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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落梨花(张小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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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淡落梨花文/张小跑
作者:
因为一次空中事故,齐北北穿越到了一个未知的王朝,成为一个叫尘落梨的婴儿,被父亲临死前送往钟梨山上。
即墨景略,亲王府的小王爷,性格冷傲,五岁便被送往钟梨山,从为师公的关门弟子。十一岁从为当时司炎和落梨的师傅。
司炎,性格温纯,从小和落梨最亲近,八岁那年和五岁落梨,在钟梨山的师公要求下,拜景略为师。
游水千城,邻国三皇子,为人风骚腹黑。落梨十五岁,随景略、司炎下山时认识。
。。。。。。
一树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属何人?
☆、楔子
“小北啊,你后妈真的给你生了个弟弟啊?”在虹桥机场的候机大厅里,齐北北的老同学兼好朋友兼同事莎莎用不可思议的表情和口气问起这个让她感觉无聊的问题。齐北北估计莎莎送行这一道都憋着,看快到飞的点了实在憋不住了。齐北北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吧,这些事让她怎么说呢。
齐北北今年二十二岁,前年妈因病去世,不到一年光景,她爸就领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回来,给当后妈,现在更是好,还给弄了给弟弟出来。心里再不乐意,奔着她爸的面子也得回去看看吧!
“小北回去就随便多待几天吧,从你爸找后妈到现在你还没去看过他们呢?报社有什么事我先替你!”莎莎看着坐在位置上一句话不说发呆的齐北北道。
北北不知道说什么,她明白每个人都有追求爱的权力,但是要她完全去接受她爸爸和后妈的感情很难。可是她所受的教育让又让她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对。所以当年没反对爸爸的再结合,但是一直也不愿回去面对他们。
“莎莎,爱情这东西,要么就不爱,要爱就从一而终?如果有一天我动心了,赴汤蹈火都会跟随他,只是会有让我动心和我一样坚定的男生吗?如果有,我一定上天入地的也找到他。”
“有,这样爱情、这样男人在古代。你去吗?”莎莎扬着眉笑着说
齐北北一本正经的拍着她的肩膀指着旁边的包,边往安检口走,边说到
“去、我这就去!”
飞机起飞,她靠在座位上闭眼睛休息……。突然感到一阵激烈的晃动。
“各位乘客请注意,请大家系好安全带,厕所暂时关闭…。遇到较大气流…。”广播里传来空姐断断续续的声音……她只感觉头晕和坠落感,眼前好像陷入无边的黑暗……。
☆、第一章 新生
“师傅,我好怀念这片梨林、怀念在这梨林的日子,怀念惜香和云琪。还有您在树下和我们一起习武的那些日子。”
还未睁眼眼齐北北感觉到一股清淡淡的花香,她挣扎着睁开眼,一片深蓝色映入眼帘,她想动动身子,却发现动弹不了,莫不是坠机了?命也太大了吧?天上掉下来都没事?她试图开口喊救命,谁知来一阵婴儿啼哭声音,难道是自己传来的?她再试试,发出的声音依旧。她有些吓到了,使劲扭动身体,才发现此刻身体,真的是一个在襁褓里的婴儿身体……。怎么回事?她扭动脖子,看到躺在一个蓝衣服的古装三十左右男子怀里,她“啊啊依依…”的惊叫起来,天啦,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做梦吗?还是…。
忽然她听到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道;
“尘儿不哭。”
说罢,还用手轻拍她背,她认真的打量说话的男子,停止呼喊。此刻她正在一个怀里蓝衣男子,这个蓝衣男子五官很硬朗,皮肤黝黑,脸上有些络腮胡子。她正猜测男子身份,男人接着说道;
“师傅,弟子此次上山,特求师傅替我照顾我这孩儿。弟子有负师傅教诲,当年违背师训,弟子退隐江湖多年,无颜面对您,多年不敢前来看望师傅,但还是弟子心里无时无刻不挂念恩师!而今弟子身中剧毒,不久于人世,弟子才斗胆前来,最后拜别恩师也恳求恩师,替我照顾小女,她是弟子唯一骨肉。”
齐北北顺着男子眼睛注视方向望去,才看到前面一个慈眉善目、鹤发童颜的长发长须灰袍老者,从看老者的角度判断,这蓝衣男子此刻是跪着的,只见老者脸上一脸痛色的说道;
“冤孽啊、冤孽!玉琪,为师早在数年前已经劝诫过你,而今你还是到了如此地步。你眉心发黑早已毒气攻心,‘珈蓝’之毒,师父也是爱莫能助,至于这孩子……”
说罢顿了一顿,看一眼齐北北,然后从蓝衣男子怀里抱了过去,接着道;
“既然拼着最后一口气,来到这钟梨山上托付给为师,为师又怎能负你所托!”
