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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李子)-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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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往后这张家王朝比任何时候都要固若金汤不容侵犯!”
张易辰的眉头越蹙越紧,他从地上站起了身,眼前的女子不配被他跪。他直视着钟离雪,问道:“你到底是谁?”
钟离雪忽而眸子一黯,声音也放柔了,道:“哀家是一个想得到你的爱,却无论如何得不到的女人。”
张易辰太吃惊了,他重重地向后趔趄了一大步。高高在上,充满危险的那个女人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太后要除掉我,大可不必使出对付太子那一招,直接放马过来便是。”
钟离雪微微一笑:“王爷说得对,如今的后宫之中,哀家还需要使用手段去除掉一个人吗?这个后宫,以及前朝,都是哀家说了算的!”
钟离雪从高座上起身,一步一步走下来,她的华服铺展开来就如孔雀的羽毛。
她走到张易辰跟前,微微仰起头,逼视着他的眼睛,道:“哀家不想除掉你,哀家只想得到你!”
张易辰直以为自己听岔了,可是钟离雪将那句话重复了许多遍:“哀家不想除掉你,哀家只想得到你!”
张易辰脸上的肌肉跳了跳,僵硬着声音道:“太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先皇宠妃,是新帝的母后,你说出这样的话来对得起先皇吗?”
钟离雪仰头狂笑,笑罢,目光一狠,道:“别和我提先皇那个老家伙,一提起他,哀家就想吐。这些年,哀家为了今日,在他身边含污忍垢,张易辰,你知道哀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他老得可以做我的父亲,可是我却必须每夜取悦于他,做被他玩弄的工具!一想起这些,哀家就恨不能挖出他的棺木,鞭他的尸体!”
张易辰太震惊了,匪夷所思道:“可是当年你说过,你爱父皇,你要成为他的女人,所以阿暖为了成全你的爱情,乞求我送你入宫……”
“那样的鬼话只有白云暖那样弱智而单纯的女人才会相信!”
张易辰向后退了几步,与钟离雪保持了一段距离,方才问道:“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得到这江山,还有,为了得到你,”钟离雪的唇边绽着一抹诡谲的笑容,她张开双臂在大殿内转着圆圈,“只有得到了这江山,方才可能得到你!”
钟离雪伸手直指着张易辰,“时至今日,张易辰,你无路可逃!做哀家的男宠,哀家保你性命无忧,保你一家平安富贵,如若不然,哀家就找人奸污你的妻女,残杀你的儿子,哀家倒要看看,你将如何抉择,哀家倒要看看,你还如何保护你的家人!”
张易辰的手握成了拳头,牙关紧咬着,额上青筋一根根暴起,胸腔里已有一团火焰喷薄欲出。L
☆、第三百三十五章 夫妻分离
“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张易辰隐忍地看着钟离雪。
“哀家是谁,并不重要。”
张易辰点了点头,道:“如若本王不答应你的条件,你又如何?”
钟离雪自信满满地笑:“张易辰,你没有同哀家讨价还价的余地,除非,你不想要你的妻女活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比起出卖自己的丈夫,阿暖更愿意傲然死去,除非,太后娘娘口口声声想要得到本王不过是随口说说,并没有那么强烈的*。”
“你可知哀家在先皇身边多年,得到你就是平生最大夙愿,和统治这江山是一样一样的。”钟离雪的目光里藏着变态的渴望。
“既然如此,太后应该与本王另行谈判条件了。”
钟离雪一凛。
张易辰不慌不忙道:“要本王做太后的男宠,并不难,只要太后放我全家老小平安离京,那么本王自然逃不出太后的手掌心,拜倒在太后的石榴裙下。”
钟离雪大笑起来,“张易辰,你打得一手如意算盘,你觉得哀家有那么蠢吗?放走白云暖和你的孩子们,哀家拿什么要挟你?”
张易辰道:“本王倒可以要挟太后一二,如若太后不答应,本王即刻死在这长乐宫内!”
