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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贵妻-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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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很想本宫嫁出去?”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王自然希望四皇妹能得一良缘。”
“彼此彼此。”
魏王笑了,“四皇妹你瞧,七皇弟多孝顺,他每一个叩拜可都是叩拜的极为精准。”
“哦?”
“不过四皇妹更是宽容大量。”魏王侧过了脸,笑着看着她,“只是不知四皇妹这份宽容是否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能又如何?不能又如何?”长生也笑道。
魏王笑了出声。
“二皇兄也来了。”
此时拜堂大礼已经完成,司仪官那句送新人入洞房的话又被打断了。
燕王似乎这时候才发现了魏王也来了,便如同先前跟三位公主打招呼一般,跟魏王打招呼,同样感谢他的到场恭贺。
魏王笑道:“七皇弟大婚,为兄怎么能不来?”
☆、342 宁王
兄友弟恭,自然是好事,不过在这般场合之下的兄友弟恭便显得有些怪异了。
“殿下……”礼部的司仪官不得不再次开口提醒,这皇子公主的都不好惹,可这钱家也不是善茬,这大礼这般一而再的被打断,新娘子心里难道没有想法?再说了,这仪式是礼部的事情,怎么也该尽职才是,“大礼还未完成。”
“七皇弟还是先完成大礼吧。”魏王笑道。
燕王颔首,看向了长生。
长生笑眯眯的,“七皇兄便只顾着谢魏王了,我还等着大礼之后去闹洞房了。”这七皇兄跟魏王,明显的亲疏有别。
司仪官赶紧趁机道:“送入洞房!”赶紧的让喜娘将新郎新娘给送入洞房去,完成这拜堂大礼,然而就在他终于以为可以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又出事了,不过这次却并不是燕王自个儿作妖,而是冒出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宁王?”
“是宁王!”
“居然是宁王!”
是被掳走了的宁王,就在所有人都在寻找他的时候,他却出现在了这里。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陛下赦免了他了?”
“难道……”
难道什么?
后边的话被压的低低的,不敢说出来,观礼的人比早上的有多了一些,但是重量级的大人物也还未到,所以谁也不敢站出来去弄清楚这事。
刑部大牢昨晚上失窃了。
禁卫军跟刑部的衙役昨晚上几乎将京城给翻遍了!
而本该关在刑部大牢的宁王却出现在这里,又并未传出陛下赦免了他的消息!
这意味着什么?
众人心中一惊,却又心里有数。
宁王却像是没发现众人的震惊一般,步履平稳地走入了堂中,月白色的长袍将原本便俊秀的面容又添了几分风采,跟衡王一同被誉为皇家药罐子的宁王此时的脸色虽然略显苍白,但面带笑容,倒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来。
但是,他出现在这里便是不妥!
“四皇兄也来了。”燕王上前,说的仍是方才跟魏王一般的话,似乎忘了宁王现在该在刑部大牢一般。
宁王停下了脚步,笑着回了他的话:“七皇弟大婚,身为兄长,岂能不亲自前来恭贺?”
“多谢四皇兄。”燕王作揖。
宁王笑道:“七皇弟客气了,不请自来,七皇弟不嫌弃才好。”
“怎会?”燕王道。
宁王笑了笑,“七皇弟便不问问我怎么到的这里?”说完,便看向了燕王身后的长生,“或许四皇妹来问?”
长生的确没想到宁王居然会出现在这里,饶是他背后的势力再强也支撑不了他这般肆无忌惮?他到底哪里来的倚仗出现在这里?还有,余氏的不对劲!她不否认一个母亲为了儿子可以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来,但是以余氏的性子,却是有些可疑,尤其是她闹了这般一出便是为了求她带她出来看着秦靖拜堂!若是冤枉如此简单,她便不会在冷宫之中闹腾了那般多年,她想活着,不想死!如何只会有这般一个简单的冤枉?
若是她自知离死不远,会发疯会拼命,跟开头的那般一样,而不是如今冷静地站在这里!
而宁王也出现了!
他们想做什么?!
“的确是该问问,出宫之前我还听父皇说春闱一案要仔细审问,不能冤枉了也不能疏忽放纵了,所以,便只能委屈宁王兄在牢房里面多呆些日子,又担心宁王兄身子不好会出事,还吩咐了太医院着人去瞧瞧。”长生淡淡道:“不知宁王兄为何在此?难不成是父皇为了多些人来恭贺七皇兄,放了宁王兄出来?”
