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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李子)-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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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好心,竟还御赐了一味清凉解毒的汤药命太监送出宫,直送到尚书府里。那太监对恋奴道:“状元公有所不知。这药可是静依公主亲自熬的,听说状元公身子抱恙,我们静依公主十分担心呢!”
    原来恋奴初中状元时,付过皇帝的琼林宴。静依公主偷看过恋奴的样貌,对其一见倾心。对皇后倾诉了心事,皇后禀明皇帝,这才有了要召恋奴为驸马一说。
    这边厢,恋奴称病。赐婚一时暂时耽搁着。太监撂下话:“皇上请状元公早日养好身子,好与公主完婚。”
    一听到病好就要与静依公主完婚,恋奴的病越发不敢好了。整个尚书府都郁郁寡欢。姜女夫妻俩对恋奴更是殷勤照顾,郎中来了一拨又一拨。就是不见恋奴好转。
    张易辰对白云暖道:“皇上那边还等恋奴的回复,恋奴的病又迟迟不见起色,不如请恩姐去尚书府瞧瞧?”
    白云暖同意了,差人去兵部尚书府请了宁莫,和她一起去吏部尚书府给恋奴把脉。
    恋奴一见白云暖袅袅娜娜地来了,心又沦/陷了几分,宁莫替他把完脉问他哪里不舒服时,他便推说这里疼那里疼,胡指一气。宁莫不动声色给恋奴开了方子,于无人处对白云暖说道:“状元公无病。”
    白云暖吃了一惊:“恩姐的意思是……”
    “他在装病!”宁莫斩钉截铁,白云暖却是一头雾水,恋奴这样到底是为什么呀?
    送走宁莫,白云暖留在了尚书府内。
    她去恋奴房中,见屋里没有旁人,便问恋奴道:“表弟可有难言之隐?”
    恋奴不敢看白云暖,背朝外侧着身子躺着,心里就若有七八只猫儿的爪子在挠抓。
    难言之隐,难言之隐,既然知道是难言之隐,又何必强问呢?
    见恋奴不吭声,白云暖道:“表弟可是对皇上赐婚一事不高兴啊?”
    恋奴见白云暖说到点子上,不由坐起身,可怜兮兮地看着白云暖道:“表姐,你可以帮我想个法子回绝了皇上的好意吗?”
    恋奴虽然是装病,却也着实消瘦了不少,白云暖见他两颊瘦削,面色苍白,不免心疼,她叹道:“瞧你,到底心里装了什么秘密,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之常伦,表弟也不例外的。那静依公主样貌清秀,是个美人,品性又是温良恭俭让,绝不是轻浮傲娇之辈,如此良人,表弟你因何不满意啊?常人家求都求不来的事情,于咱们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表弟你因何不愿?”
    “我就是不愿捡这天大的馅饼,谁爱捡谁捡去!”恋奴使起小性子。
    白云暖也强硬道:“之前表姐就问过你,可有心上人?你说过没有,小姨和姨父也确定你定无意中人,既然如此,皇上赐婚,公主有意,你又何必矫情?”
    恋奴见白云暖训斥,眼里立即就汪了两包泪水,抱膝而坐,闷不吭声了。
    白云暖无奈只能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是要你做他皇家的女婿?表弟,无论你有什么理由,这门婚事,你都拒绝不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替你哥哥和父母想想。沐飞表哥娶了你嫂嫂,这些年无论是家宅内院还是宦海沉浮,隐忍了多少辛酸,你又可知,你怎忍心因为你一时任性而拖累他没有好的前程?”
    白云暖万千郁结,悻悻然离去,恋奴一人在房里痛哭了一场,整个人瘫软无力,竟像真的病了一般。L

☆、第三百五十四章 章大姐和雍王爷竞相使计

章思颖在悦来客栈住了几日,每日足不出户,细细思量着她此次来上京的目的。见了张易辰之后,她对白云暖的恨意更甚,那样一个风姿绰约的美男子,又是有权有势的王爷,竟然就被白云暖给落着了,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她章思颖怎么就摊不上呢?
