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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甚是心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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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上状元以后,在大元殿上见到好友便是这大启的新帝,沈玉那时候就知道,他必定是个明君。
  方睿在慎刑司当场就斩了宋杰的事情,一下就传遍了金都城的大街小巷,更有童谣唱道:“天子明如镜,妖魔鬼怪无所遁形。”
  太后正在安懿宫中捻着佛珠,默念着佛经,突然手中的佛珠的绳子一断,佛珠“噼里啪啦”的滚落到了地面上。
  太后睁开了眼眸,正在此时,门外又宫人禀告:“太后娘娘,慎刑司司主在慎刑司公堂之上,被虎头铡当场斩了。”
  闻言,太后微微眯起了完。
  这是开始向她挑衅了?
  思付了良久,朝着门外宫人道:“让人去给湛王传信,让他尽快回京。”
  方睿此举看来,是已经发觉了,那么,她也要拉上进城了。
  方睿无子嗣没关系,她还有一个湛儿就行了。
  …………
  与此同时,在家中伺候老母亲的呼延锁云收到崔颢的指令。
  ――九月重阳当日,城郊外,沈家祖坟刺杀沈玉,不得失误。

  ☆、第52章 山中行刺

  金都城的大街小巷一片欢声笑语,而朝廷之中则是阴云密布; 阴霾重重。
  大臣都战战兢兢; 近段时间来朝堂就像是在进行大清洗一样; 都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然后即便是太后和王尚书也保不住自己,毕竟上一回兵部卢尚青的的事情还摆在他们的眼前; 他们也担心他们就是下一个卢尚青。
  他们的这种担心; 也是当日方睿让陈池只把卢尚青供出来的原因; 目的就是为了离间这些大臣和太后势力那边的关系。
  到了自保的时候; 什么合作都是虚的。
  九月过完重阳; 便是到了秋猎的时候; 在重阳当日; 方睿特允了大臣一日假期,不用上早朝; 祖坟近的也可以回去扫墓,若是家中颇为远的; 也可告假回乡祭祖。
  沈玉的行程多年不变,因沈老太爷腿脚和身体不便,再加上老夫人也多年不出府; 所以这每年的重阳都是沈玉与自己的母亲出了京都城,到郊外沈家祖坟祭奠沈家的祖先,今年亦不例外。
  要祭拜的东西昨日就已经准备好了,所以第二天,天还未亮; 沈玉就与沈母出府,出城前往柏子山。
  沈家家大,在南城门郊外出去,大约一个时辰的路程,那里有一座叫做柏子山的山,整座山都是沈家的,所以一般除了沈家作为打理的人之外,也就平时有一些樵夫,猎人上山砍柴打猎的,像重阳这种节日,各家都有事情忙,又怎么会上山砍柴,打猎。
  九月的天气已经转凉,身上也换了相较八月份下旬要厚实一些的衣服,祭拜了祖先,也过了一个上午,吃了干粮,沈玉也与自己的母亲步行下山。
  两母女走在前面,下人则提着东西跟在身后。
  沈母叹息了一声,攒眉蹙额,语气沉重道:“今日祭拜了沈家祖先,才觉得又过了一年,第一次祭拜沈家祖先的时候,就好像在昨天一样,那时后玉儿你也就三岁。”
  “娘,小心脚下。”山路多崎岖,沈玉也扶着沈母,提醒她注意脚下的枯枝,对于沈母的话,笑了笑。
  “每年这个时候趁着祭祖,顺道出来散散心,也没有什么不好。”
  沈母无奈了笑了一声,顺着沈玉的话:“也是,总好过整日待着太保府,气也不顺。”
  沈母在太保府中慎行慎言,就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做错了一件事情就连累到沈玉,这气自然不顺。
  走到了半山腰,沈玉突然停了下来。
  “娘,等下。”沈玉拦了沈母,身后的下人也停了下来。
  沈母疑惑道:“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沈玉摇了摇头,一人往前走了几步,皱眉的观察了一周四周,四周飘落枯黄的落叶,沈玉抬起手接了一片落叶,眼中露出了疑惑,这林子里面的落叶比上午的时候掉了还多,风也没有大多少,落叶怎么会比上午的时候多了这么多。
  沈玉静心想了一会,察觉到了古怪,眼眸一睁,暗道不好,赶紧的转回身,对沈母说道:“娘,此地不宜久留下,我们赶紧走!”
