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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甚是心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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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手微微撩开了一个角落。
  沈玉:还数起数来了……
  “我说的都不是真的!”沈玉不得以改口。
  方睿似乎还不满意,继续问:“在西丽山的时候,你对朕说,有意,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可是想清楚了再回答朕,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欺君之罪这一点,沈玉早已经忽略了,她犯的欺君之罪还小么,方睿都不当一回事,现在居然为了一句有意还是无意较起真来了,她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有意。”沈玉很是无奈,但也没继续嘴硬,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索性都说真话吧。
  “来莫州,是因为害怕你有事。”这会他总高兴了吧。
  方睿的手终于拿开,沈玉才得以松了一口气,只听到方睿用以得意的声音道:“早知道一开始就说实话不就好了。”
  沈玉捂住胸口连连呼了好几口气才缓了过来。
  半响,方睿把已经烤干的里衣递了进来:“穿上,秋季雨夜寒凉。”
  不用方睿说,有一布遮身,沈玉在意的可不是冷不冷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安全感的问题。
  单衣不长,盖过了臀部,盖到了大腿上,在沈玉刚刚穿好衣服的时候,一步之隔的方睿突然低喝道:“别动!”
  沈玉一愣,不名所以,却也不敢动,问:“怎么了?”
  谁知道方睿一把扯开了斗篷,在沈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细小的银光从自己的眼前飞过,细微“咚”的一声,是银针插入了床板的声音。
  沈玉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方睿手速极快的就把沈玉从床上抱了起来,退了好几步,手没有任何衣物相隔,碰到了大腿上的肌肤,比任何丝滑的丝绸都还要细腻,竟然舍不得松开手了。
  而沈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被银针钉死在了床上的东西,一条黑黄双间,拇指大小的蛇,而那根银针正正的刺穿了蛇头,沈玉立即出了一身的冷汗,那蛇被钉死的位置,离她刚才坐的地方,不过只有一个巴掌的距离,要是再慢一点,这蛇定会咬到自己。
  “怎么会有蛇……”沈玉心有余悸,连声音都微微的有些抖。
  “阿玉……到了金都,你得好好补偿我。”方睿自称突然就变了。
  “嗯?”沈玉回神,没明白方睿的话,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衣裳不整,蓦地对上了方睿的眼,那眼底之下的欲色极为的浓重。
  顿时低下了头,心下如同是在打鼓一样,耳根子腾的一下就红透了,声音僵硬道:“把我放下去。”
  这一回难得方睿没有为难沈玉,而真的是把沈玉放了下来,把斗篷也扯了下来,盖在沈玉的身上,密不透风,低头在沈玉的耳边嘱咐道:“自己看着点。”
  说罢,沈玉抬头,才发现方睿眼中的欲色已经全无,眼中所及,是一片散发着寒意的幽蓝之光,把沈玉护在了身后,手握着长剑在身前,眯起眼看向窗口,突的冷笑道:“深夜做贼,也得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方睿话音一落,一个瘦小的夷人从窗户跳了进来,长相很是奇特,嘴角两旁都挂着长长的胡须,眼睛非常细小,两手的手腕处都绑着一个如同野兽利爪的铁爪,铁爪上的寒光非常的重,在这一双铁爪之下,不知道杀了多少条的人命。
  那夷人身上的豹纹衣服只是被雨水打湿了一小半,似乎也是才到不久。
  夷人如同是货物待估的看了眼沈玉,再看向方睿,威胁道:“把你手上值钱都叫出来,再把你身后的这个男子交给我,我就留你一命。”
  没有握剑的手朝后拍了拍沈玉的手,动作中带着安抚。
  “那你总得告诉我,要我身后这男子作何?”