蓝衣男子这是脸上含笑,看着老者说道;
“师傅,弟子不孝,今生不能报答师傅养育、授业之恩,还要师傅替弟子抚养骨血。来世做牛做马回报师恩。”
边说边磕三个响头,再抬头的时候,额角和嘴角都溢出血来了。齐北北正纳闷磕头怎么会嘴角留血,仔细看看嘴角血还有些发黑。然后蓝衣男子猛地咳嗽一声,从嘴里喷出大口血来,她哪里见过这架势,惊叫起来,结果演变成声声的婴儿啼哭。蓝衣男子看着她,眼角含泪的说道;
“尘儿,父亲对不起你,父亲要去陪你母亲了,不能看着你长大成人了,父亲希望你一辈子过得开开心心、平平安安。”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根翠玉笛子交给老者,接着说道;
“师傅,这是当年您送给弟子的心爱之物,现在我想把他留给尘儿,让它替我一直陪着她。”
老者接过翠玉笛,眼睛含着泪水,缓缓道;
“玉琪,还有什么要为了之事,为师一定替你完成心愿。”
蓝衣男子从肩上解下一个包裹,说道;
“师傅,这时弟子这些年家业,有田产地契和一些银票。弟子知道师傅世外之人,这些俗物自然不如师傅眼内,但是恳请师傅收下,这是弟子一片心意。”
蓝衣男子说话越来越吃力,他大力呼吸几下,继续说道;
“弟子希望尘儿今后她不要习武,能像平常儿女一样自在生活,嫁个她心爱的人,普通过一辈子。我和他娘亲的事,等她成年之后,师傅再酌情告诉她。如若没有必要,就请师傅不要告诉她,若日后她问起,就说她父母是平常百姓,早已在她年幼之时死于瘟疫。包裹之里还有弟子书函一封,内有她生辰八字,还有弟子要向师傅禀明的一些事情。弟子死后,请师傅把弟子埋在这‘钟梨山’上,当年师傅带弟子种的第一棵梨树下,让弟子能伴着师傅和尘儿。”
蓝衣男子说罢,又是一顿咳嗽,口内吐血不止。老者急上前,蹲下身,一手抱着她,一手扶着蓝衣男子的头道;
“玉琪,师傅怎么会不明白你当年的苦衷,这孩子师傅自会……”
蓝衣男子缓缓把眼往上抬,然后嘴角挂着笑容,说到;
“师傅,梨花都要凋谢了,花瓣落下来的样子还是这样美。尘儿还没取名,叫落梨吧,我不愿她随我姓,尘儿是她母亲帮她取的乳名,日后就让这个‘尘’字做她的姓氏吧。师傅,我好想回到你带着我们在这里种梨树的时候,那些日子恍惚就在眼前……”
说罢蓝衣男子缓缓闭上双眼。老者满脸泪水,声音悲痛的念道;
“昨日历历在目,而今却物是人非人……冤孽啊!”
