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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女捕悲催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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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话就休提了,说说昨天都有什么收获。”方南逸坐下来,手指在茶杯边徘徊:“咦?破甲和霍主簿怎么还没来?”
  “来了。”正说着,两人并肩进来:“抱歉王爷,”霍钱施礼道:“我们所住的位置距离井边杂草丛生,蚊虫不堪其扰。刚刚在门上挂帐子,是而来迟。”
  “无妨,”方南逸示意两人就坐,“肖捕头,你先说说吧。”
  “回王爷,属下跟林满曾去过案发的审讯室,发现现场缺少了一件物证。”肖云边上前一步道。
  “哦?”方南逸与洛依对视一下,薛灵也冲他们点点头。
  “老局茶庄赵笋案的卷宗不见了。”
  洛依心想:本以为肖云边这里会有些线索,没想他也不知卷宗下落。看来的确如之前所料,是有人故意拿走了。想到这,她忽然冲方南逸道:“对了,昨晚你话还没说完。你觉得卷宗里到底会有什么秘密?”
  “有什么秘密…我现在还不能说。”方南逸的脸上呈现出故意卖关子的得意笑容:“说起来,昨晚我也去了一次审讯室。就在桌角的下面,我发现了一张被鲜血黏在地上的纸屑。我想,应该是凶手在匆忙带走物证的时候没有意识到不小心撕坏了一小块。而这一小块上所呈现的线索,足以让嫌疑人定格在更小的范围内。”
  “纸屑?”肖云边皱着眉道。
  “不错,我已经跟洛捕头证实过了,的确是卷宗上的残骸。”方南逸冲洛依道。
  洛依完全不明白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看他那煞有介事的模样,赶紧帮他圆谎。
  “没错…那小半张纸的确是卷宗上扯下来的。”
  “王爷,可否呈出来让大家看看,说不定可以从中找出线索。”肖云边道。
  “当然,”方南逸一拍胸怀,忽然眼珠一转:“哦,在换下来的那件衣服里。等下再去拿好了——今天这样,肖捕头和林捕快,你们两个跟着薛仵作和李弦铮到牢房去,先去看看赵笋的情况。薛仵作,我知你从没给活人看过病,但赵笋行为怪异,中毒蹊跷十有八九另有隐情。特别事情特殊对待,你就勉为其难破例一次好了,可千万别叫她死了。另外,把其他三个犯人的口供再整理一遍,我却不信连一点破绽也找不出?”
  几个人得令后转身出去,方南逸又继续道:“路长丰你和孟捕快收拾一下厨房,在守住食物和水源其他人不可随意接近。当然——吃饭的时候只能委屈你们两个先试咯。”
  “王爷,那我呢?”跟主簿霍钱一组的武官秦破甲道。
  “你今天没什么任务,四处流动寻查一下,另外——带着这个难缠的家伙,不要让他离开你的视线。”方南逸把洛青柳推了上去。
  “喂,你什么意思啊?”洛青柳不满得叫道。
  “没把你拴起来已经够客气的了。”方南逸冷笑道,心想:独处的时候被你抓破脸我也就认了,在人前我可得有点王爷的威严。
  洛依心事重重得跟着方南逸回到卧房,确保附近无人,她终于一吐疑惑:“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什么卷宗上的残纸屑?你几时给我看过?”
  “障眼法罢了。”方南逸端坐在书案前准备研磨:“总有心虚的人,说不定今晚就会找上门来。”
  ------题外话------
  猜猜今晚谁会来?
  


☆、第三十八章 诡异的下药手段

  方南逸已经铺开了纸卷,拉了拉锁链,把怔在原地的洛依拽过来。
  “丫头,过来伺候!”
