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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之宫女撩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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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烟摇头。眼睛动也不动的看着大夫给傅少廷上药。
  “君上这伤口不算深,不过这几日得好好休养,万不可做激烈运动,特别是军营,更不能去了。这日头大,恶化了就严重了。”大夫是府里的府医,一贯了解傅少廷的性子,经常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每次受伤都免不了多念叨几句。
  傅少廷不耐烦的打断,“行了,我知道。”
  府医忙闭嘴,待包扎好,还是不放心,转向虞烟说:“君上这伤万不可大意,还劳烦女君上点心。”
  虞烟忙点头,认真回:“嗯,我会的。”


第18章 不放
  屋子里只剩两人。
  这是虞烟第二次来东苑,跟第一次匆匆来又匆匆走不一样,她抬眸四下打量,周遭没有多余的摆设,简洁得很,一看就是男人住的地,没那么多讲究。
  蓦地对上傅少廷放肆而炙热的目光,下意识的不安,别开眼,掐了掐虎口后认真说:“刚才谢谢你了。”
  前几天她便听过徐嬷描述君上府的关系,让她无事别去西苑那边,没想到还是遇上了。
  “你,这里还痛吗?”见他不语,虞烟更是绷紧了身子,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做不到像往日般淡定,许是有几分愧疚,再或在傅少廷的内室里总归夹杂着几分局促。她咽了咽口水,指了指自己的手臂问。
  “你饿了吧,我出去拿点吃的进来。”虞烟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傅少廷眼疾手快拉住虞烟的手腕,她一个没留神,跌坐下来,被抱了个满怀,虞烟错愕,忙挣扎起来,“你你你手臂?”
  有话好好说不成吗,干嘛猛地拉她。
  “没事。”傅少廷哑声说。圈在她腰间的手并没有松开半分,看着她那蕴满雾气的眸子,绯红的脸颊,嫣红的唇,他下意识渴望。
  这几日,他梦里总是有一道倩影,撩得他辗转反侧后便消失了,可恶得很。傅少廷觉得,抱着她整个人都是充实的,什么权衡利弊,什么皇城来的,这一刻都被他抛之脑后了,身体的反应比什么都来得真实。
  犹记得初见她,挑开喜帕的那刹那屋子都因她明亮了几分。
  虞烟脸颊发热,很难为情,微微挣扎,不敢动狠了,怕弄得他伤口,轻声说:“君上,你先放开我。”
  傅少廷:“不放。”
  闻言,虞烟一愣:“……”这话说得怎么像个小孩子,她怀疑她幻听了。
  傅少廷贪念这种温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这是他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体验,小时候最渴望的便是吃饱穿暖,不被欺辱,后来他发现,渴望是没用的,只有强大起来,才能让所有看不起你的人惧你,怕你,敬你。
  为了变强大,冬日淌水,夏日暴晒,只为练体格,慢慢混入军营,整日与汉子同吃同睡,从来不知道女人的身体竟这般软。
  软到想咬上两口。
  这么想着,他也鬼使神差做了。
  肩上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虞烟瞪大了眼睛,什么都顾不了了,“噌”的一下站起来,“你属狗的啊?干嘛咬我?”
  傅少廷不顾被她一拐而渗出血来的手臂,下意识怕她逃了,忙站起来拉住她。
  虞烟后悔了。
  “你你手臂流血了,我去叫大夫。”她很懊恼,也很无奈,一时竟手忙脚乱。
  都这时候了,傅少廷那管得了其它,再次把她揽入怀里。
  “君上,你别这样。”虞烟手撑在他胸膛上,很是不解,这傅少廷怎么了,受伤了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黏糊得她快崩溃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隔了会儿,傅少廷扳正虞烟的身子,沉声叫了一句,“虞烟。”
  虞烟不明不白的“嗯”了一下。
  “我想亲你。”话落,傅少廷喉结上下滚动,哑声补充道:“可不可以?”待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俯身亲了。
  虞烟眼睛微睁,双手僵持在空中。
  就在难舍难分时,外头响起了一个声音,“君上,女君,可要传膳?”
