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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捡到了反派美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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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思噤了声,肩膀有些颤抖。
木兰心底软了几分,将他拥入怀中。
“思思,你相信我。我很快就去找你。”
第二日一早,木思醒来便未见木兰的身影,掌心的玉佩还残余着她的体温。
阳光投射进来,木思眯起眼,看到玉佩上刻下的字,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上面“河清”二字赫然醒目。
此玉佩唯独当今河清王拓跋虞所有!她怎么会有!
是夜,灯火阑珊时分。
杜家一片安静,寂静的只能听到房檐的水滴落下的声音。
“若兰啊,你莫要再固执下去了。为娘又怎么能害你呢?我知道你喜欢张家那小子。可是你看看。这张家和孟家根本就没法比啊。等你嫁过去又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何必跟着那穷小子过苦日子呢?”
杜母站在厢房门苦口婆心劝了半天,也没见有回音,屋内的灯火倏然暗了下去。
杜母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木兰伏在墙头,用树叶遮掩着身影,看那人影消失后,才利落从墙头跳下来。
快速闪到窗前,用小刀跳开窗沿,利索翻了进去。
刚把窗支架放了下去,一抬眼便看到房梁上吊着那人。木兰心头猛地一跳,急忙上前把她救了下来。
使劲掐了会她人中,也不见有反应。
木兰捏了捏鼻子,刮掉眼角的泪水。这姑娘怎么净想不开啊!上次跳河,这次上吊。
终究她还是没能把她给救回来。
木兰正打算转身却听到轻微的动静,一股喜意迎上心头。
杜若兰意识重叠起来,发现自己还未死,眼前还有一团黑影,正欲呼救却被她捂住了嘴。
“嘘!是我。木兰!我是替张元来接你走的。”
元哥!
见杜若兰平静下来,点了点头,木兰松开了手。
“你莫要着急。记住我的话,沿着山路去上山,朝北走。槐树后有一个山洞。我在里面放了粮食。这几日你去那里避一避。待到风头过去,你便去找张元。那时你俩再想办法离开这里。”
“那你呢?”杜若兰追问。
“我会想办法离开。放心!”木兰捏了捏她的指头。“不管遇到什么事,别再把你的命不当一回事。”
听着这熟悉的口吻,杜若兰突然反应过来。
“是你!”是那个上次在河边救下她的人!
杜若兰急忙跪了下来,眼睑一片绯红。
“若兰多谢姑娘相救!姑娘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木兰无奈,扶着她起来。
“换下这身衣裳,藏在床底下。等待明日我替你出嫁后,你便趁乱离开。”
又叮嘱了她几句,木兰便开始拿起一旁的嫁衣穿起来。
见她还怔愣着不动,木兰低声催促了声:“快点,愣什么?”
杜若兰掌心握紧,万般感激的话无从说出口,最后吐出两字。
“多谢。”
木兰一愣,唇角扬了扬。
“你若真要谢我,今后不要再去寻死了。逃出去后不论以后做什么,都要好好活着。”
杜若兰眼睛发红,嗯了一声。
第二日迎亲的人便来了,杜府外一片喜庆,四周皆挂上了红色的绸缎灯笼。
外面一片锣鼓喧天,宾客纷纷迎了进来。
杜夫人也是今日特地打扮了一番,身材略微臃肿。
“恭喜啊,如今攀上了高枝可莫要忘了故人啊。”一方脸绿衫女子笑得满脸褶子。
杜夫人哎呦一声:“哪啊,这孟家嫁过去了也就是个二夫人。说白了还是个妾。倒时候不还是啥都没。”
“呦!这可不一定。我听说那孟公子还未有子嗣,若是你家若兰嫁过去,肚子争气。正夫人算个什么?”
