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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药女之妻不可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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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这个倒还可以。只这样一张雕花大床要多少价钱?”石初樱问。
    “这个如果雕花的工艺不复杂的话,六柱大床顶多十两银子。”老掌柜比划着,眼巴巴地看着石初樱。
    唉,老掌柜叹息,他自打收了这批木料,原以为是好东西,结果除了西北山里人,外边的人家都不认,可愁死他了,这真是好木料,他可以用他的木器行发誓。
    石初樱瞟了老掌柜的一眼,沉默着转身走了回去。到了店里要来纸笔,画了张大床的样式,尤其是画了几处‘落英缤纷’的雕花,递给老者,说道:“我打算做这样的雕花。你看看这个算不算复杂?”
    老掌柜的一直跟在后头,这时候接过纸来细看,边看边啧啧称赞,“姑娘的画工可真了不得,了不得。”又细看‘落英缤纷’雕花图案,看了半晌,点头说道:“这落英看似复杂其实倒也容易,下刀或清或重,或虚或实就好。
    只不过,这个雕花最好还是要根据木料上的花纹和颜色选地方着落才好看。”
    “嗯,正是那样。”
    “姑娘要做些什么家具?”
    石初樱略想了想道:“你说的北楠木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万一有个什么,我这可是做嫁妆使的。”说着,斜眼角睨了老掌柜的一眼。
    老掌柜的立马赌咒发誓,绝对是差不了。
    “那,我就信你一回。
    我这些家具样式不需繁复,只做工精致些。你且记下来,做一张月亮门的雕花大床、两张罗汉榻、四个顶柜、四个立柜、八张扶手椅、八张靠背椅、两张八仙桌、两张四仙桌,两张圆桌、两张炕桌、四个炕柜;再有四张书案,八口箱子,再做两架多宝格、一扇六折大屏风、两扇四折小屏风、一个美人榻、一个妆奁匣子、四个带锁小箱匣、八个盒子。
    另外,用香樟木做一列书架、樟木箱子四个。”此外,什么脸盆架子、沐浴桶、子孙桶等各色零碎小家具也一并做了。
    作为嫁妆,这些家具是卧房、起居室、正厅、书房等处日常够用的程度,真算起来恐怕还差着些,所以并不算多,但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实在置办不起,在这建州城里也算周全的了。
    石初樱最后问:“做这些家具,你这的料够不够?别中途不够,混着做些别的倒不好看了。”
    老掌柜的笑逐颜开,“够的,够的,打这些个家具都不费料,再多十件也打得。”
    又一样样细细记了什么家具,又细细问了两张是不是要一样的样式,是否都雕同样的花等等。
    又提了自己的小建议,比如,樟木箱子虽然防虫,但味道其实算不得好存放衣物不如这北楠木,价钱也贵,不如樟木箱子改做成北楠木的,价钱他会算再便宜些。
    石初樱略思索了下,抬眼看了看他,说道:“好歹要做四口樟木箱子、一列书架。不然,人家都不认得这北楠木,好说我的嫁妆不够看了。”
    老掌柜的讪讪不语了。
    而后,石初樱又在店里选了一个黑漆螺钿的妆台、一对黑漆螺钿的香几、两张黑漆螺钿长几、两张螺钿炕桌,两个螺钿匣子等。这些店里有现做好的,石初樱就直接买了。
    石初樱打这么些家具,一来是她确认这北楠木是很不错的,值得他们这样的人家几代相传,这么便宜机会难得;要不是怕老掌柜的看出来加价,她都想全包了;二是她的嫁妆不可能样样都置办那么齐全,总得有一样突出的。她见到这堆北楠木的木料就打定主意重点做家具了。
    而今天老掌柜的终于把积压几年的木料销了出去,非常开心,承诺把剩下的边角余料免费给石初樱做几件小的日常家具使使。算他的心意。
    最后林林种种的,老掌柜把最后的定做单子抄给了她一份,还给了优惠价,连工带料统共算了350两6钱银子。
    三个月后取货。石初樱心话,楚溆的聘礼要是还没嫁妆多,嫁女儿可不就是赔钱货?
