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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药女之妻不可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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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个休沐日,楚溆带上媳妇和二肥一起去看自己家的新山林………北山白虎野囿。实际上他们这次获得的北山地界几乎囊括了北山西侧的全部,大体有整个北山的三分之一,可不是石初樱当初圈的一片山头那么点地方了,石初樱自然不会嫌大,高兴还来不及呢。
楚溆指着各处给石初樱说着规划,什么这里建庄子,那里圈个鹿苑,养几头梅花鹿,这里开垦出来种粮食,那边种菜蔬,这里植果树,那边做药圃……
石初樱看着楚溆对这一片白山黑水指指点点,觉得甚是好笑,一切都要等到春天才能着手进行呢。
楚溆则不以为然,他还说:“早规划,早动手。等春暖花开了在规划什么都晚了一筹。”还让石初樱想想,有什么想法及早告诉他,他好安排人规划进去,需要的材料也可以开始备起来了。
石初樱想了想,这样也不错,不然等到春天大家都要开工,材料的价钱也自然涨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北山到手以后,石初樱的日子更加逍遥自在起来,每天送走楚溆后,不是带着二肥跑北山学习,就是带着二肥逛街游玩,真叫一个潇洒自在。现在她出门都会做好伪装,已经不会轻易被人认出了,连二肥也被她头上系了条围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宠物狗。
转眼到了十二月里,数九隆冬的,真正是天寒地冻。鹅毛大雪更是下了一场又一场,仿佛整个天地都披着一层厚厚的大白棉絮似的。
北山现在连一路能落脚的小路都没有了,全部被大雪掩盖着,以脚踩下去积雪就能没过膝盖。
再刮上几天的山风,积雪上更是结了一层硬硬的‘壳’。石初樱踏上去居然都不会陷落,二肥更始顽皮地在硬壳上踩来踩去,非要踩塌一块不可,结果把自己埋进了雪坑里,半天才爬出来。它抖一抖脑袋上的毛,又撒欢儿去了。
石初樱见了不由想起自己在历练的时候曾经见过一处雪原上的国家,那里一年有大半时间是冬季,整日与冰雪为伴,他们有冰做的屋子和雪砌的房子,不但缓和还很有趣。即便再大的风雪来了也不怕。
那里的人还做雪橇和冰爬犁作为日常出行和玩乐的工具,不但快捷,还很好玩儿。不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乐此不疲。
石初樱四下看了看,觉得积雪还不够厚,便放弃了做雪屋的打算,反而亲手做了个简易的雪橇,又把一处不算太高的小山坡从上到下清理了一番,自己带着二肥从山上往下滑雪橇玩儿。
二肥第一次玩儿这么惊险刺激又快乐的游戏,很快就喜欢上了,滑了几次以后它都能自己端坐在小雪橇上滑着玩儿了。
这一天,娘儿两个玩儿的又是乐不思蜀,最后被某人找上山来。
楚溆看着眼前玩儿得小脸儿红扑扑,浑身冒热气的两只,(另一只只是凑数的)看看被折腾得一片混乱的小山坡,再看看明显是匆忙做成的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雪橇,简直无语了,心话,这得多幼稚啊!就这样居然还玩儿得这么high!?
算了,既然樱樱喜欢,他陪着玩玩儿也没什么。
“回家吧!赶明个儿哥给你们一个做一个更好的雪橇!”楚溆揉揉石初樱红扑扑的小脸,又指挥着侍风、侍电收拾残局,自己牵着媳妇的小手回家去。
“怎么你也会做雪橇?”石初樱玩儿高兴,也不介意人家鄙视她的玩具。
楚溆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笨!你忘了咱们楚家是从那里出身的了?”
石初樱揉着额头一想,呀,可不是么,这大楚皇室可不就是来自雪域的!她怎么给忘记了呢。忽然,她眼睛一亮,道:“溆哥哥,那你是不是冰爬犁也会做啊?”
