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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贵妻-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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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太医看着眼前的少女,眼中闪过了不忍,有心想要说两句安抚的话,可看着她的笑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罢了,现在再多安慰的话怕也只能让她更加的难堪。
昔日长生公主有多风光多嚣张,如今便有多凄凉。
“臣下去给公主开个活血化瘀安神静气的方子。”
“好啊。”长生道,“本公主的确需要好好安神静气。”
闫太医拱手告退。
长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娘娘都听到了吧?我没事,养两天就好了。”
“阿熹……”
“娘娘也无需再说什么。”长生继续道,“事已至此,什么也不必说了。”
荣贵妃面色一白。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长生抬头看着她,双眸幽深,与裕明帝的如出一致,“娘娘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顿了顿,又道,“这对娘娘没有好处,娘娘虽说一心一意记着元襄皇后的恩情,但这般多年来你所做的一切都已经抱的差不多了,无需再继续下去,娘娘也是母亲,也有自己的孩子,八皇兄如今也还算是能看,娘娘便好好守着这个儿子便是了,无需理会我这般一个狼心狗肺之人。”
荣贵妃凝视着她,按理说来她应该是有许多的话要跟她说的,但是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便这般看指责她,许久许久之后,方才道:“你好生休息,外边的事情不要多想,你是许姐姐与陛下的女儿,毋庸置疑!”
她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
然后,没有问一句便离开了。
长生沉默地呆坐着,许久许久之后才幽幽出声,“或许我错了……”
这般多年来,她所亏欠的并不是已经死了的元襄皇后,也不是现在陷入痛苦深渊的裕明帝,更不是那愚蠢的将自己的小命给任性丢了的长生公主。
而是这位多年如一日关怀她照看她的荣贵妃。
之前欠了,往后将会欠的。
……
这一日在偏殿的事情,裕明帝或许是气的太厉害了,也或许是已然不在乎,即便荣贵妃下了封口的命令,也到底是传出去了。
虽然没有细节,但是裕明帝为了外边的谣言打了长生公主一事却是传的有板有眼的。
长生公主被打了,这不就是说明了裕明帝还是受了外边谣言的影响的,甚至有可能是已经信了,所以才会动手!
百姓们震惊唏嘘。
而朝堂上那些担心长生公主祸害朝纲的人,现在终于放心了,不说燕王如今成了嫡子了,便说裕明帝信了这些谣言,长生公主便是不死也不可能再借着裕明帝的宠爱做出什么祸害朝纲的事情来!
也有人觉得长生公主这事出的太过突然,便好像是有人故意为之一般,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刚刚成了嫡子的燕王身上,长生公主先前对他所做的那些事情那些羞辱,他便是不计较,可有长生公主在一日,他这个记名的嫡子便当不安稳。
能过继,自然也能除名了!
或许这过继的事情长生公主是同意了的,但也未必不会改变主意,而以裕明帝对她的宠爱,出尔反尔也不是不可能,就算可能性不高,可能够一劳永逸,自然便是一劳永逸的好。
所以,燕王的嫌疑最大。
不过事情还没有明朗之前,大家也不敢妄动,以静观其变为主。
可这事还没有一个说法出来,甚至连裕明帝也没有晾出态度,燕王也没有下一步的举动,长生公主更是没半点的风声,外边便又掀起了另一个更加让人震惊的传闻。
皇帝陛下有意将皇位传给长生公主!
这可比长生公主不是皇帝的女儿更加让人心境,混淆皇室血统,在皇家也屡见不鲜,便是本朝暂且还没出过,可历朝历代可都是有的,但这将皇位传给公主的,便是当年明熙女帝,这千百年来唯一的一位女帝,她之所以能够上位也是用了手段,而非她老爹心甘情愿地传位的,便是大雍的太祖皇帝,也不过是留下那一句皇家的子嗣分男女都可承袭皇位,也没明着说要传给公主的,而且这所谓的遗诏,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明熙女帝为了顺利夺位而造出来的也不清楚。
而如今,当今陛下居然有了这个心思,而且还在做着!
便是震惊,可大家想着这些年来皇帝陛下对长生公主破的例,这事十有是真的!
先前还静观其变的再也静不下去了,不管是厌恶长生公主的还是跟长生公主没什么仇怨的,尤其是御史台的御史,空前的齐心上奏皇帝陛下,切不可行如此荒诞之事,把江山当儿戏!
