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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错惹兽将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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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唐初九回的是胡月屋子,宋兰君咬了牙:“夜里,本相需要人侍候!”

唐初九的脚步顿住了,确实大夫有说,要仔细照顾,失血过多,容易引发高烧,身边不能离人。

转了个弯,往主屋走去。

看着唐初九推门进去,宋兰君这才满意了,脸上泛起了得逞后的淡淡笑意。

正文 101 千年古树

举步跟着回屋后,说到:“给本相净身。”

唐初九不作声,但是去打了热水来,随后就再无任何动作了,坐在窗前,跟木头人似的。

宋兰君不愿意了:“是要本相自己动手么?”

以往,明明都是贴身侍候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洗出一室旖旎媲。

唐初九听而不闻。

宋兰君不喜欢被初九无视,拿手在桌子上略微用力敲了敲,道:“大夫说了,伤口不能沾水,会化脓。”

唐初九看着窗外,沉默是金的听着静夜里远处传来的狗叫,‘汪汪汪’一声接一声。

宋兰君顿了顿,委委屈屈似的做了天大的让步:“那给本相拧毛巾总行了吧?”

这次有回应了,唐初九从窗前转身直直走上前,从热水里拧起毛巾,面无表情的递给了宋兰君。

宋兰君无言的接过之后,胡乱擦了几下,然后石破天惊般的,竟然一脸可怜兮兮的:“初九,痛……”

浓黑的星目里,也蒙上了一层惹人怜惜,配上那惊世容颜,任你是心如钢铁也变成绕指揉。

眼前,哪还有一国当红臣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样子。

难怪芸娘常常循循善诱的教导说,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唐初九抬眼看上宋兰君的伤口,手腕包扎处的白布,已经是隐隐见血了。

皱了皱柳眉,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随手抓起宋兰君的左手划了下去,现在想来,是极为不妥,因为他是左撇子,右手连筷子都不会拿,不管做什么都用的左手。

宋兰君把染了红色的手晃到唐初九跟前,疑似撒娇到:“初九,你看,都流血了。”

活该!!!

宋兰君就跟以前在杏花村时求欢似的,带着暗哑:“初九,你给我包扎吧。”

只差没说‘求你了’,可脸上那表情,不正是如此么?

………………

一朝臣相,把杏花村那些无赖的样子,学了个十全十,威逼利诱,死磨硬泡,甚至是不惜撒娇做低伏小,不择手段到了极致。

唐初九脸上满是忍耐,拿宋兰君的无赖毫无办法,因着他说得对,这血不能流没了,金贵着呢,只得去给他重新包扎。

宋兰君眉眼含笑的看着唐初九,喜极了她在自己身边垂首的样子,颈间一片白,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唐初九感觉到身上火辣辣的视线,冷着脸忍无可忍,手上突然加重了力道。

毫无防备的宋兰君痛得‘哎呦’一声,随后星眸含泪控诉到:“初九,你好坏,我痛,轻点嘛……”

一个嘛字,尾音轻轻上挑,带着一丝颤音,拖得长长的,显出几分娇宠来。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新嫁娘在破处!!!

唐初九直接把绷带打了个死结,端着换下的血布走了出去。

胸口起伏不定。

被宋兰君气的。

真的想不明白,两人之间隔着那么多的不堪过往,他却为什么还能像以往般的,好像那些血和泪,痛和苦,跟本就不存在一样。

那明明是他亲手做出的残忍,难道他都忘了么?!

