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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李子)-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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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胡思乱想,否则大家谁都不好看!”
婉婉死死地盯着床上的那抹落红,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
另一间新房里的两个人也正气氛诡异着。
蕙娘从梳妆台前转过身来,她已梳妆完毕,红裳新容,尤其美丽。她睁着一双美目困惑地看着床上的翰哥儿,道:“爷在找什么?”
翰哥儿盯着干净得近乎纤尘不染的被单仔细搜寻着,心里疑惑:不能够啊。为什么没有落红呢?
或许是因为被单是红色的,和落红的颜色相近,不易辨认。翰哥儿又再次定睛在被单上搜寻了一遍,仍旧没有发现。
他在心里打了个结。
流苏已来叩门:“爵爷,公主,该去王爷王妃那里请安了。”
“哦,来了。”翰哥儿应了流苏一声。这才从床上起身。他对上了蕙娘询问的目光。这才局促一笑,道:“哦,没什么。我适才没找什么。”
蕙娘便也不再追问,温顺地替翰哥儿更衣洗漱,小夫妻双双去了安品园。
白云暖和张易辰端坐厅上,张翰和蕙娘抵达正房门口时。恰逢张凌也携着婉婉过来。一旁还有个丫头抱着一床被子,张凌含义深刻地看了张翰一眼。再看看一旁的婉婉,垂着头,一副谁欠了她钱的模样。张凌故意将婉婉一搂,道:“婉婉。从前他是大表哥,现在可是要改口叫妹夫咯!”
婉婉不语,目光看向别处。就像木头人一样,由着张凌唱独角戏。
张翰反倒没什么。落落大方先开口道:“二弟,二弟妹,早!”
张凌伸手阻止道:“诶,这称呼可不好,你现在是雍王府的女婿,应随蕙娘尊称我们一声‘哥哥嫂嫂’才是。”
“二哥,瞧你成了亲了,还如此小孩子气。”蕙娘替翰哥儿圆场。
门里头已经传来白云暖的声音,道:“还不进来,杵在外头聒噪些什么?”
四人这才进了屋里,齐刷刷跪在白云暖和张易辰跟前。
看着地上的两对新人,白云暖和张易辰互视一眼都流露欣慰的笑容。从昨日到今日,他们终于升格了。经历了十数年风风雨雨,总算是苦尽甘来,看到了曙光。最幸运的是,孩子们已长大,他们却尚未老去,能有什么比此刻的画面更幸福美满的呢?
双双敬过茶,领了红包,张易辰便去朝堂处理公务去了,留下白云暖与孩子们话聊。
两对新人各自坐在了侧首。
白云暖笑盈盈地问:“昨夜睡得可还好?”
“回母亲的话,儿子睡得好极了。”张凌春风得意,向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便将被单抱到白云暖跟前去,真娘替白云暖看视了一下,对白云暖含笑地点了点头。白云暖便满意地笑了起来。
又询问了翰哥儿和蕙娘一些话,两个孩子小心翼翼地做了答,白云暖便让他们各自散去了。
※
流苏从安品园领了许多白云暖犒赏的礼物回张翰和蕙娘的嘉禾苑去,途经园湖,见婉婉一个人坐在园湖旁闷闷不乐。流苏便让丫鬟带着礼物先行回嘉禾苑去,自己走到婉婉身边问道:“少夫人,你怎么一个人坐这里?”
婉婉抬头见是流苏,便更加勾起了伤心事,再看看丫鬟们走远的方向,道:“姑姑是从安品园回来吗?”
流苏点头:“王妃准备了一些礼物给公主,让我去取去。”
此时,婉婉不知道白云暖也准备了同样的礼物差人送到她的芙蓉堂去了,她只是愈发觉得白云暖偏心,恨恨道:“果真是对女儿和对媳妇两种态度,这礼物她有我没有也就罢了,凭什么我的床单要抱到安品园给她审查,蕙娘却不用?合着担心我嫁进雍王府不是完璧之身吗?这也太侮辱人了!”
