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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错惹兽将军-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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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寻欢实事求事的说到:“你余毒未清,不宜长途奔波。”
古清辰顾不上,义无反顾的去了战场。
月寻欢叹了口气,目送古清辰快马加鞭离去。
一转身,收到了最新消息,钟无颜和霍玉狼回了云城。
花千古恢复自由身,已经回了西唐国。
远嫁南诏国的安雅公主连长好回了东清国。
月寻欢久久看着手上的字条,身影僵直。
霍玉狼!在云城!
许久之后,月寻欢下了令,活捉!
芸娘进来时,月寻欢正在把手上的字条烧成灰。
看着那丝丝青烟,芸娘目光闪烁,在唐门小居信息完全封闭,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月寻欢必定是知道的。
芸娘想了想,问到:“月寻欢,有花千古的消息么?”
不知他回西唐国没有?
月寻欢听而不闻,芸娘气苦,闷闷不乐的说到:“月寻欢,我想回京。”
这话一出,月寻欢身上立即阴寒阵阵,背对着芸娘,声音冰冷:“诊费黄金万两。”
没有!
芸娘瞪大了眼,看着月寻欢……这辈子都没有赚到这么多钱!
以前月寻欢倒是有给,可那些钱,全部放在芸欢府,一钱一毫都未动过。
而且芸娘一直都认为,那是月寻欢的钱,不是她自己的。
此次刺杀,身上只带有一张千两的银票,以及五两碎银。
黄金万两,哪有!
看着月寻欢,芸娘试着商量到:“能先欠着吗?以后我再还,肯定还。”
月寻欢冷冷的看了芸娘一眼,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能!”
芸娘气闷的看着月寻欢:“没钱!”
没钱就别想走人!
外面的布阵被月寻欢改了,芸娘出不去。
没办法,只得留了下来。
罢了罢了,反正即使花千古回国,到他掌权,也要些日子。
而且现在身上伤口未愈,也需要调养。
芸娘看着变天,拿起针线做新衣,也权当是打发时间。
月寻欢看着窗前芸娘手上的衣服,久久没有移开眼。
用了三天三夜,芸娘的衣服才算是完工。
月寻欢喉结滚了滚后,背着手去了院子里。
没一会后,芸娘出来,手里拿着那件新衣。
感觉到芸娘一步一步的走近,月寻欢的身子站得笔直,目视着前方,嘴角不自觉的却少了些冷意。
芸娘走到月寻欢身边时……错身而过,拿着新衣去了胡不同的院子,找轩儿。
月寻欢身上立即阴寒阵阵,胡不同看着院子中的芸娘,好有想把她扫地出门的冲动。
红颜祸水!
敢情前些日子的话,都白讲了。
要她哄哄月寻欢,这是在干什么?惹火烧身!
而且,很有可能殃及池鱼。
轩儿收到芸娘的新衣,非常的高兴:“谢谢芸姨。”
芸娘发自内心的笑意盈盈:“去试试合不合身。”
轩儿欢天喜地的拿着新衣回了房,胡不同当机立断,也回了房。
实在月寻欢的脸色太难看了,此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芸娘自是也看到了月寻欢的黑脸,不过无视了。
谁让这些日子,他总是冷得跟冰似的。
轩儿换上新衣,显得翩翩少年,玉风临风。
月寻欢冷着脸,大步离去。
半个时辰后,芸娘来了东园。
院子里躺椅上闭目养神的月寻欢,感觉手上多了个东西,睁眼一看,是双鞋子。
芸娘做的。
每天看着月寻欢穿得万紫千红,芸娘也犹豫过,要不要给他做衣服……后来放弃了。
十分肯定,即使做了,他也不会穿。
月寻欢看着手上的鞋子,随后丢回给了芸娘!
芸娘:“……”叹气,就说鞋子也不用做的。
月寻欢紧抿着唇,显示他公子十分的生气。
芸娘拿着鞋子进了屋,放好后出来,去了后院菜园子里。
以前都是月寻欢做饭菜,这段日子,成了那句‘风水轮流转’,每是芸娘在做。
芸娘每次看到月寻欢的饭量,就直皱眉,没以前的一半饭量。
难不成是做得太难吃?承认和月寻欢做的比起来,确实差得远了。
很多道菜,寻着记忆,做了出来,可就是没有月寻欢做的好吃,总是差了些味。
芸娘其实,还挺怀念以前的口舌之欲。
不过,以现在月寻欢的阴阳怪气,是不可能了。
摘了些新鲜的青菜回去后,芸娘开始生火做饭。
等饭菜端上桌时,看到张子车醒来了,人瘦了一大圈。
芸娘看到张子车醒来,心里大喜。
月寻欢极不喜张子车,因为他对芸娘见死不救。
张子车醒来后大惊,急需知道外界的消息,看到芸娘后迫不及待的问到:“京城怎么样了?”
