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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娇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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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她柔声对他道,语气十分真诚。
周琛的笑意登时漾满眼底,笑容中的真挚甚至比她的这句道谢还要浓郁。
也不知是被他温暖阳光的笑意晃得眼晕,还是觉得对他有些歉疚,张晴赶忙别开双眼,低头,看着他身下那匹黑马。
视线下移,她不由得十分惊奇,那匹马的四蹄竟然雪白雪白的。
跟在马车后面的温远见周琛的马匹一直在马车旁边,由于车厢遮挡,他看不见车窗,也不知道张晴自己掀了车帘,此时他驱马向前,与周琛并行。
“晴姐姐,”来到近前他看见张晴掀了车帘,便隔着周琛看向张晴,“可是有什么事?”
张晴摇头,“没事。”
三哥这件事,还没有定论,暂时还是不要叫二舅舅和七表弟知道为好。更何况,她现在说了,便是将之前周琛告诉她的他在大同有眼线的事兜出来了。
温远看看周琛,又看看张晴,之后对周琛笑着道:“周哥哥,听说你在篱山书院读书?”
“是。”周琛淡淡答道,脸上看不出喜怒。
“周哥哥真是文武全才啊!”温远由衷赞叹道。
张晴轻轻的放下车帘,外面周琛和温远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传进来。
读书经济、文治武功……
温远喋喋不休,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周琛大多数都是用一、两个字来回答他的问题。
张晴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的,听着外边两个少年的谈话,不知不觉便回到定国公府。
“张家妹妹,”周琛在大门外勒住缰绳,看着马车扬声道:“今日我便送到这里,日后若有事,派个人往宁国公府送个口信即可。我若有事寻你,也会请你去武阳侯府。”
说着也不待马车里的张晴做出回应,便调转马头,对温远拱手说了句“告辞”,便即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等张晴掀开车帘望过去,只看见他的座骑四足扬起的一片尘土。
不过他这番话倒是令张晴对他刮目相看。
以后他若有事寻她,会请她去武阳侯府,也就是以后他和她,不见面则罢,有事见面,也会在武阳侯府的人面前见。
此举,自然而然的免除了他受二哥之托照顾她,因此而产生的瓜田李下之嫌。
而温远,也因为他的举动有所醒悟,笑嘻嘻的对张晴说道:“晴姐姐,那我也告辞吧。”
以后,晴姐姐都是一个人住在国公府,即便他们是表姐弟,他也不能独自进国公府见晴姐姐了,免得于晴姐姐名声有碍。
虽然国公府里仆从众多,但人言可畏,还是防患于未然为好。
张晴笑着与他挥手作别。
第二百六十八章 旧识
关于张晨失踪的消息,魏无先是在三日之后才收到的。
从周琛那里得到这个消息的当日,张晴便亲自去寻了魏无先,并专门派出几名府里头的护卫前往大同查探。又特特的往辽阳送了信。魏无先听到这个消息也非常吃惊。他甚至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直到这日定国公府在大同的眼线报了信过来,他才彻底信服。
但是此时张晴并没有在府里头,前两日胡珞给她下了帖子,请她去胡府玩儿。
张晴和胡珞是幼时的情分,而且以后她一个人在京城,就必须去熟悉她身处的这个圈子,认识几个年纪相当的人,于她有益无害。
胡珞说她同时会请几个身分相当的女孩子,叫张晴也将钟枚请过去。
武阳侯府属于功勋世家,而胡珞家属于文官体系,胡珞来京城的时间也不算长,钟枚又时常会进宫伴读,因而她们之前并不认识。
上次在定国公府见面还是初次相识。
钟枚很喜欢结交朋友,听张晴提起,她便欣然应允。
两人坐着马车同时从府里出发,到了碧水胡同的胡府,在二门下了马车,迎接她们的是胡府的大少奶奶周音。
“新宁郡主可还认识我?”互相见礼之后,周音引领着张晴和钟枚往内院走,边走边看着张晴笑问道。
对于胡大少奶奶张晴是有些印象的,那年给凌太夫人拜寿、还有家里请唐宁赴宴时,她都与胡大少奶奶照过面。