    在客栈里辗转了数日,便喊了店小二来,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帮忙去打听张易辰每日里的行程。
    那店小二道:“这个雍王爷不用打听,小的都知道他的行程,他每日出了一早上朝之外,平日里足不出户的,都是在家陪王妃,雍王爷可是全上京城女子们最理想的成亲对象,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丈夫了,那雍王妃不是前世受了极大的苦这辈子老天爷补偿她,便是上辈子积德,这辈子才有这样的福报。”
    店小二的话令章思颖心里懊得要死,她一把抢过店小二手里的银子道:“既然不用你去打听,银子还我!”
    店小二无语地看着章思颖,最后肩头的抹布一甩,“唉”了一声出去了。
    章思颖便开始寻思着自己恐怕只有在张易辰上朝或下朝的路上堵他了,上朝路上势必行色匆匆,还是下朝路上拦截他较为合适。
    章思颖打定主意,见天色尚早,算一下张易辰应该正在上朝,自己此刻出去在皇宫到雍王府的路去拦截他正好。于是章思颖将自己狠狠张罗了一番,衣裳不能鲜艳,妆容不能精致,既然张易辰喜欢白云暖,她若往花哨里打扮肯定笼络不住张易辰的心。于是干脆和丫鬟碧香换了衣裳,让碧香穿着她的衣服当小姐,自己则穿了碧香的衣服,输了丫鬟的发髻,这才出门去。
    到街上雇了一顶轿子,到了通往雍王府必经的那条道上停下,和碧香一起在道上候着。见有一辆豪华的马车驶过来。猜是张易辰的马车。便连忙让碧香可着劲地打着自己,自己则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张易辰在马车上正闭目养神,忽听得前头有女子的哭声。便让车夫停了车,命侯伯勇前去探看究竟。
    侯伯勇向前望去,只见一个年轻女子正在打掐另一个女子,被打的女子丫鬟打扮坐在地上正嚎啕大哭着。于是回禀张易辰道:“可能谁家的小姐正在教训家奴。”
    张易辰道:“既是人家家事,不便干预也就罢了。走吧!”
    于是马车重新向前驶去。
    章思颖蹲在地上哭着,双手掩面,透过指缝见张易辰的马车缓缓驶来,哭得更带劲了。可是那马车经过自己身边时却并没有停下。章思颖急了,忙想碧香使眼色,碧香会意。加上平日里被章思颖欺压,何时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揍章思颖一顿。于是更加卖力地奉了章思颖的命令打着章思颖。又是掐胳膊,又是揪头发,正打得起劲,章思颖一脸怒容,又不敢大声,只能咬牙切齿对她道:“你死人哪,不会配合着骂几句啊?你没听过又打又骂这个说法吗?”
    碧香平时是见过章思颖如何虐待下人的,自己就没少受她欺压,自然是学得惟妙惟肖,她一把揪住章思颖的耳朵,大声骂道:“你个贱人,居然敢勾引你少爷,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活得不耐烦了,我让你去填海!”
    那耳朵揪得可是真疼,可是章思颖却不能反抗,眼看着马车就要驶远,她只能卖力地哭着:“少夫人,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勾引少爷,不要拉我去填海!来人呐,救命啊!”
    张易辰再次让马车停了下来,撩开窗帘对侯伯勇道:“你还是去看看吧!”
    “是,王爷!”
    侯伯勇几步跑到章思颖和碧香跟前,一把抓住了碧香要扬起的手,喝道:“住手!”
    碧香回头见是个正气凛然的男子,心里不由有些胆怯,但碍于章思颖的淫威,还是硬着头皮抬杠道:“你是何人?本姑奶奶教训自己丫头,干你底事?”
    章思颖立即对侯伯勇可怜兮兮道:“大爷,你一定要救我,少夫人她要将我填海!”
    侯伯勇对碧香道:“虽是你的家奴,可也不能胡乱伤她性命!”
