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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贵妻-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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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看钱皇后能忍到什么时候!
  众人散了,钱皇后也露出了倦色,“抚本宫回去躺会儿。”
  “娘娘身子不适?奴婢去太医院请太医。”
  “只是有些累罢了。”钱皇后摇头,“没什么大事,别折腾了。”
  宫人见状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也不是不为主子生气,方才惠嫔那态度的确气人,可主子都说了不追究了,她们继续不满除了只能让主子忧心之外没有其他的好处!
  “钱嬷嬷。”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上前,“奴婢在。”
  “你回钱家一趟,跟母亲说本宫一切安好,让她勿要担心,更不要听信别人的挑唆之言。”钱皇后躺在了贵妃椅上,“也请她相信本宫不会辜负她多年教导。”
  “是。”既然姓的了主子的姓氏,便是说在钱家里边极得体面的,钱嬷嬷是钱夫人身边得利心腹,新帝登基,钱皇后入主昭阳殿前,钱夫人送来给她使唤的,自然也便是钱皇后的心腹了,在这昭阳殿的奴婢里边也是投一份的体面,“娘娘也不要多想,皇嗣要紧。”
  “嗯。”钱皇后颔首,便闭上了眼睛。
  钱嬷嬷细心叮嘱了近身伺候的宫女,方才出宫去,她亦担心皇后,只是有些事情只能皇后自己想通,她也相信皇后娘娘能够熬过去的!
  享的了这份尊贵,便也扛得住打击。
  皇后娘娘便是这样的人。
  钱皇后不是感觉不到身边人的担忧,有些好笑也有些动容,她的确没事,月份重了精神也差了许多,不过是累了罢了,伤心吗?或许有吧,毕竟她对皇帝是真的而皇帝也的确不给她脸面,但是她先动的手,如今他不过是借惠嫔来压一压她,没有直接兴师问罪已然是很顾念夫妻之情了,她并不想算计他,即便当初莫名其妙地被赐婚给他,即便在那段最艰难的日子里头,她也没有想过要算计他,她一直认为,夫妻之间便是没有浓情蜜语,也该相互敬重,她敬这个夫君,自然便不会算计他,可是现在
  帝后,果真是一对奇怪的夫妻。
  “娘娘,长公主派人送了盆盆景来。”
  钱皇后没起身,躺着看着那太监手里捧着的盆景,“好不错,这会儿总算不是松柏了,不过这是什么花样?”
  “长公主府的人没说,只说是长公主亲自修剪好的。”
  钱皇后颔首,“放在大殿外,着人好生照顾着。”
  “是。”
  宫人捧着盆景出去,往大殿外边的院子走去,将这盆景跟另外几盆一并放在了一个架子上,宫里面有一个小宫女专门照顾这几盆盆景,每隔几日,宫里面的花匠会前来检查一番,确保不会出任何的问题。
  这都是长生长公主送来的。
  皇后娘娘每隔几日便给她送好东西,不是珍品古玩便是补品糕点的,而她倒好,不进宫来向皇后娘娘谢恩便罢了,回礼都是小家子气。
  这一盆盆的盆景也看不出是名家之手,哪里配摆在昭阳殿中?
  可皇后娘娘大度,不但不计较还精心收着,还说等将来长公主带着孩子进宫来观赏,一副很喜欢她送来这些东西的模样。
  但怎么喜欢的来?!
  皇后娘娘不过是大度谦让她罢了!
  可他们都错了,钱皇后的确很喜欢,甚至皇帝对她留了情怕也是看在她的份上,第一次,她给她送了青松,常年翠绿不凋谢的青松,小小的一株栽在花盆里头,她说,若是不能移植出来,其实只要好生照顾,也是可以长盛不衰的。
  她明白她的意思,也感激她的大谅。
  她并不想与她为敌,亦并非存心利用她,只是有些事情也只有将她摆上台面才可以达到预期的效果。
  她不否认她不但利用皇帝对她的愧疚与看重,更利用了她同样即将为人母的恻隐之心,当然了,她更是抓住了她不想后宫大乱的心思!