齐北北不忍看眼前一幕,将眼睛望向别处,才发现这是一片望不到边的梨树林,一阵风吹来,雪白的梨花瓣从树上纷纷飘落,雪花一般的飞舞,落到地上;落到她脸上、身上;也落在地上蓝衣男子的身上……她心里有股莫名的悲痛,不由自主的一声声啼哭,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马上她就会醒来,她此刻正在飞机上,她的父亲正喜获麟儿,她生活的年代人人都穿得很简洁、现代……她感觉很累,昏昏沉沉的,就想睡觉。
感觉睡了很久,睡到很饱很满足,她睁开眼,想伸个懒腰,发现自己还是不大能自由动弹,她试图呼喊,发现自己发出来的还是婴儿咿呀之声。难道还在做梦?她咬咬舌头,发现不痛。真是做梦呢!她再咬咬,确认一下,发现原来是她没牙!没牙?没牙?她脑子再度被这发现凌乱了。她开始转动眼睛四处查看环境,自己躺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房间里的家具都是木头的,没有刷漆,都是原色原味。桌上摆的都是一些瓷器…。她骨碌碌的转动眼睛打量着这一切,突然对上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她定睛细看,原来是张四五岁左右粉雕玉琢的正太脸。这孩子脑袋上顶着个黑色小馒头,穿着灰白色的小袍子,脸上也有些好奇地看着她。齐北北想问问这孩子,这是哪里,结果一开口,还是咿咿呀呀的婴儿语。小正太看她跟她咿呀,马上一脸笑容说道;
“哇,你跟我说话啊!你都睡三天了,师公和我娘都不让打扰你,我是求小师叔偷偷带我进来的哦!是不是饿了啊?我们去告诉师公啊。”
齐北北正纳闷,明明只看到他一个,为什么说“我们”呢?哪来的小师叔?她不由皱皱眉头,小正太扭过头去,又是一阵惊呼;
“小师叔,小师叔,你看她不了高兴呢?”
然后齐北北看到小正太身后两米左右的‘小师叔’真是名副其实的‘小师叔’,目测他不超过八岁,长得倒是很漂亮,却一脸与年龄不符的严肃,感觉“小大人”似的。小师叔闻言,一本正经的走过两步些,还是离着些距离的看着齐北北,沉思片刻,然后说到;
“可能饿了!”
小正太闻言马上便道:
“我告诉娘去,让给她准备羊奶。”
然后澄澄的跑了,剩下这‘小师叔’离着她三步之遥,直立着身体,头都不底的用眼睛淡淡的看着她,齐北北感觉被个七八岁的孩子藐视了,愤怒的瞪着眼睛看回回去,没想这孩子还是这样看着,对视一会,齐北北感到无聊,白他一眼,转身不搭理他了。没看到后面的人,眼里一闪而过的诧异。对于一个不足月的婴儿会翻白眼看人,估计谁看到都要诧异一下的。
“娘,你看你看,落梨睡醒了呢。快给她喂羊奶。”
小正太的声音让原本扭头闭目的齐北北,睁眼转过头来,她看到小正太领着一个穿灰色长袍,跟他身上同色同款,发行业差不多,顶着个‘黑馒头’,穿着一样灰白袍子的美貌妇人走过来看看。‘亲子装吗?齐北北正纳闷呢,这美妈却把手里端着的青色瓷碗,用同样颜色的小勺子,舀起送到她嘴边。齐北北张开嘴,一点一点的喝下,淡淡的奶香和香醇的口感,如此的真实,吞咽的得如此的逼真,她终于相信,她不是在梦里。只是现在她是穿越了还是投胎了?落梨,是她现在的名字了吧,好吧既然这样就安然的享受新的人生吧。现在她只是个新生不久的婴儿。
在胡思乱想中,她喝完一碗羊奶,小正太的美妈帮她插插嘴,齐北北,哦不,是落梨对着她抱以感激一笑,这美妇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眼睛一下,然后一言不发的撇过头,去(kanshuba。org)看书吧她的襁褓,只有旁边的小正太,兴奋的喊着;
“娘,你看她对你笑哦!她肯定在谢谢你给她喂奶哦。”
落梨看看这一言不发的美妇,再看看那离他三步远一本正经的‘小师叔’,觉得这小正太格外可爱,忍不住对他笑了起来。小正太见状,跑过来,拉着美妇的手,说到;
“娘,落梨很喜欢我哦,你看她对我笑呢,我可不可以抱抱她?”