……

过了好一会,唐初九才又回了屋子。

宋兰君躺在床上,闭着眼,应该是睡着了。

那床,特意空出了外边的大半。

邀美共枕的用意,不说自明。

唐初九走到桌前,把灯吹灭后,并没有爬上床,而是去了一旁的榻床上,中间隔了个屏风。

睡不着,翻一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心里思绪万千,恨意难平。

更是闷闷的痛,明天就是古清辰的大喜之日,他那么好,顶天立地的英雄,不应该有这样的婚姻。

如果新娘是苏莫语,感觉心里还要好受些。

可却是宋东离,她配不上那样好的古清辰。

就不说她那不堪的过去,不说她不洁的身子,就说她的本性,自私自利,爱慕虚荣,嫌贫爱富,贪图享受,丁点都配不上古清辰的美好。

更何况古清辰要的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白头到老。

而宋东离的本性,却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样的女人,配古清辰太委屈。

也不知他的毒解了没有,想来是好了的吧,要不,明天怎么迎亲?

太皇太后亲赐的懿旨……多么的让人痛恨。想来,这懿旨肯定是十七的意思,肯定是他以血相挟。

十七,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工于心计不择手段了?记忆中的那个明媚少年,再不复存在。

正想着,传来宋兰君轻轻的叫:“初九,初九,你睡着了么?”

唐初九闭上了眼,不作声,觉得和宋兰君无语可说,也不想和他说话。

宋兰君轻叹一声,说到:“初九,我知错了,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选择舍弃了你。初九,你一直在我身边,对我极好,好得不求任何回报,我也就习惯了,把你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才会事到临头时,做了那般的选择。”

“当初,我以为我永不后悔的,可事实上在你走后,我的春风得意,却没了原本的味道。”

“初九,我是不是很后知后觉?直到失去你的一年之后,我才回味过来,没有你,我就如行尸走肉般的,才晓得痛,才知道,原来你早就嵌入了我的肉里,成了我身体内的一部份。”

“初九,听你说走投无路,卖身做古清辰的妾,我的心从没那样痛过,从没那样恨过自己,初九,是我负了你的好,负了你的真心,让你置于绝境。”

“初九,看到你要嫁给古清辰的大婚请贴,我妒忌得都要疯了,初九,你心里只能有我,好不好?初九,我不准你对古清辰好,你是我的。”

“初九,我知道我犯了大错,伤了你的心,也失去了我们的孩子。初九,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们再回到从前好不好?你等着,最多再过两年,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做……”

话未说完,就被咬着唇忍无可忍的唐初九打断了,她站起身来,旋风般的冲去了院子里,大口大口的吸气,就如频死前要窒息的鱼。

孩子,孩子是心底最血肉模糊最不能碰触的伤。

坐到梅花树下的秋千上,唐初九怔怔的看着院子里的那处空地,流了一夜的泪,为那个无缘的孩子。

他还那么小,连人世间的阳光都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那样被残忍的剥夺了生命。

甚至连一个墓碑都没有,只能做那孤魂野鬼。

泪水一滴一滴,滴落在地,唐初九神色隐隐透着入骨的凄凉。

宋兰君站在门口,看着唐初九压抑的哭泣,心里跟针扎似的。

想拥她入怀,想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想让她不要再哭,只是,最终都是颓然。

这夜,一个坐在秋千架上哭到天明,一个站在门前陪到天亮。

这夜,不能成眠的人,无数。

特别是那将军府,照亮得如同白昼般的,到处张灯挂彩,人来人往,一片忙碌。

古清辰喝了药后,全身的紫黑散去了些许,但人还是躺在床上,并没有清醒过来。

月寻欢说了,因着药引的药效不够,最快也要十天半月,才会从昏迷中醒来,甚至更久。

江如水看着一向最引以自豪的儿子,短短几天,变成了枯瘦如柴,心痛得直掉眼泪。

好在苍天有眼,这毒性总算是抑制住了,总算是有救了,否则要真成了……,那这辈子也没指望了。

因着是救圣驾有功,宫里的赏赐连连不断。

就连那赐婚,只开了个口,宫里就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若在以往,将军府娶妻臣相府,从各方考量,宫里肯定不会同意的。