但是她于人的相貌记忆不佳,又时隔几年。于是她歉然摇头,“我知道我和大少奶奶您原先是见过几次的,可是若冷不丁的在哪儿遇着您,我只怕未必认出是您来。”
周音手中的团扇轻轻点了点,“我和新宁郡主的缘分可不止于此,”她说着一顿,看向张晴的目光意味莫名,“我是周琛的嫡姐。”
张晴听罢神色一顿,这件事她倒是不知道,不过周音这话,是对周琛受二哥所托照顾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她坦然一笑,停住脚步对周音再施一礼,“那我应该称呼大少奶奶一声周姐姐了。”
这话,便是承认了周琛和张晾结拜的事了。
虽然她在周琛面前不肯认他这个哥哥,但旁人提起这件事,她还是要拿结拜当借口。否则,二哥为什么要将她托付给周琛?这一个问题,就会将她陷入是非之地。
“能有一位郡主做妹妹,”周音笑得十分温婉得体,“我荣幸之至。”
话儿说得十分坦诚。
张晴便也坦诚道:“周姐姐既然是我的姐姐,不妨像九儿那样称呼我一声娇娇吧,这样才亲近。”
旁边的钟枚不禁瞪大眼睛看向张晴,“娇娇”这个称呼,就连她和灡儿都没用过的。
张晴不动声色的用手肘轻轻拐了她一下,她便又恢复之前的淡笑,将脸转向一旁。
张晴叫周音称呼她为“娇娇”,不过是为了显示亲近,毕竟胡珞也是这么称呼她的,如果她叫周音称呼她为晴晴或者是别的,周音难免还会多想。
“那我就造次了。”周音笑着应允。
几人说着话来到胡珞住的灵犀阁,远远的便能听见屋中几个女孩子叽叽呱呱说话的声音。
“快去请你们小姐出来,”周音扬声对立在门口的丫鬟笑道:“贵客到了还不赶紧出来迎接。”
话音未落满面笑容的胡珞已经从屋中走了出来,脚步飞快的上前携了张晴以及钟枚的手,“你们可来了,大家都等着呢。”说着便将她二人往屋中请。
钟枚自忖她在人情往来上是个十分伶俐之人,此刻面对胡珞的热情她竟也有些自愧弗如。
而张晴对此倒并未有所察觉,毕竟她同胡珞是小时候的交情。
二人跟着胡珞来到厅中,见厅中或坐或站着四位和她们年纪相仿的女孩子,胡珞便先将她二人介绍给那四个女孩子。
那四个女孩子当中三位站着的都笑容可掬,纷纷向张晴和钟枚见礼打招呼,坐着的那位,脸色冷淡,甚至站在她旁边的那个女孩子拉她起身,她都没有动。
张晴看向那个女孩子,觉得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胡珞也看了那个女孩子一眼,打了个哈哈后向张晴和钟枚介绍道:“这位是户部尚书的孙女玉琳琅、这位是工部尚书的孙女孙雪燕、这位是吏部侍郎的女儿方凌。”
三个女孩子一个清雅、一个明艳、一个娟秀。
“新宁郡主的大名,我们几个可是经常会听见九儿提起呢。”孙雪燕用团扇掩唇笑道,说着看向胡珞,语带调笑。
她容貌明艳,仪态娴雅,即便旁边有一个冷着脸的胡珞没有介绍的人坐在那里,说话也十分自在随意,丝毫不见尴尬之色。
胡珞哈哈大笑,连连摆手道:“那个时候的事,就不要再拿出来糗我了。”
这话却吸引了钟枚的注意力,立即眼睛冒光的追问道:“是什么事,你们倒是说来听听。”
孙雪燕便轻轻摇动着团扇,边看着胡珞眨眼睛边道:“还是九儿刚进京那会儿的事了,忘记是参加谁家的宴席,我们想结识她,她却板着脸说她已经有最好的朋友了,硬是半天都不曾理会我们。”
虽然胡珞方才说不要,但此刻她并没有阻止孙雪燕说下去,站在那里笑嘻嘻的听着,仿佛说的不是她自己的事。
经孙雪燕提醒玉琳琅也想起这件事,笑着接口道:“后来渐渐与我们熟络了,她便时常在我们面前提起新宁郡主,还说什么新宁郡主即漂亮又优雅又大气又端庄,等新宁郡主进了宫,她还时常拿新宁郡主压人来着。”
玉琳琅的声音如她的人一般清雅,笑容恬然。
她们这是想缓解尴尬气氛,为胡珞这个主人解围。
她们说话的当儿,没说话的方凌站在始终坐着的那个女孩子身边,拉了她几次,她却始终一动不动,甚至脸色更加难看。
“新宁郡主,”方凌最终十分无奈的对张晴说道:“她是我的表妹,刚从乡下进京,没什么见识,万望您莫要怪罪于她。”
胡珞也有些尴尬的对张晴说道:“娇娇,这位是咱们的旧识,多年不见,想必你不认得她了。”
说着语气一顿,看向坐着的那个的女孩子,“她是咱们辽阳府原来的知府之女,赵妙芳。”
第二百六十九章 试探
当听到“赵妙芳”这三个字的时候,张晴想到的是二哥送给她的现如今仍在辽阳的那两只鹿。五哥在信中告诉她那两只已经生了一只鹿宝宝了。
之后她才想起“妙芳”二字前面加上一个“赵”字的人和事。
她没想到她和赵妙芳的缘分还没有尽,居然还有再见面的一天。于是她看着赵妙芳笑道:“原来是赵小姐啊!”
