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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李子)-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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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按照姑姑的吩咐,让如画姐姐偏厅用点心呢。”小丫鬟回。
    如意点了点头嘱咐道:“你去告诉如画,就说雍王妃想多喝一会儿酒,让她没有传不要过来打扰。”
    小丫鬟去了。
    如意便向着月台那边探头探脑,冰莹也过来,如意向她努努嘴,于是二人一起向月台那边探头探脑。
    月台上的二人浑然不知此刻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恋奴只是心事重重地举起夜光杯,对白云暖道:“表姐难得到我公主府来,表弟敬你一杯。”说着,自己一仰脖先自干了。
    白云暖只好也干了一杯。
    见白云暖两颊微微泛着酒红,恋奴心里五味杂陈,这样的良辰月夜,只有他和白云暖相对独酌,没有静依,没有张易辰,实在是不可多得。
    恋奴看着眼前人,心里痴痴地想:今生今世,怎么就有缘无份了呢?
    这样想着,眼眸便潮湿了。
    “表弟,你怎么哭了?”白云暖骇然地看着恋奴眼里蓄满的泪花。L

☆、第三百七十六章 静依骗夜

“我没哭啊!我只是沙子迷了眼睛……”恋奴支吾。
    白云暖左右探看了一下,狐疑道:“月台之上,哪来的沙子?”
    “哦,那就是我醉了。”恋奴局促地笑起来。
    “醉了?你才喝几杯,酒量何时变得这样差了?”白云暖不解。
    “酒不醉人人自醉……”恋奴说着又闷头喝了一杯酒。
    月台之外站着的如意和冰莹互视了一下,看驸马爷的情形,想说他对雍王妃没非分之想都难,那些怀春的心事全写在脸上了。
    在月台上坐了许久,也不见静依回转,白云暖隐隐觉得不对劲,她站起身,对恋奴道:“天色如此晚了,还不见静依回来,这样我先回雍王府去,表弟去看看静依公主。”
    “表姐……”恋奴多想让白云暖多留一会儿,可是这是公主府,他不能将那样的愿望说出口,他只能咬咬唇道:“让表弟送送你。”
    恋奴一直将白云暖送到了公主府门口,白云暖道:“好了表弟,你回去看看静依吧!”
    恋奴看着白云暖和如画上了雍王府的马车离去,直到马车的踪影消失在如水的月色中,他才转身慢慢地走回府里。走到园子的石径上,他站住了,路的那端站着静依。
    恋奴站住不再往前,静依却主动走了过来,走近了他才看见她的唇角一直停着一抹嘲讽的冷笑。
    “驸马爷怎么不送雍王妃回去呢?”静依的话里充满了浓浓的醋意,恋奴只能避重就轻道:“雍王府有派人来接的,公主适才身子不舒服,现在可好些了?”
    “我的身子何曾不舒服?我是这里不舒服!”静依指着自己的心口。
    恋奴喝了酒,万千愁绪在内心翻涌。他不想和静依起冲突,道:“既然公主身体没事,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恋奴说着越过静依,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静依喊住他:“今晚我要宣你到公主楼陪我。”
    “我身子不舒服。”恋奴头也不回地走了。
    静依郁闷地咬住了唇,这些年她一直在寻找问题的症结所在,今晚总算是找到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静依喃喃自语着,自嘲地苦笑起来。
    ※
    白云暖坐在马车上。酒劲上头。随着马车的颠簸,眼皮也越来越重,等到了雍王府时。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睡得迷迷糊糊间,听见张易辰斥责如画的声音:“怎么让王妃喝这么醉?”
    白云暖使劲睁开眼睛,看见张易辰微微恼怒的脸,她笑道:“是我要喝的。你骂如画做什么?然后便是一个醉眼朦胧的笑。
    张易辰不由分说抱她下马车,一路黑沉着脸。白云暖靠在他怀里,犹如躺在云端,她知道自己喝醉了,却是控制不住地要傻笑。要胡乱说话。
    “王爷,你不要这样抱着我,被孩子们看到。我会不好意思的。”白云暖呵呵地笑。
    张易辰无奈道:“孩子们都睡了,谁有空理你?”