  夷人桀桀一笑,样貌丑陋之极。
  “这年头,长相像这般出众的清秀男子,买到倌子里去可比女人还值钱。”说罢,夷人伸出了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不堪入目。
  方睿冷冷的嗤笑了一声:“只怕你连活着的机会从黑店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夷人面上露出阴险之色:“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脚下一动,向方睿跃去。
  长剑瞬间出鞘,两人相斗,沈玉拢紧身上斗篷,找了距离远的角落观战,以免自己拖累了方睿,但不过是小半盏茶的时间,长剑从夷人的胸口出拔出,夷人细小的那双眼睛瞪得非常的大,在长剑拔了出来,夷人也倒在了地板上面,房中也是一片狼藉。
  方睿面色如同是冬季里边的寒冰一样,弯腰提起了夷人的尸体,直接踹开了门,走到了二楼的栏杆处,从高往下的把尸体扔了下去,“嘭”的一声巨响,扬起了一阵烟尘,一楼的人都安静了片刻,片刻之后如同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该喝酒喝酒,该划拳的划拳,丝毫没有被影响道。
  老太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子,对着身旁的哑巴道:“哑巴,把尸体拖出去。”
  这突然死了个人,在黑店似乎是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
  方睿收回了视线,回到了房中,关上了门,这时沈玉已经坐在了火盆盘,方睿也坐到了沈玉的身旁,看向沈玉,带着几分的关切之意:“方才可有被吓到?”
  沈玉摇了摇头:“你现在杀鸡儆猴,今晚楼下的人大抵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沈玉这些年不仅仅在江湖上面练过胆量,也在朝为官数年,怎还会被杀死了一个夷人给吓到。
  “不敢轻举妄动也正好,朕身上的衣服也该脱下来烤一下了。”
  话一落,原本还淡定自若烤着火的沈玉蓦地瞪圆了眼珠子,语带颤抖:“脱……光?”
  方睿站了起来,开始解身上的衣物,薄唇微勾,语带暧昧:“你想让朕脱。光,也不是不可以。”
  沈玉闻言,抬起眼帘瞪了一眼方睿。
  方睿也没真的脱。光了,只是上半身脱。光了而已。
  平日穿衣看起来就已经显得精壮,脱了衣服,胸。肌。腹。肌纹理非常的分明,沈玉别开了视线,现在大抵是除了那一张脸,其他地方的肤色都是绯红成一片的。
  看着沈玉耳根和脖子红红的一片,方睿为减少方才意外带来的紧张感,突的靠近沈玉,在沈玉的耳畔呼着热气,笑道:“阿玉,你得多看看,不然以后怎么习惯。”
  沈玉:……
  她觉得,她已经没法和方睿单独待在一块了。
  那是因为烤着火盆的原因,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屋内突然就燥热了起来。
  “其实朕极度想把阿玉你扑倒,只是这破地方不允许。”方睿把憋在心底的话给说了出来。
  沈玉埋着头,默默的把身上的斗篷拉得更紧。
  瞥了一眼沈玉的小动作,继续烤着衣服。
  气氛越来越闷,就连从破窗吹进冷风也缓解不了屋内的闷热。
  “阿玉,索性就从了朕吧。”
  沈玉猛的抬头看向方睿,眼神复杂。
  方睿清咳了两声,知道自己的话说有歧义,解释道:“是先在一起的意思。”
  沈玉小小的呼了一口气,随后看向火盆,半响后才道:“待我回金都后,与祖父说明已经无法再以男子的身份继续下去之后再说这件事情。”
  沈玉此话就相当于在说答应了,只不过是延迟些时日。
  如此也很好了,方睿的嘴角始终带着一抹笑意,沈玉对他,真的是上心了。
  这一世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第79章 容泰被抽

  薄一些的衣服也已经烤干; 换上之后,都没有上床,实则是沈玉对床的洁癖。
  上半夜沈玉还能抗得住; 下半夜之后,不知道怎么就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是趴在方睿的大腿上。
  沈玉一醒过来,方睿就已经就察觉到了了; 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你可知道,朕昨晚忍得有多么的辛苦吗?”
