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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错惹兽将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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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相府固若金汤,古清阳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难如登天,最后一皱眉后,放弃了夜探。

此时,天际已经隐现白色。

唐初九起床,自从昨天看了那章月寻欢给的‘凝血’篇之后,就一直恨不得立即天亮,那就可以去山上采‘寻七’回来做试验了。

清早就去找月寻欢,原本以为他没那样早起床,却没想到,那厮早就穿戴整齐了。

月寻欢见着唐初九过来,挑了下眉后,道:“过来看着它,半个时辰后,再换百香草泡一柱香的时间……”

吩咐完后,花孔雀毫不顾及形像的伸了个懒腰,踱着步子,打着呵欠,往内间走去。

一夜未眠,困极了。

需要好睡。

唐初九走到桌前,对着玻璃盒子里的东西一看之后,惊叫声直冲九天云霄:“啊……”

那里面,竟然是一张人皮面具!!!

而且,这脸,唐初九识得,竟然是胡月!!!

怎么可能是胡月!!!

一年多前,胡月就已经被杖责身亡了!!!

而这人皮,却是非常新鲜的,就好像是昨天晚上,才被剥下来的一样。

唐初九颤抖着手,不顾液体的烧灼伸进去,把那人皮面具拿了出来,仔细看了起来。

是胡月,真的是胡月。

胡月左腮处,有一极小的红点,还有她太阳穴处,有一道极浅的伤痕,这些,都一点不差。

胡月,怎么会是胡月?

唐初九心思翻滚着,什么也顾不上,跌跌撞撞的去得月寻欢门前,不管不顾的敲了起来:“月寻欢,月寻欢……”

月寻欢刚刚躺到床上,就被唐初九打扰,脸色非常不好:“滚!!!”

唐初九哪肯,嘴唇都在颤抖:“月寻欢,这人皮面具,你从哪来的?”

月寻欢恼怒,手掌一扬,把门拍飞,连同被拍飞的还有唐初九。

因着力道,唐初九从打开的窗户摔入了暗房,摔在月寻欢用来解剖女尸的台上。

台上有人,哦,不,或者讲有尸,唐初九正好摔在那上面。

难得那台面结实,竟然没有被压断。

摔得唐初九眼冒金星,好在有势底的,没受伤。

撑着爬起来,随即吓得魂飞天外。

那女尸,是见过的。

而且,现在,她也还是一样的直直的看着唐初九,甚至眼珠还转动了一下。

正文 124 长相厮守

唐初九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手脚发软,从台上摔了下来,屁股着的地,痛意袭为,眼冒金星。殢殩獍晓

心里被恐惧占满,唐初九也顾不上疼痛,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

大着胆子,往那女尸的鼻子下一探,确实没有呼吸。

再抖着手,捏起女尸那冰冷的手把脉,真的没有脉搏,没有心跳。

可她的眼珠子却千真万确有在转,又转了一下,唐初九没有看错甾。

真的诈尸,诈尸,诈尸,诈尸了……

唐初九吓得‘啊’的一声,连滚带爬的面无血色的往门外冲去。那速度,叫火烧眉毛之势。

因着太惊慌,开门时还把头给撞了,额头上立即肿了个大包,虽没出血,却青青紫紫的,看起来特触目惊心外。

跌跌撞撞的冲到院子,在大太阳底下,看到两个下人在打扫走廊,唐初九才长吐了一口气,感觉那恐惧低了几分。

惊魂未定胆颤心惊的回头,好在那诈尸没有跟上来。

这回,是真不敢再去敲门了,月寻欢跟本就是非人类。

要是哪天,能翻身做主,唐初九发誓,一定要把月寻欢摧残了再摧残,蹂躏了再蹂躏!!!

让他随心所欲,从不顾别人的死活!!!

看着手中的人皮面具,因着没了药水的侵泡,开始变形,塔软,唐初九赶紧拿它放到了药水里。

一片不离的守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

胡月,你现在是生是死?

