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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女捕悲催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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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姑奶奶有难,我却袖手旁观的话——”贾发腼腆得低下头:“会被我哥那个讨厌鬼托梦烦死的。”
“还有薛先生。”洛依几乎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从看到公主尸身的那一刻,我便很庆幸已经安排了薛先生在路上。”沈明夜道:“只有一个信得过的仵作,才是能保证此案顺利进展的首要关键。”
“沈大人…”洛依的目光终于呈现出难能的真诚:“真的对不起…之前始终都在怀疑你,我——”
“等救出了阿允,你还欠我一杯亲手泡的茶呢。”
洛依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在醍醐镇县衙那不愉快的初次见面,自己曾用一杯滚烫的热茶戏弄了当时不可一世的他。虽然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场作戏的玩笑,但两人从那次起便结下了不大不小的心结。
洛依甚至都夸张的怀疑过,生的如此俊美的沈明夜会不会其实是个女子,同样爱慕着方南逸才会对自己各种不爽。
但随着敌我事态一点点明朗得拉开帷幕,所有的怀疑不攻自破。这一刻,他们必将同心协力将局面反败为胜。
“上清门第一组听令!”洛依站在王府大院的台阶上,面向众人朗声道:“将外事驿站全部封锁,不得任何人以任何理由靠近。”
“上清门第二组听令!由李弦铮上将军带领,将整个礼亲王府的正门和所有边门严密把守,绝不允许任何可疑人物有可乘之机!”
“林满!孟千之!”
小面瓜和大蟾蜍当场就傻了眼,这是洛依第一次当众呼他们的姓名,以前光是逼她记住都能需要废九牛二虎之力。
“你们两个跟着上清门第八组的七位将军去驿站,将案发时所有在场的人员全部清点。其中公主贴身的侍婢,你们也认得,无论如何要保证她的活口,把她给我毫发无伤得带回来。”
“沈大人,公主的尸身在哪里?”洛依问道。
“还在驿站的房间里,由大陇国随行而来的六个武士看守着。”沈明夜回答:“他们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说是一定要等到拖世汗赶到京城亲自交给她的父亲。”
“不验尸如何破案?”洛依皱眉道:“他们不同意,那么最大的蹊跷就是他们自己!”
“我已经请来了七日破案的诏令,圣上虽然避而不见,却也没有驳回我的请求。整件案子京城县衙已经全部放弃的管辖权,只能靠我们自己想办法说服大陇国的人。”
“公主的身体多拖延一刻便会少一分证据…”洛依抬起头:“肖云边!”
“我在。”
“你即刻随第四组将士们赶往驿站,无论如何要保证公主的尸身不被任何人破坏。必要的时候——即便跟对方的侍卫动手也要确保证据安然。”
“放心。”
“沈大人,你随我到议事厅!”洛依安排下去,冲沈明夜道:“去现场之前,你要把你所想所知全部透露,有了动机才有下一步的方向。”
回到亲王府的议事大厅,洛依将门窗全部关好,只有自己和沈明夜两人。
“沈大人,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圣上的?”
“呵呵,这个太久远了,具体说是从我知道阿允才是太后亲子的那天,就必然对圣上抱有戒备和怀疑。”沈明夜道:“但若是就事论事,柯沁公主这一张牌打得实在太过明显。”
“太后要阿允和亲,其实是为了结合藩王托世汗的势力对吧?”洛依把案上的围棋端出来,将一个黑子放在正中央。
“如果这个黑子代表了圣上,那么——”她又拿出两颗黑子将它们反过来,分别摆在之前那个黑子的前后两侧:“这个是太后,这个是托世汗。”
“那么这个就是阿允,这个就是柯沁公主。”沈明夜又将两颗白子分别放在‘太后’和‘托世汗’的身边。
黑的代表权力集结方,白的代表受利用的对象。
用棋局来比喻,已经是非常明朗恰当了。
“这一个,是大陇可汗穆图。”沈明夜又执起一个黑子,正面放在‘皇上’的身边。
“六个棋子,两白四黑,”洛依凝眉道:“四黑之中,两正两反,同面则同盟。”
“既然你看得明白,也就不需要我多做解释了。”沈明夜道。
“大陇国可汗穆图新即位,好主战,藩王托世汗无疑与我朝为敌,只想互助互利——夺汗位修秦晋。”洛依的手指点在棋盘上:“于是太后希望能与藩王联姻,借助藩王了力量帮助阿允登帝位…是也不是?”
