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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药女之妻不可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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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长叹一声,扶着北斗的手走了出去,家里的事安排完,他还得往宗人府去。那蒋家人尤其是老妖婆再不能活,连好死都是便宜了她,再不能够!
石初樱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半晌,二肥等得久了,一闻见娘亲的味道便撒开四条腿大老远地就奔了过来。
石初樱一跳下车,二肥便一头扑了上来:“呜嗷、呜嗷、呜嗷!娘亲,娘亲,宝贝想你了,你怎么才回来。还有,娘亲你身上有坏人的味道,好臭好臭哦!娘亲快去洗洗!”
石初樱拍拍二肥的脑袋,“娘亲去抓坏人了,自然有坏人的味道,娘亲马上就去洗掉。”二肥嫌弃地甩了甩虎头,“呜嗷,娘亲把宝贝的头弄脏了,宝贝要跟娘亲一起洗洗干净!”
“既然如此,你也别嫌了!”石初樱一把抱起二肥,很是蹂躏了一番,再亲了又亲。反正楚溆不在家,她们娘俩想怎么亲近怎么亲近。
“咳咳!”事情往往就是这么不巧,或者说就是这么巧,偏这个时候楚溆回来了,正看到这娘俩腻味的一幕。
楚溆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拎起二肥,塞进侍电的怀里,“把二肥送到玉雪那儿去洗澡!”说着鄙视了一眼撒娇耍痴的某宝宝,一把揽过媳妇往府里走去。
二肥气呼呼地在后面呜嗷乱声:“坏家伙,你给小爷等着!等本小爷长大了,一爪子踩扁你!”
楚溆头也不回,冷冷地回一句:“等你先断了奶再说大话!”
气得二肥呜哇乱叫:“小爷就是吃奶了怎么地!你不是吃奶长大的,你是吃草长大的?”
石初樱听得好可笑,最近打架事件太多,竟然连这两只都会吵嘴掐架了!?
唉,门风得正一正了!
石初樱洗去一身污秽(在她和二肥看来,负面的一切都是污秽),换了身舒适的家常衣裳出来,趁着晚饭前的空档才和楚溆把整个事情细细说了一回,最后道:“老太太真是有幅好身板,也算是心宽的人,这么大的事居然都打不倒,真是福气!”
楚溆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捏一捏石初樱的鼻尖,道:“你呀!老太太那不是心宽,是心里只有自己,这样的人还真是最最不容易倒下的。
还有,她有好身板,不仅是她自己的需要,也是府里的需要。老太爷才不许她出什么意外呢。
你想如果老太太此时有个什么不好,这当差的都要守孝,做官的要丁忧,本来圣人就不待见咱们家,一旦有了这个递到手里又是明证言顺的好理由,哪里还能不准了?到那时再谋复起可就难上加难了!
老宅那边除了大伯父顶个闲职,三叔腿有残疾只领爵禄过日子,四叔还是庶出,爵位更低,谋的差事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这一辈里就没有能支撑一府门楣的,以后如何就得靠孙子辈。
二房这边,你我是独立出来的,大哥相信也有了打算;大房沛大哥,济二哥都算明白人;三房洵四哥不错,可亲兄弟渊个儿才16还在读书,此时还不能做臂膀;四房濯哥和清哥倒是年岁相近,但清哥儿还在读书,楚濯资历也还浅,又是庶出房,以后有得拼了。
如今这么紧关节要的时候,老太太和老太爷再不能有事,你可明白?”况且,他们还没孩子呢……
楚溆掰开揉碎地给石初樱分析了一遍,石初樱早懂了,她扬起脸儿道:“我知道了,反正就是他们必须活着。”至于活得好不好就另说。
“你呀!”楚溆屈指轻轻弹在她额角,“心里明白就行啦!”石初樱扁扁嘴。
老太太这次受罚也不能说不重,连差几天就过年了都没等,第二天就进了佛堂。尽管大夫人是她嫡系的多有照管,但也仅限于日常所需,吃斋、念佛这两样再不能打半点折扣的。
老太太连抱怨也不敢,生怕惹急了老太爷,连府里佛堂都没得呆,暗地里嘀咕了几回,乖乖带着婆子丫头去了佛堂。
佛堂的主持尼姑已经四十来岁了,是依附在大户里清修的,但也是有度牒的正经僧尼,她平静无波的眼神静静地盯着老太太看了半晌,才念一声“阿弥陀佛!”带着人往佛堂里去。
进了佛堂,里面倒是宽敞明亮,檀香缭绕,老太太被带到地藏菩萨跟前,那里摆了个蒲团,老太太年事已高,跪不久,只得磕了头坐在蒲团上,听主持讲经。只留了一个麽麽一个丫头去后头布置住处,其他伺候的人都跟着跪经。
主持让人给他们人手发了一本《地藏菩萨本愿经》,不管认不认字都跟着一起看经文,听讲经。主持显然事先知道了些事情,因此直接跳到后面,先讲了因果报应以及地狱种种名号,再讲如何修行消除业障脱离苦海……
老太太心里也怕得很,在看着各种地狱情景的图画不由胆战心惊,口里连连念起‘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来,结果被主持拿木鱼敲醒:重新念过!现在念的是地藏菩萨!