胡月,希望你能逃过一劫。

胡月,希望你吉人自有天像。

到时辰后,唐初九把人皮面具从药水里捞出来,看着它,有些怔怔失神。

没有了这脸,胡月变成了什么样子?

如果活着,要怎样才能认出她来?

好一会后,唐初九长叹一声,回了房间。

不敢关门,也不敢关窗,全都给打开,使之一抬眼就能看到院子中忙碌的下人,才感觉没那么阴森森的。

虽然心急如焚迫不及待想去卢山采草药,只是,没有月寻欢,一个人去只怕会有去无回。

弄了些药,把身上的伤处理好,磨墨,提笔,抄医书。

就怕哪天月寻欢把那医书给要了回去。

字能抄,可惜对于丹青,唐初九画得太差,那些图片,怎么画都画不像,左右皆不成,一点原形都看不出。

这让唐初九感觉到非常的挫败。

忍不住的想,要是有宋兰君的妙手,该有多好。

宋兰君他画的丹青可是天下一绝。

难怪都说,人比人,气死人。

以前也没见他学,可就是能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当年,最倾心的就是他挥笔而就,廖廖几笔就能勾绘出一个真人般的初九。

一频一笑,皆是初九。

低头,看着手上的画,唐初九特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这画的叫四不像。

可这医书,图片真的很重要。

最后唐初九去找来了薄纸,放到医书上照着描。

虽然描摹出来的效果还是有些差强人意,可最少能认出来了。

因着全神贯注,月寻欢进来时,唐初九也没发现。

月寻欢垂眸看清唐初九在做什么后,阴森森的冷‘哼’一声,带了十足十的鄙视。

此女,果真是一如传言的,毫无才情!琴棋书画皆不成。

丹青靠临!!!

说出去,也不怕丢人脸眼。

听到月寻欢的冷哼,唐初九抬起头来,随即做贼心虚,条件反射把那医书用纸给遮挡了起来,朝着月寻欢讨好的笑。

生怕这花孔雀翻脸无情要把那医书收回去,虽然都看了一遍,可是有很多没看懂,也没记住呢。

月寻欢火眼金晶,早就看穿了唐初九所为。

反正无妨,要是介意,那医书就不会给她看了。

唐初九笑得两眼弯弯的:“月寻欢……”

月寻欢冷瞧了唐初九额头上青青紫紫的大包一眼,冷气嗖嗖的到:“去给她喂些水!”

唐初九一时没明白话意,疑惑到:“啊?”

给谁喂水?说得不明不白的,多说一句话,又不会少块肉!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月寻欢指了指暗房,随即非常不管人死活的走人。

唐初九顿悟,是那女尸,月寻欢是让给她喂水,立即感觉阴嗖嗖的,寒意从骨子里冒了出来。

牙齿不由得就打颤了,问到:“她是死是活啊?”是人还是鬼啊,好歹给个话。否则,吓死人了。

月寻欢走到门边,头也不回的:“自己去问她!!!”

唐初九再次体会到了芸娘那骂人祖宗十八代的气愤,因为现在体内就有这股非常强烈的冲动在翻滚!

月寻欢扬长而去,剩下唐初九在屋子里,胆颤心惊。

去给那东西喂水……想想都是恐惧。

可是,月寻欢发话了,如果不去,只怕后果会更让人害怕。

由此可见,月寻欢堪比地狱厉鬼更让人惊惧。

深吸一口气,唐初九用杯倒了温开水,想想又拿了个勺子后,壮着胆子,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非常悲壮的去了那暗房,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和窗全都打开。

阳光透过门窗,斜照进来,落在那女尸的身上,使得她五官更是精雕玉琢,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画中娇,姿色天然,占尽风流。一貌倾城,般般入画。

