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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甚是心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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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洛的额头上滑落下了一颗豆大的汗珠,梁尚书更是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收了弓,放回到容泰的手上,似乎听到身后有沈玉说话的声音,一转头,就看到方湛站在沈玉的身旁,似乎话已经说完了,沈玉和他也一同看了过来。
  方睿略微的皱了皱眉,心中暗道,最好这小子不是打沈玉的主意,不然,他就找一个蒙古的公主嫁给他,听说草原上的女子,个个长得虎背熊腰,五官粗犷,方湛娶草原公主,这辈子有得他热闹的。
  转回了视线,扫了一眼多多少少被他震摄到的众人,冷着语气道:“朕素来赏罚分明,做得好的,朕重赏,做错的,朕重罚。”随后视线落在梁洛的身上,语气更是冷:“下不为例。”
  说完这四个字之后,甩袖而走。
  走到了沈玉和方湛的身旁,脚步顿了一下,对二人道:“你们一会也来朕的营帐中。”
  沈玉和方湛都应了一声“是”,方睿一走,方湛摇了摇头道:“本王的这个皇兄,比女人还阴晴不定。”
  沈玉闻言,略微咳了一下,她突然觉得,方湛这话还真的说得不错,方睿的脾气比她的还要阴晴难定,前一刻在外人面前他还是那个高高上的陛下,在人后,却在她的面前伏低做小。
  沈玉莫名觉得方睿这人就是欠虐。
  且说梁洛父子这边,方睿没有继续问罪梁洛,但梁尚书也猜得出来,自己的儿子肯定是做了冒犯陛下的事情,不然陛下也不会当众惩罚自己的儿子,梁尚书甚至还觉得陛下这处罚大抵还是轻的。
  一回到帐中,梁尚书坐下后,“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面,对梁洛怒喝道:“你个逆子,跪下!”
  被暴怒了一声,梁洛“扑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由于刚刚惊吓过度,脸色还是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
  “你说,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陛下如此这般动怒!?”
  梁洛咽了咽唾沫,就是抿紧着嘴巴,什么都不愿意说一样。
  看到梁洛这副模样,更加的应征了梁尚书的想法,恨铁不成钢的咬牙,拿起一旁的茶盏直接就往梁洛的身上砸,梁洛也没有躲闪,那茶盏直接就砸到了他的身上。
  “你不说你到底怎么做什么事情,这不解决,以后可不仅仅是你的事情,还会连累到梁府上下,你知不知道!”梁尚书说着这话都被气到带这颤音。
  经自己的父亲这么一说,梁洛想了想,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踌躇半刻才道:“爹,儿子知道错了,儿子听到别人说那个沈玉不知道在德安公主的面前说了什么,把德安公主迷得神魂颠倒,儿子怕沈玉不安好心,才听了别人的建议,好好的教训一下沈玉,本来这事情儿子是偷偷做的,可不想陛下是和陛下一起打猎,爹,儿子真的知道错,你说陛下会不会问罪梁府?!”今日陛下为了救坠马的沈玉滑下了山坡的事情,梁洛在狩猎回来的时候也听说了,然后就一直坐立不安。
  梁尚书听到自个不成器的儿子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怒目圆睁,突的站起,甩手就给了梁洛一巴掌:“你个混账!再者沈玉是朝廷命官,又是皇上的重臣,你知不知道,你这好好的教训一下,是要掉脑袋的!轻则掉你自个的脑袋,要是沈玉再出点什么事情,重则再给为父一个管教不当的罪,直接抄了梁府的家。”
  这一掌是梁尚书用尽了全力打的,梁洛的半边脸也开始慢慢的肿了起来,自己的父亲说出来这番话,也知道不是言之过重,也露出了惊慌之意,拉着梁尚书的裤腿问道:“爹,你说陛下还会不会再问罪我们家?!”