杜夫人笑着瞪了她一眼。
“就你会说话。”
第10章
“若兰?”杜夫人站到门前唤了几声。
听着里面没动静,心底撩起火来。
这丫头是怎得了?到了这节骨眼上可别再出什么岔子。
又用力敲了敲门,还没动静。杜夫人后背升起一股凉意。
不会真出什么事儿吧!
正欲呼喊,门却被打开。
只见杜若兰一身红艳艳的嫁衣,头上顶着盖头,直直站在面前。
杜夫人心底松了口气,“你这丫头是要吓死娘啊,怎么不说话!”
见女儿转了身不语,以为还在生闷气。
杜夫人语气软化了些。“娘知道你生气,可是再过十几年,你再回头看,你会觉得娘是对的。”
“那张元要什么没什么,整天身上一股鱼腥味。这几年我听你爹说北边又要乱起来,那张家还是兵户,你若是真嫁过去了,没几年指不定就要守寡。你是娘的心头肉,娘怎么能让你去受那委屈呢?”
木兰感到掌心被她握紧,莫名让她想起自己的娘亲。
即便杜若兰对她的娘亲万般不满,她娘亲起码是真心对她的。
榻下逼仄的空间,杜若兰捂紧了嘴巴,泪水顺着两颊滑落。
娘,女儿对不起您了。她已经立过了誓言,此生非元哥不嫁。况且元哥因她被打成了那般模样,如今还不知生死。她又怎能负他!
整个出嫁的过程,木兰听到杜夫人压抑的啜泣声,以及杜父的几句嘱咐。
因着这边的习俗,凡娶二房的新郎官皆不能来迎娶。且新娘到了夫家只能从后门进去。
这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坎坷。
从头到尾木兰没出过一声,最后终于坐在了婚房的榻上。
听到外面丫鬟的恭敬的声音。
“少爷。”
木兰紧了紧拳头,红盖头下她的视线只能看到一双做功精良的黑靴。
那步子有些怪,在她面前踱了几步,又离开坐在不远处的圆木凳上。
“我本是不想娶你。可我娘硬要把你塞过来。怪我那正房肚子不争气。今后你若是听话,本少爷便好好对你。”
他缓缓倒了杯酒,起身踱步到她面前。
木兰闭了闭眸,她并不知晓孟公子是否见过杜若兰的真容,下意识攥紧了袖子。
倏然盖头被掀开,刺眼的视线惹得她眼睛眯起来。
下巴被他捏住,木兰感觉到一股耻辱感,她厌恶这种被人打量的感觉。
又听到一声嗤笑,下巴猛然一松。
木兰睁眼,只看到一个消瘦的背影。
孟庭捏着玉瓷酒杯,讥笑着:“我还以为杜家的姑娘有多好看,不过如此。”
木兰不动声色,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并未见过杜若兰,如此便不用麻烦了。
见他转过身来,木兰看清了他的长相,样貌倒也算的上英俊,只是那面色惨白,下盘浮虚。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留恋青楼之辈。
倏然面前递上一杯酒。
木兰抬眼。
“怎么?连合卺酒都不喝了?”
孟庭勾着笑。
木兰一手夺过,仰头一饮而下,脸色有些发冷。
这男子也是奇怪,哪里有新郎官入了洞房是这番模样。
木兰心底闪过一丝疑虑。
孟庭见她喝下,揉了揉肩膀,踏着步子又懒懒靠在桌上。
“你不是杜若兰,对吧?”
耳边轻飘飘一句话把木兰惊住。
镇定下心神,木兰睨着他。
“你怎知我不是?”
“切,装什么装。就算我没见过杜若兰。你瞧你那手上的茧子,比男人的还厚。这附近不打耳洞的女子也没几个吧。让我想想,东边的刘禾,西边的木兰。你说你是哪个?”
木兰身子彻底僵住,掌心握成了拳头,指节凸起。
看来,这公子哥知道的倒还真挺多。
孟庭笑得轻浮。
“我还听说,那木兰家最近来个了什么表妹。听人说那模样堪比西施,也不知在床上又是何等模样?”