对于媳妇突然这么谄媚,楚溆明显享受得不行,他咧开嘴角,搂着媳妇的小腰,美滋滋地道:“那是当然!以往咱们皇家宗室每三年的‘立国日’都要举行一次雪地项目大赛,来纪念大楚皇家的雪域出身。
这里头就有雪橇和冰爬犁,还有溜冰,滑雪,打冰球,造雪屋,砌冰房子,还有孩子们喜欢的冻冰灯等等。这些年由于战乱,还有战后恢复民生,皇家倒不好大搞这个浪费银钱了。
不过,眼下圣上英明神勇,又正值盛年,相信用不了两三年就能重开雪地项目大赛了。在此之前,你夫君我,还是可以先带着你这个小丫头先玩儿玩儿的。”
“那太好了,我要一辆雪橇,还要一辆冰爬犁,二肥也一样!嗯,我还想要的冰屋子,里面点上冰灯,一定很漂亮!”石初樱目光灼灼地盯着楚溆,两眼犹如闪亮的晨星,让楚溆一颗心都直扑腾。
楚溆暗自唾弃自己一声:真没出息!被媳妇看而已,乱跳个什么劲儿啊!
“好!给你做,都给你做!只要今年的雪够大,不然,雪屋子是不成的。”
说起来,这些游戏楚溆自己也好多年都不曾玩过了。想到这里,楚溆又畅想道:“嗯,明天就让人把后园子里的湖面清理干净,认真打磨了,过些日子邀上三五个好友,一起玩儿才乐和”
石初樱当然没有不乐意的。
第二天一早她就指挥着管事和下人去清理湖面上的积雪,再磨出光滑的冰面来。楚溆当然也不食言,没过两日,几辆崭新漂亮的雪橇和冰爬犁就送到了石初樱的眼前。
“呀,这可真漂亮!”人家皇家专业人士出手,自然比她这个二五子不知强出去几条街。不过,石初樱围着雪橇和冰爬犁细细看了一圈,这些东西就刻印在脑子里了。
晚间楚溆回到家,又趁着晚饭后的时光,带着石初樱做冰灯,石初樱还找出五色彩墨化成水,倒进冻冰灯的水里,冻出了好几个颜色的冰灯,红的,黄的,绿的,蓝的,粉红的都有,里面点上羊油蜡烛,在冰天雪地里分外璀璨迷人。引得大小丫头们都请了假跑去看冰灯。
悦姑姑直摇头,这两个主子就竟都还是孩子气十足的。
第二天休沐日,楚溆更是让人接了楚洌一家子和老太爷过来,两家人在后园子里的湖面上放开了玩耍了一天,又在湖面围了幛子烤鱼、烤鹿肉,吃锅子,喝上好的松露酒和雪梨金酒,两家人真是玩儿得不亦乐乎。连同陪伴孩子们的丫头和小厮都跟着玩儿疯了。
在冰上玩儿自然是冰爬犁为主,吃过烧烤,楚溆手痒,提出赛一赛,其他人自然没有不同意的,当然孩子们也要参与。
最后老太爷决定:石初樱带着安哥儿和二肥,楚溆带着宴哥儿,楚洌自己带着容姐儿,刘氏自己顾好自己,每人一只冰爬犁,后面都有一个小厮负责助推。不过因为刘氏太过弱势,老太爷允许小厮一直助推,大家都只用常人技艺而不能用武功。
这时候楚溆他们府上的优势就显露出来了,当初石初樱把诺大个后园子几乎一半都辟作了湖,用来种荷花莲藕,如今正好有足够大的冰面用来玩耍冰爬犁。
老太爷充作执事,他哨音一响,四个小厮发力狂奔几步,顺手一推把冰爬犁推了出去,几个人顿时借着助力,奋力滑了起来。丫头小厮婆子们更是组成了各自的‘忠勇对’给自己的队长加油助威,整个湖面上真是欢声笑语,一片喧嚣。
