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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嫡女(小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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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这几日碧云忙的不亦乐乎,原来是园子里来了“贵客”,如果早知道是他,她是不是该……
舒安夏没有注意到惠人的异常,直接拉过她,便笑着开口,“没事,别管他,你去养你的商,让碧云和春梅来伺候就行。”
“碧云出府买东西去了,春梅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一直恍恍惚惚的,一脸愁容,而且奴婢也歇息一阵子了,这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能来伺候六姑娘了。”
舒安夏一脸的不赞成,但是也没多说什么,注意力却放到了“春梅神情恍惚”这句话上了。舒安夏浅蹙眉,心想着等顾瑞辰一走,便要去找春梅谈谈。
忽然,舒安夏又想起一个事儿,“最近怎么府里都说‘夏园’要添人?”
“奴婢也听其他园子的下人都说起来了,谢管家最近在积极地给六姑娘选人呢,一直养病的二夫人,对这件事儿也上了心,六姑娘还是小心为妙!”惠人撇撇嘴,脸上闪过一抹担忧。
舒安夏舔了下唇,秋夕盛宴之后,舒浔易对二夫人态度有了很大改变,连续三晚都留宿“琴瑟园”,下人们都在传二夫人重新得了侯爷宠爱,但是舒安夏知道,舒浔易态度的热络,绝对是源于,长公主对二夫人的态度。
舒浔易对于自己之前早早选了皇后一派,并且拂了长公主面子一事,十分后悔,如今有了二夫人这个媒介,他定然要好好利用。
只不过,到底跟皇后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二夫人,又跟长公主有什么秘密吗?
舒安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惠人福了福身,便告退了,临走前,出于本能地还是偷瞄了一眼顾瑞辰。
顾瑞辰感受到了那抹不该出现的视线,俊脸沉了三分。
顾瑞辰缓缓走到舒安夏身边,勾起手指,便在舒安夏俏鼻上刮了一下,“丫头,别想了,再皱眉就要成老太婆了!”
舒安夏被他吓了一跳,嗔怒地瞪他一眼,回到棋盘前,两人继续对弈。而这回,舒安夏却改变了策略,每走一步、每落下一子,都水眸眨巴眨巴地看看顾瑞辰。
顾瑞辰起初还没察觉,继续若无其事地下棋,到了后面,发现了舒安夏的视线,他忽然如坐针毡。
终于这一盘对弈下来,顾瑞辰输得那个惨烈,看着那一叠满满的饺子,顾瑞辰真想自己当初为何学的是轻功,而不是地盾。
舒安夏在眼看着自己要获胜的时候,加大了赌注的砝码,待对弈一结束,舒安夏便立即要求执行起来,这个砝码便是——顾瑞辰必须一边做“俯卧撑”一边吃饺子,每吃一口还要说一句“我喜欢吃!”
顾瑞辰不解地听着“俯卧撑”这个新名词,一头雾水。舒安夏说了一下动作要领,顾瑞辰还真有模有样地学做了几个。
舒安夏端着盛饺子的碟子,让顾瑞辰做一个“俯卧撑”便喂他一个饺子,顾瑞辰闲太慢,由一个“俯卧撑”变成十个“俯卧撑”,而后来,直接改到了做一百个“俯卧撑”,吃一个饺子,更让舒安夏迥然的是,舒安夏后面让他加上的那句,“我喜欢吃!”直接就被顾瑞辰改为“我喜欢!”,顾瑞辰每说完一句,还要暧昧地看她一眼,仿佛要补上一个“你”字。原本想整整顾瑞辰的舒安夏,反而被他弄得脸红心跳,待全部饺子都吃完,顾瑞辰做了n+1个数不清的“俯卧撑”之后,他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让舒安夏彻底打消了下次再让他做“俯卧撑”的想法。看来,她下次要想想新招了。