  虞烟猛地把他推开。
  傅少廷喘着粗气,眸子沉得吓人。
  “外头有人。”虞烟不敢看他,轻掩住嘴巴说。一颗心还砰砰砰的乱跳,却看到他手臂上的纱布早已被染上,惊呼了一声,忙往外跑去。
  她让人传了膳,又让人传了府医来。纠结了会儿,没有折回屋子,而是带着剪秋和忍冬回了北苑。
  忍冬不解的问:“女君,君上受伤了,你不留在东苑照顾君上吗?”
  虞烟敷衍的应,“他有人照顾。”不由想到刚才那幕,禁不住又脸红心跳,默了会儿,她认识到,是她情绪过满了。
  就在这时,忍冬推门进来,“女君,可要传膳?”
  “不了。”虞烟起身,又道:“去东苑。”不管如何,傅少廷总归是因为她受伤了,就这样走了她心里也过不去。
  ……
  傅少廷这头,因府医的介入,重新包扎伤口,不得不冷静下来,恢复了不苟言笑的模样,因心理的变化,连听着府医的念叨也没那么不耐烦了。
  等了许久,虞烟都没进来。
  她逃了。
  傅少廷不由勾了勾唇,那羞涩的眼眸,绯红的脸颊,又娇又媚,比她伶牙俐齿的一面美多了。
  本想差人去唤她过来,门口便出现了一道倩影,眉目浅淡,不是虞烟是谁。
  “君上,伤口怎么样了?府医怎么说?”虞烟淡淡的看了眼傅少廷,紧接着目光落到他手臂上,担忧的问。
  傅少廷轻咳了一声,也有几分不自然,沉声:“无事。”
  “那就好。”
  晃眼看到一旁的精致膳食,还冒着热气,虞烟低声问:“君上还没开始用吗?”
  傅少廷一直在打量虞烟,准备来说,是屋子里再也没有比她更吸引他目光的东西了,她跟先前有点不一样了。
  至于哪点,又说不上来。
  虞烟盛了一碗汤放在傅少廷跟前,正视他的目光,坦然又大房,眉眼弯弯,“君上尝尝这鲫鱼汤,对伤口好。”
  “还有这卤香肘子……”虞烟话锋一转,“方才我也没想到会遇上醉酒的大公子,母亲非要给我补嫁妆,前几日把店铺和庄子都转我名下了,我这几日看了账本,正好今儿个出去看看为何经营不善,没想到回来就遇上这事。”
  在傅少廷眼皮下,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她索性敞开心扉说了。
  傅少廷终于把心思放在了吃食上,听完虞烟一席话,只淡淡“嗯”了声。
  屋子里的温度猛地下降,保持到正常恒温,两人的对话也淡如水,仿佛之前的旖/旎只是一场梦。
  ……
  一夜过去。
  虞烟悠悠转醒,醒来才发现自个在傅少廷的床上,而傅少廷却不见踪影。她眉头轻蹙,记得昨晚她明明歇在软塌上。
  被褥上还残留着浓重的男性气息。她忙起身,简单收拾了下,忽地想起,傅少廷这种常年上战场的人应当有晨练的习惯。
  不会去晨练了吧?