  那会沈玉单纯的只当是方睿的腿被自己枕酸了,并未往深处想。
  简单的洗漱; 吃了干粮,立即赶路,大抵是因为方睿昨晚的举动,所以马匹并没有被劫; 第一回到这的时候的时候,并没有遇上做贼的歹人; 但第二天才发现骑来的马全部被盗走了; 不得已又花了不少的钱从别人手中买了马。
  时隔多年再经过黑店,对沈玉来说恍如隔世; 但对于方睿来说; 还真的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骑上了马背之上,沈玉回头看了眼黑店,问一旁的方睿:“这黑店,你不打算让人来处理一下?”收取昂贵的房费; 收留通缉犯,这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黑店。
  方睿摇了摇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黑店本并未犯法,不过这里边的人,是该好好的让人管管了。”
  说罢,方睿挥鞭率先出发。
  如若不是金都还有一大堆事情待处理,方睿真的想和沈玉在这黑店多待上几日。
  接下来的六天行程都极为的顺利,在第七天终于赶回到了金都。
  算起来沈玉也算是离开了差不多一个月。
  方睿在准备回到金都城的时候就伪装了起来,毕竟当时他从西丽山出来的时候,是说金都有要紧的政事要处理,可是人却没有回到宫中,早已经让人生疑,暂时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与沈玉先避开一点的好。
  在城门的地方都下了马。
  方睿牵着马,问沈玉:“你打算怎么和你祖父说这件事?”
  沈玉略微思索了一下,无奈的笑了笑:“除了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只能如实说了。”
  方睿脚步突然停了,看向热闹的金都大街,熙熙攘攘的:“近段时间,要处理一些事情,或许我不能再来找你了,答案过些时间我再听。”
  方睿很难得在外边的时候有这么严肃的语气。
  沈玉点了点头:“但是……我能否去找你?”
  沈玉的转变让方睿措手不及,惊诧的看向沈玉,只听见沈玉道:“我想知道找那东西的进度。”沈玉口中的那东西,指的就是雪蟾蜍,只是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人多耳杂,不好说清楚。
  方睿略微一笑,随即敛去了笑容:“进度,会告诉你的,但,从现在起我们最好能少见一些。”
  沈玉没有再问为什么,方睿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必然是有他的理由,而这理由,沈玉也能猜得出一二,大概是因为太后,若是他们再靠得太近,太后多疑的性子,难免会嗅出点什么端倪,方睿应该便是因为这个才告知她,他们少见为妙。
  正欲打算和方睿分道扬镳,可却见不远处,围了许多的人,还见到有鞭子抽起,大抵是有人在卖艺。
  沈玉和方睿也没有多在意。
  沈玉道:“那我就先回……”
  “淫贼,你还真不改本色,今日还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今日就把你除了!”带着怒意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听到淫贼二字,沈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方睿,方睿:“……”
  这目光没有明说,方睿都心知肚明,微微弯下腰,贴到了沈玉的耳旁,压低了声音,略带轻浮的道:“你希望我是夜半淫贼,还是夜半采花大盗?”
  沈玉:……她什么都没听到!
  在大庭广众之下还能说得这么不正经,方睿大概是真的被沈玉给逼急了。
  “姑娘,你误会了!”
  随之又是一道男人却少了一丝男人该有的磁性,多了一分阴柔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沈玉和方睿对视了一眼——这分明是容泰的声音呀!
  淫贼……
  指的该不是容泰吧?!
  方睿和沈玉牵着马,掠过了众人,只见百姓围成了一个大圆中,有一素衣中性打扮,长相却不俗的女子手执长鞭的挥动着,而另外一个人,便是身着深紫色衣服的容泰,容泰此时闪躲着向自己挥过来的长鞭,极为狼狈窘迫,而手中也并没有拿任何的武器。
  女子的长鞭似乎用得非常的出神入化,灵活如蛇一样缠绕着容泰,容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守不攻,完全不像是那个已经是让人闻之色变的东厂都督,而像是一个心虚得只躲不回击的人。
  什么时候起,容泰也有心虚的时候?