“是。”
“那么…”洛依望着眼前的六个棋子:“公主死了,得益得害的人…分别是谁呢?”她忽然想起了之前方南逸告诉过她的思路捷径。
“之于太后来说,公主死了,藩王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精心策划的结盟就此搁浅…所以对太后来说有害无利。”洛依拿走了太后这颗棋子。
“之于圣上来说,圣上同穆图结盟,本意是要想办法办法阻止这场和亲。他甚至用计骗过阿允,并极力促成阿允逃婚转而迎娶你——”
“这么说公主的死对圣上是有利咯?”洛依的手指停在‘皇上’的棋子上。
“恰恰相反,若是要用这样的方法阻止太后与藩王的结盟,无意于成全了穆图狼子野心。”沈明夜摇头道:“不管用什么方法去阻挠不利于自己的战略状况,圣上都不会去冒可以让穆图找到借口来犯边。这也就是为什么,圣上极力赞成我们限期破案的缘故。他是要让真正的凶手自食其果才对吧…”
他说着便拿走了代表‘皇上’的那颗棋子。
“托世汗是柯沁公主的父亲,他…不可能会有心杀死自己的女儿吧。”洛依咬了咬牙,将‘藩王’移走。
“阿允是白子,跟公主一样是被迫者…”沈明夜拿走了‘方南逸’。
现在桌面上就只剩下一枚黑子,代表着大陇可汗穆图。
“刚才是反推,”洛依想了想:“我们现在正推。”
“的确,如果柯沁公主死了,穆图会得到什么好处?”
“首先,公主死亡和亲终止,藩王无法与太后结盟,自己的劲敌大大削弱。”洛依提出第一点。
“其次,藩王失去女儿必然心伤,如果不能在期限内给他一个合理的答复,他势必将与我朝决裂。”沈明夜道:“这也就是为什么边外十二万铁骑从天而降的原因。”
“穆图好战,用公主一死换来藩王的回助,这合情合理。”洛依道。
“而且近几个月来,边关游放的犯人屡屡遭劫,”沈明夜道:“其中就包括醍醐镇之前下放的一众游犯。”
“穆图要杀人,只能选择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作案的凶手更是要人想破脑袋也无法怀疑得到。”
“这个人要不起眼要不经心,要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又要贴身好伺机。”洛依嘴角勾出一丝冷笑:“还要胆大心细,毫不手软,最好——有过杀人的前科!”
“相信穆图在选择对象上也颇费了些功夫,十三四岁的少女身背的案卷一定让他非常的心动吧。”沈明夜点头道:“只不过要找到一个良好的时机并不太容易。总不能无缘无故地将公主害死在光天化日之下。”
“前些天诱得公主骑马就已经开始下手了…”洛依越发坚定之前的判断:“阿允悔婚的当晚,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时机!”
“好了…剩下的就是去找证据了。就先从尸体上着手!”沈明夜将最后一颗棋子丢入棋碗。
第一百三十四章 动机是前戏,证据才是高潮
更新时间:2014…1…22 23:21:57 本章字数:3753
“小姑奶奶!这小丫头带过来了!”小面瓜闯进王府大院,手里拽着的少女此刻毫不配合,又踢又抓的弄得他狼狈不堪。
案子目前还没有半点眉目,不管她是李巧儿还是彩儿,不仅不能算作罪犯就连个嫌疑人也不能搭边,充其量就是个证人罢了。
小面瓜当然不能锁着她更不能伤了她,于是只能自己遭殃。
“你放开我!”小丫头气呼呼得扭着小身板:“我是公主的人,是大陇的人,你们凭什么抓我?”
“林满,先放开她。”洛依盯着女孩凌乱的发梢:“李巧儿,不要在演戏了。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呵,认得我又怎样,就算我是李巧儿怎样?”女孩气急败坏得扯着自己的衣服:“我在边疆吃够了苦,可汗见我聪明伶俐收做了丫鬟也违反王法么?”
“不用你再在这里伶牙俐齿,柯沁公主的死我一定会彻查清楚——”洛依厉声道。
“公主的死,还不是被你这个贱人给逼的?你勾引王爷让他抛弃公主,还得堂堂千金之躯再无颜面——”
洛依一个耳光抽上去,女孩顿时被她打蒙了。
“小姑奶奶——”小面瓜本来是想提醒她尽量不要对犯人进行体罚的。
“她现在还算不得犯人,我就是单纯教训她一下。”洛依收起手掌,女孩一边脸颊高高肿肿的,泪眼汪汪去还是凶狠倔强。
“你敢打我?”