“四皇妹便一定要赶尽杀绝?”宁王问道。
长生笑了笑:“宁王兄说什么呢?你我是兄妹,兄妹之间哪里有什么赶尽杀绝的?再说今日是七皇兄大婚之喜,说什么生生死死的?”
宁王却笑了,微微苍白的脸苍凉而悲怆,“这般多年了,到底还是要有一个了结。”
长生心神一凛。
燕王也变了脸色。
“张国公府九族被灭。”宁王继续道,“这笔血债,终究是要了结的。”
凌光当即上前将主子护在了身后。
燕王也沉了脸色,“宁王,你想做什么?!”
“看来父皇是白白担心了。”长生笑道,“昨夜闯入刑部大牢劫走宁王的人并不是要害宁王,而是救。”
这话一出,谁人还不明白?
昨夜刑部出事果然是跟宁王有关,不过并不是丢失了东西而是宁王越狱了,可越狱了之后,宁王并不是躲起来或者逃出去,而是出现在燕王的婚礼之上。
当年张国公府被灭,这笔血债终究是要了结?
现在了结吗?
怎么了结?
而就在此时,一阵烟雾袭来,带着淡淡的怪异香味,众人错愕。
“公主小心!”凌光第一时间便发觉了不妥,“烟雾有毒!”当即便护着主子离开,可却在此时,一伙黑衣人越过了高墙跳了进来,凌光不但要护着主子躲避有毒的烟雾更是要应付那些黑衣人。
燕王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新娘子此时自然是丢在一旁了,便是余氏这时候他也无暇顾及了,谁也没想到宁王居然会玩毒烟这一招。
“你护着公主先走!”
凌光已然屏住了呼吸,抱起了长生便往外逃去。
长生也没想到宁王居然会来这般一招,来了这个世上这般多年,受过的袭击暗算也不少,但却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
毒烟?
这便是宁王的倚仗吗?
还是人被逼到了绝境便什么都做得出来?!
众人惊慌失措,可越是惊慌吸入的烟雾便是越多,没过多久便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下来,惊恐地看着那些仿佛从天而降的黑衣人,不过很快他们便庆幸黑衣人的目标不是他们,而是长生公主,但脑子灵活一点的也会更加的惊恐,长生公主若是出事了,他们这些出现在这里的人活着出了燕王府也能躲过皇帝陛下的雷霆之怒吗?
可不管现在想着什么,他们也只能干看着!
这般突发的情况长生的确没预料到,不过早便有了心理准备着燕王府的大婚怕是会出事还不做防备的话,那就是死了也活该了。
输了一筹而已。
凌光护着主子陷入了黑衣人的围攻之中,屏着呼吸本就无法运气,她这般也只是强撑而已,根本便支撑不了多久,但也不需要支撑多久,只需要躲过了这意外开始的措手不及就够了。
很快,便有人来了。
“小心毒烟!”凌光喝道。
“蒙住口鼻!”青龙喝道,随即便与黑衣人缠斗了起来。
凌光已经撑了许久了,便是捂住了口鼻,但方才毒烟浓郁的时候到底还是吸入了一些,此时也开始受到影响了,不过过了两回儿真气之后稍稍放心,“公主放心,应当只是迷烟而已。”她一边防备着黑衣人一边扶着主子,“公主先送……”
“不用!”长生坐在了地上,身子发软,便是第一时间蒙住可口鼻但到底不及凌光他们,“我没事!”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走了的话岂不是白来?
“可是……”
“没事!”长生撑着身子,看向了前方的宁王。
他正在与燕王打着。
论武艺,燕王自然是比宁王好的,但宁王现在的优势在于他似乎并没有收到迷烟的影响,而燕王却已经是脚步不稳了,撑到现在估计也只是靠毅力。
“别让秦靖出事!”长生喝道,宁王的招数虽然不算狠辣,但他弄了这般一出便是豁出去一切了,怎么还会手下留情?
“保护燕王!”凌光喝道。
一堆黑衣人之中,青龙听到了呼叫,当即便要突围去救燕王,只是一时却无法脱身,这些黑衣人身手不算顶级,但却是招招狠辣,从下手的方式来看应当是死士,既然是死士,便会不一切达成目的,更不要说还要迷烟未曾散去,而宁王在听到了这呼叫之后,却是下手更狠了。
“你去——”长生喝道。
“不行!”凌光疯了才会在这时候离开主子,便是现在黑衣人已经被挡住了近不了主子的身,但若她这时候离开,主子便是最大的靶子!
