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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娃出逃把娘给朕留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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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守将半天听得一团迷糊,直到最后一句才忙不迭的点头道
“到了到了!今早到的!”
“嗯,交代你的事去办吧,多的不用管,按本将说的做。”
守将噤声退下,面露犹疑,旺财见此善意提醒道
“小姐怎么说,你就怎么做,甭想太多,吃不了亏的。”
“哎!谢谢公公提醒!”说罢,那守将急忙离开去办穆四交代的事。
旺财站在原地,一脸愤然的瞪着那守将的背影,说他是公公?他哪里长得像公公了!
大军进入芜城后,穆四在临时搭建的军营中见到穆二,多年协战的默契让他们不需要多说什么,就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寒暄的话一句没有,二人上来就开始着手布局。
营帐内,篇幅巨大的江都平面图占了整整一方长桌,穆四立在桌前,素指轻点几处凸起的山丘,镇定自若道
“江都乃沿海城郡,三面环水,唯此一处通往内陆,我军若想夺回江都也必经此路,联军能一夕之间拿下江都,其中定有精通兵法的谋士,所谓居高视下,可胜之基。这条路上山峦众多,任何一个稍有些谋略的领将都不会放过这样有利的地形。
所以刚刚标注出来的几处山丘大家要格外注意,这几处山丘势高而陡峭,易守难攻,且皆位于中心路段,若是在此伏击,那我军必进退无路!但是这条路也不可不过,时至盛夏,午时的太阳最是毒辣,在坐的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士兵若在这种情况下,长时间隐于山林间会作何反应?”
见下方将领们一副疑惑的样子,穆四适时抛出一个问题,这也是为将者必须要注意的一项弊端,领将在做出任何决策的时候,都应该让下方的将士们明白你要做的是什么,这样配合起来才能更为默契,他们对你也才会更加信任。
穆四的问题抛出以后,下方一壮硕的黑甲大将直言道
“能怎么反应,脱衣服呗!”说罢,又惊觉现在的领将是女子,这话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又忙开口道
“俺没读过书,说话粗鄙,将军莫怪!”
穆四赞赏的看他一眼,接着道
“无妨,有什么便说什么,现在你们只管把我当成你们的统帅,无需多想。刚刚你说得很对,午时太阳毒辣,山林间热气不散更是容易让人感到气闷,在这种情况下士兵们定然会选择脱掉盔甲,更何况联军们皆是来自海岛,根本受不得这种热度,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趁他病要他命!事先我已命芜城守将挑选五千精兵,过会等到太阳升到最高空时,他们会携带大量火油,顺着这条隐蔽小路迂回到敌军身后,趁着天色再加上火油助燃,放上一把火,那时没有铠甲护身,他们定然自顾不暇,又哪里还有分身来伏击我军!”
穆四的手指在图上用红线标注的一处停下,众人不由叹服,这条隐蔽山路,他们中的有些江都本城人都不知道,看来之前还是轻视了皇后。
看着下方众将若有所悟的神情,穆四面上不动声色,继续说道
“过了这条路不算什么,真正的战役还在后面,江都是大罗的水上门户,所以当初建城时,四方城墙筑的极高,为的就是防御外敌,然而现在这却成了我们的难题,强攻几乎没有胜算,所以我们只能智取,并且速度必须要快,要打联军一个措手不及,以防他们察觉以后会拿城中百姓做威胁。江都城楼守备军中有我们的人,城中也有隐匿的戥使,到时我们以烟火传信,守备军中的人见到烟火后会联合城中戥使率先拿下城门,城门打开后,各位将军务必迅速入城,以迅雷之势控制城中各处,一举拿下联军乱党!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诸将与我皆已无退路,大家齐心协力!救出皇上!驱逐异族!杨我国威!”
顿时,下方爆出一阵热烈的大喝声,大家跟着穆四的话音纷纷喊道
“驱逐异族!杨我国威!驱逐异族!杨我国威!”
