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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女捕悲催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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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柳突然说:“我这一生唯一负了的人,就只有三娘而已。致死也无法给她一个名分。”
在洛依和方南逸诧异的神色下,他用手背慢慢擦拭着脸上的灰烬,然后揭下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
那张让洛依熟悉了许久却始终不敢相信的真实面孔终于暴露在黎明之前,一时间,她完全不知该称呼对方为爹还是师父。
直到洛青柳悠悠得开口说:“丫头,你可以叫我爹,也可以称我师父…如果都不习惯,直呼我的姓名也可…我姓刘名荇字…鹿卿。”
“你是刘鹿卿…上清门前任总督刘鹿卿…”洛依几乎没法站稳,她盯着父亲那淡如秋水的眸子,咬着唇问道:“那么…兰姑姑就是当年逃出宫的兰缪妃对么?你…真的杀了肖大哥的爹娘么?”
“这么多问题你要他先回答哪个?”方南逸拍拍洛依的肩膀:“先坐下休息一下我们慢慢讲吧。”
“你早就知道?”洛依犀利的目光瞥向方南逸。
“我是猜到的,还没有…还没有跟前辈确认过。”方南逸看看刘鹿卿:“前辈既然肯以真实面目示我,想必不会再多隐瞒了吧。”
白练一现,寒剑骤然出手。
刘鹿卿突然以剑相向,无论洛依还是方南逸都是始料不及的。
那剑锋距离方南逸的心口只有半寸,而刘鹿卿的眼里充满了怀疑和杀气,他厉声质问:“缪兰在哪?”
“你说什么?”方南逸眉头一泠:“缪兰她不在火场?”
“我离开秋海棠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起了大火,回身到二楼去救缪兰和三娘的时候发现隔层已经被人打开。三娘倒在外间,缪兰不知所踪。”刘鹿卿一字一句得陈述,剑尖始终不离方南逸的要害:“三娘不是火烧烟呛致命的,她是被人一掌震断了心脉!”
“你怀疑是我做的?”方南逸终于听明白了刘鹿卿的话,他哑然一笑,低头看了看凛冽的剑锋。
“你刚刚离开,秋海棠就出事。”刘鹿卿道:“你要我如何相信这是巧合?”
“爹!”洛依急道:“这不可能!我一直跟着他,他从来没离开过我的视线!不可能是他做的!”
“就算是我做的,也不需要我亲自动手是吧。”方南逸看了洛依一眼:“丫头,别担心。堂堂上清门总督是不会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随便杀人的,对吧前辈。”
“你不必激将。”刘鹿卿最终还是放下剑:“就算不是你,也跟你脱不了关系。你身为庶出长子,封王之余又身兼上清门重职,你确定太后会全心全意得信任你?说不定,她的人黄雀在后,利用你得到的消息为其所用,却把你一个人推向所有矛盾与危险的最前端——”
“这是皇族家事,就不劳前辈费心了。”方南逸轻笑一声:“孝严太后不仅抚养我成长,更是我的授业恩师。她之于我或许是利用,但其他人之于同样抚养成长起来的孩子,又是什么呢?”