    碧香道:“我的家奴,我就是扒了她的皮,你又能耐我何?”说着拖了章思颖便走,碧香蛮力,章思颖在地上被她拖得皮肉蹭掉一层,火辣辣地疼,因而眼泪鼻涕齐下,嘴里嗷嗷叫着,把一股子可怜劲演得分外真切。
    侯伯勇为人正直,既然自己管了这摊子闲事当然要管到底,他几步上前拦住了碧香的去路,道:“这位夫人,今日这位姑娘只怕你带不回去了。”
    章思颖一听,心里窃喜,她立即挣脱了碧香的手,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侯伯勇身后去,嘴里嚷着:“大爷你一定要救我啊,少夫人平时对我不是打就是骂,这一回我如果跟她回去,她一定会让我去填海的。”嘴里这样哭着,因站在侯伯勇身后,侯伯勇看不见她的脸,她便可着劲地对碧香使眼色,碧香会意就假意道:“你这个贱货果真是个迷惑男人的狐狸精,也罢,将你送与这大爷,省得你回家勾引你家少爷,你最好给我滚得远远的,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见你一次扒皮一次!”
    碧香骂骂咧咧地去远了,侯伯勇回头看着章思颖。章思颖立即擦干了面上的泪痕,对侯伯勇弯身行礼,道:“多谢大爷救命之恩。”
    侯伯勇摆摆手,问道:“姑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章思颖嘴角一撇,又作伤心状:“回去少爷和少夫人家里,虽然打虽然那骂,好歹有口饭吃,有个睡觉的地方,可是现在我已经无处可去了,还请大爷能够收留小女子。”
    章思颖说着便拜倒于地,侯伯勇皱起眉头。这他可做不了主。
    “这样吧,我带你去见我家王爷。”
    章思颖求之不得,心里欢呼雀跃,面上却是楚楚可怜地点了下头。
    侯伯勇在前头走着,章思颖在后头跟着,二人一齐向张易辰的马车走去。
    “启禀王爷,奴才将那位姑娘带回来了。现在姑娘无家可归。王爷看该怎么处置呢?”
    车子的窗帘被轻轻撩开,张易辰刀削斧凿的面容出现在窗子里,章思颖花痴得猛吸凉气。心里不停念叨着:真是太好看了,俊她一脸血了!
    张易辰的目光越过侯伯勇的肩头落在章思颖的身上,见章思颖一身狼狈,煞是可怜。便开口问道:“姑娘在上京城里可有亲戚?”
    章思颖慌忙摇头,“奴婢是外乡人。上京城内并无可投靠的亲戚。”
    “那你家乡原本何处?本王可资助你盘缠,让你回故乡寻亲人去。”
    章思颖又慌忙摇头,“奴婢是打小被卖到上京城的,被卖时亲人便已死绝了。所以即便回了故乡也没有亲人可寻哪!求王爷收留奴婢在王府里做些粗使的活,好换取一口饭吃便可。”章思颖跪在地上磕头,心里寻思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自己能进入雍王府,那便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只要张易辰能让她进入雍王府。那么她一定有法子避开白云暖亲近张易辰的。
    张易辰沉吟了一下,对侯伯勇道:“先带她回王府,再做打算吧!”
    章思颖还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道:“奴婢还有一事恳求。”
    张易辰凝眉道:“你说。”
    “王爷既肯收留奴婢,奴婢去柴房去马厩做些粗使的活便可,奴婢不愿到王妃跟前去伺候。”
    “这是为何?”
    “奴婢的主子常怀疑奴婢勾引少爷,对奴婢不是打便是骂,奴婢实在是冤枉而害怕,奴婢只求自保,有一口饭吃,有个睡觉的地方即可,所以奴婢一定要吸取教训,对王爷避而远之为好,否则万一奴婢又被当作了狐狸精……”
    张易辰冷嗤一声:“你想多了。王妃轮不到你伺候。既然如此你就去柴房帮忙吧!”
    “多谢王爷!”
    张易辰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婢叫颖如。”章思颖撒了个谎。
    “看你倒也实诚,以后在王府内勤勤恳恳,王府自有你一口饭吃。”
    张易辰说着放下了马车窗帘,马车重新出发,章思颖跟在侯伯勇旁边连呼了几口气,没想到张易辰竟也不难糊弄。
    *
    章思颖入府一事,张易辰回安品园时并未向白云暖提起,他觉得府里多了一个粗使丫头,完全不值一提。他一见到白云暖,问的第一句话便是:“恋奴的病有起色了吗?”