长生岂会不知道其中的危险,但是——“秦靖不能出事!你听到了没有——”
“公主!”
“快去——擒贼先擒王!”拿下了宁王,其他的人便不是问题!
凌光看了一眼战局,咬了咬牙,“是!”她必须以最快的方式救下燕王然后回来护着主子。
其实也不过是几步路罢了。
就在宁王一剑就要刺入燕王的胸膛的时候,凌光上前挡住了,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宁王给击倒,擒贼本就该先擒王的!
“都给我住手!”凌光挟持住了宁王喝道。
宁王半跪在了地上,狼狈却仍是笑着道:“没用的。”
凌光一愣。
而就在此时,有人冲向了长生了。
凌光无暇想其他,马上回到了主子的身边将人给击杀。
燕王脱离了性命危险,便是已经受了迷烟的影响,但将一个已经是阶下之囚的宁王给擒住了,也并非难事,而这时候宁王似乎也没打算再挣扎了,坐在了地上,抬头看着身形有些不稳的燕王,“抱歉,扰了七皇弟的婚礼了。”
“为什么?”燕王问道,脸色铁青的可怕。
宁王惨淡地笑道:“什么为什么?自然是狗急跳墙了。”
“四皇兄……”
“还是别再这样叫了。”宁王打断了他的话,“乱臣贼子而已。”
燕王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黑衣人的确并未因为宁王被擒了便束手就擒,甚至连阵脚也没乱,继续击杀,不过突袭求的便是速战速决,一旦耽搁时间了,被困住的人便会成了自己。
很快,又有人来了。
燕王府的护卫,还有禁卫军……
黑衣人身手再好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而他们出奇制胜的砝码迷烟这时候也散的差不多了,很快,便落了下风,可既然是死士,便是输了也会速死不会成为阶下之囚,即便长生下令要留活口,可仍旧是没有留下,所有黑衣人不是战死便是自行了断了。
最后便剩下了宁王一个人还活着。
长生咬着牙在凌光的搀扶之下站起了身来,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了过去,走到了宁王的面前,没有站立,与他一同坐在了地上。
宁王看着她,笑着,那般的坦然与干净。
长生突然间觉得自己狼狈至极,很多先前不明白的事情这时候像是全部都清晰了一般。
“都结束了。”宁王笑道,“如四皇妹所愿。”
“为什么?”长生一字一字地问道。
宁王笑道:“四皇妹下手这般狠,我还能如何?自然是做着最后一搏了,只是可惜最后还是功败垂成。”
“你真的想杀了我?”长生问道。
宁王敛去了笑容:“是!”他看着她,一字一顿,“从当年四国公府出事开始,我便想杀了你!这般多年来也一直在努力达成目标,不过可惜四皇妹得皇天庇佑,不管我的计划多么缜密完美,你都最终都可以平安无事,不管是在东南还是在燕州回京的路上!”
这般说便是认了当日东南遇刺以及从燕州回京路上的那些行刺,都是他做的。
长生低下了头,迷烟抽空了她的体力,但是没有抽空她的脑子,“为了一个或许只不过是将你当成棋子一般的人,你便心甘情愿毁了自己?”
能让他这般牺牲的,除了冷宫的张氏,还能有谁?
“也许我该感激你。”宁王笑道:“你给了我选择的权利。”
长生勃然大怒,却又冰冷的怎么也发作不出来,“你以为你这般将所有的事情都揽下来了,我便会放过她吗?感激我?不,应该我感激你才是,你是她的倚仗,是她的筹码,是她所谋夺一切的初衷,你没了,她还能好?不管是出于自己的野心还是单纯的关爱,你没了,她的一切也毁了!而我,也绝不会放过她!”
“四皇妹是好人。”宁王却笑道。
“哈!”长生像是听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好人?本宫若是好人……”她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宁王猛然间扑了过来。
“小心——”
血,溅到了她的脸上,溅到了她的眼眶之中,视线仿佛一下子被染红了一般。
------题外话------
大家新年好,新的一年,要更好!