良久,声音平息下来,众将在穆四的示意下退出大帐,皆去为一会的战事做准备。
所有人都退下以后,穆二犹豫了一下,对专注于地图的穆四说道
“有一句话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我是你二哥,别人不敢说的,我不能不说。皇上曾断过北堂玲雅一臂,依她那般毒辣的性子,皇上恐怕凶多吉少。”
“啪!”穆四的手掌重重击向桌面,顿时几道裂痕显现其上,压抑着心底因穆二的话所泛起的抽痛,冷声道
“他不会有事!答应过我的话他不会食言。”
穆二目光投向穆四手下的那方桌子,看来没有谁能刀枪不入,任她刚刚如何睿智,排兵布阵信手捏来,可一旦提及到皇上,她也是唯有自欺欺人的。
不愿见她这般痛苦的样子,穆二安慰道
“算了,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吧,皇上向来是足智多谋的,兴许没事也不一定,搞不好这就是深入虎穴呢,反正,反正你不要担心就是了。”
穆四明白穆二也是为她好,调节了一下情绪,她淡淡说道
“当初那么难,他都没有放弃我,所以我也一定不会放弃他,无论如何,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那个北堂玲雅,不将她挫骨扬灰,我寝食难安!”
说到这,穆四的声音徒然一冷,对北堂玲雅,她不除不快。
穆二见她这样说,也不再多言,径自出了大帐,留她一个人独自平复一下,为将者最忌心思躁动,情绪过大的起伏不仅会影响对战势的判断,还会容易在交战时令自己分心。
正午,太阳高升至中空,刺眼的光耀的人睁不开眼,空气中都充斥着热浪,这种天气下,再穿上铠甲,士兵们是极易中暑的,穆四的将令一道道从中军大营中传出,最后一道就是命令所有士兵退去铠甲内的护衣,仅单着铠甲。铠甲内的护衣由棉布制成,厚,且透气性不好,穿在里面是为了使铠甲穿起来不太咯身,可以说是为了舒服而穿。而今天气炎热,又要长途跋涉,这护衣就成了一个缺点,所以穆四干脆就让大家把护衣都脱了。
至于铠甲因暴晒而烫人这种事,在大罗战甲的身上是不会发生的,大罗战甲非铁非铜,乃是特制的软甲,坚韧性强,耐磨损,重量轻,在列国间都是极受追捧的。
中军大帐的帘幕这时被掀开,穆四一身银甲迈步而出,腰间挂着一柄长鞭,随着步伐的迈动,长鞭也在晃动,在军中凡是待过些时日的兵将,大都是耳闻过西垂穆朝妘四十七道鞭法的。
想当年,西垂边关穆四将军,银甲长鞭,一骑独尘,风姿震煞多少军中儿郎,不说大罗各州郡兵营,便是外邦蛮番也是惊叹不绝的,尤其是那令人目不暇接的长鞭泛舞,势起势落,分寸之间见蕴底,穿插旋拧,腾起下合,见过的人哪个不心生叹服。
跟着穆二奔袭而来的苍霞军士兵从地上站起,皆目露敬仰的看着那个,曾经令胡人将领都竖起拇指称赞的银甲女战王。他们皆是由穆朝妘训练出来的,所以对于已是当朝皇后的穆四,他们更多的不是敬畏而是念怀,当年穆四虽离开的仓促,但在苍霞军中,她仍是不朽的传奇,她的故事并没有因为她的退出销声匿迹,相反的,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苍霞军的精神领袖,这一次能有机会再次同穆四将军共赴战事,苍霞军将士们的心里其实是无比振奋的。
穆四的眸光一一掠过这些昔日的并肩战友,这都是她带出来的人,多年后在此番情景下相见,多少还是有些恍如隔世的感慨。
这时,苍霞军中突然传出一声低低的苍凉歌声
“长刀所向,直指那北方的疆土,残阳如血,流淌在南下的征途……”
随着他的声音,更多的的人一起加入了这场振奋人心的高歌
“残阳如血,流淌在南下的征途。旌旗猎猎,召唤着东进的战鼓。黄沙漫漫,挡不住西征的脚步。军中自古多壮士,可杀不可辱。忠孝向难两全,含泪别父母。血染战袍,是男儿最美的华服。马革裹尸,是英雄壮烈的归宿。刀枪森森,挑颗颗胡虏的头颅。战车滚滚,碾排排蛮夷的尸骨。蛮贼自古不两立,华夷辨清楚。中击逆水荡穷寇,立马长天誓灭胡!犯!西!垂!者!虽!远!必!诛!”