但如今不同,古清辰是替圣上受的伤,请旨说的又是冲喜,找了得道高僧批了生辰八字,非宋东离不可。

种种缘由之下,这婚事就算是订下来了。

明天就是大喜之日,可清辰却连床都起不来。

如今之计,只好代为迎亲。

江如水叹了口气后,去找古清阳。

古清阳正在床上与美奋战,左拥右抱,温柔香缠绵,欲海中冲·刺。

听得随从通报夫人来了,也不管,左耳进,右耳出,继续寻欢。

直到半个时辰后,尽了兴,才完事。

随意搭了件衣服,就走了出去,真正是衣衫不整,看起来带了七分的轻挑,孟浪至极。

走到厅里,看到江如水,也不行礼,而是眯着长长的丹凤眼,笑得风生水起妖孽横生:“呦,这不是大夫人么?大驾光临,真是柴门有庆,想来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江如水坐在凳子上,脸上满是忍耐,深吸了一口气,说到:“明天你代为迎亲。”

古清阳眼里飞速的闪过冰冷,大逆不道讥讽的笑到:“是不是洞房也要我替了?”

江如水气得真想砸了手中的茶杯,有求于人,只得忍了,硬绑绑到:“明天莫要误了时辰。”

说完,也不再等古清阳答话,站起身来,端着一家主母的架子,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茶杯被砸的声音,古清阳终是忍无可忍。

江如水并未回头,甚至连身影都没有顿一下,抬脚走了出去。

古清阳眼里全是阴霾,迎亲是么?!

本少主会让你们知道世上有句话叫悔得肠子都青了!!!

古清阳低头沉吟了一会后,扬声叫到:“京城十美。”

几乎是立刻,刚才在古清阳身下承欢的两女子无声无息的现身,一个清纯一个妖娆,一个叫京城,一个叫十美,怪异至极的名字,可古清辰却喜欢,说这样叫,听着热闹。

京城十美臣服到:“主人。”

得到古清阳的指示后,两女眨眼间,就消失在夜色当中。

在郊区,离竹院不远处,也有一辆马车无声无息的一同消失在夜色之中,渐行渐远。

黑暗过后,就是天明,朝阳燃烧着晨雾,一片金光,洒在大地。

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阳光明媚,白云朵朵,天空格外的蓝,北风也不再卷地。

当第一缕阳光照到唐初九身上的时候,她从秋千上站起了身,因着一夜未睡,容颜有些苍白,耳朵和鼻尖也冻得通红通红的。

知道宋兰君倚门相望,却没有理会他,看都未看他一眼,就走出西院,去找月寻欢。

房门紧闭,月寻欢还未起床。

唐初九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守在了门外,急得团团乱转。

早起的仆人见着唐初九,纷纷投去打探,好奇的目光。

唐初九不予理会,只想要月寻欢快点起床,心里煎熬成片。

等了一个时辰,月寻欢才打开了好扇紧闭的门,又把唐初九当成了门上的雕花一样的无视了。

唐初九在后面追问到:“月公子,古将军醒来了么?”

无人回答。

月寻欢人高马大,长腿一伸,步伐一步抵唐初九两步。

唐初九只得加快了脚步跟过去,结果月寻欢突然停往了步子,唐初九就这样一头撞了上去,撞得人头昏眼花。

却还敢怒不敢言。

月寻欢慢慢转身,看着唐初九,邪挑了挑浓眉,笑得寒气横生:“你想知道?”

明知前面是个火坑,唐初九却飞蛾扑火般跳得义无反顾:“想。”

月寻欢个阴阳怪气的,指着院子中那棵千年古怪,说道:“我看它觉得碍眼,把它砍了!”

这棵参天千年古树,叫轩辕柏,树高二十米以上,树围号称“七搂八扎半,疙里疙瘩不上算”,十个人拉着手,才能勉强围它一圈,据说经历了5000余年的风霜,至今干壮体美、枝叶繁茂,树冠覆盖面积达占近半个臣相府。

当初宋兰君买这臣相府,就因着这棵树,才比市价高了十余倍。现在,月寻欢心血来潮只因看着碍眼,就说要把它砍了!

