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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娇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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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张晴叹了口气,“还是交给赵嬷嬷吧。”
她原本是想提拔提拔她身边的丫头的,赵嬷嬷虽然没有高嬷嬷年纪大,但是也有四十多岁了,况且赵嬷嬷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就说了是要找个叶落归根养老的地方,在她心中是不想叫赵嬷嬷再吃苦受累的。
可是现在她身边并没有合适的人选,只能劳累赵嬷嬷了。
看来她身边的人,还是欠缺了些。
对于张晴叫她掌管这些东西,赵嬷嬷并没有推辞。
她自认是个操劳命,年轻的时候在江湖上四处奔波,跟在小姐身边这几年,是她这辈子享受到的最大的安逸。
可是小姐在府里头的时候还好,小姐进宫这段时间,她操劳了一辈子的身子,闲得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
第二百五十一章 消息
次日钟枚进宫,出宫后直接坐着马车进了定国公府来寻张晴。
“唐苡出问题了,”她坐在花倾阁廊下的鹅颈椅上,用小银叉扎了一颗剥好的水晶葡萄送入口中,“灡儿打探到的,说她脸上起了满脸的红疹,见不得人了。”
张晴坐在她对面,对着她低不可闻的吐出几个字,“慢性毒药?”
钟枚沉吟着点头,“差不多,”说着手中的小银叉往皇宫方向点了点,“召了好几位太医了,许阁老府上还送了一名民间的大夫进宫。”
听到这话张晴冷笑着摇了摇头,“许阁老还真有心。”
这话是说许阁老同时丧子失孙,还会因为外孙女脸上起了红诊而操心费神吧。钟枚也笑了,之后往张晴身边凑了凑,“这不是更能证明咱们的猜测吗?”
只有唐苡中毒了这一个原因,许阁老的这种行为才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他一个儿子两个孙子尸骨未寒的,他哪里有心思因为外孙女起了疹子就帮她找大夫?
即便他的外孙女是尊贵的一国公主,可他的儿孙还没下葬呢!
那唐苡的心思也太狠毒了,居然给晴晴下了慢性毒药、居然连解药都没有。她这是十分笃定熊梦杰和那个太监能够得手,所以才这么放手一搏。
可谁能想到恰恰害了她自己呢?
“熊梦杰病了,被她爹娘打发到乡下庄子里养病。”钟枚又想起一件事。
张晴挑眉,“关她什么事?”唐苡自己想得计策,熊梦杰不过是个给唐苡当枪使的,想到这里她神情一顿,“还是她爹娘为了保护她?”
钟枚轻轻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
“不过你的消息也挺灵通的。”张晴笑道。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知道这么多,并不是容易的事。
钟枚也笑,“不过是对她们格外上心罢了。”她说着收敛神色,“你即得罪了唐苡,也该有几个这样的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对这话张晴颇为赞同,但是她刚出宫,这种事还是得慢慢来,“我知道,”她点头,“不过这个急不来的。”
可说罢了这话张晴就想到了魏无先。上次她回宫的时候魏先生还来见过她的,她大可以利用这个渠道,而且爹爹和娘亲当初将这些人留在京中不就是为了给她用的吗?