这首战歌是当年穆四每日都要与众将高声呐喊的,熟悉的曲调,振奋人心的状语,虽多年不曾唱起,但如今却依旧深刻穆四的骨髓!
素手抽出长鞭,穆四对着一众面带激动的将士高声说道
“你们都是大罗的好儿郎!今日随我征战江都!弹丸岛国妄想图谋我泱泱大国!儿郎们必枪挑其头颅!马踏其尸身!不论血染战袍还是马革裹尸!你们都是大罗最骄傲的将士!犯大罗者!虽远必诛!”
苍霞军中齐齐爆出一阵惊天的震喝
“虽远必诛!虽远必诛!虽远必诛!”
摄人心魂的吼声,响彻云霄!四方之内尽是这满腔的热血呐喊!为了心中的信仰!为了身后的家国!他们悍不畏死!
穆四素手轻抬,银色的铠甲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神圣而不可及,傲然的风姿,更胜昔日,语调清亮浅淡,却又掷地有声
“将士们!随本将一起兵发江都!让那些海岛蛮夷看一看什么叫中原虎狼之师!”
“喝!喝!喝!”
一声高过一声的粗喝声响起,穆四在这粗喝声中跃上战马,手中长鞭挽出一道炫目的弧线,重重落于马身,顿时,战马嘶鸣!前蹄高高跃起,然后如旋风般奔射而出,重重的马蹄卷起一路沙尘,绝骑当先!后面的将士们见此,二话不说,纷纷跃上战马,跟在他们的将军身后如席卷的洪涛!场面之恢宏,见者无不心生战栗!
穆二牵着自己的战马,望着一骑绝尘的穆四,叹道
“果然,苍霞军只有在你的手里才会所向披靡。”
语落,翻身上马,追着那道洪流,宛若离弦利箭!
------题外话------
那首战歌应该可以搜到的*^_^*,貌似是汉代还是哪的(没文化~~)
☆、第二十四章 大结局上 烽火狼烟 我自岿然
苍霞军一路疾行,远处隐隐约约显现出茂密的森林,穆四一拉缰绳,战马杨蹄而起,落下后停滞不前,后方跟着的兵将见此也纷纷拉住缰绳,一时间洪流静止,四方没有半丝响动,静谧的可以听到风吹过林间的‘沙沙’声。
穆四执鞭的手微抬,后面的一个兵将立马从怀中掏出烟火筒,狠狠拉掉引线后,顿时一道流光迅速窜上空中,‘嘭!’的一声巨响,一朵艳丽的星花当空而绽,若是夜间看起来,定然美轮美奂。
随着这一朵星花的幻灭,远处山林间渐渐腾起一股浓烟,紧接着的就是燎原之火!火光本是一片一片的燃着,不一会儿便在东风的呼啸下连成一整片,火蛇之壮阔,气势冲天!很快!整片山林便尽笼在火光之中。
嘶喊的求救声从山中传出,热辣的空气里隐隐传来一股焦灼气息,这气息代表着死亡!
