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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娇宠-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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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闲着的时候写的,”张晴笑:“想写字的时候就写一两张,也累不着。”

    见她不听劝周琛十分不快,将那摞宣纸随手丢到书案上,靠近她将下颌抵在她头顶,“你若是爱写,日后帮我写吧。”

    他的声带在她头顶震动,让她感觉好奇怪,更何况妙香她们还在跟前,她退后一步恨恨的睃了他一眼,“好好说话。”

    啊!在丫鬟面前就同他装正经,不知道是谁那天抱着他说“应该是这样”,之后还眼神热辣的看着他呢!

    可是在她及笄之前,他并不能将她如何。而且他也不想在这些丫鬟面前故意捉弄她,否则会传出他不敬重她的传言。他只能耐心等她长大。

    虽然在他来说等待十分难熬,但他暗中劝慰自己:等待花开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回宁国公府的途中张晴才将今日她心中的疑问对周琛提及。“你对我姐姐有成见?”她抬头看着将她搂入怀中的周琛问道。

    她所知道的就是她还没有入宫时,姐姐故意在宫们同他找茬,那次他和姐姐应该算是有点小小的过节。可是她觉得他并不是这样小肚鸡肠之人。

    周琛闻言神情微顿,之后看着她十分温柔,“我原本不想告诉你的,怕你听了伤心。可这种事,瞒着你只会使你错了主意。”他长舒了一口气,“去辽阳追查你中毒一事的人,通过西域之毒这一线索,查到定国公府的一个外院管事头上。”

    说着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越发轻柔,“那个管事的妻子与你大嫂有牵扯,而管事的娘,却与你姐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不可能!”张晴从他怀里挣脱,眼中的神色即惊讶又迷茫,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鹿,让人不忍直视。

    周琛舍不得她如此难受,强行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抚着她,但语速却很快,“我知道你同她的感情很深,也十分信任她。但即便这件事不是她做的,她也绝对不是你所认定的那么简单。”他说着加重了语气,“我的人还查到齐府的六小姐在她离开辽阳之前还暗中与她有来往。你想想,若真的是齐六小姐抢了她的夫婿,她怎么没有和齐六小姐断交?而且还要暗中往来?”

    “也许是齐六小姐觉得对她不起,”到此时张晴的理智已经有些动摇,但是她的感情却不容许她如此。因而她下意识的为张暄找借口,“也许是姐姐太善良……”

    从小到大姐姐都对她那么好,甚至有时候比娘亲还要周到细致。姐姐怎么可能会害她?姐姐怎么可能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坏人?

    “娇娇!”周琛打断张晴的话,捉住她的肩让她面对自己,神色肃然的道:“我不是要你与你姐姐划清界线,我是想让你头脑清醒一些,不至于在紧要的时刻被她利用,或者是被她伤害。所以我才会同你说这些,才会在她面前露出一丝端倪。否则,按我以往的行事作风,我会毫不手软的将她解决掉,以免除后患!”

    被他眼中的戾气以及冷峻的神情和阴狠的话语吓了一跳,张晴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脱口道:“我不准你对她动手!”

    周琛点头,郑重其事的道:“我听你的话,但是你也必须听我的话,更要相信我的话。”他说着语带威胁的道:“不然我会后悔。你若是在她跟前受一丁点的委屈,我就会背信负义,立即对她动手。”

    她知道他这话并不单单是威胁她,他一定会说到做到。于是她眉尖微蹙,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对姐姐的疏冷,是对姐姐的警告,何偿不是对她的警告?他欢喜她、纵容她,可这并不代表他能纵容姐姐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所以,她要冷静下来,不能感情用事。否则,只会害了姐姐。

    “我中毒一事,”她眉峰皱得更紧,“不要再继续追查了。”

    无论是大嫂还是姐姐,她们都是她的亲人,对她下毒大概也只是一念之差。最终查出哪一个,于她来说都不是什么值得庆幸之事。现在她既然已经知道了方向,只要提前加以防范就可以了。免得使其他疼爱她的亲人伤心难过。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嫁入宁国公府,对大嫂或者对姐姐都没有多少妨碍。所以,她们再对她产生恶念的几率,已经微乎其微。

    “好!”周琛爽快答道。

    不过他心里并不赞同张晴的想法。除恶务尽。同样的,找寻恶人也要干净彻底。即便娇娇不想追究那下毒之人,但他也必须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有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加害娇娇,他才能防患于未然,从而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这件事,他还是会继续查下去。

 第三百三十三章 是谁

    因为今日是三朝回门,又有周琛相随,张晴便叫了牛小二赶车。

    回到宁国公府的二门处,坐在后面马车的秋池身姿轻盈的下车飞奔过来,伺候张晴下车。可她眼角的余光却看见有个年轻男人晃晃悠悠的往马车跟前凑,还探头探脑的。

    “喂!”她对那男人竖眉喝道:“你是什么人?懂不懂规矩?”

