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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错惹兽将军-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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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那丹青,是一处小院子,院中有山,有水,有花,有树,有凉亭,亭子上停有鸟儿成双,亭子中有石桌,桌旁条石凳,桌上有琴,唯独未见人。
南君非道:“长好,夜已深,回去吧。”
长好念念不舍:“师傅……琬”
南君非道:“回吧。”
长好一步三回头,到底是回了行宫。
临走前,带走了南君非画的那幅美人图藤。
南君非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后,执笔,再画美人。
画得非常认真,纸上美人与真人一般大小。
一颦一笑,无不动人。
画完后,凝视着画中的美人,南君非怔怔失神。
许久后,才轻掩上画纸,南君非打开门,出了府,去了‘风月阁’。
‘风月阁’在南诏国并不算上等的花楼,勉强只算得上尚可。
那里的姑娘姿色平平,与‘第一楼’比起来,可以说是云泥之差。自然,价格差的也就不只是一星半点。
南君非不差钱,却独进了‘风月阁’。
老鸨一生阅恩客无数,火眼金晶,一眼就看出了南君非的非凡,笑得跟朵怒放的菊花似的迎了上去:“呦,爷……”
南君非直接简明扼要的说到:“要楼里弹琴最好的姑娘。”
老鸨非常有眼色的:“爷,请跟老身来。”
把南君非带进了如意姑娘的闺阁里。
南君非递了张千两银票过去,老鸨喜上眉梢,笑得合不拢嘴的退下。关门时,打着手势,让姑意姑娘好生侍候。这可是贵客。
如意姑娘也是眼前一亮,娇声到:“爷,想听什么曲子?”
南君非走到窗前,把窗户推开:“《高山流水》可会弹?”
姑意姑娘媚眼如丝:“奴家会。”
南君非到:“弹。”
如意姑娘弹了一夜的《高山流水》。
而南君非,却一手执酒杯,站在大开的窗前,凝视着远方。
待到天明时,南君非才带了七分酒意的离去。
这是如意姑娘此生接到最尊贵的客人,却也是最特别的客人。
其它客人来阁里,只恨***苦短,夜不够长,总是不把人折腾到死去活来精皮力尽不罢休。
可这客人,未曾有半分的动手动脚,在赞了句“弹得不错”之后,出手非常阔绰的给出百两银票打赏后,离去。
如意姑娘欢天喜地的把银票收到了怀里,走去窗前,放眼望去……景致算不得上好。因着在阁里并不是头牌,所以,分到的闺房风景并不怎么样。
唯一出彩的,就是那隐约可见的‘行宫’,金壁辉煌,就连夜里,也是一片灯火通明。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行宫’里的灯,也一一熄灭。
安雅公主起床用过早膳后,贴身奴婢过来,到:“唐姑娘在院子里赏花。”
慢条斯理的漱过口后,安雅公主道:“春日花色正好,本宫也去看看花娇。”
昨天傍晚时的那场大雨,摧残了不少怒放的春花,虽然园丁已经打理过了,但还是看得出被肆虐过的痕迹,很多花都有些往一旁倾斜,被昨天的大风吹的。
但丝毫不影响它们的美丽。
今天阳光灿烂,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因是五月天,没有了狂风暴雨,气温回升,大家都换上了轻盈的春衫。
初九穿了身淡绿的衣裳,独坐在亭中。
看着衣裳上的花,笑得两眼弯弯。整个人看上去,如百花中的最美。
这衣服原本是没有花的,可是古清辰看过之后,提笔沾红,围着裙摆画了大大小小数朵花。
画完后,古清辰赞了声‘好看’后,才去办事。也不知道赞的是人,还是花。
留下唐初九,看着裙摆的花朵,笑意盈盈,越看越爱,爱裙子,也爱古清辰的手巧。
坐在凉亭没多久,花朵引来了两只蜜蜂,‘嗡嗡嗡’的叫着来采蜂蜜。
唐初九坐着一动也不动,笑看蜜蜂停在裙子下摆的花朵上,好一会后,见没有蜂蜜可采,才拍着翅膀离去。
安雅公主走过来,连连称奇:“初九,你这在哪买的衣?漂亮又别致,这花开得真好,连蜂蜜都引了来。”
唐初九脸起娇羞:“我也不知道是在哪买的。”
这衣,是古清辰送的。
安雅公主一语中的:“古将军送的?”
