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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落梨花(张小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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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一处凉亭,羽成霖招呼大家坐下休息,令下人送上瓜果,茶水。
羽成霖笑笑道;
“落梨姑娘的才华,羽某早已熟知。陆姑娘在京城也是久有盛名,可惜陆太医家教甚严,又遇上姑娘难对的对联,难得一见啊!今日正好机会难得,不知姑娘是否可以让在座各位见识一下。”
陆觅香倒也不矫揉造作,面带笑容道;
“不知羽老板想要如何?”
“在下听闻姑娘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又随陆太医自幼习医,对各种药草、疗方也熟识。刚才这医,在下已经见识了,不知道可否为我们吟诗一首,弹唱一曲呢?”
话音刚落,就有捧着琴和笔墨纸砚的下人上来。陆觅香看着陆续摆在石头桌上的东西,道;
“恭敬不如从命,何况觅香还有求于羽老板。”
她提笔沾上墨水在纸上轻动,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写了几行,然后停下笔来,自己看一遍,便,放下笔,抬头微笑道;
“好了,各位见笑。”
落梨凑过头看一眼,只见上面一行漂亮行书写着;
“清露洒兰藻,幽香拂袖风。香飘风外物,飘落月华中。”
然后她又端坐琴旁,弹唱一曲。
落梨看着羽成霖眼中渐浓的欣喜,想起曾经在破庙中见自己的神情,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神情。站在旁边的小莫一脸不服气的小声嘟囔道;
“落梨,你看看这些男人们的眼睛。尤其看你那师兄,都快出神了。不就会唱个小曲什么的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落梨笑着道;
“怎么你也想去来一个?”
小莫不屑道;
“拉倒把,要请我上去挥几剑、抽几鞭子,我可能还有兴趣试试?就这样哼哼唧唧的,我可不干,怪丢人的。”
落梨捅她一下道;
“要是你连哼哼唧唧都能干,我保证司炎会看得魂都没了。”
司炎似乎听到了一般,回头看一下躲在后面嘀咕的二位,小声道;
“要真有那么一天,估计魂是的吓没了。”
小莫白他一眼道;
“放心吧,我会饶你一命,不会让你掉魂的。你不色迷迷的欣赏你的陆姑娘唱曲,跑来偷听干嘛?”
司炎转身道;
“我是提醒你,千万别惊天动地出来唱,怪吓人的。”
小莫气得嘴都哆嗦,恨恨盯着司炎后脑勺,对落梨道;
“我就不信,不就唱个破曲吗?谁不会。你教我。”
落梨有些艰难的看着她道;
“我想确定一下,你是认真的吗?”
小莫犹豫片刻,看一眼对着司炎浅笑盈盈,弹唱的陆觅香,点点头道;
“嗯,对!请你务必教我,要超越那女人。”
落梨再度艰难的看着小莫道;
“这个难度太大,我不敢答应。”
小莫耍赖道;
“是朋友吗?”
“是。”
“是姐妹吗?”
“是。”
“不帮忙吗?”
“帮。”
“那不就得了。”
落梨无奈咬牙道;
“我试试看。”
小莫看她忽然用可怜加可爱的眼神看着她道;
“务必保密。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司炎再度转头道;
“那要是有人不小心听到怎么办?”
小莫脸色发黑,讪讪道;
“那就作废。”
曲毕,羽成霖将一个华美的锦盒递上道;
“这里就是陆姑娘想要的东西,我现在就把它送给姑娘。”
陆觅香从容笑道;
“这锦盒要是论钱,就算我陆家倾家荡产也负担不起。羽老板相信也不会白白送给不相干的人?”
羽成霖也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要陆姑娘你答应来我飘香楼,替我调教一下里面姑娘们的诗词曲艺就可。”
陆觅香道;
“我陆家虽非名门,却也是书香门第,调教飘香楼的姑娘,没有问题,但是我绝不为……”
羽成霖打断道;
“答应就好,接下来的话,姑娘不说,羽某也不会要求。你只需每月抽空几天,来我飘香楼后院指导姑娘们便是,其它的与姑娘无关,绝不会给姑娘和陆家带来任何名誉上的损害。而且若是姑娘同意,我想在座的即墨小王爷也会万分感激。”
引得陆觅香等人看向景略,景略眼也没抬,冷冷道;
“与我何干?我们早已两清。”
羽成霖笑道;
“虽说是两清,可陆姑娘这一来,岂不是无半点后患了吗?”