  余氏的确不足为据,但是惠嫔进宫了,她不想分出心神来应付一个处处针对她且容易被人利用当枪使的太后,所以,余氏绝对不能当太后,绝对不能!
  “对不起,还有,谢谢。”
  只是这话只能她在心里说,永远也不能说出口。
  她是大周的皇后!
  十月中,皇帝前往围场秋猎,这是永泰帝登基之后的第一场大型活动,自然是备受瞩目的,而能够跟着去的都是极得体面的,皇帝倒也没有厚此薄彼,或者借着这个机会告诉大家他看谁不顺眼,随行前去的大臣都是朝中的肱骨之臣,谁也不能从中揣测出些什么来。
  除了朝臣之外,勋贵皇室那边自然也是有人去的。
  皇帝将所有能去的都给叫去了,说是让他们动动筋骨,别忘了大周的江山是怎么打下来的,如此大的恩宠,众人自然欣然前往。
  除了这些人之外,皇帝这次还带了后宫的妃嫔去,不过只有一个,便是如今宠冠后宫的惠嫔卢氏,这让后宫众人恨的牙痒痒的,可又不能说什么,能说什么呢?论尊卑,惠嫔为尊,论宠爱,谁能比得上惠嫔?最多是在钱皇后那里下眼药罢了,可钱皇后现在身怀六甲,怎么也不可能跟着去围场的,便是御史也不能弹劾皇帝不带皇后去带惠嫔去,她们更不能嚷嚷着她们也要去,只能忍着!
  后宫的妃嫔自然不能嚷嚷着要跟去,可余老夫人可以啊?自从大闹太极殿之后,余老夫人便病了一场,也似乎想利用这次病了要挟皇帝达成自己当太后的心愿,可皇帝还是抗住了,硬是没有开口,甚至期间也只是去过一次,硬生生地将余老夫人的气势给碾压了下去。
  余老夫人开始慌了,担心自己真的激怒了皇帝,便自个儿好了起来,然后继续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得,继续母慈子孝。
  皇帝也将这事揭过去,该敬重便敬重。
  但余老夫人在后宫可以说是丢尽了脸了,一直都想想办法来挽回这个面子,至少要告诉所有人,皇帝就算还没封她当太后但也是极为孝顺她的!
  这跟着一起去围场,不就是好机会?
  当然,这个建议还是怜心,也便是从前的于美人提出来的,说陛下若是带上老夫人一同去,便是说心里还是有老夫人的,只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便不会有人敢欺负老夫人,便是皇后也不能。
  余老夫人深以为然。
  连钱皇后都不能去,她去了,不就是说皇帝看重她?
  至于惠嫔,不过是一个勾男人魂的狐媚子罢了,去了也就是伺候她儿子的,有什么好嚣张的?她才是皇帝心中最重要的人!
  余老夫人亲自做了点心去了太极殿,提了这个要求。
  皇帝同意了。
  余老夫人松了口气,靖儿终于不再生气了吧?
  而怜心,瞧瞧握紧了拳头,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
  秋猎跟长生没关系,即便没有怀孕,她也不会去,那围场里面有着她不愿意再去回想的糟糕记忆,这辈子她都不想再去,“让人盯紧了,别闹出事情来。”
  “是。”
  皇帝为什么突然间要举办秋猎,长生没让人打听过也没问过,不过办一场活动也的确有利于舒缓朝中的紧张,不过
  “最近王驰那边没有动静?”
  “没有。”凌光道,“倒是王澈似乎真的信了那晚对他下杀手的是王驰,最近活动频繁,且有意与郑家结亲。”
  “跟郑家?”长生皱眉。
  凌光见状便道:“可要阻止?”
  “这倒不用。”长生摇头,“未必就能成,便是成了,也正好将水搅的更浑,我们也更好摸鱼了,不过这般的王氏怎么便生出了王驰来?”
