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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女捕悲催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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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房…。谢谢了,您自个儿慢慢享用吧哈!”洛依的眉头抽搐两下:“小姑奶奶我不伺候了。”
    打开牢房的门,洛依回头依依不舍得抱了男人一下:“阿允,自己小心点哦,等案子结了我来接你。”
    “你也一样,凡事跟师兄他们商量一下再做定夺,不要再这么冲动了。”方南逸扶着女孩的肩膀,吻了吻她的额头:“去吧…药按时吃,别太劳累。”
    “阿允,”洛依的眼眶又有点发酸,她用力甩甩头:“那我走了,你保重哦。”
    女孩依依不舍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地牢拐角,方南逸长长得呼了一口气,靠在潮湿的墙壁上慢慢划坐下去。他试图提一下气,只觉得丹田疲乏异常,胸腔更是闷痛得紧。
    用‘若般逆日功’祛除‘断离根’的损耗远比自己想象得大,此刻若要与人动手,只怕三成的功力都使不出来。
    方南逸想:你高高在上,万人朝贺。内心如此强大,却缘何如此恐惧?且步步设计精心,唯望万无一失…这就是所谓帝王不输的代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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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九章 生活大爆炸
     更新时间:2014…1…27 23:28:24 本章字数:3874

    沈明夜和肖云边等人一去大半天,洛依哪里还有心思好好躺着养身体,她蹑手蹑脚得下床一进大厅就看到薛灵正在案上摆弄着什么。
    “薛先生,沈大人他们都已经去结案了,您还在这里看什么?”洛依走近他,才发现他手中此刻摆弄的正是那案发现场里套住柯沁公主项上的白绫。
    “这不是——”
    “正是缢死公主的白绫,”薛灵把白绫交到洛依的手里:“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不对?”洛依看着那白绫的断丝处,当时公主的尸体被放下以后,白绫一直是吊在房梁上维持着现场的原状。
    “您是什么时候把这白绫从房梁上割下来的?”洛依不解,她端详在手,看着那一端紧系的死结:“为何要隔断,解开结不就行了?”
    “因为我就是觉得这个结很有门道…”薛灵捻着胡须:“佯装上吊这样的手法,李巧儿已经用了两次了。但这个结,跟当初那个可不太一样哦。”
    右横左撕,反手结花。洛依一惊:“这是左撇子!”
    她恍惚间记起,当时李巧儿用匕首袭击自己的时候,不也正是用左手持刀么!
    “李巧儿并不是左撇子,我们跟她打过交道,无需验证。”
    “那么这个女孩儿到底是谁…”洛依自言自语,却得到了薛灵的赞同:“只怕这女孩,一开始就被安排在整个棋局中出其不意了吧。”
    门猛然被推开之际,肖云边手里提着一个衣着打扮熟悉到令人不寒而栗的家伙。
    “肖大哥!沈大人!这是——”
    那人显然已被肖云边封住了穴道,木头一样咕咚跪地。他身着墨绿大氅,黑衣罩面。
    洛依倒吸一口冷气:“这是青竹会!”
