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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错惹兽将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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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中的唐初九察觉到异常,睁开了眼,就见着月寻欢一脸万紫千红怒发冲冠的站在门口。
月寻欢当然气,被古清辰压了一次是毫无防备,已经出离了愤怒,要再被宋兰君压一次,那就是憋屈!是不可饶恕!!
床上的二人,都是未着寸缕,月寻欢一点都不知什么是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于他都是浮云,直接走过去,从唐初九的水眸圆睁着,提着一丝不挂的宋兰君,丢出了门外。
‘砰’的一声,落在了院子中央,幸好宋兰君是昏死过去的,否则肯定会痛得死去活来。
但也够呛了,臣相府下人一见着院子中央的臣相大人裸于人前,个个吓得魂飞魄散,胆颤心惊极了,最后一溜烟,报告当家主母去了。
唐初九,拿着床上的绣花被,盖到了身上,遮住了满室春光,隔绝了月寻欢直视的目光。
月寻欢头顶冒青烟,怒目而视着唐初九,凶神恶煞的,咬牙切齿的:“你若再敢被男人压到身下,本公子就用刀剖了你!!!”
扔下话,怒气冲冲的走人,一步一步,带着熊熊怒火。
院子里的宋兰君已经被抬去了唐诗画的屋子。
月寻欢几个来回起落,空旷的院子明眼看着,没什么变化,但实际上院子里布了八卦阵,不懂得阵法的话,谁也不能进唐初九的门前半分。
唐初九三魂六魄好一会后,才稍归了些位,颤抖着手,裹着绣被下床,去柜子里翻了衣裳穿好后,把地上被宋兰君撕成破布东一块西一块的衣服捡了起来。
怔怔失神,这熟悉的地方,是又回到了臣相府,那古清辰呢?
他去了哪里?
他已经醒来了。
现在自己又回到了这里,那么,古清辰一定是出事了。
会是什么事?
柳眉成锁,唐初九猜测万千。
最后,觉得最有可能就是古清辰身上的巫毒又发作了。
月寻欢说要一个月才会身上的巫毒全解清了的,现在半个月不到,那定是余毒未清。
毒未解,就又要十七的血,他那么生气,这血只怕是不会那么轻易给了……
古清辰被老军医带回了将军府,江若水大惊失色,连忙遣人来请月神医。
已经又换上一身花衣裳的月寻欢怒气未消,想也没想的高傲的拒绝了。
拿着火折子,一脸寒霜的点燃了那件玄色的衣裳。
铁青着脸烧完后,飞身去了树上,横躺在树枝上,闭眼假寐。
丝毫不管臣相府和将军府的鸡飞狗跳。
宋兰君醒来时,身上已经穿上了衣服,头痛极了,又口干舌燥,感觉喉咙干得要冒烟一样。
唐诗画非常善解人意的递了杯蜂蜜水过来:“夫君,喝了润喉。”
宋兰君接过杯,一饮而尽后,略感好受了一些。食
指按着阵阵作痛的太阳穴,浓眉紧蹙。
面上带了薄纱的唐诗画,眉眼间都是情意:“夫君,要用些软粥么?”
宋兰君哪有心思,摆了摆手后,掀被下床,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唐诗画,脸上满是哀怨,手扶上了受伤未愈的左脸,恨意万千。
恨唐诗九!迟早有一天,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宋兰君来到西院,却因着八卦阵不得其门而入。
这次月寻欢设的八卦阵,与以往的略有些不同,是阵中阵,外面是谜阵,入口与出口,都隐藏了起来。
看着被做了手脚的西院,宋兰君退回了书房,叫了柳管家过来。
柳管家觉得近来的日子特别的水深火热,劳心劳力,却又不得太平的多事之秋啊。
九姑娘刚刚回府,臣相大人就被胆大包天的月公子给……裸于人前了。
如今,还不知臣相大人会有怎样的雷霆之怒。
柳管家胆颤心惊的来到书房,毕恭毕敬到:“大人。”
宋兰君脸如寒霜,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把钟无颜寻来。”
柳管家大惊,钟无颜之名,世人知道的不多,可要说起毒圣,却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世人皆说起她,就是闻风丧胆。
神医月寻欢虽然脾气古怪了些,喜怒无常了些,可好歹他医术救人。
可毒圣钟无颜,却从来都只下毒,更让人谈之色变的是,她只管制毒,从不管解药。
所以,有很多毒,都是无解的。
而且,钟无颜为西域妖女,不仅心狠手辣,而且名声非常不堪,传言她只要看中的男人,就会不择手段的弄到床上,一向视仁义礼教为无物。
这样的人,沾惹上,只怕——不好,无异于引狼入室。
柳家管忠心为主,小心翼翼的进忠良言到:“大人,那钟无颜……”
宋兰君决心已下,不容人更改,摆了摆手:“去找!!!”
