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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药女之妻不可欺-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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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初樱听她说完这些,自己也算知道该怎么个次序了,急忙叫玉竹去主院找白氏传话,库房的钥匙她给她娘了。说到底,这个宅子已经是她娘白氏在管家。”
瞧着石初樱安排了几路人手出去,陈姑姑才对石初樱道:“夫人自己的先对付一身出来就行了,只怕明个一早您就得赶回府去了。
听这声儿,不管是上头哪位,您身为宗室的镇国将军夫人,也少不得要往宫里去。
一应的素服,银首饰、府里各处替换的东西什么的,咱们府上是早备着的,您不用担心。”
她们这些世家几年的管事,在没有再这上头出差错的。尤其是皇家这种突发事最多,哪家不悄悄备上几套?各府上主子想不到的,下头人也想到了,不然还要她们这些人干什么。
陈姑姑这么一说,石初樱才稍稍安定了一下。
不过,“说不定明天就有旨意下来,命妇哭灵是少不了的,够品级的,除非报病,都得去。只小少爷到底怎么安置,夫人得先拿个主意。”
“这宫中举哀、哭灵……很是辛苦,身体好的都吃不消,小孩子更受不得这个。”
石初樱看着陈姑姑意味深长的眼神,多少读出了些内容。
她想了想,她和楚溆都不在,昭哥儿也只好留在娘家了,还得劝劝他,先喝几天奶娘的奶……
奶娘也不能吃荤,奶水也不足啊……”
石初樱觉得老天也太考验她了,这些琐碎事她可真没应付过啊!
……
很快,整个宅子里的灯光都亮了起来,不光石家,整个一条巷子,甚至整个京城都点亮了。石初樱和石诚、无名道长等人碰了头,把陈姑姑的安排再说了一遍。
然后才道:“不管是谁,说不定从明天起我就得往宫里头去了,具体多少天,怎么个举哀法儿还没准儿,倒是昭哥儿得先拜托给爹娘管着。”
石诚轻轻点了点头,道:“是这么个道理。你是楚家的媳妇,再怎么明天也得回去,昭哥儿还太小,眼睛干净,见不得这些,就交给我们吧。
有什么要办的,你只管说就是了。”
到底是亲爹!对女儿那真是没话说。
白氏倒是一脸的担忧,她瞅着女儿道:“……女婿还在外头当差,也不在家……你也上心点,让人去瞅瞅,他那边怎么样了,要不要送衣裳鞋袜换了……”
到底是丈母娘看女婿,比儿子都关心!
比起白氏,石初樱更担心楚溆,白氏只当楚溆是去了外头当差,却不知道他正在宫里当差,说不定还在现场呢。只是看着一家子已经经历过太多风霜坎坷的男女老少,她实在是不能在让他们多担忧一点点了。
“娘放心,白天的时候我已经让人带了不少东西去了。”石初樱又交待了把陈姑姑留下协助白氏,免得万一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将来被人抓住了把柄。白氏自然是乐意的。
又忙乱了一通后,总算在库房里翻出了十来匹白、蓝、玄色的布,绢或者绸缎什么的,虽有的素绸素缎也有暗花,但也不十分明显了,倒是能拿来用。
因国丧不是家丧,民间不用穿白孝服,只穿素蓝色等颜色就可以了,倒是石初樱和昭哥儿比较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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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镇国将军这支是从齐王的旁枝,他曾祖父是齐王,祖父是郡王,到了他爹因是旁嫡子而封了镇国公,到了老将军便封了辅国公。尽管后来被降了爵,但他在宗室里辈分并不低。所以,圣人尽管十分嫌弃他碍眼,也只能恶心恶心他,并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