一股怒气从心头窜起来。这等宵小竟敢妄想思思!
木兰两眼冒火,正想抡着拳头砸过去却察觉四肢开始无力起来。
那杯酒!他竟敢下药!
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他的脸在面前变得扭曲,四周的景象都开始变得昏暗。
只是他眼底的笑意越发浓烈。
***
幽夜寂静无比,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
衣角被风摇曳吹起。
月华洒落在肩上,白瓷的面容依旧惊艳无比。
木思仰躺在屋顶上,摩挲着掌心的玉佩。
隔着瓦片听到屋内的声响。
“娘,木兰姐怎么样了?”
“这。。。我。。”
“咳咳,娘你快说啊!”
“我听孟府的人说,新娘被人替换了,如今假新娘被抓到牢里去了!你说这木兰丫头怎么这么傻!竟想到拿自己来开玩笑!”
木思起了身,捏着玉佩,一缕青丝落在胸前。
“清河郡。。桃花县。。”
天空万里无云,四周一片草茵,不时有风拂过。
“小姐。。小姐您慢点。”
一青衣婢子小跑着朝前喊道。
只见不远处是一粉衫流苏裙姑娘,手里拿着牵着风筝欢快跑着。
脸上尽是快意,眼底一片皎洁。
“小荷,你快点!”
她放长了线,想着让风筝飞得更高些。
倏然身后撞到一堵温墙,粉衣姑娘愣住,转身看去。
花瓣被风吹散,随着他的墨发在风中飞舞。一袭白衣映着出尘惊艳的容颜。
他静静站着,低头看着她,唇角带着笑意。
她看直了眼,竟不小心松了手中的线。
“好玩么?”他勾了勾唇。
“好。。好玩。”粉衫姑娘猛然回神,倏然看到风筝不知何时断了线,那燕尾风筝已是越飞越远。
“我的风筝!”
木思笑了笑,衬得眉眼愈发动人。
“我陪你去找好么?”
“好!”
又一阵风吹过,青草被随着风被斜到一旁。露出一人的青色的衣角,只见那人依旧睁着眼,喉间隐约露出一条细细的红线,鲜血顺着红线晕染开来。
厢房内烛火摇曳,山水泼墨画屏风,檀木桌椅,摆设透出一股典雅的气息。
“老爷,你这是怎得了?”一墨衣女子轻轻揉捏着他的肩膀,身姿丰腴,妆容娇艳。
男子着了身青黑官袍,头上的乌纱帽还未去下,从眼角可见蔓延出来的细细纹路。
“还不是我那侄子,听说去二房的时候出了乱子。被娶的那女子给狠收拾了一顿。”
女子惊讶一声,掩住了樱唇。
“竟还有女子能把孟少爷给揍了?”
孟贤捏着眉心,叹了口气。
“那混小子整日不干好事,竟惹出些乱子。”
女子娇笑一声,手下用了些力揉捏。
“老爷,既然回来了就别想那些糟心的事儿了,不如多陪陪墨儿呢。不过是个丫头罢了,在牢里找人收拾一顿给少爷出口气不就行了。”
孟贤叹了口气,将她那葱嫩玉指捏在掌心摩挲着,皱了皱眉:“今日回来,怎么没见涟儿?”
女子愣住,“我听下人说是跟着小荷去放风筝了。”
“放风筝!?”孟贤提高了声音。
“都这个时辰了,放什么风筝!你个姨娘是怎么当的!”
女子一下被他吓红了眼,“老爷,我。。。”
孟贤发妻去的早,膝下唯独一个女儿无其他子嗣。
孟贤对这个女儿也是格外疼爱。
外面突然有小厮通报。
“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孟贤脸色一变,甩开她的手,推门而出。
只见两个小厮用架子抬着一具尸体缓缓进来。
“大人,今日随着小姐的便是小荷。我们去寻了好久,在一处发现了小荷的尸体。小姐……不知下落。”
一奴婢跪在地上,啜泣说道。
孟贤有些不稳,扶着胸口气息有些不稳。
终于上前翻开了那白布,赫然入目的正是小荷的那副面容,此刻透着股死气的惨白,脖子上满是鲜血。
身后的林墨看到,惊恐呼了声。
孟贤气的发颤。
“给我找!快去给我找!”