    她怎么不想,要是没钱,其实跨个包袱就嫁人的姑娘也不少,还不是她自己乐意这样破费。看样子卖药还是赚了不少呗。
    这回定的家具里头好些个是石初樱原本的单子里并没有的,这些都是听了魏麽麽的话后添的,像书房里用的东西,又想想还有好多东西都要重新置办她就头大。
    偏偏李三家的这个时候还有了身孕,又变成她一个人操劳了,她可真是个劳心的命啊……
    李三此时心里也有些愧疚,东家这么忙的时候,他们还添乱,这可真是……
    好在石初樱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又去了瓷器店,最后在一家自己烧窑的店里选了:一套花鸟粉彩的茶具、一套蝶恋花墨彩描金边的茶具、一套甜白瓷淡雅山水的茶具,还有一套普通使的青花茶具。
    此外,又选了两套粉彩的餐具、一套墨彩花卉餐具、一套青花餐具;连同花瓶、掸瓶、鱼缸、花盆、水翁、坛坛罐罐之类的杂物配在一道,这些瓷器统共才不到一百两银子。
    这回石初樱是下了狠心了,和李三两个人在饭庄里吃了饭,也没多歇,转头又去了专门买书籍字画和文房四宝的地界。这里一连三四条靠近的街巷都是做这个生意的。
    石初樱进了一家书店,转来转去,最后在故旧书堆里挑了些常用的成套的经史子集类的书籍,又翻看几本觉得还能看看的书,结果一打听,这些书最后竟要两佰多两银票啊!
    石初樱仰头望天,想了想,反正她是个采药的,还是别装了,钱也不禁花,能省则省吧,楚溆家里头肯定也不差自己这几本书!
    她撇撇嘴,都说读书人清高,书香清贵,这书除了贵,哪里就清了!?反正她看不出来。
    于是,在书店掌柜和店小二略带鄙视的眼光下,花了400文选了两幅字画,施施然地走人了……
    不过,顺路拐到边上的笔墨铺子里倒是买了些笔墨纸砚。
    她自幼跟着无名道长学习,读书识字都是修炼之人必须要学的,书画也一样,这些都是基本功,所以对于笔墨纸砚她一点不稀奇,甚至对世人所谓的名品还不大看得上眼呢。
    看看自己快速瘪下去的荷包,石初樱扁扁嘴,这钱还得再挣啊……
    备受打击后,石初樱没了兴致,结束了当天的采买,回客栈去了。
    隔天便只到熟悉的裁缝铺子里去,把那些个被卧,锦帐帷幄、荷包绣帕手巾之类的针黹事一概交了过去。无论是家具还是这些针黹物品都是有常规尺寸的,再没有与家具搭配不起来到可能。
    至于衣裳到不急,以后有了好料子再做来得及;皮毛料子么,石初樱觉得还不如她自己攒的那些个好,等回头拿出来做衣裳罢,不然也是白搁着,送人她还舍不得。
    本来,做这些针黹上的东西,石初樱就跑了一天的绸缎庄,锦绣铺子之类的,倒也打听了南边料子的事。听说还得到南边去采买才好,什么料子到了北边、西边都至少过了大半年,甚至是去年的旧货了。
    倒是有条件的话自己采买才最得意。
    原本李三家的要是没有身孕,石初樱倒不介意让李三跑南边一趟去置办些,只如今却时机不好,只好作罢。
    回到望云村的时候,张二婶子正在与李三家的说话,听见看门狗的叫声便出来看,见到李三来开门,便连忙朝屋子里喊道:“李嫂子,你当家的回来啦!”
