是自己失职,况且,这个儿子这些年也成长的不错,相对于当年的他来说,简直便是一个天一个地,“嗯,没事。”
  许航捏了捏掌心,鼓起勇气道:“父亲,不如还是让大夫看看吧……”
  “不用。”许昭拒绝。
  许航脸色一僵。
  “你很想我有事?”许昭皱眉道。
  许航一惊,“当然不是!孩儿只是……只是……”
  “不过是昨晚上喝多了罢了,没什么好担心的。”许昭打断了他的话,随后便又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儿子。
  许航脸色微白,似乎还有一丝难过。
  许昭心里叹了口气,“收拾一下待会儿随我去祠堂。”
  许航一愣。
  “怎么?有问题?”许昭皱眉道。
  许航忙道:“没有!孩儿……孩儿马上去!”先前的难过已经烟消云散了,父亲带他去祠堂!去祠堂!这便是说父亲认他这个儿子,要带他一起去祠堂祭拜先祖!
  许昭见状愣了一下,随后便摇头失笑,“还真是个傻小子……”
  一旁的大夫站立不安的,咬了咬牙才上前告退。
  许昭收起了笑容,打量了他一下之后方才点头,卢氏这些年在京城的确有许多做的过分的地方,也幸好有阿熹在,方才没有惹出大事来,不过念在她为他守住这个家十几年,一心照顾许家的子嗣,诸如养个大夫在家里这般小事,他不会与她计较。
  大夫如蒙特赦一般,赶紧走了。
  许昭没将这小小的大夫放在心上,收拾妥当之后便出门,正好见到儿子也收拾妥当匆忙赶来。
  “父……父亲……”许航气息不均。
  许昭又皱起了眉头,不过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走吧。”
  许航跟在后面,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盖不住。
  卢氏一大早便得知了儿子昨晚上一直守在他父亲身边,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她那傻儿子这么傻乎乎地去孝顺,也不知道人家领不领情,还有,他的身子本就弱,哪里经得起这般整晚不休息?当即,她便要去前院看儿子的,不过最后被身边的嬷嬷拦住了。
  张嬷嬷是十年前进府的,深的卢氏看重,要不然也不会能够劝的了卢氏,“夫人你瞧,奴婢没有说错吧?老爷就只有少爷一个儿子,哪里会不看重?”
  卢氏也笑了,心情顿时愉悦,“还算他有良心!”
  一醒来就带着儿子去祠堂,便是还是将航儿放在心上的。
  “夫人放心就好,有老爷在,往后少爷定然能够前程似锦的。”张嬷嬷继续笑道,“夫人也尽管安心打理好后宅便是了,外头的事情,自有老爷教导少爷。”
  卢氏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怎么他回来了我便不能管航儿了?!”
  不过,他还记得航儿是他儿子,这就好!
  至于自己……
  为了航儿,受些委屈又如何?
  “张嬷嬷,你让管家广发请柬,我要为老爷归来接风洗尘!”
  张嬷嬷一愣。
  “还不快去?!”卢氏催促道,这一次她要将这般多年的憋屈气一下子都给清干净了!她要让那些背地里说她守活寡的人都好好看清楚,她才是京城最有福气的当家夫人!更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儿子有父亲当靠山!
  张嬷嬷迟疑了会儿,“可要跟老爷请示一下?”
  “这点小事我还不能做主吗?”卢氏有些不高兴,“快去!”
  张嬷嬷又迟疑了会儿,方才领了这命令。
  许昭带着儿子从祠堂出来,便见管家来禀报这事。
  许航脸色一变,忙道:“父亲,母亲这也是为了您……”
  许昭看了看儿子,便对管家吩咐道:“按夫人的吩咐去做吧。”
  “是。”
  许航暗暗松了口气,不过还是继续为母亲说话,他如今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如何不知道父母之间的感情疏远,母亲这般大张旗鼓地宴请,也未必合父亲的心意,但是,那终究是他的母亲,便是做错了什么,他也得为她斡旋一二,“母亲也是高兴……”
  “你今日可要去学院?”许昭打断了儿子的话,问道。
  许航愣了一下,“嗯。”而且为了照顾父亲,他还忘了告假……
  “那就去吧。”许昭道。
  “可是……”
  “你母亲是许家的主母,这点小事她可以做的了主。”许昭知道儿子要说什么,先一步道,“你无需担心。”说完,便起步离开。
  许航看着远去的父亲,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西州军主将许昭昨日回京了。
  这消息早便传遍京城,该知道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也无需等到卢氏广发帖子宣告众人,所以,许昭今日必须进宫求见。
  昨日还能够说是初初回京等待召见,今日若还没有动静的话,那便是恃宠而骄了。
  再说了,昨日他已经见了长生大长公主,若是再不去求见皇帝的话,岂不是只知道长生大长公主而不知道皇帝?
  这如何了得?
