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王府童养媳-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胜负未分。
祁谙踮起脚尖在榕桓唇边亲了亲,榕桓紧紧抱着她,将她揉进了怀里。
祁谙是感激榕桓的,榕桓为人清淡,说到底对不熟识的人并没有多少感情,他之所以能如此费心费力的救溪棹,说到底还是因为她。
卫管家在门外喊,“公主,洗澡水烧好了,要送去哪里?”他寻思着王爷回来了,定是王爷需要洗澡水,可是公主的吩咐没说要送到哪里去,他还是问一句的好。
“送进来吧。”祁谙推开榕桓,打开了房门。
卫管家着实怔愣了一番,但也没表现出什么,招手让人将水抬了进来。
卫管家等人走后,祁谙伸手去解榕桓的衣袍,榕桓握住她的手,垂眸看她,却没说话。
祁谙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靠近他,低低道,“我想给你洗澡,哥。。。”
祁谙的声音软软糯糯,还带着些莫名的安心。
祁谙只是想要为榕桓洗澡,榕桓也只是顺从她的意,并无其他。
祁谙帮榕桓脱了外袍,只着中衣时,榕桓挡开她的手,“我自己来。”
祁谙背过身去,榕桓自己除了中衣,进了浴桶。
祁谙拿了绢布走过去,给他擦拭身体。
本该是个异常暧的氛围,但是两人谁也没有那个心思。
祁谙是不懂,她只是想要给榕桓洗澡,因为这是个亲密的事情,她想为榕桓做这些事情,就在此刻,在她惊觉生命如此脆弱的时候,她与兄长还未来得及好好的在一起,从此刻起,她不想错过任何一刻相守的时间。
而榕桓虽懂,却并没有这个心思。
榕桓的身体因为连日赶路的缘故,硬邦邦的,祁谙一边擦拭,一边轻柔的按捏着他的肩膀,热气的氤氲,身上舒适的力度,让榕桓缓缓放松下来。
两人谁也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仿佛这般亲密由来以往,天经地义一般。
“很担心他?”榕桓突然开口。
祁谙不用问也知道他说的是谁,点点头,‘嗯’了一声。
榕桓没有再说话。
说实话,他是在战场上浴血回来的人,见到的死人都是一摞一摞的,方才还在他身边谈笑风声的人,转眼间可能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所以对于生死,他近乎麻木。
可是眼前这个小人儿,是他从小看到大的,看惯了生死的人,却不能看到她皱一下眉头,更不要说看她流泪了。
她为了他掉了眼泪。
榕桓突然有些烦躁,掬起一捧水扑在脸上,她想要救的人,无论如何他也要为她救回来。
洗完澡,祁谙拿了干净的里衣给他。
榕桓穿上里衣,想要离开,祁谙却牵住了他的手,“哥,我想你陪我睡。”
这是她今夜第二次唤他‘哥’。
榕桓不知道这个字此时是何种意思,因为祁谙这么叫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在他记忆中不过两次。
第一次是她六岁时,他受了伤躺在床上,祁谙以为他要死了,哭着喊他‘哥’。
第二次是四年前他离开时,祁谙站在门前,拽着他的衣衫,轻声问他,“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榕桓愣神的功夫,祁谙已经整理好床褥,自己躺了上去,留下了外面的位置给他。
榕桓只沉吟了片刻,便掀开被褥躺了上去。
祁谙顺势拱入他怀里,小脑袋搁在他胸口处,双手环住他的腰。
上一次他们在一张床上睡还是她六岁以前。
这些日子,因为溪棹的事情,祁谙寝食难安,可是榕桓去追裕泽,祁谙自然也是忧思担心,所以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了。
榕桓自是更不用说,鞍马劳顿,几夜未合眼,此时也是疲惫不堪。
所以两人没有说什么,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
翌日清早,祁谙醒的比较早,见榕桓还在睡,便越过他下了床,想要嘱咐厨房给他做些好吃的。
打开房门,便见湖边站了一个人,那人背对房门,背影挺直修长,一身粗布衣衫却不显落魄,在芳林居如画的景致衬托下,反倒让人觉得宁静致远。
祁谙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怎么,太子殿下肯屈尊前来了?”