  洛依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逆反,仿佛下意识得麻利动手,卷起袖子就来到砚台边。
  方南逸看出她状况不对,这个女孩在思考的时候永远都不会发火。同样的,发火起来也完全不会思考。
  “你是不是想明白了什么?”方南逸用笔尖蘸了点墨水,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
  “我大概了解你的意思了。”洛依眼睛转了转,放下手里的砚台。抓起一个茶杯摆在面前,然后从后面的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书。在方南逸赞许的目光下,她轻轻一抖手腕——
  “我一直在想,能成为鲜见的女捕快,你还是有过人之处的。虽然呢,比本王稍微差那么多一点——”方南逸放下笔,歪着头笑道。
  “啪!”书卷打在方南逸的头上。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洛依把手里的书卷快速滑翻一遍:“那么从头到尾完全没有接触过卷宗的大蟾蜍和小面瓜不就可以排除嫌疑了?”
  “算是吧。”方南逸想了想:“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不能就这么打草惊蛇。而且我总有预感,这个凶手还有不得不留在这里的目的。从昨天到现在,我们几乎翻遍了刘明的房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对于他被害的动机也无线索。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洛依道:“如果凶手顺利完成下药的动作,又确认了刘大人被杀的事实,并在事后取走了唯一留有破绽的卷宗。他的确应该远走高飞才是——”
  “或者说,他还没来得及脱身,就被我的铁索连环计纠缠住了。”方南逸笑得有点得意:“我的三个下属都是绝顶高手,在他们眼皮下动作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也有例外——”他忽然停顿,洛依脸色煞白连连摇头:“你…你别乱猜,不可能是肖大哥!”
  “我不会无缘无故怀疑一个人。”方南逸将墨迹未干的信纸揭起来,吹了吹。“但你可以好好回忆一下,一手端茶一手持卷…这么好的机会。除了肖云边还有谁最可疑呢?”
  “可是茶是小面瓜送过来的,卷宗是薛先生递上来的,这都是意外巧合事件!”洛依有些激动,但理智告诉她在这样的非常时间,她不可以表现得唐突夸张。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没有人是绝对安全的。她静心坐下来,凝视着地面不说话。
  “从刘明出事到我们入住这两天多时间,有没有人进入过这间房间?”方南逸拍拍她的肩膀:“你别这样,做捕快的,不管面对什么样的线索都要硬着头皮跟下去。”
  “没有,刘大人从骑牛村回来的那个晚上应该是最后一次进入这间房。一早升堂去审李巧儿的案子后就再也没回来…通常情况下,刘大人晨起之后,侍婢会将房间打扫干净。”洛依虽然难掩失落的情绪,却还是不落细节得回忆起来。
  “出事后,肖大哥也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刘大人的卧室…”她说到这,犹豫得停顿了一下。不得不承认,每件事情都有肖云边的身影。如果他监守自盗,没有人比他更方便作案行事了。
  “你不用太沮丧,”方南逸安慰她道:“我也不太相信会是肖捕头。这里面一定还有我们没有了解到的细节,说起来——我是你们中唯一一个没有亲历命案发生的人,所以思维陷入死角也是正常的。”
  “诶?”洛依的眼睛亮了起来,此时此刻方南逸愿意站在自己这边简直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我以为你很不喜欢肖大哥呢,会替他说话?”
  “姑奶奶,我们是在破案,难道我不喜欢谁就该判断谁就是凶手么?”方南逸被她气笑了:“更何况,我完全没有不喜欢肖捕头,只是看不得你受委屈罢了。”
  看不得你受委屈…洛依的心像攫住了一样。还记得几天前,肖云边雷厉风行得带回了李巧儿,也曾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那是听来,就像是一种极致的宠爱冷不丁砸在自己头上。可几个时辰后就得到了他心有所属,欲娶她人的…呃…噩耗吧。
  呵呵,难怪父亲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怎么了?笑得那么残忍?”方南逸看洛依的表情扭曲得有些骇人,急忙打断她的神游天际。
  “没什么。”洛依莫名得觉得心情越来越不好,一起身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砚台。
  墨迹泼洒在方南逸刚刚写好的字上,星星点点溅在了脚下的地砖表面。
  “对不起,你写的东西重不重要?”洛依回过神,一边用抹布擦拭一边道歉。
  “没关系,我只是在写今天中午的菜谱而已。”方南逸笑着指了指上面还清晰可鉴的几行字:玫瑰鸭腿,八宝仙酿,翠玉白菜…。
  “方南逸!我在绞尽脑汁得想案子,你却在搞这些无聊的东西!”