  梁尚书被气到浑身发抖,瞪着梁洛。
  “你先说,怂恿你的给沈玉教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梁洛愣了一下,细细回想,随之摇头,害怕的道:“儿子……总共见那人不过三次,只知道他姓陈,别人都喊他陈爷。”
  梁尚书一听,顿时明白了,抬起手,抖着手指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你被当棋子用了,你知不知道!以前你交的那些狐朋狗友也就算了,你现在倒好,还交了祸害我们家的人!”
  梁洛一听,跌坐在地上,顿时傻眼了,细细回想,还真的发现了许多可以的地方,这下更加的惊慌了:“爹,怎么办?”
  “现在只有去向陛下请罪,请完罪再诚恳的向沈玉请求原谅了。”梁尚书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家的人实在是太宠这个儿子了,宠到连脑子都没有了,梁尚书被自个的儿子气到瞬间老了十岁。
  ………………
  梁尚书领着梁洛来请罪,发现沈玉和湛王也在,转念一想,才发现陛下着实是可怕,竟然已经预料到他会带着自个的儿子来请罪,事先就把沈玉给叫了过来。
  “孽子,还不跪下!”梁尚书呵斥了一声。
  梁洛不敢违抗,也知道自己确实有错,便一下就朝着方睿跪了下来:“草民有罪,请陛下责罚。”
  方睿气定神闲的端起茶盏,请阖了几下杯盖,抿了一口茶之后,抬起眼眸,在座上,居高临下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梁洛。
  嗤笑了一声:“说说看,你的罪过是什么?”
  “草、草民昨日四更的时候,潜入了马厩之中,在沈大人马匹吃的草料之中下了逍遥散。”梁洛把实话说而来出来,太过于害怕,以至于声音一直在发抖。
  方睿放下茶盏,看似脸上没有半分的怒意:“那你说说看为什么要在沈爱卿马匹吃的草料中下药?”
  梁侍郎,露出了自惭之色:“都老臣教子无方,这逆子才会听他人教唆,对沈大人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方睿瞥了一眼梁侍郎,再瞥了一眼梁洛,还当真是个傻子,所有的人都知道是被人教唆的,就这傻子还屁颠屁颠的给别人当棋子。
  看向沈玉,道:“此事是针对沈爱卿你,这人自然也是沈爱卿你来处理。”
  沈玉目光落在梁洛的身上,一旁的梁侍郎道:“沈大人,犬儿让沈大人受惊,就该受罚。”
  沈玉收回了目光,方才方睿就已经处罚过梁洛了,那吓人的阵仗,原本身体上的处罚来得恐怖。
  “陛下,臣也平安无事了,且梁洛年纪尚轻,心智不定也是正常的,所以此事就罢了。”做人留一线,这点沈玉还是懂的,今天她不是真的原谅梁洛,而是给梁侍郎一个面子罢了。
  闻言,梁侍郎也暗中的松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呀,沈玉这般的给自己面子,梁侍郎也暗中觉得以后多多的帮助沈玉。
  还没站阵营的梁侍郎经过了这一事,无疑是站到了沈玉这边。
  梁洛更是惊讶,他完全没想到沈玉会以德报怨,这一下,他只觉得羞愧难当,竟然听了别人唆使的话陷害沈玉。
  可方睿却是微眯起了眼,别有深意的道:“十七岁,也不小的年纪了。”
  梁侍郎放放下的心又立即悬了起来。
  “梁洛。”方睿喊了一声。
  梁洛跪伏在地上,回道:“草民在。”
  “雷声大最近在训练一支新兵,才两个月不到,朕就罚你也加入这支新兵当中,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体能的进度若是能追得上这其中最弱的那一个,朕便既往不咎,你看可好?”
  梁洛正要回答,方睿又提醒道:“你可得想好了再答应,不然追不上就是欺君之罪。”
  梁洛一愣,看向自己的父亲,不想自己的父亲也不帮自己拿主意,只是避开了他的视线。
  牙一咬,心想,不就是追赶上一个人么,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做不到!
  “草民定然会追赶上的!”
  梁洛完全想不到,等待自己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地狱。
  这才是方睿真正的报复。
  ——让你小子胆大得敢对沈玉出手,朕让你追悔莫及!