落梨虽知道这与羽成霖曾邀请她入这飘香院有关,但是两清有是为何?她心里暗暗琢磨。游水千城在一旁道;
“京城这飘香楼的确是个不错地方,在下曾有幸光顾!至今难忘。”
说这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眼睛直视着落梨,让她有些为难的低头。游水千城似乎意犹未尽,继续道;
“听说小王爷也曾流连忘返,不知可有此事?莫小王爷刚才所说两清,是指这嫖资不成?哈哈哈,应该不会吧,这飘香楼虽然费用颇高,堂堂即墨王府应该不在眼下啊。”
景略脸色依旧,司炎听不下去道;
“没想芸莫国堂堂三皇子,原来脑袋里全是些肮脏污秽的想法啊?”
游水千城笑道;
“怎么我说错了吗?那原谅在下,实在想不出一个有钱又年轻的男子,和一个烟花之地会又什么需要两清的呢?”
景略看着他轻飘飘的扔下一个字道;
“猜?”
小莫实在忍不住,喷笑道;
“原来小王爷也是这么幽默啊!难怪落梨会喜欢你。”
小莫原本无心的话语,顿时让所有人看向落梨和景略。虽说两人举动让大家早已心里有数,可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还是有些震惊。司炎有些无奈的咳嗽一声,提醒失言小莫。她自己闻到咳嗽似乎顿悟过来,立马补救道;
“不要误会啊,我说的是徒弟喜欢师傅的喜欢,不是男女间的喜欢。”
这补加的后一句,简直在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小莫自己也发现了,有些愧疚的看向落梨道;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落梨脸红了,这情景让她有些尴尬。
游水千城忽然笑起来道;
“落梨,看来你也被小莫姑娘戏弄了啊。”
落梨有些感激看着游水千城,脸上的笑容中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东西。他这算是帮她解围吗?右手忽然被人牵起,落梨望过去,竟然是景略。他举起牵着落梨的手,看着依然在笑的游水千城道;
“执其手,相携白首,终不放。小莫没有说错。”
落梨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暖,傻傻看着景略,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眼泪在眼眶里转悠许久,顺着眼角滴下。她忽然觉得在这里的十多年,终归是没有白活,眼前的这个人,让她心里荡漾着满满的幸福感和存在感。那些年的别扭和斗气,那些年的争吵和冷战,那些年的庸人自扰……
还是到底都不是独角戏。
景略伸手拭掉她眼角泪水道;
“哭什么呢?还想退吗?”
落梨摇摇头道;
“没有,只是高兴。这么多年,终于找到接手的人了。”
游水千城转过身,背向众人问道;
“尘落梨,你说过福气不在我这里?在这里吗?”
落梨转头看向他后背道;
“一直都在这里。”
游水千城背对许久,再转身时,脸上还挂着那一缕邪笑,他看着落梨道;
“你还欠我一个愿未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落梨目送着他的背影……
回到亲王府,景略牵着落梨的手,司炎在身后讪笑道;
“手不酸吗?松松吧,都回王府了。”
景略没理他,落梨没好气道;
“我手倒是不酸,不过你这口气倒是酸。你要想试试,什么陆姑娘啊、羽姑娘的随便一抓就行。”
司炎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还是尘姑娘的手,比较感兴趣。”
落梨笑着伸出左手道;
“赏你。”
司炎看一眼景略道;
“怕死,不敢。”
落梨抓起司炎手道;
“胡说什么啊,就我们三了,还乱开玩笑。走吧,前面那个好像是王爷哦。”
即墨青玄看到走过来手牵手的三人,脸上浮起和蔼的笑容道;
“回来啦,今天玩得开心吧。”
司炎笑着道;
“王爷开心不开心的您要问我旁边这二位了?”
王爷看一眼景略和落梨牵着的手笑笑不语。落梨察觉到什么,将两手挣脱出来。景略又抓上她手,对着即墨亲王道;
“王爷,我是不是该成家了?”
即墨亲王道;
“什么时候成啊,告诉我一声,我也想喝杯喜酒。”
景略举举牵着的手道;
“我想应该越快越好吧?”
王爷认真点头道;
“我没意见,要不今晚怎样?”
景略似乎在考虑,落梨有些着急的看着他;太快了吧,还没准备好呢?她憋得脸都红了。景略看着她表情,对着王爷道;
“看来今晚不行,有人好像不太乐意的表情?”
王爷语重心长道;
“婚姻大事,是要慎重点,给人点时间做思想准备,我看改到明天早上吧?”