    白云暖红愁绿惨,“原来让恩姐去替他把脉,恩姐还说他并无大碍,可是谁知我再次邀恩姐替他看视,恩姐竟然说他体内郁积热火,的确是病了,如今我小姨和姨父可担心死了。”
    张易辰也发愁道:“皇兄今日早朝后还问我恋奴表弟的病体怎样了呢!你说好端端的,怎么一听说皇兄要招他为驸马,他就病了呢?难道这等没福?其间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白云暖摇摇头,“老实说,我也看不懂了。”
    张易辰想了想道:“我有一计,不知你愿不愿意配合?”
    “只要能让表弟早日康复,我当然愿意配合了。”
    于是张易辰附耳对白云暖细细嘱咐了一番,白云暖听后凝眉点了点头。
    张易辰道:“死马当活马医,只能试试了。”
    夫妻俩商定好之后,白云暖便喊来真娘替自己更衣装扮,让小厮备了马车往尚书府而去。
    到了尚书府,姜女少不得愁云惨雾拉着白云暖哭诉一番,白云暖安抚道:“我去看看表弟吧!”
    入了恋奴的卧室,满室都是青草药味儿,白云暖蹙了蹙眉头,再看恋奴呆坐在床上,仿佛早就与那药味儿融为一体了。
    见到白云暖来了,恋奴的目光亮了亮,却又立即垂头丧气的。
    白云暖自己在床前的圆椅上坐了,道:“表弟近来可觉身子好些了么?”
    “这烂躯壳还不如就此彻底毁去,也省得在人世要做那么多违心的事情。”恋奴懊丧道。
    “表弟何出此言哪?表弟年纪轻轻如若一病不起,你置生你养你的父母于何地?这些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挣得了功名,汗水不也白费了吗?”
    恋奴摇头,执拗道:“我十年寒窗原也不为做官。”
    “那是为何?”
    恋奴看着白云暖绝美的容颜,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自己如若说出是为她的话来,指定把她吓着,于是他只能颓丧道:“表姐,你不明白。”
    “好了好了,表弟的心思表弟不肯说,表姐又如何明白呢?表姐今日到这里,一来为了看你,二来吧王爷从宫里带回一个消息,我特地来告诉表弟,也不知对表弟来说是高兴的事还是不高兴的事。”
    恋奴一听是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心里不免一惊,“何事啊?”
    白云暖道:“听王爷说,皇上见表弟久病未愈,寻思着表弟的身体一定不太好,若选为驸马,恐将来亏了公主,所以皇上决定将公主另配他人,表弟与公主的婚事就此作罢。”
    恋奴一听乐了,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抱住白云暖又跳又叫,兴奋得像个孩子。
    “表姐,这是真的吗?真的吗?皇上不要我做驸马了?”
    白云暖有些囧:“表弟,你就那么不愿意娶公主吗?”
    恋奴一时兴奋得忘乎所以,他道:“我配不上公主,好吧?公主适合更好的。可是,表姐,你不许骗我哦!”
    “骗你干嘛,你还是赶紧将药喝了,快点好起来才是正经。”白云暖将药端给恋奴,恋奴一咕噜就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对白云暖笑道:“原来心情好的时候,药都是甜的,不过表姐,只要不让我娶公主,我的病就好了,你只管放心好了。”
    白云暖是满怀惊讶的心绪回到了雍王府,张易辰问她:“恋奴的反应如何?”
    她道:“病体恐怕不日便可痊愈了。”
    “这么说,本王的计策奏效了?”
    白云暖点头。
    张易辰又狐疑道:“只是这恋奴如此表现也实在让人费解呀!”
    白云暖道:“无论如何表弟病体康愈是最紧要的,其他等他病好再说吧!”