    牛小二见状赶忙过来劝阻秋池,可秋池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年轻男人一愣之后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十分惊讶的问道:“姑娘是在同我说话?”

    秋池愤愤的白了他一眼,“不是你还有谁?难道你不是人?”

    “唉呀我去!”那年轻男人登时急了眼,“你这小姑娘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张口就骂人!你……”

    “秦风!”此时周琛掀开车帘,对那年轻男人冷声道:“你不是在休养?到这里来干什么?”

    看见他家主子,秦风脸上的盛怒瞬间转为谄媚,“主子,小的的伤都好全乎了,您就饶了小的吧。”

    这说的是什么话?张晴由周琛搀扶着下了车,好奇的看向秦风。相比上一次见着他,秦风的脸色稍显苍白,但他好像比上次胖了一些。

    周琛冷笑一声,“你秦大英雄最是忠心护主,伤势那么重,休养这么几日怎么能成?”

    旁的话张晴不感兴趣,但“忠心护主”这个词,她却听进了耳中。秦风受伤是为了保护周琛?周琛之前遇到危险了?

    “哎呦我的好主子,”秦风一张脸皱成了苦瓜,对周琛又是打拱又是作揖的,“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再也不犯浑了,您就给小的些差事做吧。这些日子小的都快要闲出油来了都。”

    一旁的秋池见刚跟她吵过嘴的人立即吃瘪,登时笑得花枝乱颤。

    虽然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偏偏被秦风看了个正着,秦风对周琛躬着身子,却悄悄转头拿眼恨恨的瞪着秋池。那架势,像是要在秋池身上剜下一块肉来似的。

    “小姐救命!”秋池见状作势往张晴身上靠,可怜相装得十足十,哀哀戚戚的指着秦风道:“他的眼神好吓人,吓死奴婢了!”说着抬手连连拍着胸脯。

    秦风恨得咬牙切齿,顾不得他主子在场,直起身子对秋池撸胳膊挽袖子的,想用武力来威胁秋池。

    “看来你的身体真的养好了,”周琛的神色越发冷峻,“你回去收拾行礼,即刻动身去西北吧。”

    话音落秦风就吓得两腿一软,差点给周琛跪下,“主子饶命,小的知错了……”

    周琛看着他淡声问道:“你错在哪里?”

    秦风登时被他这一问问得哑口无言。

    他错在哪里?他哪里知道?他不过是怼了一个小丫头,就是一个小丫头而已,虽然那小丫头长得还算挺好看,可那也只是个小丫头啊!主子不会因为那小丫头长得好看就对她另眼相看吧?可齐牧说主子对新宁郡主是真心的啊!

    秦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周琛,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她即便是个丫头,”周琛倒还算好脾气,没有再动怒,指着秋池循循善诱的说道:“也是你家主母的丫头,即便是我也无权处置她,何论是你?”

    至此秦风才恍然大悟,主子这是要拿他作筏子压着他给主母立威呢!‘我了个去!’他在心底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恨自己不长眼睛,主动撞到枪口上。

    他目不斜视的撩起衣摆跪在了张晴面前,肃然道:“少奶奶,是小的不知轻重,冒犯了这位姐姐,万望您原谅则个。”

    说着就要伏地磕头。张晴哪里能让他将这个头真磕下去?他再怎么说也是周琛最得力的手下,将他踩入尘埃对她不但有害无益,也会使他对周琛离心。她急忙吩咐牛小二将秦风拦住。

    牛小二在周琛手下待了将近半年,不但身手有所提高,眼力见也与以往大相径庭。在秦风跪下去的时候他就防着这个呢。因而秦风这个头并没有磕下去,就被牛小二上前抱住了。

    “秦大哥,”牛小二哈哈笑道:“我们小姐不会怪你的,你快起来吧。”