    李三家的扶着腰慢慢挪了出来,一脸的笑容,她也差不多快到日子了,说心里不着急是不可能的,现在见到人,心里顿时踏实了起来。
    那接生婆子自己下了车,石初樱也跳了下来,招呼着她进院子。李三先去卸车,石初樱边走边招呼道:“李婶子,接生姥姥来了。”原来,在县城那边都叫接生婆子为接生姥姥。
    李三家的一脸光彩,先笑着跟石初樱打了招呼问候,又请张二婶子帮着张罗饭食,然后才笑着开口道:“这位姥姥好,可怎么称呼您?”
    那接生的婆子大约五十岁上下,个头不高,却是个粗壮的,人穿的也干净利索,当下打量了李三家的一番,爽利的说道:“你叫我一声曾姥姥就是。”又道:“你这可是要到日子了?”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京里来人
    
    进了三月,摩云山也开始繁忙了起来。春谷要收割,秋谷要下种,春茶也要采摘,方方面面都少不了人手,尽管石初樱不再是那个追求‘更多’的贪心人,可有的东西不采还是太可惜了。
    木华也是忙得见不到影子,原本师徒俩还指望着它呢,没想到木华还巴不得连他俩也给使唤了,石初樱师徒二人颇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眼见着没了指望,石初樱只好和无名道长先收了春季云谷,无名道长便负责云谷的脱粒,石初樱则去翻地,下秋谷的种子去。
    考虑到前年木华才来,经过两年的养育,今年的春茶应该是最好的一年,石初樱舍不得白白浪费掉了,急急找到木华,让它先采茶去。
    木华这里正忙着挖它发现的“高级别”的仙草灵植幼苗呢,打算移植到自己圈定的地盘去,见到石初樱连忙招呼道:“樱樱啊,快来帮忙啊,人家忙死了……”
    石初樱恨不能翻个白眼,她恶狠狠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木华才不怕她了,抽空说道:“樱樱啊,你的那春茶有啥好忙?没茶还可以喝蜜露和果子酒嘛!”
    石初樱再也忍不住了,一道光影射过去,把木华捉在手里举到眼前,凶巴巴地盯着它,阴恻恻地说道:“还喝酒?有你还能剩多么酒?!”木华讪讪。这也不怪石初樱生气了,谁也没想到这么个小东西它居然酗酒啊!酗酒!
    是的,木华特别爱喝酒,尤其是自打它们俩个酿出好酒后更是常常忍不住偷喝,开始石初樱发现酒的数量不对的时候还很奇怪,以为是山里那些嗜酒如命的猴子给偷去了呢,谁想到竟然是木华?!
    能发现这事,也是有好几次她见到木华小脸醺红,满嘴都是酒气才有了怀疑,虽然它不肯承认,但到后来竟是有一次干脆在酒窖里找到了醉倒在酒坛子里的木华,它才不得不嚅嗫着承认了酗酒多时。
    这直接让师徒二人简直要晕倒了,这世界再也没这么玄幻了!
    石初樱拎着木华狠狠教训了一顿,把它关进储物袋反省,被关了三天,放出来后木华耷拉着小脑袋和顶花,整个小东西都满心是懊悔,沉痛地数落着自己的不是,像是真心悔过的样子。
    可石初樱是谁啊?她要是信了这小东西她石字就倒过来写。
    果然,不出一个月,小东西又去偷喝酒了,不过这回只喝了几口,然后才恋恋不舍地重新封了酒坛子,悄悄回去了。
    没想到,这些早被无声无息跟着它的石初樱看在了眼里,只是石初樱并没有当场发作,而是假装不知道,每天都注意着它,直到发现它每天只偷喝一点点后,才挑破,最后,无名道长下令,允许它每天喝上一盏解馋,再多就关禁闭。
    所以,此时石初樱这么说木华当然心虚了,只好答应她先去给果子和草药延时些日子,然后等自己这里忙完了再一起去采摘。又答应给石初樱做果脯子、果子酱,这样石初樱才算是脸色好看了些。
    这边山上忙碌着,山下的石家院子里也正忙着。
    李三家的到了发动的日子却迟迟不见动静,李三和曾姥姥、张二婶子,连同在州府上学的李栋都请假回了家,一群人急得不行。曾姥姥反复摸着李三家的肚子,最后肯定的说,“这孩子是个稳当的,且等等吧。”
    三月初八这天,李三家的正挺着肚子在外头溜,突然觉得两腿间一阵濡湿,她是生养过的,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连声喊道:“我要生了!快来人!”