暴殄天物也未过如此。

唐初九一丝犹豫都没有,去寻来一把斧头,抡起就一斧一斧的砍了下去。

树很大,唐初九使劲全身的力气在砍,还是成了那‘撼大树的蚂蚁’。砍得气喘吁吁,挥汗如雨,那树还是纹丝不动。

月寻欢去拿了张凳子,眯眼边晒着太阳,边看着唐初九砍树,嘴角全是惬意。

柳管家得到了唐初九在砍千年神树的信,眉眼齐跳,这是要天下不太平了么?

也不敢耽误,要知道这一砍下去,何止千金啊。

最主要的是,臣相大人当初之所以不惜以权势压人,不惜花大价买下这处院子安家,就因着这千年古树,内含典故,更何况,因着它,风水极好。

所以,千万不能被砍了。

柳管家匆匆去了西院,报告宋清辰到:“大人,九姑娘在砍神树。”

因着一夜未曾合过眼,宋兰君满眼血丝,但胜在皮相好,不见半分的憔悴……准确的说是,长得好看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就是占便宜,即使有些容颜憔悴,也会是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宋兰君有些意外,那树千余年了,什么时候招惹上初九了?

搭着柳管家的手,缓慢走向了事发地。

唐初九一手拿斧,一手擦着额上的汗,而那棵古树,已经是被砍得惨不忍睹,树下掉了很多树碎块,因着唐初九的用力不均,落点不准,那树干真正是千疮百孔。

见着宋兰君过来,唐初九顿了顿后,继续拿起斧头,狠狠的用尽全身的力气般砍了下去,那势头,就像砍的不是大树,而是深分大恨之人……

然后不管唐初九怎么用力,那斧头就是卡在树干里出不来了。

恼得唐初九用力的恶狠狠的连踢了几脚大树,因果报应,却是把自己的脚踢痛了。

众人:“……”!!!

月寻欢妖孽横生似的撇了撇嘴,站起身来,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硬是被他穿出风华绝代来,摇摇晃晃的走人。

唐初九追上去:“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月寻欢一脸理所当然:“本公子不想回答!!!”

唐初九:“……”!!!看着眼前圆茄子般油盐不进的月寻欢,真的好想给剁了,剁成碎片!万万片!

亦步亦趋的跟着月寻欢回了房间,左右就问一句话:“古清辰的毒解了没有?”

看着二人进了屋子,而宋兰君却还站在原地不动,柳管家上前,轻叫到:“大人……”

宋兰君扫了眼那被砍得满目疮痍的古树:“让人过来仔细照顾,树在人在,树死人亡。”

柳管家:“……”!!!

暗自嘀咕,大人,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九姑娘啊……

看树人是无辜的!

神树被砍之事,如春风一样,飞快的传遍了臣相府。

宋东离听了,气得俏脸铁青,认为唐初九这是故意给自己找霉气,明知道今天是大喜之日,她还去砍代表着风水的神树。

回喜巧舌如簧:“小姐,你莫要气,不值得。她妒忌,眼红你能嫁给古将军,才会发疯……”