石初樱尽管已经滑得不错了,但看看楚溆,再看看楚洌,这才觉得到底是人家家传的游戏,玩儿得就是比自己顺手,最后,楚洌第一个冲到终点,石初樱和楚溆堪堪平手,刘氏自然落后,不过也很不容易了。人家可是真正的内宅妇人,很少玩儿的。
最搞笑的是,那推冰爬犁的小厮也是第一次推,尽管套了草鞋,到底脚下不稳,用力过猛脱了手,结果手上一空,自己扑倒在冰面上不说,竟借着冲力比刘氏的冰爬犁还优先冲了过去。
这下可娱乐了大众,场下的孩子纷纷涌上来,嬉闹个不停。冬天穿得厚实倒不怕摔着。连容姐和李芸都在冰上玩儿得浑身热乎乎的,连家都不想回了。
因宗学里放了假,安哥儿便经常带着宴哥儿和一帮子的宗学小伙伴来楚溆家的冰湖上玩耍。
反正各家的都不缺这些冰上嬉戏的玩具,又兼是在亲戚家的园子里,都比较放心,于是整日里后园到处都是孩子们的呼喊嬉笑声。
甚至老太爷也会带着几个老友也来玩了两回,主要是蹭孙媳妇的‘笑白头’来着……
石初樱和二肥也常常参与,尤其是二肥,跟小孩子们玩儿起来不要太开心,果然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对于这些喧闹,悦姑姑等人更是乐见其成的,还常常嘱咐厨房做些点心茶水送过去。她总是说,这是新府邸,到底主子人少,太过冷清了,如今可好了,小孩子的活力最旺盛,给整个将军府带来了人气。
快乐的时光易逝,十二月下旬的时候,楚溆跟石初樱说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进京的几条路上都起了山匪,已经劫了好几个波进京官员,这次更是有个知府连家眷一起被杀害。
皇上震怒,定要派兵清剿山匪,同时也将派出人马出京接应。有了这样的变故,楚溆觉得自己很可能论上出京的任务。
要是接应的差事还好,若是清剿只怕连过年也未必回得来……
第一百零四章雪阻
石初樱听到这个消息不可谓不惊讶。庄子什么的她倒不太放在心上,路上迟了可能就是遇到什么情况了。但楚溆要出京这事才是让她挂心的。
她想想楚溆早前倒是说过这回事,只如今真正摆到眼前还是有些让人难受。
不过,从成亲开始两个人就一直没有分开太久过,上次分别还是冬至的那几天,可如今马上快要过年了好么,他这一去还不知能不能赶回来过年呢。想到这里,石初樱不由心里发酸,不是滋味的很。
楚溆见她这样心里也酸涩得很,他也不乐意跟樱樱分开啊,可男人大丈夫总是得挣生活,养活家口,总不能天天抱着媳妇啃老本儿啊!
要说这有了家就是不一样,他以前出任务还哪管什么过年过节的,接到差事简单收拾一下抬腿就走了。先前也是上头想着他是新婚,前面出京的任务都派了别的人去,这回实在是事情闹得太大,不得不加派人手,上头很有可能会安排他出去的。
“樱樱!”楚溆轻轻揽过人来,低声哄道:“你放心,我身上受过重伤,想必上头也不会派太辛苦的差事给我的。何况,如果是外出的任务,宗室侍卫营多数是和侍卫营搭配分派的,我和张苍、陈天保是老搭档了,再不会有什么差错,今天他们两个已经来跟我打过招呼了。别担心,啊!”
石初樱扁扁嘴,扭过身去。
楚溆无奈地笑了,把人转过来,面对着他,低声笑道:“就这么舍不得我?嗯?”