柳管家只得领命而去,但忧心忡极了。
这钟无颜要进了臣相府,这日子只怕更加不得安宁了。
若有个什么万一,被钟无颜一个顺眼,拿来试毒了……想想都是种灾难。
更可怕的是,世人皆知,毒圣和神医,就如那一山不能容二虎,水火不相融。从来都是,只要相见,就份外眼红。
这两人要一同在臣相府,还不得天天上房揭瓦!
柳管家走后,宋兰君在书房,满面怒容。
一想起唐初九在古清辰身下辗转承欢,那怒火就冲天而起。
古清辰,本相与你,势不两立!!!
提笔,修书几封后,传了出去,全都去了关外。
正在这时,深感坐立难安的宋东离哭哭渧渧的寻了过来:“臣相哥哥……”
宋兰君瞧了哭得眼都肿了的宋东离一眼:“莫要再哭了。”
宋东离闻言,更是泪如雨下:“臣相哥哥,东离委屈啊。要真嫁给古清阳,东离宁愿一死。”
宋兰君曲起食指,在红颤木的桌子上轻敲了阵,道:“你先下去,我自会为你作主。”
宋东离刚退下,柳管家就把钟无颜带了回来。
宋兰君对柳管家的办事能力越来越满意。
柳管家汗颜,说起来,这回寻钟无颜可是半点心思都没费,她是——不请自来!!!
见着钟无颜,宋兰君心惊。
因着钟无颜那双眼,太过熟悉。
与唐初九的一模一样。
但两人五官又相差甚远。
唐初九是江南之娇。
钟无颜却是西域之妖。
见着宋兰君,钟无颜媚眼如丝:“听闻大人寻奴家,不知何事?”
这双眼的媚意横生,让宋兰君有刹那的失神,好在只一会儿后,就恢复如常:“听
闻姑娘和月寻欢师出同门?”
钟无颜款款柳步:“大人错了,奴家虽然要早几年进师门,但却要尊称月公子为师叔。”
辈份问题,宋兰君一点都不在意,因为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月寻欢在本相的院子里摆了个阵,不知姑娘可有兴趣?”
钟无颜樱桃小嘴一点红,娇笑如花:“奴家更有兴趣和师叔做那鸳鸯,不知大人可愿成全?”
柳管家在旁听了,嘴角直抽,这就是传说中的师门不幸啊……肖想师叔,这可是乱_伦。
宋兰君眸光微沉,错开了眼,不再看上那双诱人沉沦的水眸,说到:“还请姑娘明言。”
钟无颜乌黑的发浓墨一般洒在肩上,眉目流转,身姿嫣然,语出惊人:“请大人给奴家和师叔请旨赐婚。”
宋兰君低头沉吟了一会后,道:“也不是不可,但是本相……”
柳管家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密谋,心里悲叹连连,九姑娘,你自求多福,这是天罗地网啊……
各取所需,达成意愿后,钟无颜去得西院,飞身上树一番察看后,半个时辰不到,那阵中阵全都化解了去,院子恢复如常。
宋兰君迫不及待的入得了房间,见着唐初九正手上拿着一颗玲珑骰子,神情温柔。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样的物中情意宋兰君又岂会不知,正因为知道,才更是怒气冲天,一个箭步上前,把它夺下,从窗外丢出。
唐初九伸手去接,却慢了半步,那骰子擦着指尖,不知落入了哪里。
宋兰君一把拉蜀犬吠日唐初九的手,力气用得非常大:“不舍得是不是?对古清辰相思入骨是不是?初九,我的话,你全都忘了是不是?”
