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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明珠娇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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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进入御花园,行过三跪九叩之后,桓婉婉不待父亲说话,便抢先开了口。她知道父亲惧怕凌宗训,也知道凌宗训极得皇帝宠信,所以自己一定要先开口,给他们把大帽子扣死了,后面才好进言。
  这样想着,她一声娇叱,伏地痛哭起来。
  “请太后、皇上为婉婉做主啊!楚明珠心肠歹毒,因嫉恨家姐昨日宴会上出言不逊,为求报复,将家姐绑至郊外,毁去容貌,打折双腿,扔进了毒蛇洞窟里!纣王虿盆之刑复见今日,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此女蛇蝎心肠堪比妲己,若放任不管,俨然又是一祸国妖姬!”


第37章 求婚
  “皇上,事实并非如此。毒蛇、绿矾油都是桓青青准备的; 她将我劫持到郊外; 企图行凶杀人。若非靖阳侯路过; 死的就是我了。”明珠沉声自辩。
  皇帝和太后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两个贵族女子; 竟然卷入如此残酷血腥的死亡案件中; 而且各执一词。特别是太后; 心里非常不快。这两个女子一度是她心目中的太子妃人选,尤其是楚明珠; 她欣赏有加。然而不管真相如何,她的名声已是受损; 看来这姑娘不适合做太子妃了。
  “父皇; 有靖阳侯作证,儿臣相信武宁郡主的清白。桓家凭空捏造事实; 栽赃郡主; 实在居心险恶。”贺延修站出来; 义愤填膺地道。
  “宗训; 此话当真?”皇帝询问道。
  “回皇上,事实的确如武宁郡主所言。”凌宗训站出来,目光沉稳; 不疾不徐地道:“臣路过时; 正撞见桓家一壮仆对郡主无礼,臣出于义愤,将其杀死。至于桓青青; 也是臣出手,打折了她腿上的筋骨。她立即扑倒在地,臣又以石子伤其手,致使她手腕脱力,将绿矾油打翻,洒在脸上。至于落入蛇窟,以臣所想,多半是她眼睛烧伤,在地上翻滚时不慎跌落所致。”
  “竟然是你,你……”桓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桓婉婉更是连眼中都烧起火来,“如此心狠手辣对待一个弱女子,靖阳侯真的一点也不内疚吗?”
  凌宗训冷笑,“这句话应该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令姐。”
  太后素喜吃斋念佛,陡然听闻如此残忍之事,不免心头大骇,连连叹息道,“作孽、作孽啊!”
  皇上虽也是有所不忍,内心却是站在凌宗训这一边的。“母后,不是宗训作孽,这分明是桓家的闺女作孽啊!您想,那么多毒蛇肯定不是一时片刻便找得来的,况且挖坑也需要时间,这只能说明她是早有预谋。那绿矾油也是歹毒之物,她是既要毁去明珠的容颜,又要毁了她的清白,最后还不容她留得性命。这毒计委实太残忍,最后落得这种结果,也只能说……”
  皇帝原本想说“恶有恶报”,然而话未出口,突然想到,自己身为一国之君,也不能太偏帮着凌宗训了,桓山也是他御口亲封的穆阳侯,既然已经死了一个女儿,付出了代价,便也没必要恶语相向了。
  于是他长叹一声,道:“桓山,靖阳侯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臣听清楚了。”桓山攥紧拳头,内心挣扎不已。虽然理智上明白,大丫头落得如此下场,一怪她刁蛮任性,无法无天,二怪自己,对女儿疏于管教;然而情感上,他作为父亲却是怎样也无法接受女儿临死时的惨状。他又想起了小女儿对自己的劝告。