景略想想道;
“嗯,好。”
落梨看两个人说话神情和语气都是相当认真,在一旁着急道;
“不是吧,太快了吧,你不是说等送完妙凌公主的亲还有……总之不是现在啦。”
王爷忧郁道;
“景略,你被嫌弃了,看人都不想嫁你。”
落梨解释道;
“不是啊,王爷。我总得跟师公说声吧。”
司炎在旁边弱弱问道;
“落梨,你该不是没看出来王爷和景略在说笑吧?”
落梨闻言看看,王爷表情非常正经。又看看景略脸色平静如常,嘴角竟然带着一丝嬉弄的笑意。落梨终于发现自己受骗了,原来冷脸的人,才是真正的玩笑高手……她只得埋头羞愧的跑开。
景略欲追,王爷叫住道;
“你们两个先别走,有事。”
景略看一眼刚才还一脸轻松的王爷,现在满眼都是担忧道;
“芸莫国迎亲的人已经到了。”
司炎道;
“我们知道了,今日遇到了游水千城。”
王爷继续道;
“皇上明日要宴请此人,点名让你们三个出席。”
景略道;
“我们非朝庭官员,这样事情与我们何关?”
王爷背手道;
“今日大皇子在文武百官面前,举荐你,让皇上准你入朝封官。我随百般推脱,却也只是一时权宜,难以长久应付。”
景略道;
“大皇子?我和他无半点交情,他为什么在这事上要出头?”
王爷道;
“此事若非皇上暗许,谁敢带头?以我在朝中地位,谁都不会惹这麻烦?”
司炎问道;
“那皇上为何非得要景略入朝呢?”
即墨王爷叹气道;
“他想要景略入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若不是我压着,景略现在都已封侯带将了。一众皇子成材没几个,就算几个突出的,又都各有打算。不找个靠得住的人,替他看着,他怎么会放心?我和他从小长大,他虽算补不上圣君,却还能坚守着一份信任,有一颗算知道感怀的心。只是依赖,好像成为了他的习惯,以前是他的老师,现在是我……而景略确实和我们都有关系的人,秉性才华他又了解,怎么会让他逍遥。司炎啊,你现在也被他相中,都怪我一开始只想让你被人赏识,却没问过你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
司炎笑笑道;
“没有关系,我明白王爷一片好意。”
即墨亲王感激微笑一下道;
“皇上也是可怜啊,满朝文武,在他心里信得过的却只有一人。要不是儿时到现在情谊,我想他连这一人也难以相信。后宫一众嫔妃,平日里争宠夺爱,可又几人是真心,他自己也明白,枕边的人都不能信任,何其悲哀!”
景略冷冷道;
“身处何位,就要承受何等的寂寞!那是他应该的,我们没有任何怜悯的理由。他与我无关,大庆的未来与我无关,我想要的是让自己活好。”
即墨青玄看着景略道;
“这一次怕是你如何也难置身事外了?”
景略道;
“王爷你有你背负的情谊,走不出这个庙堂。而我不对为这庙堂之上任何人有所牵挂,所以若非我想,谁又能强迫我?”
王爷苦笑道;
“庙堂之上无人,那庙堂之下呢?”
景略俊脸一沉,冷声道;
“吾守护之人,若敢动之,定叫他穷天落碧,血溅三尺。”
王爷看着脸上杀气隐现的景略道;
“有密报闻,皇后向皇上献计,将落梨许给四皇子或是大皇子为妃,以取得我亲王府支持,也牵绊你和司炎入朝受封。而且江湖上有信息传来,落梨乃是蓝玉琪和万暮歌的女儿,当年万剑山庄一夜消失前,被蓝玉琪拼死带出去的婴儿,而万剑山庄乃是前朝旧部,试图东山再起的据点,万暮歌是前朝留下唯一血脉,现在她死了,那些复辟之心不死之人,必将把她视为重新点燃火苗的希望。”
景略双眼越加冰冷道;
“落梨的身世,我早知道。当年师公执意让她为我门下徒儿之时,曾告知于我。有我一天,我不会让她受半点伤害,前朝旧部也好、皇族也好,我即墨景略都不会退缩。”
王爷看着儿子的脸,笑笑道;
“我有自己要背负的牵绊,但是我绝不会约束你,想如何就如何,我都支持你。”
他拍拍景略的肩膀,然后背手离开。
景略叫住他道;
“若王爷算庙堂之人,那庙堂之上于我还是有牵挂。”
王爷未曾停下脚步,却回了一下头,脸上笑得十分开心。
司炎站在旁边道;
“其实落梨的身世我也知道?梨林里那一处孤坟,我见过师公带她祭奠,无意中听到的。景略,若不是你,谁我也不会把她让出去。你要守护他,我又怎会舍你们不顾。不管是谁,只要我也会和你们一起。”
景略看向司炎道;
“我曾经也想过,若是你,我也把她让出。我也尝试过。”
司炎笑道;
“我知道。可落梨的心在你这里,你又怎奈何?”