  “难道你不用吃饭么?”方南逸不以为然,“做饭和破案其实有很多共同点,线索就如一道道食材,先放什么后放什么都是有讲求的——”
  洛依跺了两下脚,刚刚的墨迹已然溅上了她灰白的布靴。就在这时,她突然俯下身子钻到书案下面:“方南逸,我觉得在刘大人死后,这房间应该还有人来过!”
  “你想到什么了?”方南逸也蹲下身来:“有可疑脚印?”
  “你还记得昨天下午我们刚刚进入这间房的时候,你说过要找线索对不对?”洛依面色凝重,指着地上一处道:“你在这里捡起过一支遗落在地的毛笔。”
  “没错,那毛笔上还有墨迹,已经干涸了。”方南逸点头道。
  “问题就在这,毛笔上的墨迹完全没有沾道地砖上。这地砖上空空如也干干净净,只能说明那毛笔是放在桌上干涸以后掉落地上的!”洛依道:“我前面跟你说过,刘大人被害的当天早上应该是侍婢最后一次打扫房间,因为之后这里就被封锁,侍婢书童等人也都被肖大哥移居到了外面的役房安睡。”
  “地面的整洁程度很明显是被清扫过的,”方南逸细细品读着洛依的话:“如果毛笔是在之前掉落地上,侍婢不可能不去把它捡起来——这只能说明,在案发后,现场被封锁后,依然有人悄悄得潜进了刘大人的房间。也许他是在寻找某种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桌案上的笔。”
  ------题外话------
  柯南又附体了…
  


☆、第三十九章 藏在房间里的人

  “这个人…到底在找什么?难道他已经得手了…”方南逸一抬头,哗啦一声响,头顶结结实实得撞到了桌子底。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霉星照头。”洛依看他疼的呲牙咧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说起来,你的脑子还算唯一好用的,撞坏了蛮可惜。”
  “别说风凉话了,”方南逸直起腰来揉揉头:“这桌子底部怎么那么奇怪,好像比常规的厚上很多。”方南逸伸手去探,才发现刚刚自己撞上的竟是隐藏在着地隔层里的一个机关扳手。
  轰隆一声闷响,他下意识得扳开机关。只听得身后响起了呼隆隆的机械声,立于墙壁的书架竟从中间缓缓分离。伴随着黑洞洞的密室空间,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之气。
  “这里有密道!”洛依惊道,一边赶紧用袖子捂住口鼻。
  方南逸亦感受到那扑鼻的恶臭简直不是活物所能散发出来的,他走到密道口,只觉得从脚下的阶梯里灌出烈烈的阴风。
  “这是一条地道,空间应不算小。”方南逸点起火折子。
  “我们要下去?”洛依问道。
  “是,”方南逸点点头,却将那火苗放置在两人手上相连的牛筋索上。“里面福祸未知,我一个人下去就好。”
  “等等——你这是干什么?”洛依诧异的看着方南逸的动作:“你不是说这失心锁只能用钝器磨断么?”
  “不需要那么麻烦,用火烧也可以。”方南逸说着,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啪得一声挣断了锁链:“洛依,你在这儿等我。半个时辰我若还是没上来,你再去喊其他人——”
  “你什么意思啊?”洛依一把拉住正要投身下去的方南逸:“这下面是不是有危险我们谁都不知道,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下去?”
