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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威武-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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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怀北唇角渐渐上扬,视线落在姜薇那个方向。
他竟然快当父亲了。
心里寻思该怎么把这女人唬弄回皇宫,至于怎么解释她肚子凭空出现的孩子,日后再说。
就算要他命也好,只要她愿意把这孩子生下来。
他一想到和她会有个孩子,他这心就无比充实。
过了半响,他又道:“跟朕回皇城。”
停顿了一两秒,解释道:“你不要想多了,朕不过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才救你这条狗命。”
“你放心,等朕的人抓住了他,朕自会放你离去。”说完心里微微收紧,头一次如此忐忑。
毕竟这女人要是不愿意去,他也不敢动手。
姜薇沉默了一会,才道:“谢了。”
帝怀北脸上的笑意都快咧到耳后了,但不带一丝起伏的“嗯”了一声。
“站在原地别动。”
他朝有附近走了一圈,这洞似乎有些大,不像是狩猎之人的挖的洞。
突然他停下脚步,凝神聆听,细微的流水声。
他敲了敲墙壁,“咚咚!”的声音,这墙壁竟然是空的,手中暗中蓄力,一掌拍在墙壁上,墙壁却纹丝不动。
他蹙了蹙眉头,虽说他受了伤,但不至于连一堵墙也打不开,除非这里面有机关。
姜薇这时走了过来,敲了敲墙面也察觉到不对劲,手指拂过周围,最后停留在明显凸出来的地方,轻轻往下按,墙竟然打开了。
强烈的白光,让两人同时闭了一下眼睛,等适应后在睁开了眼睛。
姜薇目光无意触及到帝怀北的腰上的剑上,以及后背沁出来的血迹,她忍不住蹙了蹙眉头,“你受伤了。”
刚才她便闻到一股血腥味,只是没想到他伤得如此重。
“这点小伤,还要不了朕的命。”帝怀北低头看了一眼,满不在乎道。
随后抬步走了进去,姜薇抬步跟了进去。
身后的墙缓缓落下了,两人同时转头看了一眼,又收回了视线,似乎都很自信这鬼地方锁不住两人。
姜薇目光扫过这条悠长的隧道,两旁每相隔一米便有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一颗夜明珠价值千金,这是什么地方,如此奢侈。
“紧跟在朕的身后,若是怕,朕的袖子借你一用。”帝怀北停下脚步,挺直着胸膛,似乎在告诉她,就算他受伤了也能护她周全。
姜薇瞧着他嘴唇苍白,许是失血过多造成,迟疑了半响,低头解开腰带,面无表情替他把腰上的剑伤给包扎起来。
好在是穿的短打,衣裳也不会散开。
随后也没去看帝怀北,径直走了。
帝怀北低头看了一眼,心像似被什么填满了一般,轻笑了一声,大步跟了上去。
两人顺着这条隧道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见到一处宽敞的地方。
四处堆满了古物,类似于瓷瓶、青铜鼎、灵玉之类的东西,但看成分这些,恐怕有好几百年了。
这是古墓!
