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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腹黑小王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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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傲仔细的看着她的表情,良久转开视线,淡淡的吐出一句:“没什么,我们走吧。”于是,两人又慢慢的走着,只是这回,刘傲没有开口,只是在走到一处新的地方时开口说明。宁小婉初来咋到,想着以后还要在京都生活一段时间,把这里混熟了也挺好的,遂仔细认真地听着。
一个时辰后,两人走到了一处高台下,上面站了一大排人。
“这是京都每月一次的赛诗会。”刘傲说的很简短。
“赛诗会?”宁小婉点头表示理解,古代的娱乐活动乏善可陈,少之又少,吟诗作对更是常事,天下士子无人不爱吟诵。宁小婉很想见识古代的文人在诗词上争锋相对、你来我往、尽情厮杀、力挫群雄,那场面想想就很刺激,就像现代的辩论赛,辩手们在台上你来我往字字珠玑咬文嚼字,台下的观众亦听得热血沸腾好不精彩。
“我们可以看了赛诗会在去别的地方吗?”
刘傲见她眼低的渴望和激动,不由得浅浅一笑,“好”。赛诗会一般都会进行两个时辰左右,两人遂找了位置坐下。
他们今日来得很巧,每次赛诗会进行的时间都定在未时一刻,今日偶生变故推辞了两炷香时间,宁小婉他们来时才能完整的见证赛诗会的全过程。
才坐下没多久,一个外罩黑色纱衣,内力一声白衫的儒雅青年站到台中央,朗声道:“感谢诸位捧场,为了这每月一次的赛诗会,我们的学子们苦思冥想,相信今日一定会带给大家新的感受。我们的赛诗会沿袭以往的风格,分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两个环节,下面,请参加琴棋书画的众位才子佳人入座。”
“嗯?这赛诗会竟然不止赛诗,还包括了琴棋书画?”宁小婉低呼。没想到古人的娱乐生活这般丰富多彩,刚听名字时,她还简单的以为只是赛诗而已。
刘傲听得此言,心内不由得一阵好笑。赛诗会自然不是简单地赛诗而已。
“好!”儒雅青年话音刚落,底下众人一阵叫好。在一片欢声中,十二个罩着外纱的人缓缓落座,同样的服饰,同样的发饰,看不出是男是女。
须臾,外罩拿下,十二人终于得见庐山真面目。
“女子也可以参加!”只见那十二人中赫然坐着六名女子,皆以白纱遮住半张脸,身姿窈窕,外纱脱下后自然一眼就可看出是女子。
“呵呵,”刘傲轻笑,“莫非宁公子以为这赛诗会只有男儿才可参加?”
宁小婉看着台上的女子,点了点头。她确实是这样认为的,在华阳府,女子基本上甚少出门,她以为这个世界男尊女卑思想已经残酷到连女子的出行都要受到限制。想不到京城会是这般景象,这样一来,她在皇帝面前提出那事,也并非难事了?
宁小婉眼睛发亮,感激的看了刘傲一眼,如果不是他带她到这里来,她还不知道真实的情况到底如何呢?刘傲接收到这样的感激,却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被她水汪汪的大眼注视的感觉却很愉悦舒服,令他心中生出一份淡淡的喜悦来。
台上才子佳人依次弹奏了不同的曲子,台下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就连不懂音律的宁小婉听了也觉得心情荡漾。在这样的环境下,古风悠悠,人是很容易被传染的。表演完毕,十二人依次下台,接着就是书画。
宁小婉有些不解,“这赛诗会难道不评选出前几名吗?”
“这名次要到最后了才会公布,耐心等着就是了。”刘傲喝了口水,淡淡答道。
原来是保持神秘感!这个创造了赛诗会的男人真是个人才,宁小婉心生佩服,她不经意的问刘傲:“不知道这赛诗会是何人所创?”
刘傲眼神微眯,“宁公子很好奇吗?”