流苏宽慰道:“这只是老例,每一个新婚媳妇都要如此的,少夫人别往心里去。”
流苏心想毕竟婉婉嫁了张凌,而张翰娶了蕙娘,她不愿再和婉婉有过多纠缠而徒生滋扰,便赶紧三两句话作别了婉婉径回嘉禾苑来。
回到嘉禾苑,流苏进新房里为蕙娘收拾房间,蕙娘和翰哥儿都不在,她便长了个心眼去检查新人的床单。床单很干净,什么血迹都没有。于是她抓了一个小丫头询问:“公主和爵爷的床单你们是不是换了去洗呀?”
小丫头道:“没有啊!爵爷和公主都说是昨日铺的新被单,不必一夜就洗的。”
流苏心里“咯噔”了一下。
※
婉婉回到新房,张凌躺在床上,笑道:“怎么样,出去透气,可把恶气都透光了?”
婉婉白了他一眼,径自坐到一旁椅子上。
张凌从床上爬起来,跑过去将她拉到了床上,婉婉警惕地看着他道:“你要干嘛?”
张凌邪邪地笑:“新婚燕尔,你说能干嘛?”说着就凑过嘴去要吻婉婉,婉婉嫌恶地用手挡住他的嘴。张凌不悦道:“你又不识好歹了?”
婉婉一边推他,一边向后仰着身子,嘴里道:“我且问你几句话,你老实答我,我就随你。”
张凌坐正了,道:“你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婉婉整了整衣裳,问他:“你让丫鬟抱着我们的床单去给婆婆看,是不是为了验证我嫁进来的时候是否完璧之身哪?”
张凌点头,“你出嫁前你娘不会没教过你吧?这不很正常的吗?”
“我知道正常,那为什么蕙娘就不用?为什么大表哥不让蕙娘的丫鬟也抱着他们的被单去向公公婆婆请安?”
张凌看着婉婉较真的模样,不禁好笑:“这能比吗?蕙娘从小到大在我娘眼皮子底下长大,蕙娘是什么人,我娘她会不清楚吗?还用验哪?”
“蕙娘冰清玉洁不用验证,我就必须这样被审视,你们……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婉婉越想越不服气。
张凌却不以为意:“现在不已经知道你也是冰清玉洁的了吗?你气什么呀?你叫什么劲哪?”
张凌说着又要凑过嘴来,婉婉再一次挡了回去,她道:“再问你一件事。”
张凌扫兴道:“说!”
“你为什么对于床笫之事如此熟络,你可比我还小一岁呢!”
看着婉婉憋红的小脸,张凌觉得煞是有趣,哈哈大笑起来,他道:“你们尚书府只有千金没有公子,难怪你不知道,你可以问问你爹年少的时候,你祖母就不给他房里安排几个通房丫头?”
婉婉简直欲哭无泪,没想到白云暖是这样纵容儿子的,她咬牙切齿道:“恶心,变态!”
“好了,磨磨唧唧半日,问完了吧?”
“最后一个问题!”
“问!”
“婆婆替你安排的,可给大表哥也一样安排了?”
张凌道:“张翰是要娶蕙娘的,我娘这个心思由来已久,你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的,所以我娘怎么可能给自己的女婿安排这些呢?”
婉婉简直气到炸,她愤愤然道:“如此双标,实在太可恶了。”
张凌却不待婉婉再磨叽,不由分说将她压到了床上。L
☆、第三百六十七章 吃醋
宁莫来雍王府做客,白云暖让如画如风去请蕙娘和婉婉到安品园来,向宁莫请教绣工,蕙娘来了,婉婉却没有同来,如画回复说是婉婉回娘家去了。
白云暖便也不以为意,与宁莫畅谈些宝儿娶妻生子后的日常。
蕙娘将绣好的一幅百子闹春图给宁莫指点,宁莫甚是满意,连赞蕙娘好手艺。
“王妃真是调教了个心灵手巧冰雪聪明的好女儿啊!”