  “爹,您要为咱们桓家的名誉想一想,为女儿的终身幸福想一想!姐姐抬回来时的那副惨状,阖府上下都知道。为了给她治蛇毒,咱们已经连夜把全城的大夫都找来了,却一点作用都没有。现在外面肯定都传遍了,什么桓大小姐毁容变成了丑八怪,桓大小姐被百十来条毒蛇咬得七窍流血;桓大小姐腿上的筋骨被人打折了……这名声好听吗?你让外头怎么看咱们家?那些市井小民还不知要编排出怎样恶毒的流言蜚语。这样下去,连女儿都没法嫁人了,哪个清白人家的儿郎会看得上桓青青的妹妹?他们定然以为咱们家教不好,我跟姐姐是一路货色。爹,为今之计,就是把锅都扣给楚明珠,一口咬死是她害死了姐姐,这样咱们家摇身一变就成了受害人了,只要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尽可能往大了闹,咱们就能获得大众的同情,女儿的名声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桓婉婉信誓旦旦地道。
  “这……这样行吗?”桓山心有不忍,楚明珠毕竟是他的老上司楚钧良的女儿,况且这颠倒黑白的事,做起来实在于心有愧。
  “有什么不行的?”窦氏帮腔道,“你怎么知道这就不是事实?青青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当时的情况咱们都无从得知。青青临走前,口中一个劲地念叨着楚明珠,无一句多余废话,焉知不是叮嘱咱们为她报仇?咱们青青是调皮了一点,但是太出格的事却也不会做。以前她不也干过用毒蛇威胁下人的事情吗?可哪次真的把下人给咬伤了?依我看,一定是青青把这个楚明珠骗出去耍弄,想吓吓她,不要跟五皇子来往;谁知却被楚明珠使了毒计,反客为主,把她给套进去了。姓楚的不知青青为人,下手没轻没重,当真害死了青青。咱们要是不为青青报仇,还当什么爹娘?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再说,一个女儿已经没了,就剩了婉婉在身边,就算为了婉婉,咱们也得拼了老命把这个脸挣回来啊!难道还真能看着她嫁不出去?”
  …… ……
  于是桓山就这样被妻女半是架弄、半是哄骗地绑上了贼船,现在当着皇帝的面,他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是靖阳侯出的手,他一定不会这样公然表示不满。办法迟早要想,只不过可以暗中规划啊!这样扯到台面上来,把自己置于他的对立面,皇上是万万不会偏帮自己的呀!桓山越想越挣扎。
  “皇上,臣有一议,可以解决此事。”凌宗训建言道。
  “说。”
  “桓青青的死与武宁郡主无关,她身上的伤都是臣一手造成的。穆阳侯口口声声说一命抵一命,既然如此,那么这条命也应该由臣来抵还才是。”凌宗训沉声道。
  “宗训你……”皇上不由自主地从御座上站起来,眼中带着斥责,“朕说此事与你无关,便是与你无关。穆阳侯,你可服气?”
  皇帝一时心急,完全忘记了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打定主意要在两个大臣之间保持中立,至少是表面上的中立。
  “臣……”桓山双膝跪地,哪还敢说半个不字。
  “皇上!”凌宗训半跪在地上,沉声道:“臣能料想,穆阳侯心中定然不服。没关系,既然他想为女报仇,臣愿意与他光明正大地比一场。臣若赢了,就证明穆阳侯没能力为女报仇,此事作罢;臣若输了,甘愿为桓青青抵命,桓家大仇得报,自然不得再骚扰武宁郡主。”
  桓婉婉看着凌宗训坚定的表情,心里恨不得撕了楚明珠。她到底有什么魔力,竟能让凌宗训这样的男人如此舍命维护?她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定要出一出胸中这口恶气!
  “何必呢?”皇上摇头叹息。
  桓山也是犹犹豫豫,不敢答应。
  “桓侯若是不愿意,那更省事了,直接就此作罢,以后提都不要提。不是我没给你复仇的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凌宗训冷冷地道。
  “你欺人太甚!”桓山深感自己受到了藐视,一时间血气上涌:“比就比,我桓山也是行伍出身,战场上摸爬滚打闯过来的,还能怕你不成?”
  “好,那便请了。”
  眼见着双方都答应下来,皇帝一时无从劝起,便也准了二人所请。他心中暗忖,凌宗训绝无失败的道理。
  明珠趁人不注意,低声在凌宗训耳边道:“你这是何苦?”