  “总要留一个人报信啊?”方南逸皱眉道:“放心啦,我自己有数。”
  “我是捕快,就算有危险也是我的职责。但你是王爷,万一出了什么事,要我全家连罪陪葬么?”洛依一扭头,那架势已表明了非去不可的心迹。
  方南逸自知拗不过她,只好点点头:“不过,你可得答应我,到下面全听我的,不可莽撞。”
  “说得好像我很莽撞一样,”洛依不服气道:“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当捕快,这辈子见过的死人比你见过的活人还多!”这话当然夸张了,方南逸笑笑,伸出一只手很自然得拉住洛依的手腕小心翼翼得往下走。
  楼梯的坡度很缓,因此比想象中的长了几许。墙壁湿滑,空气阴冷,越往下走,腐臭的气息越是严重。方南逸从怀里掏出两个药丸,一颗自己含住另一颗塞给洛依:“这味道像是尸体散发的瘴毒,把这放在舌头底下,尽量不要用口呼吸。”
  “尸毒?刘大人的地下密室里不会养着些吃人的怪物吧?”洛依到底还是女儿家,想想这些毛骨悚然的东西就头皮发麻,不由的依着方南逸紧了些。
  “怪谈看多了吧?”方南逸拍拍她的头:“这世上最残忍的怪物就是人类,没什么比人更可怕的呢。”
  “你这么悲观可不好,”洛依道:“虽然我当捕快见惯了人情冷暖,但还是觉得这世上好人多呢。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必须守护的东西或者是不得不铤而走险的理由…才成就了人世间许多无奈的悲剧。”
  “好了,到了。”方南逸停下脚步。
  “到了?”洛依抬起头,这里的确是密道的尽头,想来从楼梯上下来后,眼前也不过就是两丈见方的小空间罢了。
  靠近湿漉漉的墙壁,那是一张铺设着豪华丝缎被褥的雕花龙凤大床,床四周尽是湿漉漉的水渍。床上端端正正得躺在一具女尸,她身穿精美的衣着,头上环翠明铛,脸上的胭脂却已掩盖不住正在发青乌黑的腐烂进度。
  洛依瞪大眼睛,惊呼一声:“刘夫人?!”
  “她就是刘夫人?”方南逸似乎早有判断,但听得洛依证实还是吃了一惊:“我相识刘明多年,却未曾拜会过他的夫人。半年前得知她病故,还曾发去吊唁。”
  “可是她明明就已经死去半年之久,为何今日一见,尸腐程度却仿若三两天前?”洛依查看了一下尸体的状态:“难道她一直没有死?而是被刘大人囚禁在此处?”
  “不,她该是半年前就已经死去了,你看她皮肤上的纹理——”方南逸挑起女尸的一只手:“手指关节处已出现干尸固化的痕迹,我认为刘明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保存了尸体。他们伉俪情深——一定不忍心爱人入土不见。”
  “比如——大量的冰块?”洛依觉得浑身上下一突突得寒颤:“这里满地水渍,会不会是由于冰块融化才使得尸首开始腐烂。”
  “我同你想的一样。”方南逸点点头,他俯下身来继续查视着尸体。
  “虽然听起来像个心酸的爱情故事,但——”洛依想到整天对着一具尸体共眠的刘明,从头到脚像爬了蚂蚁一样难受。
  “我认为刘明不会仅仅是用冰块封存了爱妻的尸体这么简单。”方南逸用火折子照着尸体的头顶,忽然间他的手像触电一样抽了回来:“她头上有东西!”