帝怀北眉头紧紧蹙在一起,这些东西都是皇家专用,难不成是皇家陵墓。
可是不对,帝家世袭千年,从没皇位更替过,而且皇家陵墓在灵城。
目光移到水潭中心的双人水晶冰棺,“在这等着,若是有什么不对劲,你便顺着刚才的路出去。”说完,脚尖轻点,几个越身,便落在了中间。
下一秒,目光触及冰棺之中的两人,饶是他这种临危不惧的人,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实在太过于诡异了。
见状,姜薇也凌空跃了过来,寻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冰棺,顿时面色大变。
第二百八十一章六百年前
冰棺之中是一男一女,尸体保存完好,男俊女俏。
若说个准确的样子,便是这两人的模样跟她和帝怀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差分毫。
有一瞬间她以为棺材之中躺着的就是她和帝怀北。
一丝诡异同时从两人心中冒了出来。
帝怀北瞧着就这一会,姜薇的眉毛和嘴唇积了一层冰霜,思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一言未发,大手直接揽上了她的腰,离开了潭中。
许是姜薇还沉浸在诡异的事情上,只冷冷看了帝怀北一眼,便又开始沉思。
两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姜薇目光扫过周围,最后落在棺材下面的字上——姜薇与帝怀北之墓。
连名字都一摸一样,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帝怀北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眉头皱得更紧,轻道了一声,“太诡异了。”随后继续扫过周围最后又将视线落在棺材之上。
他轻越了过去,剑掐进棺材缝中,轻轻上抬,水晶棺盖便挪开了一些。
他伸手拿起中间的盒子,又将棺材盖盖上了,紧接着回到了姜薇的旁边。
以防有诈,他将盒子放在地上,示意姜薇退后了几步,用剑将锁斩开,并没有什么暗器之类的东西。
里面只有一本泛黄的书籍——北薇记,右下角写着康平帝著。
帝怀北捡起翻阅,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康平帝?
康平帝是几百年前大陆的一位皇帝,似乎当时被称为盛世明君。
这本书是全是记载康平帝与巫族圣女之间的生活点滴。
那这里就应该是康平帝和巫族圣女之墓
只是为何大陆皇帝的墓为何会建在帝国,又为什么会叫帝怀北、姜薇?
还有,为什么这两人模样跟他们一模一样。
实在太过于巧合,他忍不住想这是否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局,可这局的目的又是什么?
姜薇比帝怀北要多了解一些康平帝,突然想到什么,目光下意识从书上移到帝怀北的脸上。
康平帝是麒麟一脉,一脉单传,而最后一脉是算是萧清南和楚君南。
可为什么帝怀北的相貌和名字都与康平帝无二,若说两人没些关联,怎么也说不通。
难不成帝怀北才是真正的麒麟一脉?
不对,萧清南是麒麟一脉,这事绝对不会错。
那帝怀北究竟是何人?
她又是谁?
越想头越疼,仿佛进了一个死胡同里,姜薇揉了揉眉心。
突然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帝怀北和姜薇两人刚察觉不对劲便晚了,头开始昏昏沉沉,看彼此也有了好几个重影。
帝怀北心里暗道不好,手握着的剑割了大腿一下,瞬间清醒了一些,连忙伸手拦住已经开始往后倒的姜薇。
刚接住那股昏迷感又席卷而来,似乎要将人湮灭。
晕下的那一刻他将姜薇紧紧的护在怀里,然后才倒在了地上。
……
时光倒流,画面回到六百年前。
帝国,越城,广元十一年农历九月九日,天降异色,七彩祥云,百鸟争鸣。
皇宫内,惠宁宫。
“生了,皇后娘娘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梳着双丫鬟的宫女打开房门,面带喜色对着那抹明黄色的身影道。
话才刚落,那抹明黄色的身影便快速的进了屋子,无视哭的稀里哗啦的男婴,径直走到床边。
看着面色苍白虚弱的女子,帝允轩止不住的心疼,伸手握住她的手,“舒雅,你还好吗?以后我们再也不生了。”声音似乎带着一起哭腔。
他今日听着楚舒雅的痛呼声,当真是急坏了,他想进房间陪她,可她却将他赶出来了。
以前知道她怀了身子有多欣喜,如今就有多自责,他要是早知道生孩子这么痛苦,当初就该把这孩子流掉。
楚舒雅虚弱的扯出一抹笑容,颇有些无奈的样子。
随后抬起眸子看向嬷嬷手中哇哇大哭的孩子,心里有股充实感,“允轩,我没事,你将孩子抱给我看。”
帝允轩转身示意旁边的嬷嬷将孩子递过来,嬷嬷递给孩子轻轻的递给他,原本放声大哭的孩子此刻不哭了。
他看着小小一团孩子,大概跟他两个巴掌大,似乎他稍微用些力气便能将他捏成肉酱。
嬷嬷想起什么事,笑道:“皇上,皇子他背后有胎记,是麒麟图案,恰好今日天降祥兆,指不定皇子是文曲星下凡,日后定能带领帝国走向辉煌。”
闻言,帝允轩眉心微微拧了拧,伸手打开襁褓,果然有麒麟胎记,这是个什么东西?