唐初九脸起满天红霞的点头,轻声到:“嗯。”
那抹娇红,让安雅公主看得心里涩涩的,泛着酸:“初九,真羡慕你和古将军的两情相悦。”
唐初九浅笑。
安雅公主下一句,带了些尖锐:“初九,那你以前对宋臣相是不是真心实意?”
唐初九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直至消失。
安雅公主走近一步,遮住了照在唐初九身上的暖阳:“初九,我真不明白,你能那么死心塌地一心一意的跟宋臣相十几年,为什么现在,你却又能跟古将军举案齐眉?”
“初九,爱一个人,难道不是天长地久,永不变心么?为什么你能对宋臣相放手?那你和古将军,又能在一起多久?!”这话,暗含了指责,对爱不从一而终的指责。
唐初九闻言,神色有丝恍惚,好一会后,轻叹了口气:“曾经我以为和十七,是天长地久,是白头到老。从来没有想过,除了他,我还会有别的男人,连想都从来没有想过的。可是,公主你看,世事无常。”
“对十七,我七岁认识他开始,到十岁情窦初开之“海”全|文时,他就是我心上的人。在一起后十三年的风风雨雨,不管再苦再累,我都甘之如饴,因为,我心中满满的全是他。”
“可是,最后,十七,他,不要我了。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别的女子拜堂成亲,那种痛心痛骨,叫心灰意冷。我要的男人,是我对他好,他也要对我好。我对他一心一意,他对我也要全心全意。”
“如果我的好,换不来他的欢心,换不来他的真情,只有伤害,那我为什么不能死心?古清辰他,在我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给了我温暖。最让我动心的是,他说娶我,就是真的娶我。”
“我要的男人,是能把承认全部兑现,而不是最后记得所有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的人,只有我。”“我想过得快乐一些,不想终日在痛苦之中,所以,有很多过去,我宁愿尘封了它,因为我贪恋此刻古清辰给我的温暖。”
安雅公主听完后,有些出神,直到园中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惊醒了她:“那你现|在,还会想起宋臣相吗?”
唐初九摇头,那段痛苦和鲜血淋漓,宁愿尘封心底,不去碰触,因为一碰,就会痛。
安雅公主打破沙锅问到底:“初九,那你恨宋臣相吗?”
唐初九不语。恨,怎会不恨,特别是孤苦无依,绝望灭顶的在东离寺,夜夜咬牙切齿,恨意滔天。一想到那无辜的孩子,恨意就更多一层。
只是现在这种恨,却慢慢的消磨在古清辰给的幸福之中。
芸娘早就说过,如果恨宋兰君,就提刀过去,手起刀落,让他做那太监,再也不能人道,或者是干脆一刀砍了他的头,从此阴阳两隔,两不相欠。
恨和爱,切忌拖泥带水!!!
因为那只会让自己不幸福!!!只会让自己受着痛苦的折磨。
如果做不到对宋兰君手起刀落,那不如遗忘了和他那些不堪的从前,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因为你记得再清楚,你也没办法改变。他就是让承诺变成慌言,娶过别的女子,他就是亲手端着堕胎药,打掉了两人的骨肉。他,就是做了那负心汉!!!已经没法改变。
人生苦短,恨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哭也是一天,与其闷闷不乐,恨在泥沼中不可自拔,不如找个男人,举案齐眉,恩爱不相离。
对负心人最好的报复,不是和他纠缠不清,而是当他是路人。
抱着可爱的儿女,依在把自己当宝的夫君怀里,笑看负心汉,才是女人最好的报复,最完美的转身。
让事实证明,负心汉的有眼无珠!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以前对芸娘的话感觉还没有什么,可是现在,和古清辰在一起相处越久,越深有感触。
和古清辰在一起,就是心安,就是舒服。可是,只要一想起和十七的那段过往,心里就是沉重,就是刺痛。
下意识的尘封它,不愿再想起他。
可安雅公主,却哪壶不开,提哪壶:“初九,你知道臣相府的大火过后,京城百姓,说得最多的是什么吗?”
