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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嫡女(小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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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以聪明自居,却不想过有如此惊世骇人的想法和举措,他的丫头脑袋中到底装的是什么?脑中忽然想起军营那晚丫头酒醉之后断断续续说的话,他越来越……。
舒安夏一气呵成地写完,抻了个懒腰,忽然觉得有些渴,还未等伸手去拿,一杯泛着热气的清茶就递入她手中,舒安夏一怔,霍地转头,迎上了顾瑞辰那双似笑非笑的眼。
舒安夏眨眨眼,接过茶,轻轻缀了一口。
“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专心写这些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对策之时。”顾瑞辰温柔地笑了笑,纵然心中有百般疑惑,但也未问出口,他只想等着他的丫头准备好,想告诉他的时候,他再洗耳恭听。
全然沉寂在刚刚对策中的舒安夏,并未注意到顾瑞辰神色的变化,当然也不可能知道那么短短的瞬间之内,他的心思转了千百回,她只看到了他眼中的温柔。
舒安夏叹了一口气,絮絮叨叨地将跟老太太和三太太争掌家权一事儿大致跟顾瑞辰说了一遍,顾瑞辰听完,直接宠溺地拂了拂舒安夏额前的碎发,“丫头,这件事交给我,保证你那两间铺子红红火火!”
舒安夏剜了他一眼,“都交给你了,我的计划上哪儿去实践?”
顾瑞辰皱了皱鼻,眼中闪过一抹认同,不得不承认,这两间铺子是个挑战,他的丫头制定的那些计划,确实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轻轻地点了下头,“好,那两间铺子就按照你的方式打理,但是千万别太辛苦,至于你的另外三块地,我似乎有印象,在正规军的军营后面,好像——”顾瑞辰顿了顿,思索了一下,“应该是荒地了!”
舒安夏颔首,果真不出她所料,只不过到底荒到什么程度,还有没有开发的价值,必须去看了才知道。
“对了,你和万老板那边如何了?”舒安夏忽然想起来近期顾瑞辰最头疼一事。
“万老板将所有库存都拿出来了,按照成本价格出售,百姓们见粮食充足,也不再大量购买,其他米商一看形式不妙,囤积的粮食转不出现银,所以也开始压低价格出售,朝廷趁机买了一些,先运去了灾区。原本形式有些好转,哪知这几日,户部竟然发布公告,称粮食短缺,需要大量收购,这下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价格一下子翻涨数倍,百姓又开始大量走关系套门路去囤积粮食。”顾瑞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有些懊恼。
舒安夏轻浅一笑,然他一个成天跟将士兵法打交道之人,去管什么商人的价格战,着实难为了他,舒安夏缓缓起身,握住了他的手,“你回军营打点你的事儿,这些事儿就交给我吧!”
顾瑞辰一愣,垂眸望着她,原本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刚刚如此精妙的经营之道,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
他的大掌轻轻地收紧,掌心的热度包裹着舒安夏的小手,让她感觉异常温暖。舒安夏水眸闪闪,回望他,两人相视,一切尽在不言中。这几日京都的酒肆茶楼中异常热闹,相识的人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你买米了吗?”如果这个人回答是有,那周围就会围过来很多人,问“在哪儿买的”,“多少银钱”,“还有没有,能不能帮他们买到?”的一系列问题,假如被问的人回答是“没有”,那么包括问你的那个人在内的周围的所有人,都会一起投来鄙夷和同情的目光,“买米”和“存米的多少”一时间成了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醉香楼”前,一蓝一白两个身影相对而坐,一个英气十足,一个粉面玉琢有奶油小生之气,这两人正是京都最大的米商万老板和女扮男装的舒安夏。
“既然米价都这么高了,我们为何还要推波助澜?”万老板一脸不解,经商这么多年,一直都不是风平浪静,价格战、抢货这些他也干了不少,但是每次都是为了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努力,唯独这次,这个年龄不大的小丫头,接替顾将军过来之后,竟然让他反其道而行,顺着九皇子抬高米价。
舒安夏轻轻地端起琉璃杯,指腹摩挲着杯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很快,你就知道了!”