她和赵妙芳虽有过节,但是有仇有怨在当时就已经报了,赵妙芳和她的家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现在就看赵妙芳再敢不敢招惹她了。
不过她倒是很好奇,赵妙芳那掉了的两颗门牙现在什么样子。因而她此刻的视线,着重落在赵妙芳的嘴上。
身分被挑破了,赵妙芳便也放开了手脚似的,坐在那里抬头与张晴对视,语带讥诮的说道:“怎么,你成了郡主就认不得故人了不成?”
这话就是指责张晴因为身分变了而故意假装不认识她了。
方凌赶忙冷着脸训斥道:“表妹你太失礼了!”
张晴轻轻摇动着手中纨扇,淡笑道:“正如方小姐你方才说的,我不会同她一般见识的。”
方才赵妙芳说话的时候她看见了,赵妙芳的两颗门牙,很奇怪。
胡珞见状赶忙和稀泥,笑着对诸女道:“咱们在这里坐着太没意思了,不如去我们家的花园子逛逛吧。”
倒霉催的,她好不容易将娇娇和武阳侯府的小姐请过来,偏偏方凌带了赵妙芳过来。她方才才想起来,赵妙芳以前被娇娇在安阳长公主面前下过脸面,怪不得赵妙芳会这么失礼。
但这赵妙芳也太不是东西了,来胡府做客,丝毫不给她这个主人留一点面子,下次,可不能再让方凌带赵妙芳来了,实在不行,连方凌都不必请了。
玉琳琅和孙雪燕见状便笑着附和,几人围着张晴和钟枚,也没同赵妙芳打招呼,便热热闹闹的往胡府的花园子去。
方凌在后边看着她们的背影气得跺脚,转而看着赵妙芳恨恨的说道:“你再这样,干脆自己家去吧,别在这里下我的脸面!”
赵妙芳这才起身,十分谦卑的对方凌说道:“表姐,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哼!”方凌从鼻孔里发出一个单音,对赵妙芳十分不屑。
像个乞丐似的吃她家的用她家的还住在她家,出个门还要跟出来下她的脸,这样的表妹,真是太讨厌了。
“表姐,”赵妙芳诞着脸凑到方凌身边,“我对胡九小姐很了解,还知道她小时候的一些秘密。”
听说表姐一直想与胡九小姐交好,但胡九小姐却一直对表姐不冷不热的。她不信她这么说,表姐会不动心,还会甩脸子给她看。
方凌睇了她一眼,淡淡弯起唇角毫不客气的说道:“若不是看在你和她是同乡的份上,今日我怎么会带你来胡府?”
父亲和母亲一直叮嘱她要和胡九小姐交好,胡九小姐的祖父可是吏部尚书,专司掌管官员任免的,父亲能不能再升职,虽然不能仅凭胡九小姐的祖父一家之言,但是在廷议之时他这个吏部尚书的意见也是至关重要的。
“不过你可别再去招惹新宁郡主,”方凌警告赵妙芳,“她和胡九小姐可是自小的情分,连玉琳琅和孙雪燕恐怕都及不上她的。”
赵妙芳唯唯诺诺的连连点头称是,二人这才往胡府的花园子去。
此时唐灡正在慈宁宫里陪太后说话。
唐宁去了永宁,唐苡中了毒——虽然慧贵妃一直将这件事瞒得死死的,对外宣称唐苡是皮肤上的小问题。但唐苡近段时间却不能到太后面前献殷勤了。
其他的公主,不是年纪小就是像唐莲那样太后看不上的,于是唐灡便成了慈宁宫的常客。
近段时间太后身边也的确需要她常来走动,毕竟唐宁在太后身边抚养多年,乍然离开,太后心中难免思念不舍。
而唐灡的性格活泼开郎,又故意在太后面前讨巧卖乖的,不一会儿就将太后逗得开怀。
太后呵呵笑了一阵,看着唐灡柔声道:“灡儿今年也有十三了吧?”她说着抬手抚弄着坐在她身边的唐灡的头发,“你太子哥哥的亲事定了下来,你母后接下来就要为你操心了。”
“皇祖母,”唐灡将头靠在太后腿上,娇声道:“灡儿还小呢,还有大皇兄、四皇兄和五皇兄他们呢!灡儿要守着皇祖母。”
太后慈爱的看着唐灡,摇头道:“他们是男孩子,不急的。”说着低头端详着唐灡的脸,饶有兴味的说道:“灡儿觉得你阿琛哥哥如何?”