  方南逸剥开了尸体头顶的乌发,小心翼翼怕扯烂了头皮。在火折子的微弱光线下,赫然见得一根手指粗的铁钉正钉在刘夫人的百会穴上。
  方南逸用一手按住尸体头部,另一手探出三个指头捏住铁钉,然后一点一点扯了出来。黑色的尸液从疮口中汹涌流出,散发着难以忍受的恶臭。
  那根铁钉算不得实在意义上的钉子,只是一端钝一端锐的铣锥。通体墨绿,材质似铁非铁,比铁凉,比石韧。
  “青竹会…”方南逸默念道。
  “方南逸,你认得这个铁锥?”洛依听他这么说,忍不住追问。
  “青竹会之所以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展出壮大的教众,”方南逸用手帕抱住那枚滴着黑血的凶器:“因为他们能抓住民众最无法抵抗的欲望——死而复生。这世上,有人视金钱为粪土有人待名利于蝇血。而出了看穿生死的得道高人外,却有几个能淡然于身边的亲人好友骤然离世。生老病死自有天道,人如蝼蚁,却往往心比天高。”
  “这世上真的有起死回生的法子么?”洛依无法相信这匪夷所思的论断。
  “当然没有,”方南逸叹了口气:“所谓起死回生也不过就是一些糊弄人心的邪术,但是——却总有那些不愿接受事实的人说什么都不肯放弃无稽之谈带来的希望。我想,刘明之所以会被青竹会戕害…原因就在这个女尸身上吧。”
  ------题外话------
  携手破案神马的最有爱了,亲们耐心点后面更精彩~
  


☆、第四十章  厨房的作用不光是炒菜

  走出地下室,洛依恨不得赶紧跳进池塘里洗个澡,这满身的恶臭让她一刻都忍受不了。一回头只觉得手腕上冰凉一紧,咔嚓一声又被方南逸上了锁。
  “喂!我还想着好不容易摆脱你了——”洛依眼看着一条崭新的失心锁再次将自己扣牢,所有的委屈再次迸发:“你就是要锁好歹也等我洗个澡解个手吧!”
  “别这么多抱怨了,刚刚发现女尸的事情先不能对其他人讲。”方南逸打开窗子:“散散气味吧。”
  “我…我不要住这间屋子了…”洛依小声道:“我求求你,要不你把我爹跟我栓在一起吧。我们去睡柴房就好——”
  “别想了,你爹现在已经——”
  隔壁一声高八度的杀猪叫透过门窗传进来:“方南逸!你什么意思嘛,干嘛叫人把我跟这个半死不活的女人锁在一起!”
  洛依拽着方南逸跑到隔壁,洛青柳正坐在窗前直跳脚,一只手腕上的失心锁正连在床上的病妇赵笋身上。
  薛灵起身道:“王爷,我用金针渡血法暂时稳住了她的心脉,但蛰蛛毒的毒性猛烈,这妇人中毒几天已然深入脏腑…救不救得活还是未知。”
  “辛苦你了,薛先生。”方南逸也不理会洛青柳,径自走到赵笋面前看了看她的状况:“牢里其他那三个人有什么情况?”
  “一切正常,也问不出其他。”肖云边道,他抬头看到洛依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神也似有似无得回避自己,心里有些纳闷:“丫头,你怎么了?”
  “没。没事…”洛依避开他,绕到洛青柳身后连捏肩带捶背道:“爹,您就别生气了。王爷也是信任您才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对不对?这妇人可是一桩命案的关键,我们现在禁足在衙门没办法出去找线索,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这个人证。你帮我们站这一岗好了。”
  “那我可把丑话说在头里,她若死了我不负责的!”洛青柳瞪了方南逸一眼:“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把老子跟个半死不活的人栓一块,让我行动不得是吧?”
  “大家都散了吧,午饭烧好以后都过来伙房吃。”方南逸轻咳两声,也不去理睬洛青柳的抗议。
  “诶?等等——我怎么办?吃饭怎么办。解手怎么办啊!这女人又不能动——方南逸!丫头!”
  已经走出很远,身后还时不时得传来洛青柳的叫嚣。
  “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我爹好,”洛依跟在方南逸的后面轻声道:“他不懂武功有容易惹祸,万事不知轻重。一旦撞到了凶手那里,十条命都不够送的。反倒是把他跟一个行动不便的病妇锁在一起来得安全。”
  “谢谢你把我想的这么好。”方南逸冷笑道:“可惜我这么做完全是故意戏弄他。”
  “你!”