景略看着挂在庭前一轮明月道;
“司炎,谢谢你。”
司炎也抬头道;
“谢什么?”
景略道;
“你知道的。”
然后缓步离开道;
“明天我们一起去皇宫。”
司炎看着他背影笑着应和一声。直到看不见人,他才继续抬头看着月亮,叹口气。
☆、第五十九章 师乃如此何来乱伦
第二天一早,弄玉刚替落梨梳洗打扮完毕。景略便带着一众丫鬟,捧着一套珊瑚红的衣裙和一些珠花,头饰进来。
落梨有些诧异的看看衣物,又看看景略道;
“昨晚不是说开玩笑吗?这么快嫁衣都送来了?”
景略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看故事一样看着落梨道;
“这么想嫁了,看到跟红沾点边的就是嫁衣吗?”
落梨不服道;
“切,按现在你们这里平均四十多岁,五十岁的寿命来算。你我也算半截入土的人啦,我现在不想嫁,难道等整个脑袋都埋土里了才想啊?”
景略在她书桌旁边坐下,示意丫鬟们放下东西退下。他看一眼落梨紧张捂住的东西道;
“你这意思就是打算要嫁我吗?那还有什么不能给我看啊?”
落梨用手按住桌面,起身道;
“那不行,这要给你看了,岂不是我日后就被动了吗?”
景略扫一眼,落梨没挡严,露出纸张道;
“怎么?现在就开始算彩礼钱啊?”
落梨把露出的纸往里收收道;
“不许偷看。什么彩礼钱啊?在算嫁妆好吧,告诉你我可是你们亲王府隐形小富婆,你当我嫁你,是想傍大款呢,指望着跟你结婚,狮子大开口啊!”
景略背身道;
“知道了,富婆。把你的嫁妆先收起来吧,早晚都是一家人,我不急于一时谋夺你的家产。”
落梨笑着拍拍景略肩膀道;
“逗你呢,转过身来吧。”
景略背着道;
“收好了,我再转。”
落梨拉着他的袖子,把他拖转身道;
“你这样我生气啦,这是师公下山时候给我一些银票,说是我过世父母留的。我知道这外面的世界,需要用钱,所以留了几张,剩下让师公保管。后天便是我生日了,我打算请大家去王府外吃喝玩乐一番,正盘算着如何花钱呢?”
景略把她拉近怀里道;
“不需要向解释,我从未多心什么。”
落梨任由他揽着,脸上会心的笑着。弄玉尴尬着也准备退下,景略背身道;
“弄玉你先留下,帮落梨换上这身衣裳,打扮漂亮点,我等下带她出去。”
落梨抬头问道;
“去哪里?”
景略放开手,看着她道;
“皇宫。”
落梨不解道;
“去皇宫打扮得这样花枝招展干嘛?”
景略伸手捧着她脸道;
“去宣布我们婚讯啊。今天你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到貌若天仙,跟在我旁边就行了,其他都不要管,相信我吗?”
落梨笑着道;
“嗯,不会丢你脸的。”
景略放下捂着她脸的手道;
“好,我先出去了,你打扮好了就出来,不着急,什么时候好就什么时候出来。”
落梨点点头。
约摸一个时辰后,景略满眼柔情的看着再度出现落梨,一眨不眨的呆立着。
珊瑚色淼淼长襦群,外罩一系如烟轻纱,臂上披挂着赤色绸质帔帛,幽黑长发披肩,顶上头发三七往两边梳起,在脑后松松挽起一个双丫髻,发髻上有几朵别致小小珠花,黛眉轻扫入鬓,用浅淡的桃红修饰眼影,脸上稍稍扑上一层香粉,嘴上也涂抹淡淡的一层红蓝花汁的口脂。
落梨看着景略转一圈笑问道;
“怎么样?好看吗?不会丟你的脸吧!”