  凌光没说话。
  长生随后又道:“阿绮那边还没安置妥当吗?再不回来,央央怕就认不得母亲了。”
  顾延到底是没有熬过去,最终还是去了,顾绮姐弟在办丧事,不过算算时间也应该办的差不多了,该回来了。
  “正要跟公主禀报了。”凌光道,“方才接到消息,顾太夫人跟小姜氏也去了。”
  长生皱眉,“都去了?”
  “是。”凌光点头,“顾老太爷出殡当天晚上,顾老夫人也去了,第二天,下人发现小姜氏也死在了佛堂里。”
  长生放下了做的越来越像样的小孩子肚兜,“怎么回事?”顾老夫人年纪大了,自从当年顾城死了之后,便一直传闻她卧病,十几年了,现在又失去了丈夫,承受不了一起去了也不是不可能,小姜氏被关了十几年,死了也正常,可这两个人一起死,怎么都有些不对劲,“奴婢已经下令彻查了。”
  长生颔首,顾家并非关键之处,龙鳞卫便没在这上边花费心思,“好好查查,毕竟阿绮是王驰的表妹!”
  若非这件事,怕已经忘了这一桩了!
  “是!”
  相比于顾家那边的不对劲,皇帝的秋猎进行的很顺利,上到皇帝下到奴才,一个也没出事,便是意外也没有发生,若真的要说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便是余老夫人了,在一次宴席上皇帝喝了不少的酒,散席之后,余老夫人不知道怎么的派人过来请皇帝过去,皇帝便去了,可没想到居然不是余老夫人请的,而是余老夫人身边的一个宫女假借余老夫人的名义请了皇帝过去,甚至为了不让余老夫人阻止自己,还对余老夫人下了蒙汗药,让她睡的死死的,然后试图趁着皇帝醉酒,勾引皇帝,结果被觉察到不妙的惠嫔娘娘赶过去拆穿了。
  惠嫔原本也没打算将这事闹大的,可那宫女却认为惠嫔要趁机害死她,大闹了起来,大吵大闹,这事便是想摁也摁不住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宫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被贬为宫女的于美人于怜心。
  于氏这般大闹,惠嫔自然不敢动她了,让人捆了等皇帝醒来再做处置,皇帝醒来之后,自然就是大怒了,不过还没发作余老夫人便跑过来求情了,说怜心也只是爱慕皇帝,让皇帝饶了她这一回,至于于氏给她下蒙汗药一事,她不信,因为这件事是惠嫔说的,整个晚上都是惠嫔在处置,她怀疑惠嫔存心要害死于氏。
  皇帝被闹的一个头两个大,未免再继续闹下去让人看笑话,直接让人将于氏给捆着送回宫中,不过不允许她继续在余老夫人身边伺候了,直接交给内务府处置了,不过因为余老夫人的哀求,她的小命应该算是保住了。
  人送走了之后,余老夫人生怕自己也被送走,也就消停了。
  秋猎继续。
  然后,圆满落幕,众人满载而归,便是余老夫人也是如此,因为皇帝亲自给她猎了一张十分少见的白狐。
  儿子这般有孝顺,在最后的宫宴上,她坐在皇帝的身边,享受着众人的奉承,更是喜不自胜了,哪里还记得又一个怜心等着她去搭救?
  至少在回宫之前她想不起这事。
  “还真的是在哪里都能闹出事来的。”长生将这事当成了八卦一般看着,闲来打发时间,“那于美人现在在何处了?”
  “现在在浣衣坊。”
  长生颔首,“着人盯着,或许有人会对这棋子感兴趣。”
  “是。”
  长生起身松了松筋骨,“皇帝的圣驾什么时候到京城?”
  “后天午时就应该到了。”
  长生低头摸着又大了不少的肚子,“也没吃多少,怎么突然间便大了这般多了?可别一下子来两个。”
  会要人命的。
  凌光闻言脸色一变。
  “不过应该不会。”长生自顾自地继续道,“要是两个,闫老头还不疯了?不过这般能长,估计真的是个不省心的臭小子!”