“爹…”洛依轻声唤道:“当年你突然出逃,一定非常紧迫危机。那么我是哪里来的?我爹娘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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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男主女主是兄妹的亲…你们想多了,没那么狗血好不好…。
猫咪的读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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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听爹爹讲那过去的事情
乘着朝晨的白露,刘鹿卿三人将花三娘葬在了醍醐镇外围的一处坟岗。
“这里风景不错,有山有水…”刘鹿卿用剑刻下碑文:“本来是我给自己选的地方。”
“爹,你别说这种话。”洛依心里很压抑,看这样子是还没从父亲身份的多变中适应过来。
“丫头,如果有一天我也归位了。记得让我在这附近陪陪三娘。”刘鹿卿的笑容带着些无奈的决绝,让洛依有种想哭的冲动。
“前辈大可以把当年的事情据实告知…就算是为了丫头,我也绝对会同太后斡旋到底。”方南逸坚定地承诺,犹如一股活力的清泉突然润浸女孩绞痛的心扉。
“你说真的么?你真的不会把我爹带回去?”洛依激动道。
“我可以有很多种方法让刘鹿卿死,也有很多种方法让你爹活。但前提是——前辈他愿意配合。”方南逸回答。
“爹,你能不能把以前的事告诉我们?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刘鹿卿已经别无选择。
隐瞒既然是为了守护,如今却是为了守护而坦白。
他一个人战斗了太久太久,真的已经很累了。眼前的少男少女颇有他年轻时的风范,后浪推前浪的时代终于来临。他把长长的故事告诉他们,就好像重新讲给自己听。
“我生为孤儿,自记事起就只有一个表姐相依为命。”刘鹿卿缓缓得拉开回忆:“她名唤缪兰,人如其名如晚霞天边缭绕的云朵般绚烂美艳。
我们的师父名唤长清道人,在我五岁那年他下山云游无意中相中我姐弟二人的资质,至此学艺九载春秋。”
“一套‘走岸问柳’是师父独创的绝剑,也是我数路剑法的维基。礼亲王之所以觉得‘醍醐舞柳’如是眼熟,想必是源于曾在太后授予你的无数典籍中见识过由我撰写的剑诀吧。我的舞完全是基于这套剑法而来,但摒弃刚韧,独留阴柔,已然面目全非。你看着眼熟却无力联想,这也是常情。”
“难怪。”方南逸点头称是。
“而缪兰不擅剑法,于是师父独传了她一套‘飞银之梭’,三枚银针独打人身要穴,用以自保求生颇有益处。”刘鹿卿继续道:“就这样,我十四岁出师,跟着缪兰下山行侠仗义快意人生。那年缪兰十七岁,如果没有遇上那个男人——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你说的那个男人,是先皇祈元帝吧。”方南逸道。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缪兰身着淡蓝的衣衫撑伞站在桥上等我去买东西。”刘鹿卿回忆的眼眸中充满了专属于他的那份美好:“回来的时候,我看到男人站在桥下,就像欣赏一幅画一样欣赏着如仙女入境般的缪兰。他向缪兰走过去,跟她说话,同她一起笑…一个月后,他接缪兰入宫册封为妃,而我亦是随着她一起走。我的武功得到先皇赏识,做了一年的护骑校尉后便进入上清门,两年后接掌上清门总督一职。”
“本以为日子只是换了一种过法,但依旧可以平安得幸福下去。有优厚的俸禄和地位,有铁血的兄弟过命的朋友。直到第二年,先皇迎来了他的第二位嫔妃——也就是当今的孝严太后。皇帝纳妃封嫔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加上缪兰四年多不曾有所出,就算为了皇室所继也不可能独有她一人得享圣恩。”
“孝严太后本是当朝最好的堪舆师陆丙真的独生女,陆家为风水世家,他们建的宅修的墓堪称天下一绝。但是祖训有云:后世代代不可入朝为官。所以无论先代帝王用怎样的高官厚禄都不能说动陆家人的心,只可惜…后世不再,代代断绝。”
“哦?此话怎讲?”方南逸从来都不知太后到底有着怎样的身世,只道她博学多般,于奇门遁甲之术,八卦六合之理颇有建树。今听刘鹿卿一言,原是有着如此渊源的家学。
“因为在孝严太后入宫前的一个月,陆家遭遇了灭门荼毒…除她之外的一百三十二口人,尽数遭到残杀。”
“啊?!”洛依惊道:“这么残忍的事…是谁做的?”