穆四远远看着那片火光,眼中平静无波,她早已过了会为死人而悲切的年龄,她看过许多被杀的人,同时也像现在这样杀过许多人。
很多时候,在战争起来时,没有人能决定的了谁死谁不死,或者死的多还是少,死的无辜还是不无辜,身在乱世,为守护那一方安逸之地,为了心中信仰,为了所爱之人,唯有杀出一条血途!唯有逼着自己冷下心肠!因为在战场上,你一分的迟疑,便会换来九分的死亡。
山林另一侧没火的小道上,一队士兵迅速撤下,堪堪与大火擦肩而过,那正是之前穆四刚到达芜城时令守将挑选的五千精兵。
这些士兵早了苍霞军半个时辰出发,事先隐匿在山林中。以烟火为信,刚刚那朵燃起的星花就是通知他们放火的信号,五千精兵分布在林间各处,当看到信号时,他们纷纷打碎手中的火油,冲天大火便这样燃起,而后按着约定的路线大家聚集在一起,沿着早就勘察好的路线迅速撤离。
穆四坐在马上面带敬意的看着这被烟火熏的灰头土脸的五千将士,语气赞赏道
“你们都是大罗的好儿郎!本领谢过各位了!现在随我穿过山隘,直奔江都北门,剑挑敌人的头颅!”
五千精兵在穆四激赏的话语中兴奋起来,之前与大火擦肩而过的惧意早已消失不见,他们迅速与苍霞军并在一起,声势浩大的洪流再次向前奔赴而去!
随着这股洪流的远去,山林间的嚎叫声渐渐衰弱,最后无一丝声息,火势依旧浩荡,仿佛要把苍苍白骨尽化成灰一般。
江都城楼上布防严密,巡查的士兵一波接着一波,几乎寻不到一丝漏洞。北城楼顶上,一队巡查完毕的士兵聚在一起,小声的讨论着什么
“嘿!听说了没,咱们公主据说要与那大罗皇帝成亲!”一个满脸胡渣的粗犷士兵小声说道。
紧挨着他的另一个略显清瘦的士兵目露惊诧,疑惑道
“怎么可能?大罗皇帝不是已经被公主变成……”
“闭嘴!祸从口出,公主的事你们也敢妄议!”清瘦士兵的话音突然被人打断,抬头一看才发现说话的是几人的领头,不大不小也算个侍卫长。
清瘦的士兵被侍卫长训得不再吭声,直到侍卫长离开以后,他才狠狠啐了一口,小声骂道
“呸!什么东西!芝麻大点的官整天神气什么!”清瘦士兵显然是对刚刚那侍卫长打断他的话,还毫不客气的训斥心生怨念,忿忿的咒骂着。
先挑起话的粗犷汉子见他这般,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劝道
“他向来是喜欢小题大做,你跟他置什么气。”
“哼!我就是见不得他那副嚣张的样子,咱们普通侍卫也是人,他能比咱们高哪去!”清瘦士兵不但没有被劝住,怒意反而还更大了,拿起靠在地上的大刀,就朝一个一直独自待在角落的高个士兵走去,怒斥道
“张木头!你给老子起来!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得老子闹心!今儿非好好收拾你一番!”
清瘦士兵口中的张木头原名叫张木,因为平时性格软弱,从不爱开口说话,如木头疙瘩般闷气,所以清瘦男专门给他取了张木头的外号。
人一老实就会受欺负,这话在哪都没错,所以张木在这群人中没少受过欺负,尤其是这清瘦士兵欺负的最是厉害。
像现在这样的情况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清瘦男总有各种理由来找茬,张木因为老实,也就认打认骂,只是这一次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同了,张木对清瘦男的话置之不理,只站在墙角,凝神似在等着什么。
清瘦男见一贯老实懦弱的张木,这次竟不买他的帐!顿时火气腾起,大骂道
“你小子长本事了!老子说话都不理,是身上的皮又痒痒了!想让老子来给你松松筋骨!”
说罢,伸手上前就要去抓张木的衣领,只是下了十足力气的手却在半途被截下。张木抬起手臂瞬间抓住清瘦男袭来的手,速度快到令人咋舌,力量也大的令清瘦男面相疼痛的扭曲起来。
“疼!疼!疼!张木头你快给老子放手!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清瘦男高声痛呼着,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以前都是打不还手的张木,这一次怎么突然变得厉害了,仅仅伸出一只手就让他动弹不得。
这时天空突然绽开一朵星花,颜色极其浅淡,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然而张木却看见了,登时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突然笑了起来,那表情甚是诡异,似乎十分僵硬,清瘦男见此吓坏,哆嗦着问道
“你你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笑!”