  不过即便他第二天便进宫求见,亦成了不少御史弹劾的对象,甚至他还没见到皇帝,皇帝便先见到御史的弹劾折子。
  皇帝到底还是给了自己这个过继的表舅面子,也给了长生大长公主面子,直接便驳回了御史的折子,说许昭昨日没进宫拜见是他的意思。
  许表舅在西州镇守多年,如今回京自然是一路风尘,先休息一日再入宫拜见,理所应当,所以他连这个都容不下的话,岂不是心胸太狭隘了?
  谁还敢说什么?
  许昭第一次见建元帝,即便十多年来他所听到的也足以让他知道这位年少的帝王是一个怎样的人,心情也从开始的担忧怀疑到现在的平静。
  阿熹教养出来的皇帝,岂能会差?
  “臣许昭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拜九叩的大礼,是君臣之间最隆重的礼节,许昭做的诚意十足。
  皇帝自然是激动,亲自扶起了他,“表舅舅无需多礼。”
  论关系,皇帝与许昭之间也便如同他与萧顾之间。
  “这些年辛苦表舅舅了。”
  “陛下言重了。”
  即便君臣之间少了当初的防备,但若要做到与萧顾那般,许昭自认为做不到,更何况,眼前这人也不需要他这般做。
  君臣之间,有君臣的样子便好。
  ……
  许夫人要大开筵席庆贺丈夫归来的消息随着许家的请柬送出很快便传遍了京城,依着这些年许夫人的行事作风,这倒也不稀奇,不过许昭不阻止,是不是也表示他无意低调?
  可他是长生大长公主的心腹,这时候回来本已经很敏感了,如今还不知低调,代表什么?
  因为皇帝选后一事摆上台面,一直引而不发的紧张终于随着许家的这场筵席而开始蔓延开来,长生大长公主真的甘心放权?
  皇帝能够顺利大婚亲政?
  一切都只是在这一年的时间里面!
  而相对于这些大人物的复杂心思,寻常老百姓便简单多了,随着年关将近,他们最忙碌的便是如何好好地过这个年。
  萧顾也觉得那些人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着,他娘的态度已经这般明显了,他们还瞎想什么?难道他娘会傻到幸幸苦苦地把皇帝教养长大,也没有长歪,便是为了自己亲手毁掉?
  若是他娘有二心,直接将皇帝给养歪了不就成了?
  还需要现在才来下手?
  简直不可理喻!
  “可人心便是这样。”许大将军半躺在暖炕上,摸着温热的酒杯笑道,“你小子还有的学呢。”
  萧顾挑了挑眉,“表舅舅认为我学不了?”
  “这倒不是。”许昭摇头,“不过你怎么说也是你爹那傻愣子养大的,说不准也会跟他一样一根筋。”
  “表舅舅是在说我爹傻呢还是在说我娘阴险狡诈?”萧顾也不生气,笑眯眯地道。
  许昭抓起了一把花生米砸了过去,“臭小子!”
  “表舅舅错了。”萧顾笑道:“你表外甥我早就不摸爬滚打很多年了,怎么会臭了?”
  “我的确是错了,怎么将豺狼当成猪了!”许昭恼火道。
  萧顾却笑道:“嗯嗯,我会告诉我爹表舅舅这般多年一直将他当成猪了。”
  “怎么不说是你?!”
  “我是猪我爹不也是?”
  许昭一下子蹦起来了。
  萧顾忙投降:“我错了我错了,表舅舅别生气别生气!”
  “哼!”许大将军大人有大量不跟小辈计较,“少跟你学爹着气我!小心我揭了你的皮!”
  “表舅舅还说自己个儿跟我爹不对付,可却连威胁我的话都一个样的。”萧顾笑眯眯地道,“娘说的没错,你们就是吃饱了瞎折腾。”
  “碍着你了?!”
  “这可没有!”萧顾忙道。
  许昭指了指酒壶,“倒酒!”
  “是是是。”萧顾忙动手,“这可是我从我爹的库房里面顺来的陈酿,足足有五十年,是几年前我娘忙晕头了忘了我爹,惹了我爹生气后弄来哄我爹的,我爹一直放着没舍得喝……”
  “是没舍得喝还是留着好提醒你娘?”许昭挑眉。
  萧顾呵呵笑道:“表舅舅果然了解我爹!”
  “哼!”
  “表舅舅,要不给我尝一杯?”
  “你不怕你娘生气尽管尝。”
  萧顾垮了脸,“别人家的儿子十岁都能喝了,怎么我都快十六了也不能?”
  “问你娘去!”许昭没接他话茬。
  “我哪敢。”
  “我就敢?”
  “呵呵,表舅舅也怕我娘啊?”
  “你娘谁不怕?”
  萧少爷挺起胸膛,“我爹就不怕!”
  “那是你爹命好!”许昭冷哼,“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竟然给他娶了你娘!”
  “表舅舅这话怎么听得有些酸?”
  许昭一巴掌拍了过去,“胡说八道什么?!”
  “是是是,我胡说八道!”