“我敢杀了你你信不信…”洛依挑衅得笑着,在女孩耳边轻轻吐出一句话:“你真以为自己一副乖巧的模样就能骗过所有人么?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算大陇国的可汗对你委以重任许以繁华,也不过就是个用完便弃的废物罢了。”
李巧儿显然被洛依的气场吓住了,几个月前还一副温柔大姐模样的她,此刻突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包含着凶意让人不寒而栗。
“你很奇怪我为什么有这样的自信?”洛依背过身去,冷冷得丢给她一句话:“因为像你这样生性邪门的恶毒女孩永远不懂爱与感恩,只要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出卖——你当然不懂我为了救出自己最重要的人,完全可以变得比你还狠!林满,把她给我牢牢看管起来,任何人都不许见!
沈大人!我们去驿站验尸!”
“气场还行么?”洛依缓了一口气,对沈明夜道。
“吓住一个小丫头是足够了。”沈明夜摇摇头:“小小年纪心性如此冷漠悍毒,杀人连眼睛都不会眨,若是给她长大只怕要未祸一方了。”
“所以说有些人天性如此,压根就不该给一点点缓刑的机会。”洛依哼了一声:“如果公主的死真的跟她有关,我绝不会给她长大的机会。”
“站住!”一个身材高大的武士站在公主尸身陈列的房门外,伸手拦住了洛依等人。他着异族装扮,应是随从柯沁公主入京的。
“我是负责公主被害一案的总指挥,钦点外事卫洛依。”洛依先礼后兵,先施礼道。
“什么公主被害,公主是自杀,你们那负心的王爷本该当即偿命!”那武士完全没有好脸色:“等我们藩王进京再跟你们理论,在此之前需要打扰公主的千金之躯。”
“公主死因过于蹊跷,自杀还是他杀尚未定论,洛依领了军令状必将七日之内侦破此案。相信将军也不希望公主走得如此不明不白,沉冤不雪吧。”
“公主是高贵之躯,被你们翻来覆去的查看还有何尊严?”
“人死为大,冤可比天,我们没有任何亵渎的意图,只是为了还她清白!”
“不必多说。藩王大人尚未赶来之际,任何人都不能动公主一根寒毛。”那武士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步都不肯退让。
沈明夜悄悄的对洛依说,在大陇国的风俗里,死去的人是决不允许除至亲之人以外的他人收敛入后事的。他们讲求的是神明为天,宁愿尸身曝在大草原上,也不愿意为人拖曳。
“这什么鬼信仰,难道你们都没有谋杀案,都不用验尸的么!”洛依顿时火大的很。
“大陇的塔卡族人向来嫉恶如仇敢作敢当,打了杀了认了便是,只有你们汉人才会做这样的勾当!”
“你——”洛依咬着牙:“简直不可理喻冥顽不灵,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公主的遗体!”
“那你就试试看!”那武士抽出腰间弯刀箭步拦住洛依推门的身影。
“姑奶奶我很久没好好打一架了!”洛依掌中落白雪骤然吐刃,接招架住对方的兵器:“这位将军,我劝你还是收手吧。我带来的人数可以把你们这六个侍卫杀掉埋起来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你与我争斗,其实并无意义。”
“你这女子是何来路?”洛依的话掷地有声,那武士当然也会衡量敌我之间的差距。
“我与公主有过一面之缘,私下里十分欣赏她的为人,”洛依收起了剑,真诚得望着那人:“因此将军请放心,我会保留公主所有的尊重和尊严。”
“只能外观…绝对不可以亵渎!”那武士终于让出一步,跟着洛依他们一起走了进去。
“死亡是在昨夜子时左右。”薛灵端详着柯沁公主的面皮肤色:“死因的确是窒息。”
“喉颈中有淤血勒痕,眼底充血,舌骨骨折…”最后他对洛依说:“可以断定是吊梁缢死的。”
“真的是自缢死的?”洛依大惊:方南逸曾在昨天的正午时分来找柯沁公主坦明心迹,他说的不会是假话,公主的情绪不会有那么大的波动。
就算公主好隐忍,其实觉得委屈,也不会相隔那么大半天才考虑要不要自杀吧。
之前从值班的文书官那里得知,公主在傍晚的时候还跟李巧儿去集市上走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推说身体有点不舒服。
“她是缢死的不假,”薛灵捻着胡须道:“但我可没说她是自缢的。”
“这——”洛依实在想不明白:“如果她是被人胁迫上的白绫,期间也会挣扎不休,缘何整张脸上连半分痛苦的扭曲都没有?”