    但周琛没发话,秦风不敢起身。

    张晴也道:“对,我不会怪你,你还有伤在身,更何况你受伤还是因为我家相公,我感谢你还来不及。”说着上前一步,作势要亲自扶秦风。

    这个他可不敢受!今儿个他若是碰到主母一根汗毛,主子非要了他小命不可。秦风吓得几乎从地上弹跳起来,将牛小二都带得站立不稳,差点摔了一个大跟头。

    “像头牛似的,”周琛看着秦风冷冷的说道:“看来你的伤真的养好了,明来去书房找我吧。”

    “得嘞!”秦风登时喜上眉梢,又对张晴躬身道谢,之后告辞而去。

    秋池在他背后对他做鬼脸。

    张晴扬声唤秋池,之后道:“今日之事,你觉得你做得都对吗?”周琛给了她体面与尊重,她也应该约束秋池,以免再发生这样的事。

    “小姐。”秋池恭恭敬敬的转身面向张晴,“奴婢知错了。”

    这话!张晴顿时失笑,认错这么快,学秦风那一套学得倒快!不过她可不想在这里教秋池规矩。“回晨昕院你自己去红鹃那里领罚吧。”

    秋池一张小脸登时垮下来,委委屈屈的对张晴福身应“是”。

    张晴便不再管她,对周琛笑盈盈的道:“我们回去吧。”之后给妙香递了眼色,待妙香带着跟着的人退后,她同周琛并肩而行,才低声对周琛道:“你之前遇到危险了?秦风受伤,是为了救你么?”

    “没事的,”周琛淡笑摇头,见她满脸担忧,他便整容道:“我之前是想瞒着不告诉你的。咱们成亲之前一个月吧,有人用连弩偷袭我。原本我能应付得来,可偏偏秦风在我身边,他居然傻乎乎的用身体替我挡箭……”

    他说着叹气摇头。相比于有人暗箭伤人想要谋害他,他更气的是秦风为他而平白无故的身受重伤。

    “你可查出主谋之人了?”张晴蹙眉问道:“那凶手有没有抓到?”

    见她神色焦虑,周琛不禁抬手轻抚她的额头,柔声道:“那人是个死士,我抓住他的时候他便自绝而亡了。但是通过上次你和二哥遇刺之事,我已经知道想要我命的人以及想要加害你和二哥的人究竟是谁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 目的

    “你是说这两件事是同一个人所为?”张晴蹙眉问道。

    上次她与二哥在陈记糕点铺门外遇袭,那两个人用的连弩很特别。是不是这次周琛遇袭,那人用的兵器与上次的相同?所以,周琛才通过这一点蛛丝马迹查到了线索。

    周琛点头,“不止一个人,”他说着弯起唇角,看向张晴的目光含着莫名的意味,“你可还记得你们遇刺那日许世平的种种表现?你们遇刺之后,我问过二哥,还特意看过那把连弩,因而对那件兵器的印象非常深刻。”

    他说着抬头,长舒了一口气道:“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追查这件事,却没想到,为你和二哥做的事,我自己却得了利。袭击我的连弩,与袭击你们的大同小异。所以可以断定,想要我命的人,与想要你命的人是一伙的。”

    “许阁老之所以会那么急着找寻许世平,并不单单是因为许世平是他遗存在这世上唯一的孙子——以他的权势地位,并不会像面上表露出来的那么孑然一身,所以,他想要个孙子摆到明面上,算不得什么难事。”

    “那种特别的连弩的图纸,是许世平画出来的。许阁老是因为这一点,才那么看重许世平,才那么焦急的想找到许世平这个孙子。”他说着冷笑道:“许世平同你和二哥说他不想回许府,可将连弩的图纸透露给许阁老的,恰恰是他的人。他是将连弩的图纸当成了饵,而许阁老这条大鱼,不出他所料的上了钩。”

    听到这里张晴立即想起一事,因而问道:“你想要连弩的图纸?”

    周琛看着她灿然一笑,轻轻颌首,“正是,所以上次我留他一命。不光是连弩,还有袖箭,他脑子里或许还有旁的威力过人的武器。他这个人、他这条命,我暂时都得留着。”

    “那意图谋刺我们的人,是许阁老还是齐王?”张晴沉吟着问道。这件事不可能是唐苡或者是慧贵妃做的,她们两个深宫女子,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所以她才会怀疑许阁老和齐王。或许许知镇现在已经与许阁老和齐王同流合污,但是她和二哥遇刺那回,他并没有参与其中。

    周琛的笑容更甚,“你和二哥那次,是许茗煐;而我这次,是许世平和齐王。”

    竟然是许茗煐!张晴恍然,她竟然将这个人给忘了。大概是许茗煐表现得太过和善柔弱,所以,她才没有将许茗煐放在眼里吧。

    “所以说千万不能以貌取人。”见张晴十分惊讶,周琛意有所指的说道。

    他这是想拿许茗煐做例,提醒她姐姐的事,害怕她不听他的劝告,以后犯糊涂吧?张晴点头,“我知道的。”随即道:“现在许知镇和齐王联手了?”

