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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落梨花(张小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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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轿内闭目养神的景略,睁开眼,道;
“离计划到达的地方还有多远?”
“大约还有十五公里。”
“你带人在附近看看,有什么避雨歇息的地方?”
“小王爷,前面探路的说,离此一公里不到有个山庙,可容我们躲雨。”
“好!”
风很大,吹得轿帘飘飘,落梨发丝也随风而舞,她微扭着头,看着车外,轻掠起额头一束乱发,余光无意中看到对面的景略,正的看着她,。她脸又无端的红了,假装未曾发觉,继续保持者刚才姿势,直到马车停下,她感觉脖子都快僵掉了。
这是个破旧的山神庙,到处接着蜘蛛网。大伙才进去,天空一阵惊雷,下起倾盆大雨。山神庙年久失修,有些地方还露雨,大伙纷纷靠在不露雨水的神像附近。王府的随从,不知从何处弄了几个草墩子,景略很不客气的坐了一个,示意司炎和落梨也坐下。还剩下一个,也没人敢坐了。
落梨坐着,透过庙里小窗看这外面的哗啦啦的大雨出神。司炎斜着身体,碰碰她道;“想什么呢?”
落梨回头看看他,道;“只是想起书上形容这狂风暴雨闪电的话语来。”
司炎道;“那你不妨说来。”
落梨笑笑,道;“不成章。”
司炎道;“我这不是科考,何必成章,反正看雨也是无聊,不如说说你书上借来的句子。”
落梨想想,道;“行人脚底一声雷,满座顽云拨不开。天外黑风吹枝落,千杖敲檐羯鼓催。唤起谪仙泉洒面,倒倾鲛室泻琼瑰。”
落梨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一声;“好个,唤起谪仙泉洒面,倒倾鲛室泻琼瑰。”
循声望去,外面进来三条穿绿蓑、带斗笠的人影。细看原来真是在蓉城遇到那红衣男子他们。双方皆是一愣,红衣男子还是先开口道;
“原来是落梨姑娘,适才也是姑娘出口成章?真是佩服。”
落梨礼貌的轻点一下头,算是招呼,后接着说道;
“适才非我出口成章,乃是书上所看罢了。”
红衣男子,笑一笑道;“那也是姑娘也是所读丰富,在下就未曾见过此句。”
落梨不再开口,这个没法解释。红衣男子,对着司炎抱拳施礼。司炎回礼,并对着坐在一旁的景略道;
“这位就是日前,我和落梨在街上仁兄。”
景略起身,眼神淡淡的说道;“偏城小镇,荒郊野岭竟然还能遇到您这位京城富贵。”
红衣男子闻言,细看,然后抬手鞠躬,道;“小王爷,此话差矣。您都能在这出现,何况在下。”
落梨和司炎闻言相视一看,司炎在落梨耳边低声道;
“看来这二位…。”
司炎话还未说完,感受到一束异常愤怒的目光,停止说话,凭感觉望去,看到那个男装女子正对着她双眼喷火。落梨看到司炎不对劲,也跟着司炎望去,然后轻推他一下,低声道;
“这姑娘不是恨死你了,就是爱上你啦。”
司炎低声回道;,
“怕是恨死我了。得、得,惹不起我还躲得起。”
说完走到落梨身后,不看她。那姑娘却径直朝这边走来,落梨望着,心有些担忧,莫不又来甩鞭吧。司炎见状赶紧走到落梨前面挡着她,道;
“你若还是不甘,也请别随便出手,免得伤及无辜。”
那姑娘见状,瞪着双眼,大声道;
“让开,我们帐下次算。”
边说边欲把司炎拨开,没想这一拨,司炎还是纹丝不动的站着,火又上心头,伸手欲拿腰里长鞭。司炎不待她取出,早已先她一步,从她腰里拿走鞭子,并高举着对她晃晃,道;
