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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贵妻-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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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上当,也是因为要对文家子嗣赶尽杀绝,亦是为了手中多一个筹码好威胁他为他们所用。
幸好他们的阴谋没有成功,不然怕真的会天下大乱!
这般说辞虽然有些地方有些牵强,不过整体来说也还是说得过去。
萧惟没有对这番交代提出异议,至于唯独他们商船屡屡遇劫一事,目前为止也没有一个结论,若不是真的那般巧合的话,便是有人故意针对,而这人,是这般前朝余孽,还是另有他人,如今他也无法确定,但这件事并没有阻扰他回京的计划,全家与司楠都向他讨了人情,这件事自然也便劳烦他们了。
有些事情可以瞒得住其他人,但是司楠这个水师总兵,他不说,不过是当做不知罢了。
萧惟也相信长生之所以将他放在这里,便也不怕他会在背后捅他们一刀!
……
“他们走了?”文子骞的伤势恢复的很顺利,虽说还要静养一段日子,不过卧床休养了几天,也便可以下地走动了,而萧惟就这般离开了,也不能说是意外,但总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对我所讲述的经过没有异议?”
司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文书我会呈送朝廷,至于结果如何,我无法左右,不过以目前的情形来看,长生大长公主会满意这份文书的。”
文子骞沉默。
司楠继续道:“既然这是长生大长公主想要的结果,期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只要不危及泷州的安全,我不会深究下去。”
“多谢大人。”文子骞道。
司楠岔开了话题,“全家一事你打算如何处理?虽然这是你的私事,但是如今闹得沸沸扬扬的,若是不能好生处理,怕会影响到水师。”
“我会处理好的。”文子骞道。
司楠颔首,也便不再过问了,至于所谓前朝余孽一事,他很清楚其中必定还有所隐瞒,长生大长公主赶尽杀绝的背后必定还有更大的秘密,不过他并不认为这事是冲着他来的,司家的秘密这世上除了他与许昭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而他相信许昭不会轻易泄露!即便他很在乎长生大长公主这个表妹,但也绝不会轻易泄露这个秘密,泄露这个秘密,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
如今的长生大长公主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泄露他的秘密,除了让她多一个敌人之外,没有任何的好处!
那这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文子骞隐瞒的是否便是这个秘密?
长生大长公主极力掩盖,而文子骞知晓,那接下来……
司楠心沉了下来。
他虽然是中途来水师的,但既然身为水师的总兵,便不希望看到水师有事!
……
文子骞便是不愿意将全蛮儿卷进自己的危机中来,只是眼下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说她怀着孩子,即便没有,如今闹得人尽皆知的,他若是不认,她绝不会有好下场。
全家终于等来了文子骞了。
除了全英杰之外,全家所有的当家人都齐聚一堂了,声势浩大的足以将普通人给吓坏了,虽然文子骞不是普通人,可到底理亏,面对这般场面也还是有些头疼。
可谁让做错事的是他?
不管对方要如何,也只能认了。
全家的男人也不是真的要将他怎么了,只是要告诉他,全家不是没人,即便全家只是商贾之家,但也不会任由别人随意欺负自家的女人,不管对方有多位高权重,全家的男人都会护着自家女人!
更何况,他文子骞如今是身份不凡了,可说到底也不过是海贼归降罢了,再往远处说的,更是前朝的余孽,不必先前那伙人好多少!
全家的女儿配他也不是配不上!
他竟然还想不负责任?!
简直岂有此理!
文子骞也没反驳什么,亦清楚如何才能尽快地平息全家人的怒火,他入座之后没多久,听了全英杰两句冷话之后,便当着全家长辈的面跪下了,一五一十地认错了,态度诚恳良好。
不说别的,便是他这一跪,也就胜过了千言万语的解释了,全家人也不是真的要将他给撕了,最后到底还是希望他该担起责任,希望将丑事变成喜事!如今他表明态度了,难不成还揪着不放?
文大人亲自前往全家负荆请罪并提亲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泷州城了,同时,全家也发挥了泷州地头蛇的作用,让人暗地里宣扬全蛮儿如何不顾自身危急以自身为诱饵引出那伙前朝余孽,让水师查到了这伙余孽的下落,从而将其歼灭,救出了文子骞,让全蛮儿水性杨花的下贱女子形象一下子转为了对爱人情深义重,再加上文子骞去全家负荆请罪,而且还下跪求情一事,之前的唾骂便成了感叹和赞扬了。
丑事也终于化成了喜事。
全蛮儿也被接回了全家了,文子骞在全家所做的事情她都知道,虽然心里也清楚他这或许不过是为了负责人,为了不让她不至于在这世上活不下去,为了她腹中的孩子,只是,他既然做了,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既是不为自己,不为腹中的孩子,也该为了全家!