    “鬼鬼祟祟得徘徊在驿站门外,一路跟着我们回王府。”肖云边将他面罩扯下,不过是一张平淡无奇的陌生的脸。
    “说,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肖云边拍开他的哑穴,正要开口盘问。只见那人突然七孔流血登时栽倒。
    “又服毒?”沈明夜低头探了探他的鼻息,无奈摇头道:“真想不通,明明除了死就有好多路可走…。干嘛都那么急着去投胎。既然落到敌人手里,说几句假话也是好的嘛。”
    洛依心想:原来方南逸说他师兄最怕死,并不全是开玩笑的唉。
    “沈大人…”俯身略微探查了尸体一番,薛灵的脸色有点古怪:“他不是服毒死的,他早就死了…”
    “什么?”几个人即刻上前探视。
    “你们看,这黑衣罩体之下,手脚处的尸斑早就成型。”薛灵摇头道:“少说也死了五七日了。”
    “又是借尸还魂…”沈明夜道:“就像阿允的十八亲骑卫…大白天的穿着青竹会的衣服四处乱逛,如果不是有人有意把事情的矛盾往青竹会上引,那便是陆承谦真的已经在京城部署的前兆了。”
    “他们在礼亲王府做什么?”洛依很是担心:“会不会是针对阿允的?那他一个人在刑部大牢——”
    “我到不担心他在大牢,只要不会一时冲动自己跑出来便好…”沈明夜低吟一声。
    “你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预感这两天要有事发生。”
    “你就别卖关子了,我知道你预感一定很准的!”洛依一着急,抓着他的衣袖便不肯放手:“这回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阿允要是能学得像你这么乖,那便真的不用**心了。”沈明夜苦笑一声:“对了,都还没告诉你——藩王认可了我们的结案,已经带着公主的遗体回大陇。”
    “真的?”顺利得让洛依无法置信:“那…那个李巧儿呢!”
    “托世汗会撤回他驻扎在边境的藩兵,同样失去了他鼎力支持的穆图也明确表示暂不会起戈。”
    “这不是很好么!案子破了两国也休战,阿允就可以脱罪了!”洛依深呼一口气,总算放下了这一块大石头。
    “你想的太简单了。”肖云边道:“李巧儿不过是个受人指使的角色,这背后的主谋究竟是谁难道托世汗一点都不在意么?他答应圣上先把公主的遗体带回大陇边境焚葬以示归故。但这件事情远远没完——”
    “会是谁…呵呵,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穆图咯。”洛依还记得出事当天,跟沈明夜一人一子的黑白局:“只有他才会用杀掉公主的手段来阻止太后和藩王的结盟,何况李巧儿不也正是被他看准了又凶狠又掩人耳目的条件——”
    洛依突然顿住了,刚刚跟薛灵谈论过的话题愈加诡异,如果这个李巧儿另有隐情——那么之前的判断不就有些难以自圆其说了么?
    “李巧儿现在在哪?”洛依瞪大眼睛急切得追问。
    “被圣上带走了…”沈明夜道:“说是…暂且押后待审,要给藩王一个最后的交代。”
    整个大厅里死一样的沉寂,每个人都不再说话了。一个所有人都在怀疑却无法逆袭的存在,就像无形的压力笼罩在希望的上空。
    “洛依…”沈明夜终于开口。
    第一次从他美丽的眸子里看到如此坚决的信念和严肃的意念,洛依抬头应了一下。
    “你相不相信我?”
    事到如今,洛依已经没有立场和精力再去怀疑沈明夜的话,她只能报以同样坚决的肯定:“沈大人,我相信你不会害阿允的。”
    “三天之后,是太后的生辰…”沈明夜缓缓地说:“无论如何要在那天把阿允接出来,我怀疑那一天,圣上会对他和太后下手。”
    ——
    一整夜的焦虑,洛依睡得并不踏实。结果到了鸡叫才渐渐入梦,一睁眼都已经快晌午了。
    出了院子来到议事厅,才发现所有人都已经在等她了。
    “你们…这么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是藩王托世汗,”肖云边将一份驿站快报呈在洛依面前:“他死了。是在…是在两国边境处为公主送葬之时——”
    “爆…爆炸…。”洛依惊道:“怎么会!”
    “行至边界,托世汗为女儿亲手送别点火…”沈明夜道:“你还记得有谁严厉禁止我们解剖公主的尸身么?”
    “除了那个护卫之外——还有…。好像还有…”洛依心里默念:还有皇上。
    “如果我猜的没错,公主的身体里被种下了爆裂蛊…。”
    “你说他们的目的不是公主!而是藩王!”洛依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被直挺挺得拽出来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再塞回去。
    “想要杀了藩王需要那么麻烦么…。”
    “你不知道,藩王托世汗年轻时号称大陇第一勇士,绝对不是我等可以近身的。”肖云边道:“他身边的勇士个个都是绝顶的高手,否则他又怎敢区区数十人只身入京?”