他和楚舒雅两人身上都没胎记,他并不是怀疑楚舒雅而是心头有些不安。
天降祥兆倒是不假,但至于是文曲星转世这种说法还是太过于荒缪。
不过他帝允轩的儿子,别说文曲星转世,就连天帝转世也是可以的。
楚舒雅半睁着眸子,细细打量了孩子,过了几秒,抬眸对上帝允轩的眸子,眼里爬上一丝复杂,但很快便掩藏了。
她伸手轻轻触碰了孩子的脸颊,“这孩子可真丑。”话里听起像似嫌弃,但语气的宠溺十分明显。
她这么一说,帝允轩的注意力便被转移了,仔细打量了孩子一眼,全身皱巴,跟个小老头似的,死丑死丑。
半响后他,一本正经道:“好像是有些丑,不过是我帝允轩的儿子,娶个美貌无双的媳妇应该是不难。”
……
广元十五年,玉安王府
帝允轩沉着脸一脚踹开了房门,一看便看见不远处薄纱帷幔之中,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大步走进,目光触及那女子的容貌,他的心瞬间凉透了,随即心里掀起了滔天的怒意,“楚舒雅,你信不信朕杀了你!”
那女子瞧见他,明显面呈慌乱,“允轩,你怎么来了……”
说着将暴露肩头的的衣裳往上拉了一些,“允轩,你听我解释……”
帝允清瞧见她肩头上的青紫,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冷冽道:“你要朕怎么听你解释,怪不得,这些日子朕去你宫中,你总是推三阻四,身体不好,原来……”
说着自嘲一笑,“原来朕的头上带了绿帽子。”
当初日日缠他的是她,如今不要他的亦是她。
“皇兄,我和舒雅是真心相爱,还请皇兄成全。”
帝允准慌乱之后,披了一件衣裳,撩开帷幔下床,随即“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又重复了一遍,“还望皇兄成全。”
第二百八十二章唯独她不行
眨眼间,帝允轩掐住了他的脖子,眼眶一片猩红,一字一顿道:“你真是朕的好皇弟,你要皇位朕毫不犹豫便让给你,可是唯独她不行。”
“朕的女人你也敢碰,你好大的胆子!”说着手突然加大力气。
帝允准脸色渐渐铁青,楚舒雅连忙抓住帝允轩的大手,哭得泣不成声,“允轩,求你放过他,我求求你了,有什么冲着我来。”
她一遍又一遍的磕头,额头上都冒出了血迹,帝允轩冷呵了一声,这就是他捧在手心的宝。
他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跪在他的面前替别的男人求情,他到底算个什么?