    李栋一直前后不离地跟着他娘,此时一听腿一打飘,差点摔倒,连忙爬起来,跑去招呼他爹。
    李三赶过来把媳妇抱进临时收拾出来的产房里,这个时候天气还有些凉,李栋赶紧去把炕灶里埋的炭火扒拉扒拉点着,把炕烧热。这几天这个屋子一直没敢彻底断火,就怕这个呢。
    这下子院子里就忙碌了起来,张二婶子去烧水,曾姥姥跟进产房里照看着,还吩咐在外头打转的李三去弄点吃食来给产妇垫垫。
    好在是生过一回的,加上李三把后来百灵丹给媳妇吃了下去,这一胎也还顺利,到了晚上,就生了个女儿出来。
    李三抱着整整晚出生了十天的红乎乎,皱巴巴的小女婴一通稀罕,只把个小婴儿给稀罕得大哭了起来才罢手。李栋更是巴望着看小妹妹,怎么都看不够。
    也是,这是他们家时隔十来年后才迎来到第二个孩子,能不稀罕么。
    原本李三媳妇生李栋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月子没做好,还以为再也生不出来了呢,谁想到碰上了石初樱,只给吃了三副药,身子就调理好了,这绝对是他们的意外之喜。
    李家如今在望云村人缘也不错,尽管是给石家帮工的,但架不住人家主人家常常不在家,都是李三主事,所以,李云办洗三的时候也很热闹,村里人都过来凑个趣儿,一把鸡蛋,一篮子大枣什么的,就是个意思。
    李三给小婴儿起名叫李云,望云村的云。
    过了洗三,李三套了骡车把曾姥姥送回县城去,顺道把李芸出生的喜蛋送回建州城亲戚家,还有,李芸要入家谱,上户贴,还得送李栋回学院,这些事忙下来,整整花了4、5天才妥贴了。
    当他回到望云村的时候,就发现石家的院子外头系着一匹马,李三心里一跳:是不是少东家的未来姑爷回来了?
    听见他的车马声张二婶子急忙跑了出来:“李兄弟回来了?”说着要上前帮忙。
    “家里来啥人了?”李三一边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一边问到。
    “说是京城来的,找你们老东家和少东家的。今天刚到,嘿嘿,比大兄弟早了不到一半时辰。这功夫正在厅里喝茶呢。”
    李三几下把车卸完,又先把东西归置了,骡车也安置好,回了房里简单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行头,才来到正厅见见客人。
    厅里的客位上坐着个五十上下的男子,石青的袍子,扎着腰带,身型健壮,粗眉大眼,面色沉静如水,正浅浅地抿着茶水。
    李三打量着这人,这人也抬头打量一眼李三,李三当胸抱起拳头,说到:“在下李三,是这石家的管事,这位客人是……?”
    那客人也起身抱拳回礼,道:“在下肖猛,是京城正阳巷镇国将军府的管事。”果然是京城来的。却不是未来姑爷啊。
    两人谦让着落了座,李三简单寒暄了下,端起茶碗狠喝了几口,渴死他了。
    润过喉,他才再次问起对方的来意。两个人都是管家,也勉强算是平等的,而且李三好歹还是平民,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
    “肖某今日来是受了楚老将军的托付带了信儿给这府上的老先生。”
    “我们老东家和少东家都还在山里,这段时间正是采药最忙得时候,按以往算,最快也要下月初才回来一次。眼见着还得几日,不知贵客可等得?”