林墨上前欲扶他的身体却被推开。
“别碰我!我让你打理府邸上上下下,没想你竟连我的女儿也看不住!给我滚!”
林墨委屈哭起来:“老爷,我本以为小姐是贪玩晚归了些,谁知竟出了这事。”
倏然一枚箭矢射入房檐上,铮然作响。
众人皆是一惊。
孟贤眼底一颤,只见那箭杆上穿着一张纸,手颤着把它取下来。
“放出近三日内所有收押囚犯,明日子时十里坡领人。少一个便用你女儿一根手指来抵。”纸面还残了几丝干涸的血迹。
孟贤攥紧了纸,身子慢慢佝偻下去。
他的女儿啊!
林墨眼睑发红。
“老爷,怎么办?小姐如今生死不明,这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到底是哪里来的绑匪,竟敢在老虎头上拔毛。明知这孟贤是桃花县的县长,竟吃了熊心豹子胆绑了县长的女儿!
“放人!放人!”孟贤捏着眉心。近几日收押的不过是几个犯了偷窃罪的平民,还有那个刚收押进来的女人。
林墨满是疑惑,放人?放什么人!
孟贤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几名小厮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夫人,这小荷怎么安置?”
林墨瞥了一眼,捏着鼻子走远了些。
“找个乱葬岗埋了去。快抬走。别放这里晦气。”
“是。”
第11章
外面的风声像是幽魂的嚎叫。
暗处隐约传来老鼠吱吱的声响,走道里亮着盏灯火。
木兰坐在干草堆上,闭眼神色痛苦。
掌心上还残余着干涸的血迹。
还是闹成了这种境地。木兰神色有些挫败。师傅曾经就对她说过,做事要给自己退路。更要动脑子。
她最后还是把自己逼到了这种绝境。
真蠢!木兰狠狠锤了下脑袋。
那孟庭在酒里下了药,她捡起剪刀便朝着手臂划了几道,硬是逼着自己清醒起来。
最后她只记得孟庭面色惊恐,脸上全是鲜血。只是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了。
木兰看着手上的伤痕,叹了口气。
醒过来便来到这狱里,也不知道明天等着她的又是什么。
也不知思思到了鹿邑没有。张元有没有好好养伤,杜姑娘在山洞里怎么样了。杜家人若是发现了女儿被掉包会不会来找麻烦。
罢了,就算找麻烦也不会牵连到别人。
她从十四岁起便是一个人。就算以后死了,也不会殃及他人。
木兰唇角无声勾起,抱紧了双膝,整个人紧紧蜷缩在一起。
第二日便听到金属碰撞的声响,一丝光线射入眼内。
木兰蹙了蹙眉,看到那狱吏解开了锁。
“出去出去。”
木兰怔愣住,出去?是说她没事了?
又听外面的人嚷嚷道。
“大人吩咐了,近三日抓来的囚犯皆无罪释放。漏掉一个都不行。快些快些。”
直到木兰走出了牢狱,看着外面宽敞的地面。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她现在还是一身嫁衣,发丝有些凌乱。
木兰踏出门外,一股新鲜的青草气息灌入鼻中。
深深吸了口气,木兰睁眼。
看到不远处树下一袭白衣之人。
阳光透过树叶打落了一层斑驳落在他的身上,面容如旧惊艳动人。
“木兰姐。”
木思轻轻唤了一声。
莫名,一股酸意迎上鼻头。
一直以来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人,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木思望着她这般模样,又注意到她手臂上的血迹,眼底滑过一丝讥讽,真蠢,竟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终于木兰走到他面前,带了些鼻音,假意揉着眼睛问他:“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去鹿邑么?”
