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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女捕悲催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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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现在是不是该尽快找到霍钱。如果他还在衙门内院之中伺机,那我们岂不是非常被动?”肖云边道。
方南逸点头道:“霍钱也不过就是个小角色,只是我们尚不清楚他对于青竹会的忠诚度到底有多深。他的目的究竟是不是蛆蛊涎也是好妄下论断,只能先找到他。我们所有人地毯式搜寻,就是挖地三尺——”
“万一他已经跑了呢?”洛依不甚乐观:“他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有这么多人,如果我是他,既然大势已定管他青竹会还是什么的,先溜走保命要紧。”
“不可能的…”方南逸摇头道:“从我把你们关进来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在外面部署了十八人的亲卫队。每三个时辰他们会放飞一只信鸽向我表示一切安常,没有人能逃得出去的。”
“咦?!”洛依心道:这人看起来傻呆呆的,没想到心思可以缜密到这个地步,招招都有后计。可是…又有哪里不太对——
“方南逸,你说你外面部署了守卫?”洛依忽然揪住他急道。
“对呀,十八人,四人一列守一面墙,两人巡岗…别说是个人,就是只苍蝇也别想进出——”方南逸的话被噎了一半,两人对视的目光越来越紧张。
“那我爹怎么进来的?!”洛依脱口而出。
“他…”方南逸愣在当场,他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大包小裹的洛青柳的确一个人承认翻墙入内。究竟是护卫队出了事,还是洛青柳有鬼?
“洛大叔在哪?”方南逸拉起洛依就往回跑。
“应该在房间,他跟赵笋锁在一起啊!”洛依几乎失魂落魄,从无头秦将军的尸体被发现到现在已经三个时辰了,她竟然将手无缚鸡之力的父亲留在暗杀凶手随时可以接近的地方!
“爹!你不可以有事啊!”
------题外话------
洛老爹命硬着呢没事的…
☆、第四十六章 老爹的夜壶是无敌的
“爹!”洛依推门入内,眼前的情景顿时教她目瞪口呆。
洛青柳赤脚站在地上,抖索着发白的嘴唇。一手捧着滴滴答答的夜壶,一手颤颤巍巍得指着地上的人:“他…他…”
地上那人腹面朝下,歪歪扭扭的脸横在一边。额头上似乎被砸了个大口子,就这一会已流了大滩的血。
“霍钱?!”肖云边上前翻动两下,那张面孔看得清清楚楚正是诈死逃逸的霍钱。
“他…他是你们的人?我…我也没看清他是谁。”洛青柳丢下手里的夜壶一下子扑到洛依的怀里:“丫头,他忽然就闯进来要抓我——我随手就拿夜壶砸了一下。他不会死了吧,这…这不算我杀人吧!”
“爹你没事吧?”洛依扶着父亲的肩膀,看他似乎没有受伤,只是受了不少惊吓。
“我们费了这么多力气也没能捉到霍钱,甚至赔上了秦将军一条性命——”方南逸心里有怨却是哭笑不得:“最后却被一记夜壶砸破脑袋,真是大大的荒谬。”
肖云边探了探霍钱的鼻息:“王爷,他还活着,只是——”他低头凑近身子,看到霍钱的伤口处皮肉有些微微泛卷。
“是人皮面具。”方南逸蹲下身子,伸手从该处小心翼翼得撕扯下来一张胶装的脸膜。面具下那惨无血色的脸,陌生而平淡无奇。
“他真的不是霍主簿!”洛依惊道:“那真的霍主簿在哪里?”