  沈玉这话音刚落,突然从不远的树上跃下了十几个黑衣人。
  顿时一行下人大惊失色,丢下东西不顾自家主子,纷纷乱窜逃走,沈母也慌了神色,沈玉拉起自己的母亲就逃。
  “娘,快走!”
  但两人不会武功,片刻黑衣人就可追上来,即使在这种情况之下,沈玉还没完全大乱,这些黑衣人不像山贼土匪,倒像是特意在这里守株待兔的一样,她母亲鲜少出太保府,也没有得罪其他人,而她在朝中为官,难免会碍着有些人的人,这么一说的话,那黑衣人的目的就是她!
  “娘你往右边,我往左边,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沈玉不等沈母反应过来,率先往左边的林子跑。
  既然目的是她的话,只要她和母亲分散,黑衣人便不会在意她娘亲。
  刚分散,黑衣人全部追向沈玉,正要追上沈玉的时候,突的又有四个黑衣人冒了出来,与那十几个黑衣人开始打了起来,沈玉回头看了一眼,知道这是当初“贾明”所说的暗卫,只看了一眼,就不在逗留,保命为重。
  暗卫是容泰这些年精心培养的人,武功高强,可是这十来个人身手似乎也不简单,即便暗卫以一敌三,也有漏网之鱼继续去追杀沈玉。
  秋季落叶多,掩盖了地上猎人安下的陷阱,沈玉跑得急,怎么可能还休息到脚下的路,一时不察,脚上踩到了猎人忘了收走的捕兽夹,吃痛的摔在了地上,回头一看,三个黑衣人都提着剑和她咫尺之遥。
  沈玉心道,这回真的完了。
  就在沈玉觉得自己已经身陷绝境,没有任何绝顶逢生的可能的时候,长剑突然出现在沈玉的眼前,剑身的侧面挡住了就离沈玉仅有半个人的那剑尖。
  长剑一扫,袭击过来的长剑瞬间被震落在地上,一身黑衣的人背对着沈玉,对抗那三个蒙着面的黑衣人。
  是贾明!
  见到这个背影的那一瞬间,沈玉第一时间便确定了这个人就是贾明。
  但随后就看到了正面。
  不是贾明,是陛下……?
  沈玉瞬间忘记可脚上的疼痛,忘记了自己还在被追杀中,怔在了地上。
  不信邪的抬手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如果她的眼睛没有出现问题,那么谁来告诉她,她为什么会觉得陛下的身形会和贾明的身形重叠?!
  还有!
  为什么武功招数也这么相近?!
  沈玉见过贾明与毒蝎娘子交手,再看现在方睿与三个黑衣人交手,因为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个人,沈玉不明,只觉得越看越觉得相似。
  方睿动作利索,听力辨位,就像是能看穿三个黑衣人接下来的每一步,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便把三个黑衣人给解决了。
  直接灭了口,因为心中早就已经猜到了是谁要对沈玉动手,也没有去逼问到底谁派来的。
  收了剑,心急如焚的跑到沈玉的身旁,蹲了下来,面色紧张的问:“沈爱卿,你可有事。”
  沈玉盯着方睿,眼底之中尽是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沈玉的表情看在方睿的眼中就像是惊魂未定一样,方睿视线在沈玉的身上扫了一圈,目光停在了被捕兽夹夹着的左脚,立即把手中的长剑放到了地上,去掰那捕兽夹,边道:“沈爱卿,你忍忍就好。”
  脚上传来剧痛,沈玉一瞬回神,按下了自己怀疑,脸色痛得苍白的看向方睿,问:“陛下你怎么会在栢子山?”