“只怕她是在全然失去意识的状况下被人吊上了白绫。”沈明夜轻轻扳开公主的下颌:“她的舌身只吐一半,显然在遭遇勒压之时牙关还是咬紧的。”
“她是被人下了药再伺机吊死的?”洛依真的很难不去怀疑李巧儿,这样的手法她似乎已经用过一次了。但恰恰是因为再次交锋才让洛依不得不意识到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除非能找到切实的证据,否则以李巧儿的心性就算是用刑都未必吓得住她。
而且这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如果不能找到说得通的作案手法,凭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很难给藩王一个交代。
“薛先生,能看得出来公主被下过什么样的药么?”
薛灵摇头:“从表皮口鼻关节和眼目中,完全看不出她有丝毫的中毒迹象,身上也没见明显外伤——除非,可以…。解剖…。”
“这个确实有困难。”沈明夜摇摇头:“没有经过藩王托世汗的允许便擅自解剖公主的遗体,这会引起很大的麻烦。”
“可是就这样隔着衣服看能看出什么呀!”洛依有些急了:“表面上没有中毒也没有外伤,难道她是睡着睡着就被别人吊上房梁还不自知?或者是莫名其妙得晕倒——”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沈明夜慢慢踱到公主遗体的另一侧:“像是一种特殊的香料。”
“该不会是某种奇毒迷药?”洛依抽了下鼻子,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竟似有那么些许像薄荷一样的气息。
“洛依。”肖云边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焦黑的药炉:“听驿站的伙房说,这几天来公主都有吃过这一味药,我考虑这其中是否会有些线索,于是就带了上来。”
药炉里的成分似乎很单一,从未熬尽的残渣里洛依挑拣出来几颗米白色的果核。
“这位将军,今天成果不小,我们就先告辞了。”洛依突然冲那一言不发,只虎视眈眈盯着几个人的武士抱拳相谢。
一行人匆匆离开了驿馆。
“洛依,”沈明夜突然叫她:“你也看出来那东西是什么了?”
“秀白石榴籽。”洛依当然认得这种东西,她同样也知道这种特殊的白石榴籽有个特殊的功效。
“除非动手发生冲突,否则那几个武士绝对不会允许我们这样对待公主的尸身。”洛依叹了口气:“藩王托世汗将在后天下午赶到,无论如何我都要说服他将公主的尸身交给我们检验。”
“那现在——?”
“沈大人的身体还撑得住么?”洛依停在礼亲王府,却没有进门的打算。她也知沈明夜拖着重伤的身子四处奔走实属不易。
“无妨。”
“那么麻烦你再审李巧儿,不管用什么办法,就算她编再多的假话也要从里面挑出她最想隐瞒的东西——往往那就是真相所在。”洛依道。
“叫我去审那个小丫头?”
“恩,凭大人的美貌,老少皆宜——效果应该比我更好…”洛依轻笑一声,自顾自转过身去,也不管沈明夜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了:“我去刑部,不管怎么说都要去见阿允一面。”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
更新时间:2014…1…23 23:38:20 本章字数:4154
“阿允!”还好只是被囚禁却没有被禁见,洛依顺利得通过了刑部大牢。看到方南逸的时候,他正面朝墙悠然站定,手里的扇子还在略微摇晃。
“丫头!”面对生死都能如此的淡定的男人,往往却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最容易失控。他扑身过来隔着牢房的铁栅栏攥住洛依的手:“你怎么进来了?我以为——”
“也没有人下令不许我进来啊。”洛依不想再他面前流泪,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最不希望她因为他而流泪:“你…你还好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放心,我就算再倒霉也是王爷,谁敢对我用刑?”方南逸轻笑一声:“更何况我也没什么好招供的。”
“都是我不好…”洛依咬着唇:“我该答应你娶了公主,就不会搞成这样了。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能在一起才是真的,要什么名分——”
“闭嘴!”方南逸微微佯怒:“这种话以后不要再提,我所做的一切不仅是为你负责更是为我自己负责。就算栽了道吃了亏,我也从无后悔。至少…今生今世跟你做了夫妻…”
“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洛依坚定得咽下眼泪:“沈大人把破案的指挥权全部交给我了,上清门的弟兄都唯你是命。就算…就算我们真的改变不了大局,破了刑部的大牢我们也会把你救出来的!”