“说不定已经遇害了…。肖捕头,你先把他绑上。薛先生,给他包扎处理伤口——本王有话要问他。”方南逸走过洛青柳的身边,眼光不自然得瞟了一下:“洛大叔,看不出来您还真是老当益壮…”
“你看不起我是不是?相当年我一个人追着三个小流氓满街跑——”洛青柳的情绪似乎调整的非常快,在洛依眼里,这两个人只要一撞上就如斗鸡一般。
“爹,这人是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你就这么——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危险啊!”洛依还是很后怕,先解开了洛青柳同赵笋连在一处的失心锁,接着把他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定。
“洛大叔,当时的情景你还是描述一下吧。”方南逸完全没有心情同他斗嘴,一旁的薛灵正紧急得为霍钱止血。
“你还好意思问我,要不是你把我跟这个半死不活的女人绑在一起,我至于站在房间床前用夜壶撒尿么?”洛青柳眉毛一挑,怒气冲冲道。
“可现在看来,倒好像还是这夜壶救了你一命呢?”方南逸冷笑道。
洛青柳眨了眨眼,似乎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他清了清喉咙继续道:“忽然之间大门一开,我吓得手忙脚乱,完全没看清他是谁。他也不说话,一下子就窜上来,抓着我的肩膀捂住我的嘴——我喊不出声,就只能拼命挣扎,慌乱中抡起夜壶就一顿乱砸。之后他就咕咚一声倒下了。我急急忙忙过去点灯…才看到这副模样,接着你们就进来了。”
“看来霍钱是有意闯入,”洛依寻思道:“他是要抓我爹当人质,逼我们放了他啊。”
“可惜没想到,竟栽在洛大叔的夜壶手里。小姑奶奶,我终于知道你为啥那么彪悍了!”小面瓜欢脱得叫道:“没想到洛大叔出手也这么干脆利索啊!”
“什么叫我为啥这么彪悍?”洛依不满得说:“我就事论事有理讲理,几时随便用夜壶砸人家头了?爹——我跟你说过多少次,遇事不要太莽撞,更不能逞强。今天是他着了道,若是个高手你现在哪里还有命站在这?”
“你的意思是叫我束手就擒了?”洛青柳眼睛一翻:“你到醍醐镇打听打听,我洛青柳如何受的别人威胁。”
“可是遇到歹徒这种事不是光够勇气就可以了!”洛依气得要命,道理跟他又说不通透。
“王爷,他醒了。”薛灵看到霍钱呻吟着转了一下头,急忙对方南逸说。
“正好,”方南逸推开大门大踏步出去:“本王倒要看看,他是哪个山头的狐狸——升堂!”
这是醍醐镇有史以来第一次夜半升堂,虽然没有半个群众观堂,但该有的严肃步骤却是一项不落。方南逸不着官服,只端坐在县堂之上。霍钱被绑缚了手脚,按在地上。他既不反抗也不惊恐,反倒是一副茫然无辜的样子令所有人都摸不清路数。
“你究竟是何人,假冒霍钱混入县衙究竟为何目的?”
那人抬头看了方南逸一眼,鼻子里轻蔑得哼了一声,缄口不言。
“你是怎么杀害秦将军的,又为什么一直逗留在县衙里?”
那人依旧充耳不闻,低垂着空洞无神的小眼睛。
“那这样吧,”方南逸将之前放入蛆蛊涎的瓷罐摆在案台上:“如果你乖乖交代呢,今天的事也就我们这几个人知道。你可以带着蛆蛊涎回到你的主人那里去交差——如果你坚持不肯说,也没关系,我就把你五花大绑吊在城门正中央——我想,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就会有让来找你灭口。保准你死得比刁库当还快…”
那人眼睛动了动,显然方南逸说出了蛆蛊涎让他心有悸动。
“不怕死是不是?”方南逸冷冷一笑:“那也没关系,蛆蛊涎虽然是难得的良材。但未加驱毒提炼直接喂给活人的话…。应该会蛮刺激的吧!本王天生对这些奇经八怪的事有兴趣得很,对活人做验品也一向十分期待——你,会不会觉得很荣幸啊?”