  子弟兵的整数百人队伍,今日之后,变为一百零一人。

  ☆、第69章 酒能壮胆

  狩猎回来之后便就是晚上的篝火会; 但因为出了梁洛这一事,篝火会上大家都不敢大声说笑,大口吃肉; 气氛紧张,人人也都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让陛下动这么大的火气; 不久就听到说梁侍郎带着梁洛到陛下的营帐中请罪。
  今日他们狩猎的时候,可都看到了在离营帐不远的地方信号弹升起; 都不知道到底是谁碰上麻烦,但回来的时候听说沈玉今日狩猎的时候,坐骑无故的发狂; 致使沈玉坠马,最后就沈玉和陛下回来的时候不仅浑身湿透,还一身的泥,左右猜想; 不难猜出梁洛和这事情中有什么联系。
  方睿也感觉得出来今晚的气氛僵硬,可他就是借此来给所有人提一个醒; 告诉他们; 凡事三思而后行,别当侥幸能瞒天过海; 他的双眼可是睁着的。
  仅仅半个下午就查出来了是谁在沈玉的坐骑上动了手脚; 这速度之快让人咋舌,不知道谁说是锦衣卫调查的,大伙顿时对锦衣卫这一词谈之色变。
  梁洛的事情已经落幕了,而后便是对这次猎得最多猎物的人进行赏赐; 早晨进行狩猎前,方睿就说过今日谁猎得最多身上标有记号的猎物人重重有赏。
  这一次狩猎所说的奖赏,所有人皆认为是赏赐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毕竟每年几乎都是这样,可这一回却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狩猎得了第一的,是和梁洛经常玩在一起的纨绔子弟,正事不会,就只会吃喝玩乐,能拿第一,众人也没有太大的意外。
  只是方睿当众道:“拿了第一的,回到皇城之后后,翌日到大理寺任职大理寺评事一职。”
  方睿这话一落,底下一片哗然,个个都被方睿这个赏赐给弄懵了,连拿了头筹的当事人都是懵的,怔在原地忘了上御前谢主隆恩,半响后被旁边的人推了推才反应过来,连忙的走出来,朝着方睿跪了下来,
  “草民谢主隆恩!”
  人人都道这欧阳家是祖上积德才走了运,而那个得了赏赐的是欧阳家的大公子,却因为嫡母不是自己的生母,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欧阳府以后也是继母生的儿子来继承的,叫欧阳家的大公子也常被人看不起,就连他自己的这个亲生父亲也是对他是一种放养的态度,随便他怎么闹。
  现在突然被赏了个正七品的大理寺评事,那可谓是翻身了。
  能在大理寺有官职的,无论高低都有无限上升的机会,更别说是正七品的评事。
  方睿赏罚极分明的行事作风,让众人认识到了他的另一面。
  原本中立派,既不站太后这边,也不站皇上这边,只是秉公办事,明哲保身最为重要。
  以前的皇上最不喜欢听的就是关于太后的坏话,大抵是觉得自己的母后不会害自己,所以这些中立的大臣也干脆两边不站,省得吃力不讨好。
  可是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多多少少是看出了点端倪,再看到今日陛下,多数的大臣都觉得这才是能抗起整个大启的气势,也在心底下了决定。
  赏赐之后,方睿举起酒碗,对着低下的众人道:“现在该喝酒的就喝酒,该跳舞的就跳舞,不用太拘谨。”说罢,把酒碗放到自己的嘴边,一饮而尽。
  一旁的宫人立即往碗中倒满酒,方睿又举了起来:“这一碗酒,就当朕扫了诸位的兴,赔罪的。”说罢,又是一饮而尽。
  座下的沈玉看向方睿这般豪迈的喝酒,眉头紧皱,暗道这样的身体,还敢喝这么多的酒。
  但沈玉也明白,不喝酒在别人面前才是不正常。
  两碗烈酒入喉,方睿的脸色丝毫未变,可见好酒量。
  大抵是方睿脸上的表情没有那么严肃了,又让随行的舞姬起舞,原本绷紧的氛围慢慢的松解了,众人也开始有说有笑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方湛和雷声大两人搭着肩膀,各自抱着一坛酒,带着几分醉意的凑到了沈玉的身旁,还伴随着浓重的酒气。
  沈玉的眉头锁得更加的厉害,正要起来远离这两个人,雷声大却是喊道:“沈玉,快,咱仨今晚喝个不醉不归。”
  沈玉:……什么叫做咱仨……她似乎从来就不是和他们是一伙的。
  方湛不帮沈玉也就算了,还兴致勃勃道:“难得聚到一起,定然要喝个痛快!”