  “公主,不如多叫几个太医过来看看?”凌光道。
  “再过些时候再说吧。”长生道,见她一脸担忧的,又失笑道:“我也就随口说说,你别太放心上,闫老头的医术我们还不清楚?他都没紧张你紧张什么?倒是皇后那边的确是该好好注意一下了。”
  “皇后胎像并无问题。”
  长生笑道:“心思那般重,将来生出来的孩子不过这样也好,皇子心思重些才能活的长久,若是公主,那便更需要一颗七窍玲珑心了。”
  “有皇后这般一个母亲,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都定然能在宫里站稳脚跟。”凌光抚着主子漫步走着。
  “也是。”长生笑道,“算算惠嫔也进宫两个多月了吧?九月中旬进的宫,现在都十一月了,又一直得盛宠,宫里怕很快又会传出喜讯了。”
  凌光没答这话。
  长生拉了拉身上的披风,“皇帝这秋猎定的太晚了,哪里是秋猎?分明是冬猎,不过今年的初雪似乎来得格外的晚,往年这个时候已经下雪了吧?”
  “是。”
  长生在一片已经败落的花丛前,心情有些惆怅,低头摸着肚子,“都十一月了,你爹那边还一团乱,估计真的回不来看着你出世了。”
  长生长公主驸马萧惟暂代水师总兵一职,又有衡王殿下坐镇,水师的情况其实也已经好了许多了,之所以还说一团乱,也便是招募新兵一事。
  皇帝给了水师极大的自主权,要什么给什么的,但是,却进展的很不顺利,为什么呢?因为现在天下还算太平,除非真的雄心勃勃不怕死,或者品德超凡愿意牺牲自己保家卫国,否则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拿命来拼前程的,尤其是水师,几乎是可以肯定一定会上战场的,而且,水师历来也没有什么好成绩,去了的话,甚至有可能直接上战场,危险系数有多高,大家都不是傻瓜,心里都清楚的很,所以,即便待遇优厚,可还是没有招到足够的新兵。
  时间拖的越久,对他们越不利。
  尤其是在经过数月的训练,前来支援的地方军能够真正地达到水师要求的将士,不到三分之一,新兵不能及时补充,水师人员严重不足,一旦海贼那边缓过气来,他们便会处于极为不利的被动处境!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秦阳比谁都急,不但是眼前这桩事情,还有常州顾家那摊子事,好端端的一下子死了三个,他却脱不开身,“你到底有没有好办法?”
  萧惟神色凝重,“有。”
  “说!”
  “招安。”萧惟道。
  秦阳皱了眉,“招安?”这的确是一个解决的办法,他也是真正地到了水师军营才知道水师的特殊性,想当兵很容易,可要当水师的兵却很难,首先必须熟悉水性,即便现在还没到海上作战的程度,但这是不可能避免的未来,可熟水性还不够,还得经受的气高强度的训练,水师的训练不但在陆地上,还在船上,而且多数在船上,这比在其他军队里边艰难多了,等于是双倍的强度,他在训练的船上待了大半天,不说训练了,就站了半天差点就一头栽进海里,可想而知有多艰难!这不是说身强体壮便可以的,还必须有不错的灵敏度,还有很多其他的要求,而招安,却可以很好地解决这些问题,但也带来了一个或许更加难解决的问题,那就是忠诚,“先上折子,请示一下陛下吧。”
  “我已经递了。”萧惟道。
  秦阳眉头皱的更紧。
  “启禀总兵大人,南王世子妃遣人求见。”
  萧惟神色一肃,“请进来。”
  秦阳也整了整神色,南王世子妃不久之前从燕州赶来为聂永成办理丧事,这两日便要扶灵回乡安葬。
  现在派人来,怕是定了出发的时间了。
  来人是南王世子身边的心腹,的确是来告知世子妃出发的时间,萧惟自然不会反对,安排了人护送他们返乡。
  “没想到一代老将便这般去了。”秦阳有些唏嘘。
  萧惟握紧了拳头,目送着前方的队伍离去,聂永成去了,朝廷并未下嘉奖,聂永成没有得到与他付出相匹配的哀荣。
  “你也别怪陛下。”秦阳道,“陛下不是不知道聂将军为大周留了多少的血汗,只是现在水军这般情况,陛下若是大张旗鼓地恩赏聂将军,反倒是会给他的家人惹麻烦,南王世子妃千里迢迢赶来扶灵回乡,怕也便是担心会有人趁机对聂将军落井下石。”
  萧惟自然明白!水师目前的状况,皇帝那有可能大张旗鼓地恩赏?“终有一日,聂叔会得到他该得的!”