“木兰姐,我舍不得你。”
木兰吸了吸鼻子,没再说别的,握住他的手。
“走吧,我们回家。”
一路回来,经木思解说。木兰才知晓,她被放出来是思思的功劳。
木思见她离开几天未归,朝张元那里打听才知道木兰入狱这回事儿。他便去找县长,才意外发现县长的女儿孟涟是之前的熟人。
木思又将张元杜若兰的事情将给孟涟听,还亲自去找县长好一番请求,县长终于被张杜二人的情感感动。故此特意放了木兰。
还亲自为两人送了新婚贺礼。
“不过,我也见到其他囚犯也出狱了。不会也是因为这的原因吧。”
“近年天下不太平,四处多灾祸。放些小囚出狱也正常。”
木兰点头,若有所思,回了家正准备把这身嫁衣给脱下来。腰带不知怎得打了结硬是解不下来。
木兰动作有些急,左臂伤口有些刺痛,才察觉又开始流血了。
“木兰姐,我来帮你。”木思拿着把剪刀,正准备对着腰带一刀减下去。
木兰正急得有些冒汗,手臂又疼的厉害,便忘了一件事。
倏然腰带松开,衣衫滑落在地上,一股凉意从下面传来。木兰才想起来,她那天换衣服有些急就忘了穿亵裤了。
木兰一下蹲了下去,急忙拉起下摆挡住,脸上有些尴尬。
“我那天换的急,忘了穿亵裤了。”
此刻木兰长发散在身后,嫁衣有些松散,胸前的衣襟敞开了些,黑发红衣,两颊上晕开了一片红意,平日里那张清秀的脸竟多了几分艳丽。
这番场景惹得木思不禁多看了两眼,想起刚才她弯腰露出的那抹弧线,喉结不禁动了动。
木思转身:“家里有药么?”
“有,在床底下。”
木兰快速换了身衣裳,撸上袖子,准备用水清洗一番。
木思拿着药瓶,细细给她包扎好后,拿出了玉佩。
“木兰姐,你这玉佩看起来好是贵重。我都不敢拿。”
“是很珍贵。这是我师。。。”木兰顿住,突然噤了声。
木思不动声色,唇角勾了勾。
“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那个人身份十分尊贵,我只见过他一面,不过现在还能记得他的模样。”木兰说完,看着他神色平常便松了口气。
差点给说漏了。
“噢,你那朋友倒底长什么模样能让你记到现在?”
木兰摸着下巴琢磨了会,脸上一红。
“就是很俊的样子,不过我估计啊人家现在孩子都好几个了吧。”
木思唇角翘了翘,垂下了眼睑。
看来这玉佩定是河清王本人给的了。这女人无亲无故,父母又死的早。或是其中有另一人存在的缘故,才让她与河清王有了交集。
看思思不说话,木兰笑道:“你不会想见见他吧?不过我觉得若是你见到他,也定是会喜欢他。彬彬有礼,举止优雅。我见了他还有些不好意思。”
木思笑了笑,没说话。
经过这番波折,木兰才越发珍惜平时安稳生活的可贵。
听村里人说,原本这杜家想去张元家里闹事,没想官府来了人,竟还亲自送了贺礼,祝贺张杜两家的婚姻。
县长发了话,杜家了只好噤了声。看着贺礼分量还不小,无奈之下也只好答应。
而杜若兰也顺理成章回了家,等待着张元伤好些了后再出嫁。
这日木兰早早便回了家,还没歇下会就听到敲门声。
开了门才察觉,原是杜若兰亲自来找她。
木兰见了她也是开心得很,让她进屋给她倒上了茶水。
“我这里有些简陋,别嫌弃。”
杜若兰掀起裙摆坐了下来,笑着摆手:“我哪里会嫌弃呢,木兰姐多次帮我,我感激还来不及。”
木兰摇头笑着:“也没啥好感激的,你跟张元的事怎么样了?”