舒安夏话音刚落,茶楼外就一阵喧闹声,几个小厮手里攥着丝锦,一边跑一边叫着,“朝廷要高价收购粮食,现在在统计每家每户的粮食数量,赶快去报备,据说不提前报备的,不能再参与买卖。”他们叫得声音不大,但却足以让主干道两侧的商贩听得清清楚楚。
大家互相对视了几眼,先是两个人窃窃私语,不一会儿,是三三两两的聚堆儿议论,直到后来,十几二十个人,围成了大大小小的圈子。
“我们家有五百石,吃上十年八载都吃不完,朝廷会不会治我一个恶意囤粮之罪啊?”一个围着头巾的小商贩轻声道。
“我们家有一千石呢!”另一个商贩左右看看,脸上更是担忧之色。
“加上昨天我们家老爷托人买的,现在一共有三千石,不是说朝廷要回收吗?我们卖给朝廷就好了嘛!”一个妇人不解地看着两个满是忧虑的小商贩,现在有的钱赚,她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何瞻前顾后。
“你真是妇人之见,现在朝廷收粮,虽然价格不菲,但是却跟以往不同,要先报备登记,朝廷可不是吃亏的主,今日你占了他的便宜,保不准哪天就给你找回来了。”包着头巾的小贩越说越担心。
“就是,咱们都是小老百姓,靠做点小生意混口饭吃,之前的时候谁拿米过去,就直接给银钱,这样我们还觉得有利可图,如今要先报备,这不明摆着让把哪个人赚了朝廷多少钱算得清清楚楚吗?今日朝廷用米,他们迁就你,明日他们米粮大丰收,不找你算账都怪了!”另一个小贩赶忙附和。
那个开始的妇人一听他们这么说,觉得有理,挠着头,“那我得回去跟我们家老爷说说,千万别去朝廷那儿登记了,免得被朝廷秋后算账。”
“还找你老爷讨论什么啊,你赶快做主处理了就是了,听说万记米行这几日一直收粮食呢,一千石十两银子!”
“什么?一千石才十两?我们老爷买的一千石花了一百两呢!”妇人瞠目结舌,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你尽想着占便宜,你看看今年这大雪,明年定是丰收年,你这些粮食留手里,看你明年还怎么转出银钱。”包着头巾的小贩煞有介事地说道。
这时旁边又凑过来一个路人,一脸的愤怒,“这个万记米行不知道搞什么,卖米的价格是一千石一百五十两,可是收米的价格却是一千石十两。这个奸商奸商,还能更奸一点吗?”
这时就在这群人头上的茶楼上坐着的万老板,嘴角狠狠抽搐,他戒备地望了一眼舒安夏,一脸的不情愿。
舒安夏继续淡定地喝着茶,示意他继续听。
万老板撇撇嘴,硬着头皮继续听下去。
“说不准,这场买米的风,就是咱们京都的米商联手搞出来的,你看万老板先是降价降得那么低,再提价提得那么高,根本就不合常理嘛!说不准,这个万老板联合了京都的米商,故意要跟朝廷作对……”包着头巾的小贩越说越严重。
“那坏了,朝廷不得以为咱们都是帮凶了啊?”另一个小贩附和,脸上的焦急之色更浓。
这时围着的几个妇人脸上都不同程度出现担忧之色,刚刚说话的妇人一惊,身子狠狠地抖了一下。
这时,叽叽喳喳又跑来一群人,手里这回攥着红布丝绸。
“刘员外捐了五千石米粮给朝廷,朝廷记他一个五等功,赏百两银钱,布匹九十,丝绸五十!”