刘鹿卿的轻声吐出三个字,却足够断山压顶般的震撼:“上清门。”
“是你们?!那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方南逸追问。
“上清门无条件得服从圣旨,我们接到密令后便换上隐蔽的装扮,三个时辰内完成了这场血洗。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我只能猜测,这与先皇的宝藏有关。据说先皇在位期间将前代的宝藏重新更换了埋藏之所,这其中少不了堪舆之道。我想陆丙真正是由于他卓绝的才能才引来了杀身之祸吧。”
“那…那太后呢?”洛依问。
“她当时在外修行,逃过了一劫。”刘鹿卿答道:“半月后她处理好了家人的后事,主动入宫求见先皇,她说她孑然一身无依无靠,希望能依靠自己毕生所学为先皇效力。”
“这么说,她是来报仇的?!”
“也许吧,当时我也怎么猜测,并且提醒过先皇。”刘鹿卿道:“但是,先皇自认为可以将这不光彩的罪行隐瞒得当,并已经深深得被她的美貌和灵性所吸引,执意要纳她为妃。那一刻我忽然就明白了,总有一天以我为首的上清门一定会被亲手抹杀掉。不是死在先皇的手里…就是死在她的手里。”
“一年后,孝严太后产下一个男婴,可惜刚落地就夭折了。”刘鹿卿看着方南逸道:“碰巧那时承蒙先皇临幸的一个宫女也在那前后诞下一个男婴,自己却因此难产离世。于是先皇做主将那男孩过继给还在丧子之痛中的太后,也就是礼亲王你了。”
“那当今圣上呢!他到底是太后的亲生子,还是——”方南逸问。
“又过了一年,缪兰也生下了一位皇子。”刘鹿卿示意他不要着急,慢慢讲来:“先皇对这位皇子宠爱有加,赐名为贤,并拟定了立起为太子的诏书。可惜,就在太子刚刚满月之时,先皇突然得了重病,眼看一日重似一日。我虽不知先皇所患何疾,没过几天便到了内臣外臣一概不见的程度。这件事,若是说得严重了便是大逆,我没有证据证实是太后为报家仇而害了先皇。但我知道,一旦为我言中,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缪兰和太子的。”
“你认为太后弑君夺权?”方南逸几乎无法淡定:“你知道这种话说出来会是什么后果么!”
“方南逸!我爹他只是猜测,并没有论断,你不要欲加之罪!”洛依本能的站出来维护父亲,此时此刻事情已经严重到关乎朝野,纵然她一直对方南逸信任有加,但皇族与百姓往往确实是站在截然不同的立场上。
“可惜我还是慢了一步,”刘鹿卿叹了口气,满含着遗憾和不甘的眼眸深若潭水:“在先皇重病,太后得掌权的那段日子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教会突然纵横滋长迅速扩大起来,它就是你们的老对手——青竹会。我不知道青竹会跟太后到底有什么渊源,但他们反对太后独权的意图即便是十几年后的今天依旧很明显。那是上清门第一次与青竹会交锋,也是我所理解的最后一次。没有人知道我们此次的围剿计划是在什么时候泄露给对方的…我带着八十个兄弟秘密前往早已打探清明的青竹会巢穴,以为可以一网打尽。却在路上遭遇了血战伏击。除了他们的头领降头地鬼王外,其他人并没有高深莫测的武功——但他们有最夺命的暗器,最优势的人力。”
“你见过地鬼王?”
“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的武功与我旗鼓相当。他与我交手不下百招不分胜负,但当时的状况无法恋战。待我摆脱他回到营队之时…”刘鹿卿痛苦得闭上眼睛:“那场混战几乎让上清门全军覆没,兄弟们的残肢,鲜血…头颅…几乎滚遍山坳。幸存者只有四个人,我…周偃,还有肖刻远夫妇。”
“肖大哥的爹娘?”洛依惊道:“你说他们还活着,那周偃为什么说是你叛逃上清门之时杀害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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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爹爹的故事好长…接着讲
“周偃说的是假话,他就是那个背叛上清门的人…”方南逸道:“前辈,是这样么?”