那人脸上瞬间褪去了所有的血色,沉静的大堂之上,仿佛能听得到他牙齿咯咯打颤的声响。
“赖启文,青竹会御狼坛手下第一巫神。”男人含着舌头,声音低沉而恐怖。
洛依注意到,他的喉结足足下移了半寸,想必是长久压抑了原音来模仿霍主簿。
“两个月前,主簿霍钱曾休假回院砌墙——”方南逸站起身来踱至赖启文身边:“如果我猜的没错,真正的霍钱已经被你砌到墙里了吧。”
赖启文愣了一下,咬着开裂的嘴唇点点头。
“你混入衙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杀了刘明,”赖启文回话:“他采用了青竹会的神仙术却又质疑地鬼大人,意图出卖。”
“狗屁神仙术!”洛依气得大骂:“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恶人,明明就是利用邪术蛊毒——”
“我们害人?”赖启文回看洛依,嘴角抽出一丝嘲讽的笑:“你可知有多少人倾家荡产哭喊求着我们救活他们的亲人?地鬼大人是最贤明的神,他把一切苦难藏于自己的囊中,用福泽引导那些找不到归家之途的怨灵,让他们重回肉身——”
“这些有空我再慢慢听你说,”方南逸决心速战速决,可不想给他传教洗脑的机会:“那为什么要在刘明身边潜伏良久,迟迟没有下手?”
赖启文怔了一下,不肯言语。
“为什么杀了他以后你不肯立刻逃离?”方南逸追问一句,见赖启文依然不肯多言于是幽幽道:“你是为了刘夫人尸体中的蛆蛊涎吧。蛆蛊涎的生成可遇不可求,你推迟动手只是想等待成熟的蛆蛊涎在尸体里破茧成形对不对?而在悬尸秘术中,祈术者所提供的活体元阳亦是不能省略。如果过早得杀了刘明,蛆蛊涎就会胎死腹中。可惜了这么一具孕育至宝的尸体。”
“你们知道的已经这么多,”赖启文的脸上呈现出死灰般的挫败:“又何须逼问我?我的确是为了这具尸体,等到时机一到,我就杀死刘明再趁着混乱挖出蛆蛊涎。可万万没想到,刘明这个狡猾的老狐狸竟在死前的前一天把尸体移藏到了别的地方,我翻遍整个县衙都没找到——”
“哦?那尸体原来是放置在什么地方的?”
“七…”赖启文刚刚吐出一个字,双眼翻白忽然栽倒。
------题外话------
亲们耐心点,发现破绽先不要急,下章更精彩~
☆、第四十七章 还是家里舒坦
“是暗器?!”方南逸惊觉退后一步,堂上所有人皆成备战。
半刻过去,并无任何入侵者的迹象。唯有赖启文一人躺在地上翻滚抽搐着。
薛灵上前搭了他的脉象,松了口气道:“王爷,他身上并无暗器伤。只是之前似乎伤了大椎穴,导致脑内受损,恐怕要暂时退堂调治一下。”
方南逸蹲下身来,将赖启文前前后后查看了一番,然后看了洛青柳一眼,径自说道:“的确是大椎重创。”
“你…你别怪我,我下手是重了——但又不是故意的。”
方南逸无奈得摇摇头:“这样吧,薛先生你先把他的伤情稳住,然后肖捕头你把他押送到牢房里。今天晚上辛苦你和弦铮一定要牢牢把守,这个人的嘴里可突破的信息不算少,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
“是。”
“洛依,林捕快,孟捕快——”方南逸转向三人,“你们今晚回家好好休息下吧,明天一早要道衙门集合。这个赖启文要趁热打铁,以免夜长梦多。”
紧闭两天的衙门大门终于开启,两侧的十八位护卫整齐列位。
路长丰抬着秦破甲的尸首交给卫队长处理后事,神色凄然,气氛哀恸。众人各自分工不在话下。
“终于能回家啦!”洛青柳兴高采烈得牵着小王八蛋垫着瘸脚往前溜,肩膀猛然一紧,回头迎上方南逸神色异样的面孔。
“洛依,你先回去,我有话要跟洛大叔讲。”
“喂,方南逸,搞什么那么神秘?”洛依看着他严肃的神情心觉很蹊跷。
“丫头,你先回去——”洛青柳把小王八蛋交给她:“花狐狸自己在家两天了我实在不放心,你快带着小王八蛋回去。”
“方南逸,我警告你不要为难我爹。”洛依一步三回头,心里想着也许方南逸只是想在爹爹这张没遮拦的坏嘴上打个警告罢了。
“能从我十八亲身护卫的眼皮底下若无其事得溜进来,洛青柳——你的本事似乎不小。”方南逸并不多废话,眼看着洛依走远,他毫不客气得直入主题。
“呵,你不会因为这个就来找我麻烦吧。”洛青柳推掉他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是,我思女心切无视你王爷的口谕擅闯衙门,那又怎样?抓我回去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此刻只有我们两个,你不必伶牙俐齿得跟我狡赖。”方南逸道:“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喂,你自己的手下无能,形同虚设连我一个半残疾的人都看不住——”
方南逸一手扣住洛青柳的脉门:“不要再假装了,你明明身怀绝顶武艺,你到底是谁?”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洛青柳扭动着身子挣扎出来:“你自己的人办事不力,还要往别人身上赖,实在是好笑。他们偷懒打瞌睡你不去责罚,反倒一味包庇说擅闯的人是个武功高手——这种小把戏,传出去不丢你王爷的脸么?”