当然了,落井下石的也不是没有,那如雪花一般的折子当中便有不少是冲着长生公主去的,言辞犀利恨不得马上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觊觎皇位的长生公主给置之死地。
哦,也不是所有而人都掺和进来的,燕王的岳父,内阁阁老钱大人便没有掺和进来,在事态开始激化的时候,他也不过是将女儿给教回了家一趟罢了。
燕王妃钱玉熙在回了娘家之后,便去了燕王的书房外求见,而到今日为止,燕王秦靖已经好几日没有他踏出过书房的门了。
便是吃食也是甚少。
钱玉熙知道他如今是里外不是人,分外煎熬,也便没有劝阻,由着他去了,不过她倒是不认为这一切事情都是他在背后策划,并不是说他没有这份本事,而是他的的确确没有这份心,至于陛下为何这般做,她更倾向于又是为了长生公主,可如今一连两个足以将长生公主置之死地的谣言,又让她的猜测不得不动摇。
“妾身求见王爷。”
钱玉熙在燕王府当中畅通无阻,燕王做到了他去庆州之前的承诺,将她这个王妃奉若上宾,即便两人不甚亲近,但是她在燕王府的地位比在钱家更甚。
门口没有守着人。
钱玉熙便站在门口外边,高声说了这一句,便安静地等待了,燕王仍是信守承诺,给了燕王妃最大的敬重与体面,门,很快便开了。
秦靖的脸色不太好,眼睛也是泛着血丝的,即便足不出户,但外边的消息仍旧是源源不断地传入他的耳中。
“何事?”
“妾身今日回了一趟娘家。”钱玉熙神色严肃,也没有隐瞒什么,“妾身的父亲让妾身问王爷一句话。”
“王妃……”
“王爷可以不回答。”钱玉熙道,“但作为女儿,妾身却不得不问。”
秦靖看着她,半晌之后苦笑:“那你问吧。”
“此番风波,是否出自陛下本意?”钱玉熙问道,“后边这句是妾身自个儿问的,王爷也可以不回答,长生公主是否在无翻身之地?”
秦靖的目光开始冷冽起来。
钱玉熙哪里会不知道他为何这般,看来他对长生公主的维护之心比她所想的还要厉害,不过便是因为她帮他救出了他生母吗?还是便真的这般看重兄妹情分?想到这里,钱玉熙突然间笑了,先前还相信他的为人,如今便又在这里怀疑他的真诚了,看来她终究还是有所保留,“王爷误会了,妾身问这句并非有了不该有的念想,而是妾身以为,若是真的,而王爷也有心护着长生公主,便该早些做准备。”
秦靖眼中的冷意消散,却浮现起了苍凉,“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父皇突然的狠绝,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钱玉熙看着他,心里突然间有些酸疼,“王爷……”
“你回去告诉你父亲……”秦靖打断了她的话,“只要忠于陛下,便不会被牵连到,钱家历代以来安身立命的法子再正确不过,你我虽然是夫妻,但这并不该也不能成为钱家改变的理由。”
钱玉熙明白了,“妾身会如实转告。”
“王妃。”秦靖继续道,“我会给你我所能给的,但也仅此而已。”
钱玉熙笑了笑,“妾身虽也有自己想要的,但绝不会愚蠢到以为靠着谁便能够唾手可得,而且钱家安身立命的根本,玉熙也学了一些。”
“如此便好。”
钱玉熙敛去了笑意,“其实殿下也无需太将过继一事放在心上,虽然有陛下的一纸诏书,但无祭祀无礼仪,也不过是一纸诏书罢了,民间百姓过继孩子也总要开祠堂告知先祖的。”
秦靖一愣。
“妾身让人准备了补血气的羹汤,请王爷务必吃一些。”钱玉熙没有继续下去,说完了这话便微微一福,转身离开了。
秦靖继续陷入了苦思的煎熬之中,而还没等他得出一个结论,裕明帝便开始大开杀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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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 孤魂野鬼
首先被拿来开刀的是京城一家茶楼的说书先生,这说书先生秉持着与时俱进的先进思想,在官方还没给出说法的时候便已经将长生公主的事情编成了一段说书,在茶楼里边说了起来,说的是那一个精彩纷呈,迭起,丝毫没将擅自议论皇族是大罪这事放在眼里,毕竟如今京城里头谁不议论这事?他不过是拿来赚口饭吃罢了,之前也做过这样的事情,也没事,而且民不举,官怎么会知道?就算知道了,皇帝陛下不知道,谁会多管闲事地来跟他一个小小的说书先生计较?