张木没有开口说话,一直落在身侧的那只手缓缓抬起,在清瘦男以及粗犷士兵惊愕的目光中,慢慢从脸上揭掉一张面皮,露出的是一张陌生面孔。
清瘦男吓得腿上打颤,话都说不利索
“你!你!到底是……谁?”
揭掉面皮的男人诡异一笑,下一刻锋利的匕首贯穿清瘦男的脖颈,顿时鲜血喷涌而出,男人擦掉脸上沾到的血珠,冷声道
“去问阎王爷吧。”
粗犷士兵察觉到事情不对,正要大声呼喊同伴,只是男人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猛抽出插在清瘦男脖颈中的匕首,一个飞身上前,挥刀掠影,粗犷士兵便在满眼的不可思议中慢慢倒下,胸口处晕开一大片血迹。
这边的声音引起了不少士兵的注意,有个士兵大喊一声‘有人攻城!’结果话音未落,便被一剑封喉而亡!
城楼四面窜出一伙黑衣杀手,个个头戴面巾,手执利剑,闯上城楼后与先前扮成张木的那人对视一眼,而后一场刀光剑影的屠杀瞬间展开!
城楼上的守备军人数上占有优势,但黑衣人们个个武艺精湛,下手狠辣!每一次出剑都会带走一条人命,几乎片刻的功夫下来,城楼上的守备军便所剩无几。随着最后一名守备军的倒下,黑衣人中的一名男子沉声说道
“楼主已至城下,立即开启北城门!”
黑衣人中的一人应声跑到楼下,其余人则继续查看是否还有没死掉的漏网之鱼。
这群黑衣人便是左旋门下的戥使,而假扮成张木的那个男人则是穆四之前跟旺财提到过的,善于易容的戥一。
古朽的北城门缓缓打开,门轴摩擦的声音显得极为刺耳。城门外,穆四一骑当前,身后是一排排雄姿英发的苍霞军,昂首挺胸,刀戟间寒光涌现,坚毅的目光悍不畏死的盯着前方。
穆四催马上前,开门的戥使立在一边,恭敬道
“戥三恭迎楼主!城上守备军已尽灭,估计敌军首领这会已经收到消息,很快便会赶来。”
穆四听了他的话,目光往城中扫视一番,疑惑道
“城中为何不见百姓,躲在家中也不至于让街道这般荒凉?”
“联军在攻入江都后便将百姓们都集中到了一起,据说是为了当人质。”戥使略思了下答道。
穆四眉头微微皱起,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可有查到百姓被关在哪里。”
“城中心处临时搭建的地牢。”
就在穆四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城中乌压压的涌出一群手握长矛的士兵,见此,穆四杨鞭一甩,大喝道
“将士们!觊觎我国土!残害我国民的敌人就在这里!随本将冲上去!以铮铮马蹄踏平他们的胸膛!”
语落,穆四手中的鞭子狠狠在马背上抽了一下,顿时战马如受惊般奔射而去,迅猛的势头如闪电划破乌云,一路撞翻不知多少敌国士兵。长鞭在手中灵活的翻转出一道道风痕,一甩一扯间便是一条人命!
苍霞军们跟在她的身后,高亢如雄师般的怒吼响彻江都上空,一条热血铺就的锦道,从城外绵延至城内!一曲男儿不屈英魂谱出的凯歌奏响心底!所有人都杀红了眼,挥动刀戟的动作已成为机械的重复。
只是联军毕竟是生活在海岛上,如今在陆地上对上中原虎狼之师,战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穆四一身银甲,长鞭荡空,身旁数步之内无一人敢近之身!敌人的鲜血染红她的长袍,嗜血的样子宛若索命修罗,泛着寒光的眼眸缓缓扫视一周,被盯上的无不暗自打个冷颤!他们胆怯的看着这个身材纤瘦,动作却无比狠辣刁钻的女将军,她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死神一般,在她的目光中他们从心底感到发怵!