  “这种人,你不给他个发泄的机会,他便不会善罢甘休。”凌宗训低声道。
  “可是……”
  “不用担心。”
  说完,凌宗训便离开了明珠,大步向前走去。众人让开了一个场地,凌宗训和桓山分别从侍卫身上接过一柄宝剑,定定地立在场中,双双对峙。
  “靖阳侯,请了。”
  “请。”
  凌宗训话音刚落,桓山便举剑袭来。他身材壮硕,孔武有力。素以精妙、灵巧见长的宝剑,在他的手中竟仿佛有钢刀一般的威力,招招式式有如泰山压顶,带着刚猛十足的劲道。他体态虽壮,步法却是灵活,身形忽动忽西,宝剑指南打北,着实让在场之人看花了眼。
  凌宗训却出人意料地只避不攻,步步退后。楚明珠虽然对他的功夫有着绝对的自信,然而毕竟事关他的安危,万一有一丁点差池,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她虽不懂武功,却也看出桓山没安什么好心,似乎想借着这场比试,直接将凌宗训毙于剑下。
  想到此,心中更是忐忑,不由得双手交握,紧紧按住脖间那块玉佩,似乎唯有如此才能释放一点心里的紧张。
  “不用担心,宗训是以退为进。”贺延修在她耳畔低语。
  明珠胡乱地点了点头,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
  除了明珠、太后、窦氏这几个完全不懂武功的人外,在场诸人,但凡稍有些武功底子的人都看得出,桓山势头虽猛,却是强弩之末,凌宗训虽步步退后,却是游刃有余。只怕是他有心戏耍对方,否则想要桓山落败,只需一两招而已。
  桓婉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明白,皇上有回护凌宗训之意,而凌宗训一心向着楚明珠,也就是说,如果交给皇上裁夺的话,楚明珠定然没事。如果自己想让对方付出代价,就必须借助这场比试,想办法帮助爹爹赢了才成。到那时,皇上一定不会让凌宗训自尽,多半也不会让楚明珠受委屈,但他一定要给自家一个说法,哪怕只是让楚明珠受到一点小小的惩罚也好,只要自己出去大肆宣扬一番,不怕外间不会知道,是楚明珠这个恶毒女人害死了自己姐姐。
  想到此处,桓婉婉立刻明白了自己应该做什么。她偷偷环视了一圈,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便悄悄从衣袖中掏出一小块碎银,待父亲又一次进攻、凌宗训再次退后的时候,她手指轻轻一弹,出其不意地将碎银弹了出去。
  碎银不偏不倚打在了凌宗训的左膝上,凌宗训身形向左偏坠,桓山的宝剑便刺入他的左臂,然而几乎与此同时,凌宗训右手使出一个奇诡的剑招,迅捷如电。
  桓山还沉浸在伤了靖阳侯的狂喜之下,对这突如其来、角度刁钻的剑招想都没想过。锋利的剑尖从左及右,沿着他的嘴,划开他的脸。他只觉得脸上一痛,立即丢下宝剑,哎呦地叫了起来,鲜血顺着面颊流淌在地上。
  众人皆惊,连皇上都从御座上站了起来。
  只见一道狭长弯曲的剑伤从左至右跨过他的嘴角,仿佛要将他的嘴撕裂一般,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流,极是惊悚。
  风吹过御苑里的花,几朵花瓣悠然地落在地上。
  桓山似乎突然醒悟过来,朝着皇帝跪下,捂着嘴角,俯身磕头,怎也不肯抬起来。
  凌宗训剑未收鞘,身形纹丝未动。
  “说谎的代价,就是撕烂这张嘴。”他的声音冰冷,仿佛腊月里的寒霜。
  众人不免尽皆胆寒。
  桓婉婉想哭,却突然不敢哭出来了,她怕这一声啼哭会引起凌宗训的注意,再招来什么祸患。她和窦氏相互依靠着,双双红了眼,向皇帝跪下,不住地磕头。
  “都起来,起来吧。”皇上有些头痛,“既然靖阳侯赢了,那么按照约定,桓青青身亡一事就此作罢。”
  “皇上!”窦氏和桓婉婉齐声痛哭。
  “臣无异议。”桓山沉声道。他的声音在妻女的痛哭中显得格外冷静。
  皇上一怔,勉强笑了笑,“既然穆阳侯也无异议,那便就此决定了。靖阳侯勇冠三军,邺国上下,谁人不知?输给他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不过一次小小的比武罢了,桓卿家不必放在心上。”
  “愿赌服输,臣不敢不服。”桓山缓缓地道。
  “不愧是让骠勇善战的西卫人也闻风丧胆的人物。”太后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连连赞许道,“皇帝得此悍将,实乃我邺国之福。”
  “皇上!”凌宗训忽地将宝剑插入地上,单膝跪地,朗声道:“出征之前,皇上曾允诺臣,若是此番大捷,必有重赏。臣奔袭千里,鏖战一月,斩首敌军十万,俘虏十四万,生擒敌国豫成王世子,可算大捷否?”