美妇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膀,比划一下。小正太看完,叹口道;
“哎,娘是说炎儿太小,还不能抱落梨吗?”
美妇点点头,小正太很无奈的继续说到;
“好吧,我得让师公以后多教我些功夫,练得像小师叔一样高,是不是就可以让我抱了。”
美妇点点头,小正太转过脸对‘小师叔’说;
“小师叔,你可以抱落梨了呢。我娘同意了。”
美妇听罢,把落梨递给他,他犹豫片刻,伸出手来接住。落梨看他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忽然想恶作剧一下,于是把刚涌上来尿意,抒发一下,一股脑的全洒他身上。他一脸厌恶的把她赶紧丢回美妇怀里,落梨一脸开心的看着他笑着,他暴怒的大喊道;
“以后我再也不要碰她。”
后面忽然传来老人的笑声,大家转过头去,看到师公来了,他乐呵呵的笑道;
“这娃娃很厉害,能把小景略惹这样生气!哈哈”
这位小师叔,闻言一低首道;
“让师傅见笑,景略去换件衣裳。”
老者笑着点点头,走了过来,给正在换尿布的落梨搭搭脉,然后放下来,小正太一脸关心的看着老者放下来,问道;
“师公,落梨是不是身体很好啊?”
老者一脸慈祥的说到;
“嗯,炎儿很关心落梨啊!”
小正太回答道;
“是啊,师公您不是常教导我要尊长辈,爱护小辈,以前我最小,你们大家都对我很好,现在落梨比我小,我也要对她好啊。”
老者笑笑道;
“炎儿一直是这样温暖乖巧啊!跟你娘一样。是啊,落梨以后就算你的妹妹,你要关心照顾她。”
小正太很严肃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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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童年
日子就这样过着,一晃五年。渐渐的落梨适应这里一切。
这是一个落梨所不知道的王朝,大庆王朝,是大庆第二个皇帝裕安十三年。她们所处位置,大庆国偏僻的一座小山,据说是当年师公退隐江湖,云游四海时偶然发现,便从此长期隐居于此。此山原本叫“钟翠山”,三面是陡峭悬崖,一面临水,加上位置偏僻,所以少有人来。山上有个天然的温泉,长年温热,大家现在居住的房子就建造在这温泉旁边,温泉也被用个大木棚围住,当成大家沐浴之处。屋外一大片梨树林,乃是当年师公徒弟们所种,每年开春,梨花时节,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苞堆雪。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后被师公和徒弟们改名“钟梨山”。
如今这钟梨山上住着五人,落梨也开始了解他们一些了。
司炎是和她走得最近的。落梨记得,她在襁褓时,他一有空就爬在她小床边,和他说话,不论她听不听得懂。每次落梨都会回报许多的笑容给他,他都很开心的用小手摸摸她脸蛋。等她能蹒跚学步,他都会在旁边紧张的看着,一边扶着一边给他加油,所以落梨咿呀学语的时,他逗他叫哥哥,落梨没有抗拒的很快就“咯咯”了。他会一口一口吹着热饭喂她,会背着他满山的玩……这梨树林中听到最多的话就是;
“咯咯,落梨要那个。”
“好的,哥哥给你拿。”
“咯咯,这个是什么?”