第一百十四章有人落幕、有人新生
“唉,真没想到,那个叫春桃的小妾竟然是个好命的,不但得了一百两银子的赏钱,听说还被个土财主家的大妇正正经经给财主老爷聘去做了小妾。”
年前的时候石初樱又去了一趟老宅看望楚漫,顺便给楚漫带一罐子她调了秋云谷汁的山蜜,给楚漫恢复身子用。既到了老宅就少不得来‘澄心院’坐坐,听刘氏说些家常八卦。
蒋家的事不算小,上头也没有控制消息得意思,所以很快,无论王公府邸还是勋贵世家,都把这事作为结亲的反面教材和饭后谈资传播了出去,不出两日,京城的茶楼酒肆就都是这个闲话了。
“啧啧,我听说,有好些京里的人家争着聘春桃去做姨娘,还有那风流的少爷们想要给她赎身,那春桃竟然没理睬人家。(春桃的主家虽没了,但奴婢的份仍在官府文档里未除)”刘氏一边把容姐儿递给奶娘,让她带出去晒晒太阳,一边啧啧有声地说着小道消息。
“嫂子连这些都知道?”石初樱惊讶地问道。
“这算什么!”刘氏拿签子扎了块蜜瓜给石初樱,笑着瞥了一眼石初樱道:“你是不知道,如今咱们府上,不论是菜市买菜的,还是赶车看门的,走到哪儿都有人拉着说话,这些事再没有不知道的。”
“说到那春桃也算是求仁得仁了,要不是她看不过去,自己也想借光便帮了一把,指不定这事得捂到什么时候。这也是她该得的报偿。”石初樱一边吃了蜜瓜一边说道。
她可记得当日那春桃说过,宁愿跟个土财主吃香喝辣的,也不再进什么明里光鲜,暗里下作的高门大户。
想到这里,石初樱不由笑道:“那春桃也算是有些脑子,不然,凭她一没靠山,二没人脉,真个被人赎身说起来好听,实际上连那一百两银子能不能保得住还两说。想来这财主就在京郊,好歹顾及春桃此时的名声也不会亏待她。”
刘氏点点头,“说得也是。一百两银子对平常人家是不少,可在京里连个破败的小院也卖不了。换到郊外过日子,能卖个几亩地自己也不能种,一个年轻的女子,佃田收租什么也不懂,还不等被当成肥羊宰?还不如趁着如今的势头挑个如意的下家。”
“我听说‘永宜阁’那边收回来的嫁妆连三成都不到?”
刘氏往佛堂的方向翻个白眼,“就那等人家,三个媳妇的嫁妆都没少霸占,不然大媳妇的娘家也不至于打到门上来。没有被打上门,想那老虔婆也不会想出把人药迷了控制起来,好安心霸占媳妇嫁妆这做法。”
妯娌两个说了一回闲话,刘氏又问道:“你门府上过年的事都忙完了?”