“就算哀家答应你,放白云暖和你的孩子离京,你又岂能顺服地呆在哀家身边?等他们一出京,你便寻死,哀家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太后聪明一世,机关算尽,竟也有如此糊涂的时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逃不过太后的魔掌,他们虽然离京,太后照样可以用他们的性命要挟本王啊!”
钟离雪不语了。
*
一道懿旨从长乐宫向雍王府而去。
钟离雪应允了张易辰见白云暖最后一面。
从前伺候皇帝的李泉因和钟离雪素有来往,皇帝一死,便伺候了钟离雪,继续当着后宫的太监总管一职。他陪着张易辰回了雍王府。并亲自宣读了太后懿旨。
“雍王爷。你与雍王妃长话短说,老奴还等着和您一起回宫复命呢!”
张易辰不理他,径自从地上扶起惊魂甫定的白云暖。道:“阿暖,现在不是伤悲的时候,我有话和你说。”说着,便拉着白云暖要走到一旁。李泉拦住他道:“王爷。这可不行。”
张易辰回头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我们夫妻分别在即。还不许我们话别几句吗?”
李泉见张易辰盛怒,怕逼急了他会做出偏激的事情,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不好向太后交代。只好忍气吞声默许了。
张易辰拉着白云暖进了一旁偏厅,道:“阿暖,你听我说。如今我必须在长乐宫里做人质,才能保你和孩子们平安离开京城。我不在你身边。请你保护好我们的儿女,拜托了。”张易辰知道,唯有如此说,白云暖才没有轻生的念头。“万事,让宇梦和鹿鸣替你分担些。”
白云暖万千悲伤,却不能哭出来,她振作道:“王爷,我知道,你不用为阿暖和孩子们担心,我们能照顾好自己,只是王爷你一定要为我们保重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为妻等着和王爷相聚的那一天。”
夫妻二人眼里都蕴满了泪水,却没有流下来。
张易辰走到门口,见李泉并没有跟过来听墙根,便压低声音对白云暖道:“如若可以,将孩子们托付给岳父一家,你务必找到戚杰,揭露太后的真实身份。本王怀疑新皇他压根儿不是父皇的骨肉,父皇的死,新皇的登基,太后的垂帘听政,全是一场阴谋,这是一场复仇的政变……”
白云暖撼然得一塌糊涂。
李泉已在外头催促:“王爷,太后还在长乐宫中等您回去复命呢!请王爷即刻跟随奴才回宫吧!”
夫妻二人尚有千言万语却不得言说,安宇梦和温鹿鸣站在厅外头,见张易辰红着眼睛走了出来,全都凝眉肃穆。张易辰走到他二人跟前,说了句:“阿暖和孩子们就拜托了。”
二人凝重地点了点头,“王爷保重自己!”
张易辰也点了点头,在李泉的催促下,咬了咬唇,大步离去。他没有回头,他不能回头,他怕他一回头就没有勇气分别了。
张易辰走了许久,白云暖才从厅内奔出来,站在回廊上看着张易辰离去的背影一直消失在花木扶疏的园子里,泪水才不争气地滚落。
安宇梦和温鹿鸣担忧地唤她:“阿暖……”
白云暖忙用手背揩拭了泪水,强颜欢笑道:“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去洛县投奔我父亲去吧!”
宫里留下了太监和侍卫,监督白云暖搬家,白云暖没有半刻停留,让丫鬟小厮即刻收拾行囊。
真娘指挥着小厮们一箱一箱地往马车上搬运行李,蕙娘扑到白云暖怀里,奶声奶气地问:“娘亲,我们为什么要离开上京?爹爹不和我们一起离开吗?”
“爹爹有事绊住了脚,等我们到了洛县的外公家,爹爹很快就会赶来和我们会和的。”白云暖只能用谎言安抚孩子。
翰哥儿愁眉苦脸道:“我们离开上京,表舅知道吗?我还没有和婉婉告别呢?娘亲,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到上京,我们去外公家是常住还是短住,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婉婉表妹?”