臣相府大火,想都不用想,肯定会是京城百姓的茶余饭后。
安雅公主缓缓的话中带着刺到:“是臣相府大火过后,宋臣相哑了。怎么?古清辰没有告诉你么?他,肯定是知道的。”
哑了?
唐初九闻言,震惊的瞪大了眼,一时无法自制,站起了身来。
十七哑了。
心里缓缓的就升起了一缕痛,窒息般的痛。
安雅公主掐了一朵红花,拿在手中,食指来回抚摸着花杆上的断口,带出了粘粘的绿汁,脏了纤纤玉手:“御医诊断,浓烟所致。传说,宋臣相是冲去火海不顾一切的救你时,才会如此。”
唐初九心里五味杂陈,咬着红唇,好一会后,才放开,长吐了口气。
把手中那朵红花,抬手插到发上,安雅公主不再继续刚才的咄咄逼人,笑问:“初九,好看么?”
唐初九点头:“好看。”公主之躯,不说美貌,就说那份皇室出身的气度,就不是常人能比肩的。更何况,安雅公主长得虽不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她也自有风采。
要说唐初九见过的女子,论美貌,唐诗画第一,不过,欧小满也不相上下,两人的美,各有不同,分不出千秋。但因唐诗画脸色比欧小满多了些活气和桃药,暂要领先。
苏莫语次之,宋东离随后。不过,她们的美,指的纯属女子温柔,善解人意上面。
要讲彪悍无敌,要讲风***入骨,要讲过目不忘,非芸娘莫属。
特别是芸娘扭着小蛮腰,教跳那摆胸摇臀的西域舞时,艳绝天下。
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风情。
那媚眼如丝能叫天下男子都心甘情愿臣服石榴裙下。
唐初九这辈子都忘不了芸娘。
特别是当她又语不惊人死不休时。
芸娘也独爱安雅公主手中的红花,每次都爱插一朵在发间。
安雅公主把发间的红花扶了扶位置,神情有些向往:“曾经,他总是会为我发间插上一朵红花……”
沉浸在过去的美好中,安雅公主一时沉默了下来。
唐初九心惊肉跳。芸娘说过,天底下最不能听的,就是别人的隐秘。
春日的暖阳,斜照在安雅公主的身上,使得发上那花,更娇艳欲滴,绽放着最后的美丽:“我以为,他会给我戴一辈子的花,可是,他突然就无声无息的,如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
说到这里,安雅公主不再继续,而是问到:“初九,为了和心中的他在一起,我们应该做尽一切所有的努力,对不对?”
唐初九沉默,不答。
安雅公主站起身来,指着角落一枝开出墙头的红花:“初九,你看这满园春色都关不住了,不如,我们也去外面逛逛可好?”
唐初九只得站起身来,舍命陪君子。
穿的还是一身男装,做为随从的样子,跟在安雅公主的身侧,其它还有三个随从,两个贴身丫环。
一到街上,琳琅满目,热闹非凡。
南诏国的大街与东清国最大的不同在于,他们以物换物。
比如说,拿一盆米,去换一只鸡,又拿鸡,去换了一本书。
甚至有很多,在唐初九看来,一点都不等价交换,可他们愿意。
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那灿烂。
安雅公主兴致勃勃,笑靥如花。
来到一个卖风筝的摊子上,聚精会神的看得目不转睁。
这些风筝,唐初九看得也是叹为观止。
每一个的造型和色彩,都是那么的……鬼斧神工,与众不同。
安雅公主挑了一个非常鲜艳夺目,图案却带了几分恐怖的大虫风筝,对它情有独钟,爱不释手。
摊主笑眯眯的用半生不熟的东清国话,相问:“姑娘,喜欢么?”安雅公主笑容满面:“很喜欢。我要拿什么来换才好?”