  那手臂怎么受得住,这人真是……
  这样想着,虞烟就急了,打开门出去随便拉了个人问傅少廷去哪了,下人吞吞吐吐的说在大门口。
  她疾步过去。
  看到东苑门口可热闹了。
  王氏今儿个一早才知道傅少泽昨晚才外头喝醉酒了回来,脑子不清楚做了蠢事,又被傅少廷碰了个正着,听说被扔到军营去了,她忙带上傅雪和傅嘉成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心里担忧的是这一晚过去傅少泽经历了什么。
  恼的是傅少廷太不给面子了,不过是皇城来的女人,待在府上能有多真心,她儿玩了就玩了,再说了,不还没玩,至于把人扔到军营去,始终两人骨子里都留着傅家的血,怎么遭都比外人亲。
  “少廷,少泽是错了,可他是喝醉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喝醉了的人脑子不清楚,你就绕过他这一次吧,进了军营少泽还能有活路吗?要少泽真没了,雪儿和嘉成还这么小怎么办?这两孩子平日里不还是要叫你一声二叔吗?本来没有娘就够可怜了,再没有爹可怎么受得住,少廷,母亲求求你了,放过少泽吧。”
  “等少泽回来,母亲一定好好管教他,让他找一份正经事做,他也是承受不了王爷和晚清的死才每日混混沌沌。”
  “母亲求你了,母亲给你跪下。”就算王氏心里有再多的小九九,也不敢跟傅少廷正面杠,这是吃了不少亏才长得记性。
  话落,她给旁边跪着的傅雪使了个眼色。
  已十岁的傅雪慢慢抽条,在小女孩和少女之间游离,身着月华衫,忙跪着上前抱住傅少廷的腿,一边哭一边说,“二叔求求你了,雪儿没有娘,不能没有爹了,二叔,你就放了我爹好不好?”
  “雪儿给你磕头了。”一下又一下,没有一点虚假,没两下额头便出血了。
  王氏对这个孙女一贯满意。
  五岁的傅嘉成见状,打小在南苑是嚣张惯的,见姐姐和祖母这般卑微,脾性一下就上来了,猛地往上冲,“你欺负我姐姐,祖母,你不是好人,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这一举动,让傅雪和王氏都愣住了。
  王氏忙上前抱住傅嘉成,捂住他的嘴巴,痛心疾首,说不定傅少廷都准备放过傅少泽了,被傅嘉成这一搅合,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本来之前就跟傅雪和傅嘉成说好了,只管讨好二叔就成。她算错了,算错了啊。
  傅嘉成被惯得就是个小霸王,那可能就消停了,“唔唔唔”了几声,像看仇人般看着傅少廷,手脚并用,又蹬又踢。
  王氏来之前想着,傅少廷恨她怨她,可两孩子没得罪过他,不管是搏好感还是扮可怜,效果都比她这老太婆好。
  现在她真是悔不当初。
  看了一场戏。
  傅少廷面无波澜,薄唇轻启,不疾不徐的说:“赶出去。”话落,利落转身,正好对上虞烟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简单说一下。
  这文是偏感情向的细水长流文。有读者说觉得男女主对对方都没什么兴趣,不是哈,我觉得我一直在描写男主有对女主惊艳或点点喜欢,只是因为女主身份原因,在衡量和不去触碰。女主,我觉得成婚那一章,有描写女主第一次看到男主的反应,有惊艳和诧异,不排斥。
  剧情可能有些温和,没那么热烈,因为男女主都是打小活得不容易的人,换句话说就是早熟,薄凉,会权衡的人,不是纯粹的见了一面就决定一生的那种轰轰烈烈。捂脸。就跟到了年纪相亲一样,爱情不是只有一见钟情,不讨厌不排斥也可以发展成爱情。
  每个人对感情来临的反应都不一样,男女主都是第一次,请不要笑他们青涩!


第19章 王氏
  “睡醒了?”