他恨,恨不得此刻杀了两人,消了心头这口恶气。
可是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对楚舒雅下手,他做不到……
“滚!给朕滚出帝国,永世不要踏进帝国,否则朕一定会杀了你们。”
说着将帝允准掷在地上,随后转身大步离去,高大的背影透露出悲凉、萧瑟之感。
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屋内的女子泪如雨下,她赌赢了,他放她走了。
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皇嫂,皇兄日后得知真相,一定会更难过。”
帝允准看着她的眸子闪过一丝心疼,伸手将她扶起来。
“我不会让他知道,只是连累你了。”
帝允准摇了摇头,心里回了一句:舒雅,我愿意。
……
与此同年,大楚国,农历七月八日,楚国有了史上第一位女皇楚舒雅,年号安和。
……
广元二十年,帝国越城,皇宫。
“帝允轩,今日我无论如何也要带走怀北。”
一名穿着黑色劲装的女子执剑站在皇城的大门,剑尖滴落着血迹,身下躺着伤残的士兵。
与她相隔不远的男子,一双湛蓝色眸底划过一丝思念和悲凉,但很快消失不见,他嗤笑了一声,“楚舒雅,朕的儿子凭什么让你带走。”
舒雅,你若是愿意待在朕的身边,过往不究,怀北依旧是你的孩子。
“那我只好拼死一试了。”
楚舒雅一说完,便抬剑朝他刺了过,谁知他不躲不避。
她面色猛的一变,但却没有停下剑,剑刺进他的胸膛三分,她面上的血色褪尽,停下了剑。
“朕死了,你就可以带走他了。”帝允轩仿佛没感觉到痛意,直直的盯着她。
反正几年前他就已经不想活了……
“不。”
楚舒雅死死握住剑柄,摇了摇头,将剑收了回来,下一秒却将剑尖对准自己的胸膛,“今日若是我带不走怀北,我便死在你面前。”
见他准备上前,她毫不犹豫的往自己胸口刺了几分,鲜血顺着剑尖滑落,“允轩,你知道我从不开玩笑。”
帝允轩面色阴沉,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青筋暴起,一字一句道:“你不过就是仗着朕舍不得伤你。”
随后苦笑了一声,“的确,朕不舍得伤你,怀北就给你了,你要的东西,朕都给你,哪怕是朕的命。”
“也许是朕前世欠了你,这辈子朕都还给你,下辈子朕不想再遇见你了,楚舒雅。”
楚舒雅,下辈子朕还要遇见你,将你囚于朕的身边,哪也不许去。
……
帝国,广元二十一年,同年,大楚国,安和六年。
檀香木床之上躺着一名面容苍白虚弱的老妇人。
她如同枯槁的手抓着面前掉眼泪的十岁的男孩的手,费力的摆起笑容,“怀北,别哭,日后母皇不再了,你要保护好自己,朝政已经帮你处理得差不多了。”
“母皇对不起你,还有你父皇,若不是母皇野心大,想要一统天下,才害了你和你父皇。”
她是楚国的嫡公主,也是父皇唯一的孩子,因为父皇后宫只有母后一人,地位自是十分尊贵。
从小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甚至可以说是无忧无虑,长大后才渐渐知道,她的安好,是父皇替她负重前行。
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朝中动乱,父皇的权利已经被左相架空。
再过没多久她便被父皇强制性的送去了帝国,走时还给了她一封密信。
正是关于麒麟血脉一事,麒麟本无脉,但古书记载阴师阴脉与阳师阳脉结合,便可结麒麟脉,麒麟脉必统天下。
她母后是阴师的后人,而她正是几百年不遇的阴师阴脉,帝允轩正是阳师阳脉。
她才明白这些年父皇母后对她的好有一半便源自于阴师阴脉,可她又能如何,她肩负着她楚家的希望。