白云暖自然心生欢喜,她道:“她的绣工可是你从小到大指点的,能太差吗?只是学了个你的皮毛,并不如恩姐精湛。”
宁莫叹了口气:“我从前是要赖以生计,蕙娘是雍王府千金,堂堂柔善公主,又不指着这个糊口,何须那样较劲?如今这样的火候刚刚好。这百子闹春寓意甚好,只怕王妃抱孙的日子不远了。”
蕙娘不由害羞。
宁莫小坐了一番,便说要回尚书府抱孙子去,白云暖便也不挽留,让真娘送了她出去。
宁莫走了,屋子里留下母女二人。
白云暖见蕙娘正专心刺绣,目光里不由流露了慈爱的目光。蕙娘一抬头,对上白云暖的眼睛,她道:“娘亲为何这样看着我?”
“看见我的女儿已经长大了,娘亲高兴啊!”
蕙娘乖巧地笑,她依偎进白云暖的怀抱,道:“蕙娘长大了,娘亲却还是这样年轻。”
白云暖搂着女儿,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问道:“蕙娘,和娘亲说说,翰哥儿对你可好?”
蕙娘沉吟了一下点头。“好是好,只是感觉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他会和我打打闹闹现在都不会了。”
“从前你们两小无猜,兄妹亲密,现在是夫妻,当然不能再像从前那样。”
蕙娘说不出自己心里那种感觉,绝不是母亲解释得这般意思。张翰对她好到近乎客气。他们二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冰障。蕙娘把这种疏远解释成,毕竟张翰爱的人是婉婉,张翰想娶的人也是婉婉。可是嫁他的却是她蕙娘,他如何还能像从前一样一展笑颜呢?
“娘亲,蕙娘有一事不明。”蕙娘抬起头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白云暖道:“你说。”
“成婚第二日。为什么婉婉的丫鬟要抱着他们的床单来给真娘检查呢?”
白云暖哑然失笑:“每一个女子新婚之夜都会有落红,标志这她从少女真正长大成了女子。”
“落红?”蕙娘蹙起了眉头。“那为什么蕙娘没有?”
白云暖一愣,继而道:“不是每个女孩儿都有落红,女孩在长大的过程中会发生许多事情,比如跑步的幅度太大了。干了重活等等等等,都有可能失去落红,但这不代表这个女孩就不贞洁。”
看蕙娘满脸犹疑。白云暖不禁有一丝担忧:“翰哥儿有问起落红一事吗?”
“那倒没有。”
白云暖安抚蕙娘道:“翰哥儿与你从小一起长大,自然知道你的为人。即便没有落红,他也知道你是洁身自爱的好女孩儿。蕙娘,翰哥儿是个善良的孩子,相信娘亲,你们两个一定会幸福的。”
蕙娘不确定地点头。
※
张翰随张易辰出外办差,晚间回到嘉禾苑时,见蕙娘不在,便问流苏:“蕙娘呢?”
流苏道:“公主去安品园王妃那里了。”
张翰便又转身去安品园接蕙娘,不料,蕙娘却也不在安品园里,如画说:“公主一早儿就回嘉禾苑去了,爵爷没有遇上她吗?”
张翰有些失落,没有回答如画,默默便走了。一路走,一路心里沉浮。蕙娘能去哪里呢?蓦地,他停住了脚步,心里有一种预感。他抬头看了看天边苍茫的暮色,便遣走小厮,折转脚步往书室而去,书室里也没有蕙娘,他又不死心便去温鹿鸣的院子。果不其然,蕙娘正携着丫鬟从里头出来。
张翰的心蓦地往下一沉。
见到张翰,蕙娘有些吃惊:“爷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你怎么在这儿?”
蕙娘一脸忧色,“温先生病了,我来看看他。”
早不病晚不病,偏生选择在他不在王府里头的时候生病,也真是太过凑巧。
张翰心里不舒服,面上却强颜欢笑,道:“温先生怎样了?我进去看看他。”
蕙娘拦住了张翰,“温先生吃了药,刚刚睡下,你还是别去叨扰他了。”
张翰心里更加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他阴沉着面色与蕙娘并肩回了嘉禾苑。
张翰推说人不舒服,未吃晚膳便上了床。蕙娘担心他自然也是吃不下,让厨房给张翰熬了开胃汤药,亲自端到了床前。
“爷,喝了这热汤,人能舒服点。”
张翰看着蕙娘一脸忧色,于心不忍,便乖乖喝了药。丫鬟说:“公主还未用晚膳呢!”