  沈玉看向方睿,问:“这是怎么回事?”
  却见方睿没有丝毫的紧张之意,反而嘴角带着一抹看戏的笑意,不疾不徐的回道:“怎么回事?大概就是我们看到的,听到的……”随之转头看向沈玉,眼中带着笑意:“容泰或许真的是那女子口中的淫贼也说不定。”
  沈玉嘴角微抽,容泰的身份是什么方睿比自己还清楚,而且容泰的为人不知道比他自己正直了多少,若容泰还能是淫贼,那这世上几乎就没有男人是可信的。
  就在此事,容泰大概已经发现了沈玉,再看沈玉身旁站着一个带着斗笠的高大男子,瞬间就看出来了这是自家的陛下,就是分心了这么一小会,那鞭子直接就抽在了容泰的左手臂上。
  容泰瞬间回神,捂着自己的手臂退了几步之后,大抵是不向再纠缠下去,不再只守不攻,拔出手中握着的长剑,在鞭子再扫过来的时候,用长剑抵住,长鞭缠在了长剑的剑身之上,而男子生来就比女子的力气大,容泰在力气之上也胜了那女子一筹,暗劲全部都集中在了使剑的手上,长剑突的一甩动,握着长鞭的女子没有放开鞭子,随着容泰的动作猛然的被甩了出去。
  而被甩出去的方向,眼看正要撞上了摆在街道上面炸酥饼的油锅小摊,容泰一时之间就扔了手中的长剑,跃了上去,背对着油锅小摊,抱住了人家姑娘家的腰,随后另外的手反向的在那摊子的坐满上一撑,大概是动作过大那沸腾的油锅溅出了不少的油,溅到了容泰的手上。
  两人一落地,女子立即转身一掌往容泰的胸膛打去,被自己击退了几步的男子,女子视线停留在男子的已经红肿了一块的手背,眼神微微一变,也皱起了眉,完全没有想到这淫贼会救自己。
  两人僵持了一小会,突然有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似乎是女子的侍从,在靠近女子身旁的时候,附耳不知道说了什么,随之女子抬起了视线,看了一眼容泰:“今日有事处理,暂且先放你一马。”
  随之转身,往人群外走,围着看热闹的老百姓急忙的给这彪悍的女子让了一条道,女子一走,容泰就看向了方睿和沈玉,样子有几分的窘迫。
  沈玉对这容泰略微的点了点头,嘴角带笑,随之与身旁的方睿道:“那我先走了。”
  方睿目送沈玉牵马离开的背影,随之沈玉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之中,才转回视线,看向自己走到了自己身旁的容泰。
  “淫贼呀……该不是你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了吧。”方睿眼中的笑意非常的明显。
  容泰没有否认,越发窘迫,直接就低下了头,这么明显的表情,就真的是被方睿说中了。
  方睿颇为好奇的靠近容泰,压低了声音:“要不要用皇上的身份压你,让你说出实话?”
  容泰:“……”所以说他到底跟的是什么主子。。。
  “得了吧,不逼你了。”瞥了一眼容泰的手,道:“你还是快些处理你的伤口吧。”
  容泰点头:“回去之后再做处理。”手已经冒了水泡起来,可容泰确实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如同是手指头划伤了一个小口子,不痛不痒一样。
  方睿牵着马,往城中走去,敛去了脸上的笑意,与容泰道:“那东西的下落已经查到了,回去之后再告诉你,届时你再派人去寻。”
  听到东西已经寻到了,容泰眼神中出现了亮光,语带惊喜:“当真查到了?!”