    “所以…”沈明夜抬首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的飘雪:“你们知道易子而食么?下不去杀手的人…可以跟与自己有着同样目的同样心境的人交换良心…穆图在皇上的相助下以牺牲一个表妹的代价除掉了托世汗的全部实力。那么,皇上会不会在穆图的帮助下以牺牲谁的代价来除掉太后的实力呢…。”
    “阿允…阿允!”洛依夺门而出,迎面撞上气喘吁吁冲进来的小面瓜和大蟾蜍:“小姑奶奶!不好了——外面全乱了!”
    “什么乱了,你们慢慢说——”沈明夜跻身上来。
    “皇上…皇上就在几个时辰之下颁布了太后当年弑君的大罪,昭告天下。此昭一出,河西总督秦国良率先举反——接下来的周边四省二十县亦是反声鼎沸!”
    “十几年前,为了追查肃反,太后曾在河西州郡展开了十分凶险的镇压。那里是先帝的故乡,所以情仇难解。”沈明夜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没能抢在他前面…。”
    “而且…”小面瓜继续道:“而且现在京城上下到处都是那种身材魁梧表情木讷的卫士,他们四处巡查游走,已经跟很多民众起了冲突。我们这一路过来还差点糟了麻烦——”
    “不能再等了!所有人,入天牢救阿允出来!”沈明夜看着洛依道:“太后是阿允的母亲,终其一生严厉,任其一生误解。无论她曾对你的父亲做过什么。在爱面前,她之于阿允和你父亲之于你,其实并无不同。”
    “我…。”虽然想起父亲当年所遭受的痛苦,洛依简直是无法对那所谓的婆婆提起一星半点的爱。但是…为了方南逸,她没得选择。
    “沈大人,我拎得清局面的。”洛依郑重得点了下头。
    天牢之外,刑部议事间暗门。
    方贤端坐案前,品着香茗,冲眼前那高大的武士微笑:“一切还算顺利吧。”
    那武士英勇魁梧,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间却有这一股无法掩饰的豪气。他正是当初守在公主身边不肯答应洛依等人验尸的武士。
    “我的心病是结了,只可惜方兄还差一棋哦。”
    “看这个时间,他差不多也该动身出去了吧。”方贤放下茶杯,淡淡得说。
    “方兄还是不忍心自己动手啊…”
    “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文质…”方贤摇头苦笑:“哪比得上穆图兄你,亲手将表妹吊上房梁还不会心跳加速——”
    “我对柯沁的疼爱,绝对不会比你对礼亲王来的少…只可惜,在恐怖平衡中一击绝杀才能翻云覆雨这一招——可是方兄亲自教给我的呢。”





     第一百四十章 完结的前奏真纠结
     更新时间:2014…1…28 23:50:51 本章字数:3754

    “今年的雪,下得可真晚呢。”方贤披着狐裘站在窗口,银白的素装霎时间笼罩着混沌的天地:“西亭,过来弹一曲吧。”
    娉娉婷婷的少女从门帘里闪身进来,巧笑嫣然得对着方贤和穆图施了一下礼。她抱着琵琶端坐,素指拨弦,音珠坠地。
    “等等…”方贤回头:“易容摘了吧,看着一张死人的脸实在是有损心情呢。”
    那个叫西亭的女子含羞点头,伸手把那酷似李巧儿的人皮面具摘了下来。
    “方兄,我到现在都不是很理解,为何一定要您的侍婢专门去易容成那个流放我境的小丫头?”