“啐!”石初樱明眸一横,给了他一记眼风,头一扭还是不想理他。石初樱也是被楚溆惯的,以往她可没这么娇气。不过,谁让楚溆乐意惯着呢。
“好樱樱,都是我的错,我本来都打算好过两日陪着你去置办年货的,可你也知道,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至今还有三个王爷没能进京,只怕是途中遭了什么事,又或者大雪阻隔,都有可能。即便轮到出京,咱们走得也是官道,震慑贼人,那是明晃晃的来去,危险不大。”
“别跟我说得那么好听!哼,你腿上的伤怎么来的?那就不是明晃晃的了?”石初樱才不信他的花言巧语呢。
楚溆一手抬起她精巧的小下巴,低笑道:“傻瓜!我如今有你给我做的软甲,再不同以往的。你放心,我也想着和你一起过年呢。”
石初樱被他拢在怀里哄了半晌,心情总算平复下来,脸色回转了些。她依在楚溆的胸前,想了想,扬脸问道:“我听说剿匪从来没有快的,少说也得一年半载的呢,是不是?”
楚溆低头吻了吻她的眉眼,抵着她的头,说道:“嗯,每个地方的难度不一样,如果是一般的流寇什么的,一两个月就能解决,如果是盘踞多年,又兼有地势之优,说不得就得一年半载或者更长时间。”
“既然这样,我觉得出京接应的差事许是很快得出行了,要是剿匪,指定得过完年才能调兵遣将,怎么也得让人在家过个年吧!”
楚溆心里一动,捧起石初樱的小脸儿,笑道:“哦?樱樱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石初樱美目一转,恢复了俏皮的神情,问道:“溆哥哥,你说这盘踞多年的山匪是不是抢了很多很多财物啊?”
“那是当然,不然山匪怎样养活一山的人口。”不对!话一出口,楚溆突然觉察到一个问题。“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可不许胡来,啊!”
他连忙警告媳妇,不是他太多心,实在是他知道石初樱这性子绝对不是个能安生的。
石初樱轻轻摇了摇楚溆胳膊,“溆哥哥,你去跟上头商量一下,在家过年呗,过了年,你出门办差,我也提早回望云山去看师傅,顺便采药,到时候让岳管事他们看着北山建庄子,等咱们回来的时候正好也差不多建好了。好不好啊!”
楚溆轻轻拍了拍石初樱的脑袋瓜,“不许乱来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他就知道这声‘溆哥哥’没那么好消受的。
果然,石初樱转着眼珠儿道:“我能打什么主意?不过,溆哥哥,你想啊,那么多财宝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咱们俩联手收了。这样嘛,一来不耽误你们继续清剿立功,二来,咱们也累积些家底,又不费事的。”反正她才不会眼睁睁地瞧着满山遍野的财宝跟了别人的姓呢。
楚溆大掌直接按住某人的脑袋,连哄带吓:“不许乱来的!我明个打听清楚,如果真是过完年剿匪,我就争取领个剿匪的差事,咱们在家过年,不过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早早出京,争取早点回来看着你!”这丫头不撒娇的时候脑子太活络,实在让人跟不上,还不如娇气些呢。
石初樱扁扁嘴,“就知道欺负人!”
楚溆望天,天地良心啊!
不过,第二天楚溆还是找到副统领打听了一下消息,还真给石初樱猜对了。
今天早朝圣上提出来的时候,兵部、户部、吏部等官员都建议年后动兵,毕竟朝廷对于动用武力还是要提前做足准备的。
正如兵部尚书说言:“谋定而后动。是指派当地官兵剿匪,还是朝廷另外调兵遣将还需先摸清了山匪的来路和情况再做定夺。”而且,这次事情闹这么大,相关的地方官也要受到牵连,如此一来清剿也不是件简单的事了。