特别是她左眉间那一点红,更是夺人心魄。

和芸娘的有些像,不过位置不同,芸娘的是在右眉。

还有那微微上挑的凤眼,和芸娘的也有七分相像,但眸色不同,这女尸的眼眸为蓝色,很少见的颜色,像异族人。

唐初九错了,那女尸又眨了下眼睛,神奇又鬼诡的是,她的眸子颜色变了,变成跟大家一样了。

因着这熟悉的和芸娘有些相像的眼,让唐初九心里的恐惧降低了三分。

颤微微的伸手,忍住心底里的寒意,把女尸扶着坐了起来,拿枕头垫到她后背,防止身子下滑,这才一手拿茶杯,一手拿勺子,喂到了女尸嘴里。

竟然没有吐出来,也就是说,那水被喝下了。

杏花村的老人都说,反常即妖。

唐初九感觉到了阵阵阴气,按理来说,人死了,不可能还会喝水。

可是,面前这东西,却真的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啊啊啊……

这到底是人是妖是鬼?

喝完半杯水后,在唐初九的水眸圆睁中,那女尸朝她连眨了三下眼。

唐初九忍不住尖叫一声,一跳三尺,失手把那半碗水打翻在了女尸的身上,胸口全湿了。

透过窗户,看着院子中来回穿梭的下人,活的,唐初九才感觉那心落回了原位,好受多了。

再转头,那床上的女尸,却是真的在眨眼,而且,眸色又变了。

唐初九面色发白,壮着胆子,再次走近,去女尸鼻子底下探了探呼吸,没有。又抓起手把脉,还是没有。

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可她却会眨眼!!!

唐初九承受不住这样的惊悚,再次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屋子里,走到那正在摆弄花草的仆人身边,吸取阳气。

刚才阴气实在是太重了。

那仆人又聋又哑,面无表情的看了唐初九一眼后,继续摆放他的花草。

暖暖的太阳光落在身上,唐初九总算是感觉又回到了人间。

纠结至极的想,要不要去把那女尸的衣服给换了?现在虽已到春,可天气还是寒冷入骨。

转而又想,她已经那个了,应该不会着凉了吧。

这时,月寻欢一身万紫千红的新衣,举步过来,见着大口呼气的唐初九,问:“喂过了?”

在唐初九点头后,月寻欢走进了屋子里。

唐初九跟了进去。

那女尸还是靠在床头,睁着眼。

月寻欢弯腰,仔细看着那女尸的脸,看了许久后,又伸手,探上了她的脉膊。

而后扭头对唐初九到:“把她衣服脱了。”

唐初九咽了咽口水:“我……”不敢,害怕。

月寻欢冷眼一瞪:“你想被我剖了?”

唐初九不想。

两害相较,取其轻。

没得选择的,强忍着内心的惧意,伸手,去脱衣。

那女尸的腰间挂有一块玉佩,虽然唐初九不怎么识货,可却也能看出那玉价值连城,是上等的好玉,稀世珍品,而且形状比较难见,是半弯月形。

衣服裉尽,现出春色无边,虽然没有心跳,可这到底是女的,前凸后翘,盈盈细腰,不堪一握。

最让唐初九惊叹的是,那女子浑身上下,洁白无瑕。不知是不是因为死了的关系,较常人要白三分。

月寻欢那货,对着眼前的春色,一丁点男人该有的反应都没有。

拿着一枚长长的银针,对着那女尸的左胸口扎了下去。

月寻欢的眼睛紧盯着女尸,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不愿放过。

唯一的变化就是那女尸闭上了眼。

这让月寻欢皱起了眉,好一会后,侧眸跟唐初九说到:“你来。”

唐初九战战兢兢……

拿着银针,按着上次月寻欢教的,一个穴位一个穴位的扎了下去。

当扎到神庭穴时,那女子又睁开了眼,就那样看着唐初九。

唐初九比第一次淡定多了,不过,还是回首看上了身侧的月寻欢。

虽然此厮一向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古怪至极,可是,此厮到底是活的,活的啊!不是诈尸,不是鬼,是个人!