    恋奴的病很快便好了,不几日就又带着婉婉到雍王府串门来了。恋奴到雍王府那一日,宫里肖太妃传了旨意出来,请白云暖带着孩子们一起入宫团聚,传旨的太监还特意交代了白云暖:“太妃嘱咐请王妃带着状元公一同入宫赴宴。”
    这令白云暖又是吃惊不已,不知道肖太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L

☆、第三百五十五章 色/诱

白云暖问张易辰:“母妃让我带孩子们入宫赴宴,倒好理解,可为什么要我带恋奴一同入宫啊?”
    张易辰道:“因为恋奴是你表弟,又中了状元,母妃无非是想修复与你的婆媳关系,她觉得从前待亏了你,现在对你的亲戚都好点,算是补偿吧!”
    白云暖还是犹疑,而恋奴因为能与白云暖多些相处的时光便答应一同入宫,道是太妃的旨意难道还能忤逆,再说是好意,一定要领受。
    白云暖无奈,只得让孩子们梳妆打扮起来,然后和恋奴一起入宫去,婉婉也想入宫,奈何太妃无旨意,只能由白云暖派人送回尚书府去先。
    白云暖和恋奴带着几个孩子入宫去,到了肖太妃的住处,但见太后和太皇太后也在。太皇太后座中间,太后和肖太妃分坐两边,三人一边和白云暖唠家常,一边问孩子们一些话,一边还偷偷地打量了恋奴一番,见恋奴一表人才,少年英俊,都交汇了下眼色,满意地点了头。
    恋奴的表现自然是乖巧温顺,真可谓是谦谦君子,卑以自牧。
    太皇太后赐座,恋奴便恭谨地坐了。
    太皇太后问道:“听说状元公前些日子身子违和,如今可大好了?”
    恋奴拱手道:“回太皇太后,下官身子已痊愈,并无大碍了。”
    太皇太后微笑颔首:“看出来了,脸色红润,暮光有神,的确是无大碍了,年轻人嘛。不似我们老太婆,身子骨硬朗着呢,能有什么大病啊!”
    “太皇太后看起来年轻得很,哪里是什么老太婆啊!”
    太皇太后哈哈大笑,指着恋奴对白云暖道:“你看这状元公嘴巴甜得紧。”
    “不然也不能骗了咱静依公主魂不守舍的。”肖太妃接口。
    太后道:“都说女大不中留,我那个孙女儿的确是红鸾星动了。”
    见几个长辈又说到了静依公主,恋奴老大不自在。
    白云暖便岔开话题道:“不知道母妃今日要请孩子们吃些什么呢!别说孩子们了。就连阿暖为了母妃这一顿也是一早就开始饿了。”
    肖太妃笑道:“瞧你都已经是五个孩子的母亲了。还这般小孩子气。”
    于是传上宴来,众人入席。
    宴席即将开始的时候,皇后竟然领着静依公主来了。恋奴只觉一个身穿红衣、娇柔妩媚的少女走了进来。并不知道那就是静依公主。
    太皇太后向静依公主伸出手去,笑眯眯道:“静依,过来,到太祖母这边来。”
    太后对太皇太后使了个眼色。太皇太后立即笑盈盈道:“静依,还是你母后坐我旁边来好了。你坐到状元公身边去吧!”
    恋奴的心里一“咯噔”。原来她就是静依。静依已经袅袅娜娜地坐到了恋奴身边的空位上,恋奴顿感浑身不适,额头也沁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恋奴是第一次见静依,而静依却是之前琼林宴上就已经偷窥过恋奴的容貌。所以此刻越发娇羞,垂着头,脸上泛着红晕。很是娇俏可人。
    恋奴老大不自在着,转念一想。诶,表姐不是说过皇上已经打消了要招他为驸马的念头了吗?所以他还纠结什么呢!