张翰便起身拉了蕙娘一起用晚膳去。
吃罢晚饭,张翰拉着蕙娘到园子里赏月,今晚的月色并不佳好,月非满月,残缺着,仿佛被谁咬了一口似的,月光也不皎洁。
与蕙娘一起坐在园子里,张翰显得心事重重。
蕙娘咽了咽口水,道:“我们成亲也有些日子了,我看得出来你一直都郁郁寡欢,不得开颜,你还是无法忘记婉婉表姐吗?”
张翰急道:“你浑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还念着婉婉呢?从前是我年轻不懂事,现在我既已娶了你,自然心里眼里就全是你一人,蕙娘,你可明白我的心吗?”
朦胧的月光下,张翰的眸子却如星子般雪亮。
蕙娘抬头,有些困惑地看着张翰:“可是你从前爱的人是婉婉,怎么可能说改变就改变呢?我知道你的为难,你不必为了怕我难过而说出口是心非的话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能明白……”
“蕙娘,”张翰打断了蕙娘的话,道,“如果我心里还挂念着婉婉,你是不是会难过?”
蕙娘一时沉默了,她垂了头,抿唇不语。
张翰执拗地拉着她的手强调:“会,还是不会。”
“我能理解……”
“我想知道确切的答案,告诉我会,还是不会。”张翰显得激动。
蕙娘抬头迎视着张翰纠结的目光,最后点了点头,道:“会。”
蕙娘原本担心张翰听到她的答案会觉得她不近人情,孰料张翰却一把抱住她,激动道:“蕙娘,这么说你是在乎我的,对吗,对吗?”
蕙娘被张翰抱得太紧,都快不能呼吸了,“爷,你抱痛我了。”
张翰这才放开她,整个人显得异常兴奋,他将蕙娘的手包在了自己手里,柔肠百结道:“蕙娘,你会难过,我可太高兴了。”
蕙娘不由一头黑线。L
☆、第三百六十八章 流言
张翰不似张凌那般对床笫之事早已深谙,他与蕙娘是在摸索中渐渐熟悉房中之事。二人总是一边羞涩一边好奇,一回生二回熟之后,二人很是琴瑟和谐。
有了耳鬓厮磨的*关系,张翰更是将婉婉从心底里撂下,对蕙娘也越发温存体贴。一日与婉婉在园中不期而遇,婉婉似有千言万语,张翰竟是船过水无痕般出于礼貌性点了个头微笑了一下,便径自离去了,把个婉婉气了个半死。
回娘家对婉婉来说已是家常便饭,张凌除了在那事上纠缠她之外,平时几乎与她零交流,而张翰和蕙娘却是出双入对如影随形,令她越发心情郁闷。
一日,又与张凌发生了龃龉,一怒之下又回了娘家。
杨沐飞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好常往娘家跑,恐惹你婆婆不高兴。”
刘灵芝却道:“王妃是婆婆,也是表姑,难道就念着亲戚的情分吗?同住上京,不过几步路远,常来常往自然正常。”
杨沐飞懒得理这一对母子,一甩袖便离开,图个眼不见为净。
刘灵芝也乐得杨沐飞扔下她们母女二人世界,好让她二人畅所欲言。
“是不是凌哥儿又欺负你了?”刘灵芝拉着婉婉开始长舌。
婉婉摇头道:“那倒没有,女儿只是一口气咽不下。”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气哄哄的?”
婉婉就将洞房第二日,白云暖让真娘检查自己床单上落红的事情说了一遍给刘灵芝听,牛气冲冲道:“娘,其实女儿出嫁前娘就交代过女儿,新婚第二日要被婆婆检查落红。女儿知道这是正常的,女儿气不过的是婆婆的偏心。凭什么我就必须被审视被检查,蕙娘就不用。如果婆婆检查了我的床单,也检查了蕙娘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憋屈了。”
婉婉絮絮叨叨,刘灵芝灵机一动道:“她不检查,会不会是蕙娘的床单上压根儿就没有落红啊?”
