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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腹黑小王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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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出两缕,若是后面再系几条白色布条,倒有些小龙女的风格。
梅香跟在后头,看的有些失神。不知为何,小姐看起来越发美丽了。
宁小婉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叫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和古装剧里演的基本上差不多。再往前走了几步,宁小婉却走不过去了。
原来,某家商铺前挤满了人,将这不算太宽的街道给堵住了。女子们争先恐后,一个接一个的说着。
“掌柜的,我家小姐要二两蜜饯。”
“掌柜的,我要的三两蜜饯怎么到现在还没给我包起来?”
“哎,后面的,你别挤我呀?”
那掌柜的满脸堆笑的陪着不是,一个个给女子们包好。宁小婉抬头看那招牌,苏记二字映入眼帘。
宁小婉当即对身后那人道,“梅香,你去吧。”半天却没有回答,宁小婉转身,哪里还有梅香的影子。直到一阵熟悉的生意传来,她才找到了小丫头所在。
“掌柜的,我家小姐要三两蜜饯。”梅香早在宁小婉停下来时就冲进了苏记庞大的女子队伍,凭着多年来的挤功,没两下就冲到了前台。
“姑娘,你的蜜饯。”掌柜的手脚十分麻溜,三两下就弄好了一小包。
梅香掏出几贯钱,放在台上,抱着蜜饯小包喜滋滋的走出来。献宝似的举着蜜饯,“小姐,这是苏记的蜜饯哦,可好吃了,你尝尝吧。”
宁小婉捡了一颗喂进嘴里,梅香眼巴巴的看着她,口水嗒嗒的往下流。宁小婉暗笑不已,这个小丫头。“梅香,你也吃吧。”
小姐发话了,梅香喜滋滋的捡了一颗塞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吃的眼里直冒星星。过了片刻,苏记商铺前的人潮终于散去。宁小婉看了眼吃的一脸沉醉的梅香,忍不住打击她道,“吃太多了,待会孙二娘做的酒酿圆子可就塞不下去了。”
梅香正捡起一颗蜜饯要塞进嘴里,冷不防听到宁小婉来了这么一句,米勒脸顿时化作苦瓜脸,她依依不舍得放回蜜饯,无奈的把口子封好。为了吃孙二娘的酒酿圆子,她忍了!
她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的宁小婉一阵好笑,也不等她收拾好,当即提脚向前面的摊子走去。梅香抬起头时发现她走远了,当即怀里揣着蜜饯一溜小跑的跟了上去。
孙二娘酒酿圆子摊前做了好些人,宁小婉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叫了两碗酒酿圆子后,一边听着周围的人闲谈,一边等着后来的梅香。
扯得不外是谁家生了儿子,谁家又娶了三房小妾。闲话一说就过,他们谈的最多的还是如今华阳府的知府,说到那日知府大人严惩江家无恶不作的小少爷,不少人面红耳赤拍桌而起,华阳府百姓都为有个一心为民的好官而骄傲!
“姑娘,这是你要的酒酿圆子。”孙二娘迈着细碎的步子,两手端着碗,娉娉婷婷的朝宁小婉这边走来,柔美的姿态引得无数男人吞咽口水。
宁小婉见她笑意吟吟的放下酒酿圆子就要走,一把拉住她的衣裳下摆,小声道:“大娘,您整天被这些男人盯着,难道就不害怕吗?”一个男人是头狼,一群男人不是更可怕吗?
孙二娘见她一个清秀的小姑娘有几分闺阁姑娘的样子,想必是没听说过近来发生的大事。于是孙二娘凑近她耳边道:“有咱华阳府知府大人在,我还怕这些个老男人图谋不轨吗?”孙二娘说话不大,但一直注意着她的男人可听得个明白。一个个面露尴尬,喧闹的大街上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二娘,给我来碗酒酿圆子。”又一个男人上了桌,孙二娘应了声走开了。
宁小婉看着周围言笑晏晏的人,心里很是欢喜。清官向来最容易赢得百姓的爱戴,她的知府爹爹也是个名人了呢!