芸娘苦笑,在唐门小居与坐井观天的青蛙无异,外界的消息根本就打听不到,里面的也不让传出去,成了那与世隔绝。
唯一能告诉张子车的是:“古清辰醒了后,去了。”
张子车惊,古清辰未死!
那新帝危急!一刻都不想多呆,迫切的想回京。
月寻欢不留客,不过在送张子车到大门口时,说到:“你是古清辰的同胞兄弟,当年把你和古清阳调了包……”
说完后,毫不客气的‘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把被真相雷得外焦里嫩的张子车关在了门外。
消化了月寻欢话里的深意后,神情呆滞极了,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宋东离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原本钟无颜走了,她终于安心了。
可是,今早开始不停的吐血,而且咳得厉害,心跳更是异常的快。
看了大夫,竟然说是身子已经油尽灯枯,无能为力。
宋东离脸上血色尽失,怎么可能!在昨夜时,都还一点异常都没有,怎么就是油尽灯枯之态了。
三十的生辰都还未过,不想死!而且不甘心就这样死去,荣华富贵的好日子,还没有活过呢。
宋东离全身都是在颤抖,肯定是钟无颜!肯定是她做了手脚!
否则怎么就会突然就到频死之态了呢?
宋兰君匆匆从早朝赶回来,见到吐血不止的宋东离大惊:“怎么会这样?”
听了大夫的话后,雷霆大怒!
宋东离泪如雨下,脸色苍白:“十七,我不想死,我舍不得你……”
说着话,又吐了一口血。
。。
正文 253 长安之情
宋兰君心痛极了,把泪人一样的宋东离抱到了怀里:“我不会让你死的!”
宋东离紧紧的抓住了宋兰君的手:“定是因为钟无颜,十七,你派人去找她好不好?只有她能救我!定是她在我身上下了毒,十七,你去找她,去找她!”
宋兰君大惊,钟无颜怎么会给初九下毒?
钟无颜确实没有下毒,而是下了药,让宋东离身上的情蛊,慢慢的在体内化做了血水。
情蛊一死,导致钟无颜身子不停的吐血,确实是油尽灯枯之势轺。
但是,却还有一年有余的寿命。此次吐血是看着凶险,不过一时半会死不了。
而且,因着宋东离身上的蛊虫死去,宋兰君体内的蛊虫也会死去,相当于情蛊已解。
钟无颜实在是看着宋兰君宠爱宋东离很不顺眼,她根本就不配按!
那些宠爱,都是属于唐初九的!
只要想想宋东离露出马脚,东窗事发,就兴奋。
而且,因此会让宋兰君对初九有了念想,那以后对于阿佛来说,也是条出路。
所以,用最新研制出来的药,把宋东离身上的情蛊给化解了。
宋东离不停的吐血,脸色越来越苍白。
宋兰君大急,急请了宫中好几个御医,因此惊动了新帝连星辰,或者讲南长安。
一听说是臣相夫人病危,南长安大惊。
对于初九,一直就有在心心念念着。
自从登基之后,就一直想见见初九。
只不过是现在刚刚登基,帝位未稳,又加上战事,顾不上,觉得时机不对。
在很多个夜里,南长安甚至疯狂的想过,迟早有一天,要把初九占为己有。
只不过不是现在,还需要宋兰君,还要依仗他的才能和人脉。
原本一直在耐心的等着,这么多年都咬牙忍过来了,不在乎再等些日子。
原本是想等到帝位做稳,等到天下太平了,才去见初九的。
如今听说病危,南长安再也忍不住了,微服亲自来了臣相府。
圣上亲临,让宋兰君大惊,急忙迎驾。心中却是惊疑,皇上怎么会来?
南长安知道,要看唐初九,必定要给一个理由。
在路上时,早就想好了,半真半假:“朕当初在效区别院时,受过唐姑娘恩惠,听说病危,故过来探望。”
新帝曾经被囚在郊区别院,宋兰君是知道的,倒是没想到初九竟然有恩于他。
新帝希望单独和唐初九说说话,君命难违,宋兰君只得把南长安请进了屋子。
宋东离全身颤抖,原本是因着担忧被钟无颜下毒而害怕死亡,结果因着南长安,抖得更厉害了。
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唐初九竟然认识南长安。
而且还施恩于他!