她不能让全家一辈子为她操心为她蒙羞。
至于文子骞……
“他并非不想去接你,而是因为他的伤势未愈,去庵堂的路不好走,他来全家负荆请罪也已经是十分勉强,所以蛮儿……”全英杰如何看不出妹妹的黯然与伤心?“等成亲之后,一切都会好的。”
全蛮儿笑着:“我知道的,大哥你放心。”
全英杰摸摸妹妹的头,“嗯。”可如何能够放心?他相信文子骞不会薄待了妹妹,既然来认错求亲了,将来便会善待妹妹,只是……他的傻妹妹要的并不只是负责任。
而随着文子骞被掳走的真相传出,还有朝廷歼灭了那伙前朝余孽,泷州之外海上也是风平浪静,笼罩在泷州城上的恐怖阴霾渐渐便散去了,一切似乎已经过去了,风平浪静,繁华依旧。
……
京城,年关将近。
今年的冬天没什么异常状况,瑞雪兆丰年,而长生大长公主的心情也似乎好转不少,据说是萧驸马爷父子就要回京了,也便是在前不久,宫里面才传出了消息这对父子竟然去了泷州城,接着便又传来了泷州水师那文家的文子骞被前朝余孽掳走,后被水师总兵司楠救出,并剿灭了一伙前朝余孽一事,众人方才恍然大悟,暗道长生大长公主阴险!
虽说这次事件出面的是水师总兵司楠,可若没有好处,长生大长公主会让心爱驸马爷跟儿子去?即便没有明面上的嘉奖,可司楠在给朝廷的汇报折子上面可是明明白白写了萧驸马爷在这件事上边功不可没!这说明什么?说明即便萧惟去了西州多年,即便他现在赋闲在家带孩子,可在水师中的影响力还在,甚至连司楠也为他说好话!
长生大长公主不但是加强了对水师的掌控,也在告诉天下人,除了西北军之外,掌控燕州军的南王世子拥护她,如今,连水师也在她的掌控之下!而司楠是谁?即便这些年沉寂许多,可司大将军的威名谁人不知?谁敢轻易小觑?而如今,他都在拥护长生大长公主的摄政,谁还能动摇她的地位?!
大周的朝堂,一下子沉寂了不少。
长生心情是不错,目前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切都顺着她想要的发展,而很快,她的丈夫儿子也要回到她的身边了,从今往后,他们一家人便可以安安心心地过日子!
“公主,已经找到那人的尸体了!”
这又是一个好消息。
当日与那人合作不过是迫不得已,长生从未觉得与他合作便可以解决这件事,便可以不让萧惟的秘密泄露,唯一能够不让秘密泄露的便是让所有知情且可能泄露的人都杀了!只有死人才能够保守秘密!
那个顶替了萧惟多年身份的男人也是其中之一,虽然期间多有波折,但结果还是好的。
“确定身份了?”
泷州围剿,逃出了一些人,其中一个便是这个冒牌货,虽然最终也追击到了,但对方宁愿坠入崖下也不愿意死在他们之手,费尽周折,尸首终于找到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长生下的命令。
“已经确认了,尸首上的伤势与服饰都相符。”凌光道,“青龙亲自查验过了,应该没有错。”
长生笑了,“很好。”
凌光迟疑了一下,“只是驸马似乎有所怀疑,且动了怒。”
长生笑容顿住。
“公主……”
“我知道了。”长生继续道,“等他回来之后再说吧。”
“是。”
长生将手伸出了廊下,借着从天下飘落的雪花,“今年的冬天还是冷,不过却很美,很美。”不惜代价、费尽心思,甚至拿儿子冒险,让龙鳞卫折损严重,终于成功了,“我发誓,未来我们大周的江山一直都会如此的美!”
所以父皇,原谅儿臣,原谅儿臣因私心而牺牲了许多,儿臣发誓往后的日子,定然会竭尽全力弥补的!一定会的!