“你知道秦破甲是怎么死的么?”方南逸寒冰一般的神色不带丝毫玩笑的意味:“白纱的蚊帐蒙住面部,急速的铁线割断喉咙和双手腕。铁线要切开头颅并不困难,割开玩上的血肉也易如反掌…但他的两只腕骨,是被内力深厚的高手硬生生折断的!”
“你…你什么意思啊?”洛青柳反问:“我被你锁在病妇身边,你总不会是怀疑我杀了那个秦什么的吧。”
“当然不是——”方南逸冷笑:“我只是想告诉你,能在几招之内杀害了近身的秦破甲,赖启文绝不是个三脚猫的角色。而这样的人会被你用夜壶砸几下就毫无还手之力么?”
“那…那也不能证明什么啊?”洛青柳急道:“兴许他跟秦将军搏斗的时候已经受了伤,杀害了秦将军的同时自己也没讨到便宜罢了。所以才想着要挟持我做人质这么被动的方法嘛,他的大椎穴被纵脉劈断,本就元气大伤,被我砸几下昏倒了有什么好奇怪?”
方南逸的眼睛忽然变得犀利而明亮,他一只手铁钳一般捏住了洛青柳的下颌:“你怎么知道他的大椎穴被纵脉劈断,我记得我和薛先生只提及他伤到大椎却没说明任何细节不是?”
“我…。我猜的…”洛青柳两手在半空中乱抓,却丝毫也碰不到方南逸半分。
“那么在衙门的第一天晚上呢?”方南逸道:“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自己的穴道会被不小心撞到我怀里的洛依点到?穿空隔穴的功夫你倒是很到家。”
洛青柳终于一言不发,褪去那毫无正经的表情,原来也有着一双深不测底的眼睛。
“其实我相信,”方南逸缓缓道:“如果你想下手,刚刚这样的对峙你完全可以一掌震碎我的心脉。但不管怎么说,你是洛依的爹,我愿意相信你的隐瞒自有道理,我愿意相信你是唯一一个不会伤害她的人。”
“喂,你算老几啊。我才是她老子,轮到你来担心谁伤害谁?”洛青柳被他放下来,捂着喉咙咳嗽几声:“方南逸,别以为你是王爷就能为所欲为,你们王侯之家谁的手不是染了血才抓住这许多权势和财富的!我就是卖艺卖身,也不会让丫头落入你这种人的手里!”