闻言,宋东离痛快的笑了。

贱人,你再气再不甘心又如何,本小姐从今之后就是清辰的妻,就是将军夫人。

再有一个时辰,就到吉时了。

这一个时辰,不管于谁来说,都是煎熬。

唐初九如芒刺在背,在月寻欢那里,不管是死磨硬泡,还是威逼利诱,都得不到答案,月寻欢的嘴紧得跟葫芦似的。

没办法,唐初九最后认了,只能等着吉时了,若是古清辰来娶……

真希望他不会来。

正文 102 又见喜事

臣相府到处张灯挂彩,一片喜气洋洋。

吉时终于到了,锣鼓喧天,宾客如云。

臣相府有喜,又是奉了太皇太后的懿旨婚嫁,嫁的又是智勇将军,来的宾客只差踏破了门槛。

平时就连一点交情都没有的,也带着贺礼来了。要不是婚礼突然,时间紧迫,估计来的人更多媲。

宋兰君进度有度,谈笑风生,鹤立鸡群。

不管是年龄,容貌,还是那份气度,都是于百官之中,格外的醒目。

能在双十年华就做到一国臣相,而且圣宠不衰,宋兰君确实是人中龙凤。

不说后无来者,前无古人是肯定了的。

举手投足中,都是气势。

却又恰到好处,不咄咄逼人,又威严到让人臣服。

宋兰君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却是笑意盈盈,一一应酬着。

特意妆容过的唐诗画更是貌美如花,贵气逼人,虽然如今已为人妇,可放眼望去,第一美人还是担得起的。

见着宋兰君脸色不好,善解人意的去端了杯红糖水过来:“兰君,喝了会舒服些。”

宋兰君正有些后力不继,没有推迟,端起杯后姿势极其优雅喝完,再满面笑容的把杯放回唐诗画的手中。

两人站在一起,就如金童玉女般的,赏心悦目极了,才子配佳人,自古都是好的。

很多妇人都对唐诗画投过来羡慕的眼光,十里红妆迎娶动京城,婚后无子,夫君不仅没有纳妾,就连宠爱也未减半分,这命真好,真恨不得取而代之。

唐诗画非常享受以臣相夫人的名份和宋兰君比肩站在一起的感觉,这种身份,风光无限,京城哪个女子不想要。

听着外面传来的鞭炮和锣鼓,众人知道,这是迎亲的队伍到了,正好是吉时。

果然,门房一脸喜气洋洋的来报信:“大人,来了来了,迎亲来了。”

宋兰君脸上的笑意加深,且是发自内心,道了一个字:“赏。”

门房得了个大大的红包,更是说尽了吉祥话。

众官也跟着一起道喜,祝福句句吉祥。

宋兰君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有断过。

初九,如今,古清辰也有了妻!

初九,你看到了么,将军府迎娶东离的大红花轿已经抬了过来。

从今之后,东离就是古清辰的妻!

唐初九确实看到了,爬在院子中的参天大树上,在刺眼的大红喜字中,看到了代为迎娶的古清阳。

揪着的心,见着不是古清辰的脸,松了一分。

此生,在这个院子这棵大树上,见证了两次大红喜事,一个宋东离嫁,一个宋兰君娶,不管是哪一个,都让人格外的不喜。

不喜宋兰君的移情别恋,让承诺做空,更不喜宋东离的一厢情愿,强人所难。

她终是嫁给了古清辰,尽管是被人代为迎娶。

古清辰没有来,那是他还没有醒过来么?

是毒还没有解么?

会不会有危险?

唐初九担忧无数中从树上爬了下来,脚刚落地,却是一软,摔在了地上,突来的痛让她抱着肚子,在地上直打滚,死去又活来。

这种痛就如有人拿刀在锯骨头一样,来回拉扯着一分一寸,寸寸加深,痛到无法忍受。

唐初九的唇咬出了血,满头大汗,最终痛到无法忍受,凄厉的惨嚎了起来。

惨叫声在一片喜气洋洋中,非常的刺耳。

刚被喜婆掺扶着要上花轿的宋东离,听着唐初九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气得脸都青了,一张俏脸扭曲变形,使得娇羞和貌美,不复存在:“贱人!!!”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让大吉的日子不吉利。

众人听着这叫声,神色全是猜测万千,大喜的日子,是谁如此撕心裂肺?!

宋兰君听出了那是唐初九的声音,大惊,什么都顾不上,拔腿就往西院跑去,不复以往的临危不乱。

臣相大人的异常,让众人面面相觑……这个女子,是谁?