  “陛下心里记着的。”秦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虽说他先前是瞧不惯皇帝,甚至处处觉得他不是,但这些日子下来,扪心自问,皇帝真的做的不错,也并非他所想的那般龌龊卑鄙,聂永成在水师这般多年,说是他一手把水师给建起来的也不为过,即便这次损失惨重,即便他死的有些窝囊,但是瑕不掩瑜,过不能抵了功,他该被朝廷记住!
  萧惟收回了视线,看向了他,却是岔开了话题,“泷州离常州不算远,你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去看看。”
  “不了。”秦阳摇头,“你连怀着孕的妻子都扔下了,本王难不成还不如你?”
  萧惟听了这话,眉眼舒缓了下来,不过随即便有皱起来了,“我怕是真的赶不回去陪她生产了。”
  “你也不用这般愁的。”秦阳拍拍他肩膀笑道,“说不定那丫头还盼着你不回去呢?你不知道这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模样当初本王王妃生产的时候本王都不介意所谓的血光之灾了,可她却介意本王看她生产的样子,骂娘了一般将本王给骂出去,就是不给看,后来本王问了许久,她才肯吐口说不想让本王看到她披头散发的丑样子,你说说,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你不陪着她吗,她说你不在乎她,你陪着她了,她又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要看她不堪的一面”
  萧惟拨开他的手,没兴趣继续听他废话。
  “喂!”
  好心没好报是不是?

  ☆、485死斗 五

  招安的确是短时间内解决水师危机的法子,但却并不是一个好法子,也不容易做到,不过因为有了文子骞的主动投诚,此事倒还是可以操作一下的。
  皇帝从围场回来之后便接到了水师的折子了,随后便召了内阁来商议这事,内阁也渐渐摸清了皇帝的心思了,倒也没反对,不过还是列举了所有隐患,给出了还算是中肯的意见。
  同意招安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文人是能不打仗便不要打,而且大周朝廷跟海贼之间除了之前那一场大战,其实也不算是有多大的血海深仇,在泷州百姓的心里也并不是非杀光海贼不可,若是能够招安成功,那便再好不过。
  但隐患也不少。
  尤其是那文子骞的身份,他若是真的文家嫡系后人,那便是说他身上流着前朝皇室的血统,虽说大周朝跟前朝灭亡没多大关系,但这前朝跟当朝之间的恩怨不是说跟你没关系便没关系的,当年太祖皇帝一登基,便有人打着前朝后裔的旗号作乱,这些远的不说,便说先帝驾崩前两年,不就冒出了一群前朝余孽吗?虽然后来不了了之了,是不是真的前朝余孽也不清楚,不过也说明了跟前朝扯上关系都会很麻烦。
  谁知道这文子骞突然间投诚有没有其他的目的?
  不过,隐患之下,利益也还是很大的,若是可以以招安的形式解决东南海贼之患,那不管对朝廷还是对百姓来说都是好事。
  内阁将最终的拍板权交给了皇帝。
  皇帝并未立即做出决断。
  内阁自然也不催促。
  不过泷州那边急啊。
  顾家的调查很快便传回消息了,顾老夫人跟小姜氏死的时候,姜家的人也在,而且还是当年那位姜太夫人。
  一下子死了两个姜家女,姜太夫人不但没有闹,还让人帮着顾绮料理后事,对外亦是说顾家的好。
  长生看完了第一批送来的消息之后便道:“不必查下去了。”
  “公主的意思是”
  “你没等事情查清楚了才来禀报我,不就是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了?”长生打断了她的话,“既然如此,何必再查?”