  沈玉再次的无语,这一个两个的话说得和她很熟稔一样,可问题是,她一次都没有和他们聚过,他们那里来的自信觉得她和他们是一类人?
  喝醉酒的人,沈玉也不想理会,站了起来,正转身,突然看到座上的方睿身旁多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人比花娇的贺妃,贺妃从宫人端着的托盘中端了一个汤盅端到了方睿的面前。
  沈玉甚是惊诧,之前不是说贺妃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方睿大发雷霆的关了贺妃的禁闭吗?怎么现在这会贺妃又平安无事了?
  沈玉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方睿才会拉下了脸,去找了贺妃,不然贺妃现在那敢靠近方睿。
  因着都是鼓乐声,还有说话的声音,沈玉也听不懂贺妃与方睿说了什么,只是从她的动作神态感觉得出来她现在说话是轻声细语,最是男人喜欢的哪一种类型。
  沈玉看着方睿看了眼贺妃送来的汤,端起,没有用勺子,直接抬起碗就是一大口。
  沈玉不知道为何,看到方睿这胃口,就想起当初在大理寺的时候,她给他下面,当时的表情可没有现在看起来的这般轻松。
  心底像是憋了一口气一样,难受得厉害。
  一碗酒递到了沈玉的面前,沈玉顺着拿酒碗的手看过去,是方湛那一张笑脸:“沈大人,赏个面子,把这碗酒喝了!”
  沈玉虽然心底堵得慌,却还是有分寸的,自个今日才来月事,好不容易这阵痛才消了,要是这一碗酒下去,明早起来不得痛死。
  面色难看的摇了摇头:“还是湛王和雷将军你们喝吧,今日落水,下官有些感染了风寒,先回去休息了。”
  不待湛王和雷声大出声阻拦着,沈玉就先走了。上座的方睿方把碗放下,就看见沈玉离开的身影,略微的思索了一下,就站了起来。
  “陛下,你要去哪?”贺妃见方睿把自己亲自炖的汤喝完了,心底说不去的高兴。
  经过上一回在补汤中动了手脚之后,贺妃就不敢再轻举妄动,就怕再来一次,自己将永无翻身的机会,这一次能跟这来西丽,还是她哀求了太后,太后亲自出声,她才得以暂时从满春殿出来。
  太后让方睿把贺妃带上的时候,正是他们俩已经撕破脸的情况下,她这还能来他这替贺妃说话,不过是做给自己家族的人看的,给他们一种贺妃还是有可能当上皇后的错觉,好安心的为她谋事。
  她能做给贺妃的娘家人看,方睿也懂做戏,不就是把人带出来吗,若是贺妃这一次能安分守己的话,也算她知道收敛,若是不知道收敛的话,那更好,乘此机会,绝了后患,后宫少了一个女人,他也能少伤一分神。
  “朕去上茅房。”说罢,方睿快步的走下了上座的台子,往沈玉离开的方向追去。
  “沈大人。”巡逻的将士见到沈玉独自一人散步,也并不敢好奇,只是喊了声。
  沈玉点了点头,她并没有回帐篷,而是到了这营中的周围走走,消消心闷的情况。
  心思不在散步上,所以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到了停放马车还有杂物,火光照不到的帐篷后,待反应过来,是因为前边没有路了,正要转身往回走,突的自己的腰被楼住了,就连嘴巴也被捂住了。
  沈玉惊愕失色,眼睛睁得很大,眼中净是惊颤。
  “是朕。”
  听到方睿的声音,沈玉眼中的惊颤全部变成了恼怒,伸手拍了好几下方睿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方睿松开了手之后,沈玉转身,在角落瞪着方睿,声音压得极低:“你这般吓我,是不是很有意思?!”