“沈员外捐了七千五百石米粮给朝廷,朝廷记了一个四等功,赏二百两银钱,布匹丝绸各一百。”
“张员外——”
这边小贩妇人们的讨论还没完,另一侧通告的小厮们的声音就喊得到处都是。
原本围着议论纷纷的百姓们,立即变得不淡定了,转过头,就往家里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眼看着天很快就黑了下来。
舒安夏一直静静地喝着茶,万老板却是如坐针毡。
“醉香楼”下聚着的人群,时而暴多,时而寥寥无几,时而又增加,又减少,他们反反复复讨论的话题就是米粮。从开始要不要去朝廷报备米粮到是把米粮卖出去还是捐出去,再到要捐给朝廷多少,直到最后,是朝廷还肯不肯收。
万老板脸上的表情,一次比一次精彩,一次比一次惊诧,直到最后,他真想对眼前这个女子顶礼膜拜一下。
她的表情一直淡淡的,嘴角挂着一丝好看的笑容,她茶杯中的茶水已经换了数杯,如今已经看不出颜色,但是她始终静静地端着,抿了一口又一口,仿佛始终不厌。
眼前这个女子给他的感觉,跟那日救他一家三口之时的感觉有些不同,却也有些相同,相同之处,就是那个时候,她也没有惊慌,拿着一把看似普通的匕首,一点点剖开她妻子的腹部,这是怎样的离经叛道,又担了多大的风险?假如这件事传出去,她绝对会因此而吃上官司,然而那个时候,他在她眼中,只看到了坚定的救人之念。
再者,她又是不同的,救人那天,她虽然镇定,但是孩子取出来之后,他在她的额角还隐约看到了汗珠,然而这一次,她一直静静地坐在那儿,仿佛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万老板无奈地摇了摇头,即使一身男装,也掩盖不住她的风华,他终于知道,为何如顾将军那般出色的男子,在提到她之时,脸上还会那么神采飞扬的原因了。
这时,万老板的管家匆匆走了进来,对着万老板和舒安夏行了个礼,“老爷,按照舒姑娘的吩咐,所有万记都已经关闭米铺,不再收粮!”
万老板脸色又出现不解之色,今日一整天,他恐怕要把他一年的惊讶都发泄出来了。
舒安夏轻笑了一声,没有理会万老板,直接开口问了管家,“一共收了多少米粮?”
“粗略估计一百三十万石以上。”管家轻声道。
万老板这回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她不就是利用了一些人,骂了他这个奸商吗?还顺便把“故意哄抬米价跟朝廷作对”这个屎盆子扣到了他头上,可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计谋,怎会有这么大的成效?短短一天之内收回的米粮,比他囤了五年的货还要多上几倍。
舒安夏斜眸看了他一眼,万老板的疑惑她能理解,他不过只看到了表面,其实还不知道,有个更重要的人物和更关键的事情,在背后推了一把。
想到这里,舒安夏收回视线,对着管家满意地点点头,“用掉多少银钱?”
“不足一千两,本是按照一千石十两的价格回收,但是很多百姓见关铺的时间就要到了,所以为了不把自己隔离在外,主动降价要求提前收购,一些小厮去了,也收回了几十万石。”
“咳咳咳——”万老板刚要张嘴,却彻底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之前出高价回收百姓都不卖,如今如此低的价格,竟然还要主动降价回收,这人和人之间,能不这么大差距吗?
舒安夏摸了摸眉毛,“这阵子,朝廷那边收到的捐献米粮应该也不少了。”
果不其然,舒安夏话音刚落,一个穿着朝服的官员走进来,礼貌性地给舒安夏行了礼,舒安夏起身,福身回礼,“赵大人折杀晚辈了!”
“舒姑娘真是神机妙算,到刚刚为止,朝廷共收到捐献米粮五百三十万石,皇上所拨收粮的银钱只用去一万九千余两,剩余三万余两!”赵大人细算了一遍,尽量将数字精确,报给舒安夏。
舒安夏弯弯嘴角,“奖赏出去的布匹和丝绸,就麻烦赵大人给商家结算一下。”
“已经算过了,正好是三万两。已经派人通知了丝绸布艺铺子的掌柜过来取银钱了!”