“丫头,别说这种话。”方南逸皱了皱眉:“我何德何能还叫这班弟兄为我卖命…本来以为这次回来就遣散了大家各自安生,现在就只担心万一我真有什么不测…他们只怕也要跟着——”
洛依急道:“我不会让你有任何不测!你昨晚还信誓旦旦得说要陪我一生一世永生永世!难道两眼一睁就要食言么?告诉你——就算没有其他人,我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跟你生死一处。你娶了我又不负责任,不怕我爹半夜来找你么!”
“说什么傻话,我好端端的干嘛咒我死。”
“我就是说…万一,”洛依垂下头:“什么坏情况都想到了心里反倒释然了。”
“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打扮呢。”方南逸打量着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女孩:“就跟我两年前在醍醐镇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一模一样。”
“两年前?!”
“那次太后在醍醐镇出巡,被蟒仙教盯上差点遭刺。你不记得了?”方南逸抚摸着女孩的鬓角:“那时我作为近身护卫一直混在禁军中,偶然那么一瞥就看到了一个娇俏玲珑的小丫头站在衙门队列里。那时你穿着红黑色的捕快装,细小的腰上缠一根灵巧的软鞭。对不对?”
洛依握住男人温暖的手心,此时更是心潮澎湃:“原来你…。”
“自那一眼见到,我就没能忘了你,只是当初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很快会要回去找你的,你注定就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王妃。”
“现在事情都这么紧急了…你…你…”洛依低下头,觉得脸颊阵阵发烫:“你还有心情说这些。再说…我这幅怪里怪气的样子,哪里像人家名门大气的王妃啊。”
“谁说王妃一定要雍容俗气了,”方南逸在洛依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下:“我并非寻常的王爷,你自然也非寻常的王妃。”
“可你是悲催的王爷,我可不愿意陪你做悲催的王妃啊!”洛依笑着笑着差点忘了自己进来应该不是为了调情来的吧。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这还没过一天呢两人就被硬生生扯开。着实是天不可怜见唉。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方南逸看见门外已经有侍卫偶尔略身过来,想来洛依能呆的时间并不会很长。
“驿站和王府都被我们控制住了,公主的死他杀可能性极大。但是大陇随行的侍卫不许我们给她解剖验尸,所以还在等藩王托世汗入京再做商量。”洛依道:“沈大人在从醍醐镇动身往京城之前,就秘密调令了薛先生和其他几个捕快兄弟。现在我们人手不缺,就是时间有点紧迫。”
“师兄想得自是比我深远…”方南逸心里满是内疚:“我自是不负圣上,却是有愧师兄。”
“阿允,”洛依轻声唤他:“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你跟我其实一点都不一样。我的没心没肺是真的,你的却是假装的…。你把所有人的情都承得那么深,负荷得了么?”
“你心疼我啊?”方南逸隔着栏杆环住女孩的腰。
“废话…你是我丈夫啊…”
方南逸笑道:“那好,等我出去了,我也好好心疼你一下。”
“心疼个头啦!”洛依红着脸推开他。
“现在还要害羞未免矫情了点吧…”方南逸不肯放开她:“你信不信我可以叫人把你放进来一会会儿?”
“别闹了!”洛依不轻不重得在他肩头上咬了一口:“外面的人都为你急的焦头烂额…你还有心情在这…在这…”
“饭要吃话要说,夫人也要睡的嘛。天经地义,有何不可?”