“七十六人战死,四人幸存。如果不是我,就只能是肖刻远夫妻或周偃了。这…不算难猜吧。”刘鹿卿点头道。
“难道周偃是青竹会的人?”洛依惊道:“那肖大哥和他在一起——”
“不,我想周偃应该是太后的人。”方南逸道:“太后只是想利用青竹会除掉当年的上清门吧,一则为了报家门,二则…洗掉先帝的痕迹,建立属于她自己的上清门。”
“先听我说完再猜吧。”刘鹿卿打断他的话:“当时我们四人深知一旦回京复命,绝无生还的可能。肖刻远夫妇的儿子还只有三岁,他们有意远走高飞。而我…心里还记挂着缪兰,我不可能把她一个人留在宫里。”
“于是我将肖刻远夫妻留在醍醐镇,带着周偃回去打探。可就在启程的第二天,镇上就传来了先皇驾崩的消息。一切都不出我所料,缪兰遭遇陷害已经被投入死牢,他的儿子虽然名为太子但实权统统掌握在太后的手中。我唯有背水一战,悄悄遣返宫中劫了死牢救出已经被毁容的缪兰,一路南下逃亡。
在逃亡的途中,我与缪兰滚落山崖,我摔断了一条腿,而她的头部受到了撞击…从此变得痴傻。所幸的是,我们得到一对善良夫妻的救助。他们在山中砍柴时救了我们,细心照料了三天时间。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只记得那天半夜追兵来得突然,那个憨厚的大哥把我们从后门放走就被残忍的官兵砍断了脖子,大嫂抱着不足月的孩子呼喊着,被一枪穿了背心…”
刘鹿卿的眼里满是晶莹的湿润,即便提起上清门的惨案他都没曾有过如此失态。他忽然抬起头,看着洛依的眼睛:“丫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不会沦为可怜的孤儿。”
“那是!”洛依几乎站立不稳:“那是我爹娘?!”
“那是你爹娘,他们是最淳朴善良的好人,本该一辈子平平安安得过生活…却因为我——”刘鹿卿伸手抚上女儿的肩膀:“我甚至…甚至连个尸首都没能为他们掩埋…”
“我回身杀了几个官兵,从你娘的尸体上抢走了襁褓之中的你。”刘鹿卿说:“那时你也就满月的大小,好在缪兰当时还在哺乳期,虽然身子弱但奶水还算丰盈。你是吃她的奶才活下来的…”
洛依的眼里此时已经噙满了泪水,虽然那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但听得爹的陈述就好像自己亲眼看到了那血腥悲亡的惨剧。
“丫头,我对你…纵有千般疼爱万种牵挂,”刘鹿卿的泪水划过脸庞:“却终究是对你不起。”
“爹…”洛依一头栽在他怀里纵声啜泣,也许真相的残忍并不在于它能带给人什么样颠覆的人生轨迹。而是它所包裹着的血痕,饶是时隔多年依旧能嗅得到腥气。
“后来我带着缪兰和丫头来到醍醐镇,”刘鹿卿继续道:“我找到了当年被我和缪兰救过一命的女孩花三娘。那时她已经嫁了一个疼爱她的商贾丈夫,日子过得很好。但是当她得知我们的遭遇之时毅然决然得挺身相助,把我们藏在了家里开的舞苑秋海棠里。”
“我伤势稍微好转后便与肖刻远夫妻取得联系。他们告诉我,周偃已经接受了太后的诱降条件,愿意以诱捕我来换取无罪之身。他曾与肖刻远夫妻商议,希望他们能引我现身。但他们并不愿意出卖我,而是劝我多加小心。我不想连累他们,于是要他们去告发我,演出了一场借尸还魂的戏码。按照约定的地点和时间,我会故意现身,假装杀掉他们,然后各自天涯。”
“可是…当我如期赶到约定点之时,地上就只剩下他们的两颗头颅了。我不知何去何从,于是带着他们的头颅去找到了他们三岁的儿子。男孩天真得问,是不是我杀了他的爹娘…我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说让他好好活下去,想报仇的话就努力点吧。我没有把他带在身边,而是将他送给了一位旧识抚养长大——”
“可是肖大哥到现在还以为是你杀了他爹娘啊!”洛依叫道:“方南逸,你到底把肖大哥派到哪去了!他现在跟周偃在一起,听到的消息统统都是负面的假象!会出大事的!”
