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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腹黑小王爷-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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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惊天动地的喊声振聋发聩,让小酒馆里的清雪小心肝也跟着抖了抖。
“大伙都回去收拾东西,与家人好好告别,这一去,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语气有些沉重,百姓们面容冷肃,“只是,为了西越百姓的尊严,我们不能畏缩!”
“夺回离王妃,夺回西越百姓的尊严,给东夷人一个狠狠地教训。”
呐喊声,飘扬在西越边塞,久久不散。众人高昂的决心,在刹那间化为无穷无尽的战斗力。那坚定地眼眸,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势必要夺回西越百姓的尊严。
“主子!”凤箫进了酒馆,略有不安的看着宁小婉脸上的淡然之色。
“先吃饭吧,大家都饿了。”宁小婉像是什么也没听到般,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清雪和凤箫看着她哆嗦着手举起碗筷,脸色煞白,心中担忧到了极点。
扒一口饭,宁小婉嚼也不嚼的吞下,心口的沉闷堵在胸腔,闷闷的,酸酸的,像是要碎掉一般。
这就是他接近她的理由吗?
这就是他最终的目的吗?
这就是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吗?
封寒钰,原来你的野心竟然是整个天下。
身为罗刹宫的宫主,他的势力早已超越了一个国家,纵使是拿下整个西越,也如探囊取物般的容易。他迟迟不动的原因,就是为了等待一个时机吧。
瞧,不过是普通的百姓,短短一瞬间人心就因为一国的尊严而凝聚起来,为了这场还未开始的战争做好了赴死的决心。
瞧,广场上的百姓,叮嘱着儿子一定要杀死可恶的东夷人的老者,为了丈夫加油打气的妻子,以父辈为荣的孩童。不过是一个人想要夺取整个天下的野心,这场战争竟被冠以正义之名!
封寒钰,早在华阳你我相识的那一刻,你是不是将所有的棋局早已布下?荷花池畔的奋不顾身,摔碎白玉的不舍,选妃宴上的决定,相处的时光中渐渐沦陷的心,七夕夜的舍身相救,此后再也放不开的心,北疆圣山的三日惊心,真相揭开时的伤痛欲绝,即使知道了这是骗局依然在梦中发疼深爱的心。封寒钰,你算计对了!
对于人心,每一步,他都预料的精准的可怕。
不愿与帝王家牵扯,所以选择了一个傻子,却没想到比帝王家更加危险的人物会是他。若歌将她掳走,他是知道的吧!
她是他所有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棋,怎么会不安排人监视着?
所有的事情都按他预想的发展,她能发现他真正地身份,也是因为她的价值已经用完了吧,所以,没有必要再隐藏!否则,就算是身受重伤,濒临死亡,罗刹宫隐藏在暗处的绝顶杀手,如何能轻易的让她接近他!
没想到,她的命运竟然和百年前的西越公主一样,同被当做了战争的借口,无数的人因此而丧失性命!当她阅读西越百年历史,知晓这一事件之事,还无比的同情那位公主,想不到,她竟然也和她一样了,真是讽刺的可笑呢!
不,她比那位小公子要好一点。
看,她的命还在。而这一切,都托了封寒钰的福,是他不顾生死的为她找到了冰莲,保住了她的命,她该感谢他的!
“主子,不要这么笑。”凤箫看向吃着饭,突然笑开的宁小婉,心中惊骇。
清雪捂住嘴,不敢看向眼前虚无的仿佛整个灵魂都出了鞘的宁小婉。
“咦?掌柜的人呢?大家都跑哪里去了?”一个女子在这时进了小酒馆,疑惑的四处打量,然后,视线定格在某个女子身上。
“清雪姑娘,麻烦你快点给主子诊脉。”凤箫焦急的对着清雪说道。
慌神的清雪闻言,伸手搭上宁小婉的脉,大惊失色。
“怎么了?”
“她的脉象,很紊乱。而且,淤积在脏腑处的淤血堵在了胸口,要是不吐出来,只怕……”
凤箫看着脸色苍白却痴然的笑着的宁小婉,心神俱裂。主子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宁小婉,我终于找到你了,快和我走。”一个人突然冲了过来,拉着宁小婉就要离开。
叮!一把长剑横了过来,冷冷的指着突然冒出的女子,“追月,放开她!”