香气不断地从碗里散发出来,宁小婉看着白白胖胖,浑圆可爱的圆子,心中很是喜欢。舀起一个放在嘴边吹了吹,贝齿轻咬,一股清甜的润入喉间,甜而不腻,口留余香,难怪梅香就爱吃孙二娘做的酒酿圆子。
宁小婉吃到第二个的时候,梅香终于气喘吁吁地赶上了。小丫头一屁股坐下,蜜饯搁在桌上,舀起圆子就往嘴里塞。口齿不清的说着好吃,最喜欢孙二娘做的酒酿圆子之类的。当宁小婉吃到第五个时,那边却没了声。
她疑惑的抬手,只见梅香正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碗里的酒酿圆子,拼命地咽着口水。“大娘,这边再来一碗。”
“小姐……”梅香感动的都快哭了,小姐对她真好。
第二碗上来时,宁小婉已经吃完了。她看了看四周,只见离孙二娘不远处的地方围了许多人。“梅香,我去那里看看,你吃完了再来找我。”
梅香一听,甩下筷子就要起身,无奈宁小婉眼明手快的按住了她。梅香想着,也不过几步远,她快点吃完了过去也是一样的,才离开板凳的屁股又贴了上去,梅香拿起筷子又欢喜的吃了起来。
宁小婉慢慢的靠近人群堆积的地方,只听一个粗狂的声音里满含愤怒,愤怒中有传来呜呜咽咽的低泣之声。
☆、正文 012我想帮你
“臭娘们,你再不松手试试?老子今天不废了你。”
“你,你不能拿我给女儿的嫁妆……”某个女子哭的声嘶力竭,死死地拽住手里的木盒子。男人一个用力,拽着女子往前移了好几步,他见女子死了不放。当即抬脚冲着女子的胸口狠狠踢去,只听得一声闷哼,女子猝不及防的被踢倒在地。
那男子指着女子骂道,“你个臭娘们,连个蛋都不会下的老母鸡敢管老子的闲事。每次都生赔钱货,害得老子断子绝孙,你要是再给老子丢人,老子立马就废了你。”男人不解恨的又踢了两脚,转身就要走,无奈人流太多,他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
“看什么看,没见过打老婆的呀?”男子见众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推开一个老人就要冲出去。还没抬脚,他整个人却被扯住了。
男子回头,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扯着自己的衣服下摆,“你干什么的?”
宁小婉怒了!
当她听到男人女人的对话挤到里圈的时候,当她看到男人毫不留情的踢向女人的时候,当她看到女人扑在地上无力的嚎啕大哭周围的人除了同情没人敢站出来说一句的时候,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直冲心头。
这就是古代!
这就是女人没有地位的古代!
这就是女人不能生育却要被男人嫌弃毒打的古代!
这就是女人嫁了一个恶男却只能忍气吞声不能休离的古代!
“他不是你娘子吗?你这样对他还算个男人吗?”宁小婉面色铁青,她从没想过会见到古代女人如此悲惨的一面。除了忍受温饱、毒打,还要忍受不能生育的指责!
“老子的婆娘老子爱咋地就咋地,你管得着吗?”男人见一个小黄毛丫头居然敢骂他,顿时就火了。
“你不是女人生的吗?你娘没教过你女人是用来疼的吗?你娘子九死一生的给你生了女儿,你一点感激的心都没有吗?你不知道生不出男孩是你自己没用吗?你不知道女人只有X,男人却好事的提供XY吗?谁叫你老是产的X,生不出儿子你怪谁呀!”宁小婉吼得脸红脖子粗,要不是古代人听不懂“你妹”是啥意思,她早就吐出无数个你妹了!
男人被吼得一愣一愣,周围的人也呆呆的看着宁小婉,这姑娘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没想到脾气这么火爆的!