月寻欢凝神盯着那女尸,对唐初九视而不见,却颐指气使:“继续。”

唐初九只得又捻起一枚银针,依着月寻欢所指,往印堂,人中……一一扎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把那女尸扎成了刺猬,却还是依旧没有心跳,没有呼吸。

月寻欢走人了。

剩下唐初九胆颤心惊。

把那些银扎拔了下来,用被子盖住女尸后,也退了出去。实在是没那个胆子,再去给她穿衣。

唐初九才一走到院子,迎面就被月寻欢拍了一张纸过来,低头一看,只见上写‘巫毒’二字。

唐初九不敢置信,疑为看错了,用力连擦了几下眼睛,竟然真的是‘巫毒’篇的医书。

这回,唐初九看上月寻欢的眼神,如奄奄一息垂死之人,看到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样,无比的感恩和虔诚,喜笑颜开:“月寻欢……”

突然就觉得此花孔雀是个天大的大好人,如此功德,死后一定会得道成仙的。

月寻欢看着唐初九的喜笑颜开,拿着一瓶子砸了过来,那力道,那准头……

说明此厮,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唐初九痛得呲牙咧嘴,手忙脚乱的,到底是没有让那瓶子掉到地上。

月寻欢趾高气扬的走了。

唐初九打开了瓶盖,一股冷香扑鼻而来,非常好闻,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药膏么?

倒出一点点到掌心察看后,非常的纠结。

这颜色,为嘛如此像月寻欢上次配制的那‘情欢’?

说起‘情欢’,唐初九就想起了宋东离,她擦了那么多,到底是不是像月寻欢所说的,无男不成解?

那药本来唐初九是不知道有何用的,可上次爬树在掌心留下的伤口,因着那药,一阵刺痛后,立即结疤,脱落,复原。

一点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唐初九惊得目瞪口呆,随即狂喜,这药,真是太……太……

太激动了,唐初九一时找不着好的形容词。

倒了一点药膏到食指上,放到脸上做试验,上次因着月寻欢之话划花脸留下的疤,眨眼间就恢复成原样,天衣无缝,半点都看不出来,就好像没有受过伤一样。

这让唐初九心喜难奈,虽然古清辰说不在乎,可唐初九自己还是很在意的,那疤虽然不非常显眼,可到底是在脸上。

天下女子,都是在意自己容颜的!

如此好药,当然不能浪费。身上手上的痛,都可以忍受,而且,用其它的药也能好,只不过时间慢了些。

这药,给古清辰最好不过。他行军打仗,难免受伤,若是有了这药,以后就能少吃些苦了。

陷入情爱的女子就是这样,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他,有什么好的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有什么事,也是第一个想到和他分享。

看着那个小小的瓶子,唐初九叹息,如果它是一大瓶,该有多好。

把药收好,唐初九拿着‘巫毒’篇,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半刻钟后才看完,看完后,唐初九才知道,原来先前每天放宋兰君一碗血,叫浪费。

对月寻欢的无良,毫无医德,再次深有体验。

但同时,也非常心喜。若是去采来草药‘寻七’凝血,那只要一次宋兰君的血就够了。

若是能学会月寻欢的扎针,那以后,就真可以翻身做主了,再也不用受宋兰君和月寻欢的逼迫了。

就可以和古清辰长相厮守了。

真好。

正文 125 守得云开

ladads9;    想也没想的,唐初九提笔把“巫毒”篇,速抄了一遍。

抄完后,一字一字的,仔仔细细的核对。

再三确认一切都无误了,连同“凝血”篇,以及那蛇皮背心,一起缝到了如意荷包里面,贴身收好罩。

想去找古清辰,想把如意荷包给他琰。

想了再想,去敲了月寻欢的门:“月寻欢,月寻欢……”

月寻欢的声音有些嗡声嗡气的:“进来。”

唐初九推门而入时,就见月寻欢鼻血长流。

抬头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香艳无边啊,流什么鼻血?