    “你啊!”白云暖伸出手指调皮地指着张易辰。张易辰莞尔一笑。
    张易辰抱着白云暖入了安品园,白云暖便挣扎着下了地,仗着酒劲,在园子里转圈圈,转了一棵树又一棵树,还从树下调皮地探出脸和张易辰躲猫猫,张易辰无奈笑道:“这园子里丫鬟们可都还没睡,你明日酒醒不要后悔。”
    次日,白云暖酒醒时,昨夜里发癫的片段一点点回到记忆里,果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张易辰道:“其实你平常一直端着,喝醉了反倒蛮可爱的。”
    张易辰的话听在白云暖耳朵里充满了戏谑的意味,她羞得无地自容,早躲到了被窝里不肯出来,惹得张易辰哈哈大笑。
    ※
    跟班送给恋奴一封信笺,恋奴拆开看了,署名白云暖。恋奴一怔:表姐怎么会给他来信呢?
    “信是谁送来的?”恋奴问跟班,跟班道:“院公说是雍王府送来的。”
    于是恋奴拆阅了那信笺。信笺上十二个字:明早卯时,城隍庙前,不见不散。
    这一夜,恋奴匪夷所思,不得入眠。表姐怎么突然邀约他呢?转念一想,表姐定是有什么疑难之事要与他商议。
    于是次日一早,恋奴披星戴月地起了身,也未叫跟班,只身一人去了城隍庙,城隍庙前哪里有白云暖的影踪?恋奴一直在城隍庙前站到旭日东升,香客渐渐络绎不绝,也未见到白云暖的踪影。
    正犹疑着决定去雍王府看看,忽然从人丛里钻出来一个人,鬼鬼祟祟的,递给恋奴一个纸条便逃之夭夭。恋奴困惑地打开字条,只见上面写道:“欲要雍王妃平安,即刻到城隍庙后十里坡。”
    恋奴整个人傻眼了,他想也没想,便往十里坡的方向跑。
    到了十里坡,早有几个大汉扛着刀子,横在路中央。
    为首的一个独眼龙问道:“你就是驸马爷?”
    恋奴气喘吁吁,急忙走过去,道:“雍王妃呢?”
    “雍王妃自然在安全的地方,可是她今日是安全了,我们不能确保她明日是不是也能安全。”
    “你们到底想要怎样?”恋奴急得一额头都是汗。
    “驸马爷别急啊,我们不想怎样,我们兄弟在道上混,不过为了求财罢了,只要驸马爷……”
    “你们想要多少钱?”
    那为首的独眼龙伸出了五根手指头:“五万两。”
    “我这就给你们筹钱去。”恋奴转身欲走。
    独眼龙喊住了他:“驸马爷等等,我话也没说完呢!”
    “你还想怎样?”
    “驸马爷记住,要想雍王妃平安,可千万不要惊动雍王府里的人,雍王妃说了。她不想绑票的事情被雍王知道,雍王多疑,若知道她被绑票,即便活命回去,清誉也解释不清,所以驸马爷只管偷偷拿了五万两银子到十里坡来换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神不知鬼不觉……”
    “钱不是问题。你们要保证雍王妃毫发无损,否则我让你们全部陪葬。”
    “驸马爷赶紧去筹钱吧,我们给你一日的期限。明日此时,仍旧在这十里坡,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们保证雍王妃原封不动地还给驸马爷。”
    “但愿你们能说话算话!”恋奴碍着绑匪的嘱咐。当真便不敢去雍王府找张易辰求救了,他先到了杨沐飞府上。和杨沐飞借钱,杨沐飞惊道:“弟你要五万两银子做什么?”
    恋奴自然不能说原因,道:“哥哥赶紧先将银子借我便是,我有急用。”
    杨沐飞道:“我是有心要借你。可尚书府一时半会儿没有这么多银子啊!”