  沈玉的语气丝毫不善。
  方睿凑近沈玉,勾起唇角也压低声音的道:“朕还想说,可以的话,朕想吓你一辈子。”
  两人的声音非常的低,在这营中欢声笑语之下,这说话的声音完全被掩盖住了,两人在这角落中,也像是年轻人在偷。情一般。
  “竟会胡扯,我不与你说了,陛下你还是快些回去吧,贺妃娘娘在等你。”说着,沈玉从方睿的身边走过,才走到方睿的身侧,方睿却突然伸手拉住了沈玉,沈玉措手不及,腰继而被方睿揽住,身体也隔着衣服紧紧相贴。
  方睿呼出来的气息还带着酒气,沈玉闻到酒气,才想起方睿方才喝得不少。
  “朕不管谁着等朕,朕就知道,朕一直在等阿玉你。”方睿的声音还可以听出几分醉酒,方睿的头埋在了肩膀上面。
  沈玉推了推方睿,恼怒道:“这人多眼杂,还是在外边,你别太过分。”
  可谁知道方睿丝毫没有把这话听进去,还蹭了蹭沈玉的颈窝,呼出来的热气洒在沈玉的耳朵还有脖子上面,嗓音厚重的道:“阿玉,你好香。”
  沈玉怕被发现,也不敢太大动作推开方睿,只是这热气落在自己敏。感的耳廓上,痒痒的,想要使些暗劲把两人如此亲密的动作推开,只是下一刻方睿的动作,让沈玉瞬间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
  方睿竟然猝不及防的就把她的耳垂——含。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有人该说我卡得**了,没办法,我短小……

  ☆、第70章 心中有意

  沈玉一下僵住了; 方睿更加过分,唇舌描绘着耳坠圆润的形状,沈玉呼吸都像是要停止了一样。
  回过神来; 脸上的肤色瞬间爆红,“松口……”
  声音一出口; 却是女儿家娇柔的嗓音,连沈玉自己都被这嗓音吓了一跳。
  虽然嗓音娇柔了些; 可成果还是有的,方睿当真的松了口,在沈玉终于能呼吸的时候; 方睿松口竟然是为了转移阵地,低喃了一句:“阿玉,你好软。”话落,又是一口咬住了沈玉的脖子。
  在昏暗; 没有光线中,沈玉看不到方睿脸上几乎都是情迷之色。
  沈玉惊得正准备推开方睿; 却听到了帐篷前传来说话声。
  “你看欧阳轩那得意的脸; 啧,不就是会打猎么; 还真当自己一步登天了。”
  听到了外面说话的声音; 那推着方睿肩膀的手,瞬间抬了起来,握成了拳,自己咬住了自己的手; 像是要控制住自己被方睿逼得一下没了理性。
  她和方睿的事情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沈玉不敢轻举妄动,但身前的这个人就更加的得寸进尺。
  松口之后,还伸出舌尖描绘了一遍沈玉素白圆润的耳垂。
  那薄唇喷出的热气,像是要把沈玉的耳垂更是像被火烧一样。
  “二公子莫气,他不就是一个正七品的评事,能不能升还说不定呢,再说了,他就是先有了官位又怎么样,以后这候府世子之位,还不是二公子你的。”狗腿子的话,向来只捡自己主子喜欢听的来说。
  只有一个帐篷相隔,稍有动静,外边的人就会好奇的走进来,等他们发现了,总不能杀人灭口吧,一喊,什么人都来了。
  在这种异常紧张的情况下,反而让方睿受到刺激一样,从沈玉的耳垂一路细细的吸允到了脖子的地方,大抵是衣领较高,方睿到了衣领处就停在了动作。
  如被火烧一样的沈玉终于能松一口气了,整个脑袋都想是被浆糊给糊住了,只记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人发现和方睿在这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沈玉浑身发烫,方睿却从白皙的脖子离开,再回到了沈玉的耳边,贴着沈玉的耳廓,声音虽低,却很是沙哑:“害怕吗?”
