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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贵妻-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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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女儿的确不需要太过在乎名节,但以皇帝陛下对长生公主的爱,岂会容忍别人这般侮辱她?
他为何要这样做?
“那少爷认为是谁做的?”良伯问道,随后便又道:“难道是卢家的人?”
王驰没有回答,“去查查吧。”
“是!”良伯应道,脸色阴沉的似乎可以滴出水来一般,他倒是要看看谁敢这般害他的主子!
绯闻时间对公主殿下的影响不大,她该做什么还是在做什么,军需一案随着最后一个案宗的归档而埃落定,但由这案子而牵扯出来的事情却还没完。
六皇子秦瑞还在牢里关着了。
“不止陛下的意思是”
“大周律法如何判便如何判!”
顾长远为难了,以六皇子如今的情况,最严重的自然便是死罪了,必定他陷害的可是皇族中人,不过他也是皇族中人,这便难以定性了,说大是诬陷皇子,说小,便是整自己的弟弟,至于他贪了银子一事,从查抄出来的银子,可以判一个流放之刑,但若是流放,会不会又成了另一个秦恪?
长生没打算让裕明帝来下令处置,若是大周律法不成,以她的名义处置便是,但最后裕明帝还是下了一道圣旨。
贬秦瑞为庶民,圈禁于皇陵。
皇族最常见的处罚。
这对秦瑞来说也算是最好的归宿了,可是——
他终究还是替她背了这个污名。
长生心头一酸,“父皇,不是说好了大周律法如何便如何的吗?”
“朕的皇子,自然该有朕处理。”裕明帝道。
“父皇出尔反尔!”
裕明帝板着脸,“朕是皇帝,便是出尔反尔也是天恩浩荡!”
“父皇”
“陛下!陛下!公主殿下!”这时候,崔公公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了,满脸的喜色,“启禀陛下,公主,荣妃娘娘醒了!”
“真的?!”长生大喜。
裕明帝也笑了,“去看看吧。”
“好!”长生应道,随后便拉起了裕明帝,也不管他到底想不想去,直接拉着他走了,“父皇快走!”
终于醒了,在她就要放弃希望的时候,终于醒了!
“贵妃娘娘”
便是一路上崔公公拿着脑袋保证荣贵妃真的醒了,长生还是悬着心的,如今亲眼看到了才真正地安心,“你醒了?”
声音有些沙哑。
荣贵妃的脸色不好,但是却是清醒的,在见到了裕明帝之后,甚至是挣扎着起身,“陛下”
“你别起来!”长生忙阻止了她。
荣贵妃却是紧盯着裕明帝,“陛下”
裕明帝皱眉。
长生也看出了些端倪,“娘娘有话要跟父皇说?”
荣贵妃这时候才将目光转向了她,“阿熹”情绪方才稳定了下来,“阿熹。”
“我在。”长生应道。
荣贵妃凝视着她,慈爱而又似乎带着一丝悲伤,脸上却泛起了笑容:“我没事,别担心。”
“娘娘已经昏迷了好几个月了。”长生道,随后也笑了,“不过现在好了,醒了便没事了。”
“嗯。”荣贵妃点头:“没事了。”
长生本不该现在便开始问的,但好几个月过去了,她必须弄清楚,“娘娘,当日你为何会去冷宫?”
荣贵妃没有回答。
“是不是丽妃”
“阿熹。”荣贵妃打断了她的话,“你先出去好吗?”
长生一愣。
“我有话要跟你父皇说。”荣贵妃微笑道,“你先出去吧。”
“我不能听吗?”长生问道。
荣贵妃笑道:“以后我再告诉你,可好?”
自然不好。
不过看着荣贵妃的笑容,这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了,她看向裕明帝,“父皇也让儿臣出去?”
“你先出去吧。”裕明帝道。
长生吸了口气,“好。”说完,便起步离开。
而在她走了之后,殿内的其他人也一一退了出来了,她倒是还好,能站在门口,其他人便是崔公公也得远远地候着。
长生无法听到里面的两人到底在说什么,也想不通到底有什么事情她听不得,便是当年许皇后的死亡真相她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告诉她
对了!
许皇后!
能让荣贵妃做出不合常理的事情的也便只有许皇后了!
难道又是许皇后的事?
但为什么要她回避?
还有其他比许皇后的死亡真相更可怕的事情吗?