  “算,当然算!这是开国以来,对西卫取得的最大胜利!”皇帝开怀大笑,道:“宗训好本领,彰显我大邺雄风!朕甚是欣慰。”
  “臣斗胆,请皇上兑现承诺。”
  “宗训想要何奖赏?”皇上笑道。昨日他一直和大臣商议封赏事宜,心中已经打好主意,要给凌宗训晋封王爵。
  “臣不需要加官进爵,也不求金银财帛,只想恳请皇上做主赐婚。臣,凌宗训,愿娶武宁郡主楚明珠为妻,还请皇上恩准。”凌宗训抬头,目光坚定执着。


第38章 婚期
  凌宗训的话斩钉截铁,不带半分犹豫。
  皇帝大喜。他原本就打算趁着京城贵女云集的机会; 给凌宗训挑一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女做配; 没想到这番意思还没表露出来; 他便已经有了中意的姑娘。想想这孩子今年已是二十三了,若非常年征战在外; 早就该娶妻生子了。至于武宁郡主楚明珠; 皇帝每次看她都能想起秦婉来。那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 明珠这孩子想必也继承了母亲的良好品格,这两人若能凑成一对; 皇帝是乐见其成的。
  “母后,您意下如何?”皇帝看向太后; 笑道。
  太后虽然已经打消了让明珠做太子妃的念头; 可她依然记得昨日宴会上,贺延修对明珠殷勤眷顾的态度。她瞥了一眼贺延修; 只见他低着头; 看不清面部表情; 全身僵直地站在地上; 动也不动。太后心疼这个孙子,可她也看得出,皇帝对这门亲事颇为满意; 于是她想了想; 笑道:“强扭的瓜不甜,不如问问明珠是什么意思?她若愿意,咱们就做一回月老; 也是一桩佳话。”
  “还是母后想得周全。”皇帝笑着看向明珠,“你倒是说说,愿不愿意嫁给宗训?”