还有,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拿‘夜光杯’接鼻血的!

见着不停流鼻血的月寻欢,唐初九默默的站在一边,直觉此时沉默是金才是上策。

否则肯定是太岁爷头上动土。

好一会后,月寻欢的鼻血才不流了,斜眼看着唐初九:“有事?”

唐初九一鼓作气问出:“今天要去将军府么?”

月寻欢拿着五彩花帕,边捏着鼻子,边看上唐初九。

那目光,就如恶狼看上肥羊,让人遍体心寒。

好一会后,月寻欢才轻启金口:“你在图谋不轨?”

虽是在问,可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唐初九心里一惊,眼神有些慌乱,不敢和月寻欢对视。

此地无银三百两!!!

老实如初九,以这心里素质,此生都做不来昧心之事。

月寻欢把花帕从鼻子处拿开,已经不流鼻血了:“不去。”

唐初九非常失望,一咬牙,一鼓作气,说到:“我想去。”

月寻欢无所谓的应了声:“哦。”

唐初九:“……”!!!说句人话会怎么样?!

月寻欢拿着‘夜光杯’倒到青花瓷里后,漫不经心的说到:“本公子记得,宋兰君可是警告过你,不得再见古清辰。”

唐初九一脸倔强,到:“那我还想要你把毕生的医术和内力传给我呢,你传么?”

月寻欢手里拿着夜光杯,扭头看着唐初九,轻轻柔柔的问:“你刚才说什么?本公子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神情如此风平浪静,可那眼里,却是杀意万千。

唐初九当机立断,果断的改口:“我说即非宋兰君的妻,又非他的妾,也非他的奴,为什么要听他的?为什么他说我就得做?”

月寻欢眯着眼,气势迫人:“是说的这个么?”

唐初九点头如捣蒜:“是的。”

月寻欢冷‘哼’一声后,指了指门外,赶人。

唐初九悻悻的退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阳光底下,抬头看着蓝天白云,思考再三,背着采药的背篓,篓里有十几种草药,唐初九往院子外走去。

本来还担心会受到阻拦,没想到是通行无阻的出了太子府。

来到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大街上,唐初九长吐了口气。

连去了好几家药店,一一寻问是否有‘寻七’的草药。

有些掌柜的,根本就不知道这味药。

难得问到有家掌柜的知道,摇头晃脑的说此药稀有,价值连城。

唐初九连去的这几家药店,都在同一个方向,去往将军府的方向。

从‘寻常百姓’药店出来时,离将军府已经只剩下三条街了。

走路,只要半刻钟的样子。

可惜,却再也无法前进半步,因为一出药店,就被宋兰君截了道。

宋兰君脸色冰冷:“初九,你想去哪里?”

唐初九默不作声。

宋兰君冷笑:“这方向,是想去将军府是么?初九,你休想!”

唐初九的脸色也冷成了冰,抿着嘴,跟犟牛似的,不看宋兰君,只

看上前方。

宋兰君脸上阴得能滴出水来了,非常用力的一把抓住唐初九的左手,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手腕处传来火辣辣的痛,唐初九恼怒到:“你干什么?放手!快放手!!!”

宋兰君不答话,也不放手,拖着唐初九上了轿子。

这轿子外面看着毫不起眼,可一进去,却是别有洞天,低调的奢华,无不彰显着身为一国臣相的气派。

一个人坐的轿子里有了两个人,显得格外的窄小。

宋兰君一进轿里,就把唐初九揽入到了怀里。

唐初九抗拒这样的亲密,挣扎不止。

宋兰君手上的伤口,在制止唐初九的挣扎中裂开了,血一下就染红了白布,痛得他眼前直冒金星。

把已经鲜红一片的手腕置于唐初九的眼前,宋兰君疲惫不堪的到:“初九,别闹了,我很痛。”也很累。

连续几个晚上,宋兰君都没有怎么睡觉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除了操办安雅公主远嫁西唐的婚事,暗地里更是要忙着宋东离和唐家之事。