施的是什么恩?两眼茫然,未知。
害怕极了,要是露出马脚怎么办?怎么办?
欺君之罪,可是死罪!
更何况,要是败露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宋东离心惊肉跳,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南长安一身月芽儿白纱,手中拿了六根冰糖葫芦,笑意盈盈,温暖如春的看着在梦中出现过无数回的佳人。
“初九……”
这一声初九,包含了午夜梦回的牵挂无数和相思满满:“初九,你放心,我一定会医好你的病。”
这句话,是宋东离这时最想听到的,非常的动容,眼里酸涩,有了泪花。
见着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儿,南长安脸上无尽的温柔:“初九,你可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
说过什么话?宋东离当然不知,不敢冒然皆话,可又不敢不答话,灵机一动,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给南长安行礼:“参见皇上。”
南长安赶紧扶了宋东离起来:“初九,无需行礼。”
宋东离心里直打鼓,同时觉得奇怪,南长安叫得太亲热,太温柔,而且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朕!
虽是一字之差,可亲近却完全不同。
宋东离突然就有个大胆的猜测,莫非二人之间有过奸情?
有了这个猜测,宋东离的眼角余光就开始捕捉南长安的一举一动。
南长安嘴角含笑,神情十分的温柔与宠溺:“初九,曾经我说过的,如若功成,必定护你一世安稳。”
宋东离心里大喜过望,有皇上相护,何愁没有荣华富贵!
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南长安,声音十分的娇柔:“谢皇上。”
南长安皱了皱眉,说到:“初九,莫要叫我皇上,像以前一样,叫我长安就好。”
叫皇上,让南长安感觉到生分极了,在早朝之上,喜听文武百官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是,希望唐初九叫的是‘长安’,这个名字,也只有她能叫,独一无二的尊荣。
宋东离虽然不懂长安二字的特殊含意,却知道它所代表的关系亲近,顿了顿后,叫到:“长安。”
时隔几年,再听到这声长安,让南长安心身全都舒展开来,跟听到天簌之音一样,真好听:“初九……”
南长安眼里抑制不住的柔情万千,宋东离看了出来,肯定了南长安对唐初九的情,男女之情。
看着九五之尊,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也对唐初九心有所属,让宋东离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有什么好,值得这么多男人真情相待?
而且每一个,都是那么出众,当今圣上,一国臣相,以及将军,哪一个不是顶天立地的人儿?哪一个不是权势滔天?
唐初九的命,真好!
这三个男人,不管她跟了哪一个,都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宋东离十分的妒忌和眼红,随后又痛快的笑了。
现在是自己在活唐初九的人生!
看着佳人脸上灿烂的笑容,南长安看得痴了,久久移不开目光,这样的笑,想了千千万万回。
宋东离感觉到了南长安直勾勾的目光,她低下了头去,成了小女儿的满面娇羞之态。
这让南长安看得,更是目不转睛,真恨不能……现在就拥有她!
从怀中拿出珍藏了好多年的寓意平安喜乐的千千结,递到了宋东离的面前:“初九,你看它已经磨破了,你再打一个给我,可好?”
每到夜里睡不着时,每到思念唐初九时,南长安都会摸出那个千千结,拿在手上仔细抚摸,摸多了,加上年岁久了,就磨破了。而且当初材质并不是什么上乘,只是唐初九在街上随意买的。
宋东离看到那千千结,微愣了一下后,一口答应:“好。”随后想了想,又加了句:“没想到你还收着它。”
南长安听得答应再打一个,脸上的笑意更深:“嗯,我还收着。”
宋东离感觉喉间痒痒的,怕御前失仪,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把那口腥甜压了下去,因着难受,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变得有些勉强。
南长安一眼就看了出来:“初九,可是又难受了?快躺下。”
宋东离一想,这也是个机会,免得多说多错露出马脚,轻点头,气若游丝的到:“好……”
南长安亲自扶着宋东离躺下,又亲自给她盖好被子,保证似的说到:“初九,你放心,钟无颜我会尽快找到她。”
有了圣上的亲口保证,宋东离安心多了:“长安,谢谢你。”
原本躺在床上,只是想躲一躲,怕说错话。没想到没一会后,真的睡了过去。
南长安在宋东离睡着之后,再也忍不住伸出大手,摸上了那熟悉的容颜,十分的贪婪。
有多久,没有好好的看过她了?