    许知镇有新式连弩和袖箭的图纸,齐王有他襄助,无异于猛虎添翼。

    虽然齐王表面上规规矩矩的,不越雷池一步,但一个没有封藩的比太子还年长的王爷,其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存在,更何况,这位王爷的生母还十分受皇帝的宠爱。

    从齐王和太子争娶平西将军的次女,到慧贵妃和齐王对她起意,若说齐王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更何况,大周朝的皇帝向来都是能者居之。无论是先帝那一辈儿的吴王还是启泰帝这一辈儿的晋王、鲁王、辽王,都曾经有过成为真命天子的机会。别说他们这样的有大才的人中之龙,即便是一个草包,身上流着皇孙帝王的血脉,有谁不想坐上那张尊贵的龙椅,指点天下江山?

    此时二人已经回到晨昕院,也不急着换衣裳,而是屏退了左右,坐在屋子里说话。

    被问及至此的周琛淡笑摇头,“联手恐怕未必,”说着看向张晴的目光中含着几分戏谑,“不过想要我死他二人当真是一拍即合。于齐王而言,我抢了他的女人;于许世平而言,我也抢了他的女人。所以,只要我在成亲之前一命呜呼,他们俩的女人就不必嫁给我了。”

    最初听他说谁的“女人”的话的时候,张晴还没有听懂,直到最后她才明白他口中所说的那个齐王和许知镇共同的女人竟然指的是自己。她顿时眉头紧蹙,连连摆手道:“这话好难听。”

    齐王和许知镇的女人,想想都让她觉得恶心。

    周琛见状赶忙收起嘻笑,坐到她身边将她搂入自己怀里,柔声道:“好好,我再不说就是。”

    “我要换衣裳去!”她却推开他,嘟了嘴巴满脸的不高兴,之后扬声唤妙香秋池。

    见她脚步匆匆的往盥洗室去,周琛不禁失笑摇头。

    太后近段时间心情有些不好,自打阿琛那小子成亲以来,不是,自从他定了亲就不怎么进宫来给她请安了。去佛光寺的红笺到现在也没回来,宫里头能时常过来陪她说话的只有灡儿了。

    可灡儿毕竟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偶尔给她逗逗闷子还可以,说话也只能说些浅显的表面话儿,她有些事也不能叫灡儿知道。

    因而这日听见宫人禀报说“红笺姑姑回来了”的时候,太后非常高兴。

    “娘娘,”这时绿绦拿了一摞宣纸走进来,笑盈盈的道:“这是宁荣公主抄写的佛经,请您过目。”

    此刻太后哪有心情看这个?命绿绦将那摞宣纸放到旁边的案子上,便欢欢喜喜的吩咐报信的宫人:“快叫红笺进来。”

    对于云空大师的谶语,她并没有多期待,她期待的是与红笺坐在一起说说话,絮叨絮叨。

    几个月未见,太后发觉红笺憔悴了许多,不但风尘仆仆的,而且整个人像老了几岁似的。

    “快赐坐。”待红笺给她行过礼,她便对其余宫人挥手,屏退了左右。之后长舒了一口气道:“这些日子你没在宫里,可把哀家给闷坏了。你不知道,阿琛和新宁已经成亲了,阿琛那坏小子……”

    “太后。”可她话还没说完,红笺就破天荒的出言相唤打断了她的话。太后惊讶的看着红笺,却见红笺一脸愁苦。

    “你这是怎么了?”太后蹙眉问道:“没找着云空大师?还是他又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红笺嘴角噏合,可最终却没有说出话来。

    太后就有些发急,“你这是做什么?哀家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现如今一把年纪,难道还有什么不敢听的不成?”