    恋奴无奈,急匆匆出了尚书府,一咬牙往公主府而来。
    公主楼上。早有宫女向静依通报了恋奴回府的消息,冰莹问道:“公主。可要奴婢去请驸马爷?”
    静依摇头:“何须去请?他自己会来。”话音甫落,便有宫女来报说:“驸马爷在公主楼下求见。”
    静依淡淡道:“就说本公主累了,不想见他。”
    恋奴遭到拒绝,在公主楼下站了一会儿,想着白云暖的处境,便火急火燎,也不管宫女阻挠,便蹬蹬蹬冲上了公主楼。
    上了公主楼,恋奴愣住了,静依穿了透明的纱质睡衣半倚在床上,酥胸半裸,很是惹人。恋奴却仿佛触电一般,惊呼了一声,立即背过了身子。
    静依看着恋奴生分的模样,不由心里窝火,她朝冰莹和如意努努嘴,二人便躬身退下了。静依从床上起身,向恋奴走去,温柔道:“驸马爷今日怎么有空上公主楼来?”
    恋奴不得不转过身,眼睛却依然不敢往静依身上瞧,道:“我有事请公主帮忙。”
    “什么事啊?”
    “我……我想向公主你借五万两银子。”恋奴一咬牙说道。
    静依心里冷笑,面上却春风和煦:“你我夫妻说什么借呢?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只是驸马爷要五万两银子做什么?”
    恋奴垂头道:“爹娘来信,说家中需要钱办急事,哥哥那里没有现钱,所以,所以我就向公主你借了。”
    静依也不戳破,仍旧笑吟吟道:“既然是公婆要用钱,我更没有借的道理了,这钱要么不给,要么给了就不用还。”
    “公主,这钱是一定会还的。”恋奴抬头涨红了脸看着静依。
    静依的笑容波诡云谲:“我说过这钱要么给了就不用还,要么就不给!”
    恋奴总算听清了静依的弦外之音,他道:“公主要怎样才肯给这钱?”
    “你陪我一夜,明早我就让如意去库房里取出五万两银子打包装箱,让你运走。”静依走近恋奴,伸手去解恋奴的衣带,这一回恋奴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逃之夭夭了。
    *
    这一夜恋奴睡得极不安稳,静依听着他时不时梦呓着“表姐”二字,心里便一阵阵发冷。
    次日一早,恋奴一觉惊醒,发现静依早已更衣梳妆,端坐在梳妆镜前。
    “公主,你怎么这么早?”
    的确,窗外曙光仍旧迷蒙,屋子里还点着壁灯。
    静依笑道:“驸马爷忘了,我要早起为你准备五万两银子呀!”
    恋奴想起白云暖还在十里坡绑匪手里,赶忙下了床,从衣架上拿起衣服匆匆穿了,便要往外走,静依拦住他的去路道:“驸马爷这是要去哪里?”
    “公主既然已经将银子准备好了,我这就送银子去了。”
    “这样的体力活,何劳驸马爷亲自动手?本公主早已差人将银子送到十里坡去了。”
    恋奴愣住,自己明明说的是银子要寄给临县的父母,公主如何知晓银子是要送到十里坡去的呢?
    他回头蹙眉盯着静依,道:“十里坡?表姐是被你绑票的?”
    静依漫不经心地耸耸肩:“驸马爷真会开玩笑,雍王妃好端端地呆在雍王府里,怎么说是被我绑票的呢?”
    “你什么意思?”
    静依冷笑:“如此漏绽百出的一个谎言,驸马爷难道当真看不出来吗?还是因为关心则乱?”
    “表姐现在到底在哪里?”恋奴冲静依嚷了起来。
    静依不悦道:“她当然是在雍王府里。”
    恋奴一把推开静依便往雍王府跑。
    *
    白云暖尚在睡梦之中,就被如画急匆匆的拍门声吵醒。醒来但见张易辰已经上朝去了,如画跑到床前道:“王妃,驸马爷来了。”
    “恋奴?这么早?”白云暖赶紧翻身下床,穿了衣裳,来不及洗漱和梳头就去厅里见恋奴。
    厅内,恋奴见到白云暖的真人,一颗悬着的心才安了下来。他握住白云暖的手臂,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松了一口气道:“表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白云暖奇道:“傻瓜,我能有什么事啊?你到底怎么了?”