唐初九手腕处立即起了一圈红肿,直视着宋兰君,幽幽到:“你对我说过的话那么多,我记着,不记着,又有什么不同?到最后,你全都会不作数。”
难怪芸娘总说,柔能化刚,果真如此。
宋兰君的冲火怒天,全都软化在这番哀着带怨的话中:“初九,以前是我不好。”
唐初九立于窗前,不作声。
宋兰君几步上前,从后面圈住了唐初九的纤腰,把下巴搁在她的香肩之上,胡渣刺得又刺又痒,半是哀求半是期盼:“初九,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初九,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相守到老的么?”闷着声,承认到:“初九,我受不了你的心中有了他人。”
唐初九本来是想着用芸娘说的攻心为上,可惜所有的努力到此功亏一溃,僵直了身子,实在不能接受,无法忍受这种亲密,对宋兰君的话更是出离了愤怒。
自古就是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当我爱你入骨时,你弃我如敝屐!即薄情又残忍。
如今,我对你,心已成灰,只余恨意,你却说要相守到老。
十七,没有谁在原地,一直等你回头!!!
唐初九一字一字,说得清清楚楚:“可是怎么办?我的心,在古清辰大红喜服来娶的那一刻,就已经满满的全是他了!!!你……”
宋兰君大手一把将唐初九搂得紧紧,死死吻住她,让她再道不出一字。因为每一个字,他听了都极其不喜,极其生厌。
唐初九不从,提腿往上一顶,这力道,可让人断子绝孙。
宋兰君立即痛得面无人色的弯下了腰去,眼里看着唐初九,带了心凉,初九,她,如此狠心。听闻女人只有无情时,才会心狠。
唐初九用手背,重重的擦着红唇上宋兰君留下的味道:“我嫌你脏。”是真的嫌,觉得无法接受,太过恶心。
此话,刺激得宋兰君发了狂,不顾身上的剧痛,一个兽扑上去,把唐初九扑倒在地上,头先着地,痛得直吸冷气,眼前直冒金星。
宋兰君压在唐初九身上,让她动不得分毫,恶狠狠的:“嫌我脏是不是?初九,你可别忘了,你在我身下,承欢八载!!!”
低头,用手捧着唐初九的头,覆上了红唇。
唐初九紧紧的咬着牙,拒绝唇舌相依。
宋兰君恼怒,重重的毫不怜香惜玉的咬在唐初九唇
上,立即血色漫延,二人嘴里都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唐初九水眸冷冷的瞪着宋兰君,眼里全是鄙视和唾弃。
强人所难,算什么君子所为?!
宋兰君被那冰冷,刺激得更是怒气上涨,捏住了唐初九的下巴,迫得她张开了唇,趁机直冲而入,亲密无间。
虽然是强迫,可是这熟悉的味道,这想念的滋味,却让宋兰君眷念无比,流连忘返。
摧残够了红唇,宋兰君才喘着粗气放开。唇上,因着染上了唐初九的血,那红万分夺目。
唐初九受不了嘴里全是宋兰君的味道,无法忍受,呕吐了起来。
宋兰君见此,怒极反笑:“受不了是不是?”声音轻轻柔柔,就如情人间的呢喃:“初九,很好,很好,很好!!!”