当年许皇后自愿用自己所剩不多的姓名来换取裕明帝帝位稳固一事,她相信裕明帝没有说谎,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便在她心因为脑海中有些混乱的想法而越发不安的时候,殿内传来了一震刺耳的脆响,长生转身冲了进去,便见裕明帝站在窗户之前,双手撑着窗前的长案,而长案之上原本用来装饰的瓷器此时已经化为了地上的碎片。
满地狼藉。
而裕明帝满脸狰狞。
荣贵妃流泪满面。
长生瞳孔一缩,“父皇”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裕明帝猛然转身往外走去,威严的帝王此时戾气环身,杀意凛然。
“阿熹,快去”荣贵妃喝道,明显是中气不足。
长生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追了出去。
裕明帝疾步往前,沿路所有人都被吓的跪倒在地瑟瑟发抖,长生紧跟其后,却没有丝毫让他停下来问清楚的机会。
便是她也惧于他此时的戾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荣贵妃到底说了什么?
长生都不知道,她唯一可以知道的便是裕明帝正往丽妃的宫里走去!或许裕明帝心里自己也是有多怀疑的,所以这几个月便是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丽妃,却也只是将她给禁足在了寝宫之中,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并未真正地处置。
便是荣贵妃证实了将她引起冷宫,对她下毒手,以构陷余婕妤然后陷害秦靖的,裕明帝也不至于这般暴怒!
丽妃到底做了什么?!
“杀人了——”
这才到了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了尖叫声。
长生目光一凝。
裕明帝大步走了进去,差点与正往外冲的宫女给撞上了。
“陛陛下啊!”
裕明帝没给她请罪的机会,直接一脚便踢飞了,随后往前。
长生紧跟其后,此时此刻除了她之外,谁也没敢靠近裕明帝,便是她也离了他三步远,便是有机会说话了也抿紧了唇说不出来,而接下来见到的一幕更是让她瞠目结舌。
寝宫之中,丽妃倒在血泊里,而秦阳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把染血的剑,他的身上脸上都是斑斑血迹,狰狞地笑着。
裕明帝脚步终于停下了。
秦阳仿佛没发觉有人进来一般,举起了剑便又要刺下去。
“住手!”长生喝道。
裕明帝却更快,他没开口,而是直接冲上前去阻止。
“父皇!”长生面色发白,秦阳这时候必定是疯了,父皇这样冲上前去“父皇小心!”随后也冲了上去。
秦阳的那一剑最终没有刺下去,被裕明帝的手给阻止了,徒手握住了剑刃。
“父皇!”
“站住!”裕明帝喝道。
“陛下!?”
“公主!”
外边的人也冲进来了,见了这一场面顿时也被吓了一跳。
秦阳阴森恐怖如鬼,一丝害怕的神色也没有,“父皇,你来的正好,儿臣在为母妃报仇了!”
“秦阳,松手!”长生看着裕明帝那一滴一滴往下流血的手掌,着急喝道:“贵妃娘娘已经醒了,她现在已经醒了!”
秦阳怎么会信?甚至连一眼也不给长生,“父皇舍不得下手,儿臣代劳便是,儿臣”他的话没有说完。
裕明帝夺了他手中的剑,扔到了一旁,另一个完好的手狠狠地甩出了一个耳光,力度大的差点没将他的头给打歪了,“来人,拿下!”
凌光第一个冲上前去制住了他了。
“哈哈哈哈——”秦阳却是大笑,染了血的脸,浸了艳红的牙齿,狰狞如恶鬼,“父皇,太晚了!太晚了,她的血都差不多流光了,她死定了——”
“押下去!”长生怒喝。
“哈哈——哈哈——”
凌光将疯子一般的秦阳押了下去。
裕明帝弯腰一把将丽妃从地上揪起,没有丝毫的怜惜,更没有先叫人救治,“说!是不是你?!”
秦阳的几剑都捡了要害刺,裕明帝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不过便在裕明帝将她提起的时候,她的精神却似乎好了许多。
回光返照。
“陛陛下你来了”
“说!”裕明帝厉吼道。
丽妃却笑了,脸上的血色随着身上的血液流失而消失的很快,“说什么?陛下您想听什么好多了年了陛下早已经不想听臣妾说话了”
“你对皇后做了什么?!”