  “难道不应该么?”方南逸凛冽的目光迎上洛依涨红的脸:“本王自认未曾得罪过他,他却对我颇有成见。刁难嫌弃也就罢了,连本王的身家人品都一并品头论足——”
  “你…你生气了?”洛依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她自己也承认,洛青柳有些话说得的确过分了:“我爹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其实…没有恶意的。他也是担心我,担心我……”
  “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是他宝贝的孩子,我难道就没有爹娘疼么?”方南逸说出这句话之时声调莫名的拔高,倒把洛依吓了一跳。从认识以来她眼里的方南逸从来都是一副不知所谓的温顺神情,起先各种倒霉催也就算了,即便身份揭露以后仍是半点王爷的架子也无。像今天这样严肃犀利,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顿时不知如何应对。
  “我替他向你道歉还不行么?”洛依抓不准方南逸的路子,心里也有些急了:“他若是乱来,你以律法行事便好,我洛依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但是——你不要跟他玩阴的,爹再不对,他也是将我含辛茹苦养大的爹爹。你要是害他受到危险,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呵,你这么容易认真?”方南逸伸手掐了下洛依的脸颊:“我跟你开玩笑的。”
  洛依一愣,啪得打掉他的手:“你怎么那么无聊?现在的事情还不够焦头烂额么?你还要去计较我爹爹几句闲话——”
  “就是因为他是你爹我才要想办法将他好好安置,”方南逸叹了口气:“否则今晚,指不定他要闹出多大的麻烦。”
  “方南逸,你讲话能不能不要总这么故弄玄虚?”洛依丧气道:“我除了要猜案子还要猜你的话里话外,真的很累呢。”
  “长丰,孟捕快,辛苦你们了。”两人说着话走到了伙房外,方南逸向一直坚守着的两人打了声招呼:“先去休息下,午饭交给我就好。”
  “今天也是你做饭?”洛依看方南逸已经撩起袖子开始着手。
  “难不成你来做?”方南逸瞟了她一眼:“别光站在那发呆,女儿家的好歹用心学学。”
  “一点兴趣也无。”洛依懒洋洋得打着哈欠。
  “算了,”方南逸小声嘟囔了一句:“反正一家里也不需要两个人都会做饭…”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厨房里的锅碗瓢勺叮当响,方南逸把丝毫不配合的洛依拉来拉去,最后实在无奈道:“你能不能过来一点?”
  “你烧你的,管我做什么?”洛依坐在板凳上百无聊赖得拄着下巴:“爹说女孩子闻多了油烟会衰老得很快。”
  “说你脑子好,有时候又笨得跟猪似的!”方南逸拉着锁链把她拽过来:“你以为我坚持要在厨房做菜是上瘾啊?我有话跟你说——房间里远远没有此处嘈杂,很容易被监听。”
  方南逸的话不无道理,如果身边的人都不能完全信任,那两人最方便交流的场所,便非这个噪声不断的伙房莫属了。
  “更何况,我们总不能一直待在房间里。”方南逸掂着炒锅,香辣的肉丁在明火里翻滚出诱人的香气。
  “呵,你也怕别人说闲话不是?还说我矫情——”洛依揶揄道。
  “你想什么呢?”方南逸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这一次却没遭到洛依习惯性的反击报复。
  “从刘明妻子尸身上的诡异咒术来看,早在我要他共同调查青竹会之前他就已然接受了该邪教的秘术。所以一直以来我总觉得他有事瞒着我,现在想想便通透了。”
  “你是说刘大人早就跟青竹会有关系,他其实…根本和你就不是一条心?”洛依端过来一只盘子,看着方南逸把那色香味俱全的菜品一股脑倒了进去。