太上皇的爹跟齐王是一母同胞亲兄弟,太上皇跟齐王世子是正经的堂兄弟,所以,老将军他们家跟太上皇那是真亲戚,但跟如今的圣人就远了。
圣人是秦王一支的,跟太上皇勉强能算得上堂兄弟,但封地都封到西北这么偏僻的地方了,可见是关系不近,圣人先前的‘秦王’头衔还是太上皇为了他继位好看,先封的呢。要不然,他现在说不定还是个郡王的世子呢。
石初樱自幼跟无名道长呆在山上,也没别人可论什么辈分,这一琢磨起五服来也是头疼。她现在搞不太懂,自己和楚溆已经分府出来了,跟圣人这到底出了五服没有。
日常过日子大家谁也不会细细去排这个,都是大体估计这算的,但如今这个事必须得准确,这跟穿什么丧服有关系。
“算了,说不定明天内务府会有人来告诉的,咱们也别瞎琢磨了。”石初樱决定干脆躲懒得了,实在不行让人去内务府问问,何必自己头疼。
这一夜,多少家都是彻夜不眠,到了天色大亮,槐树胡同这里终于缝制出了大小主子每人一套的素服出来。
外头管事也来回报:“街上虽有官兵巡逻,但并没有禁令。”
如此,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石初樱先去房里看了看儿子,昭哥儿已经被奶娘把了尿,正哄了他睡觉。石初樱想了想,便交待玉竹道:“去叫人备车,你带着两个小丫头跟我回去,其他人留下来照顾昭哥儿。”
想到这一回去只怕到晚上才能回来,儿子吃不上她的奶,指定不能好受了,便心里舍不得,赶紧把儿子抱过来给他先吃个饱。
“儿子,你听娘说,昨天晚上出了大事,你爹不在,娘也要去进宫去,只怕这一整天你都要跟姥姥、姥爷带你。
你要乖啊,好好吃奶娘的奶,不能给姥姥、姥爷胡闹。你师祖也看着你呢。”
石初樱并不是在说话,而是用精神力与儿子交流,因为她也发现了,儿子还不能说话,却能用意识与她的精神力沟通。但这只能是在她使用精神力的状况下,不然还是不行。
就像昨天晚上,娘俩是现实沟通,结果相当不理想。
石初樱只好借着身边无人,跟儿子用精神力打招呼。
果然,昭哥儿收到了他娘的信号,在脑海里迷糊地问道:“娘要不哪里?不能带着昭哥吗?”还使劲儿地吸了吸奶。
石初樱一疼,轻轻掴了儿子小屁股一下,心话,反正儿子现在也不会说话,告诉他也没关系,便道:“好像宫里出了大事。
你爹先前应该就是去宫里办差了,昨天夜里有丧钟响,如果娘猜的没错,宫里的圣人或者太后娘娘没了,就是死了。
咱们家跟他们有亲戚,娘呆会儿得去,嗯,瞧瞧那死了的人,还得去灵前哭几天,小孩子不能沾这个,不然会长不大的。”
欺骗小婴儿什么的,毫无压力啊。
“娘什么是时候带我去逛街?”
这是开始提条件了?有门儿!
石初樱娘俩好一通讨价还价,最后,小婴儿获得了逛一整天,吃两顿馆子,看一次热闹的承诺答应着几天都乖乖凑合吃奶娘的奶。
石初樱暗笑,小子,跟你娘斗,你还嫩了点儿,你这些条件,哼哼,一天就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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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初樱回到府里的时候,抬头就看见前些日子为昭哥儿满月挂的彩绸什么的都已经不见了。但凡迎面能看到的地方都已经处置过了,甚至院子里的两个大水缸原本是彩瓷的,此时也套上了青花的‘外套’……
大管事和悦姑姑都齐齐迎了上来,石初樱见她们果然都已经换了素服。悦姑姑一身的蓝色素绸的衣裳只少少有几道月白的滚边,再低头一瞧,连鞋子都已经换成了简单皂面白底儿的了。
到底是宗室人家出来的老人,连里衣露出来的都是素白布的了。啧啧!
石初樱进了房间稍一歇息,喝了两口茶就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有什么明确消息?”