  看来沈大人出马,还是可以的。
  大抵是知道容泰想的是什么,方睿在一旁多加了一句:“等东西找到了之后,我再与你慢慢的算账。”算的就是让沈玉去莫州的帐。
  容泰不怕自家陛下算账,就怕自己陛下尽派给自己一些不可能的任务。
  “按照你的吩咐,对外都说你微服出巡去了,前日收到你的消息,在昨日就说你回来了。”
  方睿“嗯”了一声,容泰做事向来不用他费心。
  “还有,方才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就是掌握大理兵权的楼阿九,阿九郡主。
  一听到方才那个女子,容泰脸上的表情再度不自在了,方才自己不过是扶了一个快要摔倒的姑娘,也正好遇上了那个女子,她便认为他是故意去轻薄那个姑娘,就大大的出手。
  容泰闷咳了两声,问:“陛下,刚才那个女子怎么了?”
  方睿微微眯起了眼,别人或许没有听到那个侍从与楼阿九说了什么,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湛王,似乎要见那个女子。”这是他方才听到的——湛王殿下要见郡主你。
  容泰眼神一变,皱起了眉头:“那她是……?!”
  早已经知道楼阿九身份的方睿却装出似乎是刚刚揣测出来的样子。
  “若是没有猜错,她就是大理楼王府的九郡主。”
  容泰眼神微惊,隧问道:“那湛王殿下找她,是有何用意?”
  方睿摇了摇头,他这个皇弟已经变了,变得让他已经捉摸不透了,他找楼阿九所谓何意,他也揣测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冒一下泡

  ☆、第80章 如释重负

  皇宫。
  入夜后一片的寂静; 树影斑驳,丽妃听闻陛下回宫,早早翘首看着紫宸殿的宫巷; 直到入夜也没见到陛下的人。
  一旁的宫人劝道:“娘娘,咱们还是回宫去吧; 陛下怕是明日才会回来。”
  丽妃皱眉的瞥了宫人一眼 ,眼神颇为犀利; 被看了一眼,宫人也只好低下头,不敢多言。
  丽妃收回了目光; 继续看着宫巷的尽头,想起昨日去给自家姑姑请安的时候,正巧遇上了从安懿宫中出来的王忠元,也就是她的亲叔叔; 提醒了她了一句话,让她到现在都一直的非常在意。
  王中元说; 若是能尽早的怀上子嗣; 就尽早吧,只怕再过久一些; 什么都成定局了。
  太后和皇上的关系; 起初她是不知道的,可进宫后,她偶然听到了叔叔和太后的说话,并且知道; 太后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她是不聪明,可不是蠢,如今叔叔提醒她,便是在帮她,太后虽是她的亲姑姑,可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当成棋子,那亲侄女又算得了什么,况且,太后是在她还未出生的时候就进了皇宫,她们之间并未过多的相处,亲情也薄得像一层纸一样,能弃则弃,那么也只有靠她自己,有了孩子便是有了靠山,不过最后的时局怎么变,她的孩子一样是皇子,一样能封作王爷,她也能有个人倚靠。
  约莫过了卯时三刻,从宫巷走过了一波又一波的宫人内侍,就是没有见到方睿这个人。
  明明就说皇上昨日就回了金都城,今日怎么都应该回宫了,但怎么就是不见人?
  就在丽妃疑惑不解的时候,紫宸殿中当值的一个小内侍从紫宸殿中走了出来。
  宫人提醒了丽妃一句,丽妃转回身,着急的问那小内侍:“陛下已经回到紫宸殿了?!”
  小内侍点头,表情紧张的道:“禀娘娘,奴才也是刚刚才知道,陛下早已经回到了了紫宸殿中,奴才不便多说,先回去了。”
  话一说话,小内侍便匆匆的又回紫宸殿中。
  听了小内侍的话,丽妃手中紧紧的撰着手帕,手帕几乎被她撰得变形。
  “娘娘,是要紫宸殿吗?”