☆、343 你欠我的
一切的发生的很突然。
宁王扑过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冲着长生去的,便是他手上没有任何的武器,可谁也不敢视若无睹,谁也不敢保证他这般做不会伤到长生。
燕王是第一个动手的,原本已经从宁王身上移开了的剑想也没有想地往前刺了过去,直接没入了宁王的后背,可却并未阻止宁王的行动,他仍是扑到了长生的身上,却是一伸手将她给扯到了边上去。
那句小心……
是他说的!
是宁王说的!
凌光亦是出手了,开始也是对着宁王的,但是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掌风转了方向,转向了那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过来,原本该跟地上瘫着的其他人一样动也动不了的余氏,她竟然拿起了丢弃在地上的长剑冲了过来。
她的眼睛发红,浑身透着决绝的杀意。
凌光将人一掌给拍飞了,但她的这一剑并没有落空,不过却并不是如她所愿一般刺到了长生的后背而已。
“啊——”
燕王双眸欲裂。
长生本能地撑着地面,猩红的脸溅到了她的脸上,视线被染红了,却仍是那般的清晰,便在她的身边,方才还在笑着的说她是好人的人此时垂着头,他的背上跟胸前都插着一把长剑,鲜血如泉水一般从他的身上涌出。
他仍是笑着,笑的从容而解脱。
长生的脑子像是被炸开了一般,被炸开了一般,在眼前的身子撑不住了倒下的那一刻,猛然伸手抱住了,鲜血湿润了她的手,那般的温热,那般的鲜活……她动了嘴唇,她想说话,可是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她做过会见血的准备,做好了结果并不会太好的准备,可是却没想过会是这个样子!
“秦烁……秦烁……”
她抱着他,声音明显的颤抖。
宁王还是笑着,一边笑着一边呕出了血,却还是笑着,“终于……终于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
“秦烁……”
“我救了你一命……是吧?”秦烁看着她,“那么……你欠了我一命……”
“为什么?!”
秦烁笑了,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转过了视线,看向了前方,燕王正将已经晕死了过去的余氏抱在了怀中,面色惨白但是却决绝地对抗着凌光,他在用自己的性命来护着他怀中的母亲!这就是为什么!“余氏……受我所制……她没有这个胆子害你……”
“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放过你母亲吗?!”长生青着脸,一字一字地道。
秦烁还是笑着,笑容中多了一抹羡慕,“七皇弟……是个有福气的……他能等来了这一日……”他看向了她,有些艰难地抬着头,“当年的事情……没有谁对谁错……身在皇家……本就逃不脱这些……我没有恨过……四皇妹……我很羡慕你……我母亲……她亦是可怜之人……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消失了……便再也不会有仇恨……她可以在冷宫里面终老……安然终老……”
“她能为了你隐忍这般多年,你死了,她能安然?!”长生神色狰狞,“她能安然?!”
秦烁笑了出声,又呕出了一口血,“你不知道……她可以的……不是所有的母亲都如皇后娘娘一般……亦不是所有的母亲都如七皇弟的一般……便是没了我,她也可以……我的存在……不过是让她更加的痛苦而已……所有的罪恶……都是因我而起……四皇妹……一切就这样结束吧……皇家的手足相残……阴谋算计……满身罪恶……都够了……”
“你休想——”
秦烁没有生气,也没有失望,仍是笑着,“作恶之人……皆有报应……我母亲……便是有错……可是四皇妹亦不是无辜……放过她……让她在冷宫里面终老……秦长生——”他伸手抓住了她的,一字一字地道:“这是你欠我的!”
这是她欠他的!
“你欠……我的……”他仍是笑着,笑着走完了这从许多年来便注定了是悲剧的人生,他的人生仿佛就是为了这一个一般,他用自己的性命为那甚至不知道是为了他这个儿子还是为了自己野心的女人求最后的一个平安终老!
她欠他的!
哈哈!
长生死死地拽着他,“我什么时候欠你了?我什么时候欠你了——”
她什么时候欠了他的?!
将他逼到了这般绝境,逼到了不得不用一命换一命的地步?所以她欠了他吗?
可分明错的人先是他们!
先是他们在算计她,在逼迫她?
是他们有错在先的!