  万万没想到,皇帝竟然征询自己的意见。明珠的脸已经红透了,白皙的皮肤上,映着两片娇红的飞霞,愈加显得美艳不可方物。她也不敢抬头,只是讷讷地道:“我、我……”
  “她愿意!”凌宗训抢道,“靖北王已将郡主许给了臣,郡主也是愿意的。只是臣的父母俱已不在,所以才斗胆请皇上开金口,为臣做主。”
  太后和皇帝对视一眼,双双笑了起来。就算明珠不说话,她的神态也足以说明一切。
  “好,好。”皇帝拈须笑道,“朕便替你做这个主,将武宁郡主许你为妻。婚期嘛,就定在十月初十好了,十全十美,圆满无瑕。朕还会下旨,让靖北王速速进京,参加你们的婚礼。婚礼一切事宜均交给宫廷内务局打理,一切费用由内库支调,你二人只管做好准备,做对新人便是了。”
  凌宗训大喜过望,没想到皇帝不但赐了婚,直接连日子都选好了,实在是太了解自己的心意。十月初十,便是太后大寿之后的一个月,日期已是迫在眉睫。他心头狂喜,抬头,一眼瞥见明珠还站在原地发愣,便伸手去拉她一起跪下,明珠这才反应过来,和他一同叩头谢恩。
  “快起来,起来。”皇帝笑道,“宗训,你若苛待了明珠,朕第一个不答应。”
  “臣不敢,只求郡主不要苛待了臣,别心情不好就往臣的脸上扇巴掌,臣便心满意足了。”凌宗训所愿得遂,说话便戏谑起来,丝毫不介意别人会不会认为他“惧内”。
  明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得好像自己是个泼妇似的,御前回话,也不知道给自己留几分颜面。
  皇帝和太后被他的话逗得笑了起来。
  “没想到,威风八面的靖阳侯终于有了克星,再不是从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小子了,好事,好事啊!”皇帝笑道。
  “这样才好,凡事多让着夫人一点。”太后笑了笑,语重心长地道:“万一有了矛盾,让夫人打两下,骂两声,出出气,有什么打紧?无关什么颜面不颜面,反而是你这个做丈夫的有气量,这样才能把日子过好。记住没?”
  “是,宗训谨遵太后教诲。”凌宗训笑着,默默记下了这番话。太后金口玉言,足以堵得上外人的嘴了。自己可是奉旨宠妻,真有人笑话他“惧内”——比如贺延修这个口没遮拦的臭小子,到时候就直接拿太后的话甩他脸上,好好给他上上课。
  “太后,皇上……”默默低着头,羞红了脸的明珠终按捺不住,略带埋怨地道:“这……这不是还没成亲吗?扯得太远了吧……”
  她的声音轻柔绵软,显然是克服了心中羞怯,鼓起勇气说出口的。太后和皇帝不免莞尔。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太后笑着站起身,“坐了这半晌,本宫也累了,回宫小憩一会。皇帝,你也该放他俩回去了吧?婚期将近,要忙的事还多着呢!”
  “母后说的是,那便散了吧。”皇帝起身,伴在太后身边,“摆驾延寿宫。”
  “摆驾延寿宫。”内侍尖着嗓子,喊道。
  宦官宫女紧紧随侍在太后和皇帝身旁,一众人等跪在地上,直待两宫走远,才缓缓起身。
  凌宗训伸手去扶明珠,明珠“啪”的一下打落他的手,朝他耳边低声愤愤地道:“回去再跟你算账。”
  说完,也不理凌宗训,扭头便走了。凌宗训哪敢有片刻的迟疑,立即追了上去,缠在明珠身边,解释不停。
  贺延修望着两人的背影,摇头苦笑,半晌才迈出步伐,跟在两人身后出宫去了。
  桓山一家已经被冷落许久,待贺延修走后,才从地上爬起来。
  “爹爹。”桓婉婉去扶父亲,掏出手帕,心疼地为他擦拭嘴角未干的血渍。
  “老爷……”窦氏嘤嘤悲鸣,十分伤心。
  “不碍事。”桓山深吸一口气,心中犹自悔恨不已。
  “走,咱们回家去,这笔账,早晚要讨回来!”桓婉婉咬牙切齿地道。
  “咄!”桓山斥责了一声,道:“别乱说话!回家去!”
  “是。”
  桓婉婉低垂着头,默默跟在了父母身后。想起凌宗训不日便要迎娶楚明珠过门,她心里的恨意简直要掀翻了天。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为他不惜放下了侯门贵女的架子,满京城追着他跑,像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他,像女奴一样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可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那个楚明珠有什么好?脾气不好,长得不好,娇弱得仿佛风吹一吹就要倒,还敢给他脸色看,还扇过他巴掌,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被他放在心尖上?果然男人都是贱骨头!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姐姐枉死的仇,一定要报!抢我男人的仇,一定要报!伤我爹爹,毁我全家幸福的仇,一定要报!楚明珠,咱们走着瞧!