胖胖的摊主笑得跟笑面佛似的:“随姑娘愿意。”
安雅公主俏皮的一偏头,把头上的那朵红花拿了下来,递给摊主:“可行?”
摊主接过红花,低头一闻,香味弥漫,好花:“可以。”
不但把风筝递给了安雅公主,还附送两张面具:“明天是‘月神之夜’,愿姑娘得月神眷顾,找到如意郎君。”
那面具是羽毛面具,一张白色,一张五彩,也不知是什么鸟儿的羽毛做的,非常漂亮。
迎着微风,飘飘散开,阳光之下,更是光彩夺目。
安雅公主打量过后,递给了身后的唐初九。
拿在手上,那柔软的手感,非常舒服。
看了看前头继续往下逛的安雅公主,再回头看了看那卖风筝的摊主,唐初九觉得,这亏本买卖给做的,不喝西北风才怪!!!
其实不然,天下商人,十个就有九个会算计,风筝摊主一双厉眼,早就从安雅公主与众不同的服装发饰中,看出了商机。
如今大街小巷百姓议论纷纷最多的,就是半月后的太子大婚,新娘可是东清国不远万里,跋山涉水而来的公主!
眼前女子,虽然轻掩着面纱,可是不管从言行举止,还是衣着打扮,以及出行气势,都是与众不同,十有八)b7九是异国的公主。
公主头上的红花,岂会不如一只风筝!!!
即使这红花立即凋零,那又如何?做成花干,一样价值千金。
贵的不是红花,而且红花经公主之手,染上了一层贵气。
东清国受宠的公主,到我国的太子妃,日后的母仪天下。
可惜,初九不懂这样的商机,还暗自为摊主叹息,做了亏本买卖。
随着安雅公主一路从街头逛到街“海”全|文尾,但除了手上的风筝之外,并未再换一物。
其它的东西,安雅公主都只是看看,然后就走开。
走到街尾一转角,就是一家非常气派的‘万兽楼’。
那楼的牌匾书写了两国的字,南诏国写的‘万兽楼’非常大,看起来是狂草般的……反正不认得。
倒是下面工工整整用楷书写的东清国汉字‘万兽楼’三字,唐初九识相得。
看到那个兽字,就忍不住会心一笑,因为想起了古清辰的传言‘将军威武,万兽臣服’。
安雅公主看了看后,道:“走乏了,进去坐坐吧。”
说完,率先走了进去。
长得非常俊俏的店小二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非常热情洋溢,说的也是半生不熟的东清国语言:“客官,需要什么?”
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发上前说了几句后,店小二到:“请跟小的来。”
一行人,跟着去了二楼。
二楼为雅间,不仅风景独好,而且,没有一楼的吵闹。
面都是窗户,还都是打开通风的,非常宽敞,只寥寥无几的摆了十来张桌子。
已经有客人在,杏花树下一桌,桃花树下一桌。那树都栽在大大的花盆里,开过了花,结了青青的果子,还未成熟,一层毛茸茸,在树叶的遮挡下,有些不注意,还看不大出来。
安雅公主走到一盆花丝粉红的夜合欢树下的桌子前坐下,树姿优美,叶形雅致,绒花满树,有色有香。
粉红的花,配着美人,更是相得益彰。
安雅公主特意到:“初九,坐。”
唐初九上前,在安雅公主的对面凳子上做了下来。
店小二非常机警的拿着菜牌过来,双手恭敬的递到安雅公主的手里:“客官,想要什么?”