后来暗卫传来消息,父皇母后的头颅悬挂在京城的城门之上,她哭了好几个白天黑夜,也是那时她的眼睛换上了眼睛,一哭便会眼疼。
再后来她想方设法进了帝国的皇宫,一步步靠近帝允轩,最后帝允轩疼她如命,她亦爱他如骨。
可是她时间不多了,生下帝怀北之后,她的身子日渐虚弱。
在帝怀北三岁时,太医说她生产导致身子亏空,活不过五年。
她知道并不是因为生产导致身子亏空,而是麒麟脉的缘故。
之后便有了那出捉奸的戏码,只有这样帝允轩就不会知道她当初想方设法靠近他是有有其他目的,更不会知道再过不了多久她便不再这个世上了。
而他也会忘了她,重新寻个贤良淑德的官小姐共度余生,膝下儿女成群。
说来她也算幸运,还多活了两年,正好替帝怀北扫平了障碍。
“母皇,我去求求父皇,父皇本事大,他一定有办法救你。”帝怀北哭道。
“没用了,母皇已经油尽灯枯了。”
许是说太多话,费了不少力气,她停顿了一两秒又道:“再过几日,巫族圣女便会来宫中帮衬你,直到你成年之后,才会离开。”
“怀北,以后除了你父皇,巫族圣女便是你最信任…的……人……。”
后面几个字隔了好半天才说完,她握着帝怀北的手又紧了一些,“怀北,若…是……你……父……皇……问……我……去……了……何……处……,你……便……说……我……同……人……归……隐……山……”林。
还没说完话,她便缓缓合上了眸子。
帝允轩,下辈子我还想遇见你,想好好的爱你一次。
第二百八十三章回忆——祸妃
距离楚舒雅毙已有三月有余,大楚,安和六年,深冬。
大雪连下七日,整个皇宫白雪皑皑,唯独那圣薇宫满院红梅,给寒冬添上了一笔浓墨的色彩。
但对于帝怀北而言,此刻圣薇宫窗前提笔作画的女子是他寒冬唯一的温暖。
记忆回到三个月以前,他正守着母皇的尸体,整个人一片灰暗。
那时候的她一袭粉色齐腰裙,似乎踏风而来,来到了他的身边,空气中飘着红梅的淡淡香气。
她轻轻唤了一声,“怀北。”随后手搭上了他的头,“想哭便哭出来,我在这里陪你。”
明明从未见过面,她的语气却十分亲切,似乎让帝怀北感觉到一丝亮光,他并不是一人,还有她。
……
旁边的公公见他身上积了一层薄雪娇,小声提醒道:“皇上,进去吧。”
思绪渐渐拉拢,帝怀北回过神来,丢了一记冷眼给他,神情似乎透露出不悦。
窗前的女子似乎听见了声音,抬头往外看了一眼。
视线落在那抹和她差不多高的男子,面容还有许些稚嫩,不过那双眼睛少了孩子的纯澈。
她脸上带着温温柔柔的笑意,“怀北,你来了?”
“嗯。”
帝怀北拍了拍身上的雪迹,明黄色的衣裳已经沾上了少许湿意,他却不在意,直接大步进了屋子。
姜薇瞥见后,连忙放下笔,“梅儿,快去将火盆升起来。”
她不喜欢一屋子碳火的气息,总觉得破坏了寒冬独有的冷冽。
再加上她身子比寻常人要耐寒许多,便没有烧碳火。
随后她起身去拿了一条帕子,走到帝怀北的身边,抬手提他擦拭头上的雪。
帝怀北微微弯着身子,紧接着听见她柔声询问,“为何不让人打伞?”
帝怀北低下眸子,遮住眼底的异样,清冷的声音,“忘了。”
下一秒,女子转头看向他旁边的公公,面色一改温柔,声音带着严厉,“没有下次。”
旁边的公公心里莫名一寒,明明瞧着才十四五岁的女子,但每次对上她的眼神,总让人畏惧。
他立马跪在地上,规规矩矩道:“是,圣女。”
说完心里便有些委屈,明明今个他拿伞了,可皇上却让他丢了。
算了,这种缺德事,皇上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除了认命也只有认命,
“你别恼,淋些雪不碍事。”帝怀北瞥了公公一眼,示意他退下去。
公公走了,姜薇才作罢,再替他擦了一会头,见差不多了,便拉着他的手走到火盆处,“先烤着,我去给你泡杯热茶。”
帝怀北目光一直随着她身影的移动而移动,姜薇似有所感,转身对上他浅金色眸子,面色柔和,“怎么了?”