“还想动粗。我可不想陪你玩,这个没收。”
说完拿着鞭子,走到落梨后面,不再理会这姑娘。落梨看着这女孩子,脸上虽然怒火满面,可眼睛里似乎噙着泪水。这么容易哭,估计这女孩心底也坏不了,只是霸道、任性点。于是上前安慰道;
“你莫要生气,适才他可能误会你了。”
女子看着落梨,眼圈有些发红,看样子是在强忍着眼泪;
“我都已经跟大哥发誓,路上不找事。刚才不过是想过来问问你的伤口如何了?他干嘛,欺负人。”
司炎闻言,冷笑道;
“拜托,说话的时候先回忆一下,我躲你还来不及,欺负你?哪敢啊?伸手就是挥你的霸王鞭,一不小心我就得皮开肉绽。借我个胆也不敢啊。”
姑娘被司炎话呛到了;“你、你混蛋。”
说完挥拳往前冲,落梨拉着她,轻推一下司炎,让他不要再说了。那红衣男子也过来了,对着姑娘大声呵斥道;
“小莫,休得胡闹。”
姑娘闻言,似乎有些害怕,停了下来,被人当面呵斥,也有些下不来台,当下眼泪流出来,转身往门外跑,被褐衣男子挡住门。红衣男子继续道;
“山青,你让他安静一会。”
褐衣男子闻言,对着小莫道;
“小…少爷,得罪。”
说完便闪电般的,把这姑娘再次点倒。抱着她,放到一堆干净草垛上,还细心在草垛上铺了一块布。
红衣男子再度对大家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舍弟真是任性,请勿怪!这次回去,在下一定严加管教。”
随后接着又道;
“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停不了。既然大家这么有缘,我随身正好备有美酒,不如大家对饮几杯。”
景略不置可否,司炎微笑点头。四个草墩子,刚好坐下。红衣男子让青山取来美酒和一些肉干,景略也让随从也把一些吃的拿上来,顺便也吩咐属下们吃一些。
司炎和这红衣男子看似相谈甚好,已经互报家门。原来这红衣男子,姓羽名成霖,二十五岁,虽然父亲正是这大庆的堂堂右丞相。父亲虽然身居高官,而他却独爱经商,早已抛弃官场,成为京城大富。难怪落梨觉得这一般商人如何认识这常年不在京城的小王爷,且说话态度恭敬有礼,却也不卑不亢,原来还真不是不是一般商人。而且看景略,虽然一直都这样冷淡,可也没有特别对这个人冷淡,应该有过接触,还不太排斥。
落梨不喝酒也不太饿,陪坐一会,觉得礼数够了,便起身,凭窗而立。外面雨小了很多,但是还是在下,天色也开始暗下来,看样子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王爷也罢,有钱也罢,都有要这年代在自然和突发状况下都会形势所迫。
“哪里伤了?”
景略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低低传来,只是这语气力竟然带了几分关怀。落梨心一颤,没有转身,继续看着窗外,努力的维持声音平静,道;
“左胳膊上,一点小伤,敷上药已经没大碍了。”
“这里吗?”
景略的手,按在落梨的左胳膊上,问道。
落梨身体一僵,嘴里轻“嗯!”一声。
景略放开手,没有声响了。许久,直到感觉不到景略的气息,落梨才放松自己,呼一口气,转身看看周围。
雨停已是天黑,大家只能这小庙里囫囵一夜。雨后天空,升起一轮寒月,初秋的夜微凉却不冷,点起一团小小篝火在屋中,各自找着合适地方睡觉。景略一直保持着打坐的姿势;司炎斜靠着他;羽成霖枕着草墩子斜躺着;青山躺在他身边;落梨和小莫躺在马车里。司炎怕她睡不着,特意叫人把车弄到屋里来,马自然是在外面。随从们分班轮睡,总有几个在守夜,怕遇上意外情况。
落梨看看被点穴后,一直睡很沉的小莫,又掀帘看看其他人。她有些睡不着,轻轻起来,往屋外走去。房外守夜的一个年轻随从看到她,恭敬行礼,道;
“小姐,夜深了,还不睡?”