……
燕王府的大婚最终成了修罗场,好在前去参加婚礼的宾客们不过是中了迷香浑浑噩噩地没了行动力罢了,等迷香的药效过了,也便没事了。
不过宁王死了。
春闱一案宁王到底是不是被陷害或者真的做了也已经不重要了,他蓄养死士,从刑部大牢逃狱出来,带着人冲入了燕王府刺杀长生公主,这些便足以让他万劫不复,而且这些并不能因为他死了便就这样过去。
皇子蓄养死士这原本便是皇族大忌,虽然历朝历代都会有这样的事情,但没发现便好,发现了岂能不彻查清楚?
更不要说他当众交代了说他跟之前屡次刺杀长生公主的事情有关系?
皇帝陛下岂能容忍?
可事后,皇帝陛下却并无动静,不但没有任何的旨意传出,便是宁王府现在也还好好的,除了宁王的尸首被送回了宫中,而燕王跪在宫门前之外,仿佛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当日的宾客心有余悸,往日吵吵闹闹的朝臣们这一次却集体哑巴了,谁也没有就这件事多说一句话,不过便是想说也没机会。
因为裕明帝自从事发之后便没有上过朝了。
……
这两日皇宫的气氛更加的沉郁了,便是上头的两位主儿都没有大发雷霆,但每一个宫人都感觉到了真真森然杀气,更是小心谨慎地当差,连喘口气都不敢发生声音来。
太极殿内的宫人更甚。
“陛下,阿熹已经把自己关起来三天了!”宫人们战战兢兢,荣贵妃却是忧心忡忡,阿熹从燕王府满脸是血地回来之后便把自己关起来了,一直关了三天,不吃不喝的,便是铁打的也受不住!“宁王本就该死,阿熹何必……”她的话在裕明帝森冷的目光之下顿住了,“陛下……不能让阿熹再这样折腾自己了!这孩子……”
这孩子怎么便这般的让人心疼?!
宁王坐下了那样的事情,便是春闱一事他是被冤枉了,可也一样罪责难逃,他那样子……那样子……
“阿熹不该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宁王……宁王也太过……”
荣贵妃心疼自个儿在乎的孩子,方才那些话说的也并不愧疚,但是……她又怎么会真的什么都不明白?
宁王这孩子……
“陛下,总不能让阿熹一直这样!”
裕明帝散去了眼中的冷意,看着仍是紧闭着的寝室大门,“没有人可以帮的了她,只能让她自己过了这一关。”
“陛下……”
“只能她自己过来。”裕明帝道。
荣贵妃苦笑,半晌之后方才道:“臣妾魔怔了……”
“朕比你更心疼!”裕明帝搁下了这句话,转身离开,那背影走在这生机勃勃的春日里边却是显得那般的悲凉,荣贵妃突然间发现,宁王不但是用自己的命去救他的母亲,而是报复了他的父亲!
再不济,亦是陛下的亲生骨肉!
“张氏,这便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子——”
一个能隐忍蛰伏二十多年,一个却能决绝地丢弃性命!
果然是母子!
果然是母亲!
……
已经换上了妇人的装束的钱玉熙走下了马车,缓步走到了秦靖的身侧,这位新上任的燕王妃脸上并没有因为这突发的变故而慌乱不知所措,在从迷香之中恢复了精神之后便开始履行燕王妃的职责,便是在得知了上院老夫人的真实身份之后也并未失去方寸,反而是对要进宫请罪的燕王承诺会照顾好她。
“王爷。”
秦靖没有动,新婚妻子的患难与共并未在他的心里激起太大的涟漪,他在安置好了余氏之后便进宫请罪,只是却连这皇宫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看守宫门的侍卫说,陛下有旨,燕王不得进宫!
他便是连请罪的机会也没有!
可他不能放弃!
那是他的母亲,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情他都要为她承担,都要护住她的性命!
“王爷放心。”钱玉熙并不在意被漠视,继续温和道:“老夫人已经脱离了性命危险,不过因为伤及了肺腑,所以大夫说要好生安养,只要好生安养,便不会有事。”
秦靖石化了一般的脸终于有了波动。
钱玉熙缓缓跪下。
秦靖终于转过了脸,冷漠的深瞳里头透出了疑惑,“你……”
“妾身与王爷是夫妻。”钱玉熙正色道,“先前没能与王爷一同前来请罪是因为府中需要妾身照料,如今妾身已然安排好一切,自然要来陪伴王爷。”
“你……”跪了三日滴水未进的秦靖喉咙已经干涸的很厉害,他看着身侧的女子,那端庄柔美的面容坚定不移,他喉咙滚动了几下,溢出了一句,“不必如此……”
的确不必如此!