钟枚并未察觉她这一瞬间的走神,又用小银叉扎了一颗葡萄吃了,才道:“慢慢来,至少还有我和灡儿,我多跑跑腿就是了。”说着空着的那只手往腿上拍了拍,神秘兮兮的道:“咱们两家离得这样近,不如在内院哪里开一个秘密通道,只咱们几个人知道的,即方便又快捷,免得咱俩来回走都得坐马车。”
张晴眼睛一亮,顿时也来了兴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不过别弄什么秘密通道,将两座宅子的图纸找来放在一起,看哪处离得最近,就在那里开两个角门,各自上锁派专人把守,咱们来回走的时候叫她们开门就是了。”
这天底下哪里有真正能守得住的秘密?方便她们的同时,可别给贼人和偷儿也行了方便。
“我想的是小儿游戏,”钟枚拍手笑道:“你想的却是大人的道理。”
她说着起身,将小银叉往盘子里一丢,边接过谷雨抖落开的湿帕子擦手边说道:“我回去同我母亲和祖母说,还得过了她们这一关。你也赶紧的找图纸去吧。”
武阳侯府的宅子是祖上传下来的,这图纸自然一直在府里头。但是这定国公府,原先却是曲阁老的府邸,只怕这图纸得好好找。
“你急什么,”张晴也跟着起身,掩嘴笑道:“即使要动工,也不急在这一时呀。”
钟枚摆手道:“我兴头儿在这儿呢,你别拦着我。”说着便急匆匆的告辞而去。
送走了钟枚,张晴并没有急着寻找定国公府的图纸,而是去了外院。
爹爹和娘亲留给她的师爷魏先生和护卫统领肖杰都住在外院。
之前她一直不愿意费心、不愿意操心,因此并不怎么重视外界的消息。可是正如钟枚所说,她既然得罪了唐苡,而唐苡又有那么个尊贵的身分,她便必须对外界的信息了如指掌,做到知己知彼,才能防患于未然。
更何况高嬷嬷将钥匙和帐册交到了她手中,就是将权柄交付,她不能仍旧糊里糊涂的,最终累害到爹娘亲人。
来到外院,她并没有直接去魏先生的住所升平院和肖统领的住所晋乐院,而是命牛小二去问了问。
“肖统领去处理孙盛的事了,”牛小二回来禀道,“魏先生在他自个儿的院子里。”
“先生此时可方便?”张晴问道。
她这时才想起来,现在已经不是在宫里了,魏先生也不是宫里随时能见的太监。她这样突然到访,是有些莽撞了。
牛小二刚要回话,魏无先便大踏步迎了出来,“二小姐。”走到近前对张晴拱了拱手。
张晴侧身谦过,又还了礼,“是我唐突,打扰先生了。”
魏无先笑着摆手,之后以手作请,将张晴请到了升平院。
“咱们就坐在廊下说说话吧。”张晴说道。
魏无先自然知道避嫌,他一个老头子倒没什么,二小姐可是金尊玉贵的大家小姐。
命他的小厮搬来桌几,请张晴坐到桌旁,他亲手点茶。
伴着袅袅的雾气缓缓上升,最终茶盏中浮起一朵绝艳牡丹,顿时茶香四溢。
“没想到先生还有这么好的点茶功夫。”张晴禁不住赞叹道。
魏无先淡淡一笑,将茶盏端起放到张晴面前,“二小姐尝尝。”
张晴将之端起轻啜,感受着茶香从舌尖经过喉咙再到脏腑再到四肢百骸,品味一番之后轻声道:“清香怡人。”
于品茶之上她并不是十分太懂,此刻她心中感受颇多,却担心魏先生对他点茶的手艺十分自负,她说得不贴切或者不合他心意,反而使他不喜。因此,她不愿多说。
魏无先顿了一刻,也猜出几分她的心思,便再不强求,笑呵呵的说道:“二小姐寻老夫可是有事?”
上次她出宫,他带了肖杰去拜见她,她虽然对他们礼遇有加,他却看出她的态度疏淡。这次她回府,他特意没有主动去寻她,就想冷眼看看这位二小姐对他的态度究竟如何。
今日,
第二百五十二章 各路
魏无先是年轻的时候就跟了张唤的。他自负是张唤身边最得力的智囊,张唤每次有事,都会第一时间找他商议。而且从跟了张唤,张唤对他就十分敬重。
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张唤竟然同他商量都没商量就将他留在京城为他的幼女效力。
一个只有十来岁的被娇纵得快上了天的女孩子,张唤竟然叫他留在这样一个孩子身边。最开始他对此十分抵触,甚至想在张唤离京之后留一封信便告辞离去,让张唤从此再也找不到他。
可就在这时这女孩子忽然从宫中捎了一句话,正是这句话,让他打消了远离的念头。
“尽快回头,莫再高攀。”这一句话,将定国公府当时的种种境地看得透彻明了,同时也做出了最明智的判断和决断。
正是因为她传回了这句话,他才决定暂时留下来,留在定国公府,想看看这位娇主值不值得他留、值不值得他保。
当然,她传回这句话,不排除她在宫中听到什么或者有人指点的可能,但是,也给了他不小的希望。