……
萧惟带着儿子一路疾奔回京,不过到底还是没能赶在过年前回来,便是元宵节也没能回到,除了路途遥远之外,半道上我们的萧少爷不小心染了风寒,又耽搁了好些日子,等回到了京城,都已经是一月底了。
“爹,我们今天也进不了城吗?”萧少爷十分内疚自己不争气,耽搁了不少日子,连元宵节都不能回来陪着娘亲过,如今眼看京城就在前面了,可偏偏天黑了,等到了城门口,估计城门已经关了。
萧惟看着儿子失落的神色,“今天便可以回到。”
“真的?”
“嗯。”
“可城门要是关了……”
“打开便是。”萧惟道,没多解释什么,也没有食言,一般而言,城门关了之后,没有特殊事情是不可能开门的,尤其是放人进来,可谁让这人来头太大了,更不要说他手中的令牌了。
“爹,这是金牌吗?”萧少爷眼巴巴地看着父亲大人手中的牌子。
萧惟将令牌收了起来,“你娘给的。”
“我就知道娘最爱爹了!”也偏心!哼,给爹不给他!
☆、585
萧惟没理儿子的抱怨,靠着马车闭目养神,进了城之后,即便街上已经没人了,可从城门到大长公主府还得走好一阵子,尤其是在深夜赶路,若是动静太大的话,惊扰了别人怕会惹来非议,自然便只能慢慢走了。
萧少爷见父亲大人不理自己,撇了撇嘴便打起了哈欠,也不是不累不困,奔波了这般长时间,眼下又是深夜了,怎么会不困?不过是强撑着罢了,如今就要回到家里了,精神也便松懈下来了,即便很想坚持回到家里第一时间见到娘亲,最后也还是撑不住,没过多久便靠着垫子睡着了,都还不知道是怎么睡着了的。
马车终于到了大长公主府了,车夫敲了门,虽然是深夜,可门房还是很快便开了门了,见到男主人回来了一脸的惊喜。
“驸马爷回来了!”
萧惟抱着睡的跟猪似得儿子下了马车,对着下人的惊喜淡淡地点了一个头,便抱着儿子回后院去了。
没有问长生,因为她必定不再府里。
他们父子不在,她必定会留在宫里的。
可当他抱着儿子走进了院子,却见到被他认为必定不再的女子就站在廊下,昏黄的灯火晕染着她的眉眼,敛去了凌厉,无比柔和,她就站在那里,似乎已然等了许久却无丝毫厌烦疲倦,安安静静地等候他们归来。
萧惟脚顿了一下,便继续抱着儿子朝她走了过去,“我们回来了。”
“好。”长生笑道,看了一眼儿子,“阿顾累了吧?”
“嗯。”萧惟点头,“我先送他回房。”
“好。”长生笑道,同意了他的决定,也没有跟着去,便只是站在那里目送着他往旁边的屋子走去。
萧惟将儿子送回了他的屋子,吩咐了下人仔细守夜,便转身离开了,回了自己的寝室。
“我让人备好了浴水,可好先沐浴?”长生问道。
萧惟点头,“好。”
热水将整个净房熏的一片氤氲,萧惟泡在了浴水之中,闭着眼睛让热水洗去一身的疲倦,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
长生站在他身后,拿着毛巾给他擦着背,也打破了沉默:“这肉硬的跟石头似得,就不怕磕着我了?”
“你嫌弃吗?”萧惟失笑。
长生拧了他肩上的肉一把,“倒是想嫌弃,可这辈子怕也就只有你敢要我了,为了不至于孤独终老,本公主也只好将就将就着了,要是嫌弃了,我去哪里再找人?”
“你还想再找人?”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
萧惟抬手握住了她的手,那般的温热纤细柔和,不过让他关注的确不是这些,而是……“又受了。”
“你们父子俩倒是胖了不少。”长生笑道,“外边好吃好玩有没有让你们乐不思蜀了?”
萧惟笑道:“我敢吗?某人不是早就写了警告信了?”
“哼哼。”长生哼了两声,便当是回应,然后继续努力跟他擦背,擦完了背便擦其他,擦完了其他了将毛巾一扔,难得做一个好妻子,给夫君大人按摩按摩,疏解疏解疲劳。
萧驸马爷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妻子的服侍。
热水已经加了一轮了,长生额上也冒起了薄汗,不过手上的活可没有停下来,倒是萧惟心软了,“好了。”
“真的好了?”长生笑道。
萧惟转过头来看着她,“不然你是打算让我在这里泡一晚上?”