杜若兰低头,脸上晕起一片绯红。“最近已是在商量日子了。多亏了木兰姐,不然我和元哥这辈子。。。”
木兰摆手。“其实这也不是我的功劳。若要感谢你真的好好感激思思才是。”
“思思?”杜若兰抬眼。
木兰告诉她:“她是我远房表妹,长得那是一个漂亮。今儿个她就是嫌闷了出去走了走,这会儿还没回来。”
“噢,说来有一事倒是稀奇。前几日咱们县长哪来了人,专门来我家送上了贺礼。说是县长亲自来恭祝我和元哥的婚事。”
木兰笑出了声。
“说来也巧,思思和县长的女儿认识,她亲自去拜访县长好说了一番,感动了县太爷。于是就有了这番。”
“原来如此。那过些日子,你们可定要来喝我和元哥的喜酒。”杜若兰眼底含了腼腆的笑意。
木兰连忙答应,又谈了些家常。
送客后,木兰叹了口气。
他们这都有早婚的习俗。男子十七八就能娶妻了。不知不觉已经过的这么快了。
她比张元大三岁,如今张元都要娶妻,思思纵然如今陪着她,可她迟早都会有出嫁的一天。到时她依旧孑然一人。
木兰望着天色有些出神。
一片落叶落被风吹落,慢悠悠落在了她的发上。
思思的伤恢复的很快,木兰也有些诧异,也是十分感慨。看着思思弱不禁风纤细的模样,可他每日都有上山走走的习惯。这样多锻炼身体,伤势反而好的更快了些。
只是夜里思思不时也总是喜欢和她同床共枕。刚开始她还有些不好意思,现今次数多起来,她也慢慢习惯了。
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就到了张元娶妻的日子了。
夜里灯火通明,这会儿张元家也是热闹的很。来祝贺的亲戚都快把门槛给踏破了,就这么个院子里坐了满满的人,还有些拥挤。
木兰和思思挨在靠墙的一桌。听着耳边喧闹的声响,心底也是开心的很。
倒是一旁的思思神色有些不大对。
手心被捏了捏,木兰看过去。见思思眉梢微蹙,脸色似有些不大好。
木兰侧在他耳边问:“怎么了?”
木思垂底了头,示意木兰看旁边。
木兰顺着视线看去,见同桌的一蓝衣男子盯着木思,眼睛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木兰皱了皱眉,思思美貌无比引来些瞩目也是正常,可这人一直盯着看也着实令人不舒服。
木兰便倒了杯酒,重重放在他面前,笑道:“这酒味道甘醇,这位兄弟尝尝!”
酒渍溅到脸上,蓝衣男子本有些不悦,看到木兰盯着他看,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后背不禁出了些汗,便收回了视线,讪讪点了点头。
酒席过程中,木兰注意到隔桌的陆大哥,隔着几步远打了个招呼。陆清源看到木兰,唇角笑了笑,眉眼温和无比。
酒过三巡,木兰也吃饱喝足,转头看着思思。
“吃饱了么?”