转眼间便到了下午,饺子的作用下,顾瑞辰的午膳实在无福消受,就提前离开了,舒安夏本昏昏欲睡,却不想,谢管家派人来叫她去“琴瑟园”。
舒安夏简单地梳洗了一下,穿了件淡绿色的褙子,插了一支金步摇,便直接去了“琴瑟园”。到了“琴瑟园”,她才知道,侯府来了客人。
那是一个比较清瘦的妇人,穿着一身大红夹花袖袄,梳着一个堕马髻,插着三支金钗,整个髻的四周,都是纯金打造的金片子,显得异常耀眼。
舒安夏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从容幽雅地走到二夫人面前行了礼,然后又友好地朝妇人点了点头。
坐在一旁的二夫人也是表情淡淡的,神色不明,“夏儿,这是礼部尚书陈夫人。”
舒安夏又弯了弯嘴角,原来是位从一品夫人,比她高一级,于是,舒安夏屈膝福了福身。
陈夫人赶忙站起来,热络地看着舒安夏,“原来是‘禾颜郡主’,快免礼。”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下来,眼看着就要去拉舒安夏的小手。
舒安夏不留痕迹地一闪身,躲开来,陈夫人尴尬地动了动嘴角,“郡主愈发漂亮了。”
二夫人扬了扬眉,端起青花瓷碗,缀了一口,“看来陈夫人是极喜欢六丫头了。”
陈夫人顿了顿,灿笑着,“当然当然。”
二夫人唇瓣的笑意更大了,“等侯爷回来,我跟侯爷反应反应,怎么说,咱舒、陈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舒安夏一听,心一沉,水眸登时沉了下来,陈夫人一听二夫人的话,原本高兴的脸也怔住了,她是想来跟舒家结亲,可是绝对不是这个六小姐啊,她有多大的胆子,敢跟顾家抢媳妇?
想到这里,陈夫人赶忙陪笑,“舒府除了六小姐外,可还有适婚的嫡女?”
二夫人柳眉一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夫人,“陈夫人的意思,我们夏儿配不上令公子?”
陈夫人登时冷汗涔涔,“不,不是,郡主是好,只不过我那儿子实在不争气,现在才是个三品的中书令…。”陈夫人欲言又止。
二夫人冷笑了一声,“女人品阶再高,最终也是要嫁人,以男人为天,我倒是甚是喜欢陈公子呢!”
“是—是——”陈夫人赔笑着,虽然对于二夫人说的这句话十分欢喜,但是舒安夏这个媳妇她还真是不敢要,遂赶忙岔开话题,“怎么不见其他小姐?”
二夫人又喝了一口茶,“兴许在梳妆打扮,陈夫人就多跟我们六丫头聊聊。”
舒安夏眯起眼,二夫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要把她塞到陈家,而这个陈夫人,似乎只是想跟舒府结个亲家,而不太敢要她呢!只是,舒府早已今非昔比,为何陈夫人会主动跟舒府结交呢?
舔了舔唇,舒安夏淡淡向门外看了一眼,瞧这个样子,二夫人绝对没叫其他小姐,而是直接点她前来,如果舒浔易回来,有顾瑞辰这层顾忌,二夫人就那么肯定能把她弄出去?一想到顾瑞辰,舒安夏忽然灵光一闪,这个陈夫人,不就是秋夕盛宴上,那个故意巴结顾瑞辰的夫人吗?
想到这里,舒安夏动了动身子,露出一个潋滟的笑容,“陈夫人,我们舒府的五姑娘温柔贤惠,体贴可人,跟夏儿关系极好,陈夫人若不介意,可否一见?”
舒安夏把话已经说得很到位,如果如她所料,这个陈夫人是想借着舒府,跟顾瑞辰套近乎的话,那么她刚刚那句“跟夏儿关系极好”,就一定会起作用。
果不其然,舒安夏刚刚说完,陈夫人就赶忙说好,要见见。她来舒府提亲,可就是想跟这个六小姐搭上关系呢。
二夫人脸色一沉,“胡闹,舒冬烟那是庶女,如何能跟一个一品大员的嫡子相配?如果我们舒府厚着脸皮,毫无顾忌地将舒冬烟送过去,你让外面如何议论?如果舒冬烟也想进陈家,那么就跟个嫡女一起嫁过去。”
陈夫人一听是个庶女,登时也脸色一黑,但是二夫人说了“把嫡女庶女一起给她陈家”,还算是给足了她面子,遂赶忙陪笑,顺着话茬道,“那不知道哪位嫡女年龄和小儿匹配?”