石初樱叹一口气,道:“哪里就能忙完?这几天突然又接了不少请年酒的帖子都还没处置,本想着官府封了印,趁着楚溆在家一起理理,只是听说昨儿个傍晚宫里下了申斥老太太的懿旨,今天一早这不就找个由头过来瞧瞧了。”
好歹是楚溆的祖母,她们是不能装聋做哑的。不过也不好明说是为这个来的,不然人家还当是幸灾乐祸、看笑话什么的……
刘氏四下瞧了瞧,凑近石初樱道:“是申斥了‘不慈’,‘为长不尊’,接旨的时候咱们都跟着听训了,连诰命也收了,一应品级的冠服当时就收缴上去了。老太太当时就真的昏倒了……”
“这可……”石初樱,心话,真是自作自受了!
这才是对老太太最要命的惩罚。没了诰封,以后便是出了佛堂也没脸见人了。一家子但凡有爵位的媳妇、孙媳妇哪个都比她体面,加上又有了‘不慈’的名声,她哪还能随意摆谱?
估计这下子放她出来她也未必肯呢。
“她这算是好的了,要不是老太爷亲自把她送去了佛堂,自己又亲自去宗人府请罪,只怕受的罚要比这个还重。”刘氏哼了哼。作为二房的长媳,这么多年她也没少受这老太太的气,此时只觉得痛快。
“只可怜了漫姐儿……”
石初樱拍拍刘氏的手,道:“其实她也算熬出来了,就像她自己说的,就当是重活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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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的这个年注定是喜庆不起来了。
不过对于石初樱和楚溆来说,他们的第一个新年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年前石初樱特地跑了一趟北山,捞了许多冻蛙上来,一来是过年加菜,这冻蛙是难得的好东西,二来她答应了‘万慈药材行’过了年补货。
如今在京城,玉容膏、玉颜豆的销量远远超过了建州,原本那百十盒的货量在京城一两天都不够。
石初樱琢磨了一下,京城有钱有闲的人确实多,贵妇贵女更多,便答应过了年做一个系列的养颜膏出来,喜得何大掌柜的连连作揖。这位才是财神娘娘呢。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是个晴朗灿烂的好日子。
楚溆在堂屋里摆了一张大案,铺了销金的红纸和石初樱两个一起写春联、写福字,门口除了等着贴对子的下人,还有等着主子送‘福’字的,挤挤挨挨竟有几十个人。
“真要写满一百个福字啊?!”石初樱看着眼前厚厚的一叠销金红纸,那边还有几个丫头在继续裁。
楚溆研好一砚池墨,笑着瞧一眼石初樱道:“你的字更有韵律,看着墨迹像流动的一般,当然你来写更好。不过,要是你累了,咱俩换换手也行。倒是咱们家大门上和这正院的对子得先写了贴出去。快来,纸我都给你铺好了!”
楚溆朝石初樱招招手,又伸手把扁嘴儿的石初樱揽过来,笑道:“咱们府上第一个新年,咱们辅国将军夫人在市井的传奇话本如今都出新的续集了,好歹让咱们沾沾风光不是?”
“什么身披玄色华光,从天而降,当我是江湖大侠啊!”石初樱也算服了那些说书写话本的人了,三分真、七分想象愣是把当日在蒋家的事编了个续集出来,搞得这两天她都不好出门……
“你说吧,写什么内容?”既然是自己家的事,石初樱也不推托了,当下蘸饱了墨,舔好笔等着楚溆口述。
楚溆背着手,来回走了两趟,“嗯,有了,前人倒是有一幅应景的不妨以用用:春风春雨春色、新年新景新家。”
“这个我喜欢!”石初樱欢喜道,当下凝神聚精,笔走龙蛇。
放下笔在看,嗯,很是不错!
不过,石初樱摸着下巴道:“你觉不觉得太空了?”也是,这么大的门对子,这么几个字怎么也是显得不热闹。
两个人正琢磨着布局的关系,门外传来一阵喧嚣。
“呜嗷!娘亲,宝贝来了,宝贝穿新衣裳了!”这时候二肥一身大红闪银锦缎坎肩奔了进来,也不知道在哪儿疯过了,踩了一地脚印儿。
“哎,有了!”石初樱见了这些脚印突然想到了一个妙招儿。
她连忙唤来玉雪去给二肥洗爪子。又跟二肥商量道:“二肥宝贝,把脚爪洗干净了帮娘亲做点事情好不好?”