    恋奴方才觉察自己失态,忙道:“没……恋奴只是做了个噩梦,梦见表姐被坏人绑票了。”
    白云暖噗嗤一笑:“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表弟成天价难道就是想着表姐被绑票的事情吗?”
    能笑真好。恋奴心里一块石头彻底落地,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表弟这么早到雍王府,想必尚未用早膳吧?就在表姐这里用过早膳再回去吧!”
    恋奴点头,白云暖的提议实在太有诱惑力了。
    *
    公主府内,静依一个人落寞地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新奇点心,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想起恋奴一早离去时绝情的背影,她一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的,终是一拍桌子,将桌上的盘盘碟碟全部扫到地上去,冰莹正领着婉婉走到房门口,不禁吓了一大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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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难产背后的阴谋

“婶婶……”静依发脾气将婉婉吓了一大跳。
    静依冷眼相待,道:“你一大早就来公主府做什么?”
    “我是来告诉婶婶,小叔他……”婉婉嗫嚅。
    “他一早就去雍王府陪你那年轻美貌的婆婆用早膳了,你是来告诉我这个的吗?你一大早就到公主府来炫耀你们雍王府吗?”静依将一肚子窝火一股脑全洒在了婉婉身上。
    婉婉撇撇嘴,嘟哝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着就要向外走。
    静依喊住她道:“婉婉,回来!”
    婉婉只好又折回身子站到了静依跟前。
    静依心想婉婉总是自己同一阵线的,自己还需好好加以利用才是,于是赔笑道:“婶婶心情不好,适才有些过分了,但是婉婉不肯体恤婶婶吗?”
    婉婉这才缓和了神色道:“婶婶说哪里话?婶婶与婉婉同病相怜,婉婉自然是t恤婶婶的,不然也不会一早就赶到公主府来了。”
    “好婉婉,你还没用早膳吧?你小叔陪你婆婆用早膳去了,你留下来陪婶婶用早膳吧!”
    “恭敬不如从命。”
    于是,静依命如意收拾了狼藉,重新送上早点,与婉婉一起用了早膳。
    用过早膳,二人到露台上看风景,却是无心风景。
    “婶婶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婉婉问。
    静依冷笑道:“你呢,心爱的人被人夺走,你心里又有何打算?”
    “婉婉只想报仇,恨不能他们这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
    “婉婉想的,也正是婶婶所想。”
    静依的眉头拧成大疙瘩。心头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她的眼前仿佛出现恋奴与白云暖共进早餐时相视而笑、甜蜜幸福的画面,妒火几乎将她整个胸腔都点着了。
    婉婉打量着静依的神色,唇边一抹波诡云谲的阴笑,她道:“婶婶,婉婉有个提议,不知道婶婶感不感兴趣?”
    静依转过头。询问地看着婉婉:“说来听听。”
    婉婉道:“其实白云暖和蕙娘是你我共同的敌人。她们二人是一体的,蕙娘是白云暖的心头肉,如果蕙娘不好了。白云暖也不会好,所以,婶婶,不如我们联手……”
    静依冷冷觑着婉婉。嘴角一挑,一个阴森诡异的笑便现了出来。
    *
    白云暖将恋奴送出了安品园。表姐弟二人站在园门口话别。
    恋奴看白云暖的目光含着一丝淡淡的忧愁:“表姐,如果静依再请你去公主府,表姐可不可以不要去了?”
    白云暖不解道:“怎么,你是怕我喝光你们公主府的琼浆玉液吗?表姐以后自带好酒就是了。”
    “不是的。”恋奴有些着急,“我是请表姐以后要提防静依,她再邀请表姐。表姐可千万别再去了。”
    白云暖愣住:“提防?这是为何啊?”