臣相大人的桃花就两株。一为唐初九,二为唐诗画。

日前,唐初九是智勇将军府要迎娶的妻。

今日,智勇将军迎娶的是臣相之妹。

莫非……

看着宋兰君的方寸大乱,和从未有过的失态,唐诗画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发白,却又不得不强撑起笑意独自尴尬应酬。

今天来的夫人,大都是各大世家出来的,一双厉眼都成精了的,哪会看不透唐诗画的处境,恩爱风光只怕也是人前。

背后,背后谁知道呢……

但以今天这样的重要场合,臣相大人却因女子的惨叫而置众人而不顾,那女子只怕是——心头好。

大家看上唐诗画的眼神中,无形的就带了幸灾乐祸,带了怜惜,带了看好戏。

就说嘛,没有身孕,哪能独宠!

宋兰君脸色大变的跑回西院时,月寻欢已经在了。

他正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唐初九在大树底下的地上滚来滚去。

身上的白衣已经沾满了泥土,头上的发也乱了,一支一看就知价值连城的金步摇,掉落在地。

宋兰君蹲下身,伸手想把唐初九抱到怀里,却反而被一把推倒跌坐在地。

唐初九痛到两眼血红,已经失去理性,嘴里惨叫声直冲九天云霄,实在是太痛了,伸手用力的扯着头上的三千青丝,那力道发了狠,不管不顾,没轻没重,一缕发连着皮就这样扯了下来,可她却完全不知道痛一样。

宋兰君心揪成了一团,从地上爬过去,仗着男人身子的优势,压在唐初九身上不让她再动,大手死死的捉住了那作乱的小手,不让它再伤害自己:“初九,你怎么了?怎么了?”

唐初九就跟练功走火入魔似的,已经失了常态,挣扎不休,却因着力气不够,没有挣开。牙咬得格格直响,鲜红的血顺着嘴角往下滴。

宋兰君不忍唐初九咬伤她自己,把大手送到了红唇前。

唐初九就跟饿狼似的,张嘴就咬,一下子就见了血。

这痛,宋兰君受得心甘情愿,只求初九不要再伤害自己。

随后跟过来的柳管家,一进院子,就见着眼前这番景像,臣相大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压在九姑娘的身上。

男上女下的姿势,非常的……让人想入非非,人前不宜。

最诡异的是那月公子,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一点都不见他有谦谦君子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更难得的是,那俊脸上一丝尴尬都不见他有。

果然这神医如传说中的古怪。

柳管家没有月寻欢的定力,境界也没有他高,背转过了身去,抬头望天,当木桩子。

大人和九姑娘,你们这是要闹哪般?

就不能回屋子里去么?关起门来,床头吵架床尾合……刚才明明听到的是惨叫声,为什么变成了眼前这样的暖昧?

唐初九痛得恨不得自我了断,真希望两眼一翻,能晕过去一了百了。

可是,越痛,意识越清醒。

直到过了近两刻钟,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全身已经汗湿透了,整个人就跟死了一回似的。

一滩水似的,瘫软在地,只剩下微微呼吸。半点力气都没有了,抬手都不能,更别说走回屋里去了。

总算是松了口,宋兰君手上那块肉,都快要被咬掉了,牙齿印分分明明。

见唐初九不再挣扎,宋兰君微抬起身子,确认了她确实不会再自伤后,急忙问到:“初九,你怎么了?”

唐初九无力回答。

要是有力气,岂能由着宋兰君再这样郎郎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压在身上!

宋兰君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如珠如宝般的抱着唐初九进了里屋。

那份珍惜,就像是得了绝世珍宝一样。

月寻欢跟着进了屋子,宋兰君刚把唐初九放到床上,月寻欢的手,就搭上了脉。

脉像一切正常。

除了有些脱力之外。

探不出所以然来,没有想要的答案,月寻欢果断的走人了。

一点都不管唐初九头上的伤!

此大夫,无医德!