  “今日一早,有人匿名送了一封信到宫门前,说是给容泰的,容泰拆开了才发现信中写着栢子山,沈玉有危险,所以朕和容泰急忙赶过来,上山分头寻找你的身影。”方睿边说分散沈玉的注意力,边掰开了捕兽夹。
  今早收到这匿名信的时候,方睿也没有去辨别真伪,带着容泰还有几个人出了宫,策马向栢子山赶来,心中担忧着沈玉,一直忐忑不安。
  正欲要把沈玉的鞋子脱下来,沈玉却突然顶着剧痛,缩了缩脚。
  “陛下,臣只是小伤,现在不知道黑衣人有多少,我们先下山再处理伤口。”她的鞋子偏大两码,鞋子中塞了棉絮,一脱下来,她该怎么解释?
  说着,沈玉扶着一旁的树干要起来,方睿却是按住了沈玉的肩膀,没有说话,只是撩开了沈玉的裤腿,小心翼翼的翻下鞋袜。
  “伤口有些深,先处理。”说着方睿哗啦的一下,撕下一角的袍边,轻手的
  沈玉见此,也没有坚持。
  撩开之后,只见那白皙的脚踝上一点的地方,就像是被野兽用它的利齿咬了一口一样,虽没有泊泊流血,可七八个小口都溢出了血珠。
  方睿用撕下来的布条慢慢的包扎,像是怕疼到沈玉,完全一副在给珍宝包扎一样。
  见方睿的着急,沈玉又再次的失神了,看着方睿脸部的轮廓到耳朵的地方,不知不觉又想到了贾明。
  包扎完之后,方睿抬起视线,看到沈玉失了魂一样,当沈玉担心与她同行的沈母,便安慰道:“朕带了些人过来,他们已经已经碰上了沈夫人,所以你不必过于担心。”
  一听到自己的母亲,沈玉顾不得想其他了,要扶着树干起来:“臣还是不放心。”
  方睿索性扶着沈玉,道:“你这样也没法子走路,朕背你。”
  闻言,沈玉一惊,连连摇头:“那有陛下背臣子的道理,臣自己能走。”
  沈玉倔强,且方睿现在以皇帝的身份出现把沈玉救下,不能太过于霸道,只好退而其次,把沈玉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面:“朕扶着你。”
  方睿扶着一拐一瘸的沈玉走回原来遇到黑衣人的地方,打斗声已经停止了,除了一地祭拜过后的撒在了地上的物品,还有就是黑衣人的尸体。
  救沈玉的人也是一样的蒙面,一样的黑衣,沈玉她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地上这些尸体中到底有没有那些暗卫的,她又该怎么与贾明交代?
  就在沈玉看着地上的黑衣人,想要从中分辨出来差别的时候,方睿的耳朵突的一动,听到了草丛中的声响,动作利落的搂住了沈玉的肩膀,身形才转,一支短剑就从方睿的衣袖穿过,插入了一旁的树干上面,而后继续与两支短箭射出,方睿搂肩直接变成了搂住了腰,单手执剑脱鞘,长剑随身形一转,“啪”“啪〃的两声,短箭被方睿挡了下来,目光冷冽的看向草丛中的黑衣人,松开了沈玉,几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没有任何人看清楚,方睿的袖中到底飞出了什么东西,只是当反应过来的时候,草丛中的黑衣人已经倒在了地上,一枚银针正中他的喉咙处。
  就只是在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沈玉这会真的是有些惊魂不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二更晚上十一点

  ☆、第53章 心乱如麻

  银针一出; 刺入刺客的喉咙的那一瞬; 方睿一转身拉住了沈玉的手; 放回到了自己额肩膀上面,扶住了由于刚才被他猝不及防松开了手,差点要摔倒的沈玉。银针从袖中射出; 到扶住沈玉,才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这一眨眼的功夫,连沈玉都没有从惊悸中回过神来。
  “玉儿!”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陈母的声音; 沈玉不知怎的就如同是做贼心虚一样; 离开挣开了方睿的手转过身; 沈母在容泰的搀扶之下走过来; 身后还有几个便装打扮手握长剑的男子,看来这些男子都是方睿带过来的人。
  见自己的母亲无事,沈玉松了一口气,一拐一瘸的走过去。
  沈玉突然从自己的肩上把手抽了出来; 方睿愣了下,只见沈玉一拐一瘸的背影; 心底下总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沈母见到沈玉走路一拐一瘸的,也走快了两步; 握住了沈玉的双臂,神色紧张的问:“玉儿你怎么了?”