婉婉愣住了。继而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张凌说过婆婆不检查蕙娘的,是因为蕙娘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自然是冰清玉洁。而我是尚书府长大,不是雍王府长大的,他们对我自然不能打包票……”
刘灵芝怒了:“简直岂有此理,难道她白云暖养出的女儿就冰清玉洁。我刘灵芝养出的女儿就人尽可夫吗?一样女儿,两样看待。实在是过分!难道雍王府就没有男子了?莫说小厮家院一大把,教蕙娘读书的温鹿鸣可不也是男子吗?蕙娘从小跟着他读书,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保不准二人就是清白的。”
“娘。这话可不好乱说的。”婉婉虽然对蕙娘心里生恨,可也不好如此恶毒地去编排人家。
刘灵芝却恨恨然道:“什么乱说,八成就是。我之前还奇怪呢!蕙娘可是皇上亲封的柔善公主,什么王公贵族家的子弟配一个会没有。非要嫁一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这其间定有猫腻。今儿,你说起落红一事,娘可不得不怀疑一下了,这蕙娘定是有什么短板,白云暖才要她下嫁,嫁给翰哥儿多保险?自己从小养大的,无父无母,没有根基,可以由着她捏圆捏方。白云暖也真是尽力了,为了自己的女儿,不惜夺了我女儿的心头所好,世界上最自私的人也无非是她了!”
从尚书府出来,婉婉便心绪不宁,刘灵芝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嗡嗡嗡”地回响。
晚间,因和张凌又发生了口角,婉婉一个没忍住,便将刘灵芝那套说辞拿了出来,与张凌争锋相对。
“张凌,你不喜欢我,何苦娶我?你们都觉得蕙娘好,那你们都去娶蕙娘好了!”
张凌急了,给了婉婉一巴掌,道:“婉婉,你可知道你说这话要遭天谴的?蕙娘和我是什么关系?我们是兄妹,兄妹怎么能成亲,那不是*吗?”
“张翰和蕙娘就不是兄妹了吗?蕙娘喊了张翰十几年大哥,他不照样娶她吗?”
“张翰和蕙娘那能一样吗?他们不是亲兄妹,成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可厚非!”
“借口!都是借口!”婉婉哭着吼叫起来,“我们新婚第二日,婆婆让真娘检查我的被单,蕙娘却不用,不过是偏私是包庇,因为蕙娘的床单上根本就没有落红!你们雍王府逼迫大表哥娶蕙娘,不是看重大表哥,而是蕙娘是只破鞋,嫁给大表哥之前早非完璧之身了,你们这样欺负大表哥,拆散我和大表哥一对有情人,你们太恶心了!居心叵测,阴毒的一家子!”
婉婉还在大喊大叫,张凌忙捂了她的嘴,道:“婉婉,我跟你说我们夫妻吵架不要扯上蕙娘,你这样污蔑蕙娘,小心我娘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来扒我的皮好了,她阻挠我和大表哥成婚,将大表哥从我身边夺走给了蕙娘,早就是将我的心头肉挖走了,我还怕什么?她不过就是个老巫婆!蕙娘一定是和温鹿鸣有染,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才会在新婚之夜没有落红的,你娘她欲盖弥彰,不敢将蕙娘嫁给别人,只能让大表哥做这个冤大头!你们就会欺负大表哥无父无母是个老实人!”
张凌再次扑上来,想要捂住婉婉的嘴,却是已经来不及,屋外听墙根的丫鬟们早就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也听,而且一字不漏,一个个骇然得面色难堪。
次日,整个雍王府看似平静,却是暗流涌动。
下人们窃窃私语,谈论的全是蕙娘与温鹿鸣的事。
有人信有人疑,议论到最后,八分信的人也变成了八分疑。
其他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谈论得津津有味,嘉禾苑的下人们就颇为尴尬,因为流苏的训斥,谁也不敢拿这事议论,只能在眼神上做些交流。
有个和流苏颇为亲密的小丫鬟问流苏:“那事是真的吗?”