宁小婉扶起哭的伤心欲绝的女人,低声道,“你别哭,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流眼泪。姑娘,你想摆脱这样的日子吗?”
那哭泣的女子闻言,傻傻的看着看着宁小婉。她一介女子能有什么办法?
“他对你如此,你何不休了他,以后各不相干,你走你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宁小婉话音刚落,那男人就跳起脚来,怒喝道,“你个臭女人胡说什么?”
宁小婉的话好似一道阳光驱散了女子心中的阴霾,这么些年,她受够了!“姑娘,我可以吗?”她真的可以摆脱这个可恶的男人,摆脱这么多年来的折磨吗?
“当然可以,谁说只有男人才能休妻,我们女人也可以。你别怕,我爹是这华阳府知府,我这就带你到府衙击鼓,只要你将事情说明白,我爹爹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你以后再也不用忍受这种非人的生活,你的女儿也不用和你一样受这个男人的毒打。”
“华阳知府,那位青天大老爷?”女子不敢置信的喃喃低语,如果是那位一心为民的大人,她或许真能摆脱这苦难。
想到此,女子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她重重的点头,“姑娘,请你帮帮我。”
宁小婉点头,拉着她的手就要走。这时,那男人猛然朝女子扑过来,宁小婉灵活的扯过女子到一边,男人立时摔在地上。
“你个臭娘们,别想给老子整些有的没的,休夫?哼,这辈子你都别想。自古以来夫为妻纲,此乃天地正义,你以为知府大人会违背者天地正义吗?”
女子听得此言微微发抖,坚定的心动摇了。虽说她不识字,但是娘亲在她还未出嫁之前就告诉她,以夫为天,出嫁从夫。她无助地看向宁小婉,宁小婉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拉着女人就走。远远地飘来一句淡淡的话——
“我们公堂见!”
☆、正文 013古代女人
围观的人们自动让出一条道来,待她们走到前面随即跟上。有些人甚至跑到街头巷尾大呼一声,知府家的千金要带着一位妇人到衙门休夫了!此话一出,或忙着讨价还价、整理杂物,或招揽客人的人们全都奔向一个方向——知府衙门!
男人见女人真的跟随那小丫头朝府衙走去,顾不上摔倒的疼痛,跌跌撞撞的朝府衙跑去。有些人就是变态的可怕,对于自己的所属物拳打脚踢、满不在乎,当别人拾掇所属物逃开自己时却死抓着不放,无论如何也不愿放手!
这是病!
宁可玉碎不为瓦全,休想别人染指一分!
人群散尽之时,两位穿着华服的公子望着宁小婉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其中一个手拿白玉扇的青衣公子道,“华阳府倒是个有趣的地方!”
紫衣公子没有回答,抬脚跟上远走的人群。青衣公子见此,收了扇子随即跟上。
前往府衙的路上,宁小婉脑中飞过了千思万绪。有关于男人的,也有关于女人的,但更多的是关于女人的。
上帝待女人似乎十分不公平。给了女人比男人更漫长的生命,却只给予女人更短促的青春;给了女人比男人更长久的忍饥耐渴力,却只给更柔弱的臂力;生命的发生本是由男女合成,却必由女人担负艰苦的孕育和分娩;生命分明是吸允女人的乳汁与鲜血成长,继承的却是男人的血缘和家族;在分派所有这一切之前,却只给女人一个卑微的出身——男人生上的一根勒骨。
男人则被上天宠坏了。需要比女人更多的母爱才能成熟;在女人早已停止发育的年龄还在尽情地生长;在女人早已憔悴的年龄却越发的容光焕发,连皱纹都是魅力的象征。于是,女人一定要比男人年轻,在性爱与心理上才能保持同步,可是女人却又注定享有更多的天年。因此,男人在女人的眼泪与爱抚下安息,女人将男人送走,然后寂寂地度完孤独的余生。
女人生下来就注定是受苦的、孤寂的、忍耐的。光荣的事业总是属于男人,辉煌的个性总是属于男人。却不知,女人在孤寂而艰苦的忍耐中,在人性上早早的超越了男人。
《孔雀东南飞》里,焦仲卿永远不可能像刘兰芝那样,将一切置之身外去实践爱情理想。
“姑娘,你说我真的能摆脱了他吗?”柔弱的声音断了宁小婉的思索,她看了眼身边的女子,年轻的容颜因为生活的摧残日显苍老,如果她没有嫁给这样的人,人生或许会是另一番境遇。
“我一定会帮你。”话落,知府衙门近在眼前。宁小婉停下脚步,拉着女人一起击打知府衙门的鼓。这个世上还有多少女子在受着同样的苦楚她不知道,她遇上的女子绝不能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此世无休夫之例,那她开了这先河又有何妨!