穆四冷眼看着对她只敢围却不敢攻的敌国士兵,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手下猛一用力,长鞭破空而去,紧紧缠上一名士兵的脖子,而后慢慢收缩,任那士兵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分毫。旁边的人看着却不敢上前,那根长鞭已经成了他们的噩梦,没有人想下一个被鞭子绕上脖子的人是自己。
那个士兵挣扎无果,最后脖子扭成一个怪异的弧度,颈断而亡。
抖鞭甩开已经咽气的士兵,穆四御着战马在原地转了一圈,凡是被她目光盯上的人,无不从心底打着冷颤,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死神盯上了一样。
战马止住蹄子,昂首挺胸,神态傲然,似乎很是骄傲一般。穆四手中长鞭微杨,看着一众早已失去势气的联军大喝道
“尔等无故犯我大罗边境,夺我城池,滋我民众,野心勃勃!其行可诛!若就此放下手中兵器,交出北堂玲雅,或可保全性命。若执意死战到底,冥顽不灵!那本将必以尔等之血祭我军旗!”
联军们听到穆四这样说,心里纷纷犹豫了起来,手中的兵器在放与不放间徘徊不定。就在这时,一个阴狠狠的女声突兀响起
“我看谁敢!”
众人寻声望去,说话之人正是北堂玲雅。于是,本来要放下兵器的人,这下又不敢了,由此可见自从两年前阔别白厦以后,北堂玲雅的性子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加张扬起来。
穆四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去,来者是个一身红衫的艳丽女子,长相颇为出彩,唇红齿白,肤如凝脂,然而,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残缺了一条手臂。
据说北堂玲雅会缺掉一条手臂是卫乾勋的意思,原因是什么,她不清楚,他也没告诉她。他就是这样,什么都自己扛着,从不愿让她知道一丝不好的事,因为明白他的用心,所以她也从来都不过问昏迷那段时间发生的事。
对于北堂玲雅,这大概是她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所以穆四极为仔细的将对方看了个通透。这还是唯一一个能让她恨到血液翻腾的女人,理应被记在心里。
在穆四打量北堂玲雅的时候,她同样也在打量着穆四。不知道为什么,北堂玲雅总觉得两年后再次脸面,这个让她几次想除之而后快女人似乎更加耀眼夺目了。她一身银甲,手执长鞭,数万兵将中一枝独秀!任谁一眼扫过去,她也是不可忽视的存在,那耀眼的光芒几乎可以与日月争辉!
如果说两年前在穆四昏迷时见到的她是一朵圣洁出尘的白莲,那么此刻的她便是那睥睨九天的凤凰!华贵雍容,优雅与霸气的完美结合。这样的穆四令北堂玲雅的心中隐隐升起一股蒸腾的妒意!凭什么!凭什么老天总是偏爱这一个人!绝世的容颜,尊崇的身份,还有一个至死都对她死心塌地的男人!
对!还有那个男人!那个曾经如她一样雍容华贵的男人!只是如今……已经是一具没有意识的傀儡了!
那一日他带兵追缴落败的联军,她告诉他只要愿意带她回大罗,做他的女人,她便主动带兵投降。可他却拒绝了,拒绝的斩钉截铁,不留一丝余地,那一刻她所有的骄傲破碎一地!她卑微的去奢求他的爱,然而他却只有一句话
“卫乾勋此生只许一人终老,那个人叫穆朝妘。”
穆朝妘!难道她这辈子就逃不出这个人的梦魇了!她不信!所以她下了狠心,让整整寻了两年才寻到的巫蛊师以巫术将他摄魂,让他变成一具没有灵魂,没有思想,没有表情的傀儡!她得不到的,宁可毁了也不要便宜了别人!
好半会,穆四收回打量的目光,任北堂玲雅愤怨的瞪着她,只用冷漠的声音说道
“他若完好无损,我赐你全尸,他若伤及半毫,我必用尽天下间最恶毒的刑法,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下半生活的如丧门之犬!”