一旦这孩子的决定和动作牵扯到了定国公府和国公爷的利益呢?或许,她就是定国公府日后能继续繁荣兴旺或者是家败人亡的那个引子,只有保住了她,才能保住定国公府。
于是这一年多来他不但关注其他地方的消息,对宫中的消息也格外关注。
他知道她被太后冷落而淡然处之知道她受太后抬举而不骄不狂知道她同公主交好、斗法知道她身边的女官被人陷害而她沉着冷静的应对相救……
诸多种种,使他对这个孩子的期待越来越高,对她的信任也越来越重。
但是他没想到在她上次出宫回府时与她的初次见面她会是如此不重视他,甚至在他同她说起近来收集到的诸多消息时她根本都没甚在意。这顿时使他对她有所怀疑,甚而更加详尽的了解她回宫后的种种。
直到她以琴声震憾周琛使周琛力克蛮敌、巧妙躲过宁寿公主的计谋和蓄意谋害,他才渐渐猜到:这孩子,只怕是因为不太爱操心,或者说因为太懒,所以,才对与己无关的事漠不关心。
只有她自己牵涉其中,她才会动脑子费心思,才会身体力行。
如此,他便不担心了,这孩子,已经走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就早晚会想到他、会用到他。他这个第一智囊才会有用武之地。
“先生大概也猜到我早晚会来吧?”张晴淡淡说道。
上次是她冷落魏先生了,所以这次她出宫回府他才没有像上次那样主动求见。而通过方才他的种种表现以及说出那话的笃定,她便猜出了他的想法。零九
珍珠蒙尘,自然不甘雌伏。
魏无先当即大笑颌首,“老夫等二小姐多日了。”既然二小姐这般聪明,他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了。
被他的笑声感染,张晴也微笑着说道:“我这次来,是想听听近来府上搜集到的各路消息,以及先生对这些消息的看法。”
坐在她对面的可是爹爹的幕僚,有这样一个人在,她大可以轻省不少。
魏无先万万想不到眼前的女孩子因为有了他而又要偷懒的想法,他顿了一刻,便将近来搜集到的信息笼统的说了一些。
“许阁老丧子失孙,现在他正派人四处寻找次子的那个庶子许知镇宁国公府的周琛将梁王府的唐沨打断腿,是因为唐沨失礼于周琛身边的美婢,前两日梁王亲自登了宁国公府的门,虽然并没有言明为道歉而去,但也有向宁国公示好的意思宁寿公主全身出疹,请遍了太医院的太医却没有一个能说出头绪,许阁老从南边请了位用毒高手进了宫皇后有心想纳平西将军的次女为妃,慧贵妃居然也想让大皇子娶这个姑娘。”
他说着一顿,加重语气道:“还有,刚刚得到的消息,大同那边,三爷立下大功,奴哈儿终于不敌,带着仅剩的八千兵马往草原奔逃。三爷带着三千精骑奉命去追缴,战果不明。”
“什么!”张晴震惊的猛然站起身,差点打翻了眼前的茶盏。
即使她不懂兵法,也知道穷寇莫追这个道理。更何况三哥只带着三千兵马,他要面对的是八千鞑靼。
“是谁下的命令?熊应吗?”震惊过后她紧接着厉声问道,神态凛若冰霜。
如果是熊应下的这个命令,那么,三哥很有可能是受她所累。
从熊梦杰敢帮着宁寿公主对她动手这一点来看,熊家,已然投靠了慧贵妃乃至于大皇子。所以熊应下这道命令,就是在服从他上头的人的命令,要加害三哥。
为了不失礼,魏无先在她站起身之后便也站了起来,此时他轻轻摇头,“是熊应和兵部侍郎焦裘商议之后做出的决定,具体是谁的主意,还不确定。”
张晴听罢眉头顿时皱成了一个大疙瘩。
方才她的想法有些太武断了。熊梦杰有可能是畏惧权势不得已而为之,熊家,还是得再查一查。
“先生对焦裘的底细可了解?”
魏无先颌首:“平民出身,家无恒产,启泰七年的进士,十余年来晋升得很快,去年擢升的兵部侍郎,被派去大同监军。”
如此看来有问题的就是这个焦裘了,但是熊应也未必干净。
张晴低头思忖了一番,抬头刚想说话,看见满脸胡须的魏先生她才想起自己面对的是谁。
在宫里的时候,遇到什么事大多数都是她自己动脑子想办法,现在这个习惯已然养成,冷不丁的叫她同人商议,她还有些不习惯。
以至于面前站着位智囊她都没用。
她还是尽快改掉这个习惯为好,免得魏先生误会她不信任他。
“先生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姿态放得极低。
被她这么一问魏无先一怔,二小姐方才的那些问题,不是已经将这件事分析得很明白了吗?现在这么问,是为了显示出对他的尊重?