能给娘亲帮忙二肥宝贝当然高兴了,洗干净了脚爪,蹲在大案上等着娘亲吩咐。
石初樱已经让人准备了另外一盒子金粉和墨汁,“二肥宝贝,看见这些空地儿没?实在难看。你把脚爪沾上些墨汁或者金粉,在上头踩些爪印出来。
我们二肥也来盖个印儿,这便是咱们一家三口合作的春联了!”
“呜嗷!呜嗷!”太好了,小宝贝一定踩得很漂亮的。
二肥果然不一般,不但知道把过多的墨汁挤掉一些,踩出好看的五瓣梅花般的脚印儿,还知道和金粉的穿插开,疏密有致,真的如同朵朵盛开的梅花印在红纸上,效果十分令人羡艳。
楚溆也难得赞了二肥一回,此时他们谁也未曾想到,这突发的奇想竟最后成了他们家过年写对子的传统,二肥不盖上爪印儿这对子不算完美!
大楚有亲戚间送福字的传统,当天二肥‘盖章’的福字送到老宅就招来了两三波要福字的人,指定了要瑞兽‘盖章’的,要不是楚溆定了每家只限两张,指不定二肥小虎爷就罢工了呢。
二肥总算给了楚溆一个好脸儿,嗯,算他分得清里外,本小爷就不跟他计较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楚溆和石初樱请了没有家眷的悦姑姑、陈姑姑和几个客卿以及李三一家一起过年守岁,就连侍风和侍电等单身的护卫们也跟府里的管事和丫头们凑成了几桌,大家也不必分男女,热热闹闹的凑在一处过年。
石初樱难得地拿出了几坛子好酒,人人有份。很多人对于终于等喝上一杯夫人的好酒欣喜不已。这可是一年才有一次的机会啊!
由于府里只有李芸这一个小不点,她幸福地收获了许多的压岁钱。
悦姑姑见了笑道:“明年这个时候怕是就有人跟她抢风头啦!”
众人纷纷点头,看向石初樱。可不就是,只要不是怀得太迟,明年这个时候可不就有小主人出生了么。
石初樱看着众人,好吧,她也觉得有几个孩子跑来跑去的挺好。
热热闹闹吃了年夜晚,楚溆又带着石初樱去放焰火。
他们把焰火摆在后面的冰湖上燃放,伴随着‘啾啾啾’的呼哨响,一条条金色的火龙窜上天空,紧接着‘啪’的一声,火龙在夜空中炸开,金的、银的、红的、黄的、紫的、绿的,绚烂的烟花竞相在夜空中绽开,如同一个盛大的花篮,不断有花儿隐去,也不断的又有新鲜的花儿开放。
而今晚的夜空注定多姿多彩,伴随着噼噼啪啪的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家家户户的上空接连不断地有烟花升空、盛开,五彩缤纷,绚丽异常。
石初樱听着那边侍风和侍电说他们要放一万响呢。
石初樱第一次过这么热闹的新年,她抱着二肥,仰着脸看着天空,脸上绽着真心的笑颜,看在楚溆眼里这笑颜真真比烟花美上千百倍。
“想看的话,我们到屋顶上去,呆一会儿,宫里也会放烟花的。”楚溆把人紧紧搂在怀里,附耳大声说道。
那才是大楚最最盛大的烟花。世家大户们挑选提前燃放就是要避开宫里烟花的风头,不然等看了最好的,回头再看自己家的还有什么惊喜呢!
“好啊!”石初樱大声应着,还不忘随手把悦姑姑给提了上去。第一次上屋顶的悦姑姑连连惊叫,又笑又怕,引得下面的人更是笑语不断。
嘈杂的鞭炮声中突然一声炮响,“快看!宫里放烟花了!”这是放焰火的炮号。
果然,京城的北半天空瞬间绽开了流光溢彩的一片花海……
“哇!好美啊!”