木思微微点头,突然看到木兰身后的陆清源,夜色朦胧,或是喝了些酒脸上带了些酡红,只是他看着木兰的眼神似有些不同。
第12章
见他还一直朝着这边看来,似是想过来的意思。
木思垂下了眼睫,低声道:“木兰姐,我想回去了。头有些疼。”
木兰下意识凑近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不是很烫,那我们回去吧。”
木思乖巧点头。
陆清源喝了好几杯酒,正准备鼓起勇气去找木兰。却见她和身旁的人站起来准备离开。
叹了口气,再次抬眼巡视了圈周围便再也没看到木兰的身影。
夜间灯火如豆,窗外又下了起了雨。
屋内,借着冉冉的烛火。
陆清源打开面前精致的方形檀木盒子,轻轻打开,可见一枚乌绿的玉簪安静躺在其内,簪头点缀了几颗透明晶莹的红珠。细细看来才可察觉那是红豆的模样。
陆清源眸色出神。
在幼时他便认识木兰。
那年他在街头遇见木兰,瘟疫刚过去没多久,她和她娘还在街头乞讨。
街边的无赖欺负木兰欲抢了她讨来的钱,木兰被打的浑身青紫还是死死抱着她娘咬着牙没喊一声。
最后那无赖见讨不得好,就放过了她。
当年他尚且年幼,性格懦弱,不敢上前,无人的时候才敢悄悄在一旁给她放些铜币。
直到有一日他下了学堂回来被人堵在巷口里,几个人高马大的少年围住他,手里还拿着木棍。
正当他以为要被狠揍一顿的时候,木兰意外出现在他面前。
木兰身材纤细瘦弱,可双手却有力无比,动作迅敏,硬是卸了那些人手里的木棍,狠狠收拾了他们一顿。
他蹲在角落里发抖不敢说话,睁眼看到伸向他的手。
背着光,他看到她的面容。
那双眼格外明亮,皎洁没有一丝杂质。
“没事吧。”
他缓缓把手递了过去。
自那以后他便和木兰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后来交谈中他才知道,原来木兰是知道碗里的铜钱是他给的。
此时屋外传来母亲的声音:“流远,还没睡呢?”
陆清源回过神来,喊了句:“马上就睡。”
将那玉簪放了回去,把木盒抱在怀中上了塌。
“流远,这几日马上就要去乡试了,多注意身体,莫要再熬夜了。”
“我知道了。娘也早些休息吧。”
屋外的陆母见屋内烛火灭了,摇头叹道。
老天保佑,儿子辛苦读了这么些年的书,望这次乡试顺利。
梦里,陆清源回到了还是少年时候。
一片花田上,少年和女孩并肩坐在土坡上。
脚下不远处就是一大片油菜花田,蜜蜂蝴蝶在花间飞舞,暖风徐徐吹过耳边。
“你知道,这是什么么?”少年摊开掌心。
“我知道啊,不就是红豆么?”女孩捏着一株花玩。
“此红豆可是大有寓意,前几日夫子教了我一首诗。”
“什么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女孩笑着摇头,两条细长的辫子在阳光下乌黑发亮。
“听不懂,你给我讲讲是什么意思?”
少年也笑了,“此诗说来话长。。。”
第二日,陆清源便早早来到木兰家门前,明日便要上路去平城了,望他考取功名,有朝一日让木兰风光出嫁。
站着徘徊了许久,终于鼓起了勇气敲了几下门。
却不想看到的却是他人。
陆清源见到来人,眼中微微惊艳。想必这便是木兰不久前跟他提过的远方表妹吧。
昨日他便见了一面,容貌的确非比常人。今日仔细看来,更为明艳。当看到他脖子上的丝巾,愣了愣。
又注意到他竟与自己一般高,不禁感慨木兰的表妹竟比木兰还要高一些。
突然觉得自己一直注视着她有些不妥便将垂下了眼,陆清源颔首笑道:“姑娘便是木兰的表妹吧。请问姑娘,木兰在家么?”
木思勾了勾唇,眼角滑过丝散漫:“不在。”
陆清源微微失落,沉默了片刻,从袖中掏出一檀木盒子递给他。
“若是木兰回来,帮我把此物交给她吧。陆某感激不尽。”
陆清源两颊微红,他幼时曾与木兰说过此物的含义。木兰拿到后定明白他的心意。
见盒子被接过去后,又听他淡淡唔了声,便把门关了上去。
陆清源看着合紧的大门,摇头不禁微微一笑。
木思打开盒子,打量着玉簪,阳光下那玉簪灼目动人。
其上那两颗栩栩如生的红豆相并,鲜红夺目。背面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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