可这一次他却猜错了。
有没有人去举报了他不知道,但是皇帝陛下因他此番行为而震怒,直接动用了自己的禁卫军将他给抓了,而且还将茶楼个封了。
这说书先生被抓了之后第二日,便被妄议皇族,损害皇家颜面为名,被送上来菜市口的刑场了,而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时间里,禁卫军便像是一头搜捕猎物的猎豹一般,在京城当中转悠着,凡事又擅自议论长生公主,哪怕只是提了一提的,都被抓了,大部分人头落地。
在朝堂之上,裕明帝也没客气,将先前那些百官上奏的那些折子都拿来出来,把那些弹劾长生公主,欲至长生公主于死地的都给挑出来,不管是谁上奏的,皆以大不敬之罪论处,贬谪、丢官、流放乃至人头落地,重演了当初清洗朝堂的旧事。
一时间,京城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后宫当中也死了不少的人,都是非议长生公主的,而且还是被活活杖毙的,用鲜血来震慑后宫,这事荣贵妃没有经手,是裕明帝亲自派了崔公公来办的,荣贵妃由始自终只能看着,而她也并不因为裕明帝此番血腥镇压而高兴。
他这般看似在维护阿熹,可实际上却是起了反效果,即便没有人敢再擅自议论阿熹,但是,却并不能为她洗清污名,甚至这般开了杀戒,便是洗也洗不清了。
荣贵妃一直没有开口,因为知道她若是开口只会更加激怒裕明帝,让事情更加的糟糕,这种沉默一直持续到了裕明帝下了一道赐婚圣旨为止。
杀戮的血腥还未散去,裕明帝便急着要办喜事一般,也不知道是想用喜事冲一冲晦气,还是想要尽快将祸害给打发了,下旨让新科状元郎、翰林沈文俊尚长生公主,下月完婚。
这消息一出,众人再次震惊,不过却也集体沉默。
皇帝陛下在这时候下旨赐婚,应该便是表明那所谓要将皇位传给长生公主一事是无稽之谈吧?不过这沈翰林虽然也算是青年才俊,不过出身普通,长生公主下嫁绝对是高攀,传闻先前皇帝陛下让礼部拟章程出来,要在全天下所有青年才俊当中为长生公主择选驸马,如今这般急匆匆地定了沈文俊,是否也是受了这些谣言的影响,对长生公主不再如先前那般的宠爱?
对了,还有一事,皇帝陛下除了下旨赐婚之外,并没有命内务府开公主府,这是一时间忘了,还是根本便只是要打发了长生公主?
荣贵妃终究还是无法沉默,她相信儿子不会骗她,阿熹便不是因为那叫萧惟的男子与陛下起来冲突,但也定然是心仪这男子的,而陛下如今却要将她嫁给别人……
“陛下便真的容不下阿熹吗?”
她到了太极殿,并没有被阻拦,成功地见到了裕明帝,裕明帝或许也知道始终要给她一个交代的,便见了她了。
“臣妾不知道陛下跟阿熹之间到底起了什么样的冲突,但是臣妾不信陛下会相信阿熹不是你与许姐姐的女儿这般谣言,陛下,不管阿熹做错了什么,她都是许姐姐唯一的血脉,是许姐姐……”
“你现在才来质问于朕,是因为相信朕不会被那等谣言蒙蔽,还是你不屑于来问朕?”裕明帝打断了她的话。
荣贵妃一愣。
“朕一直很清楚。”裕明帝看着她,目光幽深如千年古潭一般,凉意刺骨,“你之所以对朕恭敬信服温柔解意全都是因为你的许姐姐。”
荣贵妃神色微微一颤。
“你的许姐姐临终之前不仅仅是将阿熹嘱托给你吧?”裕明帝继续道。
荣贵妃收敛心神,“是,许姐姐虽说陛下有大周的江山在,定然会过的很好的,但是臣妾知道,许姐姐也是放心不下陛下的,之所以不说,想来是怕陛下更加的愧疚伤神。”
“是啊。”裕明帝笑了,却是沧桑苍凉,“朕的阿榛怎么会舍得不管朕呢?即便她心伤了,也舍不得不管朕。”
荣贵妃看着他,“即便陛下都明白,为何要这般对阿熹?”
“你认为朕为何要这般做?”裕明帝道。
荣贵妃看着他,“阳儿跟臣妾说阿熹在外头喜欢上了一个男子,而陛下不同意。”
“你信?”