“凤箫,把剑移开。”追月拉着宁小婉,气急败坏的吼道。以她在罗刹宫的地位,还没有人敢拿剑指着她。
再不多话,凤箫一剑刺了过来,追月险险的避开,怕会伤到宁小婉弄得主子发怒,追月将她一把推开,抽出鞭子,狠狠地甩向凤箫。两人你来我往,招招带着杀机。酒馆中的桌椅碎成了渣,墙壁也被打穿,不过是一瞬间,这家酒馆就变的破烂不堪,摇摇欲坠。清雪机警的扶着宁小婉去了外面,凤箫和追月见此更是再无顾忌的大打出手。
眼见着追月渐落下风,凤箫的剑狠戾的刺了过来,一个黑衣人突然冲了出来,将追月推至一边,与凤箫对打起来。
“飞星,交给你了!”
凤箫有人对付之后,追月轻轻松松的就将宁小婉带走了。
半个时辰后,密林处,追月看着一脸痴傻笑着的宁小婉,欲哭无泪。要是带着这样的宁小婉回去,主子一定会杀了她的!苍天呀,这到底怎么回事?
☆、正文 077以命相搏(四)
浓烟滚滚,乱飞的木板残骸,杀气愈演愈烈。碰撞的剑光,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
啪嗒啪嗒!
有什么东西不断地滴到地上,逐渐的蔓延开来。风起,浓烟散去,两个人影渐渐地呈现出来。清雪看着其中一个人被锋利的长剑插入胸口,心神俱碎。
“凤箫……”她想喊,声音却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只能呆傻的看着他。
刷!
飞星利落的拔出长剑,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凤箫,几个闪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血液飞溅,凤箫的双腿无力的软倒跪下,咚的摔到地上。呆傻中的清雪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凤箫,心脏在一瞬间停滞了,然后,她踉跄着步子疯一般的跑了过去,颤抖着伸手至他鼻息。
虚无的眼眸渐渐地有了光彩,她的嘴角染上了一抹笑意。
还好,他还有气!
“凤箫,你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清雪一脸坚定的看着陷入了昏迷的凤箫,眼眸中的情意一览无余。只有在这个时刻,她才敢表露自己的感情。
荒芜的山林,一个握着长剑的男子纵越在树梢之间,焦急的寻找着什么。突然,一只胖鸟的身影进入视线,男子加快了速度,不过眨眼间就落到了地上,一脸冰冷的看着胖鸟身边的一名女子。
“追月,你想带她去哪里?”
欲哭无泪的追月惊恐的转身,就见到飞星讨人厌的冰块脸。
“你管不着!”她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幅不可一世的模样。命令的语气好似他比她要高上一个等级,同样是主子亲手训练出来的暗卫,他哪里比她的身份高了,拽什么拽!
砰!
一个烟雾弹甩开,滚滚浓烟迅速漫开,呛得飞星睁不开眼睛,而当烟雾散开之时,眼前再无一人!
嘎嘣!
飞星狠狠地捏住拳头,在这关键的时刻,她竟然给他来这招,追月,别以为我会手下留情。宁小婉是主子交代让他誓死保护的人,决不能让别人伤她分毫。
望向凉州的方向,飞星眼眸深邃。主子,你放心,飞星定然会不负所托。
“羽雀,飞星有没有追过来?”另一边,不知跑了多远的追月将宁小婉放到地上,气喘吁吁地问着在高空飞旋的羽雀。
羽雀一个俯冲,急速的飞落下来。
啾啾啾!
“好险,差一点就被发现了,飞星的警觉性真是越来越锐利了。”羽雀挥舞着翅膀,将看到的一切告诉追月。
“飞星的轻功比我好,追过来也是迟早的事。”追月脸色发白,要是这下被飞星追到,她可就不能这么容易的就把宁小婉带走了。
啾啾啾——
看着依然痴傻的笑着的宁小婉,追月心中有了个好主意。
“羽雀,我们这么做……”当即,追月将心中所想告诉羽雀,羽雀通人性,极为聪慧,有它帮忙,这个计谋一定能成。
“羽雀,明白了吗?”
啾啾啾——明白!
羽雀点头,翅膀拍着胸脯。
“很好,”一人一鸟相视一眼,立马行动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飞星落在此处。他扫向四周,百年老树林立其中,树叶凋敝,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此时,一股奇怪的味道突然传到鼻尖,飞星皱了皱眉。他记得这个味道,追月这丫头最爱往身上涂这种味道怪异的香粉。
看向味道所在的方向,飞星扯开一抹笑,飞快的往那里追去,大声道:“追月,你逃不掉的,别忘了,我的轻功可要比你好上百倍。”
声音回荡在寂寥的山林,久久不散。半个时辰后,一个女子突然从一棵树洞里钻了出来,看着男子消失的方向,得意的笑骂道:“白痴!”