流苏瞪了她一眼,“不想要舌头了。”
那丫鬟怯生生嘟哝道:“可是公主新婚第二日,床单上的确没有落红啊!”
这事,流苏心里也是堵得慌。
翰哥儿经过回廊,听到了二人的对话,面色很是难堪,今天整个雍王府的下人几乎都在戳他的脊梁骨,他大声喊道:“流苏,你过来一下!”说着自己先进了书房,流苏立即向小丫鬟挥挥手,赶紧快步也进了书房。L
☆、第三百六十九章 追究长舌婢女
“爵爷,府里头的风言风语你别往心里去,他们都是胡说的,公主和温先生怎么可能呢?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流苏的劝解,张翰并不愿意听,温鹿鸣是个令他难堪的名字,他只是岔开话题道:“流苏,我是你一手带大的,除了奶娘,你就是我最亲近的人。只有你会对我说实话。”
翰哥儿的话令流苏突然想哭,“爵爷想问什么就问吧!”
“流苏,每个女子在洞房花烛夜都会……落红吗?”
流苏心里闷得慌,她咬咬唇道:“爵爷忘了,流苏没有嫁过人呀!”
翰哥儿自嘲地笑了笑:“流苏,你说我是不是过分了?我不该怀疑蕙娘的,对吗?”
流苏也不忍翰哥儿自责,安慰道:“这件事也不怪爵爷,公主新婚之夜没有落红是事实,是个男子都会在意的,爵爷介怀不过是人之常情。”
“下人们议论的话其实也情有可原对不对?蕙娘是皇上亲封的柔善公主,要什么样富贵的女婿会没有?娘她为什么偏偏选中我,这动机真是容易令人生疑,对不对?”张翰苦笑。
流苏道:“爵爷你可不要妄自菲薄,爵爷心善,王妃对爵爷的品性胸有成竹,才会把公主嫁给爵爷的。”
“对我的品性胸有成竹,知道我爱蕙娘,知道我会包容蕙娘,所以娘她选中了我,这不正是应验了下人们的说辞吗?”
流苏语塞。
张翰又道:“流苏,我亲娘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流苏紧张:“爵爷何必追根究底,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真相的好。”
“流苏,我心里好烦乱,我现在只想求个明白。我亲娘的死真如真娘所言,是被婉婉的娘给害死的吗?真娘说表舅母她夺走了我亲娘心头最珍宝的一样东西,我亲娘郁郁而终,这是真的吗?”
流苏被张翰纠缠不过,慌乱道:“真娘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可是我现在觉得不对,如果我娘将蕙娘许配给我另有目的的话,那么真娘就是在撒谎。我娘她并不是为了阻止我娶仇人的女儿为妻。而将蕙娘许配给我。我娘她只是为了帮蕙娘遮掩,才将她许配给我的。”
“难道爵爷会相信公主和温先生之间真的有染吗?耳听为虚……”
“眼见为实……”张翰有些绝望,他的眼前闪过蕙娘与温鹿鸣相处时的画面。蕙娘委屈了靠在温鹿鸣怀里哭,蕙娘高兴了,与温鹿鸣相视而笑,温鹿鸣生病了。蕙娘着急上火地去探望,蕙娘似乎对温鹿鸣比对他还要关心。
“爵爷看见什么了?”流苏担心地看着张翰。
张翰整个人显得落寞。他虚脱地靠在椅子里,如一滩软泥。
这样的张翰深深揪痛了流苏的心,她握住张翰的手,一咬牙道:“翰哥儿。其实你亲娘她的死和婉婉小姐的娘没有任何关系,你亲娘是被真娘她逼死的!”