“不。”荣贵妃摇头,“陛下便是不同意也不会……”
“朕从来都没有改变主意。”裕明帝继续道,脸色似乎渐渐地蒙上了一层灰色,“从来都没有!朕从未改变过将朕所拥有的最好的一切都给阿熹的想法,也只有这般方才能够弥补阿榛一些,也只有这般,朕百年之后才有颜面去见阿榛。”
“陛下……”
“为什么现在又这般?”裕明帝继续笑道,随后,晦涩好笑的目光锁住她,一字一字地道:“因为她不是阿熹,不是朕与阿榛的女儿阿熹,朕与阿榛的女儿早在当年离宫出走便死在了那些该死的人贩子手里,她……”他的笑容更加的怪异、荒诞,“不过是侵占了阿熹身躯的一个孤魂野鬼而已!”
荣贵妃猛然一震,脸色煞白。
裕明帝的嘴边渗出了一丝艳红,继续笑道:“她——不——是——阿——熹!难怪……难怪这般多年来阿榛……从不入朕的梦……朕以为……以为她是不愿意在与朕有所牵扯……不愿意再原谅朕……也是……也是……可不是因为朕多年来将她的心伤的千疮百孔,而是……朕害死了她最放心不下的女儿,害死了我们唯一的血脉——”嘴边的猩红渗出了,“非但如此……朕还完全不知道,任由着一个孤魂野鬼占据了阿熹身躯多年,将这般一个孤魂野鬼宠在了手心这般多年……这般多年……哈哈——难怪她不入朕的梦……哈哈……”
“陛下——”
……
圣旨送到了长生面前的时候,她并没有跪接,不过传旨的内侍也不敢说什么,将圣旨交下了便溜了,生怕走慢了便会丢了脑袋似得。
长生好整以暇地练了一张大字,这才捡起了那圣旨看了起来,“沈文俊?谁?”
“公主忘了,琼林宴那日公主见过的。”凌光也并不着急,陛下下这道圣旨自然会想要将公主打发出去的,但只是打发,便是证明公主赌赢了,陛下不敢杀她,至少短时间内不敢,至于以后,反正过不了多久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也没有必要太将这圣旨当回事了。
长生叹息道:“可怜了新科状元,这寒窗苦读十余载才考上了这状元,如今却被牵连进这趟浑水中了,这皇帝陛下也未免太过浪费人才了,想找个人打发我罢了,哪里需要用上这状元郎的?随便在京城里面找一个就是说了。”
“总得配的上公主。”凌光笑道。
长生睨了她一眼,“你倒是还有心情开玩笑,本公主现在都要愁死了。”
“愁萧惟知道了后与公主为难?”
“他敢!”长生恶狠狠地道。
凌光神色一凛,“他自然敢,他要是敢,奴婢第一个饶不了他!”
“是啊,他当然不敢了。”长生笑道,将圣旨一卷随手扔到了一边,便敛去了笑意,“看样子皇帝陛下怕是忘了秋猎一事了,你去让魏王兄好生提醒提醒一番,要是本公主出嫁了,可就没有现在这般好动手了。”
“是!”
……
在裕明帝大开杀戒之后,许昭心里到底还是生出了一丝希望的,希望裕明帝终于醒悟过来了,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误会,可还没开心多久,一颗心便又被裕明帝这道赐婚圣旨给打沉了,若是没有这般多的事情,裕明帝便是违背了长生的意愿要她另嫁他人,他也没觉得不行,毕竟这沈文俊至少比萧惟身家清白,最多他也是心疼心疼一下自家表妹难过几日罢了,未必就会不同意,可是现在——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杀不得,便将人给打发的远远的?
若还有几分情分的话,真的要将人给打发的远远的,成全了阿熹不就成了?将阿熹嫁给萧惟,成全了让她,阿熹未必不会改变主意的,即便她不说,他也还是感觉的到她的难过,若是有一丝的余地,她不会真的想走到那个地步!
可是他现在做什么?
便真的要将阿熹逼到绝境吗?!
就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他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了!阿熹那性子哪里会顺从旨意出嫁?说不准他根本便没想过放过阿熹,下了这般圣旨自然便是等着阿熹抗旨!他便这般容不得阿熹,非得将她置之死地吗?!”
他不明白!
想出了无数个理由,不管多合情合理都无法接受!
那是阿熹啊!
是姑姑唯一的女儿啊!
他就这般的绝情?!