“真不巧,我也讨厌你这种人,自以为出身烟花浊淤泥不染,实在自卑自欺又患得患失到了极点。”方南逸转身道:“你对我的所有成见,不过是源于曾经的某些不好的回忆与遭遇时刻的提醒着你,像我这样的人曾带给你噩梦般的伤害。但我方南逸——不敢说生于干干净净的王侯之家,却敢说做着干干净净的天下事。我不躺在历朝历代列祖列宗的任何功绩上吃喝,也不为任何人的罪孽承载负担。”
“喂,方南逸!”洛青柳站在空无一人的街巷中,冲着方南逸的背影喊道:“我看得出来你喜欢我家丫头,可我是她爹,没可能拍着你的肩膀说好小子尽快去追求她吧。等你有了儿女你就明白这种心情了——”
父母对儿女的爱,都如这般么?方南逸闭上眼睛,只觉得所谓的童年似乎很近又很远。远到他记不得母亲怀抱的温度,父亲肩膀的厚度。近到…他也曾亲眼看着弟弟一点一滴无忧无虑得成长着,拥有着自己所渴望却无法企及的一切。
只能羡慕不能嫉妒,只能奢望不能希望。
洛依一进门就烧了一大锅洗澡水,痛痛快快得泡去了满身的疲惫。洛青柳一瘸一拐得进门时,她正换好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吃水果,那惬意的样子仿佛要把这几日来所有血腥恐怖的画面统统赶走。
“爹,方南逸都跟你说什么了?”
“哦,他问我是怎么跑进衙门里的。”洛青柳深知女儿的职业素养不浅,早晚也要给她抓出来问个清楚不如先招了。
“哦对呢,他不是说衙门外部署了十几个护卫么?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唉,那些个吃皇粮不干事的家伙,我在外面绕了几圈等到下半夜趁两个人打瞌睡于是就悄悄翻进来了。这王爷也是,严厉起来呢铁面无私,非要找出那两个玩忽职守的家伙好好教训一顿,要我去指认。”
“那你真的去了?”
“当然没有,做人呢有时不要太较真,既然没出什么乱子就好。我若是说了实话,那两个年轻人少不得受罚挨打。于是推说天黑记不清了。”
“嘿嘿,看不出来,你年纪大了到学会与人为善了。”洛依把半个苹果丢给洛青柳:“我要睡了,还是家里的床舒服。”
------题外话------
老爹很霸气啊
☆、
赖启文还是死了,在肖云边和李弦铮彻夜把守滴水不漏的情况下,被人用生生拧断了咽喉,孤零零得死在牢房里。
洛依赶到衙门的时候,方南逸正顶着黑黑的眼圈在牢房现场查看。肖云边自知失职,一声不响得立在一侧。
方南逸示意贾氏两兄弟把尸体带出去,转身对肖李二人道:“你们,怎么解释?”
“王爷,属下以项上人头担保,昨天晚上绝对没有任何人靠近牢房。”未等肖云边答话,李弦铮先行一步上前道:“赖启文从被关进来起就昏迷不醒,属下不敢解开他的锁链,把他单独锁在最内侧的牢房里。整个地牢只有前后两扇门,属下与肖捕头一守前一守后,每半个时辰互换一次。绝对不会有任何漏洞的。”
“互换岗位?”方南逸皱了皱眉头:“你们怎么确定互换的过程中不会有人伺机入内?”
“回王爷,我与李将军都是守在牢房门内侧,换岗也是内部轮换。从前门到后门不过十几丈的距离,”肖云边说:“如果赖启文是死于暗器或利器,或许还存在有凶徒从外部远程射杀的可能。但他是被人活活掐死的,要在我和李将军严密的监控下进行如此夸张的作案行为而不被察觉,实在是令人费解。”
“他不会是自杀么?”小面瓜问道:“像他这样对邪教死心塌地的人,自行了断也属正常。”
“掐死自己是唯一不可能实现的自杀方式。”洛依打断他的话:“人在窒息的本能下是绝对做不到的。”
“如果凶手不是从外面进来的,”方南逸低吟了一阵,忽然雪亮的目光落在了肖云边和李弦铮的身上:“那就只能是内部的人做的了。”
“喂,你怎么还在怀疑肖大哥?!”洛依抢上前一步:“你自己不是也说如果他是坏人,昨晚就不会对我们手下留情了么?”