北堂玲雅目露狰狞,狂妄道
“我告诉你!我不光伤了他,我还将他变成了傀儡!傀儡知道是什么吗?你一定想象不出来,我让你见见他好了。”
随着她这句话的落下,人群中缓缓走出一黑衣墨发的俊逸男子,棱角分明的脸庞,清贵无暇的气质,只是那双本该带着柔情或睿智的眸子,如今却是黯淡无光了,仿佛没有焦距一般。
他一步步走到北堂玲雅的身边,然后停住脚步,过程中没有看向穆四一眼,好像根本不认识一般。
穆四一颗心顿时跌落寒渊,飞身下马,快步来到他的身前,素白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带着一丝希翼唤道
“乾乾?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再叫你乾乾吗?我现在叫了,你快点答应啊?跟我回家好不好?宸儿和白雪都在等你,我们回去好不好?”
卫乾勋的眸子依旧暗淡无光,任穆四说了再多,也都只如一潭死水般,不起半丝波澜。
穆四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但是她却并不愿就这样放弃,带着最后一丝倔强的坚持,她用极尽温柔的语气说道
“我来接你了,跟我回家吧。”
卫乾勋的眸光闪动一下,快到根本没人察觉,包括穆四也是没注意到的。只是这一丝闪动过后,卫乾勋的眸子便又恢复成了没有焦距的空洞,他的样子终于击垮了一直在强装冷静的穆四,带着深深的痛意,她歇斯底里的质问着
“你答应过会还我一个完完整整的卫乾勋的!你现在算什么!你凭什么不记得我!你怎么能不记得我!全天下你谁都可以不认识,但是唯独不能不认识我!你快点醒过来啊!”
大罗士兵与联军对峙两侧,皆不明所以的看着前一刻还威风凛凛,仿若战神的女王,现在却是一副悲伤至极,好像被遗弃了一样。
北堂玲雅冷笑一声,阴冷的声音如来自地底深潭,将穆四最后一丝坚强狠狠打破
“明日是我与他的大喜之日,你要来参加吗?我不介意送你一份请柬。”
穆四努力压下抽搐的心痛,缓缓抬起眸子,那里面是山雨欲来的暴虐狂风!
“我说过的话,你不要忘了,待将你挫骨扬灰后,不管他是傀儡还是大罗的皇帝,都是我穆朝妘的夫!”
北堂玲雅被穆四冷凝的目光摄的心生惧意,随即又暗骂自己是疯了!为什么要怕她,现在整个江都城的百姓都在她的手里,就连卫乾勋现在也任她摆布,她有什么好怕的
“我知道你穆朝妘是战场上的游龙,苍霞军也不弱于名列天下第一的飞滦军,所以我根本就没打算要和你硬拼。你信不信,只要我现在一声令下,你江都整个城中的百姓撑不过一刻钟就会通通去见阎王!还有他,你想与他兵戎相见吗?你若攻城,我便让他带着联军与你相抗,昔日的眷侣,如今刀戟相向,这还是多有趣?”
穆四脸上腾起一股怒火,恨不得现在就将北堂玲雅撕成碎片!可就在这时,她却突然瞥到卫乾勋不着痕迹的捏了下鼻子,随即便又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穆四的眸光微闪动了下,然后露出更大的愤然,对着一脸挑衅模样的北堂玲雅警告道
“你不要嚣张!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次我奈何不得你,不代表下次你还能这般幸运!你北堂玲雅的命,我定然是要亲自取来的。”语落,目带深意的看了对她的话浑不在意的北堂玲雅一眼,而后转身,向着与联军对峙的苍霞军喝道
“三军听我号令!后队变前队!原路返回芜城!”
苍霞军们虽然对穆四的决策不解,但军令大如山,他们只需无条件的服从。
浩荡的洪流沿着来时的路退去,铮铮铁蹄下激起一阵沙黄的尘埃,宛若笼罩着洪流的雾气。北堂玲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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