长生睁大了眼睛。
丽妃咳出了一口血,眼睛开始涣散,“皇后皇后是啊皇后陛下的心里只有一个许皇后只有那个贱婢出身”
便是已经奄奄一息再也承受不住攻击了,裕明帝还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呵呵呵呵”
“你对皇后做了什么?!”他一字一字地继续问道,每个字都带着极重的煞气。
丽妃看着他,笑着,笑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你永永远也别想知道你永远也别想知道——”她抬起了手,狠狠地抓着他的手臂,五指如铁柱一般,仿佛要在他的手臂上抠出了几个洞一般,“你永远也别想知道——”
“贱人——”裕明帝勃然大怒。
丽妃被甩回了地上,如同濒死的鱼儿一般,不过是本能地颤了几下身子罢了,眼睛始终睁大着,光彩一点一点地消失,报复的笑容挂在嘴边显得诡异可怕。
她死了。
曾经意气风发野心勃勃的丽妃去了,带着无尽的恨意去了,临终之时还她曾经最为仰慕的枕边人一刀,直直插在了心脏之上!
长生没想到丽妃会这般死去,便是有预计过她活不了,可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秦阳杀了她?
居然是秦阳!
“你说!你对皇后做了什么?!你说——你给朕说清楚了才死!你这个贱人——你给朕说清楚!说清楚——”
失控似乎不仅仅是丽妃。
还有裕明帝。
“你给朕说清楚——”
他又动了个手,可便是再动手她也醒不来了。
“父皇!”长生上前拉住了他的手,“父皇”
“滚开——”裕明帝仿佛完全陷入了癫狂之中一般,只是不断地摇着丽妃已经毫无气息的身体,似乎只要不断这样下去便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似得。
长生只得再次上前,“父皇,她死了!父皇”话没能说下去,裕明帝松开了丽妃了,却是转身伸手掐住了身后人的脖子,猩红的眼眸俨然已经失去了理智,“父父皇”
“陛下陛下”崔公公吓的面色发白,却只能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长生手本能地去掰他的手,但是没有成功,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眼前的脸也越来越狰狞,稀薄的空气已经无法支撑呼吸,“父”
她便是想再叫醒他都做不到了。
脸转了苍白。
“公主!”凌光将秦阳给绑好了扔到了一旁回来,见到的便是这般一幕,惊吓的同时也没忘记先救主子,便是那个人是皇帝也不能伤害她的主子!她上前,没求情,也没尝试去掰裕明帝的手,而是直接挥手击了下去。
裕明帝根本没注意到别人,一记手刀落下,也便倒下了。
“咳咳咳”长生终于重新呼吸到了空气了。
“公主!”凌光赶紧上前抚着主子。
崔公公爬了过去,“陛下?陛下?!”惊骇之下也没忘记处置那胆大妄为竟然对陛下下手的人,“你这个贱婢”
“闭嘴!”长生吼了回去。
崔公公一惊,“公公主”
“送父皇回太极殿!”长生喝道,“快——”
“是!是!”崔公公忙应道,一边抚着主子一边喝道:“来人!来人——”
丽妃宫中一片混乱。
便在众人急忙忙地将裕明帝抬回太极殿的时候,就在丽妃的宫门前方的甬道入口,一个人静静地站着,那常年瘦弱的身躯此时在冬日的寒风之中更显脆弱,仿佛这风只需更猛烈一下,便可以将他给击垮一般。
他一动不动的,直到裕明帝一行人已经走远,直到丽妃的宫殿已经恢复了平静,仍是没有动。
“四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一个内侍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才让寒风中的人转了身。
秦烁转身,脸上常年缺少血色。
“奴才终于找到您了!”那内侍一边喘气一边说道,满脸的笑容:“方才府中传来消息,说太医确诊,皇子妃有喜了!”
秦烁双眸一睁。
从医理上来说,裕明帝并无大碍,就是被打晕了罢了,至于手掌上的伤也不重,上了药好好养几日便会好的,至于情绪上
长生知道能够解答这个问题的只有荣贵妃。
可眼下还不是去问她的时候,秦阳怎么跑到丽妃宫中,还持剑行凶?显然他是知道了荣贵妃一事了,但在知道之后不是第一时间去看望荣贵妃而是持剑去丽妃宫中报仇,这分明便不对!还有,谁告诉他的?
不过第一要务还不是弄清楚这个,而是封锁消息!
不管丽妃是不是有罪,秦阳都不能对丽妃下手!她是他的庶母,是裕明帝的人,就算要死也只能由裕明帝下旨赐死,他秦阳碰了一个头发便是藐视皇威,便是他持剑进宫一事就可以治他死罪!
长生不能让荣贵妃醒了便要没了儿子!