  虞烟轻点头,见他眉间蕴着一层郁色,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随他一同进了屋子,东苑没有管事嬷嬷,不过下人一个二个都是有眼力劲的。
  不一会儿就端了早膳过来。
  虞烟低声道:“君上,用膳吧。”
  “你用。”话落,傅少廷便站起来往外走。
  虞烟反射性拉住他,问:“君上去哪?”心情不佳的时候便是最容易冲动的时候,他这手臂昨儿个才重新包扎了一次,难不成今儿个又想再包扎一次,就算再好的身体,都会折腾没的。
  见他的灼灼目光落在她手上。
  虞烟徐徐放开他。
  “我去军营看看。”傅少廷应。
  “府医说了,让你这两日一定要多休息。”虞烟厉声说,说完后才反应过来她语气重了。
  她本就是个本分的人,以前在宫里,她与绿央同为虞贵妃的心腹,绿央有些小聪明,也惯是个会哄人的,在各个宫里总有一两个老乡或是小姐妹。
  在这一点上,她差得远了,只会埋头做实事,想她死的人很多,想巴结她的人也很多,可她与谁的关系都淡淡的,第一是嫌麻烦,更怕节外生枝,第二是不会与人接触,像绿央那样,话好听得能把天上的月亮都哄得下来。
  她骨子里就是个拎得清的人,所以傅少廷既不是她的丫鬟,也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内,她用命令的语气且凶他总会有几分不妥。紧接着又轻轻补充了一句,“若是不太重要的事,就往后放放吧。”
  顿了会儿,傅少廷折回坐下,随便拿了个馍馍便开始啃,沉声问:“你想怎么处置傅少泽?”
  虞烟怔了一下。
  “君上处置便是。”
  半晌,傅少廷淡淡“嗯”了下。
  早膳用完。
  虞烟想着,傅少廷只要好好休息,按时换药,没两日就痊愈了,她也得回东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画稿子不说,账本细节还没捋清楚。
  “君上应把府医的话放在心上,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傅少廷没应,直勾勾看着她只说了一句,“我让徐嬷把你的东西收拾过来吧。”
  “……”虞烟轻轻蹙眉,而后舒展开来,全当没听见,来东苑哪有在北苑自在,紧接着面不改色的再一次嘱咐道:“君上好好休息吧,我回北苑了。”
  傅少廷拉住她,沉声问:“虞烟,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新婚夫君吗?”
  顿了会儿,虞烟抬眸,不疾不徐的回:“君上此言差矣,新婚应是百日,可这都又过了一月,如何算新婚?再者,府医说了,君上已无大碍,好好休息便是,若是方才我不拦住君上,想必君上早已将府医的话抛之脑后了吧,歇在东苑本有诸多不便,可昨晚我还是留下了,只因你救了我,君上应当感激,而不是质问我。傅少泽姓傅,是君上府的人,我没去招惹,却还是倒了霉,君上难道没有一点责任吗?君上不爱惜身体,我还留在这作甚?”
  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傅少廷又问:“你回北苑做什么?”
  虞烟:“君上能先放开我吗?”
  傅少廷其实不想放,可最后还是放开了。他想做的不仅仅是拉她,还有很多很多。可看着她那双平静得不起丝毫波澜的眸子,心思不由歇了下来,她有多不喜他?
  他是她夫,她是他的,按理说什么都做得,但他傅少廷从不会强人所难。
  “虞烟。”
  看着他嘴巴张了又张,却什么都没说出来。这几日的傅少廷是有些奇怪,虞烟狐疑,“君上有什么请直言。”
  “无事,你要回北苑便回吧。”傅少廷冷声说,话落便坐下,喘气声都粗了。
  生气了?
  脸瞬间就黑了,不是生气是什么。虞烟也挺无奈,可看到他被包成粽子的手臂心顿时软了下来,抿了抿唇问:“你这儿有宣纸和笔吗?可借我用用?”
  后来,虞烟没走。占用了傅少廷的书案,在上面画图,却始终静不下心来,脑子里有些乱,也有些晕,昨晚并就没有休息好,不知何时,画着画着就趴在上面睡着了。
  傅少廷见了,将她抱到床榻上,盖好被褥。
  这时,下人进来正准备说话,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而后放下床幔,轻手轻脚出了内室,才问:“何事?”
  “大姑娘和小少爷还跪下外头。”
  “王氏呢?”
  “晕了送回去。”
  “随她。”
  这天眼见要下雨了,也好,太热了,让雨水冲刷冲刷。
  傅少廷进屋看看军书,又看看虞烟,倒是睡得挺香,坐在床榻前冥思了会儿,他还是得去一趟军营。
  不过这一次他吩咐人在东苑后门备了马车,确实得注意,不能再恶化了。若是虞烟醒来,看到他伤口恶化了,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反应。
  ……
  南苑。
  阿春得到消息后,忙进屋说:“小姐,王娘娘晕过去了,大姑娘和小少爷还跪在东苑门口,君上一直没有出来,不知道这次大公子会如何?”