“威武!”府衙众人闻得击鼓声,很快地跑了出来,分立两边敲着木棍。那女子从未进过公堂,见此阵状难免有些害怕。宁小婉悄悄的拉过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女子的心这才稍微平静了些。
一些衙役见击鼓的居然是自家小姐,一时面面相觑。不过片刻,宁小婉跟着衙役入了公堂,弯膝跪下,女子见此也跟着跪了下来。此时,府衙外早已挤满了人。两个华服公子扔了几两银子在地,喊了声谁的银子掉了,一时间拥挤的人群纷纷弯下腰来,华服公子寻得时机站在了最前面。
公堂上高高的悬着明镜高堂四字,知府爹爹在衙役敲击木棍的威武声中缓缓而来。暗色的官袍上绣着不知名的动物,看起来威风凛凛,散发出一股浩然正气。随后而出的汪师爷见堂下的人是她,眼睛眯了眯。
啪!知府爹爹拍了拍惊堂木,依照以往的惯例开始审案。
“堂下所跪何人?”
宁小婉抬头,毫不避开知府爹爹疑惑的眼,“回禀大人,民女宁小婉。”
那女子因为是第一次入公堂,也不敢抬头乱瞟,听得宁小婉的声音,跟着埋首低声道,“民妇张氏。”
知府大人看了眼堂下半跪着上身挺直的宁小婉,怎么也不明白她好好的逛着街怎么就逛到了堂上来。
“所为何事?”
“回禀大人,小女子今日在华阳府街头闲逛,不巧撞见张氏被他相公狠心殴打,又听得附近百姓说张氏自从嫁给他相公,没有一天不是被拳打脚踢的对待。就连张氏的女儿也不能幸免,母女两人终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小女子不忍张氏受此苦楚,特向大人状告张氏相公,还望大人能准许张氏休了他的相公。”
知府大人听宁小婉所说,对那妇人很是同情,可是听到后面的话,同情之色立即化为目瞪口呆。
“张氏,她说的可是事实?”
“回禀大人,宁姑娘所言句句属实。”
休夫?他没听错吧!婉儿什么时候有了这般惊世骇俗的想法?他正想再说什么,府外却传来了一阵击鼓声。几个衙役带着一人入了公堂,那人狠狠地瞪了张氏一眼,跪下道:“大人,小人李二光,堂下的张氏乃是我的娘子。小人今日要状告这个不知纲纪律法的小丫头,竟敢拾掇一妇人休夫,败坏天理伦常。”
知府爹爹内心轩然大波,这李二光好毒的嘴。三言两语就将婉儿的罪给落实了!
那边,宁小婉心中冷笑。“大人,小女子斗胆一问,休夫如何就违背天理伦常了?”
“这……”婉儿说的也没错,休夫之事虽然太过惊世骇俗,但若说违背天理伦常却是有些牵强了。
李二光见知府停顿,当即大声道,“天地阴阳,夫为妻纲就是伦常。如今妻来休夫,有违天地阴阳之道。”李二光读过几年书,不想几次科举都失败了,此后自暴自弃脾气更是喜怒无常,家里人替他娶了张氏后,他便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张氏身上,终日流连花街赌坊。
“那你整日里虐待张氏,对她拳打脚踢就不违背天地阴阳了吗?你也是女人生的,怎么就对女人毫无怜惜和感激之心?”