  丽妃细想了良久,摇了摇头:“回宫。”
  陛下早已经回到了紫宸殿,而她却在通往紫宸殿的宫巷守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陛下的身影,就说明了陛下是有意的避开她,想起陛下和太后之间的关系,丽妃顿时觉得自己明白了这几年来,为什么自己和贺妃都不受陛下的待见,而陛下更多关注的是萧妃,就是因为她是太后的亲侄女,贺妃是太后的外甥女,有所提防,自然就是疏远。
  此时陛下都这么明显的避开她了,她若是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往陛下眼前凑,不仅仅让陛下看不上,更是让太后也开始提防自己,两边都不讨好。
  方睿确实是早已经回了紫宸殿,只不过连紫宸殿当值的宫人和内侍都不知道,期间他还安排了容泰去寻雪蟾蜍的事情。
  丽妃从宫巷离开之后,内侍才禀告在紫宸殿中批阅奏折的方睿。
  方睿依然看奏折,眼底倒是波澜不惊,让殿内的人都退了出去,半响之后,趁着守殿的内侍不觉意,从殿外横梁出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黑影,闪身进了大殿中,避开门口的视角,进了内殿。
  “陛下。”黑衣人向方睿行了礼。
  方睿放下了奏折,抬起了眼帘,看向黑衣人,没有半点惊讶的样子,问:“事情查得如何?”
  “太后已经抓紧了练兵的进度,属下也在金都城外找到了太后制造兵器的地方,只是……”黑衣人却突然迟疑了。
  “只是什么?”
  “只是,能如此的顺利就找到了太后制造兵器的地方,似乎有人暗中帮忙,属下追查良久,也没有查到此人到底是谁。”
  方睿蹙眉,又是神秘人,先前梅璇玑也说了还有一队神秘人也在寻找雪蟾蜍的下落,当时却不知道是敌是友,如今又出现了相助他的情况,更是让人琢磨不透此人到底在向些什么。
  但无论是在想着些什么,前提是这个人知道了他身中慢心锁,急需雪蟾蜍作为药引,也对太后的所做所为了如指掌,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又有谁能这么清楚这其中的事情,慢心锁一事,除了太后,王中元知晓之外,还有谁知晓?
  此人,定然是宫中之人,不仅如此,还极有可能是太后身边的人。
  回了神,方睿拉开了抽屉,拿出了一个锦盒,打开了锦盒,锦盒之中是两枚精致的玉雕,这两枚玉雕,有一枚是当初救了温陵之后,温陵送的,还有一枚是陈池在离开金都的时候给的,从中拿出了陈池给的那一枚天下银号的玉雕。
  放在了桌面上,与黑衣人道:“这是天下银号的玉号,拿着它,到天下银号去把这个玉号上面的所有钱财都取了出来,作为东明山练兵的军饷。”太后在金都附近秘密练兵,他自然也要有所防备,不可能坐以待毙,上辈子沈玉是去求了梅璇玑,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去和梅璇玑做交换,梅璇玑竟然答应了沈玉,连同了一些江湖中人进宫替他解了围,但这一辈子,他并不想借助他人的力量才能扳倒太后,他要以自己的方式,东明山练兵,就是他重生之后秘密开始的。
  既然是秘密开始,便是不能用到国库中的银两作为粮饷,练兵,制造兵器都是一笔庞大的支出,所能调用的银两有限,那也只能先暂时用陈池家底来顶一顶。
  黑衣人闻言,拿起了桌面上的玉号,应道:“属下谨遵圣命。”
  与此同时,太保府。
  “嗯,退下吧。”
  沈老太爷的书房之中,烛台上面的烛火似乎越来学暗,窗并未关紧,偶从窗缝的地方灌入秋夜的冷风,书房内有沈玉,也有老太爷,却是安静得诡异。
  老太爷坐在轮椅之上,表情怔忪,双眼更是无神。
  而站在书桌前的沈玉却截然相反,表情格外的镇定,从容。
  “祖父,孙儿只怕是不能再继续按照你的路走了,再按着你安排的路走,太保府恐怕也不保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老太爷现在都不敢相信沈玉的身份已经被皇上拆穿,也不能接受。
  呢喃了几声之后,老太爷的突的就面目争扎:“那以后太保府,沈家谁来传宗接代!?谁来传宗接代!”