唐灡一怔,随即面红耳赤的嗔道:“唉呀皇祖母您……”之后羞得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的道:“您这是……咿!灡儿不跟您说了!”
说着也不行礼告退,便起身提着裙角跑了出去。
太后便看着她的背影笑得止也止不住。
始终坐在旁边的红笺看着太后目露担忧,之后小心翼翼的道:“娘娘,您这是?”
周小公子可是宁国公府唯一的嫡孙,若是他尚了宁荣公主,这宁国公府以后岂不是擎等着落没下去?或者只能靠宁小公子的儿孙,可宁小公子现在才多大?
太后这样试探宁荣公主,究竟是什么用意?她可是宁国公府的嫡女,再如何跟宁国公府不亲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宁国公府没落呀!
“你觉得灡儿这样,是愿还是不愿?”并没有回答红笺的问题。
出了门的唐灡脸上的红晕尽退,转瞬间脸色就变得煞白。回到坤宁宫后她便召来了小顺子,严声道:“你赶紧去一趟宁国公府,叫阿琛进宫,就说我有万分要紧的事要同他说,让他立刻进宫!快去快回!”
小顺子旁的事办不利索,跑腿的事儿倒是十分麻利,又见唐灡面色冷寒,得了令之后紧赶紧的出了宫。
唐灡在坤宁宫焦急的等了半个多时辰,总算将周琛给盼了来。
“怎么了?”周琛赶得满头大汗,见到唐灡好好的,他当即稍稍放心,安慰唐灡道:“你慢慢说,别急。”
在他认为,只要人好好的,便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阿琛!”唐灡屏退了左右,伸手拉着周琛的衣袖,抬头看着周琛,眼中忽然泛起的泪光。
第二百七十章 心动
“阿琛,”唐灡用手背揩了一下眼睛,扁着嘴巴道:“皇祖母方才提起我的亲事,紧接着就问我觉得你如何,皇祖母她这是想干什么?”
她惊疑不定的看着周琛,攥着周琛衣袖的手指更加紧了紧。
稍稍懂了点人事之后,她千百次的想过以后和阿琛长相厮守的情景,甚至唐小沨调侃她说阿琛是她的阿琛,她也觉得理应如此了。
她和阿琛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阿琛待她好,她也一门心思的扑在阿琛身上,能成就这桩好事,她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
但是阿琛给她讲了安阳皇姑姑和晴晴二哥的事之后,她便知道:她不能由着自己的心,不能让阿琛成为第二个张二郎。
更何况定国公府还有四、五个嫡子,宁国公府却只有阿琛一个,阿琛若果真同她成了亲,宁国公府便会就此没落下去。宁国公府不单单是阿琛的根本,也是她和太子哥哥的外家、太子哥哥的根本。
若是宁国公府衰败下去,太子哥哥的将来就十分堪忧。
即便不为太子哥哥考虑,她也不忍心让阿琛尚公主,阿琛的将来,会比任何人都有出息千倍万倍!
所以她听到太后提起这个话头儿她害怕了,害怕太后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决定,害了阿琛一辈子。可是阿琛过来后看到他,她又十分难受,即不舍又心痛、即悲哀又无奈。
她从来不知道人的心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产生那么多情绪,这些情绪堵在她胸口,憋闷的快要使她喘不过气来了。
周琛听罢她的话便即挑了挑眉,之后十分无奈的叹道:“她老人家竟然起了这样的心思!”说着撩起衣摆坐到桌边的太师椅上,面色凛然。
“你快想个办法吧,”唐灡却是坐也坐不下,围着他边打转边道:“不能让皇祖母真的下旨啊!”
“不会那么简单,”周琛摆手,“皇姑祖母在你面前说出这话,不过就是试探你我。”他说着抬眼看向唐灡,“你当时怎么回的?”