话音出口,洛依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似乎事情只要一牵扯到肖云边身上,自己就像炸了毛一样全无理智。
果然,还是放不下么?她偷偷看了肖云边一眼。失落得发现他完全没有在关注自己,只是微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什么都还没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激动?”方南逸的话里似有不快,他转身站在牢房中央,六个男监分别在他的左右手两侧。“你们别忘了,这里除了赖启文,还有三个囚犯呢。”
“这不太可能吧,”肖云边道:“每个人都是独立牢房,而且他们三个与赖启文隔了中间一条过道,任谁也不会有那么长的手臂伸过去扭断他的脖子。”
“把这三个人叫醒,一个个提审。”方南逸看着那三个角落里蜷缩着似乎还在呼呼大睡的犯人,命令道。
小面瓜用值班钥匙打开第一间牢房,推了推正在会周公的那个惯偷犯:“起来,大人问话。”
可就在他翻开那人肩膀的瞬间,歪歪扭扭的脑袋瞬间耸拉到肩膀外侧。一张铁青的死人脸上凸出两颗布满血丝的眼球。小面瓜惊叫一声,慌忙跳开三步远:“王…王爷…他死了!”
“死了?!”方南逸抢上前一步,伸手探过他的颈脉,不由脸色大变:“跟赖启文一样,被一招捏碎了喉骨致命。”
“剩下两个呢?!”洛依惊道:“会不会都死了。”所有人到此刻才注意到,这三个罪犯从今晨起似乎一直保持着蜷缩的睡姿…没有一个人动过!
小面瓜打开第二间牢房,并把第三间的钥匙递给洛依。
果不其然,第二间牢房里的那个死囚犯以同样的手法横尸半夜,尸体的僵硬程度与之前的一致。
洛依俯身到最后的那个瞎子身前,伸手去探他的气息,忽然惊喜道:“方南逸!他还有气。”
“什么?”方南逸放下死囚犯,转身出去:“看看他伤在哪?一定要留住活口——”
“方——”洛依的尖叫卡在半空中,待到方南逸等人扑身到第三间牢房之时。本该躺在地上的瞎子此刻正捏着洛依的喉咙,将她挟持在手!
“丫头!”肖云边惊呼:“你到底是谁!快放了她!”
“呵呵,青竹会血豹坛大祭司——黄飞阁。”那瞎子一手钳住洛依的肩膀,一手捏着她的喉骨。虎口上的青筋渐渐凸起,所有人都看得明白只要他微微一用力,洛依顷刻就将毙命在他手下。
“所有人退出去!”黄飞阁用力推了一把,洛依脚下跄踉,踏出了牢门。
方南逸横开双臂,示意所有人往后退:“阁下隐身在这牢房良久,想必不是为了单单刁难一个小姑娘吧?你想要什么尽管提来,只要不害人性命,一切都好商量。”
“少废话,所有人武器都放下!”此时双方已对峙在衙门院内,方南逸的十八侍卫闻讯赶来,一纵人等将黄飞阁和洛依团团围在圈里,不敢逼近却也不肯让开。
黄飞阁是算准了方南逸必然投鼠忌器,他的叫嚣没有人敢不服从。
方南逸做个手势,所有人纷纷放下手中的刀剑。
“其实我一直就有个疑问,刁库当训练猴子在先,赖启文下药辅助在后。”方南逸双手上举,示意身上并无任何武器。他缓缓得靠近几步道:“但从刁库当离开牢房到猴子杀人后闩门逃逸,这期间还有近一个时辰的空隙。难道猴子就这样大摇大摆得留在牢房里等着时机杀人么?再聪明也不过是个畜生,这样玄乎的解释太牵强了吧。因此我猜,总有一个人给出一个信号,指引它跳入天窗吧。”
“没错,第三个帮手就是我。”黄飞阁冷笑一声:“青竹会做事,永远不会留下一个擦不干净的烂摊子。刁库当只是个为了钱的小角色,赖启文贪得无厌,竟无视会里的命令,故意拖延动手的期限,只为了将蛆蛊涎据为己有。而我——就是整个计划的最后一道防线。”
“你到底是怎么杀了赖启文的?”洛依质问道,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在对方死钳般的掌控中发出隆隆的震动响。但不知为何,竟一点也不感到恐惧。不只是源于捕快的职业信仰随时体现一种誓死如归的心态,还是因为她深刻得信任着在场的某个男人。
“小姑娘不是早就猜到了么?缩骨神功达不到穿越天窗的程度,但在牢房铁栅栏之间穿梭实在是易如反掌——”
☆、第四十九章 生死之间本能最大
“既然你能在牢房之间来去自如,杀了赖启文为什么不赶快逃走?”方南逸口中如是问,心里却早有了几分答案。
“把蛆蛊涎交给我。”黄飞阁的手腕一紧,洛依的神色瞬间呈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
“住手!”方南逸从衣袋里掏出那个小瓷罐:“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但你必须先放了她!”