说完,起身,带着怒气万千,大步离去。
唐初九扶着从地上爬起身,拿着桌上的茶水,不停的漱口。
宋兰君一出西院,就见着月寻欢一脸气急败坏,如离弦之箭狂奔,就跟后面有恶鬼豺狼在追似的。
后面在追的是钟无颜,她嫣然而笑,深沉沉的瞳孔中,波光潋滟,美得倾国倾城:“师叔,无颜好想你;师叔,你要去哪?师叔,你等等人家嘛;师叔……”
月寻欢这厮,此回真是撞上克星了,他额上隐有薄汗,连轻功都忘了用,回头咬牙切齿的,怒目横眉:“住嘴!!!钟无颜……”
钟无颜嘟着红唇,樱桃一般动人,一副邀君来偿之态:“师叔,人家是真的很想你嘛。”声音里的媚意,极其的***入骨。
月寻欢气急败坏,破口大骂:“钟无颜,你不知羞耻!!!”
钟无颜眨着大眼,委屈无数的:“人家哪有,人家知羞的,师叔,你冤枉人,人家好伤心。”
话落,西子捧心,泪眼汪汪。
月寻欢怒到极点,隔空点穴,点的哑穴。
钟无颜一滑娇躯,已在十丈开外,含嗔带怨的:“师叔,你好坏呦。”
月寻欢忍无可忍,黑着俊颜,捏着一枚药丸,弹指而出。
钟无颜伸出纤纤玉手,一抓,再摊开手心,就见一枚鲜艳的红药丸,明明识得它为毒药,可钟无颜却笑得两眼弯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师叔,这是给无颜的定情信物么?无颜就知道,师叔也对无颜有情。只是碍于世俗眼光,才深藏于心。师叔,无颜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师叔生一窝胖娃娃……”
话未说完,月寻欢已经消失于眼前,这回终于记起用轻功了,飞身出了臣相府。
钟无颜妖媚入骨的大叫着:“师叔……”追了上去。
臣相府里又恢复了平静。
唐初九惨白着脸,柳眉成锁,忧心古清辰的毒。以十七如今的怒意,想要他的血,肯定难如登天。
拿着月寻欢的医书,翻了个来回,也不见丁点巫毒的记载。
唐初九眼中带了绝望。
在天黑时,宋兰君阴沉着脸,进了西院,一把小刀,一颗药丸,置于唐初九面前:“想要我的血,就吃下它。”
唐初九看着那颗黑漆漆的药丸,问到:“这是什么?”
宋兰君避而不答,只道:“想要我的血么?”
想,当然想!!!
于唐初九来说,只有古清辰毒清了,一切才皆有可能。
深吸一口气,拿起药丸,吞了下去。
如了宋兰君的意,可他的脸,却阴得更是厉害,都能拧出血来了。
为唐初九对古清辰的心思,明知此药不明,可她却义无反顾,一丝犹豫都没有。这要是怎样的情义,才能做到如此飞蛾扑火般的?
此丸不是毒药,却是从钟无颜处得来的‘情蛊’。
正文 113 勾个媚眼
此蛊有二,为一公一母,一般是异族女子用“心血”加“蛊”练成,每日以心血喂养,十年得一情蛊。
一经入体,立即潜伏于血液之中,在一个月的生长期后,情蛊会开始思春,那时,就是情意横生之时罩。
宋兰君身上的为公,唐初九身上的为母,一个月之后,因着情蛊,初九对十七,会死心塌地,且此生此世,心中只有他。
看着唐初九把药丸吞下,宋兰君沉着脸,沉默的把小刀递了过去。
唐初九拿了碗过来,手起刀落,刀划开皮肉,滴出血来琰。
两个皆是无言,都只看着那血‘滴答滴答’的滴到碗里。
待满碗之后,宋兰君扬起到:“来人。”
柳管家闻声而来,端着血退了出去。
宋兰君也不让唐初九包扎伤口,冷着脸,走了。
脚步有些不稳,满是怒意。唐初九对古清辰的情意,唐初九心甘情愿在古清辰身下承欢,让宋兰君心里妒忌得都要疯了,同时,也空落落的。初九,初九,我原想给你最好的,可你非要
迫得我发狠。
唐初九来到窗外,蹲下身子,仔细寻找。
窗外种了大片大片的徘徊花,因着过了季,早就干枯,杆上满是刺,杆下是枯草和半腐坏的落叶,玲珑骰子落入此中,肉眼寻不着,只能用手一寸一寸的摸索。
极易摸到尖刺,十指又连心,唐初九的手上没一会,就满是密密麻麻的小印点,出血不多,却痛到极点,有很多细如牛毛的小针刺,已经深深的刺入了肉里。
一个半时辰后,终于找着了。唐初九笑开了颜,拿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仔细清洗后,直到再也不见半点污泥,才放到盒子里收了起来,落了锁。
这才拿来绣花针,挑着手上的针刺,边挑边细细抽气,真的很痛。
挑完后,按着月寻欢医书上的法子,去寻了些草药过来,捣碎后,敷在了伤口上,清凉清凉的,感觉舒服多了,也没那样痛了。
看着窗外的天色,也不知古清辰怎么样了,希望他能安好。
叹了口气,拿着医书看了起来。
正看着之时,钟无颜轻衣薄纱,妖娆如花,不请自来:“你就是唐初九?”