夜里,树洞边,一阵鸟拍打着翅膀之声由远及近的传来,紧接着,发出啪的巨响。
“羽雀,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树洞里,追月将夜明珠拿了出来,心疼的看着羽雀如今的模样。
全都脱了毛的身子,一身的鸡皮疙瘩,眼睛周围还挂着淤青,可怜的小翅膀也是青一片紫一片的,一只爪子的指甲也被折断了。
可恶的飞星,下手居然这么狠,他还是不是男人,竟然欺负弱小,连一只鸟都不放过!
啾啾啾——小月别担心,不就是掉了几根毛吗?还会长出来的。飞星被我好一通乱引,到了离这里很远的地方,绝对找不到回来的路。
追月看着羽雀战栗的小身子,不停地流着涎水的嘴巴,眼泪啪嗒的掉了出来。
“羽雀,真是难为你了,你原本只需要寻人,可跟了我却还要战斗,呜呜呜……”心疼的将羽雀抱到手心里,追月难过的掉着眼泪。
啾啾啾——小月不哭,羽雀跟着小月一起的日子是最快乐的,要不是你,羽雀早就被人吃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羽雀伸出没了毛的肉呼呼的小翅膀,学着人的模样拍打着她的背,却让追月哭的更凶了些。
过了半响,哭声终于停止了。
追月擦掉脸上的泪,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宁小婉如今的模样煞是奇怪,看来只有到小药谷里让容若大夫看过了才能知晓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追月有些为难的看向羽雀,试探着开口问道:“羽雀,你明天还有力气飞吗?我们要去小药谷找容若大夫。”
啾啾啾——没问题,吃点肉我就有力气了!
羽雀举起小翅膀,拍打着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很快的,追月从怀里拿出一包干肉,放在手心里,羽雀双眼发亮,扑上来开心的啃着。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东方的天空依然有些暗沉。
一只肉呼呼的掉光了毛的胖鸟领着一名女子飞在高高的天际,仔细看去,那名女子旁边还带着另一个女子。
当傍晚来临之时,二人一鸟终于来到了小药谷。
“羽雀,辛苦你了!”接住软倒的羽雀,追月小心的将它碰捧在掌心,连续飞了好几天,再加上昨天还被飞星弄成了这幅模样,实在是累坏了它。
另一只手牵着宁小婉,追月快速地往里走去。
“容若大夫,你在不在?”推开正门,一股霉味传了出来,呛得几人都有些难受。屋子有些暗,桌椅上都沾了灰尘。看来,已经很久美人在这了。
追月神情沮丧,这怎么会没人呢?容若大夫明明说过,他回了小药谷找药材,怎么会不在这里?
啾啾啾——
掌心被啄的有些痛,追月低头看向手心的羽雀,它张着翅膀指向东南方。
“容若大夫在那里?”
啾啾啾——
太好了!追月黯淡了的眼眸瞬间恢复了神彩,交待痴傻的宁小婉乖乖的待在此处,追月按照羽雀所指的方向,在小药谷高高的后山找到了容若和跟在一边的小青。
“追月,你怎么在这里?”容若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追月,她会来这里找他,那是不是说……
“容若大夫,你放心,主子没出大事,我来找你是为了别的事。”见容若神色大变,一脸苍白,追月立即解释道。
容若松了口气,眼眸疑惑的看着一脸焦急的追月。
追月将宁小婉的事说了出来,两人急急忙忙的下了山,这时,天色已是全黑,暗的看不见任何东西。
吱啦,推开门,追月拿出夜明珠,整个屋子亮了起来。
“宁小婉呢?她不见了?我明明交待过她好好待在这里的?”空无一人的屋子,追月心中一阵恐慌。难道说,飞星又追了上来将她带走了?
“先别慌,我们去四处找找。你去东边,小青去南边,羽雀在附近找,剩下的西边和北边交给我。”点亮一盏小小的灯笼,容若将它挂在羽雀脖子上,余下三人各自拿着一盏大灯笼,兵分四路寻找宁小婉。
暗沉的夜,伸手不见五指。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天空没有一丝光亮。
追月举着灯笼往东边走去,心中暗暗祈祷。宁小婉,你千万不能有事!如果是被飞星带走了还好,倘若不是,主子绝对会让她死个一千次的。宁小婉,我的命在你手上了,你绝对绝对不要有事,听到没有!