舒安夏眨眨眼,莲步轻移,来到赵大人身侧,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赵大人辛苦了,这小小心意,还望赵大人笑纳!”
“不,不。”赵大人赶忙退后了一步,“舒姑娘客气,这顾将军的吩咐,下官义不容辞、义不容辞。”赵大人说完,赶忙逃似地离开了,留下一脸无奈的舒安夏和满脸了然之色的万老板。
“原来真正的奸商在这儿呢!”万老板皱了皱眉,笑着调侃。下午的时候他就奇怪,朝廷收米粮给银钱很正常,为何还要奖赏布匹和丝绸呢,毕竟朝廷所奖赏的数量之大,普通百姓家恐怕几年也用不完,就算大户人家,丫鬟婆子小厮一起算上,估计也要用上一年。结果刚刚那个赵大人以来报备数字,他可就了然了,那布匹丝绸的铺子,定然是这个舒小姐名下的,她这一计,可谓一箭双雕啊,不但收了米粮替皇上完成了任务,又把自己铺子的存活销了一干二净,哦,更确切的说,是暴力销售得一干二净。
舒安夏嘴角翘起,粗略估计,她这三万两里,最少有一半是九皇子损失的,皇帝从国库拨的这五万两,不会白白自己拿的,九皇子、安贵妃、长公主,一个都跑不了。
当天晚上,赵大人和万老板就将收回的六百多万石米粮装车打包,顾瑞辰派了亲卫队,连夜送往江东和鲁西。
待彻底清点完数目和银钱,把舒安夏送上马车之时,已经是深夜,舒安夏用手垫着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顾瑞辰心疼地将她圈在怀中,深情地看着她安静的睡容,一个轻浅的吻,落到了她紧闭的水眸上。
把她娶回顾府之后,他一定不能再让她这么辛苦。
顾瑞辰轻声吩咐了一下驾车的小厮,小厮的赶车的动作愈发的轻柔,马车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原本一刻钟的路程,足足走了两个时辰,待马车走到舒府大门前的时候,舒安夏已经足足睡了一觉,凌晨的温度愈发的寒冷,天空中又开始飘上了雪沫子。
一阵寒风吹来,舒安夏一个瑟缩,幽幽转醒。
轻轻地睁开迷离的睡眼,那双幽深饱含神情的黑瞳映入她的眼帘,虽然外面很黑,只有微弱的光透进马车里,但是舒安夏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她的倒影。
舒安夏的心一紧,眼看着那张精致的脸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的唇瓣凉凉的,带着薄荷的味道,浅尝辄止。
舒安夏抿抿唇,虽然外面的温度很低,冷风呼啸着,但是她仍然感觉到了她火烧一般的脸颊。
他看不到她脸红,看不到的,舒安夏虽然害羞,却心里如是安慰自己。
然而顾瑞辰轻浅一笑,黑瞳中的波涛汹涌泄露了他的心思,普通习武之人的眼力都要比平常人要好,而如顾瑞辰此等高手,眼力更是好得惊人。尤其这样一个居高临下的姿势——
顾瑞辰早已将舒安夏的表情尽收眼底,看到她的那抹害羞之色,心底的火焰更是“嗖”地一下窜了出来。
下一秒,他的头再次俯下,直接攫住了她的双唇。
舒安夏本就迷糊的脑袋,更是搅成了浆糊,她只是知道,这一次,他绝对不是浅尝辄止……
“原来真正的奸商在这儿呢!”万老板皱了皱眉,笑着调侃。下午的时候他就奇怪,朝廷收米粮给银钱很正常,为何还要奖赏布匹和丝绸呢,毕竟朝廷所奖赏的数量之大,普通百姓家恐怕几年也用不完,就算大户人家,丫鬟婆子小厮一起算上,估计也要用上一年。结果刚刚那个赵大人以来报备数字,他可就了然了,那布匹丝绸的铺子,定然是这个舒小姐名下的,她这一计,可谓一箭双雕啊,不但收了米粮蘀皇上完成了任务,又把自己铺子的存活销了一干二净,哦,更确切的说,是暴力销售得一干二净。
舒安夏嘴角翘起,粗略估计,她这三万两里,最少有一半是九皇子损失的,皇帝从国库拨的这五万两,不会白白自己舀的,九皇子、安贵妃、长公主,一个都跑不了。