    由于山下现在有时候有些是需要石初樱决断,找她不容易,又想着楚溆会送信来,所以,石初樱定了下山的时间,每月初一初二来家一次。再有什么要紧的事她根据这次回家的决断判断。
    这眼瞅着还有五天又到了下月初一,肖猛略一盘算就点头道:“总要等到有了回信儿才好回复老将军,等上几日罢。”
    李三安顿了客人,又劳烦张二婶子在辛苦辛苦,每日照管一下饭食,他自己则除了偶尔陪陪肖猛,便是围着女儿打转。李三早就跟张二婶子讲好了,请她照看自己媳妇坐月子,这个月给她500钱。
    张二婶子再没有不乐意的,反正都是做惯了的事,一个月能拿半吊钱,这在村子里可难得的很。
    倒是难为了肖猛遇上这事,觉得送礼不合适,不送礼也不合适,最后,紧皱着眉头琢磨了半天,上山猎了几只山鸡,算是给随个礼儿。
    春天的山鸡不算肥,但也是大补之物,李三乐得什么似的。高兴之余,少不得亲近了些许,两个男人倒也聊得起来了。
    于是肖猛便在望云村每日里上山打打猎,倒也自在,同时也惊讶于望云山的险峻。心话,能在这山里采药的姑娘,到底得多彪悍,这少将军到底找了个什么样的人啊。好期待啊!
    所以,当石初樱背着药篓子回家的时候,就发现有股不弱的气息在附近,等进了院子,就看见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在她家院子里。
    李三见到石初樱连忙介绍,“这是京城楚家派来的人。给您带信儿的。”
    
    第二十六章  纳采、问名
    
    “一个月前,老将军接到少将军的书信,倭患已经清剿完,他们的大军不日就将撤回,少将军也将返回京里。现在想来已经快要到了。”
    石初樱闻言心头一震!
    楚溆回来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不由的脸上露出一片欣喜之色。
    肖猛三言两语解释了自己的来意,又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一个信函匣子,起身双手递上,说道:“宗人府已经准了两家的婚事。下月初五日,将军府将遣媒上门行纳采、问名之礼。这是老将军的亲笔书信。”
    石初樱定定神,敛了笑容,双手接函匣,打量了一下,只见紫檀的匣子上有镇国将军府的标志,当下镇静答道:“必当转交家中长辈。”
    说过了正事,那肖猛从袖袋里摸出一叠纸,递过来,“这是少将军在京中宅子的勘图,姑娘有什么想变动的,可以先想想,咱们也好跟上头商量改了。”
    石初樱想了想也没接,心里转了几转,心话,两家还没正式定亲呢,哪里轮到她现在就改人家的宅子了?当她是傻子?!这谁的主意啊?别让她知道是谁,不然,哼哼!
    这般想着,口里却说道:“这事且还轮不到我一个姑娘家说话……就不知这是谁的吩咐?”
    肖猛呵呵几声,没答话。他哪里能说谁的主意?没的有挑拨的嫌隙了。倒是这姑娘不傻,府里头听说少将军要娶的是个采药的村姑,各个的都巴不得看什么热闹,哼,只怕这个也是个好惹的主。
    有了这桩事,石初樱也来不及办别的事便连忙又回山上去送信。
    无名道长看过信,放进了一个匣子里收好,沉吟了一会儿,便提笔写了回信,用火漆封好,交给石初樱,并说道:“过几天咱们就下山吧,日后有段时间不能都在山上了,你收拾收拾东西,这三书六礼且有得忙呢。”
    又捋着胡子道:“你的嫁妆也该去再仔细周全一下,回头把单子给我瞧瞧。首饰也别忘了打几件,咱们家不富裕,有几件也就够了。”
    石初樱就坐在无名道长对面,给她斟了碗茶,略想了想说道:“那,咱们的家具不是打多了?还有那四季衣裳现在做早不早?如今已经三月了,亲事至少还不得到明年这个时候?”