他低头以手抵唇轻轻咳嗽了一声用以掩饰脸上的异色,之后说道:“三爷带的三千兵马全部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精英部队,是专门用来对付鞑靼的骑兵的。三爷也不是不知道轻重之人,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除了多刺探一些消息,及时知道那边的情报,再多关注熊家和焦裘府上的动向,也只有耐心的等了。”
虽然二小姐问的是他对这件事情
第二百五十三章 暗谋
从升平院出来,张晴便吩咐妙香去寻高嬷嬷找建府的图纸。零九
按理,像定国公府这样的府邸,在建成之初就应该留有图纸,以便日后改建或者扩建,但是之后高嬷嬷亲自过来回话,她派人去问过了孙盛,也问过其他管事,他们都说从来没见过这份图纸。
张晴只得托高嬷嬷找一个擅长这方面的工匠进府来勘测,重画图纸。
是夜,星空寂寥,时气闷热,似乎不久将会有一场大雨要下。
万籁俱寂的时候,京西陇胶巷的驿馆外,一个黑影身形迅捷的跃过墙头,悄无声息的潜近一间房子外,蹲在窗下听了一会儿,便即伸手扒开窗户,翻身入内。
“谁!”一个女声低低喝道,紧接着便传来击打声以及一声女子的闷哼。
内室里传来另一个女子懒洋洋的喝斥声,但叽里呱啦的,说的根本不是汉话。
黑衣人推开外间与内室中间的门,大踏步走了进去。
“你是谁!”内室里的女子用蹩脚的汉话喝问道,紧接着便有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小人冒昧到访,云香公主受惊了。”黑衣人口中说的话十分知礼谦逊,声音也低沉好听,但是他手中的长刀,却并没有移开半分。零九
云香公主吓得脸色煞白,全身上下也只有眼珠和嘴唇敢稍稍动一动,“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黑衣人说道:“小的只是想和云香公主谈谈,只要公主答应小的不乱动乱喊,小的这刀是可以放下来的。”
云香公主早吓得混身发软,此刻连手指头都麻了,哪里还能动弹?因而她颤着声音小声说道:“我不动,也不喊,你快点儿……”
话音未落那把长刀便即离开了她的脖子,但也只是离开罢了,那刀锋仍旧冲着她,离她几步之遥。
“你要说什么?”过了一会儿,见黑衣人不开口,云香公主壮着胆子问道。
“我家主子叫小的问公主一声,在大周,公主最恨的人是谁?”黑衣人淡声说道。
由于惊吓过度,好一会儿云香公主的脑子才开始转动。
在周朝她最恨的人是谁?自然是眼前这个拿着刀吓唬她的黑衣人!但是现在这人就在她眼前,她哪里敢说这样的话?
于是她又想了想。
来到周朝,令她最恨的事就是初次见周朝皇帝时被下了脸面,尤其是那个什么郡主,本来她弹琴都胜了那个公主的,那个郡主偏偏跑出来将她给拆穿了。
就是那个郡主!她最恨的,自然是那个郡主了!
那个黑衣人似乎并不急,待她思虑了一番之后,似乎猜出了她的想法般,低声开口,“我家主子说了,公主最恨的人前两日被我们圣上撵出了皇宫,而且再也不能回去了。”他说着一顿,加重语气道:“公主恨她,何不趁此机会了结了她,以解心头之恨?”
被皇帝撵出宫了?云香公主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向黑衣人。
黑暗之中,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但是,却隐约的可以看出他的身材高大健硕。
“你说的,是那个郡主吗?”云香公主开口确认道。
“正是,”黑衣人说道:“自上次用琴声击败公主您之后,新宁郡主变得更加骄狂,还曾向圣上进言说你们东印人不可相交,不能与你们通市。并且对公主您颇有微词。”
云香公主皱了眉头,“你们周朝的女子那么有权利吗?还可以干涉政事?”