  许航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般其乐融融的场面,他不是故意不经通报便进来的,是外边没有人守着,也是他听到了里面的笑声,忍不住便进来了,可是进来之后便后悔了……
  他羡慕,亦是难过。
  很难过很难过。
  “怎么来了?”许昭自然也发现儿子了。
  许航听了这话,脸色更不好了。
  萧顾很快便明白过来,“表舅舅你这话说的是什么?表弟自然是过来陪你喝酒的!赶紧把你那黑脸收起来,免得吓坏了表弟!”说完,便下了暖炕往许航走过去,一把拉过了他便回来,“来,表弟坐着!”
  便是一气呵成,可心里还是叹了口气。
  威风凛凛的表舅舅竟然生了一个这般一个随时随地都会受伤,还是心里受伤的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见不到他太好了。
  许航念书很不错,将来会考也必定能够得好名次,但是这心未免太脆弱了,一些打击都受不住!不,方才那还不是打击,表舅舅对他好,并不代表便不会对他这个儿子不好不是吗?
  再说了,哪里有当父亲地迁就儿子的?
  他就是好例子,若不是他脸皮厚,怕跟他爹也是两两句话都说不了了,这当父亲的都一个样,要当不苟言笑的严父。
  不过想到许航一出生便没见过父亲,也似乎有些能够理解他的行为。
  “表舅舅该不会也学我娘,不到十八岁便不给表哥喝酒吧?”
  许昭一口饮进了杯中的酒,“你娘这样做必定是为了你好。”说完,看向儿子,“你身子不好,酒还是莫要喝了。”
  “没想到表舅舅也有疼人的这一天。”萧顾笑嘻嘻地道,“还是表哥福气好,有这么一个疼自己的父亲。”
  许航有些懵,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儿子我自己不疼你疼?”许昭一双眼刀割了过去。
  萧少爷早就已经是铜墙铁壁了,哪里怕这些?“是是是,表舅舅厉害,有儿子疼了,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告诉娘,你说她夫君大人不会疼自个儿的儿子。”
  “臭小子!”
  萧顾连忙跳下来,“恼羞成怒了表舅舅!”
  “你给老子站住!”
  “我才没这般傻了!”萧顾赶紧溜了,“表舅舅有儿子陪了,我这个外甥就不厚着脸皮蹭吃蹭喝了,回去挨我爹揍去!”
  “臭小子!”许昭气结。
  许航一愣一愣的。
  看着这般的儿子,许昭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他有这般可怕吗?年少的时候他虽然混账,可胆子可不小,可以说除了当年的仁宗皇帝跟阿熹之外,没怕过谁,即便是姑姑,再怎么难熬也从来不胆怯,他们许家人哪一个战战兢兢地活过?更不要说怕自己老子!可偏偏他儿子成了这样子!“这些年,是为父没有尽到责任。”
  许航错愕,眼睛瞪的大大的。
  ……
  皇帝大婚的日子定下来了,便在明年的十月初十,礼部为了选出这个日子可是煞费了苦心,除了大吉大利之类的考虑之外,还考虑到了皇帝大婚之后便行亲政大典,大典之后便是过年了,年底一般来说也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这让皇帝亲政之后有一个很好的缓冲时期,而新年到来,便也意味着建元帝的时代正式开始。
  众人对这个日子没什么意见,真的要说一个的话,那便是时间太长了,还要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才能够看到皇帝亲政。
  不过,帝王大婚,哪里能马虎?
  没有足够的时间如何可以?
  所以,谁也没有反对。
  方家在接到了懿旨之后便开始忙碌起来了,虽说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准备,但也并不代表可以轻松些。
  嫁入后宫为大周皇后,不仅仅是嫁一个女儿这般简单,沉寂蛰伏多年的方家也该苏醒了,便是未来的皇后方怡,也不能仅仅只是如寻常女子一般绣嫁衣害羞等待出嫁,她身上肩负的不仅仅只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幸福,更是整个方氏一族的兴衰荣辱。
  “父亲放心,女儿绝不会让方家列祖列宗失望的!”
  大年初一的祭祖,未来的方皇后在祠堂先祖灵位之前,郑重承诺。
  而这个年,因为许昭的归来,大长公主府比往年热闹许多,几日之前许家隆重盛大的洗尘宴让京中众人颇为震撼,许夫人似乎抱着一雪前耻的心态将筵席搞的要多热闹便有多热闹,要多奢华便有多奢华,好在皇帝时常赏赐东西给许家,借着仁宗皇帝的元襄皇后的光,许家也置办下丰厚的家业,不然单单靠许昭一人的俸禄,这般奢侈的筵席,不就是告诉所有人,他许昭暗地里捞了不少?
  许昭没有阻止卢氏的所作所为,可在筵席之后,卢氏便病倒了,没有再出门,即便新年的人情走访,也都没有她的身影。
  许府对外说是病了,但实际情况大家都清楚。
  许府筵席之后,弹劾许大将军的折子便如同雪花一般飞进宫中,让在封笔之前的皇帝着实忙活了好一阵子。
  对了,现在长生大长公主已经不批阅折子了,偶尔翻看一下,具体的批阅都是皇帝在做。
  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许昭哪里还敢放卢氏出来?

  ☆、612

  许家的家务事外人也只是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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