唐天豪思前想后,决定把唐子轩和唐诗画送走,送往南召县。那里说话最管用的,是南召族的族长,月氏。那里的族人,只认族长,不认圣旨。传言,月氏手上握有先皇圣旨,能令君从。所以,那里一向都是世外桃源。

唐诗画不愿意走,想留下来。也许走了,人生就是新的起点,只是,心里有着强烈的念头,就是想留下来。

唐天豪苦口磨心,费尽口舌,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唐诗画点了头。

尽管已经乔装打扮过了,兄妹俩化成府里采买的下人,去得菜市场后,鱼目混珠的金蝉脱壳,可还是刚出京城,就被拦了下来。

宋兰君直接令人把唐子轩送往了最低贱的奴隶市场,强逼着唐天豪眼睁睁的看着唐子轩被一异族高大黑壮的男人买了下来,仅仅一两银子而已!

那男人是个急色鬼,当场就迫不及待的淫笑着把手伸进了唐子轩的裤子里……惹来众人哈哈大笑。

唐天豪老泪横从,却又无可奈何,恶狠狠的看上宋兰君:“冤有头,债有主,子轩是无辜的,有什么怨,你都冲着我来吧。”

宋兰君冷眼相看,神情痛快:“哦,你的儿子就是无辜的?那当然赶尽杀绝我蓝家一千多口时,你怎么不想想蓝家的无辜?!唐天豪,本相必定让你在十八层地狱之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记住,这,才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唐天豪瘫软到了地上,无能为力的看着一向宠爱有加的儿子,被男人当众亵玩。

看着唐天豪的绝望,宋兰君哈哈大笑:“当初你伤天害理之时,可想过也有今天?”

唐天豪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滔天的恨:“宋兰君,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生生世世不得好活!”

话落,一头往墙上撞去,那力道,存心寻死。

可惜,千钧一发之时,却被罗东来卸去了七分力道。

虽然撞得头破血流,却不至死。

血顺着额头流下,流得唐天豪脸上,胸前,身上,全是。看上去,格外的触目惊心。

宋兰君在唐天豪身边蹲下了身子,伸出修手的手指,在他额前沾了些血,讥讽的笑道:“你看,你的心那么黑,可血却ladads9;还是红的呢。”

随后站起身来,声如寒冰,居高临下的看着血人样的唐天豪:“想寻死是么?你尽管去死,本相绝不会拦着。不过,你死后所有的罪,都会由你的儿女都还!本相保证,会千百倍的加到他们身上,你还想以死来解脱么?”

唐天豪心如死灰,绝了寻死之心。

宋兰君勾起唇,缓缓笑了。

这时柳管家匆匆来报:“大人,九姑娘出了太子府……”

宋兰君岂能让唐初九如愿,立即赶了过来做了程咬金。

唐初九看着宋兰君手腕处的那片血红,到底是停了挣扎,僵直着身子,任由宋兰君揽在怀里,冷声问到:“你要带我去哪里?”

宋兰君把头搁在唐初九的肩上:“初九,到了你就知道了。”

得不到答案,唐初九也不再问,

一动不动的,身子挺得笔直。

熟悉的安心的初九的味道,让宋兰君睡意袭来,在唐初九的肩上,沉入了梦乡。

睡得很香,很沉。没有初九的日子,不只房里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落落的。

不知何时起,已经是非初九不可。

可惜,当年不懂情爱,做了那样错误的决择。

直到懂了相思时,才知初九早就已经入骨入血。

如今,伤害已成。

初九,要怎样,才能抚平?