“我让他们故意被青竹会抓走了。”方南逸说。
“啊?!”洛依气得抬手就给了他一拳:“你怎么会叫他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没有人比他进入青竹会更安全的了。”刘鹿卿微笑着冲方南逸点点头。
“你们…在说什么啊?”洛依看不懂这两人的默契到底是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
“因为虎毒不食子,肖云边的父亲肖刻远根本就没有死…”方南逸道:“他在青竹会里应该拥有着一个相对高级的地位。”
“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洛依惊道。
“当年的那两颗首级…曾经让我有过一瞬间的怀疑。”刘鹿卿道:“肖刻远的首级摆在他妻子的旁边,但着实已经面目全非了。让人本能的猜测他们夫妻同时遭难…其次…。”
“其次三个多月前,我曾与青竹会的一个高手过招,”方南逸接着道:“我被他一记‘焚心掌’所伤,而这一招——正是当年上清门第八组骠骑上将军肖刻远的绝招。”
“我也是在昨天助你疗伤之时,看出了‘焚心掌’的痕迹…”刘鹿卿点头道:“容貌声音骗的了人,武功路数却骗不了人。”
“甚至于你可以回忆一下,”方南逸转向洛依:“与我们交手的青竹会高级别人物,包括万芷兰,包括黄飞阁…他们有没有想要伤害过肖云边?”
“好像…好像真的没有…”洛依恍惚间记起那个纠缠不休的万芷兰,就是到死,她似乎也没曾对肖云边出过手。
“你们认为肖大哥会变节!”洛依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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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们希不希望男二是坏银捏?
伏笔啊伏笔,从几万字伏到现在,伏得我自己都要忘了。话说万芷兰给女主下的蛊…我真的不是写忘了,而是后面会交代的…
☆、第一百零一章 转一圈再回来的人一定是叛徒
“我相信肖云边,他是个有是非观的人。”让洛依惊讶的是,方南逸竟然比自己还要信任他,这实在很令人费解。
“但如果肖大哥的父亲真的是青竹会的人,那他怎么可能会选择与父亲对立的一面?”洛依想起之前凶险的一幕幕,青竹会做事可谓手段独道滴水不漏,肖云边的存在既然如此特殊,理所当然是他们首先争取的对象。
“这些都只是猜测,我赌的是肖刻远背负着身不由己的理由而并非青竹会的一丘之貉,我赌的…还有肖云边在面对青竹会斑斑劣迹草菅人命之时,内心最正直的责任感。”方南逸看着刘鹿卿:“前辈,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致使肖刻远诈死而投靠青竹会?”
“大概是有人在他面前杀死了爱妻,万念俱灰吧。”刘鹿卿道:“这些年来,就像我万万没想到他还活着一样,也许他亦不知我是否活着。”
“我倒不这么认为。”方南逸含笑看着刘鹿卿:“按照约定的作戏尚未来得及演,爱妻便惨死身前…如果要我猜测,将两颗头颅放置原地摆明了就是要您来收尸。恐怕盯上您的另有其人吧——”
“另有其人…”刘鹿卿沉思静索。
“我就实话实说吧,缪兰的身上带着先皇留下的宝藏信息,太后的追杀应该不仅仅是为了斩草除根这么简单。”方南逸问道:“恕我直言,这些年来,前辈就从没来有从兰缪妃得到过相关的只言片语么?”