宫里面要封住一件事说容易不容易,可说难也不难,擅传者死,便可以让所有人闭嘴,而且原本目睹寝宫内事情的人本就不多。
崔公公便可以处理了。
至于裕明帝被抬着回了太极殿,只要裕明帝好好地出现在朝堂上,一切流言也便会消失。
长生将一切都处理好了之后,便打算去找荣贵妃,却不想她亲自来了。
长生没让她去见裕明帝。
“陛下如何了?”
长生道:“睡着。”
荣贵妃如何感觉不到她的冷漠,“你你有话想问我?”
“娘娘不应该来这里的。”长生道,“便是娘娘外伤已经痊愈,但是毕竟昏迷多月,该继续卧静养。”
“阿熹。”荣贵妃苦笑:“我对不起你母后。”
长生看着她,“丽妃与当年我母后的死有关系?”
“我之所以去冷宫是因为有人留了密信给我,说当年你母后病重一事另有内情,若是我想知道,便去冷宫等候。”荣贵妃道。
长生浑身一震:“病重一事另有内情?!”
当年许皇后牺牲自己一事,裕明帝忍痛接受了,但是这也成了他的心魔,唯一可以安抚这个心魔的便是许皇后当时已然病重,她活不了多久了,这是上天注定了的,可是现在现在却有人告诉他,许皇后病重不是天注定而是人为!
人为——
已经淹没在了记忆深处的梦境,许皇后暴毙之时的惨像涌了出来,而这对于她来说是梦境,对裕明帝来说却是痛彻心扉的记忆!
他如何能不发疯?!
“是。”荣贵妃道。
“谁给你的消息?”长生继续喝道,“丽妃吗?”
“虽然信上的字迹可以做了掩饰,但信上留下了她平日常用的香粉味道。”荣贵妃道,“我不能百分百确认,但是十九不离十。”
长生死死地盯着她,双手握成了拳头,“为何避开我?!”
“阿熹,若你母后没有病重,她便不会那般做”
“你错了!”长生打断了她的话,“即便她没有病重她也会那般做!若真是丽妃做的,父皇该感激才是,至少他不必”
“阿熹!”荣贵妃喝止了她的话,身子在颤抖。
长生笑了,却没有一丝的笑意,“其实你都明白,所以,你更恨父皇,之所以避开我并不是因为担心我接受不了,而是想诛了他的心!”
若是她在场,便是无法减轻他的痛苦,至少可以给他一丝安慰,至少可以告诉他,他当年的决定至少保住了他们的女儿恣意地活着,他没保护好他的妻子至少护住了女儿!
可她却连这个机会都没给!
荣贵妃面色煞白如雪。
“秦阳杀了丽妃。”长生突然换了话题,脸色更加的冷厉。
荣贵妃一僵。
“所以贵妃娘娘。”长生一字一字地道:“你好好养身子便是,不管是丽妃当年有没有害皇后,还是现在秦阳为什么跑去杀了丽妃,你都不要管了,好好养你的身子就行了!”
“阿熹”
“来人!送贵妃娘娘回去!”长生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便是相信她的话,可并不代表便可以无视她造成的后果!
许皇后是否病重,裕明帝是否会做出相同的决定,如今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更不能以此来诛人心!
她没资格。
荣贵妃更加没资格!
裕明帝并未昏迷多久,当天傍晚便醒了过来了。
“父皇醒了?”
裕明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长生笑道:“可要喝水?”
裕明帝还是沉默。
“生气了?”长生吐了吐舌头,“不过就算再生气的话也不能砍了凌光的脑袋,不然儿臣连给使唤的人都”
“疼吗?”裕明帝打断了她的话。
长生摇头,“不疼。”伸手轻轻地握住了他伤了的手,“父皇才疼的。”
“阿熹”裕明帝眼眶发红,“父皇对不起你”
“不。”长生摇头,“父皇没有对不起儿臣,更没有对不起母后,父皇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更是天底下最好的丈夫。”
“父皇没有保护好你母后”
“所以父皇现在要好好保护我啊。”长生笑道,眼眶湿润了起来,“儿臣现在还嫩的厉害,一不下心便会给人算计了去,父皇你可要好好地看着儿臣。”
“阿熹”裕明帝哭了,这个天底下最不可能哭的人竟然哭了,“朕想你母后朕想你母后”
“我也想啊。”长生也落了泪,却还是坚持笑着,“下个月便是父皇的生辰了,我陪父皇去看看母后好不好?父皇都没带我去拜祭过母后了,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母后到底葬哪里了,我虽然还没什么长进,也老是惹父皇生气,可还算是孝顺的,父皇带儿臣去给母后扫墓好不好?我跟母后陪你过生辰!”