额?这是什么笑容?宁小婉觉得此刻的他就像一个捕猎者,张开大网,一步步的引诱她落入陷阱中。
☆、正文 040就不是我
“呵,我就是问问而已。”宁小婉干笑,目不斜视的看着台上随意挥洒的众人。
诗词比拼终于开始了,台上的才子们果然是文思如泉涌,出题者才将题目亮出来,好几个书生就成竹在胸,其才华堪比七步作诗的曹植。难怪我泱泱中华能有如此多的千古传诵的佳句,古人果然智慧非凡。
不多时,赛诗会已接近尾声,宁小婉正要起身离开,却叫刘傲按下身子,她不解的看着他,刘傲却为答话,扫了眼四周,宁小婉才发现全场唯独她一个人站了起来,台上各人正瞪着千万伏的大眼看她,宁小婉尴尬一笑,不明就里的又座了下来。
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直觉告诉她接下来恐怕会有意外发生。
果然,念头刚落,台上的主持人就指着她道:“这位公子,对于今日最后的诗题——”伤离别“不知有何高见,吾等洗耳恭听。”他拱了拱手,可那傲然的语气却没有半分恭敬,宁小婉甚至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抹嘲笑。再看其他人,也是如此。
怎么了?她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呀?他们凭什么要针对她?
“没有,众位才子作的很好,在下不过是个粗俗之人,字都不认得,哪里有什么高见?”叫她发表高见?让她背背脑子里还剩点残影的古诗还差不多。
台上几人一脸狐疑的看着宁小婉,摆明了不相信这说辞。试问,一个相貌堂堂,打扮英俊,吸引了场中无数少女眼光的少年怎么会大字不识?
“请公子赐教。”主持青年不依不饶,似乎不打算放过她。
众人无声对视,大有她不作一首就不能离开这里的架势。半响,宁小婉翻了个白眼,咬牙道:“我是真的不会。”瞥见刘傲偷笑的脸,宁小婉计上心来,“不过,我身边这位公子才华横溢,定然能做出让大家满意之作。”
话落,刘傲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那笑容让宁小婉莫名的感到不自在。众人见他这么说,纷纷看向刘傲,眼神同样傲慢,那眼神仿佛在说,看你们能做出什么诗来。
刘傲也不含糊,当即站起身来。他身姿挺拔,气质高贵,自有一股雍容大气,薄唇微启,吟诵起一首绝佳的诗来。每念一句,直叫台上的才子们心惊。当他将整首诗念完时,在场众人无不眼光痴迷,满是赞叹。
就连背多了古代诗词的宁小婉也心生佩服,虽以伤离别为题,但他作的诗里却不是离别的愁苦和悲伤,开阔的意境中是斗志昂扬,颇有“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磅礴大气。
此时场内的气氛很安静,不知是谁起头说了声好,接着如雷的掌声啪啪作响。宁小婉看着面红耳赤的众人,舒了口气,给凤箫后梅香使了个眼色,几人悄声离开。
然而——
“诸位,你们若是听了宁公子的大作,必定会受益匪浅。”
他低缓厚重的嗓音婉如毒蛇吐腥,生生缠住了宁小婉迈出的左腿,让她无法动弹。
“公子的诗已是人间少有,想不到竟对宁公子的才华如此推崇?想必,这宁公子的诗作绝非凡品。”众人七嘴八舌,某个青衣儒衫的少年恭敬地走下台,在宁小婉面前站定,“还请公子不要推辞!”
宁小婉只觉得浑身冰冷,她慢慢的转过头,只见刘傲嘴角微勾,细长的狐狸眼满是得意。她终于明白那种不好的感觉从何而来了,原来,他早就埋好了陷阱,只等她一步步的往里跳。可恶,可恶至极!
两人视线交错,拼死厮杀。
宁小婉:“我没得罪你吧,干什么陷害我?”
刘傲:“这怎么能说是陷害?天下人谁不想出人头地,十年寒窗,不外乎金榜题名,如今有此机会,你何必掖着藏着?”
宁小婉:“什么藏着掖着,本姑娘就是不、会?”
刘傲:“事到如今,你还有路可退吗?”
宁小婉笑容灿烂,再也不看刘傲,“诸位,在下真的是大字不识,前几日因为某些小事得罪了公子,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说?”宁小婉很是无辜不解的看着众人,众人思考着他话里的含义,一时间也有些犹豫不决起来,看着刘傲的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崇敬。
哼,这下看你能耐我何?宁小婉笑的得意,对着刘傲比了个中指。
“我们走!”三人要离去,众人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一时间倒也没人阻拦。眼看着宁小婉他们就要走出这里,刘傲朗声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宁公子,敢问你若是真的大字不识,如何能作出这样的诗来?”刘傲眼神犀利,争锋相对。宁小婉猛然转身,呆呆的看着他。
他怎么会知道柳永的雨霖铃?难道……
“你也知道柳永?”
刘傲锐利的眼在她莫名兴奋地目光中转成疑惑,“柳永是谁?”