想过多少回,这样感受她?
多到数不清。
从柳眉,到水眸,再到小巧的鼻子,最后停留在水嫩的红唇上,南长安来回几次后,忍不住倾身,短促的却又柔情似水的覆上了一个吻。
。。
正文 255 目光灼灼
抬手把宋东离额前的一缕碎发拔到耳后,南长安这才含笑离去。
宋兰君看到新帝嘴角的笑容,心里一个‘格登’,有了一股不好的直觉。
恭送新帝后,宋兰君快步回房,见到床上已经睡着了的宋东离,心里更是发凉。
初九和新帝之间,关系定是不简单!
宋兰君突然就生出一股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觉轺!
新帝嘴角的笑容,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宋兰君一眼就能看出来。
觉得刺眼极了,因为那样的笑容,曾经在古清辰的脸上也看到过。
他看着初九时,就是那样的笑艾。
宋东离再醒来时,已经是日薄西山。
一睁开眼就看到床前宋兰君紧蹙着眉,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宋东离嘴角绽放出笑容,柔声到:“十七,怎么了?”
宋兰君声音闷闷的问到:“初九,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一个他字,已经足以说明宋兰君的妒意和防备!以及不喜。
这个答案,让宋东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因为她不知要怎么回答!根本就不知道!
在看到床头柜上那六串冰糖葫芦时,宋东离脑海中灵光一闪,到:“嗯,以前不是在长安街卖豆浆和冰糖葫芦么,有给过圣上几串……”
提起那段过往,于宋兰君来说是愧疚和自责,是他永不愿提起的过去,因为那段日子,伤初九最深。
所以,他也没有再深入的问下去,转了话题:“初九,好些了么?”
宋东离轻锁着眉,抚着胸口,楚楚可怜:“还是闷得慌,十七,我不会死的,对不对?”
看不得佳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宋兰君把宋东离揽到了怀里:“我不会让你死的,说好了要一起相守到老的,不用担心,我已经着人去请钟无颜。”
听说已经去请钟无颜,宋东离松了好大一口气,那就好……现在有了圣上的撑腰,宋东离有了妄想,想借君令,除去钟无颜。
只有除掉她,才能有安宁,否则……只要她活着,就不能安心。
有了这个念头,宋东离觉得,更要好好的拉拢圣上才行,他是九五之尊,站在权力的最顶端,整个天下都在他手中……
因此,宋东离非常用心的选了最好的材料回来,编织千千结……
编得非常隐密,每天宋兰君上朝之后,才开始。
宋兰君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好受。
圣上的那抹笑意,化做烧红的铁棒,搅得他心神不宁。
不知是不是因为此,宋兰君在床上,竟然不像以往那样的……有激情。
以往在床上,只要有时间,就想和初九欢好。
可是连续有半个月有余,宋兰君一丝性·致都没有。
宋东离身子好些了,已经不吐血了,但她现在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编那千千结上面。
那千千结,以前是看唐初九编过的,比较复杂,很耗功夫,但好在会编。
手艺和唐初九比起来,只好不差。
因着心里装的全是要借刀杀人,宋东离忽略了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实。
没有了情蛊,有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最起码感情没有以前那么浓烈了。
这天是宋兰君的生日,他突然就想起以前在杏花村时,每到生辰时唐初九都会做一碗长寿面,以及一碗红烧肉,突然就想吃了。
下朝后,只处了紧急公务,把时间空了出来,来到西院:“初九,今天给我做红烧肉吃可好?”
做了臣相夫人后,家里成群的奴仆,宋东离已经不下厨很久了,她认为做贵夫人就应该有相应的架子。
只有穷苦人家,才自己下厨,变成黄脸婆!
宋东离很抗拒进厨房,笑意盈盈的:“十七,怎的突然想起吃红烧肉了?”
宋兰君一愣,眉间阴沉了下来,初九这是忘了自己的生辰?
宋东离确实忘了,这段日子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南长安身上了。
南长安黑眸闪了闪,道:“就是突然想吃了,初九,我来生火,你来做,可好?”