“嗤,他是我娘子,我爱如何就如何,你一个外人管什么闲事!”
知府爹爹见两人争吵不休,当即狠狠的拍了下惊堂木。“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小婉是个善心的孩子,如今有休夫这一说也不过是不忍张氏再受折磨。
一阵沉默之后,众人只听到知府大人沉声说道,“听三位所言,本官也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张氏多年遭李二光毒打,确实可怜。”
宁小婉希冀的看着知府爹爹,是要同意休夫了吗?下一秒,她的希望破碎了。
“本官判定,李二光伤人有罪,但因为没造成死亡,故而收押三日以示警戒。李二光,此后你不可在对张氏毒打,若是再犯,本官的牢房可空得很那。”
李二光还想再说什么,但见知府大人眼神锐利的看着自己,当即叩头接受判决。
“张氏,本官如此判决,你可服气。”
张氏怯怯的看了眼宁小婉,见她死死地咬住下唇,当即叩首道,“民妇谢过大人。”她这一生都无法摆脱这个男人了,永远都摆脱不了!一行清泪顺着张氏的眼角滑落下来,刺痛了宁小婉微抽的心。
“既然如此,本官判定张氏状告李二光之事,张氏胜诉。李二光压入监牢反省三日,日后不可虐待张氏,若有再犯本官决不轻饶。”他扫了眼一言不发的宁小婉,慢悠悠的道,“至于宁小婉替张氏休夫一事,本官念其年纪甚小……”
“我不服,”他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宁小婉便低声道。知府爹爹眼光呆滞,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婉儿怎么会这么糊涂?
“大人,我不服!”宁小婉大声道。她目光坚定的看着堂上一脸愕然的知府爹爹,眼神倔强。
府外众人在她说出这句话时炸开了锅,两个华服公子面面相觑,手持着白玉扇的青衣公子低声说了句,真是个倔强的丫头。
紫衣公子吐出一个字,“蠢!”青衣公子愕然,不过片刻却又明白了过来。
☆、正文 014我不服气
此时,堂上的死寂与堂外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说什么?”
“大人,为什么男人可以有那么多理由休妻,女人却没有休夫的权力,只能默默的忍受男人的毒打,忍受公婆指责没有生出男孩的苦楚?男人的一时欢愉却叫女人忍受十月之苦,临盆之日更是九死一生。张氏替他产下子息,替他操持家务,替他侍奉父母,没有换得半点感激也就罢了。但是他毫无缘由的毒打张氏,让张氏受尽了多年苦楚,如今张氏看清了他,不想再和他有牵扯也不可以吗?”
“如果所谓的天理伦常只是让女人受尽苦楚,这伦常倒不如废了。”
宁小婉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颇有谭嗣同押赴刑场“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豪气。
切切私语声停止了,堂上的衙役还有守在府外的百姓心中皆是一怔。这姑娘也太大胆了点,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知府爹爹本想说念其年纪甚小,不懂人情世故,故而网开一面不予计较。哪里知道她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眼见堂内堂外无数双眼睛骇然的盯着宁小婉,他若是还不惩治她,只怕会落人话柄民心浮动。到时候,圣上大怒,她——
必死无疑!