“我舍得?”长生笑道。
萧惟叹了口气,“知道舍不得就好。”他也舍不得,不管在泷州的时候火气有多大,不管有多不满她的行为,可见了她了,一切都散了,因为舍不得,舍不得让她担心,舍不得让她烦心,更舍不得让她伤心。
“对不起。”长生道。
萧惟拉过了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我希望往后这些事情能少就少。”他看着她,“我知道你如今的身份不一样,很多事情也不得不去做,但是长生,我也会伤心的。”说完,自嘲喜笑了笑,“终究我还是小气,没能……”
长生伸手封住了他的嘴,阻止他说下去,她知道他要说什么,在她做了这般多让他难受的事情之后,她如何还能让他说出自责的话?“我便喜欢你这样,你若是不这样,我便该难过了,我的夫君居然不管我做什么都不在乎都没有反应,我怎么能够不伤心?萧惟,我喜欢这样。”她俯下了身子,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靠在了他坚实而温暖的肩上,“不过你不许不理我,不管你多生气,对我多失望,都不许不理我!”
“好。”萧惟应道,这辈子能够将她抱在怀中,便是他最大的幸福,他还苛求什么?“我答应你。”
他怎么可能会不理她不管她?
不管她做了什么,她倒是他萧惟此生最爱的人。
……
萧少爷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硬是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他回家了!昨晚上成功进了城门,往家里走的,不过后来他怎么回到自己房间里的,却是忘了,好像是中途睡着了!
不过这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终于回家了!
“娘——”
萧少爷屁颠儿屁颠儿地起床,去找娘亲了。
顿时一阵人仰马翻的。
等我们的萧少爷终于收拾妥当走出屋子,跑到娘亲的屋子,也没想什么直接便闯进去了,然后见到他爹他娘都在梳妆镜前,他娘坐着,他爹站着,他爹在给她娘绘眉,这般场景,映入了年幼的萧少爷的心里,以致数年之后,他如何也接受不了他母亲做出的那件事!
父亲明明那般爱她,她如何能够做出那样的事情?如何能够那般狠心?
自然,这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年幼的萧少爷还不知道眼前这一幕,这份洋溢出来的究竟是什么感情,但是有一点他是知道的,他爹娘很恩爱,而先前他担心他爹会气他娘一事,不过是他乱想罢了!
他很开心很开心,感觉全身上下都很舒服,所以也没着急喊爹娘,就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等他爹帮他娘画好了眉了,这才抬脚,不过话还是被他娘给抢先了。
“我什么时候生了一个爱偷窥的小坏蛋呢?”
萧少爷嘟了嘴,也没想什么男子汉气概了,直接扑进了他娘的怀里,抱着她撒娇了,“我是小坏蛋也是娘生的!”
“我能退货吗?”长生挑眉道。
萧少爷仰头正色道:“都养这般大了还退货,娘可会亏本的!”
“这样啊……”
“所以娘还是勉为其难继续养着吧。”萧少爷笑眯眯地道。
“哼!”
“娘娘娘……”萧少爷继续撒娇了,“我好想好想你啊……你都没想我,我还伤心啊……娘……你都不想我,我伤心死了……”
长生抬手敲了小坏蛋的脑袋,“还敢说,当初谁说每天写信的?”
“我……”萧少爷理亏了,也不是不想写,就是……就是事情多了,才耽搁了嘛?“要不我后补?”
“你觉得呢?”
“那娘你罚我吧。”萧少爷直接认罚,毕竟认罚比跟他娘争论要容易多了。
长生板着脸,“我考虑考虑。”目光却凝视着儿子,快一年没见了,她怎么会不想?尤其是他们还处在危险当中,“好吧,看着你在外面没有长歪了的份上,便小小罚一把就算了。”
“儿子谢娘亲大恩!”笑呵呵的,就差没跪下来谢恩了。
长生又气又笑,“嗯,让娘瞧瞧,黑了不少,不过也长高了不少,看来在外头还是过得不错的。”
“有爹在,我当然过得很好了!”萧少爷也没忘记给父亲大人邀功,“娘,我跟爹每天每天都想你,本来是计划回来陪着你过年,我还记着给你买生辰礼物呢,可后来有人找爹帮忙,我不想让爹一个人去泷州,便陪着他去,不过娘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偏心爹的意思,只是以后我想着以后每年都陪着你过年,陪爹出去也就这一次,便选了陪爹去泷州,娘你可不许吃醋哦!”
“我们萧少爷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能说什么?”长生笑道。
萧少爷笑哈哈的,“娘最好了!”