  “娘,孩儿无事,只是被山中的捕兽夹给伤了脚,方才多亏陛下赶到; 孩儿才能死里逃生。”
  沈母在听到陛下二字的时候,表情一惊,看向沈玉身后一身黑色衣袍的方睿,顿时松开了沈玉的手,正要行礼:“臣妇陈氏见过陛下。”
  方睿快步走上前,拦住了正要行礼的沈母,道:“沈夫人不必行礼,这是在宫外并非宫中,无需这么多虚礼。”
  “陛下,礼不可废。”沈母还是坚持的行了礼。
  方睿有些无奈,也没有再说什么,便对沈玉到:“此地不宜旧留,先行回皇城再说。”
  方睿出行是骑马出来的,沈玉来时是与沈母一同坐马车,在山地下,待便装侍卫把在山里逃命的下人找到,便出发回皇城。
  虽说这一个个下人在主子有危险的时候没有上前保护且独自逃走,可沈玉还是让他们一同回皇城,待回到太保府,让管家再做处理。
  沈玉一行人原本是打算巳时上到柏子山扫墓,大概申时从柏子山回去,可是遇上了黑衣人,又加上要在山中寻逃命的下人,就拖到了酉时。
  这柏子山距离皇城大抵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天渐渐变黑,原本重阳的这天气就不怎么好,从早上开始天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一整日没有半点要下雨的意思,就好像是在憋一个大的,还有半个时辰就能赶回皇城,但突然就电闪雷鸣了,还没找到躲雨的地方,就“哗啦啦”的开始打起了大雨,所幸是里皇城近,众人对这附近也有所了解,很快就找到了能避雨的城隍庙。
  因今日是重阳,从皇城中出来扫墓的老百姓都会在城隍庙中先拜了再继续出发,所以这城隍庙也被拾掇得干净,在神台上还有未燃尽的大蜡烛,所以这庙中烛光昏黄,还像是有过几分人气的。
  骑马的人和下人都被淋得浑身湿透,因沈玉和沈母是在马车之上,也只是沾上了湿气,以及下马车的时候溅到了一些雨水而已。
  城隍庙分有大殿,以及城隍爷像两旁的两个小屋子,因其中有女眷,所以一进城隍庙容泰就安排女眷在右边的小屋子,陛下一人在左边的小屋子,其余的男子则守在这城隍庙的大殿。
  而这时……沈玉就头疼了,她觉得哪都不是她待的地方。
  她要是待在这大殿外,看这些男子个个都浑身湿哒哒的,待会女眷都进了小屋子之后,定然会把衣服脱下,光着膀子待衣服晾干,她再怎么目不斜视,也觉得和这么大一群衣裳不整的男人待在一块有所不妥。
  因这附近的山多,有些扫墓的就顺便砍了些柴火,放在城隍庙,打算明日再过来抗走,他们也就先借用了,待都生好了火,方睿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沈玉,率先与容泰进了小屋子,见陛下都进去了,其他的女眷也都进了小屋子中,在一旁的沈母担忧的看向沈玉,眉头皱着,舒展不开:“玉儿……”
  沈玉对沈母摇了摇头,表情镇定自若的摇了摇头:“娘,你们先回避吧。”
  沈母也知道沈玉身份尴尬,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一咬牙,在婢女的搀扶下叹了一口气,进了右边的小房间,小房间有黄色的帘子遮着,只要进去之后用小棍子寻个砖块的缝隙,带着布一起插入这缝隙之中就能固定住,也避免随着外边的风吹得摇晃。
  女眷也都进去了,陛下也进去了,在外边的男人也开始解开腰带,沈玉看不下去,干脆就站门边,看着外面的雨幕。
  整个人看不出来有半点端倪,但天知道沈玉有多想从这里出去,就算是在雨中待着也不敢再在这里面继续待着,但是她要真的跑出去,只会让别人觉得她这个沈大人不正常。
  身后一大群男子在宽衣解带,换了其他的女子,那个不是面红赤耳的,沈玉虽然还没有到满脸通红的地步,但这耳根子都红了,不多时,容泰从小屋子中走了出来,在沈玉的身后,对着沈玉道:“沈大人,陛下让你进去一趟。”