    “太后……”红笺声音滞涩,如此两个字说出来,那眼泪便决堤似的流了下来。

 第二百三十五章 悔恨

    见红笺如此太后无法,只好柔声哄劝道:“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哀家什么都受得住。你这样含含糊糊的,倒叫哀家干着急了。”

    “是,奴婢这就,这就说,”红笺抬手边擦抹着眼泪边结结巴巴的道:“那云空大师说,说:凤印犹存,印女重生。”

    “他说什么?”太后也不知是没听楚红笺的话还是没有听懂这句谶语的意思,瞪着眼睛愣愣的看着红笺问道。

    红笺不敢与太后那含着担忧、含着惊惧的眸子对视,别开视线将她从云空大师那里听到的谶语低声又说了一遍。

    她觉得她这句话已经低到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程度了,可太后还是将这八个字听得清清楚楚。

    “凤印犹存,印女重生。”她喃喃的重复着这八个字,重复了数遍之后,忽然大笑起来,“他竟然给了这样的谶语?云空大师竟然会说出转世重生这样的妄言?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可哀家看这云空大师也不过是个招摇撞骗之徒罢了。”

    太后娘娘竟然不相信么?红笺十分震惊的看着太后。她之前一直以为太后娘娘会在听到云空大师的这句谶语之后悲痛伤心,可万万没想到太后娘娘现在竟然连云空大师的谶语也不相信了。

    这样也好,免得太后娘娘再为卿鸾皇后伤心,或者再为新宁郡主伤心。

    可太后说过那话之后却笑个不住,摇头摆手,站起身似乎想到旁边的案子上拿她的佛珠,可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她的笑一直没有停止。并不是那种竭斯底里的大笑,而是像是听到了非常可笑的笑话,止也止不住似的。

    红笺见状急忙起身想去帮她拿佛珠。可就在这时忽然刮来一股风,并不大,却将案上一摞宣纸吹得散落开来,一张一张吹得到处都是。

    太后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散落在案上的一张宣纸眼睛发直。红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登时吓了一跳。那上面,分明是卿鸾皇后的字迹。

    刚刚说起卿鸾皇后的事,得到云空大师的谶语,说卿鸾皇后已经重生。因为太后说她不相信,所以,这些宣纸,是在提醒太后?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她的心里翻江倒海的,而太后,则是痛苦万分。

    绿绦方才说这佛经是灡儿送过来的,在这方面灡儿惯常藏奸耍滑,常常叫旁人替她做这些事。而那小丫头,又和灡儿那么好,现在又嫁给了阿琛……

    她伸手抓起那张宣纸,死死的盯着它。张着嘴,呼吸起伏,却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最后只能变成低低的呢喃,“……我的……悦儿……”说出第一个字她的眼泪便如洪水决堤,却是连呼吸都忘却了,只知道往外叹气,脸瞬间憋成了紫红色。

    “太后!”红笺吓得魂飞魄散,扑过去大声喊她,使劲摇动她的身体。

    幸亏红笺还没有急糊涂,想到伸手掐她的人中,又在她耳边大声提醒:“吸气!娘娘您吸气!”

    也不知道是掐人中起了作用还是红笺的提醒起了作用,过了一会儿太后总算长吸了一口气,之后哀叹一声瘫倒在地上连连拍打着自己的腿嚎啕大哭。

    凤印犹存,印女重生。她为什么偏偏不相信锦瑟的话呢?她为什么不多留意一点那孩子的举止言行呢?那孩子在宫里一年多,她为什么不看一眼那孩子写的字呢?哪怕她稍加留心,她就会发现那孩子的端倪,她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恨呐!她悔啊!

    她竟然还撺掇王氏害那孩子,那边说那孩子已经被阿琛……是她害了她啊……再也回不去了……

    正在乾清宫批阅奏折的启泰帝听宫人慌里慌张的来报说慈宁宫出事了,急忙撂了手中的事务匆匆往慈宁宫去。

    可他来到慈宁宫之后太后却不见他。绿绦跪在慈宁宫内室的门外,低头战战兢兢的说道:“娘娘说她只是心情不好,同红笺姑姑说说话就好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启泰帝低头怒声问道。

    来报信的宫人说母后在慈宁宫嚎啕大哭,可现在母后竟然不见他!难道是他有什么事做得不合母后的心意?

    绿绦头也不敢抬,摇头道:“奴婢不知。”

    方才只有红笺姑姑陪着太后娘娘,是她听见太后娘娘的哭声,冲进去之后却被太后娘娘给赶出来了。她不敢擅自作主,又唯恐太后娘娘出了什么事她们这些人要担责,所以才派人请了皇上来。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太后娘娘竟然连皇上都不见。现在屋子里只留了红笺姑姑一个人。

    内室里,坐在炕边绣墩上的红笺小心翼翼的看着太后问道:“娘娘,要不请陛下进来同您说说话吧?”