岳大管事抬头瞄了上头夫人一眼,忧心忡忡地道:“外头都在传,皇太后昨日夜里突发心疾,救治不及,薨了……”
“皇太后以往有心疾?”石初樱还真没听说过,不由扬眉问道。
岳扬肃着手,朝宫里的方向看了一眼,道:“这个,以往并没听说过。端午节的时候还出来游玩了呢……”
石初樱水亮的眼睛跟着闪了闪,总觉得这里头有问题,想到了一种可能,却又自己否认掉了,觉得不大可能……到底是亲生母子,怎么会呢。她自己也摇摇头。
只不过想到楚濂等人才进宫,太后就突发心疾,还薨了……怎么都觉得不是巧合,就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大事件了。
如今也不难猜,顶多是过程和理由不同,但结果却显然已经出来了。太后什么的,她倒不关心,重要的是楚溆的差事怕是跟这个有关联,这等事最后一般都是要掩盖的,知情的人的下场……可就不好说了。
石初樱能想到的,岳扬等幕僚自然也能想到,自然是忧心不已。
石初樱见一向淡定的岳扬眉头深锁,不由道:“你们都放心,你们将军是本夫人罩着的,谁敢对他动手,本夫人再不会袖手旁观。”
石初樱虽然有些担心,但觉得圣人还不至于脑子痴呆到对谁都下手的地步,至少目前看还不像丧失理智的。
安抚走了大管事,石初樱赶紧去试衣裳。这些素服都是早前准备的,不合身还得改改呢。
“夫人最好在膝上绑个小的厚垫子,跪着哭灵可不容易,这十一月又是大冷的天,身子弱的老夫人哪次哭完灵都跟着走几个……”
悦姑姑低声嘱咐着,“夫人的一品按说不算低,可架不住前头超品的也多,这个时候举凡诰命够级别的都来了,屋子里自然没那么大地方,真轮到外头一地的寒气,可有的受了……”
石初樱倒是什么寒气,只她听悦姑姑这么一说,不由想到什么,“老宅那边儿,老太太去不去?”老太太年岁说起来也古稀了……
“咳!”悦姑姑白了夫人一眼,道:“老夫人也是正一品,如果不报病,只怕也等去。”
这下石初樱有些觉得太后死的不怎么好了。
真把老太太给折腾去了,楚漫的婚事可就耽误了,这还不说,丁忧的儿子孙子,可不老少……
倒不是石初樱乐意操心,而是尽管和老宅分了府,可毕竟是至亲,宗族就是这样的,有些事不能总是想着撇清,该承担的也得承担一些。
人再厉害也不能独活!
不说府中如何忙碌准备,石初樱自己先武装了一番,又派人去老宅那边问问,老太太可要去,没等到那边回音儿,‘端华堂’就接到宗人府和内务府的正式消息:皇太后薨逝,臣民守制三个月,三品以上诰命后天进宫哭灵,宗室一品以上爵位者隔日进宫举哀。
“这就完啦?”石初樱大眼睛盯着管事问道。
“完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画风不对啊!按说这皇太后可不是这么个死法儿啊!
可上头就这么通知的,谁敢多问一句啊!
石初樱眯了眯眼,心话,这是圣人胜利了!
而且,是不是说,圣人并不打算给自己的娘遮掩,而是另有打算……关于这点,石初樱暗搓搓想着等进了宫一定找机会‘见见’楚溆,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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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楚溆‘看到’他家樱樱的时候,简直惊讶得合不上嘴巴了。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她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楚溆做贼似地,连忙四下里瞄了瞄,低声道:“你怎么来啦?”
石初樱一撇嘴:“我怎么就不能来?”
她也四下打量了一番,啧啧两声道:“那老家伙没为难你吧?”
老家伙!?
楚溆一把捂住了媳妇的嘴,低声道:“什么老家伙?别胡说!”他自然是知道樱樱所谓的‘老家伙’是谁,可这个时候说真的不合适啊!