唐初九闻声抬起头来,看到钟无颜后大惊,这人的眼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姑娘是?”
钟无颜嘴唇薄嫩,夺目的红,笑靥如花:“我是钟无颜。”
说完,反客为主,不用唐初九招呼,拉了凳子坐下,从怀中掏了面铜镜出来,目光灼灼的递了过去。
唐初九放下手中的医书,接过铜镜后,不明其意。
钟无颜两颊红晕浅浅,拿手比了比眼睛:“你和我的一模一样。”
这个,不用看,唐初九也知道了。
钟无颜秋水春波,勾了个媚眼儿:“唐初九,你是什么时候的生辰?”
看着那双熟悉的水眸里媚意万千,勾魂动魄,唐初九很不习惯,感觉怪怪的:“我是十月初九。”
钟无颜微抬了下巴,羡慕的到:“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的生辰呢,自小就是弃婴,被师傅捡回山上的。唐初九,你说我们的眼睛生得如此相似,我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姐姐或者妹妹
啊?”
唐初九觉得不可能,不说其它的,这年龄相差得是不是也太大了点?这钟无颜看起来,最多刚及笄。
钟无颜突然出手如闪电,以指代刀。
唐初九感觉食指一痛,立即见血。低头一看,只见被划了一道口子,并不深。
钟无颜伸出纤纤玉手,执起茶杯接住了唐初九的血,鲜红的血,洁白的杯,格外的显眼。
几滴之后,钟无颜把自己的手指咬开,滴血认亲。
唐初九看着那两血不相溶,就说不可能!!!
钟无颜非常失望,把带血的手指放到红唇里,吮_吸着,模糊不清的说到:“真可惜,你不是我的亲人。”
话落,目光落到了唐初九身前桌上的医书上,脸色大变,一把
把医书抓到手里,翻了几页后,咬牙切齿的问到:“你和月寻欢什么关系?他的医书怎么会在你这里?”
唐初九一时还真说不上来和月寻欢是什么关系,但这医书,却是千真万确:“月寻欢让我看的。”
钟无颜大怒,眼中有一股子凌然的厉色:“不可能!说,是不是你偷来的?!”这医书,月寻欢从不离身,别人连瞧一眼都休想。
唐初九大惊,‘偷窃’可是恶名,义正严词:“不是!就是月寻欢给我看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他。”可不能平白无故的污了人名声。
钟无颜冷‘哼’一声,突然伸起玉手,跟铁箍似的捏住了唐初九的下巴,阴森森的:“你可知道我生平最讨厌的是什么么?”
也不等唐初九回答,自答到:“我最讨厌的,就是月寻欢对别人比对我好。这本医书,我连瞧一眼他都不让,却让你随意翻看。怎么办呢,你的眼这么美,我却这么想挖出来!!!”
声如寒冰的说完,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锋利的小刀,上移来到了唐初九的眼前。
唐初九吓得花容失色,瞪圆了水眸,看着翻脸无情的钟无颜,及她手上的凶器。
钟无颜面无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冷冷冰冰的,刀尖一分一分逼近了唐初九的眼,最后抵在了眉心中央,略用了三分力气,一脸煞气:“唐初九,你说我是先挖右眼好呢?还是左眼?”