  沈玉的呼吸一下有些重,她怎么能不害怕,可说不清楚,在害怕的时候,却有觉得有一丝刺激,沈玉觉得自己和方睿待久了,也学坏了。
  方睿直起了腰,突的一提沈玉的要,低着头,与沈玉的鼻子相踫,沈玉看不到方睿的眼神,却感觉到他呼出来的气息非常的灼热,气势也带着压迫性的。
  握住沈玉腰间的手,即使是隔着衣服,她也觉得这手如同火球一般。
  “告诉朕 ,你对朕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方睿沙哑的声音中还带着醉意。
  方睿不是千杯不醉,方才喝了整一坛子的酒,酒还是最烈的烧刀子,就是铁打的汉子也会被这烈酒给醉倒,别说是还差那么点就成为病秧子的方睿,所以隔了这么一会,方睿的酒劲也就上来了,本来没有喝醉酒的时候已经够放浪不羁了,喝醉了酒之后,那还得了。
  帐篷外的人还在说着话,沈玉紧紧的抿着唇,对于方睿的问题,完全是装做听不见。
  方睿等了一小会之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在这火光照不到的地方,方睿确实能看得见沈玉精致的五官,像是覆上了一层雾气一样,双眉秀气,鼻子小巧,粉色的双唇微吐着气,这样的沈玉在方睿的眼里,就像是罂。粟一样,既危险,却有让人碰过之后,欲。罢不能。
  咽了咽口水,喉结滑动,呼吸也重了许多。
  “回答朕,要是不回答,朕就让别人都发现我们俩的奸。情,让你有一百张嘴巴都解释不清楚。”
  沈玉原本还多多少少有些估计方睿是皇上的身份,但一回回方睿都把自己作为皇上该有的那种气度在她的面前消磨殆尽,现在就算是拿出皇帝的身份来压她,她也不说!
  方睿的眼神微眯,迭出危险的气息:“当真不回答朕?”
  沈玉把脸转向了一侧,避而不答。
  “二公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现在这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哼,面上功夫,就让他先高兴几天。”
  听到帐篷另外一面的人要说要走了,沈玉更是不会说了。
  方睿似乎是看穿了沈玉的想法,握紧了沈玉的腰,另一只放到了帐篷后的木栏上,再压着嗓子问:“最后一次问你。”
  沈玉赌方睿现在还不会太早暴露,可她却估算少了,现在的方睿还有酒劲这一茬。
  一息之后,手颇为的用力,“啪”的一声响了,沈玉眼中出现错愕。
  他竟还真敢!
  “二公子,你有没有听到帐篷后有什么声音?”原本正打算要走的两人,听到了帐篷后的声音,都顿住了脚步。
  欧阳二公子道:“似乎也听到,你去看看。”
  沈玉抓着方睿的手臂,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上,知道方睿还是有办法躲开的,牙一咬,声细如蚊的道:“有意。”
  方睿薄唇微微的翘了起来,正要揽着沈玉的腰从身后的围栏跳出去。
  可恰巧这时外边传来方湛的声音:“你们在这干嘛?”
  下人脚步顿时停住,转回了身。
  “湛王殿下。”
  两人行了礼,欧阳二公子寻了个借口道:“喝多了几杯,出来醒醒酒。”
  方湛打了个酒嗝,板起了脸:“才喝几杯就出来醒酒,这酒量还是不是个爷们?!快,回去继续喝!”