“你太瘦了。”帝怀北面色并无慌张,反而蹙眉道。
“我瞧着还好。”
姜薇端着热茶走了过来,坐在他的身边后,才将茶递给了他,“先端在手里暖暖手。”
帝怀北点了点头,握了一会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身上的凉意褪去了不少。
过了一阵,姜薇伸手捏了捏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有些暖意,她心里的担忧才消散了一些,问道:“最近可有习武?”
“圣女要和我比划?”
帝怀北目光落在手指上,眼神闪过一丝异样。
“也可。”
两人出了屋子,姜薇看着他的后背眼神一凝,直接伸手袭了上去。
帝怀北反应过来立马旁边躲开,然后直接伸手迎了上去。
将近半个小时,帝怀北隐隐落了下风,却一直咬牙坚持。
不过没过多久被姜薇一掌拍在地上,他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姜薇见状才收回了手,走过去将他扶起来,对上他明显不高兴的神色,轻笑了一声,“已经很不错了,再练几年肯定会比我高。”说着抬手抹掉他嘴角的血迹,眼神划过一丝心疼。
帝怀北神色还是有些郁闷,隔了几秒道:“我要吃你做的糯米鸡!”
……
安和十二年,深秋。
皇宫御花园一角,红黄色的枫叶洒落了一地,空中时不时飘落三三两两。
两道身影在御花园之中持剑对武,激起地上的枫叶飞舞,美如一副画。
男子俊美无双,身姿挺拔,而女子面容冷艳妖媚,身子纤细,原本她个子还算高,但在男子的面前相比而言就显得有些娇小玲珑。
这时,男子剑尖直指女子胸口,女子抬剑而挡,却不料剑承受不住那人的剑风,剑断成两半。
她面色没有丝毫的慌乱,随意的丢下断剑,笑意盈盈道:“我输了。”
男子也在这时停下了剑,刚将剑丢弃在旁边,女子便徒手朝他袭来。
男子一边躲避一边开口道:“薇儿,你竟然耍诈。”语气却带着宠溺。
“兵不厌诈。”姜薇眉眼弯弯,透露出小女子的气息。
两人待的日子越久,两人相处就越真实和轻松。
尽管耍诈,但没过几招姜薇被他一掌给击退了,这时,脚踩到石头一滑,身子往后倒了下去。
下一秒,便倒入男子坚实的胸膛,充刺着男性成熟的荷尔蒙气息,以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头顶响起男子的声音,“薇儿,你输了。”
话间,姜薇腰上的大手又微微收紧了一些,似乎有意而为之。
“嗯。”
她从他身上起来,盯着他的俊颜,想起了一件事,开口道:“今年你该选妃了,我也该回南云山了。”去年她本就该回了,但帝怀北去年身子受寒一直不好,她便推了一些日子,却没想一推便是一年。
闻言,帝怀北面色黑沉了许多,“薇儿,就这么快想离开我?”
“人终有一别,何况你也成年了,再同我待在一块,朝中大臣又该说我诱君和红颜祸水了。”
姜薇薇想起这事忍不住笑了两声,若不是最近听梅儿说起,她还真不知道这事。
这些大臣也够闲,乱八卦,她对帝怀北的感情,从来就只是把他当“儿子。”,想将他培养成贤君罢了。
也算完成了她与楚舒雅的交易。
“谁再嘴碎,朕扒了他们的皮。”
帝怀北眼神闪过一丝阴蛰,随后他盯着她的脸,犹豫了几分,才郑重的问道:“薇儿可想当祸妃?”