    无名道长饮了两口茶,道:“咱们靠山,弄点好木料多做几件家具不稀奇。
    金银之物却不同,寻常人家见过几回金子?即便你卖药得了些,也不至于让人知道显摆到头上去。
    咱们不是世家大户,没必要做那个脸面。你倒是应该去山洞里寻些物什出来,那些个没人认得才好。”
    石初樱现在觉得自己果然是师傅嫡嫡亲的弟子了,看看,连想法都一模一样的。她也这么想的呐。
    “至于亲事,只怕等不到明年这个时候了。你还是早早置办齐全喽!还有回礼也得提前采买回来,这些个都交代给李三去办。”无名道长下了命令,石初樱连忙应下。
    又紧着问道:“可是师傅,这些个嫁妆难道还从建州运回来不成?到时候不是还得发到京城去?这来回折腾可够麻烦的!”
    这倒是个问题!远嫁的新娘这点很是不能跟当地成亲的人比。
    无名道长也捋着胡子、闭着眼想了半晌,才睁开眼说道:“你去建州的时候赁个宅子,等东西都齐全了就把嫁妆都存过去。东西你都放进储物袋里,做个样子就是了。到时候,是从京城赁了宅子发嫁还是从这边直接发嫁再说。”
    “嗯,徒儿知道了。那我这就下山去了。”
    婚姻嫁娶自古以来就是人生大事。为了这大事,石家各个人都忙得见不到影儿,由于李三家的现在帮不上手,石初樱不得不又从牙行经纪那里又雇了两男两女四个帮手。
    李三带着人手去建州城里去采买各色回礼、嫁妆里需要的各色干果、杂物等;而石初樱则带着人手在建州城里把已经打好的家具、瓷器等嫁妆核对了单子,都放到临时租赁的宅子里去。
    裁缝铺子和锦绣铺子里面,针黹上完成了大半,还剩下衣裳、屏风芯等精细物件也赶制了起来,好在不多,石初樱只打算做各季衣裳5套,里衣10套、披风大氅各三件、皮毛因自己有,倒是做了7、8件。
    两家铺子里人手都不缺,有两个月妥妥能完活儿。
    石初樱又拿了几锭金银,打了几样首饰。
    时间就在石初樱忙碌和心慌忐忑中忽忽而过。
    四月初五,天气晴好。
    无名道长早早穿上了周正的蓝灰的细布道袍,打扮整齐,坐在正厅里喝茶;李三则带着人在院子里西侧铺了席子,设了桌案、香炉、鲜果、刀等仪式需要的物什。
    石初樱因今天不好露面,无名道长又怕她忍不住出来坏事,只好打发她去采药去,免得院子小,回头给客人看到反而不美。
    隅中前后,望云村外的土路上驶来一行车马,隆隆的车马声传得老远,更是扬起一片的尘土。
    楚溆骑在马上,远远看见石家的篱笆就不由自主地咧开了嘴儿,笑得那叫一个傻。楚洌见弟弟这幅瞬间变蠢的样儿,已经没话可说了。
    自打接近望云村,这傻子的嘴儿就没合拢过!丢人样!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能把他这从来不开窍的弟弟迷成这样……
    一行车马到了石家的篱笆院外停了下来,一群冷脸劲装的护卫们立刻下马,快速地把石家把守起来,闲杂人等是不许接近了。好在这里离村子有些远,不然就得吓坏孩子了。
    楚溆赶紧翻身下马,楚洌也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郝媒婆并两个手执活雁的仆人。
    “大哥!”楚溆道:“这就是石家了。”
    “哎哟,总算到喽!”郝媒婆为了挣这份媒人钱也蛮拼的了,千里迢迢跑了两趟了,后面的六礼少不得还要来,她已经决定就在建州城先住下得了。不然,等六礼走完,她这把老骨头也散了。
    郝媒婆略做整顿,上前叩门,“贵府上老先生可在家中?”
    李三上前应门,答道:“老先生正在家中,请进!”
    此时李三把大门敞开,迎了众人进了院子,后头跟着的人也抬了几只礼盒并两只活雁进来,最后甚至还有一只绑着的活羊。
    石家也早有准备,此时无名道长一身整肃带着人迎在院门前。
    尽管自己身份高,但此时是求亲,所以楚溆上前紧走几步,朝无名道长见礼,道:“小子来迟了,万望老人家恕罪!”