黑衣人闻言呼吸一滞,随即道:“因为她立了大功呀,她可是击败东印公主的人,圣上自然要给她几分颜面,可以说,新宁郡主是踩在云香公主您的头上才得到这些的。”
听了他这话云香公主气得“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那黑衣人见状立即打蛇随棍上,“就连我家主子,对她这种狂妄都看不下去了。”
“你家主子是谁?”云香公主抬头紧紧盯着黑衣人问道。
“这个……”黑衣人的声音一顿,“公主不必管,公主只要知道,我家主子是和公主一样恨新宁郡主之人就是了。”
他继续声音缓缓的说道:“我家主子说:他碍于身分不能出面做这件事,只要云香公主这几日派人盯着新宁郡主,假装与她偶遇,再与她产生些许冲突、将她引至陷井,我家主子,自然有十足把握将她击杀。如此,她的死即赖不到云香公主你,也牵涉不到我家主子。”
他一席话说得及其笃定自信,使得云香公主心动不已。
……
当夜一场大雨,不知催落花儿凡几,天刚放亮的时候终于停了雨,之后艳阳高照。
湛蓝天边一抹彩虹吸引了不知道多少顽童与诗者的目光。
这日张晾终于腾出空闲,带着张晴去陈记糕点铺。
陈记的铺子在京中最繁华地段,不但临街,还占了足有其他铺面五倍的地界。
听完张晾简短的介绍,张晴不禁对这陈记的幕后之人十分好奇。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在京城站稳脚跟,而且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果然这人不太一般。”张晾说道。
最初他得知这些情况时,他也是十分惊讶的。
这样的阵仗,即便财力和人力对他来说都不足为道,但是他进入一个陌生的地方也不会如此张扬。
这陈记的幕后之人,开这个铺子恐怕不只为赚钱做生意这么简单。
兄妹二人说着话,很快到了陈记的门口。
今日张晾并未骑马,而是和张晴同坐了一辆马车。
二人刚下车,就有态度十分热情的店小二疾奔而来,满面堆笑的招呼他二人入里并不像普通的糕点铺子或者是酒楼客栈,一楼没有大堂,进门便是走廊,走廊两侧又有走廊或是小门,大概都是格开的雅间。
只在楼梯旁边设了一个桌案,桌案后站着一个掌柜一个小二,都是满面笑容。
小二带着张晾上二楼,直奔张晾事先订好的雅间。
兄妹二人入座,小二便招呼两人点菜。
“你们这里可有什么拿手菜式?”张晾问道。
小二笑呵呵的,嘴皮子极利索,答出一溜奇怪的菜式,“穿花丸子、越喜醋鱼、同缘虾仁、人逢喜事。”
张晾听罢不禁好笑,这都是什么怪名字?
第二百五十四章 故人
点罢了菜,张晾又看着那小二问道:“你们这店里除了菜名还有什么有特色的?”
小二摇头,“特色都是小的的东家想出来的,客官再问,也只能问小的的东家了。”
“那你们的东家我们可能见上一见?”张晾瞥了张晴一眼,追问道。
对于女客,这小二倒是十分知礼,从张晴下了马车他一眼未敢多看,始终面向张晾,就连现在,他也是一直不错眼的看着张晾,或者垂着眼睛看向自己的脚面。
“这个小的不敢私自做主,得去问问。”
张晾便即点头,“那好,你去问上一问吧。”
小二得了话便躬身退出,过了一会儿有两名二十岁上下的女子敲了门轻手轻脚、低眉顺眼的走进来,如此走了几趟,将菜全部上齐。
待她们也退出去,张晾看着张晴低声道:“这家店果然蹊跷,竟然是女子上菜。”说着又想到什么,神情一顿,“还是因为你的女客,他们才用女子?”
始终没说话的张晴轻轻摇头,“这家处处标新立异,大概就是想用这样的法子吸引客人。”
张晾好笑的摇头,指着眼前丰盛的各色菜品,“尝尝吧。”
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来。
兄妹二人尝了几样,张晾走南闯北惯了,倒还觉得不错。张晴却是吃不惯外面的东西,简单尝了几样便即罢了。
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此次敲门与方才几次不同,方才几次门外都有禀报之声,这次,外面却静悄悄的。
张晾起身亲自去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身材高瘦样貌俊郎的年轻人。
“你是?”看他样貌,张晾无端觉得眼熟,却想不起这人是谁,或者是在哪里见过他。
那年轻人对他躬身一礼,之后笑道:“这位可是辽阳府的张二哥?”说着笑得更加畅怀,“小弟许知镇。”
“竟然是你!”张晾惊讶之后恍然,忙将许知镇请进门。
他虽然没有在辽阳府长住,但常来常往的,对辽阳府的青年才俊还是认识不少的。
这许知镇虽说是许封的庶子,但是他读书极好,人又十分聪明,他记得当年四弟和五弟对他的才学是十分赞叹的。
虽然许家出了一个许茗烟那样的人,但是,许知镇的父亲许封已经亲手将她给勒死了。那些过往,不提也罢。
张晴见状便起身施了半个福礼,并没有说话。
这人,她不认得。
许知镇见状急忙拱手施礼,却比之前面对张晾时更加郑重,“张二小姐。”
张晾便有些糊涂,看着许知镇惊讶的问道:“你这是?”