“从无消息。”刘鹿卿摇头。
“也许兰姑姑真的是因为伤到了脑子什么都不记得了。”洛依道:“如果真的有宝藏,我爹也不用抛头露面得跳舞谋生吧。”
“有关宝藏,我真的一无所知。”刘鹿卿忽然道:“若依你所言,他们劫走缪兰必然也是为了这个…”
“不错,只为灭口。大可以当场断命,又何须掳走?”方南逸想了想:“前辈,若此事真的是太后所为,我愿为兰缪妃请命。宝藏本属于皇室,如能从她口中得到真相也不失为国家之幸。至于上一辈的恩怨纠葛,本就没有你死我活的必要。对圣上来说,谁是他的生母比起社稷的坚稳全然算不得大事——”
“你是要将兰姑姑是皇上生母的这件事隐瞒下来?”洛依连连摇头:“这怎么可以!兰姑姑受了那么多苦,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能见一面,这太不公平了!”
“太后养育圣上多年,亲如母子。她的政治手段虽然狠烈一些,但毕竟不曾伤民劳财暴虐横行。一旦给圣上知道敬仰爱慕的母后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如此残忍…后果可想而知。”
方南逸坚决道:“皇室俯视着天下,天下莫不注视着整个皇室。当年太后临政已然触及名正言顺的底线,万一此等旧事丑闻大白天下——且不说圣上情何以堪,在野有密谋罪孽的青竹会,在朝有叔父为首的谋逆党,对内今年大旱半壁江山,对外边塞大陇虎视眈眈…。没有什么比圣心稳民心稳更重要的了!”
“为了你们方家的天下,缪兰就理应牺牲么!”刘鹿卿冷笑。
“我向你们保证,只要兰缪妃在太后的手里,我一定竭尽全力保她周全。但你们也要答应我,这件事…将永远是个秘密。”方南逸诚恳得对刘鹿卿承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可以把局面掌握在什么范围内。但他相信,只要手里握着秘密就一定有翻盘的余地。
“方南逸…”洛依难能见到他如此严肃得决议一件事,轻声问了句:“你,是为了你弟弟对吧…”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方南逸点点头。
“你是担心盛烈帝一旦得知真相,与太后党发生剧烈的冲突——”刘鹿卿道:“可是,这对你来说不正好是个名正言顺的机会么?”
“爹——”洛依使了个眼色,她觉得刘鹿卿这样的问话有些咄咄逼人。
“我无心于此。”方南逸摇头:“就像陛下曾经为了维护我这个兄长所做的一样,我终其一生必然不会背叛于他。这不仅仅是出于私情,更源于他勤学好政,仁德爱民,是天下之幸。纵然为了黎明安生,我也决不允许那些不该发生的权斗所带来的血腥污染这片江山。前辈…最后,我需要你的帮助——”
“抱歉,我没有你那样的高度。”刘鹿卿笑道,他转向洛依,眼里满是宠溺:“我这一生,唯有丫头和缪兰最为重要。其他的,我顾不得许多。如果太后要杀害缪兰,我必拼死——即便你拦在面前…也一样。”
“爹…”洛依心里一惊,一切复杂又压抑的情愫瞬间涌在喉头。她凄然看了一眼方南逸那同样坚决的目光:“方南逸,你一定不会让太后杀害兰姑姑的对不对?”
方南逸望着女孩祈求的双眸,认真得点了点头,旋即神色一凛:“可是…我们都不能确定,兰缪妃真的是太后的人带走的。”
洛依父女都沉默了,所有的一切全然建立在猜测的基础上。没有人知道缪兰到底在哪,是死是活。
“前辈,”方南逸叹了口气:“希望您考虑一下,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十七年前的事只有您亲身经历过——”
“好吧。我可以加入你们的行动,我也想知道…我那兄弟肖刻远,究竟为何做此抉择。”刘鹿卿微笑着看看洛依:“丫头,这下不用担心了。不管有什么危险,爹都陪着你。”
洛依说不出究竟是担忧还是心慌,总觉得一颗心悬着无法下放。她抬头看到一只雪白的信鸽恰恰收翅落在方南逸的手臂上。
他小心翼翼得摘下信鸽腿上的纸条,眉头一展:“恐怕,我们还要出一趟远门了。”
那纸条上的笔记让洛依很熟悉,是肖云边的字:棵罗山谷,奉郡死城。
“在那!”小面瓜挎着一匹马颠颠跑过来:“王爷!小姑奶奶!”