景略伸手把她牵过来,仔细的打量着她的脸。落梨对他浅笑着,嘴角的梨涡更深,景略有些着迷的把手指轻抚过她嘴角道;
“我若是说很美,你会不会骄傲?”
落梨笑道;
“我只会开心!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我打扮成这样,原本就是等你来夸赞的。”
景略看着她眼睛,似蛊惑般在她耳边轻声道;
“若我不只想夸呢?”
落梨回头看一下,站在旁边的弄玉,红脸小声道;
“有人!”
弄玉似乎很懂,低着头一溜烟溜出去,还不忘带上房门,在门缝里道;
“我去院外有点事,不会有人进来打扰。”
落梨闻言脸红到脖子根,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偷情。景略脸上带着几许玩味欣赏着落梨脸上窘态道;
“无端端脸红什么?”
落梨埋头支吾道;
“我脸皮薄,血气流得快点,就容易上脸。不说去皇宫吗,现在走吧,估计王爷和司炎都在等我们了。”
落梨边说边往外走,景略拉着她手,稍用力道,她整个人跌入怀中,他抬起落梨的脸,语气暧昧道;
“我已经让他们先去了,我们反正都迟到了,多迟到一会和少迟到一会,没有什么区别!”
落梨看着景略,心又开始狂跳了,她红着脸道;
“大白天的,我们这样不好。我看还是早点去皇宫吧。”
“哪样不好啊?我什么都没干啊?”
落梨知道景略故意的,而自己不知道是被气恼了,还是真冲动了,索性伸手环上景略的脖子,把嘴凑上去。
唇齿纠缠的结果,就是意乱情迷到理智边缘,才受虐的难舍难分的结束。此刻两人的喘息声,充分说明爱欲是想关的,没有相当的理智和道德约束,一不小心就会燃烧。
景略在内心挣扎许久,费老大力才下定决心,推开了落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待两人平息下来,方看着开口道;
“落梨,虽然真舍不得放开你,可不到成亲,我绝不会伤害你。”
落梨走上前,蹲下来,把头埋在景略膝盖上,双手抓着景略的手,轻呓道;
“景略,即便是你想如何,我也不会怪你。成亲对于我来说只是个形式,只要你爱我,无任何时我都是你的人。因为落梨心中只有你,早已经打算不管今生如何,都只傍你身边,除非他日你移情别恋。若真有他日,我会远远离开你,放你自由,一辈子与你山水不相逢,然后我自己独老终身。”
景略握紧落梨手道;
“若非你自小无息存在我心里,我又何尝会放一个人进来呢?现在你还说什么移情别恋,这些才是我要担心的啊!自小总觉自己是被遗忘的累赘,是被丢弃的弱小……早就关闭所有的心门,除了让自己变得更强,努力的学习,我的人生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再有期待。上了钟梨山,刚开始我除了因为佩服师傅,把他视为尊敬的人,再到多年相处,认识了司炎还有你……那些一起的日子,你让又气却忍不住关心你……渐渐才发现原来我还是有期待。有你的亲王府,也让我明白,王爷有王爷的无奈,我并非真的被他遗弃。落梨,你或许觉得你什么没做,可因为有你,我看到许多看不到的东西,只因为我原本以为枯荒的心,还能滋长出生命。”
落梨从未听景略说过如此感性的话,她双腿跪在地上,仰起脸,伸手擦去景略眼角的泪。她起身把景略揽在怀里道;
“景略啊,我知道你的童年让你觉得孤单、冰冷、无助……可是那些都过去了。今天的你虽然跟平时不一样,却让我明白你有多爱我,也更值得得到我的心。若非和我一样坚定,你又何尝会坦露你的脆弱。不管将来如何,我尘落梨至死都会陪你。”
景略伸手将落梨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伸手拥她在怀道;
“从此以后,谁也再看不到我的脆弱!落梨这样我只会有这一次,请你用心记住,今生我只爱你尘落梨!”