  “不,刘明没有背叛我,”方南逸又从水缸里舀了些刷锅水,“否则我的身边早就危机重重了。死而复生的邪术毕竟不能长久欺瞒,骗骗老百姓还有余,像刘明这样的学知和见识…我相信他只是在痛失爱妻的初期误入歧途罢了。也许随着对青竹会调查的深入了解,刘明定是幡然醒悟决意划清界限…这才遭来了杀身之祸。青竹会,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活人带着他们的秘密安然存在…所以我猜测,那个凶手要找的,也许是留在刘明亡妻身上的证据。只是他一直没能发现隐藏在书桌下的机关罢了——”
  “那么我们故意离开房间是为了给真凶营造一个可乘之机?”洛依恍然大悟。
  “我已经把书桌故意移出来一个角度…”方南逸狡黠一笑:“另外,吃过午饭我我要去查一下衙门公人近三个月来的出勤档案,有些鬼…可能从一开始就是鬼。”
  


☆、第四十一章 飞窗入内的刺客简直是作死

  “就这些了,”洛依抱着两本文卷堆到方南逸面前:“醍醐镇县衙一共也没有多少人,所有的轮值信息和休假公出都在上面。”
  方南逸翻开来看了几页:“肖云边也是刚回来?”
  “恩,他去京城参加一个案会,就是三个月前的湖北境内官银案。”洛依道:“后来明确了管辖,他就回来了——顺便回了趟家乡…”
  “林满是怎么回事?因工——伤假?”方南逸翻到一页的背面,指着上面红字标注的痕迹道。
  “是,大约一个两月前,我记得好像是庆州刺史巡查那次。他在集市上阻止流氓斗殴被打伤了面部,休养了十天呢。”
  “怎么没看到他脸上有疤痕?”
  “在太阳穴后面一直到耳根。”洛依道:“喂,你问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方南逸不回答她,径自往后翻:“薛仵作和霍主簿也请过假?”
  “哦,霍主簿好像是因为邻居扩院子,他请了一天假在家跟工修墙。至于薛先生——我记得他上个月初有三天不在,至于去哪了我不太清楚。”洛依回忆了一下,旋即小声道:“方南逸,你是不是怀疑…一定是这四人中的一个?”
  “如果真是这样,你希望是谁?”方南逸合上书卷,挑眉问道。
  “我不想做这样的假设,不仅毫无意义还会引得心思烦乱。”洛依摇摇头:“如果没什么事,我们是不是该回房间去看看鱼有没有上钩?”
  入夜以后,洛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哄得洛青柳不再抱怨。方南逸编排了一个轮值表,从本夜开始每两人组需要轮流值夜,以四个时辰为周期。第一班就从肖云边和小面瓜开始。
  回房后洛依发现方南逸并不急着休息,而是在床铺上捣捣鼓鼓。他把两个枕头用被褥包了好几层,然后塞进床里做成个人形。最后在洛依诧异的目光下,示意她钻进床底下。
  “你这是干嘛?”
  “嘘——”方南逸也不解释,按着她的肩膀就把她推了进去。两人头朝外脚朝内,伏在地面上。
  洛依大概明白方南逸的用意,这是在守株待兔。虽然不晓得成功率有多少,但既然执行起来就要专业而认真。
  “你怎么确定今晚一定会来?”洛依压低声音道。
  “否则我安排轮值做什么?就是给他们机会的——”方南逸道:“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一会,我盯着。”
  “我盯着就行。我是捕快,抓凶手当然是我的责任。”洛依精神不错,眼也不眨得盯着门口。
  方南逸轻笑一声,不知为何,这女孩傻傻的一股劲总是能让自己的心里有些异样的好感。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房间外如期出现了细琐的脚步声,那声音轻如猫点,方南逸侧着耳朵压低喉音:“当心,是个高手。”
  洛依手里有一把未开刃的剑,那剑是挂在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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