初九,要怎样,你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

初九,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允许你离开我,去他人的身边。

许久许久之后,唐初九微侧首,看着肩上的容颜,憔悴了很多,使得清俊的脸上;踱上一层黯淡的光影。

特别是下巴处冒出的点点青渣,更显疲惫万分。

他,一向比较注重这些,特别是来到京城之后,每次出门,都是玉树临风,翩翩佳公子。

如今,竟然几天未刮脸。

在唐初九的阵阵失神中,轿子落了地。

而宋兰君还没有醒,轿夫也不吭声,垂首站在轿旁,无声无息的等着。

唐初九的肩膀都被压得发麻了,耸动了下,宋兰君被惊醒,闭着眼,哑着声叫:“初九……”

就如以往在杏花村,每天清早起来,也是这样子叫。那时,因着想一年多几个钱收入,所以家里喂了一头母猪,基本上每年都会生一窝小猪,因此,每天天未光时,唐初九就得起床干活。每次掀被起床时,不管再轻手轻脚,最后还是惊醒了宋兰君,他总是像如今这样,闭着眼,哑着声叫:“初九……”

唐初九别开眼,不应声。

宋兰君眨了下眼,清醒了,从睡意朦胧时的小呆样又恢复了一朝臣相的威严:“到了么?”

说着,起身拉着唐初九,撩开帘布,出了轿子。

一入眼唐出九看到的就是大片残砖断瓦,以及杂草丛生,一片荒无人烟。

尽管如此,还是能看出这里原先的气派。

不仅疑惑,宋兰君带着来此地干什么?这又是什么地方?

宋兰君看着眼前的落败,抓住唐初九的手,不知不觉中就加重了力道,非常沉痛的说到:“初九,这里原是京城第一世家,蓝府。我七岁前,生活在这里,那时叫蓝钧,蓝天的‘蓝’,千钧一发的‘钧’,爹娘从小把我当宝一般的宠爱。后来,遭遇奸人陷害,爹娘惨死在我跟前,共奔黄泉的还有一千多口族人及家奴……”

“三年多前,我恢复了记忆,初九,你说,我如何不恨?此仇不报,如何能心安?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我一步一步的接近唐诗画,到最后娶她为妻……”

唐初九听得目瞪口呆,从来没有想过,宋兰君竟然有如此惊天秘密,如此身世。而这些,三年前,他明明就忆起了,可他从来没有说过半个字。

“初九,我对唐诗画,从来只不过是逢场做戏。初九,我的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你。”宋兰君捧起初九的脸,目光灼灼:“初九,如今,我大仇得报。以后,我们两人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我说过,要十年红妆娶你做我的妻,我这次,绝不会再食言。初九,你原谅我好不好?”

唐初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感觉胸口闷闷的痛,嗓子也涩涩的,不管当初有怎样的苦衷,孩子,永远回不来了。

伤害已经造成,要怎么抚平?那种痛,刻骨铭心,并不是划水无痕!!!

宋兰君一脸沉痛,悔恨到:“初九,我知道,是我不好。太过习惯你的好,以至于当初做决择之时,把你的牺牲也当成了理所当然。我已经知错了,初九,让我们重头来过,好不好?好不好?”

唐初九眨落了眼中的酸意,背过了身去:“现在,我是古清辰的妻。”

宋兰君血红了眼:“初九,你以为,我会放手么?休想!”

唐初九抿着嘴,不说话。

宋兰君喘着粗气,气得胸口起伏难平。

初九,你还是选择

古清辰是不是?!

初九,你是我的!哪都别想去!!!

直到最后一缕光线落尽之时,宋兰君才沉着脸,拉着唐初九回去,回的是臣相府。

这夜,宋兰君强迫唐初九磨墨,写了折子,上书让智勇将军护送安雅公主远嫁西唐。

而安雅公主的吉时良日,订在半月后起启。

这半月,唐初九过得度日如年,被宋兰君禁了足,除了西院,哪都不能去,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

就连宋兰君,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这半月,只有一次深夜,脸色极其不好看的来过西院一次,其后,再未踏入半步。

月寻欢也一次都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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