某位被冷落在一边的父亲大人也没有半点不满,亦没有吃味的意思,毕竟他的儿子也句句没忘记他这个父亲,还有便是……即便是为了眼前这一幕,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任何事情,都及不上眼前的娇妻幼子幸福嬉闹。
……
长生大长公主又开始携带朝政了,自从萧驸马带着儿子回京之后,一连好几日都没有进宫处理政务了,更别说是召见朝政商议政事了。
这般情况倒是许多人乐见的,不过谁让她是长生大长公主,御史还是弹劾了她懈怠朝政,管她这般对谁有好处,反正逮到了机会了,自然是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让御史吃了不少亏的大长公主殿下。
自然,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
长生大长公主还是偷懒了几日,等终于享受够了天伦之乐了,方才恢复了正常的工作,大伙儿心里便又要不舒服了,御史呢?便是弹劾终于奏效了,可依旧不舒服,只要长生大长公主一日不下台,似乎大家都不会舒服!似乎专门是为了不让长生大长公主好过似得,有人将泷州的案子翻出来了,矛头直指萧驸马爷,说萧驸马爷无官无职,有何权力干涉水师一事?连司楠也一并给攻击了,他堂堂水师总兵,要找人帮忙,自然是找朝廷了,怎么偏偏找一个无官无职的闲散之人?即便他是长生大长公主的驸马,可也不过是一个庶民罢了,司楠越过了朝廷直接找萧惟,是什么意思?是有什么打算?长篇大论的,就差没直接说司楠跟他们夫妻狼狈为奸了。
还有文子骞。
他也没逃过,他跟全家大小姐的事情,便足以成为把柄了,直接以品德有亏将他给革职了也都可以,更不要说他跟前朝的关系了!
虽然那些前朝余孽都给剿杀干净了,可谁知道他文子骞在被掳走期间与那些余孽有没有达成什么阴谋?对方将他掳走那般长时间却没有杀他,便让人不得不怀疑!
水师兵力虽然不多,可对于东南却是至关重要,如此有问题的人如何能够继续待在水师之中,要任要职?!
便是不追究他跟前朝余孽的关系,至少不能让他继续待在水师里面!
可别忘了,他之前还是海贼,若是他跟那些前朝余孽一样对前朝仍有感情,妄想复辟前朝什么的,再与海贼勾结,泷州便会大祸临头,朝廷花费巨大人力物力才培养起来的水师也将会毁于一旦!
所以,文子骞必须离开水师。
当然,要是能够将司楠也给打下来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就跟之前的许多事情一样,他们打他们的,长生大长公主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虽然没有明着维护自己的丈夫,可却是下了诏令嘉奖了司楠这个水师总兵,说他剿杀前朝余孽有功,赏了好些东西,至于文子骞了,位子非但没有动,还加以抚慰,说他是为了大周受了这一难,若不是他投诚大周,那些前朝余孽怎么会找上他?这不是为了大周受委屈是什么?如此忠臣,大周岂能不加以抚慰?虽然没有加官进爵,不过却赏赐了不少东西,此外,还特意向钱太后请了一道赐婚的诏书,让文子骞风风光光地迎娶全家大小姐入门,看谁还敢说他们的闲话!
这般处置,气煞了不少人。
可又能如何?
单凭嘴皮子还能伤不了长生大长公主一根头发,下跪死谏威胁,死也是死了,人家早就说了,朝廷不缺办事之人,文臣而已,一个科举下来,便有许多!