“我们长房这边,只有三丫头和六丫头了。”二夫人掩着嘴,轻笑道。
舒安夏一愣,这才明白了二夫人的意图。
怪不得,以陈家的家世,和舒家目前的状况,嫁入陈家绝对算是个不错的姻缘,结果二夫人还“好心”地推给她,看来二夫人也早就看出陈夫人的意图,想借着她跟顾瑞辰拉关系,而二夫人恰巧就要利用这一点,来把舒若香推销出去!
这回想明白了,舒安夏又向门口望了一眼,以二夫人的风格,该会让舒若香来个闪亮登场吧。
果然,还未等舒安夏收回视线,舒若香就盛装款款地从门口走进来。
舒安夏眯起眼,打量她。
舒若香今日穿了一件明黄色刺绣双针褙子,梳着高髻,插了三支翡翠金边簪,额心吊着一条红色珠心链配了一条八宝鸡心坠,雅致贵气而不失端庄。
陈夫人看到舒若香,忽然眼前一亮,刚刚尴尬的神情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兴奋之色。
舒若香盈盈有礼地走到二夫人跟前行礼,又给陈夫人见礼,陈夫人越看越喜欢,直接过去,拉起舒若香的小手。
舒若香娇羞一笑,脸上浮出淡淡的红晕。
二夫人满意地看着陈夫人的反应,“这就是我们三丫头,正牌嫡女。”二夫人说着,扬眉挑衅地看了一眼舒安夏,舒安夏心里冷笑,原本以为二夫人打着她的歪主意,现在一看,是要拿她当跳板呢,只不过,二夫人以为她是吃素的吗?
想着,舒安夏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三姐姐,你怎么穿得这么少?最近天气转凉,你要是不小心着凉了,累得旧疾复发可如何是好?”
陈夫人一听,“旧疾复发”登时脸就沉了几分,握着舒若香的手赶忙松开,尴尬地笑笑,“三小姐有何旧疾?”
舒若香眼神一紧,原本红润的小脸,有些变色。不知如何作答,舒若香轻轻地咬了下唇,求救似地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蹙眉,刚要开口,便被舒安夏打断,“其实也没什么,陈太医就是说小时候留下的病症,有些宫寒,不过幸好救治的比较及时,没有导致不足之症。陈夫人不用担心。”
舒安夏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原本都满是喜色的陈夫人、舒若香和二夫人,登时都变了脸,尤其陈夫人,身体不自觉地又退后一步,拉大了她和舒若香的距离。
二夫人看着陈夫人的表情,眼睛一眯,冷地看着舒安夏,“六丫头,说什么胡话呢?”
舒安夏“惊诧”地捂着自己的嘴,赶忙道歉,“夏儿记错了,太医说的不是三姐姐。”舒安夏一边反驳自己说的话,一边小脸上涌上一抹委屈。
陈夫人一看舒安夏的表情,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这丫头第一次说的才是实情。
二夫人气得牙痒痒,舒安夏这种道歉,无异有“此地无银”的架势,反而会更加增加可信度,从而坐实舒若香的病情。
想到这里,二夫人脸沉着,嘴角却不得不灿笑,“陈夫人,别介意,她们姐妹从小玩到大,感情好,所以经常乱开玩笑。”二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警告舒安夏,不要乱说话。
陈夫人一听舒若香跟舒安夏感情好,难看的表情还稍稍有所缓和。
这时,舒安夏上前福了福身,“母亲、陈夫人你们先聊着,夏儿要去找五姐姐了。毕竟夏儿跟三姐姐平时鲜少走动,三姐姐的事儿,夏儿也不便多听,夏儿先告辞了!”舒安夏潋滟一笑,转身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留下身后脸色铁青的二夫人和满脸震惊的陈夫人!