萧惟没说话,脸色阴沉的可怕,即便知道这道圣旨不会有实现的一日,可仍旧是压制不了心中的暴戾,她是他的!长生是他的!
“皇帝如此步步紧逼,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许昭脸色一僵,烦躁道:“我自然知道!可那忠勇侯就像块石头一般……”
“既然是合作,总不能我们什么都做了。”萧惟道,“魏王殿下总要出分力的。”
许昭自然知道,可不是自己解决的总是不稳妥,可没办法之下也只能这般了,“京畿大营这边算是掌控住了,但禁卫军……”
“我来处理。”萧惟道。
许昭一愣,“你来处理?你怎么处理?那李长林可是对陛下忠心耿耿的人,这般多年来几个不管是魏王还是先前的六皇子甚至连衡王都试图拉拢过他,但都没成功过,若是忠勇侯是块石头,那他就是块铁!”
“我自有办法。”萧惟道。
许昭见他这般,虽然心里仍是嘀咕着,但也没在说什么:“好,那便由你处理。”以他对阿熹的看重,应当不会说假话!“那便剩下燕王了,燕王手里虽然没有兵力,但他现在可是嫡出的皇子,总不能让他坐享其成。”
“魏王不会让这事发生的。”萧惟道,“比起让阿熹来背这份弑君的污名,他会更偏向于燕王来背。”
“也是。”许昭嗤笑,“若没有陛下这一道过继的旨意,燕王便不足为患了,如此说来陛下坏心办了好事了?”
萧惟没有开口,“我要回京一趟。”
“可以。”许昭道,“不过赐婚一事你最好什么也不要做,那沈文俊到底是当朝状元,如今又被赐婚,若是出点什么事情,矛头必定会指向阿熹的,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知道了。”萧惟应了一句。
“我说真的!”许昭正色道,“萧惟,现在可不是胡来的时候!”
萧惟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将军能说出这话,小人也便安心回京了。”
“你——”许昭气结。
……
禁卫军李长林的确不好对付,但是只要是人,都会有弱点,李长林的弱点便是永宁侯府,而萧惟身上正巧可以有摧毁永宁侯府的东西。
事实便是这般的荒谬。
他曾经避而不见,曾经恨不得抹杀干净的耻辱,今日竟然成了他手中的利器!护卫他想要护卫的人的利器!
多可笑!
不知道那些死了的人看到了这一切,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面挑起!
这些日子李长林很忙,随着杀戮身上的戾气在越发的浓郁,不过在回府之后,他也还是尽可能地收敛,家中有娇妻幼子,也还有需要他扶持的侄儿。
“二爷,有人送了一封信来,说是要给二爷的。”
李长林难得回一趟永宁侯府,梳洗更衣之后便打算去看一看侄儿,这才刚出了屋子,管家便将一封信送上来了。
他接了信,眉头皱了皱,“谁送来的?”
“是一个孩子。”
李长林眉头皱的更紧,挥手让管家下去,便将信打开,一看之下,脸色骤然一变,压制下去的戾气磅礴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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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 不肯放过
李长林将管家与门房叫来,顺着线索找到了那送信的孩子,可也只能从那孩子的口中得知那送信的人是一位带着斗笠的男子,孩子甚至连那人的相貌也没看清楚!
“二爷,可是出了什么大事?”管家已经好些年没见到李长林这般模样了。
李长林没有回答,阴沉着脸让人送走了那孩子之后,便叫人将永宁侯李跃叫来了,“这信你看看。”此事既然事关永宁侯府,便不能瞒着永宁侯。
不过这般多年来,李长林也并未因为这个侄儿年幼而对他过多的庇护,便是因为他幼年便承了爵位,若是不好生培养,将来未必承担得起这份责任,尤其是事关永宁侯府兴衰的大事,他更是不能瞒着他。
李跃见他一脸的凝重,心也沉了沉,即便如今他仍在书院念书,但对如今的局势也是一清二楚的,这般紧张诡异的局势之中,叔父如今这般神色,必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是。”便接过了信,一看之下脸色也白了下来,“叔父,这信是谁送来的?!”
“一个孩子送来的。”李长林道,“主使之人查不到。”
李跃沉思半晌,“叔父……会不会是……他?”