宁小婉心中燃气的希望之火熄灭了,她缓缓吐了口气,“没什么?”这首词她只给汪师爷念过,某段时日,汪师爷极其喜爱离别之诗,捧着书如获至宝,宵衣旰食,一连数日未进食。爹爹很是担忧,为此,她将柳永的词念了出来,汪师爷听后激动万分,再看那本书,他只觉得索然无味,看着她的眼却冒出火光,宁小婉知道他是误会了,急忙解释这是别人所作,此人隐居山间,寻之不得。
刘傲也知道这首词,那只能说明,他们早早的就被监视了!
环顾四周,那些痴迷的视线都锁在她身上,宁小婉看向刘傲,微微一笑,“刘公子只怕是误会了吧,在下粗人一个,哪里作的出这样的句子来,不过是听人说的,一时欢喜就背了下来。我不知道刘公子是怎么误会这是我作的,如果本公子无耻一点,小人一点,也许就会说这是自己作的了。只可惜家父有训,做人须谦虚诚实,本公子只能放弃这个大好的打响名头的机会了。说实话,我也挺可惜的。”
宁小婉笑得无害,周围的人听他这么说,不由得一阵惋惜。再问这究竟是何人所作,宁小婉将对汪师爷说的又拿了出来。刘傲脸上笑意不减,可是那笑却未达眼底。
☆、正文 041访客到来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宁小婉几人才走到门口,徐管家就匆忙地走了出来。但见宁小婉一身男装,他眼神闪了闪,眉头微蹙一脸的不赞同,却没说什么。
宁小婉不在意的一笑,“徐管家,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有访客到。”
嗯?访客?宁小婉心头纳闷,她才来京城没多久,哪里认识什么人,怎么会有访客?一头雾水的她跟着徐管家入了客厅,只见一个锦衣玉带的公子静静的坐在堂前,眼帘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子?”宁小婉疑惑开口,那人听得声响,猛然抬起头来。
竟然是他!
刘寒站起身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打扮,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上前,嗫嚅道:“你不是说要赔我一个娃娃吗?我来拿了……”他鞥嫩白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衬得他眉眼清俊,亭亭玉立。
宁小婉微微一笑,对梅香挥了挥手。不过片刻,梅香手里就拿来了一个小盒子,递给宁小婉,随后退到一边。
“那次弄坏了你的娃娃我很抱歉,诺,这个也许比不上你做的那个,但却是我的一番心意。”
刘寒接过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红布上摆着一个泥娃娃,憨态可掬,形神俱佳,两颊浅浅的酒窝煞是迷人,刘寒有些看呆了。
他将娃娃从盒子里拿出来,爱不释手的翻来覆去,仔细打量,越看越是欢喜。
宁小婉见他的反应,心里舒了口气。
“这娃娃做的真好。”抬眸,他正亮晶晶的看着她,眼里的喜爱溢于言表。
“你喜欢就好。”
此时,徐管家匆匆走了进来,“小姐,沈贵妃派人来了。”
“沈贵妃?”宁小婉疑惑。她为什么要召见自己?难道是为了沈耀光?压下心头的疑虑,宁小婉歉意的看了眼刘寒,正要开口,刘寒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你有要事在身,我就告辞了,改天我再来。”说着,他就离开了。
宁小婉吩咐凤箫留在府里,换了身衣裳就和梅香走了出去。府外,一个老嬷嬷和几个侍卫正等在那里。嬷嬷见她过来,恭敬地行了一礼,宁小婉微微颔首,掀起帘子上了马车。
马车轱辘,绕过人声鼎沸的长街,不多时就到了宫门外。
“小姐,到了。”
宁小婉掀开车帘,入目即是威严的皇宫。红墙绿瓦,宫门耸立,将里面和外面隔绝开来。古往今来,有多少人为了这红墙绿瓦而弑兄杀父,每一寸土地下深埋着白骨皑皑,宁小婉忽然打了个冷战。
跳下车,她捂住胸口,不断地暗示自己没什么好怕的。两边的侍卫将车牵走,老嬷嬷率先在前面领路。“梅香,我们走吧。”
谁知老嬷嬷突然转过身来,“小姐的丫鬟就在宫外候着吧。”
梅香看着威严的皇城,有些害怕的拉着宁小婉的衣袖,“小姐……”,她眼中流露的担忧和害怕毫无遮掩,宁小婉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就出来。”梅香只得无奈的看着宁小婉随着老嬷嬷越走越远,认命的等在原地。只盼不要发生什么事才好,小丫头在心中默念。
两人的脚步很轻巧,宁小婉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不时地打量着四周,汉白玉的栏杆,张牙舞爪的龙纹石柱,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台阶,还有那威严耸立的殿宇,美轮美奂的亭台楼阁,无处不在的庄严和奢华令宁小婉感叹,古往今来的皇宫果然都是奢华的!