  听到这一句话,沈玉如同大赦一样,转过身,目不斜视的看着也浑身湿哒哒的容泰,道:“我这就进去。”
  扶着墙壁在门外道:“陛下,臣进来了。”
  只听到小屋子中传出方睿的沉厚声音:“进来吧。”
  沈玉进去后,容泰没有跟在身后一同进去,而是目不斜视的守在了屋外,身上还挂着湿透的衣服,可却没有半点在意。
  他可得在门口守着,这要是有那个不长眼的闯了进去,发现了陛下和沈大人的□□,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好收买,那只有守在门口,希望自家陛下节制点,要知道沈玉的母亲就在隔壁呀。
  沈玉撩开了帘子进去,发现方睿只脱了外袍,用几根树枝绑着成一个晾衣的架子,靠近火堆,外袍则放在简陋的架子上面烤着火,方睿坐在火堆旁,身上的衣服像是拧过了,没有湿哒哒的滴着水,
  墙角也有一摊水渍,证明方睿刚刚确实是拧过了衣服,沈玉微微生疑,如果同为男子的话,就不会这么避讳,避讳到连衣服也只是简单的拧了一下水就穿了回去。
  如果不是避讳,那是不是有什么要掩盖的?
  沈玉心思转得很快,没有影响到对方睿行礼。
  方睿从蒲团上站起,对沈玉道:“沈爱卿过来。”
  沈玉只是犹豫了一息,还是拐着脚走过去,走到了方睿的面前,方睿看着沈玉,道:“坐下吧。”
  沈玉一愣,随即低下头:“臣不敢。”自古哪有皇帝站着,做臣子坐着的道理。
  方睿突的一笑,笑道:“沈爱卿,这也没别人,也不是皇宫,你也不用拘礼,坐下吧,朕给你看看伤口,沾了水,容易起脓。”
  “怎敢劳烦陛下。”
  方睿见沈玉一副说不通的样子,也料到了,拉上沈玉的手,把一瓶精创药放到了沈玉的手中,道:“这是从侍卫哪里要来的,既然你不肯让朕看,你就自己来,朕今日有些劳累,先歇一下,你今天也受了惊吓,也别出去了,外面人多嘈杂。”
  说着,方睿走到了墙角,半点也不嫌弃地上脏,直接就坐了下去,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假寐了起来。
  沈玉看了眼闭上了眼睛的方睿,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金疮药,还是坐了下来,没有把鞋子脱下来而只是撩开了裤脚,在把包着的布解开的时候粘着皮肉,不可避免的会扯到伤口,沈玉拧眉咬着唇的把布条拆了下来之后,才把金疮药洒在上面,殊不知方睿就是知道沈玉避讳,不会在他的面前做失礼的事情,所以在假意的装累,虽然眼睛是闭着的,但这耳朵却是仔仔细细的听着沈玉一举一动的声音。
  城隍庙外的雨声滴在树叶上面,”沙沙”声响,也掩盖了安静得诡异的小屋子。
  沈玉偷偷的抬起眼,看向方睿,脸上露出了紧张之色,抬起手,用手掌把方睿的脸遮住,微微的眯起了眼,在脑海里面想着贾明带着面具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脑海里面的贾明与眼前的陛下重合,沈玉似乎收到了惊吓一样放下了手,些许的凉意从门口的吹拂起帘子,迭了进来,吹到沈玉身上就好像寒入骨头一样。
  沈玉闭着眼睛猛的摇了摇头,暗中说着不可能,这世界上面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且贾明性子放荡不羁,陛下沉稳有担当,再着声音也不一样,定是她想多了。
  才暗中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随即又想到了当日在大理寺的时候,陛下只于她一个人说,寻一个江湖中人来相助,恰好贾明又出现得及时,还有,贾明当初又是用什么来说服了陈池与他合作的?再者前几日,那晚她和贾明喝了半宿的酒,第二日一早就在慎刑司见到陛下的时候,陛下的身上就有与贾明相似的酒味。
  这些又该怎么说通?