“哦,这个是学习用的书本。”
“咯咯,落梨也要学习。”
“好,哥哥教你。”
“嗯,这里、这里…。”
“这是……。”
即墨景略应该是最刻苦的一个,每天最早起来在梨林练功,中午大家午睡的时候,他还在看书,晚上他不是挑灯夜读,就是在月色下舞剑。他很少说话,脸上总是一股与年龄不和严肃冷漠,但是一开口就是很欠扁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司炎似乎很崇拜他,每次说起他就一脸崇拜,落梨对他总是有些芥蒂,从小喜欢惹恼他。
那年她咿呀学语,最先叫的是哥哥,当司炎开心的抱着她在屋里转时,一不小心就转到他旁边,然后司炎笑咪咪的说;
“小师叔,落梨会说话,叫我哥哥了呢。让她叫你师叔?”
然后他不置可否的用眼睛看着,司炎在一旁继续说道;
“落梨,乖!他是师叔,叫师叔——师叔——师——叔——”
落梨斜着眼睛看景略没有表情的脸一眼,收回眼睛,看着司炎,不再开口。司炎不气馁的还在一遍一遍教他“师——叔”。景略在后面冷冷说道;
“这笨子孩子还学不会的,我也不稀罕她叫”
落梨闻言,心里有些不乐意,看着他,叫到;
“屎——屎——屎树!”
司炎很高兴的,说道;“她会耶,叫你屎树了呢?”
然后又琢磨一下,说道对着落梨数说到;“是师叔,不是屎树!”
落梨继续重复;“屎树!”
然后看着后面景略,有些得意的笑着,他脸色有些生气,一旁本来要上尝试让落梨喊的师公,听到这“屎树”后,退缩摆摆手,让大家解散。从这以后至今,她都没被再要求叫他一声“师叔。”
每年的八月,景略都不在钟梨山,听司炎说,好像是他母亲祭日就在这月,他回家祭拜母亲顺便要向父亲交代学业要小居几日,加上来回车马劳顿几日,就这样师公干脆让他八月份都下山。
每次他回去和归来,司炎都要背着落梨一起去送行和迎接,师公从不会到山下接送,每次都是在山上祝福一番,司炎母亲有时候会接送,有时候不会。
每次走的时候,司炎都眼泪汪汪的嘱咐很多;
“小师叔,一路保证、早点回来……。”
景略却好像受之应该似的,也不回话,一点表情没有,直到上了来接他的船,才对着岸上挥挥手。落梨看着司炎傻傻的看着船消失,还恋恋不舍的张望,有些不忍,从他后背伸出手来,摸摸他的头。
每次等景略要回来的时候,司炎一脸期待的早早背着她下山,在岸边等着。直到看到船和景略……
景略每次回家,都会带一大堆的礼物,吃的、穿的、用的、玩的…。总之不少,船上的人帮忙卸下,他和司炎一点点的往山上搬。落梨问司炎为什么要自己搬,司炎说;
“一来可以当修行练习,二来这钟梨山师公不愿外人随便进来,虽然师公对小师叔说,他家随从上下山接送可以,但是小师叔从不让他们进来。”
吃的、用的、穿的当然都是交给司炎母亲,因为她照顾大家日常生活。每年没人都还有自己礼物,师公这些年一直喜欢种种草药,研究医术,给他的当然是稀有草药种子和一些医书之类的;司炎喜欢学剑和音乐,他每年收到的不是剑谱就是乐谱;司炎母亲不大知道喜欢什么,但是女人总归会爱美,每年都会有漂亮钗花、铜镜…。之类的女性用的东西;落梨前几年都是得到些婴儿用的东西,这此她收到的礼物竟然是一套文房四宝,她有些诧异,不知道这位冷冰冰的小师叔怎么知道她想要这个。她好像谁都没说过?要不可能告诉司炎了,然后司炎让他带的?
她有些奇怪拿着文房四宝的问司炎;
“我告诉过你,我要一套自己练字的笔墨了吗?”
司炎使劲想想,然后摇摇头。她更加诧异了,正纳闷,后面传来冷冰冰的声音道;
“你也到了应该学习的时候,还用谁说嘛?”