“老家伙还客气了,瞧瞧你这什么条件,简直没人性!”石初樱小声骂道。
某个‘老家伙’打了个喷嚏,这是谁在骂他呢吧?
石初樱拉着楚溆坐到一个破床上,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着的肉饼子,笑眯眯道:“快吃吧!鹿肉馅的!”
自动出去望风的某同组侍卫闻着香味肚子立刻就‘咕噜噜’开叫了。
“嫂子!给俺留一个!”这个不挣不行啊,这几天快要苦死了!
第214章 第二百十三章无题(修BUG 小修)
石初樱如何突然就去夜探皇宫,还得从头说起。一切都是因变化太快,使得她才想着去这一趟,结果,还真没白去。
从头讲起。
话说大楚皇族来自雪域之地,自有一套皇家宗法体系。
在宗室的牒谱里,皇太后的身份是皇家的一个媳妇,太后之尊不过是皇帝加封的一项对外‘荣誉’和待遇而已,虽然也有金册金宝,但真论起实权,定然是不如皇后的。
大楚皇朝,除了皇后和太子是‘册立’,其他不论是太皇太后、皇太后还是什么王爷,一概是‘册封’,都当不得一个‘立’字。
皇帝册立皇后要诏告天下、普天同庆,皇后有册有宝,有‘中宫笺表’的权力,笺表一出,虽皇帝也不能轻易反驳。还有,如果皇帝敢随便撤了皇后这项权力的话,朝中大臣和御史也会站出来反对的,说到底,皇后不但是皇帝和后宫的,也是整个大楚的。
皇太后就不同,她和皇帝是母子关系(有的还不是亲生的),跟朝廷没啥关系。她娘俩发生什么事,那是家庭内部的事,闹大了也最多不过是惊动宗室来出面解决这‘家庭内部’的问题。
同样是最亲近的女人,这样悬殊的差距,有的人安于天命、好好享受,而有些上进的人,自然对现状不大满意。
不满意就会有所行动。
所以,从大楚往前各朝各代数数,没有十个肯定也有八个太后曾‘临朝称制’的。有的是幼子登基,太后辅佐,有的是太后娘家厉害扶持,时间长了难免上瘾,在不肯把权力还给儿子;两者都不具备而另辟蹊径的人也不少。
常言道,没有挖不穿的墙角,只有不勤快的锄头!
大楚皇朝从一开始,是借鉴了以往各朝的经验教训,对有可能颠覆江山社稷,换了皇朝姓氏的一切人和事,有着严格的惩戒措施。
而这些严格的措施很有效,皇朝成立至今还没有发生一起谋逆事件,不论是朝臣、宦官还是宗室内部都各安本分。
但也许百多年的平静实在太久了,久的让人感到有些飘渺……
石初樱迅速在脑海里把《大楚宗室法典》过了一遍,‘看到’惩戒部分,不由啧啧两声,皇帝母子俩要是真发生点什么,还真不难办,大楚摆在第一位的永远是‘先国后家’,至于孝顺这码事,从来不是治国方略。
当然,如果皇帝乐意的话,总有比较体面的方式,比如劝说太后去理佛,比如对外宣称太后卧病等等。
这些都是寻常的手段,朝堂内外的人都能明白,没人会去真的追寻什么真相,而如今太后直接病逝了!这么激烈的手段,还真令人遐想……
旨意说得明白,宗室正一品以上爵位的去举哀,那镇国将军和一下级别的宗室自然是没资格去了。而且,宗人府的官员还补充说,圣人已于今日率众成服,凡五服至亲外,皆服素帛(白丝面料),不用穿白布。
至于停灵、送灵等诸多丧仪要宗人府会同礼部、钦天监等商议后再另行通知。
因太后是今日凌晨薨的,今天早上宗人府的官员挨家挨户跑一趟算是‘报丧’,毕竟敲钟只是一种不明确的信息,真正报丧也得靠人去跑的。
而尽管不用去举哀,但不等于后续的别的丧仪也不用出席,各家还得时刻准备着。但这对于十分辛苦的‘举哀’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石初樱也没想到竟会是这么个‘好消息’,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这下不光儿子不用担心了,连老太爷那边儿也省了!