    “越是冤家路窄,越是不可思议,便越能够吸引对方的最大注意力。”方贤的嘴角勾出一抹轻笑:“要对付他,就不得不最先考虑他身边的那一群人——李巧儿的出现可是会给那女捕皇嫂最致命的质疑呢。”
    “迷阵越多,便越是会让人看不清目的吧。”穆图冷笑一声:“今生今世有你做对手,还真是极具挑战之巅峰。”
    “除去了所有的障碍,我想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得较量一场了。”方贤伸手接住那一片轻慢的雪花:“幽云,十方,千戈壁,三城四县十二郡…。君无戏言。”
    “方兄果然是君子一言,那我就代表整个大陇的臣民,谢方兄的慷慨——”穆图举杯:“以茶代酒,不胜感激。”
    “别这么得意哦,说不定哪一天我还会从你手上亲自把这些地方夺回来。”方贤的笑容意味深长。
    一个君主,宁愿以各地赔权的代价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可想而知他已经走到了多么万劫不复的地步。
    “人生可得无数谄媚与虚伪,但有方兄这样至情至性至强至谋的敌人,却是穆图三生有幸。”
    “西亭…你弹的是什么?”方贤把冻得有些麻木的手抽了回来,缩在温暖的袄中。凝眸望着那陶醉奏鸣的女子。
    “回陛下,这是《君离别》。”
    “很小的时候就听过,太后写的曲子吧。呵呵…”方贤单手伏案轻点着节奏:“也不知道,她写这首曲子时怀念的那个人,有没有已经摘下了她的人头呢?”
    “方兄你看——”穆图临窗凭望,刑部塔楼之下的天牢之外三五成群的人影穿梭而过。
    “看来是上钩了。”方允抬手制止西亭的琵琶声:“真正的王者才不会把命运压在所谓的肝胆相照之上。西亭…你去通知朕的暗卫军,朝祖祭坛那边的部署已经可以启动了。穆图兄,你答应我的事,也不要忘记了哦。”
    “这个自然,”穆图收起了红木漆盒里的城契和地图:“看来方兄要有一场大戏出演…在下就不跟着凑热闹了。”他起身,双手奉起一杯淡茶:“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小贤…”门帘后的女人在穆图刚刚离开后便走出身来,她淡雅的妆容温婉清新,柔弱的神态里带着些许担心。
    “娘…”方贤撤下了脸上的寒冰,乖顺得看着女人的脸:“我以为你还在里面休息——”
    缪兰的病已经有了很大的起色,宫廷里毕竟有着全国最好的大夫,个把月的调养效果便已经很明显了。她精神清爽了很多,记忆也恢复了大半。
    “你是为了娘才做这样的事么?”缪兰朱唇轻启,吐出一丝含香的叹息。
    “陆影儿害的我们骨肉分离十几载,这笔账若不向她追讨,妄为人子…”
    “答应我一件事吧,能不能放过洛依…”缪兰恳切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湿润的祈求:“她是阿卿最疼爱的女儿。”
    “可她偏偏也是方南逸的女人。”方贤微微咬了一下唇:“娘,当初刘鹿卿救得了你,给了你半生安逸的守护…可是他终究没能救得了我,蛇蝎心肠养大的孩子…又能继承什么样的心性和骨气呢?拿起屠刀,你怪我心狠;放下屠刀——我又要如何保你,如何自保?”
    “小贤…。”缪兰的泪水骤然夺眶:“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当年就死了…”
    “从你爱上父皇那天起,就应该知道你留给他的骨肉里流着的是方家人残酷的血。
    戎马半生打下的江山是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的威胁,陆影儿用虚伪麻痹我,方南逸用亲情绑住我,但这些统统都无法动摇我真实的欲求。”
    ——
    “这…怎么回事?”洛依冲进刑部大牢,尚未来得及抖掉身上的雪花,顿时愕然于眼前的场景。
    入口处的侍卫似乎被人下了迷药,正一左一右得歪倒在雪地里。
    从门口下到楼梯处,竟是空空无一人守卫巡逻。
    “阿允——阿允!”本来做好血拼一场准备的洛依,掌中落白雪已然出鞘。完全没有人对抗的节奏让她深思不解。
    牢房里空空如也,铁栅栏大敞着。方南逸早就不知跑到哪去了。
    “他…他回去哪?”洛依只觉得心脏一下子被冷空气攫住:“沈大人…。他不会是——”
    “这是他的扇子…”沈明夜弯腰,拾起牢房地上的纸扇:“案上的棋盘未动,食盒里的东西也整理的清爽。他应该不会是被人威胁着带走的…。”
    “那便是自己走的?”洛依瞪大了眼睛:“他出了牢房…。不是应该立即回王府的么?为什么了无踪迹!”