凌哥儿道:“大哥,你没见娘亲心情不好吗?你那么挂念你的婉婉表妹,那你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洛县好了,你就留在表舅家,和你的婉婉表妹在一起吧!”
翰哥儿难过地垂了头:“娘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儿子只是想我们不告而别,婉婉表妹一定会难过的。”
白云暖心里暗忖:翰哥儿到底是杨沐飞的亲生骨肉,如今雍王府有难只怕覆巢之下没有完卵。其他四个孩子是自己亲生的,倒还好说,翰哥儿如果跟着自己受到牵累,那便说不过去了。于是,她拉过翰哥儿,问他道:“翰哥儿,如果你舍不得婉婉和你表舅,不如外公家你就别去了,娘亲让你去尚书府找你表舅和婉婉表妹可好?”L
☆、第三百三十六章 毁容
翰哥儿却摇头:“儿子也舍不得娘亲和蕙娘。”
翰哥儿无比疼爱地摸了摸蕙娘的脸蛋。这一刻,白云暖突然无比心安。张易辰让她好好照顾他们的孩子,是的,她不能辜负他的托付。
她伸开双臂,将她的孩子们紧紧拥入怀中,嘴里喃喃道:“孩子们,你们放心,相信爹爹,相信娘亲,这上京城咱们一定会重新回来的。”
*
白振轩和杨沐飞得到消息赶到雍王府时,整个雍王府都已经空空如也。白云暖只带了如画如风,和孩子们各自的乳娘,其他丫鬟小厮全被遣散了。
白振轩愁云惨雾道:“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是不会放过先皇的任何一个皇子的。”
杨沐飞道:“阿暖当初还救了她的性命,孰料竟是救了一只白眼狼。”
二人正满怀不平的,老院公送了一封信过来,道:“白大人,杨大人,王妃临走前给二位大人留了书信。”
白振轩接了信拆阅,杨沐飞道:“表妹在信中说了什么?”
白振轩面色深沉:“阿暖让我们务必夹起尾巴做人,自保要紧,绝不要为她和王爷出头。”
“表妹这是怕连累我们。”
“同时也是让我们保存实力,忍一时风平浪静,阿暖,我就不信这世道就被那个女人翻了天了。”
*
白云暖一行离了京城,便向洛县而去。行至半道,白云暖便对温鹿鸣和安宇梦道:“王爷先前托付我,务必找到戚杰,方能揭穿戚雪的身份。还国家一片青天。所以现在,我将孩子们拜托给你们其中一个,去投靠我父亲,另一个陪我往西,去兰屿找戚杰。”
温鹿鸣立即道:“西去兰屿,路途凶险,我陪阿暖你去。宇梦和真娘护送孩子们回洛县白家。”
白云暖摇头道:“这些日子。我见蕙娘对你很是信赖,所以你送孩子们回洛县,宇梦和我去兰屿。有你在蕙娘和孩子们身边。我更加放心一些。”
安宇梦也对温鹿鸣道:“我就将我的四个学生暂时拜托你了,你可不能偏私你的女学生,对我的学生有所保留哟!”
苦中作乐的玩笑话,温鹿鸣只能陪着苦笑。
白云暖叫来了五个孩子。嘱咐了许多话,她最不放心的便是蕙娘。蕙娘却表现出难得的坚强来,她说:“我知道娘亲不是要抛弃蕙娘,娘亲是要和安先生一起去接爹爹,等接到了爹爹就到外公家和我们团聚。对不对?”