唐灡嘟了嘴巴,讷讷道:“我吓坏了,只好跑了出来。”
她在太后面前的举止,完全出于本心。
很小的时候阿琛便告诉她:她在皇祖母面前耍心眼就像猴儿在人面前演杂耍似的,皇祖母是什么道行?她的一切小算盘都逃不过皇祖母的眼睛。与其假意讨巧、曲意奉迎,不如拿出一片赤子之心,反而能得了她老人家的青睐。
这些年她都是按着这个宗旨做的,而且做得很好。这么做,早已经成为习惯了。
可是她那时的表现,会不会让皇祖母误会她愿意?她十分担心的看向周琛。
可是她的本心就是愿意的……唐灡再次陷入纠结。
周琛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你做得对,”说着垂眸低声道:“我再想想办法。”
“阿琛,”唐灡忽然蹲下来抬头看向周琛,咬了咬嘴唇下定了什么决心般,“不如,你赶紧找个人成亲、或者定亲也好,免得皇祖母再动这个心思。”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断了皇祖母的这个念头,虽然她很难受、很舍不得……
周琛闻言神情微顿,抬眼定定望着唐灡,过了好一会儿,才柔声道:“灡儿,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
唐灡的眼泪,忽然在这一瞬间决堤。
她站起身用力摇头,之后翘起唇角佯装潇洒的道:“别忘了,咱们可是拜过把子的表兄妹啊!”说着吸了吸鼻子,十分诚恳的道:“你又帮过我那么多次,我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
她说着用帕子擦干了泪水,抬手照周琛肩上哥俩好似的拍了拍,“你别岔开话题,你想一想,有没有合适的你觉得不错的?”之后一顿,加重语气道:“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儿,你找的这个人可得是我看得顺眼的,否则我这关你就过不去!”
“呵,”周琛顿时忍不住笑出来,“天底下有几个人你看得顺眼的?”
被他这么一问,唐灡果真偏着头想起来,“也对,唐苡是我的妹妹我都看她不上,”之后忽然拍手笑道:“我觉得最顺眼的就是枚儿和晴晴……”
说到这里她停住话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睁大眼睛望着周琛,却是再不开口了。
“怎么了?”周琛怔愣过后轻声问道。
“我听枚儿说,”唐灡的眸色渐渐深沉,“晴晴在武阳侯府踢了你一脚,你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那么放过她了?”
周琛眉峰微挑,顿了一下之后才道:“我和她二哥是结拜过的,所以……”
唐灡忽然上前一步凑到周琛面前,逼视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早就肖想她了?”
周琛仰头,和唐灡保持着一定距离,“什么‘肖想’,你这话是将我当成什么人了?。”
唐灡直起身,蹙眉十分怀疑的看着周琛,之后恨恨的说道:“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打马虎眼,又拐着绕着的将我往坑里带。我虽心眼子没你多,却也不是实心儿的。”
她语气严厉,脸色冷寒,一副马上就要翻脸不认人的样子。
“你这说得是什么话?”周琛蹙眉摇头,“咱们表兄妹,我还会哄骗你不成?更何况这么多年我可曾哄骗过你一回?”
他说着低眉垂眼,嘴唇噏合数度,才豁出去似的道:“我同你说实话好了。”他说着又停住,抿了抿嘴唇,才继续道:“我觉得她,的确有些不同,也许……唉呀……我也不知道这算什么!”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从之前的果断到后来的迟疑、犹豫、吞吞吐吐,再到最后的无可奈何甚至是有些恼怒。说完了话便将脸别向一旁,不再与唐灡对视。
唐灡将他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也将他耳朵上忽然蹿上来的红晕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心也在这一刻掉进了冰窟窿里似的,冰冷、哀绝。
她虽说让他赶紧找一个人成亲或者定亲,但是亲眼见到他为了旁的女子纠结、动摇、无奈、牵绊,一时之前她竟然承受不住。
“你走!”她忽然冲到他身边下死劲儿的推他、打他,边动作嘴上边说道:“你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周琛被她骤然间的变化弄得莫名其妙,虽然她的力气不至于将他如何,但她毕竟是公主,又是女孩子,他也十分了解她的脾气。只得顺着她的力道被推出了门。
将门狠狠关合,唐灡转身将后背抵在门上,扁着嘴却哭不出来。
他那个样子,算是心动吗?