“取她性命于我根本没有意义,”黄飞阁冷冷道:“把盖子打开!里面的东西,现在是什么样子?”
“是…水状。”方南逸低头一看,经过这一夜,蛆蛊涎竟然已经化作小半罐半透明的粘稠液体。
“倒一滴在地上。”黄飞阁吼道,见方南逸略有迟疑,手上又加了几分力度。
洛依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方南逸伸袖拭去额头上的冷汗:“别动手!我倒给你就是!”他揭开盖子,微微滴下一点入地。那液体瞬间像找准了低洼一般往一个方向延伸了几寸。
“恩,”黄飞阁脸上的表情骤然松弛下来:“交给我!”
“你先放人。”方南逸高举着瓷罐道。
“你先给我东西!”黄飞阁一步不让。
“那这样吧,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先。”方南逸放下手臂:“蛆蛊涎虽然珍贵稀有,但也并非独一无二,为什么你们如此执着于它?”
“少废话。”黄飞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洛依此时大气不敢出,她能感觉到此时自己的手肘正对在对方的腹中穴上。如果也能像之前误打误撞得对付方南逸一样点中他的穴道就好了。想到这,她很后悔为什么没有跟师父好好学习点穴。
“你不告诉我我就只能自己猜了,”方南逸道:“该不会是,这里面还有什么关系到青竹会的其他秘密,你们就算拼上几条性命也有把它回收毁灭?”
“把它交给我!”黄飞阁大吼一声,所有的耐心似乎到了极点。而就在此时他手臂微微震颤的一个缝隙里,洛依找准时机突然发难。她早已凝力于掌,猛地击向对方扣着自己咽喉的脉门!断骨错筋般的剧痛令黄飞阁登时脱手,然他另一只手依旧抓扯着洛依的肩膀。女孩灵巧的反身如泥鳅过隙,黄飞阁单手扑空被她借力推外,几乎站立不稳。
洛依足下生风,不敢缠斗,而这一被动转身恰恰暴露了后心的破绽!黄飞阁单手撑地起跃,五指如电闪般展露尖锐的爪尖,并以雷速祭出攻击!
“丫头!”
洛依来不及辨别身后的风袭距离自己的命门到底还有多远,这一致命杀招能否躲得开也无暇在头脑中计算。侧身过来的外力将她整个人推翻开来,狠狠得撞进了方南逸的怀里。身后风声骤停,黄飞阁抱着血溅丈远的断手卧地惨叫。原是肖云边一招‘燕云气刃’硬生生斩下了黄飞阁的右手!这是洛依生平第二次见到肖云边使出这一招,集气成刃不仅虚耗大量,更是一种顾攻略守的激进招式。若非情势危急到必将弃车保帅,以肖云边沉稳的个性,是断然不会贸然采取两败俱伤的战术。
而那只夹着劲风的右手,此刻也如利器般深深插进肖云边的肩窝。
“肖大哥!”洛依挣脱开方南逸,扑到肖云边的身旁扶住他几乎摇摇欲坠的身躯。
“王爷!他…他自尽了!”李弦铮第一时间冲到黄飞阁的身边,扳开他的口腔却只能看到源源不断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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