    沈明夜站在案上的棋盘前,他凝眸深思半晌不语。
    “沈大人!阿允他会去哪里?”沈明夜的沉默几乎叫洛依焦心不堪。
    棋盘上的黑白子排布诡异,四周皆黑唯有一点白色。白子落在正南方,黑子从三个方向斜角延伸。就好像三路来势汹汹的大军,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概。
    “这会是阿允留下的线索么?”洛依端详了好一阵,抬头看着沈明夜:“如果南方的白子代表着阿允的去向,东方的三排子又代表什么?”
    “东陵朝祖天坛。”沈明夜吐出几个字,一脸严肃骤起:“这不会是阿允留下的,是有人故意要告诉我们阿允现在在哪里。”
    “朝祖天坛?”洛依一下子就想到了:“你们之前不是说,太后的生辰会在那里祭祀么!”
    “所以阿允应该是去救她娘亲了。”沈明夜抬眼。
    “他怎么可以一个人去?!他——”洛依只觉得全身的寒毛都快凝住:“你不是说皇上会对太后下手么?你不是说那是陷阱么!他怎么可能不回来跟我们商量——”
    “天牢的侍卫应该是奉了圣令故意放水——我们立刻去东陵!”沈明夜厉声道。
    “好!”洛依一转身,全然没有防备到已然废了武功的沈明夜会照着自己的后颈猛力一劈。
    昏倒前的最后一刹那,她眼里的泪水模糊了仅剩的视线:“你…。”
    “内力虽无,功夫总归还在…对不起,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沈明夜看着肖云边:“叫林满进来,马车已经等在亲王府后院的巷子口,为了防止周围眼线的盯梢,我叫他们备了一口大棺材。把洛依放进去,连夜送出京城…”
    “上清门的人全部都聚积在王府外围,只等沈大人的命令。”肖云边说。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三路人马分别应该是大陇可汗穆图的人,河西总督秦国良,以及…。皇上的暗卫死士…”
    “您觉得皇上真的会对王爷下杀手!”
    “杀一个人,不是简单抹脖子了事的…。他需要借口,需要外界,需要天时地利…。”沈明夜看着棋盘上一刻突兀的黑子,在众多的包围圈内形色诡异的立在白子身边:“只是我始终想不明白,这个黑色的会代表什么?”
    “不管是谁,总要拼力闯一番…”肖云边看着沈明夜:“我们不要等了,立刻前往东陵吧。”
    “不急…”沈明夜冷静得说:“我们也需要筹码,明知道是陷阱没理由送死送的那么轻而易举。”
    “您是说?”
    “一个骄傲的人,用尽心思安排这样的布局——如果是你,你舍得不到场看一出好戏么?”沈明夜微笑着掀翻了棋盘,踏步走出牢房:“我要做一件事,你可以帮我也可以选择明哲保身。”
    “你是要正面对付皇上!”肖云边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
    “挟持君主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我反正无亲无故——”沈明夜如无其事得摆出一个淡然的表情。
    “那我也是——”肖云边抱起地上的洛依,跟着沈明夜走出天牢。
    “你们要去哪?”
    迎面的方贤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着实令沈肖二人大吃一惊:“你!”