第二百七十二章 压制
听罢王九一番问话,张晴当即面沉似水的望着她,不发一言。
旁边的崔实见状赶忙起身上前几步满脸带笑的替王九解释:“郡主,您别同王九他一般见识,他性子直,见二爷就这么撂开手走了,他这是急的。”
“崔先生您不必替王先生解释了,”张晴对崔实说道,之后转向王九,“我虽然对生意上的种种门道不懂,但是话儿却是能听得懂的,王先生,您此番来,是来为难我的。”
最后一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甚至带了不容置喙的训斥的意味。
王九听罢她这话当即一惊,之后冷下脸嘴角噏噏要说什么,却被张晴冷声打断,“二哥的生意,的确遍布全国各地,但请问先生,这些铺面、田庄每一个地界二哥都走到了么?每一桩生意二哥都亲自过问么?我的确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如若我是个成年的什么都懂的男子,二哥还特意提拔你们两个大朝奉要来何用?”
“二哥手下的诸多人等,原本是做什么的,我接手之后还叫他们做什么,如果就因为换了个年纪小些的女东家他们就生出异心不想再接着做这门营生,那这样的人也不值得留!”
她一席话不但将之前王九的发难全数驳回,最后的话还将王九也捎带了进去,听在王九耳中,便像有人当众扇了他两个耳光似的下了他的脸面、使他无地自容。
跟在二爷身边那么多年,虽然之前没有被提拔成大朝奉,但他也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
“郡主说得对,”他的脸色阵青阵白,站起身负气道:“小的不敢在郡主面前现眼,告辞!”
说着甩了袖子就要离去。
崔实急忙小跑过去拦他。
“慢着!”张晴站起身,待王九和崔实都停住脚步,崔实苦着脸转过头,王九却是连头也未转,张晴看着王九的背影,声音比之方才柔和了许多,“王先生既然已经试过我的脾性,何不留下来,继续试试我值不值得先生相助?”
大凡有些能力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恃才傲物,就像魏先生似的。
这王九在初次见面时便提出这么多十分幼稚的问题,不是为了为难她,而是想试探她的虚实,看看她究竟能不能听得懂他的话,他大概也是怕她什么都不懂,日后要像教孩子似的教她吧?
所以她才将他的话尽数驳回,一是叫他知道她的脾气,免得以后她还要哄着他顺着他二嘛,就是想要告诉他,离了他,二哥留给她的生意她照样能够经营。
现在,只不过是稍稍给他一个台阶下,毕竟他刚被提拔为大朝奉,怎么会舍得就这么负气而去?而且二哥选中的人,她相信其能力一定不容小窥。
而王九却是被她这一番敲打震住了,他没想到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能看出他的动机,又对他褒贬与夺,将他所作所为尽皆拆穿化解。
这个新宁郡主不简单啊!他稍稍思量过后,便即转过了弯。既然她已经递了一个台阶,他何不就坡下驴?
“郡主,”他转过身,郑重其事的对张晴长揖到底,恭声说道:“在下遵命。”
张晴弯起唇角淡笑点头,抬手示意他二人入座,“二位先生请坐。还要烦请二位给我讲讲,二位手头上都掌管着什么,又是如何分工的。”
直入正题,毫不拖泥带水。王九不由得要在心里叫好了,二爷的这个幼妹,当真是个高人!
他自然不知道,张晴只是想尽快解决这里的事,好尽快回花倾阁歪倒罢了。
这次又是崔实率先开口,经王九一闹,他也对张晴有了几分忌惮,对张晴的态度,谦卑中又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小的之前是江南铺子的总管,二爷提拔小的为江南大朝奉,总管江南的所有铺子和跑货的。”
王九接口道:“二爷让在下统管江北和东北,”此时面对张晴,他反而没有崔实的小心,而是十分坦然。他说着看了一眼崔实,“因为东北是咱们生意的根基,那里的掌柜的和把头都是跟了二爷几年的老人儿,因而并不需要怎么操持。”
意思是他虽然管的地界比崔实大,但他两个的权利实际上是一样的。
听罢这话崔实便微微挺了挺脊背,脸色也较之前好看了许多。
“二哥去永宁的消息,”张晴点头,“底下人可都知道了?”
她现在担心的是跟了二哥多年的老人乍然听见二哥将生意交给她一个女孩子而心有不服,或者是生出异心。
听她如此问王九满面欣然,忙躬身向前禀报道:“消息灵通的都知道了,昨天还有个掌柜的派了人日夜兼程的过来向在下打听这件事,”他说着沉吟道:“郡主,您看这件事要如何处理?”
一旁的崔实赶忙插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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