将她卷进来本就是他的罪过,她无需陪他做这些!
“你……放心……燕王府的事情……不会牵连到钱家。”
钱玉熙摇了摇头:“王爷错了,从王爷将妾身接出了钱家的那一刻起,妾身便不再是钱家的人,王爷,玉熙是王爷的人,是燕王府的主母。”
秦靖摇了摇头,“不……”
“在王爷没有休弃玉熙之前。”钱玉熙打断了他的话,“妾身都是王爷的妻子,燕王府的主母,夫妻本是一体,王爷受难,妾身自当相随。”
秦靖看着她。
“王爷不必多说了。”钱玉熙继续道,“妾身便在这里陪着王爷。”
秦靖眼中的神色极为的复杂,但最终也没有阻止她。
夫妻二人便这般跪在了宫门前,这对不久之前还人人称羡的夫妻此时却是朝不保夕。
为什么燕王要跪在宫门前请罪?
长生公主在燕王府遇刺,那般多的宾客差一点丢了性命,燕王的确要负责!
当日那突然拿剑刺向了长生公主,结果却刺中了宁王的那人究竟是什么人,在宁王所做的事情之下似乎被遗忘了,当然,也有当日那时候大多数人都出在恐惧或者已经被迷烟给迷的浑浑噩噩根本便没能注意到这一幕有关,只要没有人落井下石,燕王眼下的情况也不算十分的危机。
皇帝陛下不过是恼怒罢了,不至于对他如何。
……
整件事下来,魏王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甚至还陷入了危机当中差一点丢了性命,当日若燕王或者长生公主多了一个心眼将他给弄死了,他也是白死了!他的确很庆幸能够逃过一劫,但之所以不落井下石并不是因为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更不是感念燕王当时没有对自己下黑手。
“秦靖与秦长生分明还没翻脸,秦靖与本王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必定也会告知秦长生,本王在这时候落井下石岂不是往父皇的气头上撞?”
王驰淡笑道:“王爷英明,这时候的确不适合落井下石。”
“秦长生那贱丫头听说回宫之后便一直没出门。”比起对燕王落井下石,秦韶更想知道的便是长生这三日来一直没有动静到底是在图谋什么!
王驰笑了笑:“这次怕是宁王设的局。”
“宁王设局?”秦韶皱眉,“他设的什么局?把自己的命都给丢了的局?!”那日宁王到底怎么死的,其他人或许没看清楚,可他却是看的一清二楚!“燕王那日那般护着那个女人,想来便是他那不省心的母亲了!”也便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没有去落井下石,余氏刺杀秦长生,父皇岂会放过她?便是秦长生也不会,燕王与秦长生必定会翻脸,至于是他束手就擒等死还是拼死一搏,他无需关心,因为不管结果是什么,对他来说都是有利的,但是宁王——“他便是没有机会杀的了那贱丫头,也犯不着拼命去救!”
即便余氏最终可能也没机会杀的了那贱丫头,但宁王拼死去护着却是事实!
秦烁他在发什么疯?!
设局?
他在设局将自己的命给丢了吗?
可笑之极!
';
☆、344 处理
不是发疯?
他怎么会将自己的命都给丢了?
他设局?
设局弄掉自己的命吗?
魏王冷笑不已,“焕之倒是说说宁王如何设局?设的又是什么局?”
“不过是焕之的猜想罢了。”王驰淡淡笑道:“王爷说的也没错,没有人会设局送掉自己的性命的,或许是焕之弄错了。”
魏王皱起了眉头,明显不满意这个答案,不过王驰这话也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便是不满也没有责备的理由,“如今宁王完了,燕王因为余氏动手一事,必定会与秦长生起冲突,即便秦长生忍下了这一次,但嫌隙必定已经起了,往后也不可能再那般合作无间!”
“恭贺魏王。”王焕之端起了茶盏,道。
魏王笑了,“以焕之所见,接下来本王应该如何做?”
“自然是继续分化燕王与长生公主。”王焕之道,“等他们彻底翻脸了,皇帝欲立长生公主为女帝这个秘密也便可以公之于众了,到那时候,天下臣民自然会帮王爷除掉长生公主,之于燕王,背负着泄露这个秘密的罪名,不算是皇帝还是长生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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