    “干嘛这么惊讶,你们不是要来挟持我的么?自己送上门来多省力——”方贤看着肖云边怀里的洛依:“就这么带她走了?不让他们再见一面的话可是很残忍哦,沈师兄,想不到你比我还要狠心。”
    “陛下——”沈明夜抽出洛依手里紧攥的落白雪,骤然压住了方贤的脖颈之间:“得罪了。”
    这一步迈出去,就真的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武功虽然废了,身手却还是像以前一样俊。”方贤笑道。
    “只要你放了阿允和太后,我们可以永远消失在你的视线里…。这个世上,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唯权是图!”





     第一百四十一章 火烧眉毛了女主还那么欢乐
     更新时间:2014…1…29 23:04:33 本章字数:3927

    站在巍峨壮阔的东陵祭坛之下,方南逸沿着雪花飘落的起点方向仰望。
    真是不得不钦佩方贤的计浅局深,连困兽犹斗的风险都算计得到。为洛依疗伤所耗费的体力让他连走上这样的阶梯都显得十分费劲。
    他以为等待自己的会是如蝗虻般的死士,或者是各式淬了剧毒的暗器,但不管是何种凶险——总归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他的命而已。
    可是,那个一生都没来得及听自己叫她一声娘的女人,此时此刻就在这东陵天极阁的最顶端里囚禁着。
    方南逸不能不按照约定,一个人孤身赶赴。
    这雪不知要下到何时才会停息,本该是兆丰年的好事,却被阴谋蒙上了尘。
    身上的裘衣被雪花打湿了狐毛,饶是如此距离,却还带着方贤身上熟悉的气息。
    东极阁的九层塔顶,已然昏迷的女人被两条足有手臂粗的链锁困在漆红大大柱之上。
    “母后!”方南逸近身上前,却得不到她任何有意识反应。
    女人的脸上呈现出受尽折磨的疲态,纵然看不出一点外伤。却十足可以感受到她苦痛已是隐在骨子里。
    如果不是亲眼所证,方南逸无法想象有人竟可以如此残忍得折断了她所有非要害的关节。仿若提线的木偶,软绵绵得垂在高处不胜寒处。
    “母后…”几乎无法抑制那悲愤的泪水。方南逸不敢轻易晃动她,只是微微跪身在她耳畔轻唤。
    陆影儿终于发出一声低闷的沉吟:“阿允…是你么…”她睁开那美丽而空洞的眼睛,却始终没能聚焦在方南逸的脸上。
    “你的眼睛!”方南逸咬着牙伸出手,最终狠着心放在陆影儿的眼前微微晃动。毫无任何光感的茫然,让男人的心一下子坠到了冰点。
    “母后…都是儿子不孝…该早点带你离开的。”哽住的喉咙颤抖着,他伸出手抚摸着陆影儿的脸颊:“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么多年来,您就不曾有过一点机会告诉我真相么?”
    “不要叫我母后…”陆影儿的泪水划过那无神的眼底:“这一生,我唯一不想要的名分,就是这个太后。我只是好后悔…没能好好疼爱过你…”
    “娘…。我们什么都不要好不好?我带你离开这…。隐居到一个美丽的地方…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阿允…你恨不恨我?”陆影儿自顾轻喃,茫然的视线若即若离得探索。
    “当然不——是我自己从来都没有想通透,”方南逸大叫:“如果不是我那么后知后觉,就不会让方贤有这样的可乘之机!”
    “阿允,娘一直瞒着你…是因为我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你。娘一直严厉的教导培育你是为了让你有一天可以真的独当一面。哪怕我为此…。为此背上全天下的骂名,哪怕堕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我都不在乎——”陆影儿试图挣脱铁索,她只想用唯一还能抬得起来的左手去摸一摸自己的儿子。
    “真的好遗憾,娘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你…在人前的每一个目光,我不敢表露出半分的疼爱。唯有在你生病受伤或熟睡的时候…”
    “娘!”方南逸握住她冰冷的指尖:“一定还有机会的,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眼睛的。方贤到底对你下了什么手段?我去找他——”
    “呵…方贤这样的人,怎么会亲自动手呢?”陆影儿摇头冷笑:“他把我…交给一个可怕的怪人手里…。”
    “可怕的怪人?呵呵,这样可怕的一张脸到底是拜谁所赐?”