“好绚烂啊!”
这个时候人们都觉得自己肚子里的词汇相比这片天空全都失去了色彩,根本不足以表达此情此景。
“快看这个,是牡丹!看那个,是茶花!”
石初樱也难得的像个孩子一般,跳跃着指给楚溆看。这真的是她第一次看这么好看的烟花。
楚溆含笑一一看过去,“是牡丹,那个是魏紫,这个是姚黄;嗯,是茶花,好看!”
悦姑姑颤巍巍地坐在屋顶上,一边看看天空,一边鄙视楚溆:“真是美色迷人眼啊,那明明就是重瓣的宫粉梅花好么!”
不管悦姑姑如何鄙视,反正楚溆揽着媳妇的肩膀,两个人头靠着头,指点着夜空中似锦的繁花。
不经意间两人视线相对,一种难以言表的美好感觉激荡在心间,“樱樱!”楚溆轻声呼唤,低头捕捉住那双诱人的樱唇……
无论四周多么喧嚣,他们的岁月如此静好!
元旦日出的第一声钟声响起,昭示着新的一年已经来临,下人们奔走相告,互相拜新年。
楚溆和石初樱也难得开启了议事厅,升了宝座,接受府里众人拜年贺岁,而楚溆也代表辅国将军府祝福众人,并分发新年红封。
办完这件大事,除了轮值的,大家都简单吃了早饭便赶紧去补觉,因为按照大楚的风俗,从早上十点以后,不论是左邻右舍还是亲朋好友都开始拜年走亲戚了。
大年初一一般是先给左邻右舍拜年,这个一般不分家世,只要就近住着,这就是礼节,然后是街巷里的孩子们挨家挨户串门拜年讨红包和糖果吃,这个时候再不能嫌弃谁的。
到了年初二,各家出嫁的女儿女婿带着孩子一起回娘家拜年,这一天也叫女婿节,不过,石初樱没什么娘家,楚溆委委屈屈的,石初樱看得好笑,只好带他回了一趟槐树胡同,好歹算是圆了楚溆女婿节的念想。
鉴于这一点,石初樱也琢磨着,自己得加快脚步,生了孩子好去找家人。
“谋害宗室!”
“蓄意杀人!”
“悖德无道!”
“强占私产!”
……
其实光‘谋害宗室’一条就够蒋老夫人和蒋林被处以极刑的了,此外其他蒋家人被判流放三千里,世代不得回京。
因要过年了见血不吉利,但圣人也恶心这样的恶妇不想留她过年,批复了斩立决的令,改砍头为绞杀,一条白绫当即了断了那蒋家娘俩,其他人倒是关到年后才流放去。
蒋家的事终于在年前画上了句号。
第一百十五章皇上的秘史
两人从槐树胡同回来,楚溆也收拾一番出门拜年去了。
他的圈子里除了宗亲,也有一些世交、师长等,比如张老爷子这样的。在这些人面前,楚溆即便身份高贵些,但他一直是以晚辈的身份去交往的,倒也很受认可,平时遇上事也乐于教他一些,少走些弯路。
石
初樱也对他的处世方式很是赞成,人总不能顶着身份过一辈子,而有些事也不是有了身份就能获得的。
楚溆失去父亲较早,又从小离家在外,也算是自己摸爬滚打出来的。所以,他一直很谦虚,能容人,懂得低调,该是自己的也不手软。可以说,他身上宗室的高贵习气较少,而常人的亲厚多一些。也正是如此,张苍几个才都跟他有着过命的交情。
楚溆不在家,石初樱则迎来楚安、楚宴还带着一帮子小伙伴来拜年。
石初樱看着眼前一串十来个小萝卜头,小的不过四五岁,大的也不过十来岁,各个一身小锦袍,头上扎着小羊角,因过年还缠了金坠脚,金铃铛什么的,格外有趣。也不知道在家里怎么个顽皮法儿,反正这会儿倒是都撅个小屁股似模似样地拜年呢。
“嗯,玉树拿三式的红包给孩子们,玉露去端些糖果来。”
石初樱说的三式红包里头有小白虎样式的金银棵子各一对,另外还有一串金银币,外加一小串崭新的铜钱,为的是孩子们喜欢。
小孩子再有规矩也挡不住好奇心,收了红包总是要看要比的,果然,有人忍不住地当场打开荷包,拎出一串可爱漂亮的小虎金银棵子来。
这些孩子都是家里的宠儿,金银棵子可没少见,不过平常收到的不是笔锭如意的,就是长生果什么的,突然看到这么可爱的小金棵子简直欢喜得不行。
“二婶婶,能让二肥和我们一起玩儿吗?我们去冰湖玩儿冰爬犁。”
宴哥儿年纪虽不大,却是最机灵不过的,他知道,二婶婶不嫌弃小孩子,还会给他们准备许多好吃的,还有,二婶家的糖那可不一般了,别处根本买不到,所以才在过年带了这么多好朋友来玩,当然,最最主要还有小白虎可以看。
他可是跟小伙伴们炫耀很久了!