突然,脚上一沉,一种冰凉的感觉从脚边传来过来,追月抬脚甩了甩,却发现怎么也甩不开。什么东西?将灯笼靠近了些,追月吓得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
一只吐着猩红杏子的蟒蛇竟然圈在她的脚下,冰凉的触感只让人头皮发麻,如果是夏天,追月或许还会抱着这蛇用来降温,将它奉为上宾。只可惜,如今气候微寒,再加上她有要事在身,二话不说,追月拿出一个药瓶往蟒蛇头顶一撒。
一阵惨叫在这漆黑的夜里骤然响起,更使得这个夜显得阴森恐怖。
解决了碍事的蟒蛇,追月的心突然地慌乱无比,要是她在这乱走,遇上了这些蟒蛇该如何?她会不会……后面的追月不敢再想下去,提着灯笼使出轻功,焦急的探视着每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
当追月将东边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没有见到宁小婉出现在这蟒蛇,野兽出没的东边,追月不由得舒了口气。想着其他人可能早一步找到了宁小婉,她再不迟疑的往屋子那边飞去。
“找到了吗?”还没进屋,容若和小青就迎了出来,一脸焦急的看着她。
他们也没找到?追月神色大变,放松下来的心又高高悬挂。她到底去了哪里?飞星真的将她带走了是吗?
三人沉默不语,心中皆是惊慌无比。
容若和小青想起那次封寒钰带着昏迷过去的宁小婉来到小药谷,听说她可能会这样死去,那一瞬间爆发的将一切都要毁去的狠戾,叫他们每次想起来都不由得胆颤心惊。若是宁小婉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只怕会做出更加绝然恐怖的事情来。
“对了,羽雀好像还没回来。”小青像是想起了什么,惊呼道。
追月和容若沉重的眼眸瞬间变得晶亮,说不定,羽雀会找到宁小婉!心中的阴霾消散了些,不像之前那般沉重。等待的时间总是叫人坐立不安,片刻之后,追月想了想,提着灯笼出去找羽雀,容若和小青也跟了上来。
啾啾啾——
安静无声的小药谷,一只鸟凄惨的鸣叫着。
该死的飞星,要不是你,我哪里会是现在这幅模样?我华美高贵的羽衣,你快回来吧。没有了你,我的危险成倍的增加了……
小月,你快来呀,你再不来,我就要被吃掉了,呜呜呜。
“羽雀,你在哪?”
正为自己哀悼的羽雀呆住了,随即扑腾着翅膀尖声喊道:
啾啾啾——我在这呀!
光亮打来,一张圆润可爱的脸凑了过来,温柔的双手将它抱了起来,擦拭掉它满身的口水。
呜呜呜,小月,我总算等到你了。
接踵而来的容若和小青,首先看到的就是一直没了毛的胖鸟嚎啕大哭的模样。
“宁小婉呢?”容若焦急的询问者追月,正嚎啕大哭的羽雀听了这话,愤然的转过头来,眼神狠狠地瞪着某处。
它正专心的寻人,不知怎的脖子上的灯笼被什么东西钩住了,然后突然地熄灭,它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身子就被扯了过去,那坚硬的牙齿啃咬着它的身体的感觉,直到现在还让它直打哆嗦。
灯笼移向羽雀愤怒的视线所在,一张狼狈不堪的脸呈现在三人一鸟面前。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房间内,摇曳的烛火中,容若看着熟睡过去的宁小婉,一脸凝重。
追月摇了摇头,低喃道:“我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当我正准备带她去主子那里时,才发现她成了这个样子。”追月收紧了拳头,死死地咬住下唇,如果宁小婉一直是这个样子,谁能去说服主子呢?
主子的身子,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回忆。
某个睡不着的夜晚,追月在房顶某处看星星。
啪!