    无名道长微微打量了他一眼,嗯,黑瘦了不少,不过气色还可以,便点点头,道:“无妨,男儿大丈夫,自当建功立业。”楚溆心里苦啊,他可没奔着建功立业,他是被人给黑了,这话又不能说,只好憋屈着。
    他见无名道长眼光已经落在了后面的人身上,便忙引荐到:“这是我大哥楚洌。”他没说官衔爵位,你是来求亲的,不是来显摆的,你说爵位是让人家行礼不成?
    不过无名道长显然不这么认为,人家是宗室皇亲,他一介平民,不见礼还了得?
    当下口称“草民”上前参拜,院子里的人也跟着全都伏地参拜,楚洌哪里能受?连忙托住,含笑道:“老人家切莫多礼!”无名道长也没勉强行礼。
    楚洌又抬抬手,扫了一眼地上的人,温声说道:“都起吧,今天是喜事,不用多礼了。”众人这才呼啦啦跟着起身,不由暗叹到底是皇家气度,往这一站就让人忍不住仰视了,当下比往常还规矩了许多。
    那边郝媒婆看看时辰,便上前道:“吉时已到。”众人纷纷正了衣冠退后观礼,无名道长和郝媒婆则来到香案前左右立定。
    郝媒婆说道:“闻听石公家有好女,请赐妻京城正阳巷镇国将军府楚府嫡第五孙楚溆。楚府有先人之礼,遣老身前来,使石公请纳采。”尽管无名道长不姓石,但大伙为了方便,都称一声石公,老头早不在意这些了,默认下来。
    无名道长依礼道:“某之子愚钝,又不能教,承蒙楚将军府上青睐,又使郝媒人前来,某不敢辞。”
    此时,郝媒婆便笑盈盈地说道:“敢纳彩!”把一只活雁递给了无名道长,无名道长接过来,再递给李三。这纳彩礼便全了。
    这还没完,接下来郝媒婆又拿过一只大雁,问道:“老身既受命,将加之卜,敢请女为谁氏?”
    无名道长答道:“媒人有命,且以礼而择,某不敢辞,女名初樱,家中嫡次孙女。”接过郝媒婆递过来的第二只活雁,转给李三,无名道长又从袖袋里取出早准备好的庚帖匣子交给郝媒婆,郝媒婆当面看过,仔细收了起来;又把装有男方的庚帖的匣子交给无名道长,无名道长拿刀撬开,拿出庚贴验看过,点点头收了起来,问名礼也全了。
    纳彩、问名已经完毕,无名道长引了楚溆兄弟等人到正厅喝茶叙话,郝媒婆则被李三家的安顿着先去歇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按照古礼,男女双方问名是要当场唱出来的,而且是男性家长出面,或在父庙进行,很庄重严肃的,应该是不可能存在什么偷换嫡庶啦、换女儿啦那些个宅斗小说里的荒唐事,更别说什么偷换庚帖啦这样的事了。
    问名要举行仪式还要行雁礼的……而且,六礼仪式,不是娘或祖母等人和媒婆坐着说说话就成了的……
    
    第二十七章  久别重逢
    
    楚溆已经快两年没见到石初樱了,他坐在厅里喝着茶,心思早飘没影儿了,恨不得现在就满院子找找去。
    楚洌见他着魂不守舍的样子很是鄙视,只好全当不知,低下头喝茶。不想刚一揭开盖子,就有一股怡人的清香扑面而来,令他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看青翠带金的茶汤,吹吹叶子,喝上一口,只觉得满口茶香带着一股清清之气顺喉而下,整个人都感觉精神振奋了些似的,当下再饮了两口才放下茶碗。
    他不由再次打量起无名道长,只觉得这老头一身的气度倒不似凡俗之人,竟比那些个知名的高僧道长还要强上几倍。这般好茶只怕也是难得之物了。当下说道:“老人家今年高寿?”
    无名道长拱手答道: “老朽已年近古稀。”
    嗯,楚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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