不过尽管如此,谁也不敢说出皇太后丧仪‘简略’二字来,毕竟按一般的规矩,皇太后薨,民间守制不过二十七日,而圣人旨意上说得可是三个月,远远高于一般标准。
石初樱赶紧命人去针线房里和大库调集素白帛,一家三口重新做衣裳,不够的赶紧去买,今天各家铺子里的白布白帛估计要卖断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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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玉雪来问,二肥小虎爷要不要也换了衣裳。”玉竹一进门,便见到夫人在看库房的册子,赶紧问了一句。
石初樱一想,也是,二肥虽然特别,但也不好在这个时候穿红着绿的。当即点头道:“玉雪想得周到,是该给二肥也做两身素色的衣裳,恩,就做一套暗花白帛的,在做一套月白的斗篷先用着,别的都收起来。”
“再有,看看侍风或者侍电回来没?如果回来了,叫他内书房回话。”她得打听打听她家楚溆是什么情形了。
于是,侍风赶了回来。
“……属下和侍电两个一直轮流在侍卫营听信儿,昨天白天还算正常,到了夜里的时候,外头有过一阵子骚动,又传来丧钟,宗人府这条街上有些动静,不过不到两个时辰就静下来了……
今天早上就听说太后薨了,不过,咳,”
侍风压低了声音,道:“私下里有人说,是惩戒司出面送了太后一程,并且,听说因太后德行有悖,圣人不打算加谥号,用以警示后宫和宗室……好像皇后和一些宗室老人在劝说……”
“德行有悖”用来描述皇太后实在……
这位皇太后到底干了些什么,要不然,怎么会有这种话传出来?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侍风也还没来得及打听这么多,所以,石初樱的好奇心咱暂时还满足不了。
尽管侍风的小道消息没说得确切,但石初樱猜测,这所谓的小道消息未必不是上头故意放出来的。
大楚宗室要说比前朝厉害的地方,其一就是宗室抱团。既不像有的朝代那样把宗室圈养成猪,除了待宰没别的用处;也不像流放一样,专门发落到偏远地方去自生自灭,等有人谋反的时候,勤王护驾都召集不到人手;又或者宫里发生什么意外或政变,皇帝被软禁了,宗室软弱得连个屁也不放。
大楚的宗室很强大,与朝堂形成两个鲜明的实力对比。
宗室只管宗室内部的事物,不涉及朝堂,反之亦然。而宗室的规则很严密,理论上讲所有宗室男子都有机会成为帝王,一旦宫里的那个出了事或者意外,宗室便会推选出新的皇帝来,绝对不许什么幼子登基,太后、皇后垂帘听政这码事发生。
大楚宗室的男人都从小培养,连爵位都是考出来的,本事自然都不弱,再不必死咬着皇帝本支一家。
何况,经过抗倭战争,整个宗室还有雪域之地那边都重新做了检讨,外松内紧,不论是宫里还是宫外的宗室,只怕都有人看着呢,小事自然不去插手,可一旦事关江山社稷再不能旁观的。
所以,一定是有足够证据证明太后犯了大忌,以至于惩戒司直接动了手,也免得他儿子难做。而传出些模模糊糊的风声来,怕是有意‘杀鸡儆猴’。
如今宗人府杀了这么大一只锦鸡,如果大家都不知情,那还儆谁啊?
有些话既然明处不好说,用用小道消息也挺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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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石初樱也不关心太后犯了什么事了,死都死了,还是关心活人罢。
“那你家将军他们呢?”