宋东离当然不能说不好。
站起身跟着宋兰君一起进了灶屋,把里面的仆人全都遣走后,一时只剩下二人。
宋兰君还真的开始生火……这种粗活,于他来说,做起来并不陌生,以前常做的。
臣相大人的风采,即使是生火,也是别样的风情,举手投足,都是好看。
一点都看不出做粗活的粗鄙。
明明这种粗活,是低三下四,可宋兰君做起来,从容不迫着,透出高贵。
宋东离却没这么好看了,以前在杏花村时,都是唐初九做家务,她被宁氏宠得,跟大小姐一样,基本上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后来出嫁给人做填房,再后来做窑姐……一直到现在的臣相夫人,她都是很少下厨。
宋兰君看着眼前的宋东离,眉头不知不觉中就紧蹙了出来。
以前初九都是把锅烧红了,才开始放油,她说这样不会油飞出来烫伤……
而且做红烧肉,她都是先拿来调料入味半刻钟后,再下锅的。
宋东离做了四年的臣相夫人,太安逸了,而且因着把心思放在南长安身上,让她松懈了。
进了灶屋,宋东离半个时辰后,烧了一碗红烧肉出来。
没有长寿面!!!
宋兰君沉默着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随即皱起了眉,这个味道……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相差甚远。
这红烧肉于宋兰君的记忆来说,是深刻。
可于宋东离的记忆来说,却是模糊。
她并没有意识到这碗红烧肉对宋兰君的重要性,否则肯定会千方百计,拒绝进厨房的。
宋兰君犹疑的看了宋东离一眼,没有了情蛊的牵绊,他就如眼前一直蒙着的黑布被扯掉了一样。
豁然开朗,开始看出其中的不同来。
能做到如今这个位置,宋兰君的心智自然是常人能及,他不仅心细如发,而且观察入微,有锐利的思维,及独到的见解。
一个人长久以来的习惯,很难改变。
初九做了那么多年的红烧肉,都是一样的步骤,同样的味道,怎的现在就不同了?
宋东离也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到嘴里,味道觉得不好吃。
吃完了一块,就再也不吃了……这些年吃惯了山珍海味,胃口早就养刁了,哪还吃得下这种!
笑到:“十七,不好吃是不是?”
宋兰君笑了笑,未答,却又夹起了一块放嘴里,这个味道,很不对。
宋兰君拧着眉,心思百转。
不知为什么,他开始思索古清辰这些年的举动。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古清辰对初九的前后态度很奇怪。
他放手得太干脆!
以往不觉得,可把前前后后这几年,连贯着一想,觉得不对劲了。
这些年,古清辰一直未娶亲,显然是初九余情未了。
可是他并没有过来纠缠过初九。
这不正常,以往自己都恨不能多看初九一眼也是好的。
而且那夜以初九做人质时,古清辰眼里毫无往日的情份,只余冰冷。
……**—**……
边疆频频传来捷报,宫中一扫往日的沉闷,又恰逢臣相大人生辰,贺礼的人,自是多。
宋东离仔细坐到铜镜前,开始梳妆打扮。
待满意时,只见穿金戴银,一身的珠光宝气。
在那些贵夫人面前,这几年,宋东离练就了如鱼得水,越来越八面玲珑。
宋兰君看了,觉得有几分的陌生。
以往的初九,最不擅的就是人际关系。
这夜,有客不请自来。
当今圣上微服而来,于常人看来,这是臣相大人是新帝的红人。
可宋兰君的眉,却微不可见的皱了起来,他有股直觉,新帝不为自己而来。
。。
正文 256 秋千美人
明着谈笑风生,可暗地里宋兰君开始不动声色的观注南长安。
果然,看到很多次,南长安的目光落在初九的身上,带着宠溺。
宋兰君脸上虽然还是笑意盈盈,可眸子里却越见冰冷。
继续关注着二人的一举一动。
现在宋兰君可是大红人,相应的,臣相夫人也是众人奉承的对象轺。
那些贵夫人明明看不起臣相夫人的一女二嫁,可却因着权势,不得不对她众星捧月。
宋东离很喜欢很享受这种感觉,高高在上。
只要对某个人多看一眼,或者只要冷落谁一句,大家立即就唯她是从岸。
很喜欢这种主宰别人命运的感觉。
宋东离感觉到了南长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抿嘴一笑,指了指外院。
南长安会意,寻机出去先等着。
宋东离过后没多久,找了个理由拿着千千结去会合。
宋兰君捏着酒杯的手上青筋直跳!