  沈玉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祖父,若是当初把孙儿以女儿家一般养大,或许还能招赘,只是……现在晚了。”不仅仅是因为没人敢娶,也没人敢上门入赘到一个曾经犯下欺君之罪的世家中,更因为有方睿盯着,只怕有人敢入赘,却也进不了太保府的大门。
  “晚了……”老太爷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可没见一丝的悔意,却还是道:“已经知道了,那还怎么暗中在再生下太保府的继承人,怎么再可以入朝为官?!”
  见老太爷依然冥顽不灵,沈玉无奈的摇头,不想再多说,便道:“为保太保府,孙儿会听从陛下的安排,无论是什么样的安排,孙儿也只能接受。”
  和方睿越待越久,沈玉也越来越能忽悠人了,要是方睿听到沈玉的一段话,只怕连他自己都不信沈玉能服从自己所有的安排,就像这一回的莫州之行,那里像是听从他安排能做出来的事情,钥匙服从安排,她沈玉早就被方睿弄进皇宫了。
  “祖父,早些安寝吧,孙儿回房了。”不待老太爷发话,沈玉就退出了书房之外。
  出了书房,看到外边的荷花池中倒影出灯笼的光,磷光波澜,沈玉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把话摊开了说,她竟然前所未有的轻松。
  心情极好。
  回房之后,好心情却很快就没有了,在桌面上托着腮,看着纹丝不动,半点声响都没有的窗户,这动作已经维持了有好一会了。
  习惯真的是个非常可怕的词语,方睿回回都是从这进来,从第一次夜袭到现在已经有小半年了,夜袭的次数虽然已经数不清楚了,可她却是习惯了晚上有方睿的日子。
  枯燥无味的过了二十年,方睿就像是一瓶猛烈呛人的辣椒,初尝时辣人喉咙,待习惯了之后,只要一餐没有这辣椒调味,却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接连好几日,方睿都没有来找沈玉,每日见面,几乎都是在早朝之上,即便是如此,隔着这文武百官,沈玉都能察觉到方睿那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抬头的时候,方睿的视线却又不在自己身上,仿佛都是沈玉的错觉而已。
  这日,早朝过后,沈玉也正从大元殿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身旁就站了一个人,沈玉转头,就见方湛走在自己的身旁,问:“湛王殿下有事?”
  方湛嘴角带着笑意,看着沈玉,对沈玉邀请道:“素来听闻沈大人不仅仅是学富五车,更是精通音律,前些日子从边疆回来的时候,也顺带把东疆的乐器带了回来,只是所有人都对这乐器束手无策,故本王才想到了沈大人你,不知道沈大人能否到王府上,替本王研究一下?”
  沈玉本想拒绝,可却想起了太后的事情,想试探一下湛王是否知道太后的所做所为,还是也是其中一员,也正好可以借助这次的机会好好的探一下口风。
  对上湛王的视线,沈玉略微一晒:“有何不可。”
  当方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沈玉已经到了湛王府上,上好的檀木桌子,被重拳狠狠的一击,又多了一个拳头的印记。
  什么时候起,方湛和沈玉这么的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呯”泡穿了

  ☆、第81章 人追来了

  所谓的东疆乐器; 便是类似于古筝的一种乐器,只是比古筝还要大上一倍,古筝十三弦; 这东疆的筝却是二十四弦。
  沈玉看了一遍之后,从东疆筝抬起视线; 看向方湛,眼神中带这一丝大的犀利。
  “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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