唐初九一动也不敢动,直视着钟无颜:“你挖了我的眼有何用?月寻欢若是心中无你,你即使杀尽天下的女子,又能如何?”
钟无颜启唇而笑,笑里藏针:“言之有理。那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让月寻欢心中有我呢?”
唐初九想了想,只想到芸娘:“找芸娘,她一向在男女情事上有法子。”
钟无颜收起了刀,脸上虽是笑着,眼里却一片冰冷:“好,你去找芸娘。”
唐初九连眨了好几次眼,劫后余生。
钟无颜软着腰,没有骨头似的,横躺到屋子里的美人椅上,玉手里执起一杯热茶,略眯着媚眼,小口小口抿着:“我一向没什么耐心。”
唐初九打了个寒颤,快步走了出去。
刚到西院门口,立即被人拦住了去路:“九姑娘,大人有令,有事可以吩咐属下去办。”
这是被禁足了。
唐初九皱着眉,问到:“宋兰君在哪里?”
“大人在书房。”
唐初九脚步一转,去了书房,只见房门紧闭。上前,轻扣。
宋兰君的声音里带了雷霆之怒:“滚!!!”
唐初九提高声音,说到:“是我,我想出府一趟。”
话刚落,房门忽的被打开,宋兰君大手一伸,把唐初九拉进了屋里,因着酒喝多了,说出的话带了浓浓的酒味:“你想去哪?去找古清辰是么?你休想!除了我身边,你哪都别想去!!
!”
看着眼前已经带了九分醉意的宋兰君,唐初九放慢了声音,说到:“我出府是想找芸娘。”
宋兰君根本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你哪都别想去!我不许你去!!”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唐初九转头就走。
宋兰君不放人,把唐初九强行揽入到了怀里:“初九,不要走,我不要你走。”
唐初九后悔极了来这一趟,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好在宋兰君酒喝多了,又一夜未眠,靠着唐初九的温暖,睡了过去。
把所有的重力,全都压在了唐初九的身上。
唐初九咬着牙,累出了一身薄汗,才把宋兰君放到了榻上,脱身出来。
黑着脸,回了西院,就见钟无颜正横躺着,边吃葡萄边吐葡萄皮,满地都是。
唐初九先声说到:“府里我出不去。我写手信,你可以去竹院找芸娘。”
钟无颜坐起身来,脸上似笑非笑的:“被禁足了?为什么?不是说你是宋兰君心尖上的女人么?还是传言有误?”
唐初九不作答,去了书桌前开始磨墨。&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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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无颜却兴致高昂,不依不饶:“听说你为了宋兰君,江边浣纱十载,最后,也只落得为她人做嫁衣。”
唐初九挥笔而就,把书信写好,递了过去。
钟无颜却不接,看着唐初九,问:“听说古清辰对你情有独钟,不顾天下人非议,非要迎你做妻,是不是真的?”
唐初九避而不答:“你何不眼见为实?”
钟无颜点点头,娇笑:“好。我倒要看看,你何德何能。让天下间最出色的两个男子,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这两个男人,都很合我的胃口呢。”
唐初九疑为听错了,不敢置信,不是在对月寻欢上心么?