    于是,放松了些,对静依投过来的羞涩的目光回了个落落大方的笑。
    恋奴的笑如一朵花悄无声息地绽放,情窦初开的静依公主更加沦/陷了。
    宴席开始,太皇太后和太后们的谈话越发是有意撮合,这令恋奴如坐针毡,白云暖见他不时用袖子擦汗,正想递过自己的帕子去,静依公主却抢先了一步。
    恋奴看着静依公主伸过来的手帕,不由一怔。
    太皇太后识趣道:“状元公是热吗?这殿内确实闷热了些,静依啊,你陪着状元公出去御花园里散散步吧,外头有风,能凉快些。”
    太皇太后下了旨,恋奴可拒绝不得,只得和静依一起起身向太皇太后、太后、肖太妃以及皇后辞别。
    二人一走,太皇太后立即对白云暖道:“阿暖,你看,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
    太皇太后笑眯眯的,太后和皇后亦是笑眯眯的,白云暖不忍拂了大家的兴致,只能讪笑着点了头。“郎才女貌,的确是配的。”
    ※
    御花园里,风景绰约。
    静依垂着头,含羞带怯地在恋奴身边走着,他们身后跟着一长队的太监和宫女,恋奴觉得从没有过的压抑,他直觉得那些个奴才全都虎视眈眈地监视着他。
    他终于停住了脚步,对静依道:“下官有些话想和公主说,可是那些个奴才跟着,怕他们听了去,取笑于咱们,所以公主能不能移步,单独与我说几句话?”
    静依受宠若惊,自然是点头应允,回身对太后宫女们道:“你站得远一点,本公主和状元公有话要说。”
    太监宫女们立即站定了脚步,不再做跟屁虫。
    静依眼里秋水荡漾地看着恋奴,恋奴有些无奈,道:“走吧!”于是恋奴前头大步走着,静依后头快步追着。恋奴的步伐太大,静依追得急了,裙角一绊,人便向前栽去,恋奴急忙扶住了她。
    第一次肌肤之亲,静依又喜又羞,脸上红得如晚霞浸染。
    恋奴领着静依走到了一棵芙蓉花树下,看着静依一副含羞带怯堕入情网的样子,恋奴便很是烦躁,他道:“公主,上回下官生病,多谢公主送来的汤药,劳公主亲自为下官熬药,下官实在受宠若惊,感激不尽。”
    静依低垂着头,手一直绞着衣角,虽是羞涩之态,嘴里却是语出惊人:“感激什么呢?既然你病体已经康复,以身相许便是了。”
    恋奴“啊”了一声,几乎惊跌下巴。
    静依第一次勇敢地抬起头。面对着恋奴,勇敢道:“父皇说过,等你病体康复就会颁旨,招你为驸马,为我们两个赐婚的。”
    恋奴咽了咽口水:“皇上不是说下官年轻体弱,不适合再做驸马的人选了吗?”
    “本公主喜欢你,父皇哪有不依的道理?”静依说着一扭身就跑走了。恋奴一时心绪沉浮。
    回到宴席上的恋奴一直闷闷不乐。直忍耐着等到可以出宫。
    在出宫的马车上,恋奴问白云暖:“表姐,你不是说皇上不会再招我为驸马了吗?可是今天这宴席……”
    白云暖亦是觉得自己被利用了。闷闷道:“你和静依公主出去,她都和你说些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把事情都挑明了呗!这下可无处躲藏了。”
    “既然无处躲藏,表弟切不可再装病了,恐皇上知道你有意推诿假意装病。届时治你哥欺君之罪。”
    恋奴执拗道:“士可杀不可辱,大不了他赐我一死。”
    “你死事小。你父母你兄长怎么办?”
    恋奴不语了。
    接下来,皇帝颁布了圣旨,正式赐婚,并定于二月后完婚。恋奴躲藏不得逃跑不得,真正是郁闷得要死。
    *
    章思颖在雍王府的柴房里帮了半个月的忙,不禁有些懊悔。她好歹一千金小姐,放着养尊处优嚣张跋扈的日子不过。竟到雍王府来干这下等人的活,自己的脑子一定是被门夹坏了。如今是手也粗糙了,脸色也蜡黄了,就这样一副姿容如何能钓得到堂堂雍王爷呢?