张翰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他看见流苏的眼里蕴满了眼泪。如豆子一般洒落下来。
※
关于蕙娘和温鹿鸣的议论大概持续了半日,雍王府里头就再也没有人敢议论了。因为最早开始议论的芙蓉堂里的两个丫头被白云暖杖打二十之后逐了出去,有一个还是婉婉的陪嫁丫鬟。
婉婉在芙蓉堂里敢怒不敢言,只能闷头哭着。
真娘依照白云暖的吩咐给婉婉另送了两个伶俐的丫鬟过去,婉婉为了表达心中不满,当着真娘的面就给了那两个丫鬟一顿下马威。
真娘回到安品园,将婉婉的情形和白云暖汇报了一下,白云暖道:“她心里有怨气,肯定要找个发泄的地方。”
真娘道:“我现在算是明白王妃你的苦心了,幸而公主是嫁给了翰哥儿,就住在雍王府里头,要是离开这雍王府,这样的风口浪尖她可如何受得?婆婆到底比不上自个儿的亲娘知冷知热不是吗?”
白云暖道:“蕙娘她现在情绪可还好?”
真娘摇头:“公主和爵爷都待在嘉禾苑里没有出来,不晓得他二人怎样了。”
白云暖道:“你替我跑一趟,看看这两个孩子怎样了,要好生安抚着才是。”
真娘点头,“那温先生那里……”
“他病了,不要去叨扰他,原就无中生有的事情,何必让他于病榻上生烦?”
真娘便领命去了嘉禾苑。
先是探望了蕙娘一番,蕙娘一个人躺在床上,看起来很是落寞,显然是受了那些流言的影响,但扔挂心着温鹿鸣,问真娘道:“温先生可知道府里下人议论他的事情?他病了,不要因此更加重了病情才好。”
流苏一旁听着,心里有些芥蒂,怨怼蕙娘不懂得避嫌。
真娘宽慰蕙娘道:“无中生有的事情,温先生何等胸襟,如何能往心里去呢?公主只管放心就是,倒是你自己,王妃担心你受此影响。”
蕙娘勉强笑着摇头说自己不会,“我和温先生之间清清白白,所以何惧流言蜚语?”
“公主但可放心,王妃已经严惩了造谣的丫鬟,打了板子逐出王府去了。”
蕙娘听了顿觉不妥,“娘她大可不必如此,这样反倒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令人觉得娘如此做是掩耳盗铃,是欲盖弥彰了。”
“那般奴才吃着雍王府的饭菜却敢议论主子的是非,是该严惩,王妃是傻子给猴看,以儆效尤,相信其他人定然借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蕙娘使劲扯了扯嘴角回给真娘一个勉强的笑。
真娘告辞了蕙娘,由流苏送了出来。真娘道:“翰哥儿情绪可好?”
流苏支吾着不肯回答,真娘待要嘱咐他几句什么,忽见翰哥儿立在回廊上,冷冷地看着她。
真娘走过去。向张翰屈身行礼:“奴婢拜见爵爷。”
张翰道:“真娘,我有话想和你说。”
真娘点了头便随张翰入了书房,书房外的流苏很有些忐忑不安,她想既然她已经向翰哥儿说出了事实真相,那么她也就必须承担后果,她心里明了,以真娘的个性。她对翰哥儿说出那个埋藏了十几年的真相。真娘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真娘走进书房时,见翰哥儿黑沉着脸端坐在书案里头,以为他是为了蕙娘的事。便笑着劝道:“爵爷,那些奴婢长舌多事,唯恐天下不乱,爵爷可不要被她们的污言秽语混淆了视听。公主和温先生之间……”
张翰打断真娘道:“和蕙娘有关,和你有关。”
真娘愣住。困惑地看着张翰。
张翰唇边一抹诡谲的苦笑:“我亲娘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真娘一怔,继而道:“关于你亲娘的事,我不是和爵爷已经说清楚了吗?是因为杨夫人……”
“真娘!”张翰拍案而起,怒视着真娘。“你满嘴谎话,就不怕我娘死不瞑目吗?”
“爵爷此话是何意啊?”
“我娘根本不是婉婉的娘害死的,害死我娘的罪魁祸首是你!真娘。你好歹毒的心哪!你为了自己能到雍王府投靠王妃,竟然狠心将我娘逼死。巧言令色,以我的前程相要挟,我娘她太爱我这个儿子,才会被你利用,而傻傻地选择自尽,真娘,这十几年你在雍王府锦衣玉食,午夜梦回,你不怕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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