    恋奴一咬牙道:“我喜欢表姐的事情,静依知道了。她对表姐现在充满了仇恨,所以表姐……都是恋奴对不起你。”
    恋奴说着,脸一红,便疾步走了。
    看着恋奴的背影,在雍王府的花园里走远,白云暖一时不知该做何感想。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恋奴竟还没有放下,这些年,他与静依夫妻不睦,大抵自己便是最主要的原因了。
    *
    婉婉备了根老山参,亲自送到了嘉禾苑。
    张翰正扶着蕙娘在园子里散步,突然见婉婉出现在嘉和苑里不由吃了一惊,二人都显得尴尬。
    婉婉却热情道:“蕙娘,大表哥,干嘛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你们不欢迎我吗?”
    张翰和蕙娘面面相觑,蕙娘道:“嫂嫂到嘉禾苑来不知何事?”
    婉婉扬了扬手里的托盘,道:“给蕙娘你送老山参哪!”
    “太医说过孕妇不宜大补,这老山参蕙娘用不着,你还是拿回去吧!”张翰不过是怕婉婉靠近蕙娘,会加害蕙娘罢了。
    婉婉也料到张翰的心思,特别灿烂笑道:“孕妇用不着,产妇可用得着,生产之时可需要老山参吊元气呢!”
    张翰又道:“老山参,娘亲自然会替蕙娘备着,你还是将这老山参带回去吧!”
    “大表哥,你心里害怕什么,我知道。你不过害怕我会对蕙娘动手脚罢了,可是大表哥我们三个人总不能永远保持这样尴尬的关系吧?从前是婉婉不懂事,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婉婉想通了,与其僵持着恨来恨去,不如把话说开,把误会解开,让我们回到从前要好的关系好不好?大表哥……”婉婉冲张翰撒娇。
    蕙娘一旁看着,颇有些不是滋味。她上前,接过了婉婉手里的托盘,命丫鬟将老山参收了下去,张翰紧张地看着她,她低声安抚道:“人家好意送来,不收显得不近情理,你要担心我吃了不好,那留着你吃就是了。”
    蕙娘狡黠一笑,张翰不由“噗”也笑了起来。
    看着蕙娘和张翰夫妻默契,婉婉肚里酸水呕了一大缸。没想到几日不见,他们竟已你侬我侬至此,想来男人皆是薄情寡义的。
    “蕙娘,你收了我的礼物,今日是不是该留我在嘉禾苑里用膳哪?”
    张翰立即道:“这不太好吧,张凌一定在芙蓉堂等你共进午膳,我们将你留下来,凌哥儿会有意见的。”
    “大表哥要是害怕张凌有意见,那就差人去将他也一并请过来用膳就是了。”婉婉不待蕙娘和张翰反应,就遣了一个小丫鬟去请张凌,道:“你赶紧去芙蓉堂将二爷请过来,就说是公主和爵爷邀请他来嘉禾苑用午膳的。”
    小丫鬟领命去了,婉婉回头给了蕙娘和张翰一个大咧咧的笑。二人没法,只好随着她讪笑。
    午膳期间,四个人围桌而坐。最兴奋的便是婉婉,她的脸使劲笑着,笑到都要抽筋了,可是还是必须笑,张凌看好戏一般看着她道:“婉婉,你今日是不是吃错药了?和平常的你可是很不一样,你不要告诉我你肚子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花招。”
    婉婉把脸一放。道:“张凌。你何必如此?我不过是想做好本分,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和蕙娘、大表哥之间关系疏远。你却是这般想我的。”
    婉婉愤然离席,跑了出去。
    饭桌上,三人大眼看小眼。
    蕙娘劝张凌道:“二哥,我想二嫂她也没有什么恶意。她说的也没错,难道我们要永远不友好下去吗?我们毕竟是亲人哪!”