落梨对他笑笑道;
“睡不着,出来透透气。是啊,夜深了,真辛苦你们了。”
年轻随从回道;
“不辛苦,我们就是要保护小王爷和你们的安全。”
落梨看着这张年轻认真的脸,轻轻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落梨,以后不要叫我小姐了,可以叫我落梨。”
这个年轻人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有些受惊的道;
“小人名叫叫林涵,小人怎敢称呼您的名讳。”
落梨,道;
“真的,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名字,好过叫我小姐。况且你们都不是什么小人,是尽心尽力保护我们、照顾我们的人,我应该谢谢你们啊,是不是林大哥。”
林涵脸上有些感动,或许在这不平等的社会,这样话语,他是不曾听到的。落梨看着他,继续说道;
“林大哥,你们早点休息吧,看这样子,应该没什么意外的事情。我看看这夜色,呼吸下新鲜空气,马上就进去睡。”
林涵立在她身后,不知如何回应。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全部下去睡,明天还要赶路。”
林涵一看小王爷下令了,立马带着守夜的随从回屋睡觉了。落梨看着景略,道;
“你怎么老是这么忽然从人背后冒出来?很没礼貌。”
景略不理她,直直的拉起她的手,落梨呆了一下,立马想甩开,道;
“男女授受不清,别乱牵啊。”
景略抓紧她手,举起来,道;
“你想多了!只不过看看你伤口。”
落梨想抽出来,却怎样都抽不出,也就随他抓着。景略看她不再动了,轻轻地撩起她袖子,解开她臂上包着伤口绸布,用食指从上到下轻滑过伤口,那温温的感觉,让落梨心里说不出的悸动。景略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用食指沾上些黑色药膏,柔和轻抹在伤口上,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落梨望着此刻面色专注还有些温暖的景略,有些着迷了。就这样呆呆的,直直的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住了。
☆、第九章 夜袭
夜色更深,虫鸣啾啾,偶有蛙声,不知何时飞来四五只萤火虫。落梨有些孩子气的,跑过去追逐这些萤火虫,抓到了马上放掉,放掉了又去追下一只,一边追一边唱《萤火虫》;“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景略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玩闹。突然他眉头皱一下。他听到这夜色里,有些不一样的动静。他飞身抱起落梨,往屋内飞纵而去,身后突然箭如雨下。关上屋门,大家都已惊醒、除了车内小莫。
羽成霖道;
“遇上匪人了。”
司炎道;
“这一带白天已经打听过了,治安尚可,没有贼人啊?”
景略一脸严肃道;
“这不是普通贼人,共有五人,都身怀武功。”
落梨有些惊讶,景略如何得知?她一脸疑惑的看着景略,旁边的王贵也问道;
“小王爷,你刚才与贼人交手了吗?”
景略还是冷着脸,道;
“没有,听到的。”
突然有无数飞箭从窗口飞进来,大家纷纷躲避,景略抱着落梨,飞身纵开。几次以后,箭突然停止了,大家都隐蔽在这小庙里有个阻挡的地方,景略抱着落梨躲在神龛后面,司炎也在不远处。景略对着司炎道;
“这些人估计在查看我们动静,看我们是否中箭。趁这时候,我冲出去。你掩护我。”
然后对着一旁的随从命令,道;
“不要让她受伤。”
然后把落梨松开,和司炎两个飞身往外。司炎往窗前一纵,箭随即纷纷射来,只是这次用的带火的箭,窗户那边已经燃烧起来,司炎一边用轻功躲避,一边用剑击落眼前的箭;趁着机会景略快速打开门冲出去。随后听到三声“啊、啊、啊!”的声音,一切都安静下来。
房子已经着火了,护卫们团团围着落梨,小王爷的命令就是不要让她受伤,这样情况下,把她围在中间最过安全。司炎也已经冲出门了,外面没有动静。火已经蔓延起来了,约三分钟后,司炎边往屋里冲,边喊道;
“安全了,大家出来吧!”
然后到落梨位置,拉她往外走。到门外,落梨到处用眼睛搜索景略声影,一无所获,只发现地上躺着三个蒙面黑衣人。羽成霖走过去,拉下这三人面罩,用手试探一下鼻息,后道;
“呼吸均匀,看来只是被击昏而已。”
司炎也过去看了一下,接着道;
“对,景略只点了他们百会穴、风池穴、膻中穴等几处穴位,让他们暂时昏迷。”
落梨不关心这个,只是担心景略去那里了?危险吗?司炎看她一眼,握住她手,道;
“放心吧,景略不会有事?他可能去追剩下人了。”
林涵上前道;
“我们是不是应该分头去找小王爷。”
司炎摇摇头,道;
“这些人不是景略对手,大家还是耐心等待,这样分头去找,万一再遇上其他匪徒来袭,更加危险。”
护卫们加强警惕的守着,落梨时不时的四处张望,司炎在一旁陪着她,羽成霖和青山靠在马车旁,只有马车里的小莫依旧安睡。大家都在原地等待景略。
一刻钟后,“啪、啪”从空中落下两个昏迷黑衣人。景略也从夜色里纵落到众人面前。落梨跑了过,在离他三尺左右的地方突然停住,道;
“回来了,没事吧?”
景略看着她,也没向前,淡淡的道;
“没事。”
司炎也走了过去,挨着落梨,道;
“早说他不会有事,不用那么担心。”
落梨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哪有?”