  沈玉心乱如麻,怎么也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这万一她最怕的事情是真的,那她该怎么来面对陛下?
  印象中那个死不要脸占尽她便宜的贾明,怎么可能是陛下!?
  假寐中的方睿还在想第二日换上贾明的身份去夜会沈玉,顺道再名正言顺的看看她的脚伤到底如何了,却不知道自己双重身份在沈玉的那里岌岌可危。
  火堆烧着,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声响,在这雨夜,雨势凶猛,就像要把什么冲去,露出原本的模样来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可能会到早上九点半,晚半个小时更新,先睡了QAQ

  ☆、第54章 身份揭穿

  这雨在半夜的时候就小了许多; 沈玉一直坐着; 未眠。
  脑中就像是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样; 一个小人儿在劝沈玉说,心底有了怀疑就容易心生隔阂,所以无论怎么样都要印证贾明还是贾明; 陛下还是陛下,但另外一个小人儿又说了,若陛下真的是贾明; 贾明又是陛下; 这事情该怎么来处理?
  对啊; 该怎么处理。
  这是沈玉根本不敢去想的; 若陛下真的是贾明,为什么又要以贾明的身份来接近她?还百般的对她耍无赖,且既然知道了她是女儿身,那为什么又不点破?
  这一个个疑问; 沈玉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透。
  直至快天亮,还有蒙蒙细雨在下; 太保府昨夜派出来寻沈玉和沈母的人也寻到了城隍庙,沈玉的目光在回到皇城; 都不曾与方睿的对上。
  方睿目送了沈玉的马车离开,对一旁的容泰道:“容泰,让人去查一下,那密信到底是何人所写。”
  容泰应了一声,但露出了犹豫之色; 问:“陛下,那哪些刺杀沈大人的人不彻查吗?”
  方睿嗤笑了一声,眼中有寒意:“是谁人派人刺杀沈爱卿,朕心知肚明。”除了王中元之外,又能有谁?
  “多派些人手保护沈爱卿,不能有半点的闪失。”
  容泰颔首道:“奴才明白,”
  在翻身上马之时,方睿的视线从对面街道客栈二楼,略微开了一条缝的窗户一扫而过,没有任何意外,那窗户后站一个人,一个在等消息的人。
  相信不用一炷香,王中元就会知道,是他从刺客手中把沈玉给救了。
  翻身上马之后,看着皇宫的方向,没有半点的迟疑,语气果断的道:“回宫,去见太后。”
  ……………………
  王中元在听到了探子的禀告,蓦然的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惊讶:“你说什么!?陛下亲自去救沈玉了?”
  探子:“回禀大人,早上确实看了陛下与沈玉的马车一同从南门进的城。”
  王中元表情错愕,跌坐回了椅子上,怔愣半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听到口中喃喃自语道:“这事情怕是已经败露了。”
  “大人,要不要去查明到底是是谁想陛下透的密?”
  王中元抬起头,看向探子:“此事要查,除了此事之外,你即刻去大理寺,让崔颢立马听了对沈玉的刺杀,也让他收敛起来,停止一切让人怀疑的事情。”
  探子应道:“属下遵命。”
  探子立刻出了密室中,而密室中只剩下脸色满是疑色的王中元。
  方睿竟然亲自去救沈玉?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方睿究竟是把沈玉放到了一个什么位置上面,才至于让他亲自去救,而非是派人去救?