男子闻声转身,犹带着两分稚气的俊秀面庞上是儒雅的笑容,躬身,“皇姐。”
祁谙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我还以为我们家允之不认识我这个姐姐了呢。”昨日见到允之,着实吓了她一跳,只是允之没与她相认,她便也顺势装作不认识了。
“皇姐说笑了。”祁允好久没见到祁谙了,心生亲切,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家皇姐的头发。
“你不是同花叔在一起吗?怎么现在会与这位女大夫在一起?”祁谙有些不解。
“花叔年后便去了玄蜀国,我担忧兄长临门关一战,所以并未同去,又听到劫粮一事,便想来泉州查探,路遇霍香薷,便同行了。”祁允为祁谙解释。
祁谙有些失望,本还以为花叔会一同前来呢。
虽然没见到花叔,但是见到祁允祁谙还是打心眼里高兴的,拉起他的手,“想吃什么,皇姐要厨房给你做。”
祁允还未说话,祁谙方才出来的房间的门再一次打开,穿了外袍未束腰封的人走了出来,看到祁允,倒是毫不意外,“允之来了。”
祁允眉头忍不住挑了挑,看了一眼明显是刚刚起床的榕桓,又看了一眼自家皇姐,不动声色的行了一礼,“见过兄长。”
皇姐不是不要嫁给兄长吗?不是要抛绣球招亲吗?
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第38章
揭真相
祁谙见到祁允很是开心; 跑到厨房去说要亲自下厨做些东西给祁允吃。
祁允站在那里瞧着祁谙的背影消失; 方才转身望向榕桓; 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榕桓不着痕迹的打量他一番,十三四岁的少年,眉目舒朗; 面色温润,面目犹带稚气,但眸子里却是沉稳果敢。
“兄长请。”祁允后退一步; 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榕桓倒也没有推脱; 走过去坐了下来,祁允也在他对面坐了下。
云莲为两人斟了茶水; 然后退了下去。
面对祁允,榕桓向来冷然的脸上露了几分温和; “这几年可还好?”
祁允点头,“跟着花叔走了许多地方,长了不少见识; 是在宫里从未见过的。”
许是几年不见; 两人之间有一瞬间的沉默,除了寒暄似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祁允微微抬眸看着面前棱角分明的脸,榕桓恰好垂眸看过去,两人对视了一眼; 祁允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笑什么?”
祁允低头复又抬头,黑眸中染着些赧然; 却也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只是想起小时候很是惧怕兄长,此时与兄长这般对面而坐,倒是觉得有些不真实了。”
祁允出生时,榕桓已经十几岁了,到祁允记事儿起,榕桓已经有了兄长的威严,对祁允而言,榕桓更像是一个长辈,而非平辈。
榕桓静静打量一番面前的这个少年,少年毫无畏惧的与他对视着,不再像以前那般腼腆青涩,赞许的点点头,“允之长大了。”
祁允眸中绽开一抹笑意,有了几分孩童的天真,兄长在他心里,是一个想要攀越的高峰,那个在战场上骁勇善战,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少年将军,一直是他的仰望,能够得到他的赞赏,是他一直以来的渴望,而如今,亲耳听到这句话,饶是祁允再淡定,还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裕泽的事情,兄长打算如何?”祁允面上严肃起来。
榕桓倒是不意外祁允知道裕泽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溪府里了。
榕桓端起茶盏,白皙的手指抚着杯壁,垂着眼眸,“你觉得呢?”
“裕泽潜伏在咱们大渝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兄长心中自然是清楚的,玄蜀国这两年并不太平,裕泽想要做皇帝,但是他上头还有太子,所以即便咱们大渝想要与玄蜀和平共处,裕泽却不允许,若两国和平了,那玄蜀也就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了。”
玄蜀国的大皇子是长子嫡孙,是玄蜀国的太子,裕泽即便再有才能,却也无法撼动他的地位,而裕泽自幼聪慧,太子自然无比忌讳,可惜太子终究太过平庸,没有裕泽的经世之才。
大渝虎视眈眈,前有沉锦,后有榕桓,整个大渝固若金汤,若想要吞了玄蜀国也不是不可能,这些年若不是裕泽运筹帷幄,玄蜀国也不会安稳这么多年。
听闻祁允的话,榕桓眉头轻皱,略略抬眼。
祁允食指绕着杯沿打着转,不动如山,丝毫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太子殿下以为如何?”
榕桓的称呼变了,而祁允也听出来了,食指微顿。
不过一瞬,祁允再一次抬头,“裕泽在我大渝搞出这么多事情,劫粮一事直接导致了兄长临门关一战的失利,兄长知道原因吗?”