    身后的话语穿过身前,凶狠的咬字令人不寒而栗。
    方南逸回过神来,那熟悉的黑衣袍,恐怖撕扯般损毁的面容不无在昭示着这个可怕之人的身份。
    “是你!”眼前之人把方南逸的回忆瞬间带回了那场惨烈的经历,在哪里——他最心爱的女人失去了一生的挚亲。
    “我才没有想到…你们居然也能活着逃出龙首山…”陆承谦泠然大笑:“不过最后,似乎还是留下了刘鹿卿?果然像他的作风啊——”
    “刘前辈是自愿牺牲了性命…”方南逸怒而起身:“我娘的眼睛是你弄坏的?她身上所有的骨折都是——”
    “她这样的眼睛,留着又有何意义?”陆承谦单手一挥,捆着陆影儿的铁索当即断下。
    全身瘫软的女人一下子便跌了下去——
    “娘!”方南逸想要将她接住,却被陆承谦急速的身形抢了半步。
    “你的声音…好熟悉…”陆影儿被他抱在手中:“你跟我…到底有什么仇怨?”
    “知道我为什么弄瞎你的双眼么?”陆承谦抱着女人,几乎看不出皮肉的脸颊距离她仅有一寸。他捉起陆影儿几乎无法抬动的手按上自己那纵横斑错的脸:“那是因为——即使我是如此恨你,也不希望你在临死之前看到我这张怪物一样的脸!陆影儿——你做梦都想不到我还会活着吧——”
    “承哥…真的是你么?”陆影儿的嘴角竟然勾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她用颤抖的双手捧起陆承谦那张恐怖的脸。
    ——
    “阿允…阿允!”洛依猛地起身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狭小的盒子里——尼玛这不是棺材么!
    “沈明夜你这个混蛋!”她叫骂一声才发现自己此时又是在一辆马车上疾驰,拼命赶车的那个熟悉身影依然是她想一脚踹下去的小面瓜。
    “喂!你这臭小子!”洛依庆幸这一次自己的穴道倒是没有被封,但奇怪的是四肢瘫软无力,即便从棺材往外爬都很费力。
    “小姑奶奶,别费力气了。棺材里放了‘蚀骨香’会让你全身乏力难以自持。”小面瓜把马抽的飞快,看这样子是刚出了京城行到郊外附近了。
    “我都已经嫁过一次了,你又要把我弄到哪里去拜堂!再不给我解药我就阉了你——”洛依大吼大叫,小面瓜却丝毫不为所动。
    “沈大人要我把你送走,而且就在之前我也亲耳听到你说以后会信任沈大人,不管他要你做什么你都同意的。”
    “你放屁!”洛依几乎急出了:“阿允现在一定身处险境,你居然叫我一个人逃命?!”
    “就是因为太危险了,王爷才舍不得你也卷身进来——”小面瓜叫道:“我不管,我答应了醍醐镇的所有父老乡亲,一定会把小姑奶奶平安带回去的!”
    “林满…。上一次你把我带到阿允的洞房…你亲眼见证了我们的婚礼,你祝我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的不是么——这一次,你要送我去做寡妇么!今天你不带我回去…。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洛依的泪水随着劲风飚出。
    “可是我真的没有解药啊!”小面瓜急的抓耳挠腮:“沈大人叫我把你送走,自然不会留你的后路。这‘蚀骨香’侵入人血液,没个八九个时辰是不会消散的。就算我把你送回去,你连提手脚都费劲,能帮上王爷什么忙呢?”
    “给我一把刀。”
    “啊?!”
    “啊什么啊!”洛依吼道:“给我一把刀,否则我现在就自绝经脉死在你眼前!”
    “小姑奶奶!”小面瓜纠结半晌,抽出靴子里的匕首丢给她:“你别乱来,我…。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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