安雅公主漫不经心的翻着手中的菜牌。
唐初九柳眉轻锁,因为一落座,就立即感觉有火辣辣的视线从后背传来。
忍不住微微侧身,看了过去,只见杏花树下,坐有三个一看就非富即贵的公子。
三人的视线都齐齐看了过来,透过唐初九,看上安雅公主。其中有一人,最为炙热。
唐初九默默的又坐正了身子。
安雅公主放下手中的菜牌,抬头看到杏花树下的男子后,笑靥如花,整个人,就如……用芸娘的话讲,就是被情欢滋润过后的桃红满面。
坐在对面的是南君非,太子,以及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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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6 酒后乱性
这三人唐初九都是第一次见到,但独独对南君非感觉较好。
可能是实在受不了南诏国的男人发式,在唐初九眼里看来,有些……奇形怪状。
还是觉得像古清辰一样把头发高高挽在头顶就好,即使只用一根带子系住,看着也是好看,舒服。
可南诏国的男人,却是编了好多小辫子。编那么多,洗头岂不麻烦?每天编也要半天功夫吧?
唯独那南君非没有编小辫子琬。
所以,看着顺眼些。
果真是物以稀为贵。
安雅公主两眼亮晶晶的问初九:“你觉得,他们三人之中,谁最好看?藤”
唐初九囧:“……”!!!
问得如此直白。
闹不过安雅公主的再三追问,无奈的含糊的道:“穿白衣服的。”
安雅公主脸上的笑容,就跟得了世上最好的宝贝一样:“初九,他是南君王“六夜言情”全文|。”
皇亲贵戚,难怪有那份气度。
安雅公主低声到:“初九,你知道南诏国公认的第一美男是谁么?”
唐初九好奇的问:“谁?”
安雅公主小小声的:“就在那三人之中。”
唐初九以为就是那南君王。
结果,答案让人崩溃,安雅公主说:“就是那个紫衣公子。”
啊……!!!
耳朵上带了个大大圆圈的紫衣公子。
唐初九只想说,这南诏国人的口味是不是太……重口了点?
恕无法认同。
好好的男人,带个那么大的耳环干什么?!
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一大口,压惊。
安雅公主眯起美目,到:“他是南诏国太子。”
唐初九被呛得死去又活来。
南诏国太子,那岂不就是安雅公主的夫君?
难怪!
那身份地位摆在那!
忍不住又微侧了身,看过去。
那太子南陌扬已经走过来了……
唐初九这次特意忽略了发型,只看南陌扬五官,一双剑眉浓黑,飞扬入鬓,凛然生威。不愧为一国太子,那份气势磅礴,确是不凡。
南陌扬越走越近,唐初九收回了目光,坐正了身子。
来到桌前,南陌扬含笑到:“长好。”
自从五年前,南陌扬一趟东清国之行后,对安雅公主长好见之不忘,相思入骨,其它女子再也入不得眼。
为了长好,不惜不择手段,千方百计,用时三年,终于扳倒双胞胎的哥哥,取代做了太子。
为了长好,遣散身边所有的侍寝,就连贴身侍候的都换成了男奴。
如今,等到最后,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半月后和长好大婚。
安雅公主优雅有礼到:“太子殿下。”
南陌扬笑得欢喜万分,小心翼翼的问到:“长好,我们可以同桌么?”
安雅公主往杏花树下看了一眼,顿了顿后,才到:“好。”
南陌扬喜上眉梢的走了回去。
今日出行,原本不想来的,非被拉了出来,却不曾想有意外之喜。
真庆幸来喝了这趟早茶。
安雅公主的脸上,不由自主的爬上了层桃红,虽然轻纱掩了大半,可那粉红的耳,还是泄露了美人心思。
没一会,三人一起走了过来。
南陌扬坐到了安雅公主的左手边,二皇子南陌姬坐到了右手边,而南君非则坐在南陌扬的旁边,也就是坐在唐初九的身边。
在座的都是皇亲国戚,唐初九有些紧张,挺直了背,绷得紧紧的,正襟危坐。
一落座,南陌扬就讨着安雅公主的欢心:“长好,你可有想吃的?”