女儿的乖巧让白云暖越发充满了离愁别绪,想哭,蕙娘却伸出小手擦拭她的眼泪道:“娘亲不哭。蕙娘会很勇敢,蕙娘会听温先生的话。听外公的话,听大哥二哥的话,也会照顾好四弟和五弟,娘亲放心地去皆爹爹吧,蕙娘和哥哥弟弟们在外公家等你和爹爹来接。”
蕙娘是女孩儿,却表现出勇敢和不凡来,男孩子们自然更加不好意思腻腻歪歪,全都依依不舍地和白云暖作别,由各自的乳娘带着,随温鹿鸣和真娘去洛县投奔白家了。
而白云暖穿了安宇梦的衣裳,乔装改扮,与安宇梦踏上了去兰屿寻访戚杰的道路。
*
长乐宫内,张易辰被一群宫女伺候着沐浴更衣,香喷喷地送到了钟离雪面前。
他身着白色的绸衣,长发垂肩,一脸素净,看起来越发超凡脱俗了。
钟离雪看着这样的张易辰,不由回想起从前在兰屿之时,两军对垒,她于城墙之上见到的张易辰的样子。那时的张易辰戎马生涯,英姿勃发,完全不似现在,就若一只被拔光了刺的刺猬。她道:“这些年白云暖到底是消磨了王爷的壮志。”
“谁又使太后失了本心呢?”
钟离雪愣住。
一瞬的恍惚之后,钟离雪道:“哀家已答应你的要求,送白云暖母子离京,你是不是也该兑现诺言,好好伺候哀家呢?做哀家的男宠,取悦哀家……”
张易辰的鼻子里轻轻冷嗤了一声。
钟离雪抬头看他,问道:“你是在鄙夷哀家吗?”
“本王不知道你与晴歌,与娜仁高娃之间有何区别?本王以为她们儿女情长,终是没有出息的,而太后你指点江山,垂帘听政,巾帼不让须眉,怎么也步了她们的后尘?”
钟离雪从榻上站了起来,她一步一步走向张易辰,哑声说道:“因为哀家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应该得到补偿!先皇已死,哀家的儿子坐拥天下,夙愿已成,哀家为什么就不能任性一番,为所欲为一番?哀家活了快三十岁,可是哪一日是为自己活过?你不知道压在哀家肩头的是一副什么样的担子,哀家扛了几十年实在是累透了,哀家如今也该放松放松了。”
张易辰看着钟离雪的面上所有紧绷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都松懈下来,他蹙眉道:“太后就不怕本王杀了你?”
钟离雪自是轻蔑地笑了笑:“你不敢,也不会。你说过你的妻子儿女的命始终在哀家手中,无论他们离京城多远。”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近得听得见彼此呼吸的声音,张易辰感到疲乏与悲哀,他喃喃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随先皇去草原秋狩的时候,娜仁高娃爱上了你,哀家也爱上了你,只是娜仁高娃可以勇敢地追求心中所爱,哀家却不能。哀家爱上你的时候,却必须与你的父皇同床共枕,你明白哀家心中的恶心与怨恨吗?这么多年,哀家等这一天等得太辛苦了……”
这一刻的钟离雪是如此的可怜和无助,她的幽然嗟叹几乎令张易辰动容了一下。他伸出手轻抚她的发丝,柔声问道:“你到底爱我的什么?”
张易辰眼眸中的温柔令钟离雪产生了一时的怔忡,她喃喃道:“爱你玉树临风,貌赛潘安……”
张易辰哑然失笑,说时迟那时快,他从钟离雪的鬓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发簪一下划破了自己的脸,立时血丝飞溅。钟离雪被这突如而来的变故惊呆了。
张易辰却紧握着金簪,逼近她面前,恨声质问道:“你爱本王这张脸,本王就毁了这张脸,你告诉我,你还爱我的什么!”
张易辰的目光是血红的,半边脸颊淌满了鲜血,整个人可怖而癫狂,钟离雪竟被他的气势震慑住,连连后退了几步,跌坐回榻上。美善听到响声,夺门而进,紧张道:“太后,出了什么事?”
美善只看见地上有血迹,也不管那血迹是谁的,忙不迭地传进了羽林卫:“来人,抓住雍王!”
羽林郎手执武器,一窝蜂闯了进来。
钟离雪喝道:“不许伤他!”羽林郎和美善皆都愣住。钟离雪虚脱了一般,声音发软道:“传太医,为雍王治伤。告诉太医,如果雍王面上留下伤疤,哀家会剥下他们的面皮喂狗!”