  “还、还有女君从昨晚被君上抱进东苑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王明珠蹙眉问:“姑母真晕了?”
  阿春一怔,随后反应过来,低声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反正王娘娘是被抬回来的。”
  王明珠:“走过去看看。”
  到了王氏的屋子,王明珠径直往里走,“姑母,姑母你怎么样了?”
  “明珠来了。”床榻上的王氏脸色苍白,唤道。可怜了她一大把年纪,还要给傅少廷那逆子下跪,再怎么样她也是他嫡母,少泽也是他兄长,没想到竟这般冷血无情。
  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姑母,你没事了吧?我听说你晕倒了。”
  “没事了,别担心。”让嫡母给他下跪,傅少廷还真不怕折寿,哪天突然死在战场上。王氏真恨,小时候应该更狠一点,毒死傅少廷那逆子。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艰难的处境了。
  到头来,还是她这个当母亲的害了少泽和少远啊。
  这一次她不会心软了。
  “姑母没事就好,少廷表哥也真是,怎么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竟然把大表哥丢到军营里去。”王明珠是土生土长的漠北人,也是漠北的贵族小姐,君上府如同她第二个家。
  对于军营这个说法倒是清楚一二,一般犯了事的人都会被丢到军营里去,看犯事程度接受惩罚,都是非一般的训练,而且不给吃喝,饿得狠了就吃活物或者生野菜,树皮等,不吃就被饿死,吃了就被折磨死。
  还有另一种惩罚更可怕,就是被丢到一个笼子里与狼虎豹为伴,活生生被死撕,不知被撕成多少块,也不知进了那一只禽兽的肚子。
  反正不管是哪一种,一想到就背脊一凉。
  她忙摇摇头,不想了,拉回思绪说:“姑母,我听说那皇城女人昨夜宿在少廷表哥屋里,到现在还没出来。我……”
  “别担心,姑母会帮你的。”王氏阴翳一笑,徐徐起来,走到一柜子处拉开,拿了两样东西出来,低声道:“明珠,这是符,等会你拿去烧了,再将神水兑进去,去厨房倒在傅少廷的膳食里便成,之后他会来求着跟你好。”
  “姑母,这能成吗?”上次去寒山寺,王明珠有在,不过只听了一点,免不了抱着一丝怀疑。
  “只有你能解他的媚毒。”不然,三日后便七窍流血而亡。后面这句话,王氏没有说出来,她怎么会让稀有的阴年阴月阴日生的王明珠去给傅少廷解毒,她巴不得他死得越快越好。
  鸠占鹊巢的低贱庶子。


第20章 阴谋
  傅少廷很快回了东苑,脸上带着倦色,眉间郁意满满,至于傅少泽,弄死他反倒太便宜了,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谁让他自个撞到枪口上来。
  这些年容忍王氏等人在君上府好吃好住,下人侍候着,不过是因为已故的漠北王临死前求他,求他放几人一条生路,别计较以前的事了,过了就过了,就当是多养几个废物。
  如今这废物养不下去了。
  当时夜色浓,他跟傅荣从军营回来,那被掐住脖子抵在树干上,薄弱,无助,却又莫名带着一股坚韧力量的身影,只一眼,他就知道是虞烟。
  那一刻,他喉头一紧,反射性冲上去。
  这一刻,看着虞烟安静的睡颜,片刻,傅少廷脱靴,轻手轻脚上了床榻,许是动静太大,虞烟翻了个身,吓得他一动不动,以为她醒了。
  结果没有。他将手局促的伸过去,试探的,轻轻的揽着她的肩,终于如愿抱着她睡。
  美人在怀怎么可能睡得着。
  确实,傅少廷越睡越热,越睡越口干,转头看着虞烟,就像是沙漠见着了水,那眼神都含有吞噬性,一会儿,他不受控制的低下头,近,又近了一点,本只想浅尝辄止。
  没忍住。
  动作不由大了起来。虞烟被弄醒了,睁开眼,一张大脸近在咫尺,眼微瞪,作恶的人却浑然不知,免不了被咬了一口,傅少廷吃痛的松开,“嘶”了一声。
  虞烟抬手擦了擦嘴巴,轻讽道:“没想到君上竟也如登徒子般趁人之危。”
  傅少廷脸色变了又变。他没想强迫她,他也不想惹虞烟生气,为何次次都事与愿违。自知理亏,不敢接话,紧接着利落下了床奔向外头。
  到了外头,热风一冲,他反倒清醒了两分,他亲他自个的女人为何觉得心虚?