巨大的响声从卧室传来,追月赶过去之时,丫鬟仆人无不是惊恐万状战战兢兢的匍匐在门口。透过窗棂,主子勃然大怒的将屋子里所有的暖炉摔碎。
“我只说一次,若你们还想活命,这些东西就别拿来这里,滚!”冷冷的听不出情绪的嗓音从屋里传来,却听得在场的每一个人肉颤心惊。
从此之后,主子的卧房再也没有暖身用的暖炉,才铺上的暖玉也被主子命人拆了。主子的身体没事了吗?那个时候,她还告诉自己说应该是没事了。
可是当某个夜晚,她无意中看到主子捂着一方手帕咳嗽,手帕上染上了暗红的血迹之时,她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容若大夫早就说过说过,他的身子受了重创,寒气渗入五脏六腑。平日里靠着暖炉保持身子的温暖,尚不至于让五脏六腑坏死。这样下来,直到容若大夫找到医治之父法,尚有三年。可是,主子这般做,这三年只怕是撑不过去的。
有时候,看着主子日渐苍白的脸,追月常想,他能否撑得过这一年还是个未知数,更别说三年了。
所以,她一定要带宁小婉去主子身边。纵使会被主子责罚,关进罗刹宫最恐怖阴暗的地方,她也不在乎。
如果宁小婉陪在主子身边,他就会好好地爱惜自己的身体,不会这般的自我折磨!她不知道宁小婉和主子只见到底因为什么突然就分开,她只知道,主子必须活着!
主子,你曾经为了得到宁小婉的心做了那么多,如果她回到你身边,你一定不会这样的对待自己。
“容若大夫,宁小婉必须恢复正常的模样,主子,主子的命只能靠她了!”追月沉下心来,将他走之后所有的事情如实告知。
啪!
容若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
“什么?他竟然真的这么做?”封寒钰,你这个傻瓜!你做这些给谁看,宁小婉吗?哼,不在乎你的人,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有用!
“我不会帮他的,追月,你回去吧,宁小婉的病,我治不好!”可以随意的将自己的生命舍弃的男人,他凭什么要帮他!
闻言,追月花容失色。
“容若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主子的生死你不管了吗?”冲上前,追月恶狠狠地拽着容若的衣襟。
“我只会救那些渴望活下去的人,一心求死的人,恕我无能为力!”容若冷冷的吐出一句话。
追月的手腕无力的垂落,“你和主子不是兄弟吗?怎么能见死不救?”
容若并未答话,只是冷冷的看了眼惊慌失措的追月,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摇曳的烛火中,追月呆楞的看着宁小婉熟睡的脸,泪流无声。
已经过了三日,这三日,宁小婉依然是痴痴傻傻的模样,追月期盼着容若能够改变心意,每天跟在他身后,不厌其烦的说着封寒钰可怜的境况,小青出了小药谷买些米回来,整个小药谷格外的安宁。
“公子,不好了!出大事了!”远远地,就传来了小青咋咋呼呼的声音。
容若头也不抬的捏着药丸,冷然道:“慌什么?”
“公子……”小青倚着桌子不住的喘气。
容若抬头,见到他两手空空的回来,心中生了股怒气,怒喝道:“你干什么去了?不是叫你买些米回来吗?米呢?”
“公子……先别管米了……宫主,宫主他受了重伤,如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正文 078命在旦夕
生死未卜……
砰!
手中的药杵重重的坠下,发出巨大的回声,翁的敲打着容若的心。
“你……你刚才说什么?”愣愣的看着小青,容若颤抖着双唇,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公子,昨天东夷人突然偷袭,宫主被毒箭射中了,军医束手无策,宫主现在陷入了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公子,你说他会不会就这么……”
“住口!”容若愤怒的甩出一句话,快要冒出火光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小青,半响突然冷哼道:“小青,他现在身为大将军,身份不同,一旦受伤的身份传出去只会造成军心涣散,人心惶惶。你听说的这些,只怕是有心人的谣传吧!”封寒钰怎么可能会受了重伤,虽然他没了武功,可周围却又无数罗刹宫人保护着,别人想要伤他,并非易事!倘若他不幸受了重伤,此等大事也不会这般轻易地就流传出去,弄得天下皆知。
两军对战,最不能影响的就是军心。主将受伤这事,绝对是全军机密,焉能传开!