美善心惊肉跳地看了钟离雪一眼,钟离雪从未如此失控过,她唯唯应诺,让羽林郎将张易辰扶了下去。
“当”的一声,张易辰手里的那枝金簪落到了地上。
钟离雪走过去,从地上拾起了那枝金簪,金色的簪柄上沾满了血迹。看着那鲜红的血迹,钟离雪的震动仍旧不小,眉头也虬结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疙瘩。
*
温鹿鸣带着蕙娘和翰哥儿一行马不停蹄回到了洛县,他不知道洛县的白家对孩子们来说是不是真的就是安居之所,因为如果太后想来谋害孩子们的性命完全做得到。洛县,不过是远离了京城的地方,却并不一定就远离了是非。
他担心白云暖和安宇梦此去兰屿是否顺利,担心张易辰在宫里会遭受怎样的折磨,所有的担心都无济于事,他所能做的,就是替张易辰和白云暖照顾好他们的孩子。
白玉书早就接到提前送来的书信,早早就收拾了屋室让自己的外甥们居住。
温鹿鸣平安地将孩子们送到白家时,白玉书所能做的,同温鹿鸣一样,担心白云暖和张易辰的同时,只能尽力照顾好那五个孩子。
五个孩子在白家暂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真娘和乳母们照顾他们饮食起居,温鹿鸣教他们读书识字明理,日子倒也安静。他们唯一的希望便是盼望白云暖和张易辰早日来白家和他们团聚。
*
白云暖和安宇梦一路往昔,马不停蹄,倒也走得飞快,只是到了龙城却出城困难。龙城以外便是兰屿和宜岫城的地界,兰屿和宜岫城虽被中原攻占,但到底是西域人聚居地,平时出城进城都盘查得十分紧。
这一夜,在客栈中,白云暖和安宇梦商量着如何出城之事,很是犯难。出城要有通关文牒,他们两个去哪里弄那通关文牒呢?
也是该天助他们二人,安宇梦竟在客栈之中遇到了他的读者,一个西域人。
安宇梦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小说竟然会流传到西域来,而且那个西域人对他简直崇拜到无法言喻的地步,喜欢极了他的小说。L
☆、第三百三十七章 龙城遇读者
青瓷是个西域人,常往中原做生意。安宇梦的《缘灭》风靡全国时,他又一次去了中原。当时,白云暖让宁莫在绢帕上绣了安宇梦的头像,让安宇梦用毛笔签上自己的大名,在全国兜售。这样的绢帕是限量版的,宁莫拢共就绣了几幅,所以卖价特别高。而青瓷用了比市价贵了数倍的价格购得其中一幅。青瓷对安宇梦已经崇拜到了近乎癫狂的境地,他很想见安宇梦一面,表达自己的仰慕之意,可是苦于打探不到安宇梦的住址。
梦里寻他千百度,那人竟在灯火阑珊处。
青瓷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会在龙城的客栈里邂逅安宇梦。他拿着手里的绢帕,经过了一间敞开着房门的房间,只灵光那么一闪,他整个人都狂跳起来。退步到房门口,他看看手里的绢帕,再看看屋子里端坐在桌旁的两个男子的其中一个,心狂跳不止。
是安宇梦!没错,就是《缘灭》的作者安宇梦!
“安宇梦!”青瓷一声大喊,把屋子里的安宇梦和白云暖吓了个半死。这靠近西域的龙城,怎么会有人认识他们?安宇梦和白云暖都从桌旁缓缓站起了身子,而青瓷一阵风冲进了屋子,对着安宇梦便是一个熊抱,继而在安宇梦面颊上狠狠一吻,安宇梦惊呆了。
安宇梦推开青瓷,不好意思道:“你……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你是谁?”青瓷扬着手里的绢帕,两只手将那绢帕拉直了放到安宇梦脸边比对,嘴里一个劲说着:“是你!是你!是你!就是你!安宇梦!”