第二百八十四章回忆——死婴
闻言,姜薇一愣,对上他的眸子,“什么意思?”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帝怀北直截了当道:“我想娶你为后。”
他知道这层窗纸若是不捅破,她便会一直把他当“儿子。”
看着他眸子中不加掩饰的情愫,姜薇回想起了这些年来他身边没有一位女子,甚至除了上朝,他便一直待在她身边。
记得有一次她在睡梦中,唇角有股温热的感觉,睁开便对上帝怀北的脸,当时她也没多想,现在想来应该是他……
她并没有震惊,反而笑着看着他道:“明日我替你选几位官家小姐,成了亲之后你便不会这样。”
说着又低笑了一声,“这些年来我也忽略了这事,我……”
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嘴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盯着面前放大的俊脸,她沉寂的心突然跳得很快,似乎要挣脱了胸膛跳了出去,她下意识捂上了胸口。
帝怀北抬起头,抓上她的手,往他右胸探去,“感受到了吗?我想娶你为后并不是习惯,而是像这样的心悸。”
他的心脏与旁人不同,长在右胸膛,不过这事只有三个人知道,父皇,母皇,姜薇。
紧接着他又问道:“你有吗?”
“没有。”姜薇忽略掉心里的异样,面无表情。
帝怀北瞧着她微红的耳尖,邪魅一笑,“你说谎。”
他发现姜薇只要一说谎,耳尖就会发红,这是连姜薇自己也不知道。
就比如当年她偷吃糖果被他撞了个正着,许是她一直是大人的模样,便极力否认,可耳尖却泛红。
而他才知道她原来是喜欢吃糖,以后便有意无意让御膳房每日给圣薇宫送些糖果。
“你怎么知道?”
“那你这是承认你对我也有不一样的感觉?”
……
安和十二年,冬至,皇上大婚,普天同庆。
洞房花烛夜。
红衣男子盯着床上盖着红盖头的女子,眼里一片柔和,然后抬手让屋里的宫女嬷嬷全都退下去。
女子听着沉稳的脚步声朝她走来,没过几秒一双黑色的靴子映入眼帘,“你来了?”说着伸手想揭掉头上的红盖头。
“别动。”
帝怀北按住她的手,颇有些无奈,“让我来。”说着轻轻的掀开红盖头。
女子冷艳的容颜暴露在空气中,施了淡淡的胭脂水粉的她,比平时更妖艳了几分,担一句祸国殃民也不为过。
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妖妃还不快从了朕。”
“全凭你本事。”
姜薇媚眼如丝,泛着一丝水波,勾人十足。
帝怀北眼神染上了一丝情欲,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转身走到桌边,倒了两杯合欢酒,端着转身走向她,“薇儿,喝了这杯酒,你生死都只能是我帝怀北的女人。”
姜薇伸手接过,笑着道:“有我姜薇一日在,你后宫佳丽只有我一人。”
“朕愿意,亦心甘。”
帝怀北伸手绕过她的手,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接下来便是一室的旖旎。
……
安和十三年二月,圣薇宫。
檀香圆木桌,摆放着精致的膳食。
帝怀北如往常替姜薇舀了一碗鸡汤,放在她面前,嘱咐道:“你最近瘦了,多喝些鸡汤。”
姜薇瞧着鸡汤上面泛起的油渍,心里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下一秒,捂着嘴干呕起来。
那股不舒服越来越严重,她连忙跑出了屋子,跑到了梅花树下呕吐,却也没呕出什么,反而将她的眼泪给逼出来了。
帝怀北追了出来,见状,冷声道:“来人传太医。”走到她的旁边,轻轻顺了顺她的背,瞧见了她眼角的泪水,心疼道:“薇儿,怎么了?”
姜薇摇了摇头,安慰一笑,“没事。”
过了一刻钟,太医气喘吁吁而来。
姜薇此刻心里已经舒服了许多,便让太医回去,帝怀北可不依她,吩咐太医仔细替她把脉。
姜薇只好让太医把了脉,太医隔了很久才松开了手,“皇上,是喜脉,皇后娘娘有喜了。”
闻言,姜薇和帝怀北同时一愣,随即而来是铺天盖地的喜意。
帝怀北嘴角就咧到了耳根子,“今日整个皇宫无论品级大小,全部赏十两银子。”
等太医走后,他看着姜薇的肚子,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了,“我要当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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