落梨抱紧他道;
“我记住了!我也爱你景略,但是我会一直在赖在你身边,经常提醒你,让你知道我的爱。”
再起身的景略,似乎与往日无异,刚才的事情两人均不再提起。落梨再看他时,俨然感觉已是他妻子般安心、踏实。
马车从亲王府不觉来到皇宫,景略很自然的伸手欲牵起落梨,落梨也安心把手伸到他手里,两人相视一顾,随着一位公公走了进去。
御花园内围坐着皇上、皇后,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等几位较大的皇子,妙凌公主和几位年纪教长的公主也在,游水千城坐在贵宾席上,对面是即墨亲王和司炎。人不算太多,都目不转睛看着中间歌舞……
牵着手迟迟入场的景略和落梨自然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歌舞骤停,皇上挥手退下。景略和落梨双双在中间向皇上皇后行礼。皇上肃目不语的看他们,皇后打圆场道;
“听王爷说了,落梨病了,景略陪他,路上行走不能颠簸,要来得迟些。可算是来了,皇上我看不如让他们先入座吧。”
皇上用鼻子哼一声,算是应了。上来两位宫娥,欲将二位带向不同席位,景略伸手牵起落梨跟着带自己入席宫娥走,落梨有些惊慌,看向景略,景略抓紧她手道;
“别怕,跟着我。”
那语气和眼神让落梨心坚定任由他去。妙凌愤恨起身道;
“纵然是师徒,也是男女有别。你们当着他国来使的面,不顾廉耻,真是让我大庆颜面何存?”
景略瞟一眼妙凌道;
“男女有别,的确不能同席。可若是夫妻呢?”
妙凌脸色一禀,厉声道;
“你们又不是夫妻?”
景略不理她,拉着落梨坐下。王爷起身笑着向皇上道;
“皇上这些日子忙着公主出嫁大事,一直忘了向你禀告了,我儿景略已经和落梨定了婚约了,只等送完妙凌的亲后,便要完婚。这是好事,皇上一定不会怪老臣自作主张吧。景略虽是我儿,却无官无衔,算起来只是个白衣,这婚事自然我这当爹的可以做主。”
妙凌怒视着落梨道;
“笑话,谁都知道这尘落梨和景略乃是师徒,怎可成亲?岂不是败坏伦纲。”
皇上脸色有些怏怒,对着即墨亲王道;
“青玄,景略虽非我朝臣,却是你亲王唯一儿子,早晚也是要受封,你这样擅作主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上?”
即墨亲王直视道;
“臣心里有没有皇上,难道皇上不明白吗?臣这么多年忠心耿耿,难道还换不得为自己儿子婚姻做个主吗?”
皇上眼里怒气腾腾,妙凌在一旁煽风道;
“父皇,亲王府分明没把您放在眼里,这王侯要员士族子弟婚事,怎么能跃过你自己做主呢?何况这尘落梨和景略门第相差甚远,又是师徒,怎能结合?”
妙凌继续道;
“今日这等肮脏事,还是当着来女儿日后婆家人的面,这让我以后有何面目在芸莫立足。传出去让芸莫如何看我大庆啊。”
游水千城从开始一直看着落梨,此事脸上表情,已经让落梨分不清是笑还是嘲讽亦或是看笑话了。落梨看向景略,他回看一眼,似乎让她宽心。
一旁亲王也开口道;
“既然公主觉得因为我区区犬子,无面目立足芸莫,敢问公主要如何自处?也让我即墨亲王府如何自处啊?”
王爷的话虽然说得平淡从容,却让妙凌哑口无言。
王爷看着脸色铁青的皇上道;
“臣即墨青玄,自幼时起便跟随皇上左右,殚精竭虑、尽心尽力从无打算后退过。此生臣曾立誓于太妃陵前,这条命都交给皇上。这次臣的确有错,擅做主景略的婚事。臣已是白头孤雁,爱妻早逝,也为了所谓家国大事,与骨肉分离二十多年,未尽半点父责,臣已不再打算天伦尽老之乐,毕生献于这朝堂之上,唯求陛下开恩,让景略换得个自由之身,让他和落梨白头偕老。”
景略的脸上一点点冰冷,眼里那一抹难过神情,让原本听得鼻子发酸饿落梨,更加酸得厉害。皇上铁青脸上已经被缓和了,他看着即墨亲王道;
“今日乃是欢迎芸莫迎亲使者之宴,这些日后再说,别扫了大家兴致,青玄坐下吧。”
游水千城起身道;
“皇上,贵国盛宴,千城已经见识过,的确奢华不凡。只是千城更想看看贵国如何处理这等罕见琐事,因为从处理一事,便能窥其如何治国,这点千城更想见识和学习啊。”
皇后闻言道;
“是啊,皇上这要是不妥善处理好,传到芸莫,真是有损大庆名誉。”
景略起身冷道;
“没想我这大庆无官无职之人,影响力还这么大。”
他向着游水千城道;
“三皇子,你平日是恪守芸莫伦纲教法之人吗?”
游水千城笑看着景略道;
“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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