  ***
  贺延修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宫门口的。彼时阳光正盛,凌宗训和楚明珠正站在马车前等他。
  “你也太慢了吧?”凌宗训上前,拍着他的肩。
  贺延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还不是给你们多留些相处的空间?我若来得太快,岂不是耽误你们交流感情?”
  “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眼色了?”凌宗训笑道。
  “不敢不敢。”
  “少废话,快上马吧。我陪明珠坐车,你自己骑马。”凌宗训笑道。
  “不了,你们二位自便,我还有些别的事情待办,先行告辞。”贺延修推辞道。
  “什么事这么急?”明珠笑道,“不如先去我家吃点东西。”
  “多谢多谢,只是在下真的有事。”贺延修笑道。
  “那就随他好了。”凌宗训看向明珠,笑道。
  明珠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扭头上了马车。
  凌宗训苦笑着看了看贺延修,“看见没,脾气大着呢!以后可有我的苦日子过了。”
  贺延修也露出一丝苦笑,心里着实羡慕凌宗训这种“苦日子”。
  双方告辞,贺延修打马朝西街酒肆而去,凌宗训一头钻进了马车里,车夫扬鞭,马车起行。
  “怎么,生气了?”凌宗训厚着脸皮,坐到明珠身侧,轻轻搂着她的香肩。
  “骗子!”明珠推开了他,怒气冲冲地道,“还说什么让人家心甘情愿地嫁给你,嘴上也甘愿。我可是还没点头呢,你就急吼吼地去求皇上赐婚了?你耍赖!”
  “可是我等不了了。”凌宗训嬉笑着抱紧了她,任她反抗也不松手。
  刚才比剑的时候,他便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朝堂上的关系错综复杂,明珠不过一介弱女子,不了解人心险恶,父亲虽然是个王爷,可毕竟不问朝政,手中无权,有些势利小人,不把她放在眼里,简直再正常不过了。像桓家这样的,说不定不止一家,自己想要好好保护她,一劳永逸的方法莫过于把她娶进门,以自己的声望、权力,以及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谁敢小觑她靖阳侯夫人?正好借着这次边疆大捷,去求赐婚,底气也足。
  况且,他是真的等不了了,迫不及待地想把明珠娶回家。如此姿容绝色的小娇娘,他也怕别的男人觊觎。虽然他有自信,别人争不过他——包括太子,包括三皇子,但总归是一件麻烦的事。自己的珍宝,只想私藏起来,不愿任何人看到她光彩照人一面。
  “你竟然还说什么,我爹同意把我嫁给你。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骗子!”明珠在他的手心上狠狠打了三下,气鼓鼓地道。
  凌宗训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蛊惑,“我去跟王爷说,你猜他会不会同意?”
  “你……你走开。”明珠的脸又红了。
  “我不走,再过两个月便成婚了,总要习惯的,对不对?”凌宗训抓着她手,笑道。
  明珠看着他的脸,怎么也想象不出成亲是个什么样子。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呢,突然就要嫁做人妇,心里总觉得别别扭扭。
  “你看啊。”凌宗训伸出左臂,衣袖被划开一道口子,清晰可见手臂上有一道血痕,血渍干涸不久。
  “都是桓山那个老匹夫干的好事。人家都受伤了,你还那么凶?你心里过意得去?”凌宗训皱着眉,声音低弱。
  明珠默默掏出手绢,系在他的手臂上,“谁叫你不小心的?”