  同时,沈玉所参与的所有案件中,是不是全部都由方睿下的命令?
  王中元所想,几乎是接近了真相。
  辰时末,方睿赶回了皇宫,才下马,也不赶着回紫宸殿,而是先去了安懿宫,脚步匆匆,脸上的表情更是核人,宫人和内侍见到陛下都停下行礼,方睿几乎含着怒气经过,把一个个供认和内侍吓得胆战心惊。
  安懿宫外,宫人正道:“陛下,奴婢现在就去通报。”
  未等通报,方睿就走进了安懿宫的院子中。
  宫人脸色匆匆的跑进殿中禀告:“太后娘娘,陛下一脸的怒意的进了安懿宫。”
  太后闻言,抬起了眼眸,抬起了手,一挥:“都下去吧。”
  在所有宫人和内侍都退出大殿的时候,方睿便走了进来,没有行礼,而是看着太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的眼前,大殿中就剩下太后两个人。
  太后抬起眼帘,看向方睿:“陛下行色匆匆,不知道要什么急事找哀家?〃
  方睿看了眼太后手中的佛珠,突的嗤笑了一声:“母后呀,别把朕当成了三岁小孩。”
  太后的表情丝毫未变,连语气都很是平静:“陛下何出此言,哀家可从未把你当成三岁小孩。”
  “是吗?”方睿缓缓的勾起嘴角,露出了带着偏冷的笑意:“母后,做事情要做得收敛一点,太过于明显,朕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捻着佛珠的手略微一顿,随即又开始捻着,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变化,还是一派的平静。
  看着方睿,太后道:“哀家不明白陛下你在讲些什么。”
  “明不明白,母后你心中有数,就不必做儿子的来提醒了。”说罢,方睿没有告退,直接就转身出了安懿宫的大殿。
  方睿一走,太后徒然把手中的佛珠放到了茶几上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外面喊道:“来人。”
  ?
  一会,安懿宫的总管福海进了殿中,“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让人出宫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方睿竟然说别把他当成三岁小孩,还让她做事收敛一点,难不成真的是对她的计划已经有所察觉了?
  太后微眯起了眼,想到了这个可能,可眼中半分的惊讶都没有,只暗道: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样,这两个多月来发生的事情,并非偶然,落马的官员,个个都是六部中牵扯至深的人员,方睿这是想要把六部中,属于她的人,抓干拔净。
  德海正要退出去让人出宫查看宫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后就抬起眼问:“德海,陛下的补汤停了多久了?”
  德海停下了步子,略微的算了一下:“回娘娘,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了,太后默念了一下,露出了怀疑之色,但随即这怀疑之色也散了。
  补汤之中下的慢心锁,无色无味,除了到毒侵入五脏六腑后才能分辨出是什么毒药,,就现在,哪怕是再有名气的神医,也看不出来方睿中了慢心锁,也更不会有人查得出来补汤之中有慢心锁。
  不管如何,方睿都已经服用了两年多了,即便现在停了,也不影响他的身体会开始慢慢的变得孱弱多病,一个孱弱多病的皇帝,也根本不足为惧。
  太后还是把自己的这个别人家养大的儿子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金都城中,看似很平静,可却是暗流涌动。
  是夜,有一人影跳入了太保府之中。
  窗户外传来细微的敲窗声,坐在床上沈玉看向窗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敲了敲床板。
  方睿闻声,一听即懂,这是“进来”的意思。
  窗户没有落锁,方睿放轻了动作,开了窗户,跳了进来之后,把窗户关上,再看向沈玉。
  沈玉脸色和嘴唇都白得没有血色,方睿见沈玉的这脸色不大好,快步的走到了床边,语中带着关切:“脸色怎么这么差?!”
  沈玉面色平静看着方睿,道:“发烧了,面色当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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