    章思颖也曾偷偷跑去窥探过白云暖几次。数年不见,白云暖竟姿色丝毫不减当年,甚至还多了份为人妻母的风韵,把个章思颖懊丧得药吐血。
    趁人不注意时,章思颖会跑去偷一件白云暖的贴身衣物,回到自己的屋子用剪刀死命地剪,又用针线缝成个布偶人,上面写了白云暖的生辰八字,夜深人静之时便拿出来诅咒一番,并用针死戳布偶人的心窝子。
    白云暖的生辰八字还是从前章乃春欲追求白云暖时打听来的。
    章思颖用针戳那布偶时,眼前总会出现幻觉,仿佛那针戳的不是布偶的心窝子,而是白云暖的心窝子。白云暖被她戳得疼得在地上直打滚,那时候她的唇边就会现出一丝满足的笑容。
    可是次日,她再在暗处偷窥白云暖时白云暖依然好好的,毫发无伤。
    章思颖不禁慨叹,自己毕竟只是凡人,不会妖术,她唯一能打击白云暖的也只有伤其丈夫孩子这一条了。那几个爵爷和柔善公主无论白日还是黑夜身边都是仆从成群,她哪有下手的机会?思来想去,还是诱惑张易辰这一条还有一丝可行性。
    一日,忽见侯伯勇不知何事经过了后院,章思颖忙从柴房里跑出去,热情地和侯伯勇打招呼。
    “侯大爷——”
    章思颖猛然窜到侯伯勇跟前,侯伯勇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只觉眼前的女子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是哪儿见过的。
    章思颖脸上拼命堆着笑容,点头哈腰道:“侯大爷不记得奴婢了吗?奴婢是颖如啊,侯大爷和王爷救过奴婢的命。那一日王爷的马车从宫里回王府,碰见奴婢的少夫人要将奴婢去填海……”
    侯伯勇这才想起来,他笑着道:“你在王府住得可还习惯?几日不见,你清瘦了不少。”
    章思颖在心里翻白眼,吃的是粗茶淡饭,干的是粗使之活,能不见瘦吗?
    “习惯习惯,我住得习惯。”章思颖面上却是笑容可掬的。
    “哦,那就好。”侯伯勇说着就要走,章思颖忙往他跟前一跪。
    侯伯勇道:“颖如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章思颖假意哭道:“侯大爷,奴婢有天大的冤屈要向王爷申诉,还请侯大爷带奴婢去见王爷。”
    侯伯勇犯难道:“天大的冤屈?”
    章思颖点头:“是关于奴婢身世的,奴婢要替奴婢无辜死去的父母兄长申冤!”
    侯伯勇蹙了眉,却对章思颖的话不带任何怀疑的色彩。
    “既有冤屈,找王爷替你作主是自然的,只是王爷现在在安品园陪王妃……”
    章思颖忙道:“奴婢曾经说过安品园奴婢是断不会去的。而且王爷和侯大爷将奴婢带回王府,王妃并不知情,所以为了不给王爷和侯大爷增添麻烦,还是请侯大爷将奴婢的话转告王爷,让王爷得便之时到柴房找奴婢。奴婢真的有天大的冤枉要王爷替奴婢作主。”
    侯伯勇沉吟了一番,道:“好吧!”
    两日后,张易辰果真到柴房找章思颖。章思颖正在柴房劈柴。张易辰进去时只觉空气中有一种异香甚是好闻。多闻了几口之后,人便有些燥热。
    张易辰不知道此香是薰衣草的香,章思颖将薰衣草磨出汁水滴在柴堆上。用扇子扇开,飘散到空气中。薰衣草的香气有催情的作用,张易辰闻了几口当然便感觉身子燥热了。
    章思颖见张易辰来了,急忙上前。张易辰却冲她摆摆手道:“颖如姑娘,本王今天人有些不舒服。改日再来听你的冤屈。”
    张易辰说着,慌不择路地离开了柴房。
    看着张易辰急速离去的背影,章思颖不免跺脚。到嘴的肥肉竟就这样给飞了?让她如何甘心?
    张易辰回到安品园,白云暖正在园子里给一株芙蓉浇水。张易辰疾步上前拽了她的手便往屋里去。白云暖一吓,水瓢落在了水桶里,溅起了些许水花。
    “王爷。你怎么了?”白云暖被张易辰拽着进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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