石初樱看着勉强装着大人样的小孩子们不由好笑,嘱咐了一番,便打发玉雪带着二肥和他们一起去玩了。
孩子们呼啸着朝后面跑去,呼朋引伴的又让人叫上李栋,以前他们也一起玩得不错。
“玉树、玉羽,挑几个小丫头,小厮,再招呼上几个得力的婆子也过去看着点,叫外院安排几个护卫过去。”这些小少爷们顽皮起来可没边儿,人手少了可不行。
“叫茶房过会儿送些热乎的茶点瓜果过去,一会儿玩儿累了少不得要吃要喝。嗯,厨房要使有鹿肉准备烤一些过去……”
“夫人可真是惯孩子!”玉竹抿嘴笑道,“等咱们有了小主子,指不定被夫人惯什么样呢。”
石初樱扬眉,“小孩子的天性就是爱玩又好奇,精力也旺盛,不让他们玩儿掉一些,他们连觉也不会睡。何况小时候不玩儿,长大读书了更没得玩儿了,将来读成个小书呆子可不没趣儿?”
她小时候就是漫山遍野的乱跑,四处探险才发现那么多好东西,连云谷都是探险发现的,师傅还夸了她呢。只不过注意安全就是了。
时下大多数王公贵族人家的花园多是亭台楼阁,假山奇石,各色的花草什么的,石初樱家的则是老大一片湖面,此外除了几座大的实心的‘假山’,四周还多数是果树,花草相对还少些。
更何况前几日无聊,石初樱还带着人在湖面上浇了一架冰滑梯,此时成了小一些孩子们争抢的对象。
小孩子玩起来就别指望他们按照大人事先设计好的来,先前这一帮儿还在冰湖上玩儿冰爬犁,抢冰滑梯,下一时已经分成两伙儿冲锋打雪仗去了。
原本石初樱在湖边堆的几个雪人也被呼啸来往的雪团‘子弹’给打得缺胳膊少腿掉鼻子的,简直没法看。玉树几个在一边不由直心疼,这些雪人可是夫人兴兴头头堆出来的,等过后看了也不知道有多心疼呢。
孩子们玩儿得大冷天都是一身汗,管事婆子怕小儿们着了风寒,招呼着这些小贵人来喝茶吃点心。
孩子们一见还有烤肉,连连招呼着一时刷了蜜,一时蘸酱料,真个大吃大喝起来。
楚溆一进到府里,老远的就听见后头隐隐的呼啸声,不由翘起嘴角大步往正院走去。
“樱樱!”楚溆一进屋子就喊人。
“在这儿呢!”石初樱含笑迎出来,帮楚溆解了斗篷,转身挂在架子上,又顺手摸了摸他的唇边嘴角。
楚溆忍不住吃吃地发笑,他家樱樱啊,得多讨厌胡子啊!他每天早晚都刮两遍的好么!