  “只是”
  “这是顾家的家事,只要不涉及到大局,影响到朝廷,何必深究下去?”长生继续道,眸色有些晦涩。
  顾老夫人这些年来的确一直卧病在床,不过病情却在顾延去世之前突然间恶化了,而原因便是顾老夫人平日里喝的汤药被人做了手脚,没有下毒只是换了几味药材,让汤药没有效果罢了,而那段日子顾延一反常态经常去看望老妻,至于小姜氏那边,是心悸而死的,原因便是佛堂里面的蜡烛檀香里面添了些东西,闻多了会导致人心悸而死。
  也便是说,他们不是自然死亡的。
  凌光的确是有了初步的推断,根据种种线索,下毒手的不是别人,而是已经去世了的顾家老太爷顾延,只是事情太过惊讶了,她不敢妄下定论,“可顾延为何要这样做?顾老夫人一直卧病在床,小姜氏关了十几年,便是姜家都没有管,她们根本不能给顾闵造成太大的困扰,姑老爷子何必”
  “姜家不动,除了因为顾家一直在给他们好处,也因为顾延压着。”长生缓缓道,声音透着一丝的凉意,“顾延死后,顾老夫人是祖辈、小姜氏是长辈,姜家是外家长辈,顾闵未必镇的住,便是顾绮,有可能非但不能帮顾闵震住这些牛鬼蛇神,还会被姜家给咬上,借着长辈亲戚的名义予取予夺,当然了,也还有另一个考虑。”
  凌光一愣,随即说道:“难道是孝期?”
  依照古礼,祖辈去世孙辈守孝一年,父辈去世则三年,虽说朝廷提倡孝期为一年,以免耽误了传宗接代,不过名门大家都是遵守古礼,又是顾家这般诗书传家的,若是不守的话,顾闵便是不耽搁仕途,怕也难以在士林立足,所以,一起将孝期给守了再好不过,尤其是小姜氏,便是被关了许多年可她仍旧是顾闵的继母,她死了,顾闵得守三年。
  顾延怎么可能愿意让孙子为了一个顾家弃妇而白白耽搁三年?
  “这慈心有时候也是狠心。”
  凌光默然。
  “不必查下去了。”长生继续道,“便当做是本宫还了顾家当年的收留教养之恩吧,况且,本宫答应过会看顾顾家。”
  “是。”
  虽说情理之中亦可以理解,而且死的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更跟她没关系,可或许是因为她怀着孩子容易动恻隐之心的缘故,心里到底是有些不舒服,“去取纸笔来,给我们家宝宝他爹写家书。”
  “是。”
  长生并未在信上说顾家一事,免得让他担心,只是在信上絮絮叨叨地抱怨为了给他儿子做衣裳扎了满手都是针眼,说这世道怎么便那般不公平,凭什么要女人怀孕要女人做女工?
  絮絮叨叨一大堆,不过却是萧惟紧张忙碌之中唯一舒缓心神的精神寄托。
  他从未在家书之中提到过任何公事,自然不是不信任,只是不愿意她怀着孩子还要为他操心罢了,不过他不提,却也不代表长公主殿下不知道,但也没再两人之间的书信上说这些,他不想让她操心,她自然就要乖乖地当贤妻良母了。
  而长生长公主送往泷州的家书诉的都是相思之情,说的都是琐碎之事,提的最多的便是孩子,任谁也挑不出一丝的差错。
  这般看来,长生长公主似乎已经褪去了锋芒野心,安分地相夫教子了。
  “四皇妹以为此事该如何决断?”