安雅公主扬了扬手上的菜牌:“太多了,不知吃什么好。”
南陌扬接过菜牌,到:“那不如让我作东可好?”
安雅公主漫不经心的轻应:“嗯。”嘴里跟南陌扬说着话,眼睛却是看着斜对面的南君非。
南君非温润如玉,脸上含了浅笑,对着安雅公主轻点了下头。
唐初九眼巴巴的看着安雅公主,特想起身离开。
安雅公主视而不见。
这时,店小二毕恭毕敬的过来上茶,倒到一半时,突然失手,滚烫的茶水就这样泼了一些到唐初九的衣袖上。
店小二吓得脸色惨白,在这店里做工十五年,从来没有出过错,今天中邪似的,神使鬼差一样就闯出这天大的祸事来。
上有八十老母要养)2下有三岁小孩嗷嗷待哺,这可如何是好?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公子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
话音未落,南君非揽着唐初九的腰,从二楼右边窗户一跃而下。
突然的从高处跳下,让唐初九下意识的抓紧了南君非,依赖着他。
一眨眼,就落了地,南君非双足一点,来到水池边,这才放下唐初九。
唐初九蹲下身来,挽起袖子,把雪白的柔胰泡到了池水里。
冰凉舒服的感觉,立即替代了手上火辣辣的烫痛。
唐初九长吐了口气,好受多了。
看着泡在水里纤纤白玉,南君非星眸里,浓墨般的黑,声音低沉,带了些哑:“还痛么?”
唐初九抬头,感激的一笑到:“谢谢,已经好多了。”
南君非眯了眯眼,未再说话,可宽大的袖子里,紧握着的拳头上青筋直冒。
泡了会,唐初九抬起手一看,没有起水泡,但还是红了一大片,一离开水,就又开始阵阵作痛。
看来得上药才行,可惜身上带了止血药,却没带烫伤膏。
人生,果然是防不胜防啊。
南君非从怀里拿出一个翠绿的瓶子,拧开盖子后递了过来。
唐初九立即闻到了一股清香,这味道,非常熟悉,有月寻欢的味道。
接过后抹了一些在伤口上,清清凉凉的,舒服极了,那种被烫伤的灼热立即无影无踪。
抹好后把药递回去,唐初九真心实意到:“谢谢。”
南君非接过药,把盖子拧紧后,眼角余光扫到了楼上的人影,未说话,举步往前走。
唐初九跟了上去。
南君非头也未回,唐初九却听他说到:“我叫南君非,字长安。”
“长安?”这让唐初九想到了南长安。
南君非高大的身子一顿后,继续往前走,一直到上了二楼,未再说一句话。
唐初九想起了南长安,也未再说话。
很久未回竹院了,南长安他,肯定会挂念的。后院凉亭练琴的那段日子,有南长安的相伴,过得不那么沮丧,甚至多了丝快乐。
因为每次琴琴给芸娘听,琴音刚起,她就会咬牙切齿:“初九,你这叫魔音穿脑!!!”
特打击人。
只有南长安,能从头听到尾,还从来都是含笑相对。
会指出弹错的地方,但不会打击人说‘哀鸿遍野,生灵涂炭’。
南长安若是腿没有不良于行,该有多好。
陷在沉思中,直到上了二楼,唐初九才稍回了神,立即感觉气氛不对,一片肃杀之感。
唐初九默默的和其它随从站到了一起,却不曾想,安雅公主笑到:“初九,过来坐。”
真的不大想过去坐,觉得压抑得慌,那感觉并不好。
安雅公主一开口,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到了唐初九的身上,带了打量。
唐初九只得走了过去。
安雅公主关切的问到:“初九,可有烫伤?”