悄无声息的跟了过去,远远站在暗处,看着二人的谈笑。
宋东离拿着千千结,来到南长安的面前,行礼到:“拜见皇上。”
人还没拜下去,南长安就扶住了双手:“初九,早说过的,你对我无需多礼,还有,叫我长安。”
从怀里拿出千千结,宋东离笑意盈盈:“长安,看看可喜欢。”
南长安接过后细细打量,喜不自禁:“初九,我很喜欢。”
……***——***——***……
南长安原本就是前朝太子,现在又登基为帝,他身上的贵气和天子威严,让宋东离不自禁的就带了小心翼翼和讨好。
在宋兰君看来,这就是势利眼!是谄媚!
就是爱慕荣华富贵!
看着那样的初九,宋兰君只觉得好陌生。
以往的初九,完全不是这样子的!
她骨子里,就不是这样子的!
眼前的,这还是初九么?
还是初九在富贵中迷失了?
宋兰君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
这夜送客之后,宋兰君一身酒气,拉着宋东离去了院子。
“初九,我推你坐秋千吧。”
宋东离含笑点头:“好。”
月下坐到秋千上,有着别样的味道。
宋东离笑声清脆,对于忘记了宋兰君的生辰,感觉很过意不去:“十七,对不起,我日子过糊了,都忘了今天是你生辰了。”
宋兰君黑眸闪了闪,勾起了唇,到:“该罚。罚你什么好呢,唔,让我想想。”
去屋里拿来笔墨,挥笔而就,画了一个月下秋千美人图,随后提了前半句:“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随后把笔递给了宋东离:“呶,初九,罚你来续写下半句。”
宋东离是知晓这首词的,在几次贵夫人的聚会上,有人续写过这个词。
于是,嘴角含笑,续写上了:“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这些年,宋东离在练字上,倒是下了些功夫,拿着宋兰君的字贴临写,有了三分像。
宋东离看到上面的续词后,眼里的冷意更盛。
这首诗词,按照一般来说,这样写是没错的,只不过是,在杏花村时,院子里的千秋旁,刚好有杏花树。
所以,当年在院子里推着初九坐秋千时,就曾经跟她改过这首诗词。
那时,摘下一只出墙的杏花,编成花环,戴在了初九的头上,把后半句改了:“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可现在续出来的,却不是这个。
宋东离见宋兰君目光一直看着自己,不仅摸了摸脸,笑问到:“十七,怎么了?可是我脸上脏了。”
宋兰君伸出大手,缓缓在熟悉的容颜上磨擦:“嗯,有些脏了。”
手下的触感,是这么的真实,可为什么这个初九,如此的陌生?
正在这时,柳管家神色匆匆的过来,把宋兰君请去了书房,大概是有急事要处理。
宋东离也没在意,善解人意的让宋兰君以公事为重。
这些年,在这一点上,她做得极好,很识大体。因为她清楚明白的知道,宋兰君只有官位在身,才能保证她的荣华富贵。
因着是宋兰君的生辰,而且好久不曾亲热过了,所以特意加了撩情的花香,洗得香喷喷的,等着宋兰君,以为会有一夜欢好。
宋兰君在后半夜时才忙完了公务回房,宋东离身上的香味,他一闻就立即知晓,有撩情之效。
一时怔住了,明明记得初九身上的香味,是自然的体香。
宋东离等得都快要睡着了,才等到宋兰君回房,立即起身,娇笑到:“十七……”
邀欢的意味,非常的明显。
宋兰君却打了个呵欠:“累了,睡吧。”
宋东离败了兴,有些不高兴,已经很久未亲热过了……以往除非身子不舒服,十七才会按耐住自己。
否则在床弟之欢上,他一向都是生龙活虎的。
宋兰君这一夜,失眠。
同时失眠的,还有沈从来。
领君命前来边关平乱战事,乌拉木狡猾异常,尽管已经非常小心翼翼,可到最后,却到底还是着了他的道。
身陷险境,受了重伤,眼看着就要被活抓之时,被突然现身的一蒙面女子所救。
那时身子撑到了极限,昏迷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回了军营,伤口已经包扎过了。
那个女子虽然蒙面,未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可是沈从来却知道,是欧小满。
她为什么不现身?这些年,她去哪了?
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从来伤得很重,伤口很痛,他却浑然不觉,一直凝眉想着欧小满。
这辈子,只有过她这么一个女人,一直都对她念念不忘。
在心里,已经把她当成了妻子。
相思满满。
……***——***——***……
凶险的战事因着古清辰的到来,杀出了一条血路,绝境逢生。
一直以来都是‘将军威武,万兽臣服’。
原本这场战事,没有古清辰做主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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