073 替姐争婚
更新时间:2012…11…21 14:19:30 本章字数:13994
从“琴瑟园”出来,舒安夏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刚想回“夏园”,却碰见了一脸愁容的舒冬烟。
自从秋夕盛宴之后,她一直都没见着舒冬烟,但是看到她今日状态,虽然满脸愁容,却比之前精神了很多,晶亮的眸子中仿佛多了份希望。
“六妹妹——”舒冬烟看到她,眼底闪过一抹兴奋,几步便到了她身前,热络地握住舒安夏的手。
舒安夏莞尔一笑,回握住舒冬烟,然后从上到下重新看了她一遍。舒冬烟今日穿的很简单,一件淡灰色的夹被袄子带圆领,一个简单的高髻,上面别了几片花瓣,虽然简单清丽,但是绝对不像是要来“议亲”的架势。
“六妹妹,里面——”舒冬烟盯着舒安夏,咬了下唇,还不知如何开口,舒安夏大致知道了舒冬烟的来意,顿了顿,“里面礼部尚书的陈夫人在帮她家二公子挑妻子,看二夫人的态度,可能会是三姐姐舒若香。不过这谁能说得准呢!”舒安夏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如果陈家娶了舒若香,却搭不上顾家,不知道舒若香这个嫡女的的身份是否还有利用价值呢?至于说再嫁过去个庶女,那只不过是二夫人要引出舒若香的一个推脱之词,她又何必当真。
等舒安夏说完,舒冬烟攥着她双手的小手更紧了,她脸上的愁容也愈发明显。
舒安夏这才察觉到舒冬烟的不对劲儿。
轻轻蹙起眉,舒安夏的心里闪过一抹诧异,“五姐姐怎么了?”
想起自己庶女的身份,舒冬烟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苦之色,摇了摇头。
舒冬烟性格上的怯懦和软弱,是与生俱来的,再加上庶女的身份和生母的早亡,让她的自卑和软弱愈演愈烈。但是她今日能有勇气来这里,定然有个非来不可的理由。
想到这里,舒安夏握紧了舒冬烟的手,“五姐姐,你应该相信我!如果你都不让妹妹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妹妹想帮忙都使不上力啊!”舒安夏定睛看着她,眼底满是真诚。
舒冬烟一听舒安夏如是说,登时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舒安夏蹙眉拍着她的后背,等着她发泄。
过了一会儿,舒冬烟又抽泣了几声,转过头,正视舒安夏,“六妹妹,我知道你好,但是,姐姐改变不了的,是庶女的身份。”舒冬烟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可怜兮兮的这里顿了一下,继续,“他说见我一见倾心、只想娶我一个人,但是我的身份,又如何配得上他?”
舒冬烟说到这里,舒安夏才终于明白了舒冬烟的问题。
舒安夏回头望了一眼,又舔了下唇,试探性地开口,“你说的‘他’,可是陈家二公子?”
舒冬烟的秀眉紧紧地蹙着,听到提起陈子琪,秀眉才有些舒展。仔细回望舒安夏这张真挚的脸,舒冬烟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
舒安夏婉转一笑,再难处理的疑难杂症,找到了症结的根源,也就好办了,既然舒冬烟因为陈公子重新有了生活的希望,她当然要想办法帮她实现愿望才好。
想到这里,舒安夏拍了拍舒冬烟的手,“五姐姐,就算为了陈公子,你努力一次,可好?”
舒冬烟水眸撑大,不可思议地看着舒安夏。
舒安夏含笑,眼底满是精光。
“石园”内,六婶子李氏无比的郁闷,老爷自从有了红川之后,只到过她房子两次,而这两次,她刚刚说了几句红川的坏话,老爷就不高兴了,一次直接起身走人,另一个还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现在整个“石园”中的小厮和女婢,没有一个拿她当回事的!