半个时辰后,绕过一处偏门,在往前走了一炷香时间,出了圆形拱门,一座金碧辉煌的殿宇出现在眼前。
“西宫。”宁小婉淡淡的扫了眼殿前的白玉牌,心下明白这是到了沈贵妃的住处。
“小姐在此稍候片刻,”老嬷嬷对宁小婉福了福身子,宁小婉点头静候。
吱啦,老嬷嬷推开门,不过片刻又出了来,“宁小姐请。”
深吸口气,宁小婉缓缓地进了西宫。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
“你就是宁小婉?”好听的女声如三月春风拂过心底,宁小婉抬头,只见一个华服女子正含笑宴晏的看着自己。
红色罗裙上绣着大红的艳丽牡丹,腰间用白丝软烟罗系成一个优美的蝴蝶结,身段窈窕,清雅高贵。外罩淡淡紫色的平罗纱衣,长及曳地,无一朵花纹,只袖口用品红丝线绣了几朵半开未开的牡丹,乳白丝绦束腰,手挽屺罗翠软纱。垂一个小小的香袋并青玉连环佩,益发显得身姿如柳,大有飞燕临风的娇怯不胜。肩披宽长的极近透明的白色云肩,一举一动皆引得云肩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好一个美人!怪不得她能深得皇帝宠爱,入宫不到短短两年的时间由小小的才人晋升为贵妃。“宁小婉拜见贵妃娘娘。”她弯下身子,盈盈一拜。
沈贵妃抬手,“姑娘不用如此多礼,你替本宫的哥哥查明死因,还他一个公道,本宫必由重赏。宁姑娘,你说说要什么赏赐吧?”
宁小婉本来就不喜欢古人动不动就要行礼的这套,膝盖疼不说,还怪麻烦的。听她这么说,当即直起身子,“娘娘言重了,侥幸查出真凶,小女子不敢要求娘娘赏赐。”
“哦?”沈贵妃微微一笑,“你这么说,本宫更要好好赏你了。来人!”
两个宫女走过来,“娘娘有何吩咐?”
“将本宫的银盒子拿过来。”
“是。”片刻,一个宫女就拿着银盒子出来,恭敬地捧在手上,“来,把这给宁姑娘。”
宁小婉还想拒绝,心下一想,贵妃一定要赏赐她的话,倒不如请求她帮帮自己,她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如果有她帮忙,这事说不定会有希望。当即,她拦住那个宫女,缓缓道:“娘娘,小婉不要赏赐,只希望娘娘能帮小婉一个小小的忙,小婉定当感激不尽。”
☆、正文 042求助贵妃
“哦?你不看看这银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吗?”沈贵妃挑眉。
宁小婉摇头,“只求娘娘能帮帮小婉。”
沈贵妃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清丽的脸上满是坚毅,眼眸倔强。她微微一笑,“好,说来听听?”
宁小婉迟疑,看了看四周的宫女,并未开口。沈贵妃挥了挥手,宫女们鱼贯而出,不消片刻殿里就只剩下宁小婉和沈贵妃。
“说吧。”沈贵妃好笑的看着她,等着这个倔强的小丫头开口。
宁小婉吸了口气,沉声道:“娘娘,请问这世间的女子是不是必须逆来顺受,无从选择,纵使丈夫对她不好,非打即骂,也只能默默忍受直到死去的一刻才能解脱?”
沈贵妃心下一怔,半响道:“自古以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女子又有何选择可言。”她无奈的嗓音中满是落寞,宁小婉看着这个外表受尽荣宠的女子,暗自猜测她风光的外表下只怕也是苦楚的。不是身体上,而是心理。
“娘娘,小女子生在民间,见惯了女子嫁入夫家任劳任怨,勤勤恳恳,相夫教子,恪守本分,却还要被丈夫毒打。更有甚者,所生子女也难逃虐待。”宁小婉说的义愤填膺。
沈贵妃叹息,“这是命,半点不由人。”
“不,这是他们男人说的。如果我们可以改变这个社会的制度,女子不会这么痛苦的活着。”她不求能改变这个世界男尊女卑的事实,也无力去改变这样的事实。她只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给这个世界的女子争取获得幸福的权力。
沈贵妃震惊的看着她,似乎不相信一个女子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若是叫旁人知晓了,只怕会说她妖言惑众、魅惑人心。当即,沈贵妃呵斥道:“宁小婉,你不要太放肆了。”
放肆?宁小婉冷笑,她不过是说了几句心里话就放肆了吗?若她真是放肆,她早就唆使凤箫联合罗刹宫将这个世界灭了!重新制定一套制度来,可惜,她没有这么大的野心。
她看着女子华美的脸,不禁冷笑,纵使是身处高位,高贵如贵妃,也不能摆脱这样的束缚和压迫。如果不是怕对皇帝催眠,怕他以为自己是妖物,将来不放过自己,她哪里用得着这般哀求一个妃子?