当天晚上,赵大人和万老板就将收回的六百多万石米粮装车打包,顾瑞辰派了亲卫队,连夜送往江东和鲁西。
待彻底清点完数目和银钱,把舒安夏送上马车之时,已经是深夜,舒安夏用手垫着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顾瑞辰心疼地将她圈在怀中,深情地看着她安静的睡容,一个轻浅的吻,落到了她紧闭的水眸上。
把她娶回顾府之后,他一定不能再让她这么辛苦。
顾瑞辰轻声吩咐了一下驾车的小厮,小厮的赶车的动作愈发的轻柔,马车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原本一刻钟的路程,足足走了两个时辰,待马车走到舒府大门前的时候,舒安夏已经足足睡了一觉,凌晨的温度愈发的寒冷,天空中又开始飘上了雪沫子。
一阵寒风吹来,舒安夏一个瑟缩,幽幽转醒。
轻轻地睁开迷离的睡眼,那双幽深饱含神情的黑瞳映入她的眼帘,虽然外面很黑,只有微弱的光透进马车里,但是舒安夏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她的倒影。
舒安夏的心一紧,眼看着那张精致的脸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的唇瓣凉凉的,带着薄荷的味道,浅尝辄止。
舒安夏抿抿唇,虽然外面的温度很低,冷风呼啸着,但是她仍然感觉到了她火烧一般的脸颊。
他看不到她脸红,看不到的,舒安夏虽然害羞,却心里如是安慰自己。
然而顾瑞辰轻浅一笑,黑瞳中的波涛汹涌泄露了他的心思,普通习武之人的眼力都要比平常人要好,而如顾瑞辰此等高手,眼力更是好得惊人。尤其这样一个高临下的礀势——
顾瑞辰早已将舒安夏的表情尽收眼底,看到她的那抹害羞之色,心底的火焰更是“嗖”地一下窜了出来。
下一秒,他的头再次俯下,直接攫住了她的双唇。
舒安夏本就迷糊的脑袋,更是搅成了浆糊,她只是知道,这一次,他绝对不是浅尝辄止……。
092 赏梅出乱
更新时间:2012…11…21 14:19:58 本章字数:8998
这个吻很深,很沉。。。。。。
他的嘴唇微凉,而她的脸颊滚烫,她的脑中一片昏昏沉沉,她不自觉地低吟了一声,薄唇微微张开,炙热的气息顺着细小的缝隙钻了进来,他身子一颤,抱着她的双臂收得更紧,柔软的舌头轻巧地试探着她的贝齿,仿佛要从她那细小的齿缝中找到突破口。
舒安夏睡眼朦胧,一切跟着他的节奏,顾瑞辰越吻越柔、越吻越蜜,越吻越……。
顾瑞辰无奈地看着怀中这个占据了他整张心的小女人,一时气闷,他的吻技难道就那么差吗?竟然把她吻睡着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顾瑞辰小心翼翼地收紧双臂将舒安夏抱起,轻步走出马车。
车夫眼见着顾瑞辰怀中睡着香甜的舒安夏,十分有眼色地让出路。顾瑞辰稳稳地抱着她,脚尖轻点,灵动的身影就跃进了舒府的大门。
翌日清晨,等舒安夏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睡在她的床上,轻轻地揉了揉酸涩的脖颈,她明明记得顾瑞辰在吻她,他的吻很温柔、很舒服,然后……。
舒安夏的嘴角狠狠抽搐,她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响动打断了她的思绪,舒安夏循声望去,只见惠人端着一碟子热腾腾的小菜,缓缓走进来。
舒安夏蹙眉,目光冷了三分。自从那日她发现惠人对顾瑞辰有异样心思之后,她就没再给惠人安排任何差事,这么久的主仆感情不是假的,如果惠人一直如碧云一般,跟她一条心,她定然要为她选个好亲事,然而,如果她想打顾瑞辰的主意,那门都没有。
她不是女权主义,但是也绝不会跟她人共侍一夫。千与千寻千般苦,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有爱情洁癖,只要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之人。