“好。”
秦阳被关押在了太极殿北边的一个小屋子里,由崔公公亲自派的人看守着,确保万无一失,不管秦阳到底为什么那样做,在陛下下令之前,他都不能出事,甚至没有人知道他被关在了这里。
“见过贵妃娘娘。”
荣贵妃看着眼前的小屋,身子在寒风中微微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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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 封王
荣贵妃站在屋外,却一直没有动。
看守的內侍愣了愣,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贵妃娘娘求了公主殿下方才能来这里,如今却又站在这里不进去。
“娘娘,八殿下正在里面。”
荣贵妃合了合眼睛,方才起步往前。
內侍赶紧将门打了开来,这屋子本是用来惩罚做错了事情但又还没严重到送去内务府刑房的宫人的,里边虽然还算是整洁,但却空荡荡的,唯一一张炕还是崔公公估计着八皇子身子羸弱而特意让人搬来的,除了厚厚的铺之外,还有一个烧的正旺的火盆。
上好的银炭在火盆里面火热燃烧着,驱散了屋子的森森寒意。
秦阳抱膝坐在了铺之中,低着头模样有些狼狈,似乎也没发现有人进来,继续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当中。
荣贵妃站在屋子内,也没说话。
內侍看了看两人,低声对秦阳道:“八殿下,贵妃娘娘来看你了。”说完,便又对荣贵妃道:“娘娘跟殿下慢慢聊,奴才在外头候着。”说完,便退了出去,将门关了起来。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只有炭火燃烧的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阳终于抬起头了,昏暗的光线之下神色呆滞,脸上还残留着没有被清理干净的血迹,他的胸前的衣裳之上,也还有这斑斑血迹。
荣贵妃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眼眸也没有丝毫的波动。
秦阳盯着她,一直盯着,一直盯着,许久过后,突然间跃起了身,跳下了,冲向了屋子里站着的那个人,快的几乎连神色都没来得及变化,他跪在了她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腿,浑身颤抖。
荣贵妃平静的神色开始龟裂。
秦阳一直抱着,死死地抱着,浑身颤抖的厉害,抖的连牙齿都打颤了,他死死地抱着她,仿佛怕松了一些便会不见了她一般。
“母……母妃……”
他牙齿打颤地挤出了这句话。
母妃——
母妃——
母妃——
心里的呐喊充斥着身体的每一处,翻江倒海的情绪最终只是化为了那手里始终不肯放松的力度。
一滴,两滴……
泪水滴落在了跟前已然陷入混乱之中的孩子身上。
荣贵妃抬起了头,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头,记忆当中似乎很少很少这般做,少到了如今生疏的连手都僵了。
“阳儿……”
一声低声的回应,让秦阳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母妃——母妃——”他抱着她的腿,歇斯底里地哭了……
……
秦阳被关了三天之后便被荣贵妃给领走了,除了他进了宫之外,并没有不利的传言传出来,至于他为什么进宫,自然便是荣贵妃醒了。
而荣贵妃的醒来,也是丽妃性命的终结。
便在荣贵妃醒来的当日,丽妃娘娘畏罪自尽了,哦,当日陛下也去过了丽妃的宫中,出来之后,丽妃便自尽了,显然是荣妃指证了丽妃,让她不得不选择自尽了结了自己。
妃嫔自戕本就大罪,丽妃更是罪人,自然便没了死后的哀荣,估计便是内务府草草办了丧事,送到妃嫔安葬了便算了。
这已经是丽妃最糟糕的结局了,毕竟给皇家生了一个儿子,而且以皇帝对庶人秦瑞的处置,明显是念了父子情分的,可裕明帝却下旨,让忠勇侯府进宫为丽妃收殓。
便是罢黜了的妃嫔,死了也该由宫里安葬的,便是之前的四妃,除了庶人秦恪求了陛下,方才得以将废贵妃林氏灵柩带出京城自行安葬,不过以他不久之前勾结胡人的作为来看,废贵妃亦没有资格葬入皇陵。
但是丽妃……
便是不葬入皇陵也轮不到娘家人来收殓!
只有被休了的女子死后才会让娘家人来收殓的!可这也不过是在寻常人家,皇家之中,就算是不葬入皇陵,也轮不到娘家人来收殓!