“娘娘,如果上天给我们女子选择的权利,或许您今天也不会这般落寞!”
“你……”沈贵妃睁大眼睛,“你胡说什么?”她慌乱的语气和剧烈的喘息声,欲盖弥彰!宁小婉高昂着头,与她对峙。沈贵妃在那明亮的双眸里,看见了自己的模样。一个衣衫华贵,锦衣玉食,但心里却没有半分快乐的女人。如果上天真的可以让她选择,她绝不会嫁进宫里,远离爱人,从此萧郎是路人。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跌在冰凉的地上,嗖忽没有踪影。
宁小婉见她这般痛苦,也不忍再刺激她,“娘娘,帮帮那些苦难的女子吧,我们同为女子,何不帮帮她们。也许无法改变她们迫嫁的命运,但至少不要让她们终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沈贵妃眼神迷离,嗫嚅着嘴唇,半响发出一个音来,“好。”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笑道:“你想怎么做?”
夜里,西宫。
翻飞的幔帐,痛苦而又欢愉的吟哦,一对男女引颈交叠,形若鸳鸯。
“爱妃今日做了什么?”一个中年男人低声问道,沉稳的嗓音带着欢爱过后特有的沙哑和性感。
女子扶起身子,红唇潋滟,“臣妾一如平日的赏花,和众位姐妹品茶。”
“呵,爱妃倒是悠闲。”
“皇上,臣妾每次回想初见皇上的那刻,心中好生欢喜。”女子双眼迷离,似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中。
男子轻笑,“是啊,朕在梦中也时常梦到那样的场景。”
“皇上……”女子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男人轻笑,“爱妃有什么就说吧?”
“皇上,臣妾可不可以去那日相遇的地方看看?”
男人脸色一沉,“宫外人心险恶,爱妃还是呆在宫中为好。”
女子晶亮的眸瞬间变得暗淡起来,男子见她一脸落寞,补充道:“要不明日朕陪着你一起去吧,有朕陪着,能安心些。”
“皇上……你待臣妾真好。”女子喜极而泣,一把扑进男人怀里,黑暗中的眼睛充满笑意。宁小婉,明天就看你的了,你可不要叫本宫失望。
☆、正文 043一对夫妻(二更)
人来人往的天桥,熙攘的人群,中气十足的吆喝,孩童的嬉笑打闹。一身布衣的男女立在桥头,嘴角含笑。不远处跟着几个男人,他们小心翼翼一丝不苟的观察着四周,丝毫没有主人轻松地心情。
“相公,这里还是这么繁华热闹,一点都没变。”沈贵妃看着眼前的流水人家,惊喜的像个小女孩。
“你呀,”皇帝点着她小巧的鼻子,一脸宠溺。后宫佳丽无数,她的容貌不是最美的,才情也不过一般,但只有她是他最喜爱的。只因那年桥头初见,她脸上洋溢的纯粹欢喜入了他的眼,从此再也舍不得离开。
“相公,你看那边的花开得多好,我们去那边吧。”沈贵妃拉着他的手,飞一般的朝对面跑去。
身后的男人看见时苦着张脸,认命的也跟着跑起来。
“这花好漂亮!”隔得老远就闻到了花香,近了花香更是浓郁。沈贵妃欢喜的看着这些叫不出名字的花,深深的嗅了一口。“你这花怎么卖呀?”