思忖间,惠人已经走到她跟前,舒安夏这才看到,惠人的眼睛红肿得像兔子一般,小脸上尽是浓浓的委屈之色。
舒安夏的秀眉拧得更深了,没有开口,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惠人张了张嘴,忽地,扑通一下跪到舒安夏的身侧,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六姑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一时被鬼迷了心窍,才会有非分之想,奴婢用名誉发誓,此等事儿再也不会发生了!”惠人说着,已然泪流满面。
舒安夏放在大腿上的小手轻轻攥起,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半响,舒安夏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
惠人一怔,满脸的受伤之色,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舒安夏,水眸中的雾气越积越多。
舒安夏别过脸,不再说话。
惠人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默默地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舒安夏蹙眉看着她落寞的身影,不是她不相信她,而是感情的事儿,谁也不敢打包票,她不是对顾瑞辰没信心,而是她不想再给珍视她的顾瑞辰找麻烦,对于她和顾瑞辰之间,她绝对不能冒险。
时间转眼又过去了几日,眼看着近年关了,宫里忽然下了一道旨意,邀请二品官员以上官家太太、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们共同赏梅。
这日一大早,老太太便起身准备好了进宫的马车、软垫和一些互换的礼品,带着倪姨娘、三太太、舒冬烟和舒安夏一同进了宫。
在车里之时,舒安夏总是隐隐有种不安,她总觉得今日倪姨娘身上的熏香过于刺鼻了,但是哪里有问题,她还说不上。
就这样,她们一行到了皇宫之时,其他人已经来得七七八八了,“梅园”的大门因为还未开,所以太太小姐们,只能等在“梅园”门口,将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跟着舒安夏并排走着的舒冬烟轻轻扯了一下舒安夏的袖子,为难地看了看人群的方向。
舒安夏怔了一下,顺着舒冬烟的视线望过去,只见礼部尚书的夫人站在一群夫人的中间,口沫横飞地说着什么。
舒安夏目光沉了沉,拍了拍她的手背,虽然礼部尚书的陈夫人又官僚又势力,但是陈大人还不错,再加上二夫人之前给舒冬烟准备的一百多抬嫁妆,只要舒冬烟恪守礼节,孝敬公婆,应该日子不难过。
想到这里,舒安夏扯起一个好看的笑容,拉着舒冬烟就往人群中走。*。
越走近,陈夫人的声音就越清晰。
“这挑媳妇啊,不单要挑‘贤’,还要挑‘才’,否则你看这皇家盛宴的时候,带都带不出来。”陈夫人说完,掩嘴嗤嗤笑了起来,看着面前那位只身一人前来的夫人,尽是鄙夷之色。
这时,旁边的一个穿着紫色毛球领的夫人冷哼了一声,“说得真是有礼,谁不知道你陈夫人定了一个舒府的‘才女’,等会可要让她露两手,让我们这些开开眼界!”
舒冬烟一听这话,本就冰冷的手狠狠地抖了一下,双脚出于本能地站住。
舒安夏也跟着蹙起了眉,这些侯伯夫人到一起,不是攀比这个就是攀比那个,从来都是一副虚伪的嘴脸。
陈夫人一听另一位夫人这么说,赶忙扬了扬脖子,顺着那位夫人的话,“当然,我陈府挑的媳妇,当然不能差了!”