“本官念你年纪尚小不予追究,没想到你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来人呀,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拖下去,杖责三十!”随着啪的一声,执杖刑的令牌猛地掷于地,两个衙役拉了宁小婉退到堂后。
不过片刻,棍子上身。
众人本以为会听到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胆小的女子一个个掩住了耳朵,有的甚至覆在自家相公身上,不忍再看。谁想到,里间除了结实的木棍敲打声,越来越小的闷哼声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百姓为这女子的隐忍坚强叹息,心中默默地数着。
一、二、三……十五。
木棍声戛然而止,众人只见到一个衙役跑了出来,“大人,宁小婉晕过去了。”
知府大人脸色发白,百姓们只觉得他微微颤抖的下巴,冒着虚汗的脸一下子苍老了。良久,知府爹爹张了张口,“把……把人抬出来。”
不过片刻,一个下身染血的女子被抬了出来。头发早已散开,最色苍白,几缕细碎的长发毫无生气的贴在汗湿的额际。下身的血,似是红梅怒放,带着张狂和说不出的妖艳。
“大夫,大夫,快叫大夫。”那一刻,百姓眼中的知府大人再也不是高高在上敬若神明,那时的他只是一个害怕失去爱女的父亲。
梅香吃完酒酿圆子,起身就要寻宁小婉,可这乱哄哄的街头哪里还有她的小姐?听得几个路人说了,她才知道小姐竟然上了公堂。电光火石之间,她拼命地朝府衙奔去。没想到才到衙门口,就见到宁小婉下身染血的被人抬了出来。
“小姐。”她不管不顾的冲到堂里,跪倒在昏迷的宁小婉身边。捂着嘴的手颤抖的不可思议,小姐之前还好好的对着她笑,这一刻却脸色发白毫无生气。梅香想哭,她张了张嘴,只发出几个“啊”的音节,豆大的眼泪顺着眼角噼噼啪啪的砸在地上。
“大夫来了,大家让让。”众人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纷纷闪开,自中间让出一条道来。
一个左手拿着白玉扇,右手给大夫引路的青衣男子很快的入了大堂。原来早在宁小婉被拖进里间执行杖刑时,青衣公子就悄悄地自人群中隐去。绕过了好几条街才找到了大夫,所以大夫才能在宁小婉晕倒的瞬间立时出现。
“大夫。”那大夫进了大堂,见知府大人还立在一边,当即腿脚一软就要行礼。自从知府大人青天的美名传开之后,他已经在无形中成了百姓心中的神明!
“大夫不用多礼,快看看小女吧。”大夫这才看到昏迷的宁小婉,没办法,知府大人的魅力太大,大夫一进来看到的人就只有他。
梅香退至一边,大夫熟练而快速地取出白色软垫,将宁小婉的手臂轻放其上,手搭上她的手腕。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紧张的看着大夫。梅香也睁着泪眼看着大夫,见他的面色越来越黑,心里咯噔一声。
“你们怎可对一个久病初愈的女子如此,若是老夫没有及时赶到,这姑娘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大夫把完脉,脸色发黑的对着衙役吼道。
被他盯着的衙役很是委屈,又不是他想这样,他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呀!呜呜,干吗用这种恐怖的眼神看他,本来做个衙役就很苦逼了,待遇又不好,还天天梦到那些歇斯底里的犯人。呜呜,他不干了!
“大人!”汪师爷险险扶住几欲昏厥的大人。
噗!汪师爷只觉得脸上一热,他骇然的看着大人嘴角的血红。“大人!”知府爹爹抬手随意的抹掉嘴角的血迹,对着汪师爷做了个不要声张的手势。大夫说婉儿差点就要死掉的时候,他只感觉一股气血在喉间翻滚。
“大夫,可有救命之法?”大夫的嗅觉何等敏锐,知府开口的那一刻,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青天也不过是个如他们一般的凡人那,此刻的知府大人在大夫眼中不再远隔云端,不可触及!