侍风道:“侍卫营的人都还没回来,只怕是没人手替换,这两天副统领大人还在召集请假的人回营当差呢。”毕竟这种‘家务事’还是宗室侍卫营这样的自己人才好。
连请病假的,只要还能起身,头脑清醒的,都赶回来。宗室侍卫营统共才几百号人,一部分派出去了,在京的能出动的只怕都到了也不足以应付。
“这样啊!”石初樱不由摸了摸下巴,“这么缺人手,岂不是很辛苦?没得轮换?”
“按以往看,只怕……是这样。”也就大小解能换换。
“今日皇太后薨了的第一天,他们要在宫里头执行多久?你去设法打听打听,我估计这工夫消息应该不会太限制了。”
侍风办事效率很高,出去没多久就遣了个随从前来回话:“……至少到太后梓宫出灵后!”
倒是悦姑姑听了一耳朵,道:“一般说来,年内的丧仪必须年内出灵,决不能停到元旦大吉之日的。”
这么算来,到年底还有小两个月,冬至又是大祭,这些赶在一起,就看圣人什么意思了。
这下石初樱倒是希望有机会进宫了,因为这个时候皇宫定然警卫森严,到不如有机会大摇大摆进去,别的不说,好歹省气力啊。
石初樱正胡思乱想,又有早上派去老宅的人来回话,说那边老太爷老毛病犯了,正养病,又说不用担心什么的,石初樱便猜想,这是报病躲着了。
此外,跟着回话的人一起来的,还有周氏身边的一个得用的婆子,带了周氏的话,说今个下午有空的话,周氏过来说说话,几个少爷还小姐也跟着来散散。
石初樱一听就是有事。便约定了下午三点的时间。自己则顾不上吃午饭,赶紧去槐树胡同先把儿子接回来,又悄悄跟爹爹和师傅露了些口风,在石诚惊讶的目光中,抱着儿子回了自己的府里。
不到半个时辰,周氏就到了。
石初樱赶紧抱着儿子出去迎她,只见周氏下了车,先朝她点点头,再回身接了小女儿下车,等儿子们也都下来了,这才带着她们问候了婶婶,进了院子。
石初樱见她外头罩了一件白帛的披风,里头穿着素白的袄裙,乌黑的头发上只带了几根银钗,脸上也不施半点粉脂,竟比一身华丽的时候还显年轻了几岁,不由朝周氏眨了眨眼。
可惜现在不适合开玩笑,不然,她还真想说‘要想俏,一身孝’不是没道理的。
周氏身边还跟着三个嫡出的儿女:已经十二岁的长子宜枫、九岁的小儿子宜栩,五岁的小女儿宜柠。也都是一身的素帛衣袍,虽然年纪不大,却也都是举止得体。光这低调又怡然的气派就不是普通人家画猫画虎能比得上的。
他们一行主仆人人衣着合规合矩,面部表情略带哀戚,行动上倒还是一派自然,不像石初樱他们府上,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从管事到扫地的婆子,各个有些胆战心惊,连说话都不大自然了,就怕哪里做得不到位,给主子惹了麻烦。
不得不说,到底是见过得风浪多,应付这点子事,对老宅来说,简直不算什么。
“快进屋子里暖和暖和。”外头不好说什么,石初樱只把人往里头让。
“这几天冷起来了,昭哥儿还这么小,你怎么能抱他出来?实在该打!你这是上头没婆婆,不然可有的念啦。”周氏半真半假的数落了石初樱几句。
这年头子嗣不是你生的就是你一个人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子嗣是家庭乃至于家族的,很多双眼睛明里暗里盯着呢,但凡有个什么,自然会有人跳出来说话的。
听话听音,石初樱脑子一转就明白了,周氏作为老宅这边的长房长媳,将来也是他们这边的宗妇,自然有说她的立场,今天这也算是点醒她了:不要以为上边没公婆就不管不顾的,一旦过了线,能管她的人多着呢。
人在宗族,身不由己。凡事还得在意些。
石初樱自然明白,正色道:“大嫂说得是,一般我也不敢随便抱他出来,不过他师祖说了,昭哥儿已经开始泡药澡了,倒不好养得太金贵。
不然我也舍不得他受凉呢。”
“你有数就好。”周氏点到为止,并不多话。
石初樱把她们母子一行让到昭哥的起居室凑人气,周氏逗了一会孩子,石初樱见她有话说,便让奶娘把昭哥抱下去了,又让人给几个孩子带上点心,去外头随意玩耍。她自己带了周氏往自己的起居室里去。
玉露重新上了茶水果子便退了,周氏见屋子里人都散了,抿了一口热茶,这才叹道:“我这也是实在没法子了。原本打算过了年,正好赶上春闱,孟家的信二爷正好来京考试,好歹安排两个人见一面,妥或不妥,总不能咱们自己说了算,毕竟害了漫姐儿一次,再不能有第二次。
只谁知道……
这几日老太爷和老太太确实有些不好……”
啊!石初樱瞪大了眼睛。她怎么没听说呢?连楚溆也不像知道的样子啊!