唐初九答到:“谢公主关心,并无大碍。”
“那就好。”安雅公主说着话,拿眼瞧上了南君非。师徒一起多年,自是知道他性子一向冷淡,处事不惊,可刚才……他本能反应揽着唐初九就去了水池。
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其中必有“海”全|文苦怪!
南君非修长的手指,端着酒杯缓慢的摇晃,脸上带了若有似无的笑,迎着安雅公主目光里的探视,不躲不闪。
堂堂正正,坦坦荡荡的样子。
安雅公主眼里的疑惑散了七分。
坐在初九左手边的二皇子南陌姬,拿眼打量完唐初九,问到:“你是公主的随从?”
唐初九只得点头,应到:“是。”这打扮,就是随从的样子,一眼就看得出来。
南陌姬疑惑,随从是不能和主子同坐一桌的。
安雅公主笑到:“初九是大夫,在路上对我有救命之恩。”
南陌扬闻言,非常豪爽,端起酒杯敬唐初九的大恩大德。
唐初九只得喝了眼前那酒。
南诏国的酒非常烈,而且劲头足,喝下去后,肚子里感觉跟有团火在烧一样。
嘴里也是苦苦烈烈的。
真心喝不惯。
安雅公主娇笑到:“初九,我也敬你一杯,要不是你,现在我可就成一堆白骨了。”
唐初九有些迟疑,最后到底是没有推迟,喝了下去。
一向甚少喝酒,两杯下肚,感觉身子有些飘飘欲仙。
南陌姬大笑着赞了声爽快后,到:“本王也敬一杯。”
有心推迟,可又没应付过这种场面,怕出错,最后硬着头皮,把那杯敬酒喝了下去。
放下酒杯时,立即觉得头重脚轻之感。
手指用力强抓着凳子边沿,才坐得笔直了。
头昏眼花中,只见南君非也缓缓倒了一杯酒,推到了面前,不说话,可其意自明。
唐初九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这杯酒要再下肚,那今天非倒这里不可:“……”!!!
今天出门未看黄历。
到底是推迟到:“真不能再喝了。”
南君非无声的叹息一声。
南陌姬哈哈大笑,带有几分戏谑的说到:“君非,你也有被人拒绝的一天。”
真心觉得如果是被女子拒绝,那就更大快人心了。
现在的女子也不知怎么了,全都疯狂着了魔一样的,对着南君王竞相追逐。无数女子誓言,非君不嫁。
女子这样就算了,就连男子见到南君王,也是心甘情愿的臣服。没办法,谁让他头上顶有得道高僧的光环呢。
大家对他的话,都当佛口佛言。
就连当今太皇太后,对南君王的话,都是奉若神灵。
太皇太后六十大寿那天,南君王亲言:“不宜大办,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就真的没有办。
对于南君王的受宠,在皇室子弟中,一向都是眼红的。
南陌姬的话中带有几分幸灾乐祸,端起酒杯,坐等看好戏。
就连太子南陌扬都带笑看上了南君非。
南君非缓缓把那酒杯拿了回来,一饮而尽后,摸着俊颜,到:“本王果真是人老珠黄了么?”
此话一出,南陌姬口中的酒一下子全都喷到了桌上,坏了一桌好酒好菜,还有一些星子喷到了安雅公主的衣襟上,覆面的薄纱上也溅到了一些。
安雅公主立即锁了柳眉。
南陌姬痛苦万分,被呛到了还得赔罪:“咳咳……真是……咳咳……罪过,罪过……咳咳……”
南陌扬立即到:“长好,我带你去更衣。”
安雅公主看了南君非一眼,到:“算了,还是回行宫吧,逛了半晌,也乏了。”
南陌扬依依不舍。
唐初九求之不得。
谢天谢地,终于回来了。
头重脚轻的喝了杯浓茶后,躺去了床上。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口渴得慌,全身无力,屋子里黑呼呼的。
用了所有的力气挣扎着爬起来,鞋也没穿,去倒水喝。
好不容易摇摇晃晃的的摸索着到了桌前,却手软无力,把茶壶打翻了。
听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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