    太后方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肝肠寸断的,她将太后扶到炕上躺下来,可到现在太后娘娘的泪水也没有断,只是不像方才那样大声嚎哭罢了。

    可在她看来,太后娘娘能像方才那样哭出来是一件好事,大声哭出来就是将心中的积郁发放出来了,不会憋闷在心里。可现在这样强忍着悲痛,她总觉得对太后娘娘的身体不好。

    “不!”太后在枕上摇头,眼泪随着这个动作哗啦啦的流下来,哽咽着说道:“我不敢见他。见到他……我怕我忍不住……”

    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如果让皇帝知道真相,还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所以,这件事只能死死瞒着,对任何人都不能透露一点风声。

    “你出去,”太后对红笺说道:“告诉他,我没事,就说……我在念经……”说着又哭。

    红笺急忙遵命起身,刚转身走出几步,太后就在她身后叮嘱道:“别叫他察觉!”

    红笺转身应诺,走到门口停住,之后挺直了脊背,长舒了一口气之后,这才走出去。

    等红笺将启泰帝劝走回转,太后已经停了哽咽,却看着紫红色承尘眼睛发直。直到红笺出声提醒,她才发现红笺已经回来了。

    “他走了?”太后看着红笺问道。

    红笺颌首,“皇上不放心您,命奴婢随时将您的情况向他回禀。”

    太后长叹了一口气,之后吩咐道:“把锦瑟召回来了吧。之前,是哀家委屈她了。”

    “是。”红笺躬身应命。

 第三百三十六章 和亲

    

    启泰帝一直关注着太后的情况,次日听说太后将锦瑟召回了宫,同锦瑟和红笺在慈宁宫关了门窗说了好长时间的话。

    自那儿之后,太后便时常像这样单独同锦瑟和红笺说话。他暗暗猜测着,太后那日忽然大哭,之后又将锦瑟召回,大概还是因为悦儿的关系。因为怕他伤心难过所以那日才不愿见他。这样的事,他也无可如何。

    之后他又去探望了太后两次,太后的情绪都还不错。于是,他总算放了心。

    解决了这桩事,启泰帝又遇到了新的烦难:大临国派使臣前来请求和亲。

    大临位于东印之西,与大周临界,虽然自立为国,但却也算大周属臣,每年都会向大周纳贡,大周也会封赏其国王。

    大临也是一个弹丸小国,但大周却必须笼络它,原因无它,只为了东印攻打大周时这个弹丸之地能够建起一道屏障。否则,大临若臣属东印,大周整个东部便毫无遮挡的展露在东印蛮敌面前。

    历来大周与大临的交好,都要靠大周的公主去大临和亲。所以,这次大临人的请求,启泰帝必须答应。

    然而现如今大周的公主年长的年长、年幼的年幼,最大的未婚公主唐灡也才刚刚十四岁,她却也是启泰帝最疼的女儿,若是让她去大临和亲,启泰帝着实舍不得。

    如果宁寿公主没有毁容,倒是一个十分合适的人选。她之前在那么多人面前被唐沨非礼,名声毁了,只有和亲或者远嫁这一条路可走,但是偏偏,她脸上的奇怪红疹始终不退,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向。

    和亲也不能送一个丑八怪去应付人家。更何况,还有慧贵妃整日在启泰帝面前哭哭啼啼,为宁寿公主上愁、为自己的苦命而悲情。

    最终,启泰帝将目光转向了莲公主。

    这个孩子,如果不是李贤妃在他面前无意的提及,他几乎记不起他还有这样一个女儿了。她像她的母亲胡美人一样,腼腆、内敛,甚至有些木讷,从来没有主动靠近过他,像宁荣和宁寿那样在他面前讨好争宠。

    所以,他即记不得她的母亲,也记不得她这个人。

    当初胡美人被胡氏送进宫时,好像就没有引起他的注意,还是因为她时常跟在悦儿身边,他才注意到她宠幸了她两次。之后便将之撂在一旁,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她能生下四公主,是悦儿去后,他记得那天是悦儿的冥寿,他在养心殿给悦儿过了寿之后,喝醉了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宫中乱走,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她的宫室,竟然看见她也在为悦儿过冥寿,还专门做了悦儿最爱吃的胡桃饼和几样悦儿喜欢的菜。

    他便在那里借着酒意借着对悦儿彻心彻骨的思念,将她当成了悦儿宠幸了她。那次,她才有了四公主。

    与头两次一样,这次宠幸之后,他又将她忘却了,她生了个公主的消息是听于世芩告诉他的,之后他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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