钟无颜媚眼如丝:“你不知道么?我的男人,数不清。”
说完,双足一点,出了院子,几个起落间,就消失不见。
钟无颜前脚刚走,后脚芸娘就来了。
唐初九看到芸娘,立即热泪盈眶。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啪’的往下掉,那些委屈,担忧,害怕,一股脑的全涌了上来。
芸娘插腰大骂:“哭丧呀你!!!哭什么哭,老娘还没死呢,不许哭。”
唐初九拉着芸娘的手,破涕为笑,脸上带了泪:“看到你,真好。”就如看到亲人般的,亲切。就如绝望中,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草。
芸娘叹了口气,看着唐初九又哭又笑,一脸憔悴,恨铁不在钢:“谁让你没用。枉费了老娘一番心血教导。本以为你能把臣相府天翻地覆,混得风生水起,结果你倒好,却做了困斗之兽,亏你师出老娘,说出去老娘都
嫌丢人现眼。”
唐初九看着芸娘,泪眸中含笑:“你怎么来了???”还正想着,钟无颜拿了信去竹院,找不找得到芸娘呢。以前,芸娘也说了要有急事时,可在花满楼旁的地方传递信息。只是,到底不敢就告诉钟无颜。
芸娘没好气的,执起手帕,给唐初九脸上一顿乱擦,力道甚重,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之心:“记住,女人要学会坚强,没有男人依靠时,流血不流泪才是生存的王道。眼泪,只有在爱自己的男人面前,才能做为化钢柔。其它时候,眼泪一点用都没有……”
“我刚从西唐回来,闲着无事,来看看你。苦着个脸给谁看呢,天还没塌,塌了也有个高的顶着,你怕什么……”
唐初九觉得这天,已经塌得差不多了:“钟无颜说,若不找了你来,就要挖了我的眼睛。”一个女人,若是被挖了眼睛,那这辈子,活着也没有指望了。瞎子,又没有依靠,拿什么活下去?
对于钟无颜之名,芸娘是知道的,虽然没有见过面,可她那恶名远扬,天下谁人不知?因此,大惊失色:“你怎的会招惹上她?”那可是一尊煞神,谁沾上,谁惹一身腥。见着此人,绕
道而行,才是上上之策。否则以她正邪不分的心恨手辣,绝对是没好日子过。
唐初九无奈极了:“纯属祸从天降。她自己来了院子里,随后翻脸无情。”
芸娘心思更加缜密一些:“不对,钟无颜怎么会来臣相府?”虽说她一向放肆妄为,但要想在臣相府出入无阻,那肯定是得了宋兰君的许可。
宋兰君不可能不知道钟无颜的身份,那以此看来,他们之间,肯定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钟无颜最擅长的是毒,宋兰君请她过来,是为什么?仅仅只为了牵制月寻欢么?
唐初九蹙起了柳眉:“钟无颜想要做月寻欢心尖上的人,她生气月寻欢的医书给我看,她说……否则就要挖了我的眼睛。”
芸娘听了后,火气上升:“欺人太甚!!!”
唐初九苦着脸,烦不胜烦:“那怎么办?她武功很厉害。”
芸娘低眸沉吟了一会后,说到:“容我见了她再说。女人只要不是情敌,一向就不是重点。”说到此,话题一转,问到:“我怎的听杜大婶说,你明明已经和古清辰回了竹院的,怎的又
回这狼窝里自投罗网来了?
说到这个,唐初九就忍不住的咽哽,心焦:“芸娘,你帮我去将军府看看吧,我不知道古清辰怎么样了,好担心他。在竹院醒来时,一睁开眼,就见着的是月寻欢,一直不见古清辰,我
猜他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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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立即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你怎的不去?难不成宋兰君哪都不许你去?”
唐初九无声的沉默,等于认同了芸娘的猜测。
芸娘插着腰,破口大骂宋家的祖宗十八代:“……”!!!
句句带狠,字字带刺。
做宋家的祖宗,很……不得安宁。
芸娘骂得解了恨,喝了口水后,才说到:“行,我就去给你走一趟将军府。”
雪中送碳,最是让人动容。唐初九由衷的感谢,拉着芸娘的手直垂泪:“谢谢,谢谢。”
芸娘一向风风火火,说干就干,立即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里正一片鸡飞狗跳。
以往都是宋兰君的血做药引,加上月神医的针炙一起,可这次,月寻欢因着躲灾,不知去了哪个天涯海角。
老军医又不敢下针,但出岔子,最后,只给古清辰喝了药,没有针炙。
要不,怎么说月寻欢就是有目中无人,横行霸道的资本,少了他的针炙,古清辰醒是醒了,可是,功力全失。全身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丹田虚无。
江如水见着古清辰醒来,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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