都是那个红川,都是那个二夫人,李氏几乎每天都要问候一遍这两个人的祖宗十八代,当她听到二夫人被抄家之时,她可是乐翻了天,恨不得放几桶烟花庆祝庆祝,后来她去“琴瑟园”本想奚落二夫人,结果去被赶了出来,人都没见到。
那个卑鄙的二夫人还借着红川的嘴,去老爷那里告状,害得她被禁足。更让她极度懊恼的是,自从秋夕盛宴回来,侯爷却毫无原则地恢复了对二夫人的宠爱,这让原本因为二夫人失宠而觉得十分得意的李氏,犹如从天堂跌到地狱。一想到这里,李氏就气得牙痒痒。
这时,石园门外走过去三个丫鬟,嘻嘻笑笑的,李氏看着她们的笑容,就觉得刺眼。她“腾”地一下从竹椅上坐起来,气冲冲地就往外走。
这时,门外的几个丫鬟仿佛没注意到脸色不善的李氏,自顾自地八卦着。
“听说礼部尚书的夫人今天来了舒府呢!”一丫鬟煞有介事地说道。
“是啊,听说是来‘议亲’。”抱着水盆的丫鬟附和。
身边的翠绿色衣衫的丫鬟一脸诧异,“现在的舒府已是今非昔比了,这个陈夫人还愿意跟舒府结亲,真是——”
翠绿色衣衫的丫鬟还没等说完,就被旁边抱着水盆的丫鬟打断,“嘘,你不要命啦,还敢说这话,要是传到二夫人耳朵里,非把你打上几十板子,卖给人牙子。”
“切,二夫人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仗着侯爷的怜悯,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翠绿色衣衫的丫鬟愤愤道。
原本气势汹汹的李氏,想找几个人当出气筒,而当她听到这个丫鬟对二夫人不屑地讽刺这时,李氏忽然觉得这个丫鬟的面孔是那么的可爱。原本氤氲的怒气,一下子就被清散了许多。
李氏撇了撇嘴,没有出声,而是选择继续听。
抱着水盆的丫鬟无奈地叹了叹气,“你呀,就是急性子,这话在我们面前说说就算了,可别到其他丫鬟那里说,二夫人虽然地位差了很多,但是她可是各方努力呢,你们没看今日迎接陈夫人这架势,二夫人绝对是要攀上礼部尚书这门高枝!”
翠绿色衣衫的丫鬟一脸不解,“不对啊,二夫人不是叫了六姑娘嘛?就算六姑娘嫁给陈家了,二夫人也不见得有好处!”
抱着水盆的丫鬟扬扬眉,一脸的高深莫测,“你这就不懂了吧,二夫人是借着六姑娘陪衬三姑娘,原本六姑娘不小心说漏了嘴,泄露了三姑娘有”不足之症“,二夫人好说歹说,用一百多抬嫁妆给陈夫人糊弄住了。这陈夫人啊,是不知道三姑娘的以前的事儿,要是知道啊,就算再多一倍的嫁妆,也不敢要三姑娘啊!”
翠绿色衣衫的丫鬟,双眼一亮,满脸的八卦架势,“什么事,什么事儿?”
抱着水盆的丫鬟左右看了看,刻意压低声音,却也能让周边听得清,“三姑娘啊,晚上偷偷会男人!官场上的人,谁敢娶这样的媳妇?那以后的仕途,就别想要了!”
一直在身后偷听的李氏,一听到这句话,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她没有仔细判断真假,也没有去想,这样一番话,是不是能在一个丫鬟口中说出,而整个大脑,都被浓浓的兴奋感充斥着。李氏紧紧地握着拳,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扩大,心里腹诽,“二夫人,这可不怪我,你自己女儿不检点,连老天爷都不帮你!”想到这里,李氏忽然像打了鸡血一般,匆匆地回了“石园”。
看着慌忙从小径上消失的李氏,树丛中,走出两个人,一个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的舒安夏,另一个便是满脸震惊的舒冬烟。
“参见六姑娘!”
“参见五姑娘!”
三个丫鬟异口同声,舒冬烟有些不解地看向舒安夏。
舒安夏眨眨眼,从怀中掏出了三锭银子,分别递到她们手中,“你们三姐妹演得非常好,这些银子你们好好利用,回到家乡后,也够开个小型店铺了。”
“是、是,谢谢六姑娘。”那个抱着水盆的丫头,低着头连声感谢,其他两个丫头也一起跟着行礼,不一会儿,三个丫头就消失在小径间。
舒冬烟脸上的不解更大了,带着疑惑,试探性地开口,“六妹妹这是——”
舒安夏莞尔,“我们给李氏演戏,李氏给二夫人演戏,但是我们和李氏的目的是一样的,就足够了!”