“都哪家的孩子?”楚溆换了衣裳靠在石初樱对面说话。
“大哥家的两个,还有楚年家的两个小子,还有几个也来过,倒是我瞧着还有两三个半大的不像,指不定是哪家王府里的。”宗室里的孩子衣着也有区别,像楚安和楚宴这样的孩子的锦袍再讲究也讲究不过王公之家的,不说面料,手工也是不同的。
“哦?我去瞧瞧。”楚溆起身带着人望后头去。
“门上的不认识都是哪家的孩子?”楚溆边走边问。
“刚才没说,那定是不认识,不然主子进门的时候一定会说的。”侍电在一旁接话道。能给贵人府邸看门,那眼力劲儿都不一般,这点事还是懂得的。
“嗯,先看了再说。侍风去查查,这些孩子都带了随从护卫没有。”楚溆一边吩咐一边过了垂花门进了后花园。
他站在假山旁,放眼看去,呼啸来往的皮小子们正玩儿得不亦乐乎。
他目光一转,盯在一个从冰滑梯上兴奋地呼喝着滑下来的小身子,才不过6、7岁的样子,一身大红织锦袍子,不是沈侍郎家的小儿子又是哪个?!
再看紧跟着呼啸而来的,一身宝蓝织金袍子的,小发揪都歪了的不是十皇子又是哪个?
嗯,再看另一边,被一团雪打中,缩脖子跳脚的是九皇子,对面见打中了正哈哈大笑的正是楚年家的小子……
“这几个是怎么凑在一起的?”楚溆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这几个小子,石初樱不认得很正常,他作为宗室侍卫再没有不认识的。
“主子忘了?沈侍郎的夫人跟宫里的萧贵妃是亲姐妹,两家孩子是两姨兄弟,亲得很呢。再有,楚中尉的祖母跟沈家也是亲戚……”
亲戚都是转圈儿的,这京城里的勋贵随手拎起来两家,拐上几个弯儿多数都能搭上亲。
楚溆点点头,可不就是。既如此,只怕皇子身边的侍卫也在附近了……
果然,没多久,侍风赶了过来,身后还带着一个宫中侍卫,正是宫里的羽佑卫的小队长玄五。
“楚将军!”玄五拱手施礼。虽然平时都是侍卫,只是职责不同,但不穿侍卫服的时候,楚溆还是辅国将军。
楚溆还礼,笑道:“玄五大人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
玄五瞄一眼孩子群,一摊手,“圣人准了两个小主子这两日出宫散淡散淡,正巧楚中尉家的小子去沈府拜年,跟沈侍郎家的小儿子熟。这不,几个茬儿碰在一起,互相炫耀起来。
楚中尉家的说能带大伙儿看小虎爷,这不就纠集了一群来您这儿了。”他们这些侍卫明里暗里都是不离身的,自然知道这里头的来路,说起来也脉络清晰。
难怪了,楚年家的孩子跟安哥儿、宴哥儿要好,自然去找好伙伴通路子,这才引来这么大一群。
千万别小瞧小孩子,他们也是有自己的‘门路’的,而且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伙伴远比同僚甚至同窗还长久,哪怕是掐架长大的,危难时照样能拉一把。
想到这里,楚溆点头问道:“你们带的人手可还够?要不要我拨两个帮衬帮衬?”
玄五一笑,“尊夫人已经派了几个护卫来,人手足够了!”
楚溆顺他目光看去,只见他家的护卫正一身小厮打扮,在丫头婆子堆里装羊呢。
楚溆不由笑了起来,难怪他刚才没注意到,这让狼披了羊皮的法子也就樱樱干得出来。“嗯,这样挺好,不影响孩子们的玩兴!你们以后也可以学学了!”楚溆大言不惭地夸耀起媳妇来。
“你们俩招呼着玄五大人他们轮流喝茶歇息歇息。”楚溆见状转身离去,谁家的孩子谁看,他得去看樱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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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回来了?”石初樱见楚溆没向往常一样跟孩子们玩闹还有些意外。
“嗯,让他们自己玩儿去吧。对了,樱樱,你的雪人怕是得重堆了……”都给打得破烂不堪了,那些坏小子们直接把雪人当成掩体来用了。
“……算了,改天再下雪,重新堆几个新花样的。”石初樱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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