“他?”李长林皱眉。
李跃却又摇了摇头,“不,应该不会是他的,这个秘密泄露对永宁侯府来说自然是巨大的打击,但对他也没有好处,家族弃子总好过……不,不会他的!他现在前途一片光明,即便因出身被打压,但武将都是凭军功升迁的,只要他的军功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便是陛下也没有打压他的道理,他犯不着拿这个冒险,永宁侯府除了叔父之外,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谋取好处的,如今他跟在司大将军的身边,如何需要叔父帮助?”
不会是他的!
一定不会是他的!
他比他们更害怕这个秘密泄露!
“会不会是萧家的人?萧烨死了之后,他的妻儿被驱逐,日子定然过的不好。”
李长林关注的却不是这个,目光如炬地问道:“跃儿,你如何知晓他如今跟在司大将军的身边?”
李跃面色一变。
“如何知晓的?”李长林的脸色更加凝重。
李跃吸了口气,没有说谎,“我让人查了。”
“你……”
“叔父。”李跃忙道:“我知道不该这样做,可是……可是我……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如何了!叔父,没有想要对付他的意思,我只是……叔父,我再也不会……”
“跃儿。”李长林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叔父知道你对他好奇,可是跃儿,他与你之间的兄弟关系永远也不可能公诸人前,也永远不可能真的当了兄弟!我知道你不会如你母亲一般怨恨,也知道你虽然伤心于你父亲的死但没有迁怒于他,叔父知道你心底良善,更渴望化解这份恩怨,但是跃儿,这不可能。”
李跃低下了头,有些羞愧。
“你母亲不会希望你跟那人有任何牵扯的。”李长林叹了口气,却还是正色告诫,“这些年来你母亲一直没出佛堂不是她放下一切,而是放不下。”
“我知道。”
“那个孩子……”李长林顿了顿,“以他的经历如今走到了这一步,的确让人好奇更让人敬佩,只是他注定了与你只能是陌路人。”
李跃深吸了一口气,“叔父,侄儿知道错了,您放心,以后我定然不会再做这些事情了。”
“那便好。”李长林道。
李跃又道:“只是叔父,我还是觉得此事应该与他没关系。”
李长林也做判断,“这信只是写了我们永宁侯府的秘密,至于其他的一概没提,想来后边还会有信送来的,叔父已经安排好了,若是那人再送信来,便将人拿下,究竟是什么目的,审一审便知道了。”
“好。”李跃点头。
“若真的是萧烨遗孤的话,那如果是要钱财,我们便给。”李长林道,“但若是要一些永宁侯府给不了的东西,便也别怪我们赶尽杀绝!”
李跃神色微微一变,但还是点头应道:“是。”随后又道:“那叔父,若这事不是当年旧人所为,而是与如今的局势有关呢?”
这几年朝中的几位皇子都在想方设法地拉拢叔父。
李长林眯起眼道,冷笑道:“陛下对这事想来也不是完全不知情的,不管是魏王还是燕王,都休想拿这事来威胁叔父!叔父之所以重视这事,是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影响!”
“叔父。”李跃正色道,“侄儿既然是父亲与母亲的儿子,那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侄儿都不会躲避,若真的要为当年的事情承担责任的话,侄儿万死也在所不惜,所以叔父切不可为了侄儿而被他人要挟,否则侄儿来日下了黄泉也无法面对父亲!”
“你放心,卷进这次纷争之中,毁的不仅是叔父自己一人,而是整个永宁侯府。”李长林并不是为了自己而不管侄儿,而是他若是被人拿此时威胁住了,便是将整个永宁侯府都至于危险之中,他绝不能这样做!“叔父知道轻重。”
李跃这才安心。
……
萧惟也没真的想着用这事便可以要挟的了李长林为他所用,他不过是想借着这件事在不久的将来起一个大作用罢了。
要李长林帮他一同谋逆的话,不可能,但从李长林身上破禁卫军,却是有机会!
不过这只能用一次,用在最关键的时候!
“你一个人进京的?”青龙看到了萧惟留下的暗号之后便找来了,“为了赐婚圣旨一事?公主都不放在眼里你着急什么?”
“长生还好吗?”萧惟也没否认这事,至于永宁侯府一事,他不打算说,即便眼前的是他的恩师,但他对长生并非完全效忠,他甚至不敢肯定若是裕明帝下旨让他杀了长生的话,他会如何。
“公主会如何?圣旨接了之后便扔一边去了。”青龙恼怒道,“倒是你,让你跟在许昭身边不仅仅是让你看着许昭,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若是被陛下发现你在京城,即便有司楠的手书,陛下也不会放过你!”
“我马上离开。”萧惟道,随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请师父将这信交给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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