  屋子里头的虞烟,待傅少廷走,她立马起来,在这里一刻都待不下去了,那人不是动口就是动手,特别是在她睡得正香的时候,太恶心了。
  昨晚一宿基本没睡,好不容易睡个安静美好的觉就这么被搅乱了。
  她生气,真的生气。
  出了屋子,没见傅少廷的身影,虞烟顺利回了北苑。
  ……
  虞烟脸色不好,独自一人出了北苑,这话很快传到了王明珠的耳朵了,她对着铜镜妩媚一笑,肯定是惹少廷表哥生气了被赶出来了呗。
  猜也知道,表哥怎么可能喜欢那种女人,撇开身份不说,身上没几两肉,怕是摸起来都硌人,还是他们漠北的女人好,懂事且好生养。
  而后她支开阿春,拿上东西去了厨房。
  酉时三刻,正是各房取膳之时,虽说君上府人口简单,相对来说主子不多,但也没人闲着。
  王明珠的到来,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管事嬷嬷笑盈盈的上前问:“表小姐怎么亲自过来了?若是取膳,让丫鬟来就是,老奴这都给你备着呢。”
  “东苑可有人过来取膳?”
  嬷嬷回:“没呢,表小姐这是?”
  王明珠笑着说:“我过来也没什么大事,你把东苑的膳食给我吧,我给表哥拿过去。”
  “这……”能在君上府混到嬷嬷这个位置,也不是个简单的,君上如同漠北的皇帝,权利至高无上,带兵打仗的能力又好,可恰恰因为这个,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太多了。
  特别是在吃食上,是最容易恍惚的。她不敢掉以轻心,这关系到脑袋搬不搬家啊。
  本想用身份压人的王明珠忽地想到王氏的话,不可冲动,得以理服人,她理了理鬓间的发,嘴角浅笑的弧度更大了,柔声说:“怎么?莫不是嬷嬷信不过我?”
  “表小姐误解了。”嬷嬷道:“只是这种琐碎的小事怎可劳烦表小姐。”
  “嬷嬷把膳食给我吧。”
  “我如此献殷勤不过是为了能在少廷表哥面前给大表哥说几句好话。”王明珠无奈,思来想去,只有这个理由能让人信服一点,最后如愿取得了膳食。
  她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的往上扬。
  姑母说,这药只需浅尝三口,很快见效。
  上次被赶回南苑的这次想进东苑又谈何容易。王明珠嘴巴说干了守门兵也不让她进,她深呼吸了口气,压低声音说:“求你们了让我进去好不好?我进去一会儿就出来好不好,跟表哥说句话我就满足了。”
  “我一个弱女子能干什么坏事不成,再说了,我爱慕表哥这么多年,也没有理由害他。”决不能前功尽弃,王明珠急得快哭了。又不敢凶,怕被傅少廷正好看到,对她的印象更不好了怎么办。
  软硬兼施,守门兵被闹得没办法了,弱弱的说:“表小姐也别为难小的了,这是君上亲自下的命令,任何人任何事没有允许不得进东苑。”
  “要不这样,表小姐等等,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王明珠衡量了下,看来她真进不去了,只得沮丧的点头。
  守门兵离开岗位,来到傅少廷的屋子,抬手敲了敲得到回应后进去,低声询问:“君上,表小姐来了。”
  “滚。”闻言,傅少廷只冷冷道了一个字。虞烟走了,他不想她走,可还是走了,他正在看虞烟之前画的图纸,都是一些女人的玩意,戴手上的,插头上的。
  守门兵大气不敢喘,他这是撞到枪口上了。
  “让她滚,听不懂话?”傅少廷抬眸,眸色沉沉的说。
  守门兵忙滚了。