皇帝看了有些好笑,这些花比起御花园里种的可差远了。但见她灿烂的笑容,也就随她去了。
卖花的花农见生意上门,眉开眼笑的介绍道:“夫人真是好眼力,我的花在方圆数十里可是数一数二的,而且价格公道,夫人买了绝对不吃亏。”
“给我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沈贵妃听他这么说,纤长的手指点了点几盆看着欢喜的。那花农笑的合不拢嘴,连声说好。皇帝示意后面的侍卫过来抱盆,他和沈贵妃去了别的地方。苦逼的侍卫一脸无奈的一人抱着一盆花在大街上走,还要时刻注意着主子的去向,当这是劳心又劳力。
“嗯?这是什么声音?”沈贵妃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好的声音,当即穿过一个小巷子,跑到另一条街。皇帝没来得及拉住她,只得跟上。
“雪儿,没事不要乱跑,我会担心的。”皇帝停在沈贵妃身边,冷声呵斥,但她却没有任何反应。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将一个女子狠狠地推倒在地,大骂道:“你这个臭婆娘,居然敢管老子的闲事,你不想活了?”
“相公,你把银子还给我,咱的孩子还等着这银子救命呀!”女子满脸泪水,脏污的嘴边挂着鲜红的血迹。
“哼,那个赔钱货?我呸,死了省心,看着就窝火。你个没用的婆娘,就会生赔钱货,还敢管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卖到怡红院去?”
女子听他这么说,一下子扑了过来,“你把银子给我。”男人拽的死紧,女子狠狠地咬着他的手腕,男人一个吃痛,当即把女子甩了出去。“你个活得不耐烦的东西!”他抬起脚,正要狠狠地踢过去,突然下盘一个吃痛,啪的倒在地上。
“哪个不要命的敢踹老子,活得不耐烦了?”男人站起身,瞪着铜陵大眼,恶狠狠地看着周围的人。
“哼,猪狗不如的东西!”
“嘿,我教训我家娘子与你何干?小子,别找抽!”
皇帝冷笑,刷的伸出手,只听得啪的一声,男人骨折了。
沈贵妃扶起那个低声啜泣的女子,柔声安慰道:“姑娘别怕,我们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那女子脸上的泪掉的更多,“夫人,多谢你的好意,官府都管不了这样的事,你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怪我命苦,摊上了这样的男人。”
沈贵妃见她伤心,整个心都被揪住了。宁小婉说得没错,世间的女子太苦了。她看着皇帝,低声道;“相公,帮帮她好吗?”
皇帝点头,嫌恶的看了眼哀嚎的刀疤脸,居高临下道:“写休书,否则大爷就要了你的命。”
刀疤脸看着他杀气毕现的脸,哆嗦的点了点头。
“姑娘,这下你不用担心了。”沈贵妃欣喜的跑到女子身边。
谁知那女子还是摇了摇头,“夫人,我如今被他不甘愿的休了,只怕将来他会报复。”
“这……”沈贵妃无法,期盼的看着皇帝,“相公。”
皇帝叹了口气,低声道:“回去了我就命人好好盯着他。”
“你听见了吗?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吧?”沈贵妃欢喜的看着女子。
女子震惊,这才明白自己遇到了贵人。她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多谢夫人老爷大恩,小女子没齿难忘。要不是碰见夫人,我也不会脱离苦海。只是苦了众多和我一般的姐妹们,她们今后还要忍受折磨,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解脱?”女子说完,起身离开。
“相公,咱们西越的女子过得好苦!”沈贵妃看着她蹒跚的步子,眼里流下一滴泪来。
皇帝擦了擦她的眼泪,“放心,明日我就派人专治这样的恶人。”
沈贵妃听了却是摇头。
“雪儿为何摇头?”
“相公,我只怕他们还未查明事实,这些苦楚的女子就因为毒打命丧黄泉。到那时,又有何意义呢?”
皇帝低头沉思。沈贵妃又道,“相公何不赋予女子休夫的权力,上报衙门,待查清了女子平日里所受的苦楚,早日脱离苦海。”
休夫?皇帝心中一惊,这般大逆不道的话雪儿怎么会说出来?“雪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自古以来,皆是男子休妻,岂有女子休夫之理?”
“相公,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也不能有。这些女子没有雪儿幸运,嫁了个好夫君,只能一生痛苦。雪儿想帮帮她们,还请相公答应。”说着,沈贵妃竟跪了下去。
皇帝气氛的看着她,“雪儿别胡闹!”
“雪儿没有胡闹,相公若是不答应,雪儿就长跪不起。”沈贵妃一脸倔强,她终于懂了宁小婉那日的心情,这世间对女子太不公正,她没有大才,只能借着那人的宠爱为着天下间的女子争一争。
此时,巷子里又传来了拳打脚踢,女子哭泣男子狂笑声,皇帝看着一脸坚毅的沈贵妃,软下心来。她说得对,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天下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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