白云暖认出青瓷手中拿的,正是宁莫绣的安宇梦的画像。想来他可能是安宇梦的读者。一直以为安宇梦的读者只限于闺阁女子,没想到也有西域的男子,真真是奇了。她小声提醒安宇梦道:“宇梦,他可能是你的读者。”
青瓷这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有一个年轻公子,比安宇梦还要文秀白净。青瓷喜欢这样干净的男子,他对白云暖兴奋道:“你是安宇梦的朋友,对不对?你好你好。我叫青瓷。我是安宇梦的读者,我超喜欢安宇梦的小说,他的每一部小说我都看过。我最喜欢他的《缘灭》。”青瓷握住白云暖的手,兴奋地不停摇晃着。
安宇梦急了,急忙分开青瓷和白云暖,对青瓷道:“我才是安宇梦。你既然是我的读者,就请你和我握手。和我握手。”
青瓷太幸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整张脸都笑得扭曲到了一块儿,又仿佛是在哭。声音都是发抖的,带着哭腔的,“安宇梦。你是说你让我握你的手?”
安宇梦点头。青瓷一把就握住了安宇梦的手,激动得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叫唤声。安宇梦生怕青瓷会将自己的手放到嘴边去嘬。他使劲从青瓷手里抽回了手,一副请君自便的架势。青瓷的热情太盛,完全没法停下花痴的节奏,他兴高采烈道:“安公子,今日有幸得见你的真容,你就让青瓷好好表现表现,我请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喝几杯,好不好?”
安宇梦正和白云暖烦着无法出关之事,哪有心情和一个陌生人喝酒?他只想快快将青瓷支走,便道:“不好意思,在下和在下的朋友都不甚酒力,而且明日要赶路,所以今晚想早些睡下,您的好意就心领了。”
青瓷却不依不饶:“安公子你明日要赶路,不知要去哪里?我的商队明日也要赶路,说不定还可能同行呢!”
安宇梦怎么可能将自己的行程透露,毕竟对方是敌是友,完全无法判断,不能不有所保留。
青瓷见安宇梦为难,便率先说道:“明日我和我的商队要回兰屿去,不知安公子要去往何处?”
“你也要去兰屿?”安宇梦和白云暖异口同声。
青瓷点头,他看着安宇梦和白云暖兴奋的表情,道:“你们也是去兰屿的么?”
安宇梦和白云暖互视一眼,便向青瓷一拱手恳请道:“你……你叫……”
“我叫青瓷。”
“青瓷,我和我朋友也要去兰屿,但是我们没有通关文牒,所以你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捎你们俩一程,对不对?”青瓷笑嘻嘻地问。
安宇梦看了白云暖一眼,连忙点头。
青瓷一把揽住了安宇梦的肩膀,拍拍胸脯道:“当然可以,我是你的读者,你是我崇拜的对象,你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帮你。力所能及帮,力所不能及也要帮。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希望安公子能够答应。”青瓷不好意思地垂了头。
安宇梦不知道青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担忧道:“什么条件?”
“我想请安公子到了兰屿之后,能去我家里作客,我要把你介绍给我的亲朋好友,告诉他们我在中原做生意认识了一个了不起的大文人,他们一定会羡慕死我的。”
安宇梦和白云暖“噗嗤”一笑,还以为青瓷会提什么要求呢!白云暖替安宇梦答道:“那有什么难的?我替安公子答应你了!”
青瓷瞪大眼睛,神采飞扬的,“真的?”他扑向白云暖,做出要抱住他狂亲的架势,白云暖说时迟那时快,急忙躲到了安宇梦背后。安宇梦只好勉为其难指着自己的面颊说:“你还是亲我吧!”
正中青瓷下怀。青瓷抱住他,对着他的面孔便是狠狠一嘬。
*
长乐宫里,钟离雪高高端坐,她的面前跪着一堆太医。每个太医的额头上都冒着细汗,身子都在打颤。
钟离雪一拍扶手,大声喝道:“说!雍王脸上的伤为什么一只不会好?”