  欧阳公子闻言,笑道:“这就回去。”
  见了方湛,两人都没有再在意帐篷后的声音,都回到了营中央去。
  方湛视线落在帐篷看不见的转角处,勾了勾嘴角,也转身走向篝火宴上,只是自喃自语道:“今晚的月色还真是好。”
  方睿听到了方湛的话,抬头看了眼刚被乌云遮掩的月亮,顿时明白方湛这话是用来嘲讽他的。
  他的这个皇弟,似乎真的已经变了。
  外面终于没有了动静,沈玉才觉得像是活了过来一样,推了推方睿的手,恼怒道:“这总得放手了吧?”
  方睿吐出了一个“好”。
  沈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替刚才的自己狡辩道:“方才我说的有意,你别……”
  话还未说完,“别”字一下子被淹没在了唇齿之间,自个的唇瞬间被狠狠的嵌住……
  沈玉:……
  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便是这世界上最不能相信两种人,一种是丧尽天良的人,另外就是像方睿这种,一个字的话更是不能相信。
  沈玉开始的时候,拍着方睿,让他放开自己,但心中有意,意到浓时,亲密些,也只是虚张声势的反抗几下。
  秋风正高,可这地方刚刚还燃起了一挫小热浪。
  方睿唇舌长驱直入,霸气得不让沈玉有些许的反抗,却在半响之后,猝不及防的,方睿像是没有了意识一样,瞬间整个人倒在沈玉的沈玉的身上。
  沈玉徒然一惊的喊道:“方睿?!”
  从方睿离席之后,容泰就一直关注着自家的陛下,毕竟陛下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宜多喝酒,今晚喝了那么多的酒,他也放心不下,看见自家陛下把沈玉拉到了黑灯瞎火的地方,容泰觉得更不能走开了,便躲到远一点的地方给他们把风。
  方才欧阳家的那公子主仆过来的时候他就倒抽了一口气,辛亏还是湛王出现得及时,外面的人走了之后,容泰想这人应该也要出来了,可左等右等都没有看到人出来,顿时怀疑是不是已经不在帐篷后了,迟疑观望了半响,还是走近帐篷,打算去查看一番。
  才刚走到原本欧阳二公子站过的地方,就听见沈玉的一声惊呼声,容泰脚步不再迟疑。
  一息之间走到了帐篷后。
  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看不到脸,沈玉戒备的道:“谁?”
  “沈大人,是我,陛下怎么了?!”
  听到是容泰,沈玉这戒备才松了,急道:“陛下昏过去了!”
  容泰走到前侧,把方睿的重量挪到自己的身上,临危不乱道:“沈大人,切莫声张,只当是陛下不胜酒力,醉倒了,相信个中原因,沈大人你也明白。”
  沈玉道:“我明白,快些把陛下扶回帐中,看看怎么回事!”
  两人特意的避开了热闹的人群,绕了道,虽还是有碰上巡逻的士兵,两人装出把醉酒的陛下扶回帐中的假象。
  回到方睿的营帐前,沈玉心底焦急,却面色不变的对守在帐门外的侍卫吩咐道:“陛下喝醉了,下去准备解酒汤。”
  吩咐侍卫之后,沈玉进了营帐,走到了屏风后,看着容泰刚把方睿扶到了床上,随后抬起方睿的手开始搭脉,半响之后,只见容泰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沈玉的视线落在方睿的颇为痛苦的脸上,都想把人叫醒,狠狠的训斥一顿,明明都到这地步了,方才还硬撑这,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都督,陛下怎么样了?”
  容泰升为东厂的都督之后,旁人都称之为都督。
  容泰松开了手,叹息了一口气,转头抬眼看向沈玉,语气肯定:“看来,陛下也把身上中毒的事情告诉沈大人你了。”
  沈玉点了一下头,再重复的问了一遍:“陛下这次严不严重?”
  “陛下只是被水潭中的寒气伤及了,再加上饮酒过量,一时毒发而已,现在没有什么大碍,但若是这几个月再找不到药引的话,就很难说。”
  容泰这语气极为的沉重,越听,沈玉的脸上的紧张之意就越重。
  默了半响,沈玉问:“这要用到的药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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