“我要走了!本来还在担心你,看你过得有滋有味的!真是…”洛依理了理衣服,骤然回过身来冲男人道:“阿允,等我哦。”
“当然等你咯,否则我还能去哪?”方南逸无辜得耸了下眉,目送着女孩的背影消失在牢房拐角。
方南逸缓缓靠近墙面,心里倒是多了几分欣慰。看着洛依成长在逆境中的强大和果决,早就不在是那个随随便便就哭鼻子的小丫头了。
他很庆幸亲手为她盘起的长发的同时,也打磨出了她一颗坚强的心。
夫妻之间与生俱来的患难与共,让她更好的懂得了爱与珍惜,却也让自己开始患得患失——方南逸已经意识到敌人的强大,强大到他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那么承诺和誓言,会不会在这愈加身不由己的局面李,显得苍白又无力呢。
“我知道…你回来见我的…出来吧。”他说。
翩然的脚步声踢踏着在牢房深处,瘦削的身影趁着苍白病态的容颜浮现在牢房的铁栅栏之间。方南逸睁开眼睛,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你的伤还好吧。”
方贤顿感诧异,他本以为对方会愤怒会责骂甚至会威胁。
“那些死士一样的侍卫都是受我亲自操控的,下手很有分寸。”方贤道:“我只是很好奇,精心策划了这么久用以对付的男人,为何会那么容易就上当呢。”
“因为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对你设防。”方南逸苦笑一声:“就算到了现在,我也没后悔过…”
“打亲情牌这种事在我这里行不通的。”方贤轻轻弹了一下牢房外的铁栅栏,一声清脆的嗡响随着墙壁上湿润的水滴鸣出噪音:“你根本就不适合做一个皇帝,你体会不了真正的绝望和孤独——”
“的确,”方南逸迎上对方的眸子,从记事起他觉得自己就读不懂这个看似温柔敦厚的兄弟。就算到了这一刻,他还是能把决然的背叛隐藏的恰到好处。
“王者是民奉给国家的祭品,有时候真的不可以有太多的情感去丰富内心。我做不到那么大的牺牲——”
“你当然做不到。”方贤冷笑:“为了所谓的真爱,连丝毫的妥协都不肯,若你还有半分的责任感又怎会落入我的圈套?只可惜,这结果便是你救不了公主救不了洛依甚至救不了你自己。”
“你能做到不就够了?一个国家,不需要有太多冷血的面孔互相倾轧。”方南逸道:“你能出卖的东西,足够你担负起天下。无论是运筹帷幄还是杀伐决断,你比我强上太多了。”
“允哥…”方贤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你恨不恨我?”
方南逸沉默半晌才开口:“如果我说不恨,你能放了我么?”
“我以为你能说出什么大道理的话…”方贤泄了气一般皱眉道:“想不通你也会怕死?”
“谁不怕死呢?但凡有多一条路,我也想活着回到爱人的身边——只可惜,我若不死,你…”
“呵呵,你也觉得我睡不踏实是吧。”方贤解下身上的银狐裘,从铁栏杆里塞了进去:“这牢房间阴冷,穿上吧。”
“谢…”方南逸伸手接过,凝眸注视着他:“缪兰在你手上是不是?”
“呵,比起关心我的母亲,你是不是更应该关心下你自己的母亲?”方贤说。
“缪兰是刘鹿卿生前唯一的牵挂,如今与你相认势必半生无忧,相信你一定会遍寻名医治好她的病…”方南逸道:“有朝一日若她问起她弟弟,你可告知…他守护了她整整一生。”
“你干嘛一副说遗言的样子?”方贤笑道:“现在才刚刚过去大半日,沈师兄和皇嫂正殚精竭虑得为公主雪冤——”
“何冤可雪,孰是孰非陛下不是最清楚不过了么?”
“你太看得起我了,”方贤哼了一声:“为了区区一个邻国公主,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可以让我杀你杀得公里公道哦。”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三天后是母后的生辰你还记得吧。”
“记得…。”
“到时候她会去天祭坛祈福…如果朕心情好的话,兴许会让你跟着一块去。”方贤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离开了牢房。
——
“小姑奶奶!”小面瓜一进王府大院就扯开了喉咙大喊一声:“到了!藩王到了!”
“在哪里?!多少人!”洛依从议事厅里冲出来,已经整整两天没有进展了,公主的遗体还陈列在驿站客房,要不是天气寒冷这会只怕是——
“带了二十的铁架精骑,直奔驿站去了。”小面瓜气还没喘匀的样子,就被洛依逼着进了议事厅。
“沈大人,藩王托世汗到了。”洛依起身正色道:“我要亲自去见他。”
“洛依,你该知道他此时最恨的人除了阿允就应该是你了吧。”沈明夜示意她先坐下,还待从长计议。
“等不了了!就算我一进去,他的人用刀架上我的脖子我也要试试。”洛依连连摇头:“已经是第三天了,李巧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全然逼不出来半句有用的话。再等下去公主身上就算有证据也都丢了,那才是真的回天乏术!
我…我跟公主年纪相仿,相信痛失爱女的心情让他不会那么轻易就要我的性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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