这时,另一个夫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是啊,听说还是个庶女呢!”
此话一出,周围的几个夫人纷纷不说话了,有的向陈夫人投来鄙夷的目光,有的投来同情的目光。
陈夫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暗暗咬着下唇。
舒冬烟暗暗咬着下唇,头压得更低了,舒安夏刚要抓住她的手往陈夫人那边走,这时,一直在前面走的三太太忽然回过头,一把扯起舒冬烟的另一只手,“冬烟,别怕,有三婶子在!”说完,三太太拉着她,大步向着陈夫人一侧走了过去。
舒安夏眼看着舒冬烟拉着她的手慢慢放开,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没有说话。
“呦呦,这不是兵部右侍郎的陆夫人吗?好久不见怎么一点也没变?听说你家老爷又纳了几个小妾,陆大人可真是年轻力壮呢!”三太太扬声说完,旁边几个贵太太相互望了一眼,想笑又不好笑,被叫做陆夫人的贵妇,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不善地大量了一圈三太太,鄙夷地开口,“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新妇,这么没有规矩?”
陆夫人话音刚落,旁边穿着绿色袄子的贵妇就推了推她,小声道,“是户部尚书舒大人新娶的媳妇。”这个贵妇说话很小心,可以避开了“填房”二字,却也没用“夫人”,毕竟三太太还未受封,而且这个“填房”身份还有些尴尬。
陆夫人一听是舒正易的媳妇,脸色登时变了变,舒正易好歹也是个从一品官员,而且户部是要职,比礼部尚书陈大人可厉害的多。只要他做出点功绩,他这个媳妇就想当然的拿了个“一品诰命”,他们家老爷虽然在兵部,可是比舒正易低了一个半级,一想到这里,陆夫人赶忙又用尊重和审视的目光重新在三太太身上走了一遍,扯起一个还算自然的笑容,“原来是舒夫人,失敬失敬。”
三太太也是个察言观色的高手,眼看着陆夫人脸上的表情一波三折,她也大致明白了这么短短的瞬间,她心里打什么小九九,索性彼此都给个台阶下,“陆夫人客气,您刚刚所说,陈大人家娶的那个庶女,正是我们舒府的五小姐,舒冬烟。我知道各位夫人都是出身高贵,但是我们冬烟,可跟一般的庶女不同,冬烟从小就是在舒府的当家主母二夫人身边长大的,无论礼节还是才情,一点都不比嫡出小姐差,不信等会皇后娘娘来了,一出题,你们便知。”
三太太这话一说完,跟在老太太身后的倪姨娘脸色煞白,舒安夏眯起眼,目光中迸发出幽冷的光华。三太太故意强调已死的二夫人的正妻之位,不但打击了倪姨娘也贬低了她的嫡女身份,再加上,她说舒冬烟一点都不比嫡女差,前后两句话单说也许不会让人有联想,但是连在一起说,矛头直指向她。
果不其然,三太太话音一落,以陈夫人为首的几个贵妇,诧异、探究和复杂的目光立即不约而同地向她袭来。
舒安夏没有说话,目光沉了半分,这个三太太真是够厉害,使用一招一箭双雕,她先是帮舒冬烟出头,然后话里话外都是讽刺倪姨娘,倪姨娘本身性子软,怯懦,如果她们不还击,只能让这些贵妇们更加瞧不起倪姨娘。如果她反击了,虽然一时半会保全了倪姨娘,却让她和舒冬烟之间产生了嫌隙。
心里评估之后,舒安夏从容地走到倪姨娘面前,拉起倪姨娘的手,她的脸上挂着一抹大大的笑容,“我听说宁安伯府的庶女各个才华横溢呢,府内的诗画比赛,每次都是嫡小姐落得最后一名,这嫡女总活在庶女的光环一下,也难怪三婶子会有这种感叹,姨娘,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少,夏儿带你去加件衣服!”舒安夏水眸眨眨,投给倪姨娘一个放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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