  说话间,语气已是温柔了许多。
  “他怎么有本事伤得了我?不知是哪个小贼,用暗器偷袭,我的左膝中了一下,才扰乱了步伐。”
  “那你怎么不跟皇上说,请皇上为你做主?”明珠声音一扬,显然动了气。
  “光顾着求皇上赐婚了,忘记了这茬。后来光顾着高兴去了,也忘了这茬。你要是不打我,我还想不起来自己是个伤员呢。你快对我好一点。”凌宗训笑嘻嘻地黏上去。
  “你是不是傻?有人害你都能不记得?这下可好,事情过去了,也没法查证了。”明珠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凌宗训嘿嘿一笑。早就猜到,自己若是贸然求婚,她过后一定会使性子。幸亏自己机智,借着暗器的机会,及时撞上了桓山的剑锋,区区小伤不算什么,能换来明珠的心疼,顺便转移一下她的视线,目的就达成了。
  “你笑什么?笑得那么不怀好意。”明珠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坐得离他远了点。
  凌宗训立即贴上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柔声笑道:“我在想,咱们回去以后该吃点什么?毕竟从昨晚开始就没进过饮食了,回了府又碰上桓家来找茬,紧接着便进了宫。在下倒是无所谓,就怕饿坏了咱们小郡主。”
  “我不饿,看见你就气饱了。”明珠想挣脱他的怀抱,却屡屡失败。
  “古人云秀色可餐,莫非在下这张脸,也英俊到了让郡主可餐的程度?”凌宗训笑道。
  “你……厚颜无耻!”明珠气道。
  凌宗训一时情动,俯身,一口吻在她嘟起的小嘴上。明珠立即退缩,奈何腰间的手臂纠缠太紧,她脱不开,便只好缩起身子,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将头死死地埋在他的胸前,说什么也不抬起来。
  凌宗训吻不到她的唇,便一口含住她的耳垂,湿热的舌滑进她的耳内。
  “讨厌死了!”明珠用力推他。
  他却如山一样岿然不动,顺着她的右耳,吻向她的右脸,又滑向她细腻白皙的脖颈处。
  “啪”,明珠伸手打了他的脸,“厚颜无耻登徒子!”
  凌宗训放开她,嘻嘻一笑,“只差两个月,你便是我的妻子了,亲一亲有什么不可以?”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明珠瞪着他。
  “那我便等成婚。”凌宗训低首,轻轻吻了吻她的秀发。
  “成婚也不可以,你已经惹怒了本姑娘。”明珠气哼哼地道。
  “都是为夫不好。”凌宗训哈哈一笑,道:“为夫赔礼道歉,还不成吗?”
  “为你的什么夫?还没成婚呢!再说,你这叫道歉吗?一点诚意都没有。”明珠不满意。
  “那好,为了表示诚意,为夫,啊不,在下给娘子做些好吃的,怎么样?娘子不是最爱美食吗?”凌宗训笑道。
  “你会做饭?”明珠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一时竟然忽略了“娘子”这个称呼。
  “为夫什么不会?行军在外,也是需要开火做饭的好吗?”凌宗训笑着解释。
  “你不是将军吗?做饭这种事,有小兵的呀!”明珠好奇地问。
  “士兵会的,我都会。”凌宗训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就是从底层的士兵,一步一步升上来的。当然,我会做的东西比较简单,跟王府的厨子可比不了,不过比起郡主,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废话。”明珠红了脸,“人家哪做过饭?从来都是吃现成的。”
  “那好,以后我做给你吃。”凌宗训笑道。
  “我倒是真想尝尝靖阳侯的手艺。”明珠笑道。
  说笑间,马车已经停在了靖北王府门前,凌宗训不免感慨,这一路距离太短,没说几句话的功夫便到了。
  他掀开帘子,先跳下车,明珠晚一步出来,本想扶着他的肩膀跳下车,谁知他猿臂一伸,直接搂着她的纤腰,抱她下来。
  守门的下人已经走了过来,明珠脸红得像个柿子,也不管他们讶异的目光,匆匆迈进了大门。她早已想到,就凭凌宗训的“阴险为人”,定会将皇帝赐婚一事告知小卉,小卉那么“聪明”,定会替他大肆宣扬,不过片刻就会弄得阖府皆知。想起来就难为情。明珠脚不沾地,直奔自己房间躲起来,谁知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凌宗训便跟了进来,野蛮地破门而入,一把拉住她的手,一直拉到了厨房。
  “你干嘛?”明珠没好气地道。
  “厨房李婶说,今晚包饺子,我已经吩咐她,不必带咱俩的份儿。来,我教你包饺子,咱俩自己包,自己吃。好不好?”凌宗训心情格外好,便产生了一丝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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