祁允并没有真的想要榕桓回答他,自顾自的说下去,“玄蜀国皇帝已经年迈,太子登基不过这几年的事情,裕泽绝不会任由太子如此轻易的登上皇位,而太子却想要除掉他,可是除掉了裕泽,玄蜀的边境便不保,所以,只要大渝与玄蜀之间的征战不断,裕泽便有机可趁。”
临门关一战若是胜了,大渝与玄蜀至少有十年的太平日子,在玄蜀国太子的心中,不过丢失几个城池而已,他最大的威胁则是那个对他皇位虎视眈眈的皇弟。
榕桓的心动了一下。
祁允说的这些,榕桓并非不知,此时他心中那些别样的感觉,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少年。
祁允被榕桓毫不掩饰的目光看的有些紧张,即便他跟着花叔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早已练就了一副沉稳的性格,可是面对自家兄长,还是会不自觉的流露出孩童的模样。
“太子殿下想要吞了玄蜀?”这看似是一个问句,榕桓的语气却非常笃定。
祁允被人说中心里,微征了一下,却并没有失态,澄亮的眸子对上幽深的视线,毫无波澜。
这些年,玄蜀的二皇子隐匿在大渝兴风作浪,而他大渝的太子殿下,也并非在大渝的皇宫内饮酒作乐,逍遥快活。
这些年,大渝的太子殿下随着当代神医悬壶济世,但待得最多的地方,便是玄蜀。
祁谙端了些点心站在廊下的柱子后,这个地方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两人的谈话,听到榕桓的那句话,祁谙握着托盘的手有些发紧。
祁允并没有承认,却也没有辩解,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望着远处的亭台水榭,反问,“兄长不想吗?”
亭子内陷入寂静之中。
良久以后,低沉的嗓音响起,“允之,你可知皇上为何不亲自教导你,而是要杨相做太子的恩师,又要太子跟随花叔身侧遍游大江南北?”
祁允笑了,“杨相满腹经纶,却老旧古板,我身体里流的是父皇的血,骨子里有他的桀骜不驯,父皇既希望我能从杨相身上学到治国之才,也希望杨相的古板能够影响我,让我不至于做一个离经叛道的皇帝。。。”
祁允转身望向没什么表情的榕桓,“跟随花叔,是因为花叔心地善良,为医者与为皇者有着相通性,为医者救治天下为病痛所折磨的人,为皇者则救治天下所有为生活所迫之人,父皇希望我能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做一个良善的皇帝。”
“我说的可对,兄长?”祁允面上是斯文儒雅的笑意。
祁谙微微侧身,看了一眼祁允,半晌,五味杂陈的叹了口气。
榕桓沉默一会儿,才淡淡开口,“你比三叔更适合做皇帝。”允之很聪明,他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知道他应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祁允撩袍坐下,“父皇并不想做皇帝,皇位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束缚,束缚了他一生,剥夺了属于他的快乐,可是我从一出生那天起,便注定了是要成为皇帝的人。。。”
“而我想做这个皇帝。”祁允望着榕桓,语气坚毅。
注定做皇帝的人和想要做皇帝的人是不一样的,注定做皇帝的那个人只是做皇帝而已,而想要做皇帝的那个人,心中必有了想要做皇帝的理由,这个理由,可以是为了权势,可以是为了财色,也可以是。。。为了抱负。
榕桓顿了半晌,站起身,拱手,“臣愿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
祁允面上不动声色,垂在膝上的手却是轻轻擦拭了一番沁出的汗液,方才站起身扶起榕桓,“兄长不需如此多礼。”
父皇这些年无心朝政,早有退位之心,朝中大臣对玄蜀国向来持有不同态度,但是只要兄长应了,这玄蜀迟早必是囊中之物。
祁谙背靠在柱子上,望着屋檐,有些恍惚。
神采飞扬的少年太子,征战沙场的青年将军,谁不想有一番作为呢?
*
又是两天,溪棹还是毫无起色,霍香薷每日待在溪府内守着溪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为溪棹延长几天性命而已。
裕泽既然如此迫切的想要杀了岑香月,那岑香月身上必然有裕泽要灭口的原因,所以,岑香月到底知道什么成了祁谙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祁谙托着下巴看着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的岑香月,若有所思。
短短几日,岑香月急剧的瘦了下来,下巴也尖了起来,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看起来很是狼狈,再也没有了知府千金的风采。
“还是不想说吗?”祁谙开口。
岑香月抱着膝盖一动不动,好似没有听到祁谙在说什么。
祁谙与榕桓互表心意后,对感情也有了些了解,易地而处,若是兄长如裕泽对岑香月一般对她。。。
祁谙怔了半晌,竟是有些无奈,若兄长真的有一日这般对她,她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
情之一字,当真如毒素一般,无药可救。
“有一事,不知你可知。”祁谙敛回心思,淡淡开口,“当日你不想嫁给溪棹,所以找了土匪要他们绑了溪棹,要杀了他,你可知是谁救了他?”