每个太医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钟离雪对左右道:“将这些废物拉下去,剥了他们的面皮喂狗!”
地上的太医忙磕头不止,为首的说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王爷面上的伤原本已经好了,可是面次结痂之时,王爷又自己将那伤口撕开,所以一直托着难以见好!”
钟离雪的面上乌云滚滚,咬牙切齿对美善道:“去将张易辰的双手捆起来,哀家倒要看看捆了他的双手双脚,他还拿什么撕他的伤口!”L
☆、第三百三十八章 找到戚杰
钟离雪走入关着张易辰的寝宫,但见张易辰躺在那里,双手双脚都被固定在床上,因为挣扎,整张床都在剧烈摇晃着,发出木头碰撞的难听的响声。
钟离雪走到他面前去,张易辰愤恨地抬眼看她,那眼神充满血色,仿佛喷了火,随时都能把她燃烧。钟离雪笑道:“王爷不要白费力气了,你再这么挣扎下去,届时,脸上的伤疤好了,手上又该受伤了。不论王爷伤在哪里,哀家都会心疼的。”
张易辰厌恶地别过脸,恨恨道:“你滚出去,在我面前消失!本王一看见你便觉得恶心!”
钟离雪才不在意他的羞辱之言,现在的张易辰手脚皆被捆着,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无非就是砧板上的肉,口出几句恶言,她完全可以理解。她坐到床边去,伸手轻轻摩挲张易辰的面颊。张易辰想躲开她的手,奈何身子被绑在床上,完全无法躲开。他只能嫌恶地任由她的手在他面颊上来回摩挲。
“王爷,你又何必死心眼呢?哀家都是为你好,你看,你脸上的疤好了,这脸又和从前一样俊逸潇洒了。其实王爷,从古到今,忠贞的女子不计其数,忠贞的男子却屈指可数,所以哀家就是欣赏你对白云暖这副死心塌地的样子。其实王爷要是真对白云暖念念不忘,哀家立即就让美善来替哀家扮上,你一定见过娜仁高娃扮成白云暖的样子吧?她的易容术就是美善教的。”
张易辰听及此,火冒三丈,他啐了钟离雪一口,愤然道:“你们和阿暖比什么?就算你们扮得了她的面皮,亦扮不了她的心肠!”
钟离雪怒了。她扑到床上去,骑在张易辰身上,双手揪起她的衣领,瞪圆了眼睛,道:“好啊,张易辰,我倒要看看你能替白云暖守贞到几时!”
说着。钟离雪便去扒张易辰衣服。张易辰只能紧咬着唇,闭上了眼睛。当钟离雪剥开他的衣服,要强吻他的脖颈时。他在她耳边冷冷说了一句:“你这样有意思吗?”
钟离雪顿住了,的确没意思,她从他的身上下来,带着一丝落败的意味。道:“既然你不接受我的爱,不接受我的宠。那就接受我的折磨吧!”说着丢给张易辰一个冷哼便走了出去。
张易辰接下来的日子是极端难熬的,每天都是受不完的刑罚,无论多重的*上的折磨,张易辰始终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美善见张易辰一次次昏倒,又一次次被冷水浇醒,身上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却是一脸宁折不屈。不禁对钟离雪叹道:“这雍王也的确是一身傲骨!”
钟离雪不满地横了美善一眼,“一身傲骨?那说明你用刑不够重!每天的刑罚翻倍,直到把他身上的傲骨一根一根卸掉为止!”美善不敢不从,钟离雪从前许是隐忍得太狠,憋屈得太久,掌权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歹毒而阴狠。
*
白云暖从恶梦中惊醒,梦里张易辰浑身是血,却对她伸出渴望的双手,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坐在青瓷家的床上,白云暖哭了。心里有着浓浓的不祥的预感,她知道张易辰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而她远在千里之外无能为力。
安宇梦推门走了进来,见白云暖依旧男装打扮,刚刚睡醒,衣服却是穿好的,抱膝坐着,眼里有闪烁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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