  长公主府这些日子也时常有客人来,不过却都是女眷,这会儿突然来了一个男人,门房起初惊讶,然后便被吓到了。
  因为来的是皇帝陛下。
  长公主殿下也没跟他客气,在自己家里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在自己院子暖阁里边见了他,手头上的活计也没停下来,“忙着给我儿子做衣裳,没空想其他的。”
  皇帝看着她手里折腾的有些不像样的衣裳,皱了眉,“让下人做便是了,何必这般辛苦?”
  “陛下想说我做的惨不忍睹直说便是,我脸皮厚着呢。”长生低头继续折腾,就跟着衣裳给杠上了,就不信她堂堂长生长公主就做不好一件孩子的衣裳。
  皇帝失笑:“你自小便没学过,哪里一下子便能够做出来的?”
  “这倒也是。”长生道,“这得怪父皇了,好好的姑娘家都让他给养成了什么样子呢?”
  皇帝没接这话,“水师那边的情况,萧惟没跟你说?”
  “我现在在他的心里便是一个傻乎乎的大肚婆,他哪里会跟我说这些?”长生笑道,“他舍得让我一个人在家里怀孩子还得为他操心?再说了,一群大男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哪有本事解决?”
  皇帝眉头皱了皱。
  “陛下,您便饶了你四皇妹吧,我都要生了哪里有精力管这些国家大事?”长生一脸无奈。
  皇帝看着她。
  “行行行,陛下若是觉得宫里面没有人能说话的话,便来我这里说吧。”长生无奈道,“反正我现在容易忘事,你尽管说,保准不会说出去。”
  皇帝又看了她半晌,才笑了,“父皇若是见到你现在这般,会高兴的。”
  “多亏了陛下看顾。”长生道。
  皇帝笑了笑,“不过我还是希望四皇妹能够给朕一个建议,这招安是招好还是不招好?”
  “真的得说?”
  “萧惟的新折子今天刚到。”皇帝取出了一封折子递了过去。
  长生没接,不过也敛去了随意的神色,“陛下似乎还没有弄清楚文子骞的价值。”
  皇帝皱眉。
  “文子骞想投诚,朝廷自然欢迎,不过这见面礼却是不能少。”长生继续道。
  皇帝问道:“见面礼?是让他剿杀海贼”
  “陛下。”长生笑了,“剿杀海贼从来都是水师的责任,这一点还请陛下永远不要忘记,即便招安成功了,水师也不该丢了这份责任!”
  皇帝看着她,“那你的意思是”
  “文家的价值在前朝大雍早已经天下皆知。”长生笑道,“文子骞说他是文家的嫡系后裔?行啊,拿出证据来,也给出他们投诚的诚意来,大周又不是垃圾回收站,若没有价值,我们要他们何用?杀人打仗罢了,谁不会做?”
  皇帝错愕半晌,随后笑了。
  皇帝是不是真的没抓住这次关键点,长生并不知道,不过他既然愿意速尊降罪,她也不介意劳心一次,不过更重要的是他有这份想做正事做大事的心,即便他是来试探自己的,即便他防着自己,便说明真的进入皇帝的角色了。
  这是好事。
  先帝寿辰这一天,长生在自家设立供桌祭拜,没进宫里面凑热闹,实际上作为出嫁女,也不该再进皇家的太庙。
  “你的眼光或许还是可以的。”
  先前也或许是她自己苛责了,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奋发图强想当好这个皇帝,只要结果一致的,不就行了?
  日子似乎越过越好。
  皇帝很快便下了招安的旨意,这在朝中自然又是一记惊雷,不过内阁一致跟皇帝站在一起,其他朝臣便是有意见也都是发表一下罢了,也没造成多大的风波,毕竟招安又不是投敌卖国,可以不用打仗便解决问题,这是好事!
  由于皇帝并未泄露文子骞一事,招安这事顺利在朝堂通过了,具体的实施交由衡王殿下全权负责。
  也便是说,衡王怕是要在泷州再待一阵子了。
  而衡王妃顾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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