舒冬烟越听头越大,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便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三姐姐真的跟男人——”舒冬烟欲言又止,“有染”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舒安夏撇撇嘴,“在我们这种大宅门中,黑和白早就没有了自身的标准,即使你再善良,也要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所以不能同情屡次害你之人,更不能姑息!”
听了舒安夏的话,舒冬烟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半响,不再说话。
==
转眼间到了晚膳时间,陈夫人告辞几次,却都被二夫人强留下来用晚膳,陈夫人无奈,但也想继续看看舒府情况,便也就客气客气留了下来。舒若香陪着陈夫人下棋谈诗,已经折腾了一下午,虽然脸上用了厚厚的胭脂遮瑕,但是身体的倦意已经无法掩盖。
舒冬烟赶忙给二夫人投去求救的目光。
除去舒安夏的拆台,二夫人觉得陈夫人对舒若香的印象还不错,她还有个重头戏要出场呢,当然不能让舒若香这么早退场,所以二夫人狠狠地剜了一眼舒若香,让她再忍忍。
舒若香见二夫人这个态度,无奈之下,一咬牙,继续硬着头皮赔笑,“陈夫人真不愧礼部陈大人的一品夫人,若香下了这么久的棋,第一次输呢,若香心服口服。”
陈夫人一听,原本就和善的脸上,笑容更大了,这个小丫头一边下棋,还一边还兼顾着让她赢,定然棋艺不错,这回舒若香一说,就更肯定了她的想法,怪不得呢,原来舒若香下棋没输过。想想自己在陈家,总是被叫“臭棋篓子”,如果这个三小姐嫁过去,可以代替她搓搓其他人的锐气,未尝不是好事。
想到这里,陈夫人拉起舒若香的手,看向二夫人,“这侯府出来的嫡女就是不一样,知书达理,还懂得人情世故,好,甚好!”陈夫人的话,说白了就是你既懂得为妻为媳之道,还懂得拍马屁,甚好甚好。
舒若香听着夸她,脸上浮起娇羞的笑容,而这时候的二夫人见火候已到,响指一打,便叫着传晚膳。
传晚膳的丫鬟还没走,通报的丫鬟便出来了。
“二夫人,六姑娘和五姑娘来了,说想跟陈夫人一起用膳。”
陈夫人一听六姑娘来了,高兴的不得了,放下棋子,还没等着二夫人拒绝,便不见外地开口,“太好了,原本我还想着过几日早时间专门拜访六姑娘呢。”
二夫人见陈夫人如是说,也不好拒绝,但却更不想让舒安夏进来,一时间,二夫人脸上满是挣扎之色,想想这阵子,只要有舒安夏出现的地方,准没好事儿!现在又多了个舒冬烟,难道舒安夏真把之前她说嫡庶女一起嫁的话当真了?还是她故意弄了这么一出想看她的笑话?
二夫人想着想着,已经不自觉地要紧了牙。
这下可把通报的丫鬟为难的要死,陈夫人已经开口了,她如果不去叫六姑娘,可就是拂了客人的面子,这陈夫人又是二夫人的贵客,得罪了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可是另一层面,夫人虽然开口了,二夫人却迟迟不表态,舒府内谁不知道二夫人和六姑娘不和啊,可是陈夫人是府外之人,当然不知道。所以,此时此刻,主母不开口,她更是不可能贸贸然把六姑娘和五姑娘请进来。
陈夫人看着脸上一波三折的通报丫鬟,登时心里犯了嘀咕,二夫人刚刚使劲解释,说舒安夏的性子皮,就喜欢开玩笑。而现在看来,这二夫人跟六小姐的关系,似乎没有二夫人自己说的那么好呢!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时,舒安夏已经扯着舒冬烟的小手快步走进来。那个通报丫鬟一看,登时傻了眼。
舒安夏投给她一记安心的眼神,便拉着舒冬烟,给二夫人和陈夫人行礼。
二夫人一看不请自来的两个人,登时脸黑了一半。
“夏儿,怎么这么没规矩,丫鬟还没通报,就自己进来了,这不是让别人笑话我们舒府没规矩吗?”二夫人脸色一沉,俨然一副严母形象。
舒安夏翘起唇瓣,一脸委屈,“夏儿觉得陈夫人也不是外人,就拉着五妹妹一起来了!”