那口气严厉得比师公还师公,落梨刚升起的感激之情立马云散烟消,头也不回的;
“哦!”
心道;唉,难怪每次下山都带这么多礼物,他家人肯定也知道他这样怪,大家和他相处得受苦,多送礼物,用物质弥补别人因为他心里受的创伤,好继续忍耐。
第二天,师公吃完早饭,把正玩一个小泥人的落梨叫了过来,拉着她手,带她去梨林尽头一棵最大梨树下,那里有一座没有任何碑文的孤坟,落梨知道是那个蓝衣人的坟墓,也是她这身体的父亲。她有些奇怪,因为每年三月二十八才会带她来这里(他的祭日),为什么今天也带她来?
师公不说她充不去问。师公沉默的站在坟前,落梨不等师公出声,早已跪在坟前,不管如何,这里躺着的始终是她这个身体的父亲,他临死前看着她那满是父爱和不舍的眼神,让她不终身难忘?
“梨儿,起来吧!师公今天带你来,是想问问你一件事。”
落梨起身,有些好奇的看着师公,问道;
“师公,什么事啊?”
“梨儿你是不是很喜欢识字看书?”
“是的,很喜欢,司炎经常教我呢!”
“哪你还有什么喜欢的?”
落梨想想,记起蓝衣人临终留给时候的话,留给她的翠玉笛,说道;
“师公,落梨不想很辛苦的要学习什么,就想多认识些字,多看看书。对了,落梨房间有根漂亮的笛子,落梨也想像司炎一样吹好听的笛声。”
师公闻言,顿了一顿,然后说道;
“梨儿,师公都答应,让你多识字、看书、会吹笛,但是师公不能教你。让你跟景略师叔学习,怎样?”
落梨脱口而出;
“为什么?”
“师公有师公的道理,你只说学还是不学?”
落梨低着头,想想。唉,这繁体字,她还真是很多不认识的!通篇没有标点的文章,她也真的是不大看得明白!日子还很长,她的日子估计也很闲,连个书都不能看,她拿什么打发时间。笛子她以前小学时候有学过,但是已经忘记得七七八八了,再说这年代的曲谱,又不是五线谱,她肯定也是不大行的。不学习,她就是个半文盲,不能这样过。考虑再三,她抬起头说道;
“我学!”
师公看她同意,也点头说道;
“师公一直想,你也该学点什么了。女儿家,舞刀弄剑的总归不好,师公一直担心你喜欢这些,所以没提你入师学习只事。昨夜和你景略师叔和谈起这次回家的一些事情,他偶然说起你喜欢识字、看书。师公觉得正好,你就学习这些。景略虽年长你才七岁,可是他天赋异禀、又刻苦用心,才识武学,怕是年长他三十的成年人也是难以比拟,加上他天性沉稳内敛,当你师傅绰绰有余。”
落梨听完,回道;
“师公,司炎他也很好啊,那……”
未等她话说完,师公接着到;
“梨儿,师公知道,你和司炎从小要好,司炎脾性温和,很好相处,一直待你情如兄妹,但是他不适合当你师傅,他和你一样,还是孩子。”
落梨听完,只得说道;
“梨儿,听师公的就是啦。”
“好吧,梨儿,你还小,长大就明白师公的良苦用心。你先自己回去,师公在这里再待片刻。”
落梨闻言,心怀不着很大不满,迈开小腿,往前走,走半道,想起小泥人还在坟前,于是回去拿。刚走回坟前,看到师公独自对着坟墓喃喃自语,她停住脚,躲在一颗梨树后听。
“玉琪,梨儿很好,你放心吧。刚才让她拜景略为师,她有些不愿意。我本应该答应,可是为师有为师道理,为师年事已高,她不能总一辈子待在钟梨山,守着我这老头子。你不想让她学武,她好像也不想学,可这外面世界,总要有个可依靠的翅膀,她无父无母,没有功夫,拿什么保护自己。让她拜景略为师,一直是我的想法,景略的身世、才华,至少保证梨儿以后不被欺负。景略虽然表面冷淡,其实责任心很强,重情义,让他成为梨而师父,他以后自会处处照顾梨儿……。”
落梨听罢,眼里的泪水滚下来,师公虽然日日似乎只在打坐、练功、研究药草,可是却一片心仍在牵挂她,别人也许不知道,可是她清楚,自从她自己一个人住以后,师公夜夜都要在大家入睡之后,去替她盖被、看看她是否尿床……