周氏一看她这神情就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刚做完月子,哪能告诉你们这些,再说,也不是必准的事儿。”
“医生怎么说?”老宅必然是请过太医的了。
“只说年岁到了,无病无痛也是难免的,说不好。只看眼下是有些气虚,总是疲劳,整个人老是困倦疲乏。又年岁大了,不好多用药,先食疗着。”
“如今昨夜里一听钟声,老太太和老太爷都惊着了……今天一早就都有些心慌。咱们是担心,过两天宫里的意思出来了,真个去送灵,只怕一品的跑不掉,到时候还真是……”
石初樱大概是听明白了,便问道:“那府里是个什么打算?”
周氏握了握石初樱的手道:“自家人,嫂子也不说虚话,一来,想弟妹这有什么能支应的药,两个老人家合用的,好歹挺过去;二来,孟家那边,还想请弟妹和我一起去跟漫姐儿说一说。
你也知道,咱们是做嫂子的,就怕漫姐儿多心,以为老宅容不下她一个归家的姑娘。”
石初樱是当初救下楚漫的关键人物,一向受楚漫的仰慕,有她出面周氏等也不用担着容不下归宗女的嫌疑。
“嫂子还没跟漫姐儿提过?”石初樱以为她们早说过了呢。
“几次想提,刚开个头,她就脸色不好。我是隔房的嫂子,还怎么说下去?而且时间确实也不长(楚漫回家)……”周氏也是为难,薛氏整天把持着老宅的中馈,这些琐事倒是都丢给她这个长媳来,尽管她一肚子都是为整个家考虑的心思,但落到个人头上,也难免觉得她有私心。
因为皇太后的事,吓得老宅也不能不考虑老将军和老太太的年岁了,虽然守制期间不能婚嫁,但私下商谈却是无碍的。他们很想早些把楚漫的婚事定下来。而且孟家也有些急,毕竟春闱也快了,如果不提前定亲,楚家没义务帮孟家二爷的。
石初樱略想了想,道:“正好我也出月子了,明个我带着昭哥儿也去老宅那边走走亲戚,你放心,我这里有两瓶好酒,倒能给老人家补补,当是会管用的。”
有了石初樱的承诺,周氏才千感谢,万感谢地带着孩子回去了。
石初樱却发了一会儿呆,突然让厨房去烙十张鹿肉饼子,都拿油纸包了给她送来。
到了晚上,给昭哥儿喂了奶,交给玉树和奶娘看着,她自己则换了身白色的素服,怀里便揣着一摞肉饼子去‘看望’楚溆去了。
没别的,明天要去老宅,有些事如何办她得先跟楚溆问问。
第215章 第二百十四章夜探(修BUG增补)
石初樱虽然没进过皇宫,不知道路线,但她熟悉楚溆的气息啊,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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