“大人不必担心,小的刚才给令千金服下的聚血丸乃是小的多年来的心血,小姐吃了这药倒也没有那般严重了,小的再开几副药,不出三天令千金就能醒了。不过,这次杖刑伤了小姐的筋骨,须得好好调理才能痊愈。”
知府爹爹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送走大夫后,命几个衙役抬了宁小婉入了内院。他这才好好地看着守在一边默不作声的青衣公子,要不是这人及时的请来了大夫,他只怕就要失去婉儿了。当即,他对那青衣公子做了一揖。“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老夫定会铭记于心。”
青衣公子微微一笑,还礼道:“区区小事不必记怀。”心里却道好一个老狐狸,他没说本官只说老夫,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道谢,恰如其分又合情合理。看来这华阳府知府能当得青天之名绝非沽名钓誉。
只是,这般圆滑的男人竟会生出那般倔强、隐忍的女儿来倒是令人惊奇了。
府衙大门紧紧关闭,围观人群缓缓散去。
☆、正文 015只是为她
衙役抬着宁小婉入了后院,小心的把她移到床上转身离开。梅香看着毫无生气、面色苍白的宁小婉,止住的眼泪忍不住又落了下来。哭了会儿,她才想起来当务之急应该替小姐擦拭身子,她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泪,抬手就要扯开宁小婉的衣结。
手刚触到衣结,整个人却被定住了。身后传来男人轻微的喘息声,梅香想尖叫,却悲剧的发现她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原来她是被人点住了穴道。
凤箫半睡半醒间突然听到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而且这脚步声越来越近似是朝着这个方向,他当即翻身下床拿了床冷被子过来,一个跳跃跃上房顶。不过几个动作,他做起来却分外吃力,胸前裹着的白布浸出血来。
吱呀。
几个男人抬了个女人进来,女子的侧脸很是苍白,但是那张脸凤箫此生都不会忘记。
那是她的主人——宁小婉!她像个破布娃娃般无力的被人安置在床上,身下全是染血的红梅。很多画面从凤箫脑中一闪而过,凤箫只觉得这一刻无比的熟悉,好像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无力的躺在病天雪地中,染血的红梅将一片白色染成二月红花,然后,那个人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恐慌,害怕如潮水般向凤箫袭来。待到几个男人出了门,他再也忍不住,一个飞身跃下房顶,闪电般的点住女子的穴道。
“主子……”凤箫颤抖地伸出两指,鼻尖微热的鼻息虽然短促,可却让凤箫提起的心放下了。还好……也许是宁小婉脸色苍白的太多吓人,也许是凤箫之前脑中那一幕太过恐怖,也许是在他醒来的那一刻宁小婉的笑靥如花深深地照进了他的心。凤箫只觉得一股血气在喉间翻腾,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梅香不巧的被喷个正着,湿粘的血腥的热液顺着她的头发滴了下来。
手背抹掉嘴角的血,凤箫对着梅香道:“你在这里好好地照顾主子。”接着手快速的一点,梅香只觉得身子一麻,僵住的身体酸软的险些跌倒。
“你……”才吐出一个字,黑影一闪,那人早已没了踪影。他到底是什么人?看他的样子倒像很担心小姐,小姐?梅香想起还没给宁小婉清理,恍然回过神来。她小心的褪下她的衣裳,又端了盆干净的热水过来,小心儿仔细的擦拭着,将大夫刚刚留下的药抹在伤处。
忙完了这些,知府大人过来了,梅香悄悄的退到一边。房间里很静,静得连宁小婉的呼吸声都听不见。梅香见知府大人不时地抹眼泪,看了看面无血色的宁小婉,一时间悲从中来也跟着掉起眼泪。
“梅香,好好照顾小姐。”
“是。”梅香胡乱的擦了把眼泪,见知府大人走了出去,立即蹲在宁小婉床前小心的服侍着。
今日的夜特别冷清,梅香守在宁小婉旁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此时,隐隐约约的传来了说话声。
“凤箫,你赶着去投胎吗?”
“哎哟,慢点!不知道我恐高呀?”
咚!窗户被人推开,两个人进了来,其中一个转身迅速的把窗关好。明灭的烛火间,梅香见到了两张非常年轻的脸,其中一张记忆深刻,正是点了她穴道的男人。
“你……”
“别说话。”梅香才说了一个你字就被凤箫冷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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