户部尚书也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必得先定下如何出兵,户部才好确定如何就近调集粮草。”
大家这么一说,圣上也冷静了下来,君臣议定责成出现匪患的地方官拟具有关情况,凡是事后发现失实或者情报有误的,严惩不贷,如责令相关地方驻军协助探查匪情,分头奏报等等。
而好消息是那三位王爷遇到大雪阻隔,今天接到消息已经打通了路,正在赶往京城,三日之内可能到达。这样一来,出京接应的差事估计也省了。
不过这些都是朝廷的事,百姓的日子照旧过。
石初樱听了这个好消息只是眨巴眨巴眼睛。显然,她没改变主意。气得楚溆捏着拳头乱挥了两下,却只得再次打叠起精神耐心劝导一番,又许下好几个承诺,石初樱才答应不会轻举妄动。
遇到大雪阻隔的还有进京送年货的各地庄子上的人。
当然包括了楚溆他们庄子上的人。
“奴婢是上月中旬出的门,原想着第一次送年货出来早些,十来天的路赶过来,置办些年货再返回去也是早早的。谁成想竟耽搁到现在。”
莫庄头颤巍巍地双手捧着热水碗喝了几口,又哆嗦着摸出一块皱巴巴的帕子抹了一把胡子上的水渍接着说道:“……上路没几天就开始下大雪,咱们顾着东西慢慢走着,结果竟是越下越大,不得不找个村子安顿下来等一等。
这样走走停停的,最后竟还是被堵在了进京的路上……这次要不是遇上一位王爷进京,派了人手一路打通过来,咱们还不知什么时候呢。”
石初樱和楚溆坐在上首听着,这个庄头是他们先前自己置办的一处庄子,是楚溆的一个侍卫营里的熟人,那家子老爷子告老还乡,回了千里之外的南边,这附近置办的庄子离得太远,少不得变卖些个。
总不能几千里来往奔波送这些物产,还不够路上耗费的。
这安阳的庄子有八十顷,地方算稍偏些,离京城有十来天的路程,但胜在庄子够大,除了良田,还有山林,水塘,喂养了不少鸡鸭、猪羊、鹿还有小牛等;水塘里还养了不少鱼虾。
石初樱当初也跑了一趟,亲自看了这个庄子和庄头等人,气韵算是还不错,他们就卖了下来,约定了年底这些物产归他们府上。
说道这里,莫庄头颤巍巍站起来,双手递上单子,又跪倒在地,磕头请罪道:“如今车上的东西只剩一半了……咱们路上耽搁太久,带的东西都吃完了,最后奴婢做主动用了车上的年货。
后来,逢上个什么王爷开路,堵在路上的各家各户都跟着抽人手或者物品,咱们一共来了十二辆车,统共二十五个人,看车还来不及,只好交了些东西充数,单子上都写了。
奴婢没办好差事,请主子责罚……”
楚溆没说话,只朝一边的侍风打了个眼色,侍风很快消失了。
石初樱见了说道:“你们一路上辛苦了。先去跟着李管事交接卸货吧,交办完了先歇歇,别的事稍后再说。”
说着,指派李三带着莫庄头下去了管待了。
楚溆瞧这莫庄头离开,他转头对石初樱说:“我让侍风去查证一番再说。不过,这事应该不假。我听说有几处驿道发生雪崩,埋了路,前后有几十里不通的,又是在野外,来往的人被阻隔在中间,信儿也传不出去,直到后面赶路过来的人发现了返回去报信儿,当地官府才知道。”
“这么说,京外的雪岂不更大?”石初樱微微蹙眉,她是不知道京城以往的雪多大,不过最近几场倒是真的不小。所以,莫庄头他们没按时赶来,石初樱也猜到多少跟天气有关。未曾想经这么大。
也不知道望云山那边怎么样了……得写信给师傅问问。
侍风只用了半天就回了话,莫庄头所言不假,而且,征用他们车上东西的是安西郡王。
楚溆得了话又交待李三这次来送货的庄子上的人,一路担惊受怕的也吃了不少苦,每人给三吊赏钱,让他们在京里置办些稀罕的年货回家。又考虑天灾原因,这次的损耗出去征用的不算,其他的追究一半,来年从出产来扣除。并要求明年提早到十月底或十一月初就启程,避开大雪。