    “张凌。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从今往后,我和蕙娘都希望你和婉婉能好好的。”张翰心想婉婉毕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自己也希望她幸福的,于是和蕙娘一起劝说张凌。
    张凌挑挑眉。砸吧了下嘴,道:“貌似你们说得很有道理。”
    蕙娘笑着拍了下他的肩:“既然有道理,你还不去追她!”
    张凌这才放下筷子。去追婉婉了。
    *
    张凌张翰蕙娘和婉婉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关系,他们常常一起聚餐。一起玩笑,和好如初。
    张易辰和白云暖将他们四人经历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暗自欣喜。
    张易辰笑着对白云暖道:“时间证明,你的决定是对的。”言词里充满了感激。
    白云暖却总无法放开怀,恋奴和静依对她来说是生活里的一大隐患,可是她不能将这个顾虑告诉张易辰,她只能自己小心提防着。
    她有时想,如果真娘还活着该有多好,一定能为她排忧解难的。
    日子倒也相安无事地过到了次年,直到蕙娘生产。
    蕙娘是难产,宁莫被请到雍王府亲自接生,却是一连两日都出不了产房,整个雍王府人心惶惶。
    白云暖和张易辰忧心如焚,产房里宁莫终于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出来,二人急忙迎上去。
    “恩姐,蕙娘怎样?”
    宁莫凝重道:“胎儿太大,蕙娘只怕……为今之计,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当然是保大人!”白云暖和张易辰第一时间便做了一致的决定,张翰虽然心里痛苦,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蕙娘死,最后白云暖安慰他:“孩子总会再有的,你们还年轻。”
    张翰含悲忍痛地点头。
    于是宁莫大刀阔斧,替蕙娘接生下了一个死婴,无比可惜,是个胖乎乎的男孩儿,只可惜生下来时已经全身乌紫,没有任何气息了。
    白云暖怕蕙娘产后体虚,受不得这刺激,暂时隐瞒了孩子的死讯。而蕙娘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昏迷了几日方才彻底清醒过来。一醒过来便是追问孩子下落,白云暖都谎称孩子在奶娘处已经睡着,不能打扰而搪塞蕙娘。
    张易辰道:“这样瞒着总不是办法呀!”
    白云暖叹气:“可是现在如果告诉蕙娘真相,无疑是要她的命啊!孩子横竖已经没了,为今之计,保住蕙娘的命要紧,等她的身子养得差不多了,再告诉她也不迟。”
    不料,并未瞒过蕙娘几日,便有嘉禾苑的丫鬟来告诉白云暖,蕙娘不知从何处听到了孩子的死讯,正在嘉禾苑里嚎啕不止呢!产后恶露狂下不止,恐有性命之忧。
    白云暖立即派人去请宁莫过来,自己则匆匆去了嘉禾苑安抚蕙娘。
    蕙娘在床上哭得几近晕厥,张翰正在安抚她。白云暖先是瞪了张翰一眼,张翰分外无辜地摇头,表示不是自己走漏的风声。
    白云暖便强颜欢笑坐到床前,一边替蕙娘擦拭眼泪,一边道:“你想念孩子,娘亲理解,可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呀!你要是哭坏了身子,等孩子回来之时,你又有什么体力去照顾他呢?”
    蕙娘哭得两只眼睛都睁不开了,整张脸都浮肿变形,她摇着头道:“孩子再也回不来了,娘何必瞒着我,孩子生下来就已经离我而去了。我怀胎十月,竟未能见他一眼……”伤心欲绝的泪水再次滚淌了一脸。
    白云暖当即决定要撒一个更大的谎,她“呸呸呸”道:“孩子好端端在明德寺里,你作为孩子的母亲,怎可如此诅咒他?”
    “娘还要骗我?”
    白云暖煞有介事道:“谁个骗你了,你难产,差点母子二人都不保。是你宁莫阿姨妙手回春。才让你们母子平安,只是到底是难产,小宝宝一生下来就先天不足。所以你父亲决定送他到明德寺里由寺里住持带领女尼为他日夜诵经,祈求佛祖保佑,娘亲和你爹今日白天还去明德寺里探望过他,他好得很呢!”