岑香月毫无反应。
祁谙本也没指望她开口,微微垂眸,声音有些冷淡,“是你倾心的那位二皇子,若溪棹死了,你嫁给谁?溪家乃是泉州首富,你嫁入溪家,对他而言,百利而无一害,所以,他不会允许溪棹死的。”
当日的那些黑衣人,连幽云三十六骑都没能抓得住的那些人,此时细细想来,已经云开雾散,是裕泽的人从土匪手里救走了溪棹,只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将溪棹放了,便遇上了前来泉州的祁谙。
岑香月的肩膀开始抖动,很久以后,她缓缓抬起了头,望向祁谙。
第39章
生疑惑
“若我说了; 公主殿下可会饶了我岑家满门?”这是这么多日子以来岑香月说的第一句话; 嗓子沙哑干涩。
祁谙面无表情; “你若招了,你爹和你哥哥或许还能活命,你若不招; 你岑家定然一个活口都留不得不。”
她招与不招,通敌叛国的罪名都已经是证实了的。
似是早已想到,岑香月并没有太多的震惊; 只道; “我可不可以见见溪棹?”
祁谙没有拒绝,祁谙其实想不通; 溪棹为何要救岑香月,因为他心地善良?还是因为他爱上了岑香月?
这是岑香月第二次来到溪府; 第一次是成婚的那一日,她要嫁给溪棹。
第二次是她来看溪棹,溪棹已经没几日活头了。
造化弄人; 不过如此!
榕桓看着手中的纸张; 上面是岑香月写的关于这些年裕泽要她为他做的事情。
岑香月是泉州知府的女儿,岑香月聪明,知府又信任她,她要想在泉州做什么事情,可谓易如反掌; 所以这些年,裕泽利用这些便利的条件; 在泉州建立了一个关系网,这个关系网上到情报下到粮草,有知府的庇护,裕泽可谓是毫无顾忌。
只是,此时岑香月招了并无太大作用,当日裕泽杀不了岑香月,定然会弃卒保车,绝不会留下一点儿痕迹的。
榕桓将手中纸张递给卫叶,“彻查这些地方。”
榕桓转身,正好瞧见墙角处一个人影迅速消失。
榕桓眸子微眯,皱起了眉头。
祁谙从溪棹房间内走出来,正好对上榕桓的眸子,“兄长,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也有些不解的地方。”榕桓眸子幽深。
两人回到王府,将霍香薷招进了王府,而祁允也跟着来了。
霍香薷并不知晓祁允的身份,所以祁谙与榕桓也没有点破。
他们此次叫霍香薷前来,只是有一事不解。
“霍姑娘,溪家公子所中之毒可会立刻毙命?”祁谙率先开了口。
霍香薷摇摇头,“不会,这毒虽难解,却也不能立刻让人致命,若溪公子当时得不到任何救治,也能保三天性命。”
霍香薷说完这话,榕桓与祁谙脸色齐齐一变,互相看了一眼,倒是他们疏忽了。
祁允虽没有亲身经历这次事情,但也大都了解,自祁谙问出这话,他便有些了然,此时听闻霍香薷的话,心下有了计较,“若是我,想要杀一个人,是绝不会留下如此大的破绽的。”
“若是兄长想要一个人的命,会选择用毒吗?”祁谙突然看向榕桓。
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祁谙问这话的意思也并非表面之意,潜在的意思是以榕桓与裕泽交手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这裕泽是不是一个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人。
对于榕桓而言,作为统领千万将士的将军,他有他的高傲,他有他的底线,最不屑的怕就是这种放不上台面的下毒之法了吧。
那么裕泽呢,他会吗?