原本楚溆和石初樱并不打算追究的,不过,几个客卿都认为,第一次太过宽松以后到不好管教了,还是宽严并济的好。两人想想也是,第一次的处理地例子很重要,还是要警示一下,不然庄子上的人指不定以为他们太绵软好欺。
去掉损耗,这次送来的十二车年货凑凑还有个6车半,其中有四车都是粮食,新稻子、粘黄米、小黄米、麦仁、大豆、细白面,绿豆、赤豆、落花生、黑豆、豌豆、板栗、柿子等,还有各种腌菜,腌蛋,腌肉,腊肉、风鸡风鸭以及各种整片的冰冻猪羊肉等。
被庄子上的人自己吃掉的都是些腌菜,被征用的多是粮食和鸡猪等肉食;好在因为路不熟,这次进京没带活物,不然一只都剩不下。
安阳庄子上的人在京里休整了三天,又被府里安排了下人带着在京城采买了些布料、绢花、简单的首饰等物件便启程回去了。
石初樱特地嘱咐悦姑姑:“过年出趟门不易,给他们每家备上一坛酒,称点糖果糕点,再扯块布带回去,算是东家的心意。实用些才好,具体的姑姑看着安排吧。”
这些个东西府里下人用的也比乡下的强出几条街去,带回去自然颜面光鲜,实际上也花不了几个钱。在望云上的时候石初樱就有处置这方面事情的经验了。
过年节的时候佃户和雇工们都盼着东家手上能漏点东西,一来亲戚邻里间好看,二来他们自己舍不得买这些。
悦姑姑听了这话倒是吃了一惊,她还当夫人事事都是超凡脱俗呢。
第一百零五章年前诸事
打发了庄子上的人回去,石初樱也开始正式进入准备过年的节奏,这是她作为人家媳妇的第一个年,老宅那边也来问过,他们是否乐意回去过年,两个人谢绝了,既然单独开了府,那就是另一家子,还是自己过自己的吧。
大楚国每年最后一次祭祖是冬至,过年是喜庆为主,只象征性地供奉一下祠堂里的列祖列宗牌位而已,并不大祭,他们到时候参与一下便是了。
过年就要有过年的样子,事事都少不了,石初樱和楚溆两个商量着分派了差事,分头主管各自去忙,每天晚上两个人对一下情况,石初樱觉得这样多的事情办下来,竟还比她在望云山过年的时候还省力了些。
过年有几件大事:一件是府里府外的装扮,喜庆气氛就靠这个体现呢,这方面由楚溆带着外院的管事先规制出来,需要的东西开了单子给悦姑姑商量过,在交给石初樱定夺;细说起来这件事也很繁杂,缺了漏了都影响过年气氛。好在外院的几个客卿经验丰富,直接写了一张要义过来。
例如粉刷,他们府是新府,这点就不必了;
又例如‘火树’,也就是人工扎的一颗高大的‘树’,挂们各色大小灯笼,过年前一天傍晚开始每天晚上点亮,一直点到十五结束。这棵‘火树’上的灯越多越亮,象征着新年里这户人家的日子越是红火美满。
这种树一般要委给外头专门扎火树的地方指定了样式扎,也有买现成扎好的。一般最少三个灯笼,其他有五个、九个、十八个等,最多的是密密的小灯笼样式的,统共可以挂八十一个,但这种灯一般人家耗费不起不说,每天点亮也是件极其麻烦的事,实在吃不消,只有那些王公贵胄之家才会尝试。
楚溆他们家决定挂三十六盏,外面是各色琉璃的罩子,里头都点羊蜡,每盏灯有楚溆拳头那么大,形状也有鱼形的、兔子形的、梅花的、桃子的、石榴的等等。
第二件极为要紧的便是发放工钱。赶着要过年,至少要提前半个月发放,顺便内外院报送奖赏明细,由账房一总算出数目,按日子结算了。
石初樱他们紧赶慢赶,在十二月初十这天把所有人的工钱全部发放了下去。
一色的崭新铜钱,每人都多一个月的月钱做赏钱,拿红绳串了,在账房里摆了满满几大箩筐。管事的每个院子按照事前排定的顺序和时间去领钱,任虽多却忙而不乱。青蒿和青艾都去账房里帮忙。
管事的唱一声名字,上来一个人领钱,青蒿和青艾一个按照唱出来的数目给钱,一个负责看着画押。如果确实有不能来领的,需要有所属的管事负责领了,再由总的管事同意后着人送去。