但是,月寻欢不介意。

流言流语什么的,于月寻欢,都是天边的浮云,不能伤他分毫。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好在柳管家眼色见地一向好,立即传了大夫过来。

老大夫在宋兰君的瞪视下,压力排山倒海而来。

诊来诊去,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

宋兰君不接受这个结果:“怎么会没事?刚才明明痛得死去活来。”

老大夫汗如雨下:“大人,九姑娘确实脉像正常。”

宋兰君动了雷霆之怒,难得的粗暴,不复以往的公子温雅如玉:“庸医。”

老大夫最后连滚带爬的走了。

柳管家之所以能得宋兰君的青眼有加,就在于一片玲珑心思。

老大夫刚打开_房门,就见着另两位大夫。

但诊出的结果还是一样的。

宋兰君浓眉紧蹙,挥手让那群战战兢兢的大夫退下,亲自去端来开水,扶着唐初九靠在胸前,喂她喝。

这个亲密无间的姿式,让唐初九非常不喜,排斥,却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而且刚才死去活来的折腾,早就已经是口干舌燥,喉咙干得要冒烟了般,叫嚣着迫切需要水的滋润。

最终轻启红唇,把那温水喝了下去,感觉如琼梁玉液一般。

把满满一杯水全部喝完,才舒服了些,但整个人还是精疲力尽。

身上因着出汗,粘粘的,极其的不舒服,脸上脏兮兮的,手上,衣服上也满是泥土,几个手指的指甲也断了。垂腰的长发上汗水和着血和泥,糊成了一团,乱糟糟的,跟鸟窝似的。

整个人惨不忍睹。

头皮被扯掉的地方,虽然上了药,却还是一阵一阵的痛。

满身狼狈不堪,唐初九却没有精力打理,体力不支,沉入了梦香。

宋兰君仔仔细细给盖好被子后,亲自去打来热水,拧起热气腾腾的毛巾,小心翼翼的给唐初九擦拭,一点一点,擦得极其温柔,似水。

因着唐初九是睡着的,不好洗头,宋兰君只好把她往床沿移了移,三千青丝沿着床边垂落下来,散在热水盆里。

宋兰君半蹲在地上,一缕一缕,轻轻柔柔的洗着,生怕弄痛了佳人,洗得非常的小心翼翼。

因着有伤,所以根部不敢洗。

近半个时辰才洗好,再拿来毛巾,慢慢的擦着,直到擦干。

整个过程,唐初九都没有被惊醒。

把用过的水倒掉后,宋兰君去拿来剪刀,一指一指,仔仔细细的给唐初九修剪。

‘七毒’发作时,太过痛苦,指甲在地上抓过,所以里面有很多泥土。

宋兰君拿来勾针,认认真真的挑着指甲里的泥土,直到干干净净。

一切弄妥后,宋兰君在床前坐了下来,满眼温柔的看着唐初九,全是怜惜。

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的看过初九了?三百多个日日夜夜,久到过了一辈子一样。

初九确实变了很多,变得……虽然漂亮了许多,可是,宋兰君却并不想要,因着这样的初九太光芒四射,风华绝代,招蜂引蝶。

颤抖着伸出大手,抚上了唐初九紧蹙的眉,来来回回好几次后才抚平。

舍不得离开,留连忘返,顺着柳眉往下,滑过水眸,来到红唇。

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都红肿起来了。

这样子,说不上诱惑,可在宋兰君看来,却觉得这样的初九,跟个诱人的妖精似的。

神使鬼差般的前倾身子,低头,覆上了红唇,慢慢的,轻轻的,一点一滴的,柔情万千的描绘着它的美好。

唐初九在睡梦中,无动无衷,红唇冰冷。

尽管没有任何回应,可宋兰君却还是动了情。初九初九,我的初九,你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

想要得更多,却不得不克制自己的冲动,深吸几口气后,脱衣上了床,把唐初九抱入怀中。

那个姿式,非常的熟悉,顺手,只因在无数个夜里,都是这样相拥而眠。

抱着唐初九满怀的那一刻,宋兰君鼻子发酸,差点落下泪来,为这一刻的不再空虚,为这一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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