“不会。”不待榕桓答话,祁允便开了口,面色沉静,“这位玄蜀国二皇子不会用毒的。”祁允在玄蜀待了几年,对玄蜀皇家的事情知之甚多,对裕泽了解的不比榕桓少。
榕桓突然站起身往外走去。
“兄长。。。”祁谙站起来。
榕桓步子微顿,声音低沉,“这件事交给我。”然后大步离去。
祁谙心中自然也有了猜测,只是她没想到兄长竟会如此上心。
*
榕桓骑马来到溪府时,天已经黑了,榕桓没有惊动溪府的人,直接翻墙进入。
溪府的家丁还不足以能够发现他。
榕桓来到溪府偏僻的院落,立在墙下,夏日的风既闷又热,让人心生烦躁。
“这溪棹的病总也好不了,明日我去观音庙为他祈个福吧。”大夫人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尽是担忧。
“祖母的病还未好,莫要太过忧心。”这是溪栈秋的声音。
看着溪栈秋波澜不惊的脸,大夫人摸摸他的头,“秋儿,祖母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溪棹到底是你叔父,这些年他待你不薄,如今他遭此劫难,你能帮得上忙的定要竭尽全力,明白吗?”
“知道了,祖。。。谁?谁在那里?“溪栈秋突然转身望过去。
待看到出现在院门处的榕桓时,溪栈秋面色一白。
“是你?”大夫人再一次见到榕桓,还是有些惊讶的,上一次榕桓来给她送过药,她记得他是公主身边的人。
溪栈秋那日被溪家二老爷帮着柱子上放了血,身体一直没有好起来,看起来越发孱弱了。
“祖母,他是来找我的,你先回房,我与他谈谈。”溪栈秋很快镇定下来。
大夫人倒也没有怀疑,转身进了屋。
溪栈秋走到榕桓面前,神色从容,“王爷这么晚来这里,可是找草民有事?”
第40章
伤往事
溪栈秋与溪棹同姓溪; 性格却千差万别; 溪棹的情绪向来写在脸上; 一眼便能瞧得出他在想什么,而溪栈秋则内敛的很,就连榕桓也无法真正的猜透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此时溪栈秋站在榕桓面前; 除了刚开始见到榕桓的第一眼露出了一抹惊异外,此时脸上再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身体可好些了?”
榕桓的答非所问让溪栈秋有一刻的愣然,榕桓站在花树下; 隐在暗处; 溪栈秋看不清他的脸。
“谢王爷关心,没什么大碍。”
今日的月色很好; 从榕桓这里望过去,溪家大房所居住的院落虽破落却静谧; 墙角处几株不知名的小花在这暗夜里寂静的开放,散发着幽幽香气。
“你当真想要溪棹死?”榕桓沉吟片刻,终于开了口。
因为太过震惊; 饶是平日里无比淡定的人身形也忍不住晃了一下。
溪栈秋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白弱; 在月光下,像是透明一般。
榕桓的视线落在溪栈秋的身上,淡淡的,仿佛只是不经意,溪栈秋却出了一身冷汗。
溪栈秋下意识的想要反驳; 想要辩解,但在榕桓深沉的视线下; 他知道所有的话语都是没什么用的,他已经知道了。
“王爷若有证据,草民愿认罪伏法,成者为王败者寇,草民没有任何怨言。”溪栈秋冷静下来,抬起头看着榕桓,丝毫没有畏缩。
榕桓别开眼睛,“岑香月与玄蜀国二皇子勾结一事你知道多少?”
“玄蜀国二皇子?”溪栈秋这次是真的惊讶了,“她何时与玄蜀国二皇子牵扯上关系。。。”
溪栈秋倏地住了嘴,眼睛中浮起一抹诧异,“那醉音楼的老板是。。。玄蜀国的二皇子。。。”
溪栈秋可以说是非常聪明,榕桓不过只字片语,他便已经猜测了出了所有。
“他们之间的事情草民并不知。”他知道岑香月与醉音楼老板关系密切,利用这个挑拨溪棹与岑香月的关系,所以才有了溪棹到醉音楼捉奸的戏码,为的不过是要溪家成为全城人的笑柄。
“我与你之间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交易,他的身上有什么是大渝尊贵的祁王爷身上没有的。
“你拿出解药救溪棹,本王保你得到整个溪府。”
溪栈秋沉默了。
祁王爷知道溪棹的毒是他下的,可以威胁他,可以把他抓进大牢,甚至杀了他,都是可以的,可是此时他却在同他做交易,一个对祁王爷没有任何好处的交易,天下真的有这种好事吗?
“若我不想接受这个交易呢?”
榕桓看他一眼,“若真是如此,这件事情本王只做不知道。”说完,榕桓便淡然的转身。
溪栈秋看着他的背影,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突然开口,“祁王爷的名号大渝的百姓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祁王爷真正姓什么,又有多少人知道?”