“张二哥有所不知,”许知镇直起身面向他,目不斜视的对他说道:“当年令妹离京之时,曾对小弟有赠银之恩。”
“这……”张晾转头看向张晴,却见她一脸茫然,遂笑道:“家妹并不知晓此事,贤弟可是弄错了?”
许知镇苦笑着摇头,“令妹是贵人多忘事,但小弟却对这份恩德没齿难忘。”
“来,咱们坐下说话。”张晾将许知镇带到旁边靠墙的两张椅子上坐了,这才说道:“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才两次派人送糕点去定国公府?”
既然这许知镇肯出面,而且那两次糕点是因为妹妹对其有恩,他大可以将话敞开了说。
然而张晴却并不这么想。
对这个人有没有恩她不知道,但是他和许茗烟、许茗煐是一家人,这一点她却是知道的。
之前在辽阳府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得而知,可最近许阁老正在派人四处找他,这便足以证明,这个人,早晚是要回到许府,并且和许茗煐同处一个屋檐之下的。
到了那个时候,她不相信他还会念及那所谓的赠银之恩。
于是她静静的坐下来,端起面前甜白瓷的茶盏,看着茶盏内琥珀色的液体,不去过问许知镇的事。
这边许知镇含笑点头,“正是因为二小姐的赠银,小弟才能有今日。但是小弟与贵府素无往来,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张晾听到这里挑眉,“你与这陈记糕点铺?”
他知道这话于情于理都不该问,但是他就是要试试这许知镇,看他会做何回复。
不想许知镇听到这话丝毫未露出异色,坦然笑道:“小弟是陈记的幕后东家。当年,在辽阳府时,也是。”
这么轻易的就交了底?张晾顿时有些吃惊。
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京城站稳脚跟,并且和京中诸多达官显贵来往密切,岂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这许知镇,要不就真的如他表现的那般,因为妹妹对他有恩所以对妹妹及至对定国公府毫不设防;要不,便是他另有所图。
“那贤弟当年是如何与家人失散的?近日,许阁老府上飞来横祸贤弟可知道此事?而且,许阁老现如今正派人四处寻找贤弟,这件事,贤弟难道不知?”
他接连问出几个问题,同时紧紧盯着许知镇面上的神情。
当年许知府家里的事,并不像百姓们传言的那么简单。他听到的是许封亲手勒死了许茗烟,许夫人对许封恨之入骨,便将许封和那位姨娘一并害死,想将许知镇害死时许知镇却逃了。
许知镇面露苦涩,低声说道:“当年之事,想必张二哥能略知一二,此事,不提也罢。小弟对京中形势知道得清清楚楚,祖父家里发生了何事,小弟自然也知道,但是那个家,弟已然不想再回去了。”
说到最后脸上已然带上了凛然的果毅之色。
这就是承认了他的疑问?张晾心下骇然,那许夫人,竟然如此狠毒!
“所以小弟一直隐匿开踪,也希望张二哥代小弟隐瞒今日见面之事。”许知镇说着起身,对张晾拱手施礼,后又转向张晴,低头垂眼的说道:“二小姐的恩德,在下莫不敢忘,如果二小姐和二哥日后有什么烦难,只要派个人来这陈记说一声,在下定当赴汤蹈火。”
说罢又对张晴一揖。
张晴见状起身,侧身谦过后又给他还了半个福礼。
却从始自终没有对他说一个字。
到此许知镇才抬眼,迅速的往她脸上匆匆一瞥,随即垂眼起身,转而对张晾道:“张二哥和二小姐慢坐,在下告辞。”
张晾将他送出门便即回转,过了一会儿之后才看着张晴问道:“妹妹觉得此人的话,有几分真假?”
“看他言行倒像是真的,”张晴轻轻摇头说道:“不过我们不能全信,却也不能不信,还是得慢慢看看他图的到底是什么吧。”
反正,她是不记得进京的时候给过什么人银子,等回去问问莺语和妙香她们,说不定,是她们路上施舍了什么人也未可知。
第二百五十五章 遇袭
张晾和张晴又稍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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