陈夫人一听舒安夏说她“不是外人”,登时心里乐开了花,“六姑娘说的是,说的是!”陈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落在舒安夏用手紧紧扯着的小姐身上。
她穿了一件桑蚕丝针刺的粉红暗底双面绣的袄子,外面套个双层八宝鸡心夹褙。虽然挽了一个简单的高髻,但是高髻四周,都是上等工艺的金树叶,大大小小有几十片,分布在高髻的四周。高髻后,插着一根翡翠玉金钗,高贵却不失端庄。
陈夫人见到她,立即有了眼前一亮的感觉。
二夫人斜瞄了一眼陈夫人,见到陈夫人看着舒冬烟的表情,气得直磨牙,随着陈夫人的视线,二夫人睨到舒冬烟的打扮之时,心里极其疑惑,舒冬烟这个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那满脑子的金片子,到底从何而来?
“这位小姐是——?”陈夫人终究还是问出了口,带着淡淡的笑意。
二夫人刚要告诉陈夫人,这就是之前她说的庶女,然而,还未等二夫人开口,舒安夏便抢先道,“是跟夏儿最好的五姐姐,端庄大方,贤惠有持,是爹爹和祖母的心头肉呢!”
舒安夏煞有介事地说着,还不忘朝陈夫人眨眨眼。陈夫人这才想起来舒安夏下午的时候提过这个跟她关系最亲密的五姐姐,还甚得老太太和侯爷的喜爱,只不过二夫人也说了她只是个庶女。“
一时间,陈夫人的脸上出现难色。
舒安夏佯装没看见,拉着舒冬烟走到已经显出病容的舒若香身边,”三姐姐在下棋啊?正好夏儿也手痒呢,不知三姐姐能不能陪夏儿来一盘?“
舒若香手一抖,手中原本握着的白子一滑,掉到棋盘上,舒若香扯起一抹抱歉的笑容,”真是抱歉,这棋散掉了,而且母亲已经传膳了,六妹妹咱们改日再切磋吧!“
舒安夏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一抹委屈的表情,嘟着嘴,”三姐姐不是嫌弃夏儿棋艺差吧?刚才在门口,夏儿可是听见陈夫人夸三姐姐的棋艺呢,夏儿不依嘛,一定要跟三姐姐下一盘!“
舒安夏立即发挥做妹妹的优势,扯着舒若香的手便摇了起来。
舒若香本就累得有些晕眩,被舒安夏这么一摇,头更加难受,胃里登时像翻腾一般。
陈夫人见舒若香推辞,有些不满,想想舒若香说得”她下棋没输过“,陈夫人便赶忙打圆场,”三小姐简单地陪六小姐玩玩吧,难得了六小姐的一片真心!“
陈夫人用了”玩玩“,全然没把舒安夏的棋艺放在眼里,真是个头脑简单的妇人。听了舒若香的话,她还真以为舒若香无敌呢。
舒若香一听陈夫人也如是说,便不再好推辞,她一直都知道舒安夏的棋艺很臭,所以,即使舒安夏开口,她也没把舒安夏放在眼里。
既然舒安夏执意选她,她只好毫不客气地把她杀到片甲不留咯。
想到这里,舒若香扯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六妹妹输了,可不能哭鼻子!“
”那三姐姐输了,可不能装病装晕哦!“舒安夏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句话刚落下,舒若香一口气没提上来,猛地咳嗽起来。
二夫人的嘴角狠狠地抽搐,这个舒安夏又过来捣什么乱?这话不明摆着舒若香”爱装“,人品不行么?
陈夫人听到舒安夏这个话,微微蹙眉,带着探究地看了一眼舒若香。
舒若香此时终于咳嗽完,整张脸憋得通红,眼里带着水气和怒气。
舒安夏佯装没看见,继续捡着棋盘上的棋子,最后终于收住最后一颗子之时,舒安夏眨巴眨巴自己水灵灵的大眼睛,”三姐姐要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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