“公子……是真的!小青听山下百姓们说,当时正是深夜,宫主独自待在营帐之中,有人好像是将暖炉送入营帐,宫主勃然大怒,就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更是命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正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突来的箭矢就飞了进去。众人发现之时,为时已晚,更可恨的是那箭头竟然抹了毒药……这事太过突然,很多士兵都看到了,当夜就传遍了全营,今日才传到了此处!公子,你要救救宫主呀,现在除了你,恐怕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了……”小青眼巴巴的瞅着容若,眼泪鼻涕掉了一脸。
早已目瞪口呆的追月猛然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容若的衣裳下摆,悲痛欲绝的看着他,“容若大夫,求你救救主子。”
容若望向凉州所在,无声的叹了口气。情之一字,真真是叫人疯狂!封寒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百花盛开,彩蝶翩飞。没有四季变换,小药谷,永远都是春天。一个穿着素衣的女子,痴然的看着翩飞的彩蝶,傻傻的笑着。
“宁小婉,你知道吗?那个喜欢着你的男人,他就要死了。”沉重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女子不解的回头,男子的目光悠远而深邃的望着天际。
“你真的这般的无动于衷吗?就算他用着生命来爱你,你也不会看他一眼吗?”男子转过头来,定定的望着女子突然陷入呆滞的双眸。“他接近你或许是带着目的的,可是,他的感情不存在欺骗。聪慧如你,自然能分辨得出是真是假。这样,你还有什么纠结的呢?一个女子能被一个男子这样的深爱着,不已经是幸福的吗?你到底还要他怎样?”
令人窒息的沉默,男子咄咄逼人的眼眸叫人无法闪躲。
女子慢慢的低下了头,将脸埋在阴暗处。墨色的长发随风摇摆,遮住了男子探寻的视线。
“封寒钰就要死了,你高兴了吗?”半响,男子甩出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开。
封寒钰,你爱错了人,也下错了筹码。这样一个冷情的女人,她的心,比你想象的要硬的多。就算你此刻出现在她身边,在她面前死去,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心中不会有半分波动。
“容若,那你要我怎么做?当你有一天发现,你深爱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算计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早已意料到的事情,你会怎么想?”女子突然狂吼出声,男子的脚步停下来。
风掀起了衣衫,鼓鼓作响。飘扬的长发,在空中打了几个结。
“有一点你想错了,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男子转头,冷冷的看着女子,“他对你的感情,你自己分辨不出来吗?”
女子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无助的抱住双腿,将头深深地埋在两腿之间。
他的感情……
那些相处的时光,他开心的笑,他深深凝视的目光,他倔强的执着……
无数个捧起水月亮的夜晚,七夕夜的舍身相救,北疆圣山的全力以赴,风雪中慌乱的寻找被她弄得散乱的碎玉珠。
这样的心情,她怎么会忘记?她怎么可以怀疑一颗爱着自己的心,很多次,他的眼眸流露出的情意,她都感受到了,不是吗?
最残忍的那个人不是他,最可恨的那个人,是她呀!
忽视他的爱意,只为了另一张脸就认定了他感情的欺骗,弄坏了他细心呵护的手镯,对他伤痕累累的身体视而不见,毅然决然没有丝毫留恋的离开,然后,决心忘掉他,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在她陶醉于北疆冰城的精致绝伦,寄情山水之时,他正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在她为凤箫缝制着披风御寒之时,他正冷得瑟瑟发抖;在她想要就这样忘掉他,去喜欢另一个人之时,他依然深深地爱着她,期望着她一定会回来关心他,照顾他,就像那次七夕夜里,他为她挡了一箭,她会为他心痛,努力地照顾他,片刻也不离开他。却没想到,这么多天过去了,她依然没有出现。
所以,他才会这样的对待自己吗?
这段时间,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嘴上说不恨他,不会报复他,然而她却用着最残忍的方式告诉他,她不会回到他身边,再也不和他见面!
封寒钰,你不要死好不好?我不要报复了,你不要死好不好?
呜呜咽咽的悲鸣之声,如鸳鸯失了伴侣,从女子身上蔓延开来,飘荡在喧闹的小药谷。翩飞的彩蝶停了下来,静静的聆听,叮咚的泉水也凝滞了。安静的小药谷,只剩下女子的悲鸣。
“你还恨他吗?”风送来了男子轻柔的声音。
女子抬起了头,满脸泪水,她只想要他好好地活着,从来都没想过要他死。
“我,我可以做什么呢?”
男子温柔一笑,“陪在他的身边。”
“可是我……”女子眼神闪躲,避开男子温柔的视线,她对他做了很残忍的事,哪里还有脸去见他呢?
“记住,他最爱的那个人,是你。”
女子还想在说什么,却被男子的下一句话堵住了。
“宁小婉,你曾经答应过要帮我做一件事,应该没有忘记吧。现在,我的要求就是,”男子微笑着迈出脚步,朗声道:“永远的陪在他身边,不离开他。”
呵呵……
嘴角染上一抹笑意,女子脸上的笑容在扩大。容若,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留在他身边的理由。风沾染了温暖的笑,停住的彩蝶扇动着翅膀翩翩起舞,凝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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