说完用眼神偷瞄景略一眼,怕他说什么。景略只是深深看她一眼便吩咐护卫把这些人捆绑起来。落梨呼了口气,只是心里也有些失落,她的担心,原来景略也不放在心上。
护卫们把五人捆起来,景略解开他们穴道,端坐前面,问道;
“汝等何人?为何夜袭?”
那五人均闭口不语,景略见状,语气更冷的道;
“好,既然不配合,看来刚才用石子点你们的位置不对,力道也不对。”
说罢用手蓄力,点其中一人后背一下,那人痛苦万分的,嚎叫起来,景略收手,看着五人道;
“我只了两分力道,是不是感觉全身剧痛难当。我再加两分下去,不敢保证接下如何?”
司炎故作担忧地说道;
“命门这位子,景略你可不能随便点啊,你的力道只需再加半分,便足以让人瘫痪。这练武之人,全身瘫痪,那真是太惨了。”
五人闻言,脸色剧变。尤其适才被点之人,早已汗如雨下。景略见状,举起手,作势要点,那人忽然开道;
“小王爷,手下留情。”
大家一惊,景略停下手来,冷冷道;
“那就老实交待?”
那人点头,说道;
“是老王爷派我们来的。”
司炎在一旁,道;
“哪个老王爷啊,莫不是他爹吧?”
那人,道;
“正是!”
司炎一脸不可置信的对着景略道;
“你爹可够狠啊!”
忽然五人中,另外一人高声道;
“不是的,王爷知道小王爷带着徒弟,出师回京,想试探一下小王爷所学如何。派我五人前来,命我等在路上一有机会,要不惜一切认真试探。”
司炎拍拍胸脯,道;
“那你们也不用这样认真,万一把我们乱箭射穿,或者烧成灰烬,那你们也性命堪忧。”
其中又一人道;
“王爷有令,叫我们务必把你们当成对峙敌人来看待。况且这主意还是王爷出的,原本想在前面驿馆使用,又担心伤及无辜。正好遇上大雨,你们在此破庙息身,所以…。”
司炎看着景略,道;
“你真的是在家日子甚少啊,连你爹的人都不认识了。”
其中一人道;
“小王爷,不认识我们正常。我们并非王府的人,是皇宫里的秘密护卫,在暗处保护皇上安全的。”
这次开口的是羽成霖,他笑笑,道;
“小王爷,看来你这还没回京,就惊动到皇上了,还动用这皇宫秘密高手来试探,看来你回京后定是上下瞩目啊。”
景略不语,只是冷着脸,道;
“这就不劳你费心,你那‘飘香楼’,才是这京城上下瞩目之处。”
说罢看着这五人,道;
“还有什么要说的?”
其中一人道;
“在下怀内还有一封王爷密函。王爷还说,我们若是被小王爷抓到,你定会逼问,让我们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将真相告知你,再把信函交与你。”
护卫已将信从那人怀里取出,呈上。景略伸手接过信函,看一眼信封,忽然将信抛起,长剑挥舞几下,信纸从信封里飘出,此刻已穿在剑上,他觉着剑,轻扫两眼,冷哼一声;
“无聊!”
然后把剑往燃烧的破庙上一点,信化为乌有。然后剑光一闪,五人身上的绳索俱开,景略背对着他们,头也不回的说道;
“告诉他,别这么无聊,这一路上,不准有下次。”
五人点头离去。
这一夜折腾够呛,大家却也全无睡意,天刚微亮,便启程了。羽成霖抱着还在睡熟的小莫,立在马上道;
“我看还是就此别过,小王爷跟你一起,太过危险。”
景略冷冷打哦;
“不送!”
羽成霖又对着司炎和落梨抱拳,拜别道;
“司炎、落梨姑娘就此别过,京城再会。”
司炎笑笑,道;
“好啊,到时候我们定去打扰你。”
落梨也微笑一下,算是别过。
羽成霖立刻策马而奔,青山牵着小莫的马跟在后面,跑到百米开外,羽成霖突然掉转马头,跑回落梨跟前道;
“落梨姑娘,昨夜得知姑娘博览群书,出口成章,我的‘飘香楼’正缺乏诗歌老师,若是有兴趣…。”
话还没完,景略忽然不容商量的打断道;
“想都别想!”