    蕙娘将信将疑。“娘亲确定没有没有。”
    白云暖笃定地摇头。
    蕙娘便道:“那我明日就要去明德寺里看他。”
    白云暖摇头道:“那可不行,你还在月子中。身上不干净,需等你身子干净了,出了月子,娘亲和你爹再陪你一起去明德寺里将小宝宝接回来。不过你一定要答应娘亲养好身子,否则身子虚弱,即便出了月子。也是不能离开屋子出去受风的。”
    总算是安抚了蕙娘,宁莫也来了。白云暖将蕙娘交给宁莫,自己则将嘉禾苑的丫鬟召集到一旁训话:“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不想要她的舌头了吗?”
    丫鬟们纷纷跪于地上,急忙推脱,末了一个丫鬟道:“少夫人先头来陪公主说过话。”
    白云暖蹙起了眉头。
    *
    婉婉正在自己屋子里郁闷不平着,忽然见白云暖走了进来,不由吓了一大跳,她惊呼道:“婆婆,你怎么了?”
    白云暖黑沉着脸,径自走到屋子中央的大椅子上坐了,冷声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如此胆小,可是亏心事做多了?”
    婉婉假装糊涂道:“婆婆在说什么,婉婉听不懂。”
    “你心知肚明,还跟我面前装什么蒜?”白云暖一拍桌子,婉婉不由惊跳了一下。
    白云暖道:“是你告诉蕙娘,孩子已死的消息吗?你安的什么心,害死了蕙娘肚子里的孩子还不嫌够,连蕙娘的命都不放过吗?做人要适可而止!”
    婉婉辩解:“婆婆欲加之罪,婉婉实属委屈。蕙娘的孩子死于难产,怎么是婉婉害死的呢?”
    白云暖斜睨了婉婉一眼,恨恨道:“可恨我,蕙娘怀胎期间竟对你疏于防范,让你有机可趁钻了空子,现在孩子死了,我真是悔不当初,我真不应该让你这个毒妇进我雍王府的大门!”
    婉婉继续狡赖,“婆婆,你宠蕙娘,可也不能随便将脏水往婉婉身上倒啊!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婆婆怎能将女儿当宝,将儿媳当草!”
    白云暖隐忍道:“你且上前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婉婉迟疑着还是向白云暖走去,不知道白云暖要给她看什么,孰料走近了,猝不及防吃了白云暖一巴掌。婉婉被打得眼冒金星,一个站立不稳便跌倒在地上。这个巴掌力道狠重,婉婉的面颊上已经清晰地印出了五指印。
    婉婉捂着火辣辣的面颊,委屈喊道:“婆婆!”
    白云暖苦笑了一下,蓦地目光发狠,问道:“婉婉,你说蕙娘为什么会难产?”
    婉婉心虚道:“我又不是稳婆,我哪能知道呢?”
    白云暖蹲下身子,勾起婉婉的下巴,恨恨道:“你这数月来对蕙娘都做了什么?我还以为你真的转性了,真心对蕙娘好,直到今日我才明白你真是狼子野心,你对蕙娘所有的好都是为了今日将蕙娘母子逼死吧!你不停给蕙娘送吃的,还好心地陪她一起吃,为的就是让蕙娘因为胎儿过大难产而死,可是孩子死了,蕙娘大难不死,你仍旧不甘心,今日又不顾我的嘱咐执意告诉蕙娘孩子已死的真相,为的就是将蕙娘也逼死!婉婉,你小小年纪,好歹毒的心哪!”
    “那还不是因为婆婆你偏心!如果你不拆散我和大表哥……”
    “够了!婉婉,你可以回尚书府去了。”
    婉婉一颤:“婆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云暖站起身,声音发冷,道:“雍王府留不住你这尊大菩萨,你可以回娘家去了。”
    婉婉愣住了。L

☆、第三百七十八章 逐媳

(谢谢小菲玥,谢谢琉璃等一直支持良妻的亲,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再此谢过了。下个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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