当然,之所以会有如此局面,还是那些最上边的,最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都选择了退让,选择了对一个女人退让,下边的再如何闹腾,也不过是闹腾罢了。
长生大长公主摄政的局面,已然稳定了,往后数年之间,谁也无法动摇。
☆、586
建元二年的前朝余孽时间并未对长生大长公主造成任何负面影响,更别说是绊倒她了,反倒是让天下人知晓,长生大长公主已然掌控了天下兵马大权。
建元三年,天下太平,未见任何天灾人祸,建元朝廷也在小打小闹之中渐渐地稳定下来。
建元四年,皇帝八岁。
时年秋,长生大长公主重启了停办多年的秋猎,携皇帝一并前往围场狩猎,秋猎之上,年近八岁的皇帝初试锋芒,让满朝文武真正地知道他不再是当年收入寸铁的小娃娃,而在围场之上初露锋芒的,还有另一个人——长生大长公主的儿子萧顾,这位萧少爷回京之后一直深居简出,便是出来了,也总是麻烦不断,久而久之的,便让人觉得长生大长公主怕是养出了一个纨绔,而这一年的秋猎之上,大家见到的是一个不逊于皇帝的少年郎。
建元帝的锋芒硬生生地被打消了不少。
建元五年,皇帝出入内阁听政,长生大长公主也没横加阻扰,甚至还将简单的政务交给了他处置,稳步往亲政的道路上走去,少年天子聪慧之名传遍朝野。同年,萧家少爷歪打正着地瓦解了京城乃至大周最大的人贩子网络,百姓正想拜谢。
建元六年,皇帝十岁,少年天子温文尔雅、沉稳内敛。
这一年,萧顾也十岁了,欢蹦乱跳、意气风发。
两个同样贵重的少年以不一样的方式成长着,成了京城中最耀眼的明珠,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家都习惯地将两人摆在一起,将他们拿来相互比较,若只是少年之间的比较倒也不失为一件趣事,可偏偏,他们一个是君一个是臣。
臣子如何能与君摆在一起?
更别说是比较了。
可是,就是发生了。
皇族对此没有意义,朝臣们似乎也已然习惯了,便是皇帝,听了这些比较,也不过是一笑置之罢了。
长生大长公主更不会说什么了,她没有抬高自家儿子来打压皇帝已经很不错了!
可萧少爷不高兴了!
他好好的干嘛老是要跟皇帝比?难不成他不跟皇帝比他就不是萧顾了?!干什么弄得他好像沾他便宜似的!
他都没跟他计较这般多年来他抢走了他娘的大部分时间和精力好不好?
他好好的当他京城小霸王,犯得着跟他比跟他斗吗?
那些个认为他娘会抢了皇帝的龙椅给他坐的人更是可笑之极,他娘那死脑筋哪里做得了这样的事情?让秦家的江山改姓,她不怕地底下的皇帝外公外婆爬出来?
说的难听一下,他娘就是他们秦氏皇族的管家婆,连儿子都可以忘了的为他们管东管西生怕他们没饭吃似得!
萧顾这些年的确得了名师教导,眼下也还跟着名师学习,道理懂了不少,什么大局观念舍己为人的道理也都熟的不能再熟,可在他娘这事上边,再厉害的名师也没用!皇帝就是抢了他娘,就是让他原本可以更加幸福的童年少了许多母亲的关爱与快乐,这些年,他跟他爹两个人相依为命容易吗?居然还找他麻烦?!
萧少爷气的硬是一段时间没出现在人前,看他们拿什么比!
可斗气归斗气,日子还是要过的。
再不能够封了别人的嘴,也不能让皇帝消失不见的情况之下,萧少爷也只能忍耐了,反正皇帝也十岁了,他娘也不用再辛苦几年!
“萧少爷,陛下请您进去。”小内侍恭恭敬敬地上前请道。
萧顾今年穿了一身宝蓝色的衣裳,衬托着那张集合了父母优点长的脸,小小年纪便是美男子一名,不过可惜,脸是黑的,为什么黑?自然是心情不好了,他便不明白了,明明他跟皇帝是两看生厌的,他这般一次又一次地召见他到底是为什么?看到他有气不能对着他出心里痛快?还是还在怕她娘会把他拉下皇帝的宝座,所以装着对他好然后讨好他娘?“萧顾参见陛下!”
十岁的建元地虽然与萧顾统领,整个人看上去却是瘦削了一些,不过却比萧顾高了半个头,看上去温和内敛,少了十岁少年的意气风发,多了少年郎没有的成熟内敛,论气韵来说,上蹦下跳偶尔将京城搅和的鸡飞狗跳的萧少爷是远远比不上的,“阿顾来了。”
萧顾又是一阵窝火,他跟他不熟好不好?装什么装?!
“陛下让臣来不知有何吩咐?”
说起这个臣字也是一顿子恼火,原本他是草民,虽然比臣子在他皇帝面前还要卑微,可他娘说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草民虽然卑微,可关键时候还能主宰一个皇朝的生死,千千万万的草民绝对不比皇帝卑微!所以,他很高兴自己是草民,可偏偏皇帝多事,说他堂堂大长公主的儿子,怎么能是草民?所以在去年他生辰的时候送给了他一份大礼,给了他一个什么鬼虚衔,让他从草民成了臣子了!他怀疑他是故意的!臣子就是他手底下讨生活的,吃饭喝水都倚靠着他,哪里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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