羽成霖笑道;
“小王爷看来有些误会,我只是希望落梨姑娘偶尔去教人诗词,不是…。”
景略不容分说的道;
“你还是赶快赶路吧,这事没得商量,就算有人让你网罗人才,你也不该动我王府的人。话我说得明白了,你最好死心。”
羽成霖叹口气,道;
“好吧,在下明白!”
落梨岁听得一头雾水,却也感觉到他们谈话背后不只是教人那么简单,太复杂事情,她不想参与,况且景略这么坚持。落梨笑着对羽成霖,道;
“多谢抬爱,落梨才疏学浅,不过是东捡西借、滥竽充数罢了。岂敢教人?还请公子另请高明,实在折煞落梨。”
羽成霖看落梨也这样说了,只得微笑一下,继续赶路去了。
☆、第十章 生病
昨夜一宿没睡,加上这几日车马劳顿。落梨觉得可能太累了,脑子有些昏昏沉沉,全身无力,还莫名的怕冷,她蜷着身子,抱着一个小垫子,偎躺在一角。
忽然感到一只温暖大手抚着她额头,落梨有些贪恋这手掌温暖,她昏沉中抓住这手,喃喃自语般,道;
“好冷哦,我好冷…”
景略看着抓着他手,昏睡的落梨,有些痛惜的抱起她。落梨虽在迷糊状态,可是感觉到忽然的温暖,还是本能的抱紧。像是要攫取更多地温度。
景略看一眼马车外面,轻道一声;
“停。就在这家客栈先休息。”
景略抱着继续昏昏沉沉的落梨,走下马车。司炎立马过来,道;
“落梨怎么啦?”
景略,轻飘的回到;
“风寒、发烧。”
“那,我去叫找大夫抓药。”
景略;
“嗯,快去。”
迷糊中睁开眼,天色已经很暗借着窗外月光,落梨看到床边躺着一个男人,猛地坐起、惊出一身汗来。再细看竟然是景略。她略放下心来,仔细检查一下,身上衣物倒也完整,景略也是和衣而躺,应该没发生什么。她隐约记得,她感到在马车中,她被颠簸得很冷、很晕,迷糊中有一团温暖,于是拼命抱住。再然后似乎不再颠簸,却依然很冷,然后感觉身边有好些人、有人把他放在床上,有人替她号脉,可她却一直抱着一团温暖。
再后来,感觉人少了,周围一片安静,有人把有些温热却很苦带着药味的东西放到她嘴里,她觉得味道很怪,吐了出来。随后她在药味中闻到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离鼻子很近、嘴巴似乎被什么堵住了,那苦苦的东西被一点一点送到她嘴里,和着那股熟悉感觉,她咽了下去。
她砸吧一下嘴,果然还是苦苦的。难道……落梨不敢想下去了,她把鼻子凑近景略,果然是这股味道。景略忽然睁开眼,她吓得“啊。”的一声,迅速把身体靠后,这姿势肯定会被人误会成要偷吻他一样。
红着脸,结结巴巴,道;
“那个、我只是想…”
景略还是冷着脸,看着她,不咸不淡地道;
“还好我醒来的早,否则你岂不是得逞。”
落梨转过头,火道;
“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对你有什么企图吗?”
“那要不然呢?”
“哈,我倒是要问问你,这半夜三更的,师傅,您怎么躺在我的床上?”
“这非我愿意,是有人死抱着不放。还真以为生病了呢?原来另有所图。”
落梨温言,满脸通红,火气更大,道;
“哈,笑话。我就算对阿猫阿狗有所图,也不会对您有什么想法。烦请师傅大人自重,徒儿现在有病在身,劳您起来,回自己放间睡去。”
景略,道;
“这就是我的房间。”
落梨忍者火气,道;
“那好吧,我房间在哪里?我回自己房间睡去。”
景略,道;
“很不幸,你没有房间!”
落梨爬了起来,道;
“既然没有,我就在椅子上坐一晚上。”
身子刚起来,却被景略猛拉倒在怀里,道;
“不要闹了,刚退烧。明天还要赶路,刚才只是玩笑。”
言语中却带着一些温柔,又似乎在解释和妥协,让她有些沉溺。只得老实的靠在他怀里,不再动弹。这样的景略,是不是对她也一样动心呢?