榕桓步子微顿,停了下来,却并没有转身。
“祁王的封号乃是当今圣上尚未登基之前的封号,后来皇上登基,把祁王府赐给了他的义子,世人都以为祁王爷是随了皇上登基之前的姓氏,可是祁王爷真的姓祁吗?”溪栈秋又道。
榕桓缓缓转身,溪棹就那么看着他,语气笃定,“王爷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祖父祖母时常念叨的人。”
*
榕桓回到王府时已是半夜时分,远远便瞧见水榭里坐了一个人影,纤瘦小巧。
“怎么还不睡?”
祁谙听到声音,仰头,便见榕桓站在她身后看着她。
“我在等你。”
榕桓将她抱起来,撩袍坐在了她先前坐的地方。
祁谙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头搁在他的肩窝处,手指绕着他腰间的玉佩打转。
微风习习,月华如水,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只静静的相拥着。
很久以后,榕桓贴着她的耳根低低开口,“你不问?”他的谙儿太过聪明,有些事情根本瞒不过,况且他也从来没打算瞒她。
“兄长愿意说?”祁谙自他怀里仰头看他。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缱绻的情意。
榕桓低头亲吻她的唇瓣,缠绵悱恻却不激烈,仿佛只是在她的身上寻求着一种心理上的安慰。
良久,榕桓才低低开口,“溪家大老爷和大夫人是我的外祖父母。”
“什么?”祁谙诧异的抬眸看他,她虽早就察觉榕桓对待溪栈秋的态度不一样,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兄长会和溪家扯上关系。
看到祁谙惊讶的样子,榕桓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我娘亲是他们的女儿。”
榕桓的父母早在很多年以前便不在人世了,祁谙并没有见过他们,自她出生起,兄长身边除了父皇和二叔以外,便再也没有旁的亲人了。
“我爹与我娘的婚事当时外祖父不同意,我娘却定要与我爹成亲,所以我爹带着我娘私奔走了。”一桩大户人家小姐与穷苦小子的爱情故事,像是祁谙看过的《西厢记》。
榕桓言简意赅,声音里似乎并没有多少感情。
“躲了几年,有了我之后,我娘便开始往家里写信,希望能够得到二老的原谅,但二老从来没有给她回过一封信,再后来。。。”
榕桓的眼睛黯淡下来,祁谙抱住他的肩膀,榕桓反手柔柔她的头发,“外祖父和外祖母还有舅舅对娘亲都很好,所以那些年,爹和娘心里一直觉得愧对二老,再加之当时的境地也不允许爹和娘亲回来认亲,所以事情便拖了下来,不曾想。。。”
不曾想竟是再也没有了机会。
祁谙算了算时间,那恰好是父皇流落在外形势紧迫之时,当时兄长家破人亡,也是受了父皇牵连。
“那兄长为何不与他们相认,我见大老爷还有大夫人都是和善之人。”
“娘亲已经离世,若与他们相认,只会徒增他们的悲伤,若让他们一直以为娘亲在这个世上的某一个角落里开心的生活着,也许是最好的吧。”榕桓头埋在祁谙的脖颈里,声音有些发闷。
祁谙将他搂在怀里,拍着他的背,并没有出声安慰。
她的手在他背上轻轻抚着,像是在告诉他她一直在他身边,榕桓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以往他一直把她当做一个孩子,即便是两人互相剖白心意后,他也只是把她呵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从来没有想过要她与他共同承担。
可是此时此刻,他觉得有她在身边,给了他许多以往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是心理上的充实,他心里缺失的那些东西因为面前这个人而被填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溪棹是溪栈秋的叔叔,按理来说榕桓要叫溪棹舅舅的,溪棹年龄小,辈分大!
第41章
人的心
溪棹的毒解了; 在榕桓的意料之中。
溪栈秋是个聪明人; 即便榕桓说了只做不知道; 可是这些时日公主殿下对溪棹的紧张,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他若执意为之; 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好处。
更何况,当日下毒之时,他心中已有动摇; 不然也不会发展到今日这般情形。
霍香薷为溪棹把脉; 面上露出一些诧异的神色。
霍香薷神色凝重的将再一次将溪棹细细检查了一番,转头对祁允道; “毒解了。”
“解了?”祁允也没有想到,眉头微微皱起。
溪棹的房间被看顾起来; 除了溪家二老爷和二夫人,还有几个忠心的仆人以外,也就只有他和霍香薷可以自由出入; 是谁解了毒?
祁允转身往外走; 那些仆人怕是要挨个查一查了。
“不用找了,是我。”祁谙走进来,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