“小面瓜?!”洛依迎上去,扯住他的马笼头:“出什么事了?”
“有个人…浑身是血的冲进衙门,要找王爷——”小面瓜火急火燎得说:“我们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们,问了守城兵才知道你们出城了!”
“是什么人?”方南逸问。
“他说…他叫杨什么,杨琼!”
杨琼?!洛依大惊,这不正是昨天全军覆没的亲骑卫里唯一失踪的那个队长么?
------题外话------
后面的剧情持续烧脑…每天追文看得不爽的亲,建议养几天。
☆、第一百零二章 向着死亡之地进军!
洛依一行人匆匆回了衙门,薛灵正在帮杨琼诊疗伤势。
“情况怎么样?”
“还好,只是些皮肉伤。”薛灵让出位置,方南逸站定在杨琼的床榻前。
“王爷?!”杨琼睁开眼睛,全然不顾伤势一个翻身下床便拜:“王爷,属下知罪,恳请王爷责罚!”
“你先起来…”方南逸看着他红红的眼圈,心知他必有满腹的话亟待告知:“养伤要紧,有什么话慢慢说吧。”
“十八亲骑卫跟着王爷整整十年…如今弟兄们都…”杨琼的拳头捶向地面,刚刚包扎好的拳头又渗出血来。
“他们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方南逸俯身下去,将他扶起来:“这笔仇,我一定会报。”
杨琼抹去男儿泪,一口气把当晚的经过陈述了一遍:“当时我们十八人在蛇沟岗子驻扎,等待王爷这边的消息。不知怎么的就觉得飘过来一阵诡异的烟雾,起初没什么感觉只是呛得有点咳嗽。我当时以为此烟不善,于是吩咐兄弟们闭吸,但还是来不及了。年纪较小的几个弟兄先扛不住,就如中了邪一般开始互相残斗。他们彷如毫无知觉的行尸走肉,即便受了致命伤也会继续挥动着武器,全然没有意识和理智。”
“王爷您知道我的闭息发是深得您的指点,所以我没有那么快中招。”杨琼继续道:“我见情势已经无法控制,只能冲出去求救助,不料半路遭遇了伏击…”
“伏击?”方南逸眉头紧拧:“是什么样的伏击?”
“黑色斗笠蒙面,墨绿大氅。”杨琼回答,“另外…”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精巧的铜牌递给方南逸。
这块铜牌四四方方,有半掌大小。上面刻着一行篆体字:奉郡坛朱子孝。
“这应该是在打斗中不小心从对方身上扯下来的,我无意中发现挂在马镫上。”杨琼说。
“青竹会的装扮,又带着疑似青竹会的铜牌…”方南逸低头默然:“这个奉郡应该指的就是离这两百里外的奉郡镇吧。”
奉郡…好熟悉,洛依想着想着差点脱口而出——不正是刚刚从信鸽身上取下来的消息里提到的么?肖云边所指的奉郡跟这个奉郡应该是一个地方!
方南逸看了洛依一眼,用细微的眼神示意她不要说出来。
洛依想,也许其他人并不知道肖云边的任务,方南逸不许自己说必然是有道理的。于是压着疑惑缄口不言。
方南逸叫杨琼好好休息,带着其余人离开房间。
贾崖兄弟俩过来说李弦铮刚刚醒了,问问方南逸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正要找他问话…”方南逸用扇子拍了拍洛依的肩膀:“通知衙门里的所有捕快,两人一班岗…把杨琼给我牢牢的监视住。”
“你也怀疑他?”看来洛依心里憋着的疑惑不比方南逸少。
“这是薛灵刚刚交给我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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