落梨在他怀里胡思乱想,景略的心跳在这一片寂静中格外清晰。接着她又有些失落,这样平稳的心跳,似乎自己对他没有什么吸引力,言情小说上不是说,有情男女相拥在一起,无不是心跳加速的吗?此刻她自己,不正是感觉心里七上八下乱跳?为何景略如此淡定,只能是对她没什么意思?就算用嘴喂药也罢,用那样语气跟他说话也罢,还是平日里那些不起眼的关怀也罢,只不过是大家在一起长大,一份情亲罢了。
想到这里,落梨心里没有来由的有些难过。上辈子她没来及爱上谁,就没了。这辈子渐渐发现自己有春心萌动的迹象,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不由得自己轻轻叹息一下,挣脱出他怀抱,转身远远的睡在另外一边。然后冷冷道;
“你我名为师徒,从小一起长大。在我心中你自然就是如父兄般亲人,同床而眠不算什么。但是毕竟没有血缘,你我又早已长大,还是这样睡,比较自在。”
景略带着些许困意,道;
“了解,睡吧!”
第二天早上,落梨醒来,发现一边空空凉凉,景略早已不在了。也好这样免得尴尬。她伸个懒腰,昨晚出了几身大汗,感觉身体反而轻松不少。只是肚子有些饿了,人也有些黏糊。她琢磨着先洗澡好还是先吃饭好?这是司炎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粥和一些开胃小菜,道;
“你起来了,快点吃,我特意让老板给你准备的。”
落梨跳下床来,接过吃的,高兴的道;
“哇,还是你对我最好。我都快饿晕了。”
然后大口吃了起来,司炎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落梨,然后道;
“你知道昨晚谁照顾你一晚吗?”
落梨含着满口粥菜,假装不知道,道;
“我自己呗,还能有谁?”
司炎无奈道;
“你果然是烧迷糊了。昨天你一直死抱着景略不放,掰都掰不开手啊。”
落梨低着头,大口趴着粥,支支吾吾道;
“是吗?不会吧?”
司炎慢悠悠的,接着说道;
“嗯,是的。看来师傅还真的是师傅,关键时刻真是很不错啊。景略昨天一整天都任由你抱着,饭都没吃。我给你喂药,你还全吐了。后来我去送大夫,景略才不知道怎么辛苦,才把药给你喂进去了。”
叹口气,接着道;
“哎,这还不算。天黑了,大家都睡了,你还抱着他不放。我本想点你穴,让你放手。可景略怕你身体虚弱,万一点出毛病怎么办?让我去睡,说是昨晚他照顾你就好了。清晨他才去我房间,把我撵醒,让我替他。估计担心你姑娘家,让侍卫们照顾不好。”
落梨不知如何回复,只得十分认真地道;
“那真是辛苦你们了,我这不习武的身体,那里经得起这般颠簸、惊吓。不过我保证,下次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了,一定不生病了。你看、你看我这恢复得不是很好了吗?”
司炎看落梨认真样子,笑道;
“傻丫头,谁也没嫌你麻烦啊?只是担心。吃完饭,去洗个澡,我让老板给你准备热水。开药的大夫说,吃了药会出很多汗。”
落梨心里有些感动,眼眶发红,道;
“司炎,谢谢你们。这样照顾我。”
司炎拍拍她头,笑笑道;
“又傻了不是,对我们还说谢阿。快点洗澡去。”
落梨点点头,轻轻应一声。
沐浴过后,她穿一件白色长裙,把头发扎成个马尾,用根长长的蓝色丝带高高束起,然后绑成个蝴蝶结,长长丝带和头发一起飘在脑后。
景略因为她生病,打算在此再休息一日,明日赶路。司炎说在楼下大厅等她,沐浴好了后,下楼去,带她出去转转。她姗姗下楼,吸引大厅里一众客人的目光。落梨被这些眼睛直视得低头快走。司炎坐在墙角,满脸笑意的看着她过来,道;
“落梨真是长大了,亭亭玉立,出尘脱俗的,我都看得美不胜收了。”
落梨白他一眼,道;
“你也不正经取消于我!说吧打算带我去那里转。”
司炎又是一笑,道;
“这个得问咱们的师傅了。”
落梨略有些意外,道;
“不是吧,他也去啊。”
司炎道;
“不是他也去,是他提议去的。”
落梨故作无奈道;
“那好吧,我们就勉为其难,偕冰山一游此地吧,只是怕这里人会被他吓到啊?”
司炎一笑,道;
“哈,真是贴切啊。只是为何他会吓到旁人呢?”
落梨非常肯定的道;
“当然,你瞧他那脸上,千年积雪、冷若冰霜的样子。似乎写着六个大字。”
司炎脸上笑得更是诡异,问道;
“哪六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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