  而后将傅少廷的反应委婉的传给王明珠,王明珠气得跺了跺脚,最后没法,灵光一闪,又柔声说:“那好吧,表哥既然累了,我就不进去打扰了,但还是要再麻烦你一下,表哥这两天受伤了,得按时用膳,麻烦你把这膳食送进去,也别说我拿过来的,想必表哥不是很喜欢我……”
  在做戏和扮弱这一点上,王明珠跟在王氏身边学了个七八分,懂得怎么去利用男人的同情心。
  这不,守门兵已经受不住了,这么热的天,又是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来他跟前娇滴滴的说话,换了哪个男人,都不由口干舌燥,连忙应下了事。
  王明珠走了。
  膳食也送到傅少廷手边用了。
  不一会儿,他就觉得身体里像是有一股火,直冲脑门,喉咙干得生疼,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现一些旖旎的画面,还有虞烟的脸……
  刚开始,傅少廷都唾弃自己,他是想上虞烟,可时时刻刻都想着,跟禽兽有什么区别。到后来,这个想法怎么压都压不下去,反而越来越强烈,意识止不住的涣散,似乎不是虞烟也可以!!
  他后知后觉,这他妈被下药了。
  傅少廷急匆匆去了浴室。
  虞烟回了北苑才深知不对,她画的图纸没拿回来,思来想去,得尽快去拿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文暂定12月开:《重生后郡主开挂了》
  前世,她的真心都喂了狗。
  重活一世,卿九思决定换了个活法,让所有欠她的人都十倍奉还,人前乖巧,人后冷漠,却不料某日被当朝大都督撞了个正着。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做这么恶毒的事,也不怕脏了手。”
  “长辈都不在了,没人做主只能靠自己,算起来,都督也是我长辈,理应叫一声表叔。”接着她笑盈盈道:“表叔好。”
  “……”
  后来。
  “卿卿过来,表叔给你撑腰。”
  这一撑就撑了一辈子,把她从太后身边的孤女撑到了皇后宝座。
  黑化了的寄人篱下孤女x张扬狠戾的大都督


第21章 圆房
  虞烟顺利进入东苑,让忍冬和剪秋在外等候,她深呼吸了一下,跨进傅少廷居住的屋子,四下一看,似乎没人,她重重松了口气,还怕遇到傅少廷不知说什么。
  她疾步走到书案前,见自己画的图纸正完好无损的躺在那。
  心落下来了。
  忽地,传来男人的闷哼声,一声又一声,虞烟紧蹙眉头,心生奇怪,四下一看,没人,这声音怎么越听越怪异,一下用言语还形容不上来。
  不会是傅少廷吧?
  似乎、似乎是从浴室的方向传过来的,莫不是傅少廷去洗身子了,又将伤口弄严重了。想到这,虞烟抿了抿唇,心里有股无名的怒火,这人怎么就不能爱惜爱惜自己的身子。
  虽说他是为了救她才受伤,可如果是这样,她心里仅有的一丝愧疚也烟消云散了。
  虞烟走过去,果然,看到傅少廷躺在浴桶里。
  非礼勿视。
  她忙抬手遮住眼睛,气不打一处来,脱口而出,“傅少廷,你怎么能洗身子,你忘了你手臂还包扎着药吗?”
  没人应。
  虞烟本想一走了之,可脚下像是有千万斤重,挪不动,她徐徐放下手,一下子就发现不对劲了,忙走进一看,傅少廷背靠浴桶,身子没在水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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