再有年节里装红包的用的金银棵子、制钱,石初樱还是采用成亲是的办法,提早就向银楼里定做了二百对五钱金银棵子,分别做成梅花形、花生形、鲤鱼形、麒麟形,又做了一百对七钱的金银棵子,只做了小老虎的样式。这些小棵子用绳子串了四个或者六个一串,用不同的荷包装了,分出了等备用;石初樱又专门作了五千枚金光闪闪、银光耀眼的金币银币,居都是由库房称出金银,拿去金银楼定制的,全都是足银赤金的。这些个也还是用绳十个一串、二十五个一串的穿了打赏用,负责穿串的小丫头们喜欢羡慕的不行。
第三件便是安排年酒。
大楚人有过年时亲友之间轮流请年酒的习俗。当然,年酒只限于一部分非常亲近的亲人和好友。一般来说,离过年还有半个来月,各家之间就开始发帖子,商议各自请年酒的时间,有的人家亲友圈子不同,很难一次请完,必要的时候请上两三次都是有的。
反正这一个月的假期里,大楚人不是请客就是被请客,至少半个月是在宴席中度过的。
楚溆和石初樱商量下来,他们府上就得请两次,一次请老宅和宗室里的关系好的亲戚,另一波请他侍卫营的同僚好友等。而石初樱在京里还没有特别要好的亲友,暂且忽略不计。
到了晚上,两人洗漱完毕,换了家常衣裳,对坐在起居室的暖炕上,点灯熬油地列单子。石初樱一穿这扣腰的鹅黄色软缎子绣梅花的小袄,嫩葱绿的绵绸的撒腿夹裤,头上随意挽了个倭堕髻,拿两根珠钗固定了,耳朵上晃着一对似玉非玉的珠子,雪白细腻的脖颈从浅浅的交领里露出一截子。
正所谓灯下看美人,更何况原本就是绝美的人儿,如今衬在昏黄的烛光下,越发美得不可方物。楚溆尽管天天守着,此时再看还是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你来说,我来记!”石初樱在备好了笔墨纸砚,让楚溆口述要请的人家,解说关系如何如何,石初樱在纸上录了顺带着标注一下,以后好做参考。
“好!”楚溆先饮了口茶,才敲打着手指慢慢说了起来。老宅各房请是请到,但最后来的长辈除了老将军,有同辈的应该会只来同辈,长辈倒是不会来,这也是多年的惯例,主要是他们府上没有对应的长辈招待。
各房各家除了成亲的,未成亲的,还有出嫁的姑娘女婿,在京的是要请一请的,以往不常走动,倒是年酒必要请上一回。而且,认亲的时候出嫁的女儿不回门参与,年酒倒是个难得交往的好机会,但凡乐意相交的人,以后可以继续来往下去。
楚溆的同僚因请过一次倒也熟悉,在不用多说,只有少数查缺补漏的填上,数一数也有伍十几个人,算上各自家眷,亏得是分成两拨,不然还真费力。
石初樱和楚溆看日子,把年酒定在正月初六和正月十一两日,楚溆抄断了手,写了同僚的帖子,剩下自家的帖子交给管事去写,自己都写了实在吃不消。
帖子一一派发出去已经是腊月十八,离朝廷一贯封印放假的日子也差不多了,不过今年却迟迟没有封印的消息。
只实际上,由于近年的时候出了山匪和多地大雪阻路这两件大事,今年朝廷封印也因此比以往推迟了好些天,正式宣布封印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六日。
朝廷封印就开始放大假,不到正月二十不会开印,而且,如果没有料错,等开了印,酝酿至今没有风声的剿匪也该有新的动静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过年的气氛依然一天天浓厚起来。
除了两这些,石初樱和楚溆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选年礼!
过年给老太爷和老太太的礼儿,给各房长辈的礼儿,给各房下面各院儿的礼儿,甚至孩子们的礼儿;对外更是多了,成亲时收过礼儿的全得送,没受过的,该送的也得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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