落梨从梨林归来,红着双眼,回自己的房间。路过大厅的时候,看到司炎母亲司惜香,她看了看落梨,并没表示什么的走了过去。从司炎口中,落梨听说过一些她的事情,师公早年云游的时候,收留三个孤儿当徒弟,她就是师公唯一女弟子,也是三个孤儿中一个,后来隐居于此,然后成年以后,师公让他们下山。多年以后,他娘奄奄一息的抱着他突然出现在钟梨山下,师公救下了他们,可是他娘却不会开口说话,也不记得以前的任何事情了。
那年司炎还不到一岁,所以他也不知道他娘发生什么事情,几年后、师公好像为这事下山一趟,再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个新徒弟,就是即墨景略。
具体怎样,司炎也不知道,他不知道,落梨自然更不清楚,不清楚也不要多问,大家愿意说自然就说了,不愿说,问也白问。
落梨一直觉得司惜香不是很喜欢她,虽然她会在生活上,把她照顾很精细,但是她从来不愿意认真看她。当她还是婴儿时候,她一直都是在司惜香照顾下成长,按时喂奶,给她擦身体、换尿布……一切妈妈该干的,她都干着,可是都像似完成工作一样的做着。所以落梨心里虽然很感激她,却也和她亲近不起来。
婴儿时候起,落梨就开始不愿意麻烦她,给她就吃、要尿尿也会先提示,不哭不闹的,乖得吓人;稍大点,生活能自理,她就什么都自己来,四岁时候,她已经自己住一个房间。
落梨回到房间,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回忆的事情开始多了起来,从刚才师公的话想到蓝衣人,再想到以前的日子、她再也回不去的世界、她那时候的家庭、她的父母、同学、同事、朋友……眼泪开始止不住的留下来。
不知道躺了多久,听到房门外传来“咚咚。”的叩门声,她擦擦眼泪,(kanshuba。org)看书吧一下情绪,说道;
“我有些困了,想睡一会儿,谁呀?”
屋外没有声音,还是在“咚咚”敲门,她只好无奈的起床,但愿这样子不要太狼狈。门打开,却发现是司惜香,她有些意外,因为司惜香从来不会主动上门找她。看她一眼,司惜香对她比划着吃饭的手势,她才明白,叫她吃午饭了,她摇摇头,说道;
“司姑姑,我不想吃饭了,有些困,想先睡会。麻烦你跟师公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先吃,我睡会,起来再吃。”
司惜香看看她,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转身走了。她栓上门,躺回床去
☆、第三章 拜 师
等她情绪平复差不多了,打开房门,准备洗把脸,看到一份放在门外的食物,上面还有一张纸条。她打开;
“吃饭!”
看这字迹,就知道是司炎留的,估计怕她起来饿,给准备的。没留太多字,怕她不认识吧?哎,细心的司炎,让落梨的心暖暖的。这里也挺好的,也有爱护她的人,师公、司炎……感觉真的似乎有些饿了,她把食物端进来,吃了起来。
“起来了啊?饭菜都凉啦,不热热就吃完了啊!”
忽然背后传来司炎的声音,她回头,看到一身白衣的司炎,斜靠在门旁。
“睡饱了,有些饿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呢,看你吃得香,没打扰你。哭了吧?”
“嗯!”
“为什么?因为要你跟师叔学习,拜师叔为师?”
落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好点点头。司炎看她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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