忠勇侯府平安躲过了问题军需的风暴,又忐忑地走过了六皇子贪渎一案的,现在又来了丽妃这一出,忠勇侯府是翻不了身了吗?
也不算是,至少还有一个二皇子在!
二皇子妃便是出自忠勇侯府的!
皇帝陛下这般做是为了警告忠勇侯府,还是要将忠勇侯给逼到了二皇子的阵营当中?
应该是第一个吧!
二皇子虽然安全脱身了,看似没有任何的损失,但是比起完全置身事外的七皇子殿下,谁才是真正地得皇帝陛下看重的,便也不言而喻了。
“公主,陛下让忠勇侯府给丽妃收殓,怕是会让忠勇侯不得不靠向二皇子。”终于可以喘口气的顾长远还是多嘴说了一句,陛下的本意或许就是警告忠勇侯府安分守己,可忠勇侯府不是寻常的勋贵,几年前还是手掌兵权,一直被打压而没有反抗已经很难得了,如今丽妃这事,从某种程度来说是在羞辱忠勇侯府,这时候若是二皇子释以善意,忠勇侯府极大可能会为其所用,便是如今手中没有兵权,但烂船还有三根钉了!
长生淡淡道:“无妨。”
“公主,忠勇侯府如今虽然没有兵权,但是军中仍有许多忠勇侯府的部下,若是……”顾长远的话点到即止,便是已经脱不开身,但有些话也不能说的太过直白。
长生笑了笑,“区区一个忠勇侯府便可以动摇大周江山,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顾长远见状,也便不再说什么了,便是公主殿下可能会出错,但陛下应该不至于出错。
长生的心情不错,顾长远这老狐狸虽然还是谨慎,但如今的态度将来便不会支持她也不至于与她为敌,至于丽妃一事,皇帝陛下只是这般做已经是有所克制了,若没有顾忌的话,她担心他会将丽妃给千刀万剐了,至于忠勇侯府,怕会比当年四国公府下场更惨。
不过顾长远也说的对,烂船也有三根钉,大周军制也是时候要动动了。
……
“公主,这是王驰派人送来的。”凌光将方才收到的东西交给了主子,之前自然是仔细检查过了的。
是一本厚厚的册子。
长生接了过来,翻看了几页之后便笑了:“这南方士族之首页不算是浪得虚名。”虽然时间有些长,不过以这册子上面的内容来看,值得等待。
“对自己人也这般无情,不过是卑鄙小人罢了!”绯闻一事如今还没散去,所以在凌光的心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人已经从萧惟变成了王驰了,而且两者也还有不同,萧惟那是死不要脸,王驰却是在折辱自己的主子,更加该死!“这册子足以让杨家万劫不复!”
“没这般严重。”长生笑了笑,“而且杨家背着王家要挟安夫人做下了这事,也算不上是自己人了。”
凌光皱眉,“公主,你……”
“我怎么了?”长生一见她的神色便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不禁失笑,“是不是真的看上了他了?你家主子的眼光有那般差吗?”
“公主不该放任这谣言传下去。”凌光还是道,“京城离燕州虽然远,但也未必传不过去。”
长生笑眯眯的,“这样不是更好?免得某人觉得本公主除了他便再也找不到别人了!”
凌光一怔。
“王大人一心想要效仿前朝邢国公,本宫岂能不逗逗他?”长生眸子深处泛起了冷意,“将册子誊抄一遍送去给安夫人,原本交给父皇。”
“是。”
长生公主跟王焕之王大人的氛围因丽妃一事也渐渐地淡了下来,当事人没有表态,皇帝陛下也没有,真相如何谁也不知道,不过王焕之的确是因此而火了一把,也借机在礼部站稳了脚跟了,当然也受到了不少的排挤。
礼部是什么地方?
那是守卫礼制规章的神圣之地,王焕之已经定亲了却还跟公主殿下不清不楚,公主殿下年岁还小,又是那般嚣张跋扈的性子,难免受引诱,可王焕之是谁?若没有这个心思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谣言传出来?
“是卢荧!”良伯咬牙切齿,便是怀疑卢家,可是没想到居然是卢荧!又是卢荧!嫁给少爷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当王氏的宗妇?便只是一个暂时的摆设,她也没有资格资格!“少爷,既然卢家如此不满这桩婚事,不如便退了就是!”
即便是卢荧让人散播的留言,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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